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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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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丛生,满地荒芜。但江长安能够清楚地看出这个地方曾经极度得辉煌,甚至这种辉煌趋近于至尊的高度,庭院中建有一座荷塘,可其中只有一些阴雨积水,生的也只有一些生命短暂的蜉蝣。
江长安看到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他正蹲在干涸的池塘边,手中拾着一株茅草,逗弄着水中的蜉蝣,控制着他们生,掌握着他们的死,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喜欢将一切的生死,将最大的权利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身上穿的依旧是紫金龙袍,袍子上的金龙刮擦得斑驳破烂,龙冠也早不知丢到了哪里,头发散乱,昔日的九皇子,恭王殿下,此刻就像是街边的乞丐。
江长安没有说话,而是同样默不作声地拾了一株稍微更坚硬的秸秆拍拍屁股蹲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伸出这一株秸秆伸向那池塘中唯一的一块积水。
“这里有了主人,你还是去它处吧?”夏己淡淡说道,话语中颓废萎靡,但风威犹存。
这一次江长安没有笑,只是开口道:“只有这块地方,我还有什么它处?”
岂料他突然夺来江长安手中的秸秆折成两半,江长安转身又拾起一根伸向池塘,这一次他不在折了,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折尽这庭院中的所有秸秆。
逼不得已只得退让一步,忍让一时。
江长安道:“就像这样,你只有忍?”
他苦涩说道:“忍得久了,就成习惯了。”
“这一点来说我们倒很像,只等着一个机会,一个将心中愤恨喷薄迸发的机会。”江长安道,他的秸秆伸到了池塘中,在历经了艰难险阻之后有了一席之地。
夏己望着这株已经被水浸湿的秸秆,望着它的主人说道:“这是你的目的?江长安,你真的是替你的兄长报仇才来的京州吗?”
“不是吗?”江长安微微一愣,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还有谁比他更了解心中的想法?
他轻声冷笑:“让我来告诉你,江长安,你心中有意,有成为人上人的不屈意,有与这该死老天斗一斗的不甘意,这股意在你心中集聚,形成了种子,在你自己都还没发现的时候就急速的生根发芽,而恰时这个时候,你遇到了三重变故……”
………………………………
第四百七十章 疯人语
他说到此处,忽然卖起了关子,拿着茅草触了触江长安手中的秸秆。
江长安嘴角翘起一丝笑容,秸秆后退了一小步,让出了刚刚占领的一块领地,道:“洗耳恭听,还望不吝赐教。”
夏己心满意足地将让出的领域占为己有,脸上忽然升起一股得意洋洋的笑容,道:“首先第一重变故,是皇室退婚,我妹妹的退婚事宜是我一手所为,我去求父皇,拿出多年的继续打点众多的嫔妃,并且让朝臣上谏江家江四公子的种种不堪的风流事,无论如何,江长安,我不会让我的妹妹嫁给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究其原因应该是活不过二十岁吧?”江长安道。
“不错,当时我不想,是因为你活不到二十岁,真正使得父皇收回皇命的也是这一点,但是江长安,你现在活到了二十岁,而且活的很好,可我依旧不会让她嫁给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江长安没有回答。
他继续道:“因为你的才能决定你不可能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不平凡的人注定会发生很多不平凡的事,身边有许多不平凡的人,我不会将我的妹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江长安问道:“所以曾与夏乐菱即将订婚的几个人要么是无故失踪,要么是身首异处,都是你做的?”
他冷笑道:“不错,那几个人,王公贵胄,表面上风风光光,背地里做的事情却是令人恶心!他们,也配得上我妹妹?纵是杀孽阻隔大道,我也不在乎!”
他手中茅草一插,准确无误地击碎了一只蜉蝣,眼看是一条生命的消失,但任何人都不会在意,谁会在意一个蜉蝣的生死?能证明的只有那溅起的三两滴水花。
“可她还是忘不了你。”夏己脸上多了一丝无奈,苦笑道:“江长安,我使尽若有的方法,想要逗她开心,但是我所有的努力都不及你的一句话,是不是很可笑?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根本就不知道退婚的事情,我拦下了她所有的信,所有和外界的联系。”
江长安恍然道:“你是说退婚的事情并非是她认同执意要退的?”
江长安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最根本的低端错误,从一开始退婚他便认定了是夏乐菱所做的决定,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不可能有这样的权力。
夏己笑道:“江长安,你真的以为是我妹妹做的决定?那样的话你未免太傻了,这些年来,我的这个傻妹妹向江州寄去的信数不胜数,其中开始是直接寄给的江四公子,渐渐的她等不来回信,便向江笑儒写,向江琪贞写,呵呵……”
江长安如遭雷击,整个人麻痹呆滞,这些书信他没有看到一封,他甚至曾在心底不止一次埋怨过对方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哪怕是退婚她也不该这样的绝情才对。
“就是因为你的狂妄,你的自大。江长安,虽说你不承认,但是我知道当时的你心里对自己没有半点信心,所以你会怀疑。”夏己笑道:“到后来她托王公公去江州的时候送去一只金簪,对吗?”
“不错。”江长安至今还记得那个送琉璃瓶被自己打怕了的王公公,他掏出那枚金簪,说是不在乎,可却保存得完好无损。
夏己道:“想必其中也是有一封书信吧?”
江长安惊愕地望着手中金簪,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这支簪子,轻轻转动之下簪子被拧开,果然,是空心的金簪。
簪中放着一张卷起的纸条,纸条上只写有一行小字,以及几道清晰可变的泪痕褶皱——江上寒风戚戚,君可还无恙?
江长安心猛地缩紧抽搐了一下,捧着金簪和纸条的手变得颤抖。
他有菩提眼,有能够堪破虚幻透窃实际的眼睛,却从未看出这金簪中的东西,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一种深深的讽刺。
江长安问道:“第一重变故是退婚,那第二重是什么?”
他没有说话,又拿手中茅草触了触江长安手中的秸秆,江长安笑着摇了摇头,秸秆占据的领地又后撤了一节,此刻几乎只剩下水边的区域。
他心满意足地笑道:“第二重变故,指的自然是,你的恩师之死,应该说,是你的恩师惨死在爆炎符下。”
“我一直没有找到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这件事和你有关系?”江长安平淡地问道。的确,起初尚大山对江长安说出是景皇陛下所为江长安还是深信不疑,但是如今却打消了这个念头,杀了庞先生的凶手身份再度成了一个谜团。
他摇了摇头,江长安心中有几分不爽,他的眼中便就有几分快意:“不是我,你难道以为是我做的?哼,倘若是我下令,那只爆炎符出现的地方就不是庞二水的地方,而是你的江家长风院了。”
江长安笑道:“你错了,你没有那个本事,应该说你手下的人没有进入江家的本事。”
说着,江长安秸秆一拨,将对方伸出自己最后一点领地的茅草挑了回去,两人口中攀谈,手上也是你推我攘,丝毫不做退让。
“江长安,你知道为什么你自己总是无法看清一些东西吗?因为你是局内的人,所以你看不出,只会自以为是。”
江长安眸子亮如寒星,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他笑着望着江长安茅草下最后一丝领地,江长安随之明白过来,撤回秸秆,连最后的边缘领域都正式划分到了他的手下。
他大声笑道:“江长安,你也太傻了,我说什么你就给什么,但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规则,更没有什么公平,所谓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都是骗骗小孩子的话,所以我还是可以选择不告诉你,江长安,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慢慢去琢磨。我倒很好奇,你什么时候会想的明白。”
江长安也不急,茅草再度入水,这一次不单单是孩童戏水般小把戏,茅草上被注入一丝灵力,硬如精铁,轻易地将茅草荡去,夺回了最后的边缘区域,占据着一席之地不再逾越半分。
夏己目光寒冷,似是责怪江长安竟动用灵力。
江长安邪异地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规则。”
他的目光又缓和了几分,笑道:“那你就不想听听这第三重变故?”
“我倒是很有兴趣,但是我在想一个不失去什么也能知道的法子。”
他笑道:“不用想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江长安,你又何尝不知道呢?第三重变故指的就是你的亲哥哥江凌风死在了这京州,死在了恭王府,死在了我与江笑儒的面前,你无非就是想要一个真相,所有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几乎都死尽了,剩下的几人谁会告诉你?”
他说着说着话又停了。
江长安道:“你会告诉我,但你不会白白告诉我。”
“不错。”他自嘲般地笑道,又拿茅草碰了碰秸秆,江长安没有犹豫又把刚得到的领地让了出来。
他笑道:“看,你并不确定我能否告诉你,但是你也愿意倾尽所有去试一试,不过这一次我会告诉你,因为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你听到真相的表情。”
他脸上浮现出几分迫不及待,也有几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幸灾乐祸。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千年基业只为赔罪
他挪了几下身子,凑过去笑着小声说道:“是我一剑穿入的江凌风的胸口,我恨这天下的天之骄子,恨这些自诩天才之人,一剑,就像是我们两个这样的距离,鲜血溅得我全身都是刺眼的猩红。哦,还有,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穿了一件紫青祥云袍,衣服被染成了暗紫色,对,他当时就是你这样的眼神。”
他大笑起来:“江长安,你和江凌风真的很像,虽然江笑儒是他的双胞胎哥哥,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却觉得反而你的性格与他有几分相似,哈哈。”
江长安脸上如同敷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眼神中杀气蓬勃而出,攥在衣袍中的双手没有一点血色。
他继续笑道:“江长安,来杀了我吧,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连个下人都不如的废人,你不杀我?不想为你的兄长报仇吗?”
江长安忽然笑了,笑得愉悦。
这笑本应是温暖和煦,但距离江长安不过一尺的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物,被这笑吓得正要倒退,脸上涌出一股怒意,似在恼怒自己的胆色,随后再度迎了上去,用一种近乎低吼咆哮的声音问道:“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
江长安只是笑,不答。
“你是在笑我?笑我如今的处境?你不是想要杀我吗?杀啊!”那株茅草被他狠狠地折断,双臂激动颤抖之下,小水洼也被搅得浑浊不堪。
江长安笑道:“我要杀你何故还要废了你?杀人,怎么比得上诛心?”
夏己眼中颤抖,望着江长安的眼神第一次出现颤抖的恐惧,战栗的身躯支撑不住一个趔趄瘫坐在地。
杀人,的确比不上诛心。痛快地死怎么比得上生不如死?
他怒极反笑,重新拾起一根茅草,再度没入已然澄清的水中,道:“是我低估你了……”
“你没有低估我,只是太高估了自己。”江长安道。
他笑着说道:“所以说,这三重变故促使了你这位不谙世事的纨绔公子涅槃重生,话说回来,你可还要感谢我才对!”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江长安淡淡道。
江长安忽然笑道:“既然说起变故,想必整个天下被变故所害最深的莫过于你我,既然你说罢了我,那接下来也就由我说一说九皇子殿下。”
“哦,那我可要洗耳恭听,都说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而你以我之间乃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应该很了解我喽……”他的语气异常轻松,倘若是一个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一位是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叙话。
江长安笑道:“恭王殿下也有三点变故,我想从第三点变故讲起。”
“倒着讲?有意思。”
江长安道:“我哥死后我曾将摘星楼中关于京州乃至关于整个夏周国的一切都刻在了脑子里,尤其是这第三点变故也让我初步认识了恭王殿下。第三重变故,正是景皇陛下的制衡之术!”
“这一重变故直接危及到了你的地位,党争也就由此开始,你最大的敌人本是被景皇陛下册立为太子的五皇子,直到七年前宫中惊变,太子因酒后淫祸糜乱后宫的罪名被废,我想着应该是你的一步棋吧?”
“不错。”夏己笑道,“那个只知道酒色财迷的废物配当我的对手吗?他早就对后宫几位嫔妃有意,却偏没那个胆量!本王不过是帮了他一把……”
江长安继续说道:“但是你的太子之梦还是没有实现,三年前你发现景皇有意开始扶植起明王夏启,你最大的敌人也就成了德才兼备的十三皇子明王殿下。”
“十三殿下方正贤良,比你更得人心,年龄虽小但却比太子要更难对付,逼不得已之下你便有了惊天楼夜宴上的事变。那名死士本应将你刺伤,再惊动景皇陛下,这样就能泼上明王一身脏水,但是你没有想到那名死士临阵倒戈将匕首刺伤了陛下与明王,你这才知道掉进了别人挖好的坑里,但你别无他选只能被逼造反,那种情况下任是谁也都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江长安又问道:“谁出的这个计策?甄云清?还是楚梅风?与你后来决斗之时院子中并无这二人,想必是两人其中的一个。”
他不回答,眼神阴沉,想来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重变故呢?”
“第二重变故与我第一重变故有分割不开的联系,那便是景皇谕旨将静菱许配给没用的江家四公子。”
江长安道:“起初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夏乐菱同父异母,但是当其他人因为她母亲是妖的事情而对她冷落,只有你反而对她更好,知道后来我才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江长安道:“这就牵扯到了第一重变故,也就是一切事情的起源根本。我初入京城的时候,酒楼中的伙计给我说了一件典籍中未曾记载的事情,那就是宫中有一个忌讳的数字——十。”
夏己的手中动作一停,指尖被捏的发白。
江长安道:“二十多年前景皇陛下最爱的嫔妃——兰妃娘娘诞下一对龙凤胎,便是十殿下与静菱公主,传说当天晚上一阵妖风吹过,十殿下莫名失踪。”
夏己冷哼道:“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说这件无聊的事?”
“无聊吗?有意思的在后面。你说巧不巧,就在同一天晚上年仅两岁的九皇子重病了一场,所有陪护九皇子的人也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第二天九皇子重病痊愈却十月不肯示人,这一切都太巧了。”
江长安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可他始终都是木讷的神色:“你究竟想说什么?”
江长安道:“我想说如今的九皇子便是当日消失的十皇子!”
“九皇子当年根本就没有挺过重病,幼年夭折,而景皇殿下便借机将编造出了十皇子失踪之事,你后来知道了这一切,所以这皇城之中你最疼爱的莫过于静菱。”
江长安道:“修行《魔神变》者,体肤容貌俱会发生些许的变化,你的样子发生了改变,变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你会是那位十皇子,变得没有人将你与兰妃娘娘联系到一起。我想你数月前前往白玉城的目的也并不是去找寻龙魂来进阶神纹,而是为了龙须命魂草?”
啪啪啪——
他举起双手鼓起掌,笑得凄苦:“江长安,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太多太多,你说一个人生而有罪,难道不是最大的悲哀吗?”
江长安叹了一口气,像是感叹英雄末路,道:“因此你母亲兰妃娘娘的死,是你第一重变故,是你仇恨的种子。”
夏己突然大怒道:“我的母妃是艺伎又如何?是妖又如何?夏辛既然将她接入宫就应保护好她!可是那些臣子,那些迂腐不堪、整日将忠君仁德挂在嘴上的臣子不肯放过她!”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把整个皇朝夺过了为他赔罪!为他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为他所有负的人感到愧疚,既然母妃不能让其产生愧疚,我就干脆让他辛辛苦苦经营的皇朝子民一朝倾覆,我要让他愧疚,让他为他兢兢业业保护的子民感到愧疚!江长安,我想看到的从不是皇位上的至高权力,而是对一幢高楼推翻颠覆的盛景!”
………………………………
第四百七十二章 我们在一起吧
他说着癫狂地大笑起来,猛地质问道:“这一切,他夏辛敢做吗?为了皇权能够将自己的妻子都抛弃,他敢放弃这一切吗?”
江长安望着那个水洼,淡淡道:“你知道镇陵谱中走出的千年巨人为什么一出世就往月荷宫走去吗?”
夏己平静下来,却也懒得思索,静待着他说出答案。
江长安道:“因为他想要整个夏周最宝贵的东西,这个东西就在月荷宫,据我所知,夏周传国玉玺使用玉璧打造而成,这样东西就藏在月荷宫之中,你知道夏辛为什么将你从十皇子的地位过继给一个新的母妃吗?”
夏己还是不答。
江长安道:“在朝中众臣眼中,一个艺伎妖女的儿子怎么能够坐上皇位的位置?而只要将这个孩子过继给一个德高望重的妃子,同时传出十皇子失踪的消息,九皇子既是有了名正言顺的资格,又能够让他安心。他做了这么多都是想要给你一个权力,众人无法反驳的权力,他隐忍多年,将这皇宫中最重要的两件东西给了最重要的两个人,你还不明白吗?”
突然间,他的面目狰狞起来,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明白?明白何用!我夏己无所谓,可是我的亲妹妹整日被冷眼以待,哪怕是受了重病就连御医也不肯去!是何道理!这个皇城欠她的太多太多,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欠她的太多,他还不了,那我就拿这巍巍皇城,拿这无上的权力为他所犯下的过错而赎罪!”
江长安脸上多了一份凝重:“我曾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难道不是吗?”夏己形若癫狂,猛地冲到他面前,道:“江长安,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你有野心,令任何人瞠目结舌的野心。入京州是为你兄长报仇不错,但也有野心的驱使,江长安你敢说你没有吗?”
江长安眼神微眯,一种微妙的神色第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这这对好看的眸子中,像是潜藏了许久的猛虎,破笼而出。
他又说道:“你我本质上没有区别,都很清楚这个世上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而不是一味的傻等,所以我们必须要把前面阻挡我们的,自诩正道的人一一铲除!真正能够带给我们安心的不是什么狗屁的盟约,形似恭维的誓言,就连握在掌心的权力都有可能一瞬间成为迈不开的枷锁,逃不脱囚笼!大道独孤,这是上天早就注定了的事,只有你才不会背叛你自己!”
“大道独孤……”江长安低眉思索。
他大笑着搅动起这片小水洼,水花贱得到处都是:“就像这片小小的水洼,我想要,你也想要,但是我用并不光彩的法子得了过来,你便是输了,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借口。这世间,本就没有规则!”
江长安笑道:“谁说我输了?”
江长安手掌残影掠过已将这为昔日皇子手中的秸秆抢夺了过来,咔嚓折断两节。
夏己不以为意地笑道:“方才我折了你一株秸秆,你拾起了第二根我便不再折,因为我知道我折不尽这满院的秸秆。你折得尽这满院的茅草吗?”
说着,他的手向着地上一根瞧了很久的茅草伸去,却见一条紫色火龙席卷整个院子,转眼间满园的茅草和秸秆都化作了黑色的灰烬,只留下了江长安手中的那根秸秆。
“我不是你,折不完,但有的是其他手段。”江长安站起了身,扔下了那只秸秆,道:“我,即是规则!”
江长安一边的嘴角忽然勾起,双眼依旧微眯着,说不出的怪异,妖邪,但绝不会给人“他是个好人”的念头。
夏己愣在原地,忽然大笑起来:“不错!要想不落与规则之中必须要跳脱出规则之外。”
江长安不再说话,转身就要走了出去,忽然又被他叫住。
“等一等。”他忽然问道:“你明明都知道,问什么又要舍弃这么多的东西来换取没有价值的东西?”
“多吗?”
“不多吗?”
江长安微微一笑,手中六道狱灵火再度覆盖住整个庭院,只是这一次不再是火焰,而是火中寒气,在这个庭院上空凝结,凝集出水汽阴云,转眼顷刻一方阴云下起了春日的第一场春雨,落在池塘之中,落在满地灰烬的庭院中,慢慢涤尽污浊,湿润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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