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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浪荡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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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看起来清雅如仙,不想竟狠毒至此,不过让他崴了一次脚,竟是要让人生不如死的架势。

    却听那少年清冷的声音继续道:“只是这样的话,李兄的玉佩就没那么快拿回来了,否则若早早寻到赃物,拿什么折腾那小贼?”

    李资淡淡道:“不过是个玩物,不值当什么,你若是高兴,我令人交代下去,一找到东西便砸了它,让那小贼一辈子交不出赃物来。”

    林楠轻笑一声,道:“这法子倒不错。”

    此刻成三子已然拿了画像,挨着座问,只是没得到什么结果,便又去了楼下,亦无人应答,成三子也不失望,将画像揣在怀里便出去了。

    雅间中只剩了林楠和李资二人,因外面人多,便将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下来。

    “脱了鞋袜。”

    林楠一愣。

    李资道:“敷脚。”

    在人前脱去鞋袜,未免有些失礼,但是考虑到特殊情况,且一会大夫来了,一样也要脱的,林楠便也不再犹豫,将鞋袜扯了下来,李资拧了帕子递过来,林楠接过:“冷的?”

    李资道:“十二个时辰内冷敷,十二个时辰后热敷。”

    这倒是林楠不够专业了,之前殷桐受伤时,只要是瘀伤,他总是煮了鸡蛋在殷桐脸上滚啊滚的,难怪有时候第二天会肿的更加难看,原来是他方法不当。

    也不知道小二在哪里弄的水,冰冷刺骨,刚按在脚上时,又冷又疼,后面渐渐冻的麻木了,倒是手指头冻的通红。

    看看将手浸在水盆里拧帕子的李资,那张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难道他不冷?
………………………………

第62章

    敷了一阵;林全便携了大夫上来;大夫细细看了,果然只是扭伤,开了方子,又交代许多话;这才去了。

    因林府的轿子还有一阵才到,林全便自去抓了药,在店里借了炉子熬上。

    又过了不多时;有伙计上楼;站在雅间门外,干咳一声,对守在外面的侍卫道;“这位大哥,方才楼下有个小孩,送了一方玉佩过来,说是在街边捡的,小的听说房里的客官也丢了玉佩,却不知是不是这一枚?”声音响亮到所有人都能听见。

    林楠和李资相视一笑,侍卫捧了玉佩进来,李资接过,道了一声:“赏。”

    侍卫退了出去,李资将玉佩收进袖子,道:“你这本事,当真可做得神算了。”

    林楠笑道:“姑且一试罢了,那小贼既是附近的人,想来这店里这么多人总有认得他的。此地民风淳朴,大约都看不惯那小子当真被我们这些个纨绔子弟祸害了去。”

    他说的简单,旁人要做到却不是那么容易。

    其一,要让人认为他的确能抓住那小偷,其二,要让人知道,那小贼若被抓住,必会生不如死,其三,要提醒他人,只要赃物寻回,他们便没法子继续寻那小偷的麻烦。

    他也不算诳人,这些事他都能做到,唯独只瞒了一点: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抱官,若肯报官,林楠又何必多事?

    又过了片刻,成三子上楼,将画像交还,轻声道:“小的依林公子的吩咐,绕了一圈悄悄回来躲在暗处,果然守到了送还玉佩的人,已然派了人跟了上去。爷,林公子,抓到那贼该如何处置?”

    李资望向林楠,林楠笑道:“我虽是小肚鸡肠,却也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李兄该怎样便怎样吧!”

    将画像递给成三子,道:“拿去烧了。”

    成三子望向李资,李资点头,挥手令成三子退下,至于那小贼的处置,既林楠不在乎,他便也懒得过问,由着底下人处置便是。

    片刻后,林全捧着药盅进来,林楠一口喝了,又将就吃了点东西,林家的轿子才终于到了,李资送他上轿,自己也上了马车,向工部衙门驰去。

    侍卫则扯了成三子在后面说悄悄话:“……抓住那小贼,起码也要让弟兄们替我狠狠揍他一顿出气,总不成我挨了二十大板,他倒没事儿。”

    成三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叹道:“你以为你那二十大板是因为没抓到那小子?”

    侍卫楞楞道:“不为这个为什么?”

    成三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推了那人一把,爷没把你的手砍下来,就知足吧!劝你一句,这几天离爷远点儿,省的爷看了你生气。”

    转身便走,侍卫原地发了一阵子呆,挠挠头,快步追了上去。

    ……

    因伤了脚,轿子便径直抬进了府,等停了轿子,轿帘被掀开,林楠才发现轿子竟停在了书房门外。

    林成不等他动问,开口道:“大爷,府里来了贵客。”

    林楠一愣,林成将手藏在胸口,小幅度指指上面,又指指书房。

    天?

    李熙?

    李熙正在书房看林楠留下的手稿,听到门外的动静便起了身,走到窗前,正看见那小家伙被人一瘸一拐的扶下了轿子,不由好气又好笑,掀了帘子出来,道:“这又是怎么了?”

    见林楠捞了下摆起来准备行礼,摆手免了,从林成手里将他接了过去,亲手扶着向书房走,一面道:“你和你爹是一个脾气,明明骨子里就没将这些规矩虚礼放在眼里,偏在外一五一十做足了戏。以后私下里见了,再别这么多礼,你累我也累。”

    林楠低头应了,实则心里没当一回事儿。自古有面君不拜的殊荣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皇帝老儿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但是可千万别当真。

    “怎么又把脚崴了?”

    林楠嘟囔道:“下马车的时候脚凳滑了。”他自不愿将李资牵扯进来,便半真半假的应了这一句。

    “你啊!”李熙摇头轻斥:“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林楠瘸着脚,李熙心中却格外的舒坦,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这小家伙用这种委屈亲昵的口气和他说话,他就会欢喜莫名,或者是因为他的儿孙们都太规矩,也或者只是喜欢这少年肯将他当做了长辈依赖诉苦,仿佛这样,他便具有了某种资格一般,忍不住暗暗窃喜。

    林楠道:“都是先生太小气的缘故,到了饭点儿也不留饭,不然我也不会去酒楼,就不会崴脚了。”

    李熙摇头失笑:“就你家先生不留饭的问题,你也不知道抱怨了多少回了……真将你家先生当了你爹一样赖着啊?”

    林楠辩道:“姜太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李熙顿时哈哈大笑,连身后服侍的王公公都忍俊不禁,差点喷笑出声,林楠难得红了一次脸――装嫩实在是一门技术活,林楠业务很不熟练。

    进了门,将林楠交给王公公扶着,李熙回到案后坐下,示意林楠也坐,道:“只是这次却错怪你家先生了,他不留饭,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他急着进宫见朕。”

    抬眼微微示意,王公公从案上捧了几本书册送到林楠面前,林楠快速翻看了一遍,每一本封面上都是《三字经释义》几个字,但是笔迹各有不同,书中内容也有些出入,他今儿交给时博文的那本正在其中。

    李熙道:“你呈上来的东西,朕看了,的确是好东西,用的好的,功在千秋啊!正是为此,朕才不得不慎,这《三字经》虽好,到底是一家之言,一人之才总是有限的,此乃教化万民之物,不能有半点偏颇疏漏,是以朕令时博文领了十多个翰林院学士,专职校验。另外这到底是新东西,虽浅显,也怕底下那些迂腐老朽的秀才们,将它解偏了去,是以令他们验证典故的同时,也写一篇释义出来。”

    顿了顿又叹道:“这东西是你爹的,原本该你爹主持才对,只是一则江南太远,二则是……只恐他又要抵死不认……”

    又要抵死不认?

    林楠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加个“又”字?难道林爹爹性情太过‘耿直’,于是把他给卖了?但是听李熙的语气也不像啊!

    李熙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些恍惚,没好气道:“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一提起你爹就吓成这个样子,你放心,朕在信里替你求了情,你爹再怎么也不会打你板子,最多不过罚抄书罢了!”

    林楠嘀咕道:“那还不如打板子呢……”

    李熙好气又好笑,一拍桌子骂道:“合着朕是多管闲事了是吧?”

    林楠垂头不吭气。

    李熙亦有些心虚,温言道:“你也别怪朕多事,你父亲那两首诗,便是朕不写信过去,也迟早会传到你爹耳朵里去,说不定到时罚的更重。”

    那两首诗,林楠早就“自首”了,李熙既然要揽在自己身上,林楠自然也不会否认,哦了一声,抬头眨眨眼道:“我爹他不认麽?”

    李熙轻叹一声,目光渐渐变得幽暗起来,沉默许久,惨淡一笑,将那两首诗缓缓颂了两遍,缓声低叹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他当然是不肯认的,他是何等潇洒骄傲的人,这样的诗,他如何肯认?如何肯认……如何肯认……”

    声音渐渐低落近无。

    林楠低着头,心中佩服无比,他那个爹,段数实在比他高出太多!

    口中却道:“这两首诗,我也只是听父亲吟过,父亲从未说是他自己写的……或许真是从旁的地方听来的也不一定。”

    李熙摇头轻叹道:“你不懂,你不懂……”

    林楠腹诽:其实我是懂的,真的,但是你说我不懂,那我就不懂好了……

    李熙沉默了一阵,收拾心情,重又想起林楠方才不识好歹的话,冷哼道:“你父亲对名声看的极淡,当初在京时,他是不在乎,等外放到了江南,就更是生恐旁人想起有他这么个人似的,整个沉寂下来。你上次擅自将你父亲的两首诗外泄,现在各处都在传唱,原就惹恼了他,这次的《三字经》只恐要闹的天下皆知,若不是朕提前给你求情,你父亲不派人将你绑回江南才怪。”

    林楠期期艾艾道:“那……要不,陛下就当没这回事,然后让先生他们也忘了这个,只要没有传开,父亲不就不会生气了吗?”

    李熙被他气乐了,捞了杯子要砸他,看见那张脸又生生忍住,将杯子重重放回桌子,骂道:“屁话!”

    林楠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屁话,低头不吭气了。

    李熙骂了人,心情却是不坏,又道:“你看看那几本释义,哪本写的最好?”

    林楠干咳一声道:“自然是学生写的最好。”

    李熙道:“你倒是不谦虚,怎么就你写的最好?”

    林楠正色道:“学生写的字数最多。”

    这句是实话,他的一本有人家两本厚。

    李熙摇头失笑,对王公公淡淡道:“今日之事,若是为第四人知晓,你便去地下侍候先王。”

    王公公脸色苍白,连道不敢。

    李熙对林楠抬抬下巴,示意继续。
………………………………

第63章

    便是有李熙的撑腰、王公公的保证;林楠亦不愿多说;不为旁的,方才他看的虽粗略,但因版本众多,是以格外注意了一下署名;除了李资和李旬,其余三位皇子一人一份,剩下两份没有签名;他却认得字迹;一本是时博文的,一本是他自己的。

    对这些个皇子评头论足,他又不是疯了。便是话传不到正主儿耳朵里去;李熙听了也未必会舒服。

    为难道,“陛下实在难为学生了,就学生那点学识,如何分的出好坏来?便是当初父亲讲解的东西,也大多还了回去……”

    李熙拍拍案上厚厚的手稿和一大摞的“参考书”,冷哼道:“朕也看出来了。”

    又道:“朕令时博文率人写出释义来,时博文坚辞,后虽应了,暗地里却令你也写一篇出来,他那一份前儿就弄好了,却被他悄悄压了下来,等你的完成了,才一同呈上。”

    时博文身为群儒之首,亦有自己的傲气,虽注《三字经》可能会让他名传千古,但他终究不肯因人成事,毕竟林如海还在世,没有由旁人来写注的道理。

    只听李熙继续道:“对你写的东西,朕原也颇为期待,谁知细读之下却甚是失望――便想来问问,你父亲当时便是这样教你的?!”最后一句带上了几分厉色。

    林楠低头不语。

    李熙语声一缓,道:“朕原以为你是敷衍了事,但是看了这些东西,朕倒消了气,只不过,你既下了这般苦功,手稿上的东西,也颇能看的入眼,为何最后呈上的,却是这种玩意儿?”

    林楠道:“先生说,这是给宝儿准备的……嗯,宝儿只有五岁。”

    李熙沉吟,手指轻轻敲打书案,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却仍不肯轻易放过他,道:“这三字经无论怎么说,也是你最熟,你自己的且不论,剩下几本,你看孰优孰劣?”

    林楠暗暗皱眉,三字经浅显易懂,李熙会当真品不出优劣来?为何非要他来排个一二三?

    故作沉吟了一阵,道:“父亲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以学生看来,学生写的浅显,先生写的中正,这三本则写的深广。”

    将自己的那本抽出来,道:“若是给蒙童看,自然是学生这本最好,先生的其次,余下三本最末。”

    王公公看了他一眼,暗地里抹了把汗:这位林公子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竟然将三位爷的大作排在了最次,便是皇上纵容,也没得这般没上没下的道理,就不怕日后被算总账麽?

    却听林楠继续指点着几上的书册,道:“但若是给私塾先生看了好教育学子的话,先生这本自然最好,这三本其次,学生的就拿不出手了;若是交给先生的课业,这三本最好,先生的其次,至于学生的,交上去只怕是要打板子的。”

    若他写的是睡前故事,那时博文的就是语文参考书,而那三本,算是大学论文。正好他写的是给宝儿看的,时博文写来是给私塾先生看的,而三位皇子的,却是给皇上看的。

    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于是这五本,个个都是最合适的,也就是最好的。

    李熙摇头,这小子委实狡猾,话说了一箩筐,什么人也不得罪,轻轻巧巧的就将他的问题回避了过去。李熙知道自己若再问下去,这小子只怕要开始耍赖了,便不再勉强,问道:“你何时过的院试?”

    李熙话题转的太快,林楠有些猝不及防,吭哧两声道:“……学生还不曾下过场。”

    李熙猛地抬头,目光不善的瞪着林楠,哼道:“也就是说,我们名满天下的林大才子,磐儿的先生,太傅的亲传弟子,现在居然连个秀才都不是?!”

    林楠汗颜,低下头。

    李熙拍桌道:“你之前不是给朕信誓旦旦说,要考状元光耀门楣的吗?”

    林楠辩道:“学生只说要参加科举,没说要考状元……”

    李熙喝道:“还敢狡辩!”

    林楠低头不吭气。

    李熙自己生了会闷气,又道:“去给你父亲写信,让他给你买个秀才功名。”

    “啊?”林楠目瞪口呆。

    “啊什么啊?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林楠道:“不然、不然我明年就去考一个……”童生试在每年春天,今年的早错过了。

    李熙怒道:“今年便是乡试,你明年弄个秀才有什么用?难道要朕将乡试推后一年等你不成?”

    林楠道:“先生说,学生再过三年,正合下场……”

    李熙断然道:“不行,今年你必须下场。”

    林楠哀声道:“我爹真的会打死我的!”

    李熙一时气结,他堂堂天子,偏偏这小子在他面前滑不留手,在他爹面前却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有心亲自写信给林如海,但是想起他的脾气,不知怎的也有些心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朕亲自给你办!等到了七月,朕派人送你回江南乡试。”

    林楠的人生规划里,目前可没有科举这一项,顿时大汗,道:“先生说……”

    话还未说话,听到啪的一声响,却是李熙又一掌拍在了案上,林楠忙闭嘴。

    李熙气的吹胡子瞪眼,合着他家老爹、他家先生,个个都比他大是吧?看来是自己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导致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胆子越来越大,想来也是,他家老爹打板子、罚抄书,他家先生打戒尺、罚抄书……而他呢?尽跟着擦屁股了!

    不过,这种感觉,居然还不坏。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压压火气,心平气和道:“这《三字经》的好处,你知我知,但是百姓不知。朕总不能强行下令,天下童子必须以三字经开蒙吧?――现下只有你是自幼学习《三字经》,你虽颇有才名,但若不能在科考中出彩,旁人未必会信服效仿。”

    熟读三字经,能知天下事、通圣人礼,非是虚言,三字经涵盖了教育、历史、天文、地理、伦理和道德等各个方面,对孩童的开智启蒙有着难能可贵的作用。但是李熙更看重的却是其中宣扬的人伦义理、忠孝节义,虽《论语》对此也有所涉及,但是《论语》太难,门槛太高,不及《三字经》浅显易懂,朗朗上口,别说是开蒙的童子,便是不识字的村汉,多听几遍,也能诵读几句,若能让忠君报国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之中遍植人心,便胜过了千军万马,这也是李熙对《三字经》的普及甚至比林楠更上心的原因。

    林楠这才明白李熙逼他下场的目的,念头微微一转,道:“要普及三字经,也不必用这个法子,且不说学生能不能在科举中一鸣惊人,便是能够,学生一个人又能影响几个人?”

    李熙看向他,道:“你有旁的办法?”

    林楠点头。

    “说。”

    林楠很想先提条件再答题,但终究还是不敢,道:“对于读书人来说,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考什么。”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高考指挥棒决定了高中教学模式,所以别看上面天天喊教育改革,就算嗓子都喊哑了,下面还是该填鸭填鸭,该题海题海。想当年多少人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一个外国人,就为了几次考试,将abcd从三岁念到二十三岁,明清时更夸张,一个八股文,把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套了进去。应试教育在中华民族可谓是源远流长。

    “所以,”林楠继续道:“只要将童生试的考题略略加一点三字经的内容,不怕他们不读。不过,这是硬法子。”

    李熙问道:“还有软法子?”

    林楠点头道:“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三位殿下不是写了注么?只需将之全部实名刊印发行,天下人必趋之若鹜,若是陛下亲手写个序言什么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李熙看着林楠,目光有些微妙,这个问题,他与时博文等心腹大臣也曾讨论过,法子不是没有,但是却没有一个如林楠的这般直接有效的。而最让他吃惊的,不是林楠能想到法子,而是他那轻描淡写、信手拈来的模样,忽然就想起老五李旬提起对林楠的印象时说的话:“反正不管什么事,到了林郎手里,便只剩下了五个字‘也不是没法子’”,不由有些愣神:难道这三字经真的有这么神奇?一教就教出林楠这样的怪胎出来。

    却不知林楠身后有着几千年的文明做底子,且他想的法子,与其说是直接有效,倒不如说是现代人所特有的功利,这样的主意,李熙的那些大臣们也未必想不到,只是不敢在李熙面前说罢了。

    只听林楠继续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一面将《三字经》和《三字经注》大张旗鼓的发行,让百姓知道陛下还有殿下们是喜欢《三字经》的,一面故意放出些可靠的‘谣言’,说陛下有意将《三字经》纳入童生试的范围,等过个三五年,百姓们习惯了这种说法,再开始实施,他们也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如此就两全其美了。”

    李熙微微沉吟片刻,颔首道:“罢了,此次算你献书献策有功,你身上没有功名,朕也不好赏,可有什么想要的?”

    林楠大喜,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

    “不可以。”

    李熙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开口便断然拒绝。

    笑话,林楠的法子是利用政令达到目的,若是没有看得见的成绩,如何看得出他的政令是英明的?更何况,让百姓熟悉‘谣言’,三五年之后再在童生试中加入《三字经》,何如让百姓看见《三字经》的成效之后,名正言顺的推行?总之不管怎么样,让这小子参加科举,是必须的!

    见林楠神色怏怏,李熙安慰道:“你也无需担心,时博文是稳重太过,其实进士科最重诗词歌赋,在这方面,天下少有人能及得上你们父子,科举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唔,你想说什么?”

    林楠摇头,断然道:“没有!”

    李熙看着他不说话,林楠无法,央道:“我考完再说行不行?”

    李熙依旧看着他不说话,林楠闷闷道:“学生是想说,会写诗词歌赋的,不一定会治国,用诗词歌赋取士,倒不如考策论时文。”如果越会写诗就越会治国的话,那么李煜也就不会成为亡国之君了。

    李熙点头:“你能看到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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