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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家浪荡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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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林楠便去了郊外正修的园子。

    因人手无限充足,材料又齐备,园子修建的速度极快,他不在的这数月,大体模样已经有了,只剩下些细枝末叶的东西在修修补补。

    林楠在园子各处逛了一圈,将近中午时,命林全差人在附近的酒楼要了两桌酒菜犒劳建园子的大小管事,又送了几只羊去厨房给做活的加菜。

    到了饭点,林楠将林全打发去陪管事们喝酒,自己简单用了午饭,就靠在太师椅上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身边有动静,睁开眼,隐约看见一人坐在桌边,侧面对着这边。

    林楠伸手揉眼,胳膊方一动,身上盖着的斗篷滑落。

    坐在桌旁的人回头,见他醒了,起身将斗篷拾起来,歉然道:“吵到你了?”

    林楠摇头,待看清他的模样,失笑道:“听舅舅说殿下和六殿下打了一架,原还有些不信的……”

    现在证据都带在脸上了,想不信也不成,李资那张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嘴角的淤青未散,右脸颊肿的厉害……可见战况还是相当激烈的。

    李资苦笑,正要说话,却见林楠的目光落在被他放在一边的披风上,脸上笑容微僵:“……骑马来的?”

    天气尚热,若不是骑马,也不用穿这么厚的披风――记得他往日出门大多坐车,今儿顶着这样一张脸,倒骑马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儿?

    李资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戴了纱笠。”

    一面倒了热茶递过来。

    林楠接过,喝了一口,捧在手里取暖,道:“殿下说会处理好此事,原来就是指打一架?”

    李资淡淡道:“那小子就是欠揍。”他前儿在林府时就想揍他了,若不是怕连累林楠,他也不致忍到李熙面前才动手。

    林楠摇头失笑,那倒也是,看前儿李昊的模样,分明是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无人倾诉,和他说多少话,也不如同他打一架来的痛快,只是这法子,也就他们兄弟几个用得。

    指着他脸上的战绩笑道:“你哪是去揍人去了,分明是去挨揍了吧?”

    李资淡淡道:“若不挨上两拳,那就是打人而不是打架了,可就不是只跪上一晚上佛堂的事了。”

    跪了一晚上佛堂……林楠低头喝茶,掩饰脸上的异色。

    只听李资又道:“你且坐一会,等我先填填肚子――昨儿晚上到现在,就老五偷渡了一直烧鸡进去,还被老六抢了大半。”

    说着,又坐回桌边伏案大嚼。

    林楠见桌上依旧是方才自己用过的几样小菜,再看他坐的位置,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说话。

    他在这方面,稍稍有些洁癖,前世的时候,殷桐便爱喝他喝过的水,用他的筷子吃东西,他虽不说什么,却会重新拿了干净的给他。

    只是这会儿李资饭都吃了大半,何况他便是想去拿干净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索性低头喝茶,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李资吃饭很快,用茶水簌了口,道:“一会我带你在园子走走,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让人改。”

    林楠摇头道:“我早先已经看过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没什么可改的。”

    李资闻言微楞抬头,停了停,才开口问道:“阿楠现在还留在这里,是在……等我?”

    林楠不置可否:“昨儿听舅舅说,六殿下在陛下面前直言殿下违旨,所以过来看看。便是见不到殿下,也可以从那些管事口中打听点消息。”

    违旨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虽李资是皇子,不会因此丢了性命,但也难免会吃些苦头。这些工地上的管事虽不知道宫里的事儿,但每日接触李资,他的气色心情总是能看出来的。

    林楠说完,半晌没听到李资回话,一抬头,四目骤然相对,一时都有些失神:一个最不爱多事的人,来这未完工的园子等上半日,只为看一眼,问一声,他是否安好;一个罚跪整夜,又昏睡半日,半粒食水未进便快马赶来,只因为他在这里……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片刻后,林楠率先移开目光,李资微微一笑,温声道:“我在江南接旨后,停了两日才出发,根本瞒不了人,也没准备瞒人。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却只字不提,老六将它捅出来也不是坏事。”

    “殿下怎么说的?”

    既没准备瞒人,想必是想好了说辞的,只是李熙不问,以李资的性子,也不会主动解释,若李昊不捅开,倒是李熙心里的一根刺。

    李资道:“阿楠莫忘了我的正牌差事,是送你去乡试――当时我在江南,听闻有人‘恶意’传出谣言,说你扬言若不中解元,三十岁之前再不下场。我得闻此事时,谣言已经流传开来,林大人也无可奈何,说若是万不得已,假的也只能当成真的了,而此刻那些个考官却怕江南士子闹事,还在争执要不要将你降等录取,是以我特意江南多待了几日,敲打敲打那些个考官,等八月十五定了草头才回京。”

    当初林楠得中草头,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句所谓的谣言,否则即便是隐约明白李熙意愿的主考官,也会采取更稳妥的方式――将林楠取了二名或三名,因林楠年纪在那儿,只取个二三名,也就能让李熙满意了。

    那句谣言虽是功臣,但也是破绽,若被有心人变了味儿的传到李熙耳朵里去,也是个把柄,先前因林楠对林如海有信心,是以并未放在心上,不想如今替他消除后患的,却是李资。

    只亏的他连说瞎话都说的一本正经。

    李资不等他将道谢的话出口,又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园子的进度很快?”

    李资向来不是爱邀功的人,林楠微楞,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李资道:“前些日子父皇下令,要将这园子在一个月内完工,现如今已经去了小半个月。除此之外,父皇以我的名义,找了京城最擅长设计园林的大师过来监工,在不改变你的大致构图的基础上,添添减减,且里面的材料花草许多都被悄悄换了更好的,费用直接从陛下内库出,还从山上引了一道温泉过来……这些事,除了王公公和我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是陛下的意思。”

    林楠愕然。

    这些日子,他还是他爹做了什么合李熙心意的事儿了?莫不是为了江南破案的事?可是如果是要市恩的话,也不必做的这么隐晦吧?听李资的意思,似乎李熙动了他们家的园子,却连告诉他和他爹的意思都没有。

    “我猜……”李资迟疑了一下,道:“是不是父皇有意宣林大人进京。”

    他的语气也不太确定,若不是早就知道李熙有意让林如海任户部尚书,他也不会将此事和林如海想到一处去。

    林楠忽然有些凌乱了――他爹进京,和皇帝老儿学雷锋做好事给他们家修园子还不留名,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呢!

    目光不善的望向李资:“你什么意思?”

    李资干咳一声,道:“我是说,父皇和林大人乃是布衣之交,父皇一向觉得对林大人亏欠良多,又知道林大人最爱山水之美,想要悄悄弥补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林楠唔了一声不说话,算是认可了李资的解释。

    李资忽然想起一事,道:“旁的也就罢了,有一样东西,你一定要去看看。”

    “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这边。”

    片刻后,推开院门,林楠顿时愣住:“这是……瓷砖?这么快就做出来了?”不仅快,而且好,竟比他前世见到的瓷砖还要细致精美。

    李资道:“全大昌最好的瓷窑就是官窑,全都在工部辖下,做这些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楠看了他一眼,道:“殿下想将瓷砖的生意,交给朝廷去做?”

    李资不置可否,叹道:“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盐税刮得其实是民脂民膏,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可是有什么法子?朝廷六部,有五部都只知道伸手要钱,便是户部,也只管收银子、花银子,何尝为朝廷挣过一两银子?大昌土地只有那么大,百姓只有那么多,每年缴上来的银子有限,若不在盐税上多点进项,就要入不敷出,只看每年盐税在税收上的比重越来越大,便知道朝廷的处境之尴尬。年年说缩减开支,可是军备、河工、赈灾,哪一样儿是缩减的了的?官员的俸禄倒是好减,可你这边减了,他那头只怕要双份三份的收回来,百姓还是一样受苦。”

    “你弄出来的东西,水泥也好,瓷砖也罢,若是弄好了,便是又一个盐税――那可是金山银山,可解朝廷大难,如是能细水长流,说不定就能说服父皇,改了盐政。”

    改了盐政……李资的目标一点都不宏伟,却明确之极,闲话家常的口气,更让人绝不会误会这只是一句口号。

    林楠默然,李熙已然算明君了,可他生活过的那个地方,虽有种种不足,但是比起这个时代,简直算得上是天堂:种地不仅不用交税,国家还给补贴;不仅不会有人在食盐上收刮百分之数千甚至上万的利润,还会特意在里面加碘,预防大脖子病;念书不仅不再是极少数人的专利,而且还成为所有适龄儿童的权利和义务……

    可见不管怎么样,社会总是在一点点进步,总是有人在努力的将它推向好的方向发展。

    胡思乱想间,李资已然换了话题,道:“东西是你想出来的,做出来自然你第一个用。我令他们做了许多花色,又从中挑了二十多种,其余的也没扔掉,堆在那边。你先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喜欢的,若是没有,说个样子,我让他们再烧就是。”

    林楠道:“我看着都是好的,无……”

    “无所谓”三个字还未出口,却又忽然顿住,想起了前世。

    前世,他和殷桐终于挣了第一桶金,终于买下自己的第一栋房子的时候,殷桐也曾兴致勃勃的拉着他去挑瓷砖,被他用“无所谓”三个字打发之后,自己一个人怏怏去了,却带着相机,将每一块瓷砖的样子拍下来,带回来给他挑选,他却连照片都未看完,便随意点了一个……

    他和单琪结婚的之前,单琪也拉着他在电脑前浏览各式的样板房图片,却因听多了他的“你觉得好就行”,变得意兴阑珊,最后找了个装修公司,全权包了出去……

    若不是上天给他再一次机会,他连前世自己错在那里都不知道。

    “……阿楠?”

    林楠回神,道:“这花开富贵图案虽美,但是色泽富丽繁杂,一块单看也就罢了,若铺了一地,就不一定好看了。我更喜欢素淡些的颜色。”

    李资点头道:“那这一块呢?”

    “颜色倒是不错,只是图案和底色之间色差太大,最好图案颜色再浅些,和底色融在一处……”

    ……

    林楠黄昏时才回府,第二日,用一日的工夫一连拜访了十多家世交,第三日便搬去了时府。

    会试只剩下数月工夫,时元洲倒比他还急,每日守着他读书作文,一连十多日足不出户,中间只被贾府以做寿的名义请过去两次,每次宴罢都被拉去了后园,同宝玉探春等闲话。

    林楠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往心里去,半月后,林如海的书信到了,林楠才恍然大悟――林如海的书信里只写了两件事,第一告诉林楠,他果然中了解元,二是问:迎春、探春、宝钗、湘云――你更喜欢哪个?

    林楠差点当场喷了:合着之前他是被拉去相亲去了?还一次相几个……
………………………………

第100章

    林楠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开始不解――他爹没这么不讲究吧?

    迎春、探春两个是庶女;宝钗是商籍出身;湘云虽是世家嫡女,却是父母双亡……以林家的情境,哪怕娶个出身书香门第、家境清寒的女孩儿,也比同她们结亲好看些吧?

    回头再去看书信;却又品出些不寻常来的意味来。

    思忖了片刻,亲自去前厅给时博文时元洲报喜;同时派人前往贾府。

    第二日晚上才抽出空来给林如海回信。

    第三日;道贺的人便陆陆续续的上了门;对于这些在朝的官员们来说,一个小小的解元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如果这位解元有个马上就要成为户部尚书的爹;有个前太子太傅、现在是上书房总师傅的先生,而且这位先生还是陛下亲自给他找的话,那就很了不起了。

    林宅的门槛差点被踏破,林楠躲在时府算是得了几分清净,但是时府的门槛虽高,可也有挡不住的人,时博文也就罢了,时元洲被弄的不厌其烦,一怒之下将林楠扫地出门。

    林楠回府,先结结实实喝了三日的酒,而后宣布闭门谢客,理由自然是要闭门苦读,这才重回时府。

    回到时府的林楠果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起来,所有亲朋故交来请一概不去,连贾府的人也不例外,这般一闭门苦读,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那日林楠正在默写经义,时管家匆匆过来:“林少爷,有贵客来了,老太爷和老爷请您过去。”

    林楠应了一声,随时管家去了前厅,一进门便看见临窗而立的暗青色背影,顿时微微一愣。

    虽明知能被时府尊为贵客的,那必然是真的贵客,但林楠也万万没想到,来的居然会是大昌皇帝陛下,李熙。

    时博文、时元洲皆不在,只有王公公一人侧身立在李熙身后,见林楠进门,恭敬禀了,李熙这才转身,看了林楠一眼,免了他的礼,又令上茶看座。

    王公公给林楠上了茶,给李熙的茶也换上新的,便躬身退了出去,林楠听见他在外面轻声吩咐守在门口的人退下,而后自己亲自守在门外,顿时微微一愣――李熙要同他说的,竟是什么机密要事不成?

    李熙没有高踞上位,而是和他隔几坐着,微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这扶手,半晌之后才忽而开口道:“你妹妹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楠愕然,想不到李熙这般慎重其事的过来,问的竟是是这件事儿――此事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且当时就处置完全了,怎的又被人翻了出来?

    不知道李熙对此事到底知道了多少,林楠微一沉吟道:“是太医院一个姓鲍的太医给妹妹下了药,我察觉之后,将他告上公堂……”

    李熙打断道:“他与林丫头甚至林家都素不相识,为何要害林丫头?”

    林楠神色有些暗淡,默然片刻才淡淡道:“原是家丑不可外扬,既然陛下问了,学生也不敢隐瞒,那太医是我二舅母执意要请的……”

    话未说完便又被李熙打断:“她为何要给林丫头下药?”

    林楠抬眼看了李熙一眼,沉吟了一下,道:“二舅母不喜欢舍妹,许是怕父亲将舍妹许配给了宝玉……”

    李熙侧目向他看过来,林楠说的原是实话,被他这么盯着,忽然就觉得有些心虚起来,声音越说越低――他说的这个理由,委实荒唐了些。

    一则,黛玉的身份远高于宝玉,贾家有什么资格嫌弃黛玉?二则,便是王夫人不喜欢黛玉,只稍稍流露出来,以林如海性子,便是原本有这个念头也会彻底打消,何须她下什么药?

    林楠不由觉得有些委屈,他那二舅母的逻辑,原就是这么荒唐,他有什么法子?

    内宅妇人的心思,岂是这些大老爷们能理解的?

    在他们看来,宝玉非是嫡长,无爵位可袭,性子又荒唐,读书也不知上进,若林家真肯将林丫头许给他,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是在王夫人眼中,贾府乃是簪缨世家,一等一的门户,破落户林家如何能比?再则,便是黛玉能给贾府带来再多的好处,又怎比的过她在贾府大权独揽来的重要?黛玉深受贾政和贾母喜爱,宝玉也对她言听计从,若是黛玉进门,这贾府还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在王夫人看来,维护自己“贤良恭顺”的形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婆婆和丈夫都中意黛玉,她便是对黛玉万分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更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去跟林如海说‘我不喜你的丫头做我的儿媳妇’――若是林如海说了出来,自己在丈夫和婆婆心目中的地位岂不是要大降?

    所以宁愿绕老大一个圈子,也要将事情做的隐晦些,让老太太自己因黛玉身体孱弱,死了将她配给宝玉的心思。于是一件简简单单堂堂正正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硬是被她弄的带上了阴私晦暗之气,且越闹越大,最后不可收拾。

    李熙盯着林楠不放,见林楠声音越来越小,再次打断道:“她一个区区五品诰命,便是有此心,又如何能使唤的动太医,替她残害三品大员的独生女儿?”

    林楠愣了愣,道:“或许,嗯,二舅母故意瞒着舍妹的身份?”

    李熙冷哼道:“林家送女进京,连朕都知道,那群太医消息向来灵通,那庸医岂能不知?”

    见李熙声色俱厉,林楠不乐意了,这事儿他林家才是受害者吧,干什么把他当犯人一样审?索性低着头不吭气――太医消息虽灵通,难道还能看过黛玉的画像不成?主人家既说是孤女,他怎会无端起疑?更何况,他又怎会想到王夫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想到也懒得说出来,想着回头让林全去打听打听,为何这件事会突然被翻了出来,甚至还惊动了李熙。

    李熙见他这般模样,也知道方才自己语气重了些,叹了口气道:“你当真不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儿?”

    林楠茫然道:“什么事儿?”

    他是真的在闭门苦读,连蔡航案的进展都没去关注,更何况其他?

    李熙盯着他看了一阵,才移开目光道:“罢了,你这些日子闭门读书,万事不理,你家先生又是个迂的,自任上书房总师傅之后,就绝口不提政事,你师兄就更别提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林楠奇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年事发之时,李熙也只是略显关注罢了,如今旧事重提,他怎的还亲自过问起来了?

    李熙淡淡道:“算不得什么大事,老二去刑部办差的路上,有人当街拦轿喊冤……喊冤的,便是那庸医的妻小。”

    林楠啊了一声,忿然道:“贼喊捉贼!那庸医害我妹子,我告他难道还错了不成,便是在陛下面前,我也不怕同人对质!”

    李熙斜睨了林楠一眼:这是真傻呢还是装傻,鲍太医死在牢里,他的家人喊冤,为的自然是他的死,难不成还是告林楠当初诬告不成?在他面前对质?当他很闲吗?

    淡淡道:“那庸医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楠讶道:“府尹大人不是说,他是畏罪自杀吗?难道这里面别有内情?”虽被李熙一步步逼出内情,但是王仁进牢里杀人灭口的事儿,却千万说不得,不然贾家王家倒霉也就罢了,还要连累一大串的人,包括他自个儿在内――欺君之罪呢,可沾不得!

    李熙看了他好一阵,起身道:“朕也该回去了……你好生念书,旁的事,不要多想。”

    林楠恭声应了。

    送李熙到门外,李熙停下脚步,道:“对了,你父亲下个月便要上京,你那宅子买的旁人的旧宅,狭小的很,做主宅也太过寒酸了。正好里面现在没住人,朕派人去给你修修,你不必操心,安心念书就是,若有什么想头,就同……嗯,同老三说罢。”

    林如海要进京的事,林楠早从李熙口中得了口风,假作愣了一愣才应下,至于宅子,既给他们家修了园子,再修修宅子也没什么。

    目送李熙走远,林楠唇角勾起――鲍家的人居然在这会儿跳出来,有点意思……

    又好笑的想,堂堂皇子殿下,现如今可变成专给他们家修房子的了。

    等李熙的背影完全消失,林楠才转身回房,开始给林如海写信。

    ……

    李熙的御书房中,顺天府伊付尚德和王子腾已经跪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了,连身为武官的王子腾都已经开始吃不消,付尚德更是面如金纸,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便会一头栽倒在地。

    御书房中除了他们两个一个人都没有,这反而让他们更不敢懈怠,既不敢交谈,更不敢跪坐下来偷懒,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接触一下。

    正当付尚德实在撑不下去,准备放任自己晕倒的当口,门外脚步声传来,顿时精神一震,极力将跪姿又端正了几分。

    李熙坐下,待他们请安完毕,并不喊起,只淡淡道:“说吧!”

    说吧?说什么?

    付尚德和王子腾对望一眼,又迅速挪开目光。

    既陛下说了“说”字,那么便是没话也要找到话来说,王子腾官位高些,小心翼翼道:“恕臣等愚昧,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他语气有些虚软,不是因为跪的太久,而是因为李熙非是暴戾之君,对下尚算宽仁,这种二话不说先跪一个时辰的事儿,以前还从未有过,可见若非李熙动了真怒,便是他们有确实的把柄被李熙抓住。

    李熙脸色一寒,王公公上前半步,以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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