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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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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一圈挤着走过来就听不下数十人打听道南书院江先生是哪个书院的天监,看来先生的名头整个雍京城都要传遍了,这一下参天院真的就成了整个道南书院最炙手可热的院落啦!”

    白穹紧随其后顺着门缝快速溜进来,又快快让弟子关紧,跑到江长安面前笑得:“岂止呢,道南书院其他分院也热闹得很,先生在铸甲院巨石锤上刻下下的‘天道酬勤’四字,不知多少人想着拓下来好好参详,说不定过上个数百年,先生的字也成了大帝手札那般的珍贵物。”

    房中苏尚君捧着一壶茶水踱步走来,白穹与胡胖子见状好似又想起白天时候看到的那个绝杀的眼神,心下一紧,腰背挺得笔直,互相使了个眼神笑吟吟的退下,以免受了什么无妄之灾。

    “看来如今你真的成了一个香饽饽,谁都想要见上一面,连那玉凝公主殿下与玄机门的大小姐薛瑾儿的金贴都不接。”

    江长安苦笑道:“与其说炙手可热,不如说风口浪尖,不知有多少人在惦记着明天的大帝手札呢……”

    苏尚君摇头轻笑,沏了一杯清茶递到了他的手里:“我知道你是为了她们二人考虑,但你又怎不知她们两个岂是那些寻常怕事的女子可比的?想要的只是你无碍即可,其他遇到危险什么的,倒不显得如何重要了。”

    不错,如果江长安贪图一时之快,接下请贴便是告诉了他人自己与二者有关联,无疑是害了两人。

    苏尚君道:“这两个女人可是一个都要比一个聪明,也是难怪,薛瑾儿身为玄机门唯一一个女儿,身上担负着整个家族兴衰,而玉凝公主更不消多说,一个公主能够在朝堂手握兵权,远超诸位皇子威势,更有东灵死侍,世人只看得两个女人如何的风光无限,却不知背地里当真也是命苦。”

    苏尚君眼眸一撇,见他的脸色一变,目光似是穿透了高墙看透了墙外站着的人。

    她紧张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江长安随之又生出笑容:“没什么事,只是宗主说起命苦,让我想到了人生四大悲苦事。”

    “四大悲苦事?是什么?”苏尚君好奇道,他总是能够说来一些新奇的歪理,偏偏自己还极为喜欢听。

    “对啊。”江长安笑道,“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没你。”

    苏尚君被逗得直接笑出了声:“也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许多浑话,指不定逗了多少女孩子欢心。”

    “天地良心,这话可是只对你一个人说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去捉寻她的眼眸,“苏大宗主,天色不早,若不是休息,还是等我送你入房间,再倚在床头讲上三五个故事哄你入眠呢?”

    “你……你怎的又不正经起来了?刚夸你两句又耍着无赖。”苏尚君两颊粉红,这目光像极了上次吻她的炽热,再不敢多做停留,踏着碎步匆匆离去。

    随着庭院再度安静,江长安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骤然凝重,转身望着庭院中不知何时站着的人。

    月色朦胧,仍旧能照在那硬茬钢针的头顶锃光瓦亮,和尚面容英俊,身着袈裟,背后背着那顶书箱,一手行了佛礼,一手端着佛主念经咒。

    一个俊脸儿和尚。


………………………………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两全之策

    “佛衣法师这次又是为了何事而来的呢?”

    “为施主而来。”佛衣轻轻一笑。

    “能让佛衣法师来参天院两次,在下真是不胜荣幸,不知上次在下提出的‘左右两道路’的选择法师可想出了答案?”

    佛衣微笑,摇头道:“贫僧道行微薄,回答不出这个问题,此次前来并非是为解题,而是有一题还请施主来解。”

    “哦?”江长安抬手一指案前石凳示意他坐下,后者也不拘谨,将书箱放在一旁,隔着石桌相对而坐。

    不得不说这是江长安见过的最有意思的和尚,虽然不如了空那家伙浪荡不羁、长相特别,但却给人一种一眼看去就异常瞩目的感觉,神秘而又特别,与普通和尚截然不同。说不上来是气质还是其他,总归鹤立鸡群。

    “施主为何一直盯着贫僧,是贫僧样貌仪态有恙?还是这个时候来访搅扰了施主?”

    “不搅扰不搅扰……”江长安随性地挥了挥手,笑道:“我只是想问佛衣法师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说来也怪,与这和尚第一次相见江长安便有一见如故的错觉,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与此人相识相知,但无论如何回忆,都只是能够想起一座冰冰冷冷的宫殿,自己一人身处其中,经声佛音,充斥着得让人窒息的压抑与孤独。

    佛衣动作一顿,又恢复常态:“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得今世匆匆一瞥,冥冥众生,你我擦肩看似不同寻常,实则人间常态,周而复始,皆是如此。”

    江长安笑道:“你不就是想说‘没有见过’吗?真是不明白你们佛家人为什么总将简单的事情想得复杂,是否将简短的话也说的冗长乏味,才算六根清净?”

    既然俊俏和尚不回答,江长安也不逼迫,幕色渐渐转入深夜。石案上除了早就凉却的茶水,还有一盏烛灯,灯光昏黄照在两人的脸上,院外嘈杂,院中却异常安静。

    “法师想要问的问题是什么?”江长安问道。

    和尚沉吟良久,先是反问了一句:“施主可听过青灯?”

    青灯!又是青灯。佛衣为何突然提及这个虚无缥缈若有似无的东西?江长安沉目思索,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听到人提及青灯。

    “听过不少传说,青灯身缠众生命火,能够消去人生前的业火渡其轮回转生。法师想问的问题和这青灯有关?”

    佛衣没有急抛谜题,而是慢慢得讲述道:“数十万年前天地混沌,无有日月,有天人手持神斧劈开混沌,荡清污浊阴阳气,才见乾坤日月星,神州世界,寰宇宙明。”

    江长安接着道:“天地初生,天人正欲造人,却发现神州上与天地共生的有九头大妖,天人斩灭九妖才有红尘。”

    佛衣看了他一眼,继续道:“而后世间才见人,众生却万般疾苦,不得福泽。不知从何开始,有一苦行僧行在世间最疾苦地,感诸业之悲,尝众生之苦,吃树皮,栖牛粪,时有七年,消瘦不堪。终有一日,苦行僧行到一菩提树下,悟道七日,不眠不息,终得大道。这位苦行僧,也就是后来的佛祖——释迦牟尼。”

    “释迦牟尼!如来!”

    江长安震撼道,世上当真有如来!在第二重秘境中所见石壁上记载的和尚苦行的记载都是真的!

    “后来呢?”他迫不及待问道。

    “后来佛祖感众生疾苦,不忍人间受因果循环苦难,将一位十四岁少年的命魂渡入座下青莲,再以青莲为灯,天元地精为灯油,人世间每人一丝生息,百万万汇集于一处,敷裹成三寸灯芯,燃起众生之火,这便是世人所称的——青灯。四谛因缘,六度平等,皆据其中。”

    青灯。

    江长安蹙起眉头,这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得知晓青灯的由来,不过他更在意的是佛衣提到的一个小细节,从未曾听过的小细节。

    他问道:“十四岁少年?佛祖不是以座下青莲化为灯盏么?如何又纠缠到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是自愿的?”

    十四岁,懂得什么疾苦仁慈?甚至连三观都还未曾全然确立,江长安可不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会自愿化入灯盏。

    可能也察觉语气咄咄逼人,他又补了一句:“恕在下冒昧相问。”

    佛衣笑道:“施主心怀仁慈,何来冒昧?不过施主所问的问题,却是无有记载。”

    江长安默然,过了一会儿,问道:“佛衣法师绕了一大圈,难道仅仅是问了讲述一个听起来并不怎么真实的故事?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言。”

    佛衣笑呵呵地说道:“贫僧问的一题便是与这青灯有关联,恐怕这世上也只有施主的智慧能够解得在下疑惑。”

    这和尚的脸色忽然凝重:“青灯被安置在九天之遥往生殿,仙阙无情无欲,本是平静太平,青灯日复一日履行使命,将亿万亡魂业火因果、富贵贫瘠烧灼散去,再行投入往生殿六口神井,以转六道轮回。就这样过了数万年,相安无事,忽有一日,青灯灯火周围出现了一只飞蛾。”

    “飞蛾?青灯既在九天仙阙,怎会出现这种东西?”江长安问道。

    佛衣不回答,继续道:“众生平等,若眼看飞蛾扑火,便是见死不救,可若救飞蛾,便要吹灭青灯,青灯一灭,天下因果轮回大乱,佛祖一时两难。施主,这道题,不知你要如何解?”

    他说着微微弹指,只见一只飞蛾自指尖挥拍起翅膀,扇撒起阵阵荧粉游离在半空,在看到案上的烛光之后义无反顾地冲来,环飞在灯火周围试探着靠近。

    飞蛾扑火,只在一刹,谁也不知它何时会一头扎进火焰中。

    这和尚居然杀生!

    纵然是爱抢夺财宝的了空也不会取人性命,除非危及自身安危才会无奈下死手,这个俊俏和尚可好,不仅杀生,还是将一件生死当做考题。

    江长安问道:“佛衣法师不是说众生平等么?怎么如今却干起了夺着生杀大权的肮脏事?佛祖不是不屑吗?”

    他的语气夹杂鄙夷,在江长安的心中真和尚有,但少得可怜,例如沧州泥陀寺无因无果以及了空这个还未埋入佛门的六世佛主,无论再如何不正经,也心怀济世教化,光是将泥陀寺建立在沧州这种干着杀伐生计的险恶地界,就不是一般和尚能够做到的,更不用说泥陀寺逼疯了多少恶人?当真应了那一句恶人还需恶人磨,想起老和尚的连绵流水般不绝的劝说,江长安就忍不住打激灵。

    相较而言,眼前这俊俏和尚怎么看都让人心中浮现一个词——妖僧!

    尽管这其中夹杂着自己一些主观意识猜想,比如这小子的样貌的确比自己帅一点,额……就帅那么一点。

    佛衣答道:“施主错了,佛祖虽持众生平等,但平等只是一个根基,在平等上面站着的,是因果,是轮回。”

    他拍拍衣袖站起来,笑道:“人之初,性本善或是性本恶都无关紧要,人生来生死平等,但他的福祸却是由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产生。有人昨日救了人,今日就得一福报,有人今日杀了人,明日就不得善终。轮回业火,灼烧不灭,一切都由青灯记载在册,终有合算之时。”

    他的手指轻轻掠过火焰,拨在飞蛾身上:“如我今日纵飞蛾扑火,明日也是染上业火。上次施主说出的‘左右道’一题乃是凭空杜撰,故而无有源头,无有答案,而今日贫僧便做出一道真实的谜题,施主以为该要如何抉择?”

    “兜了一大圈,问来问去不还是一个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江长安笑道,这个问题与他出得救小孩还是救老人的问题如出一辙,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错。

    面对这样难以抉择的两难题目,江长安忽然笑了起来。

    “施主是在笑什么?”佛衣皱眉道。

    “我笑佛衣法师犯了一个错误。”


………………………………

第六百四十二章 我只要这一刹

    “还请施主指教。”佛衣笑道。

    江长安道:“佛衣法师出的这一道题虽然也是两难题,却与我出的‘左右道’有着根本的不同。”

    “有何不同?”

    “我出的题真正做出选择的是题中的人,无论题外人怎么选,题中的人都不受控制,选左道,右道死,选右道,左道死,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而你出的题真正做出选择的是题外的人,无论题外的人怎么选,都知飞蛾一定是要扑火的,这样便有了两全之策。”

    “看样子施主已经有了答案。”

    江长安笑道:“这道题并不难,甚至可以说连三岁孩童都能轻易答对。”

    他说着伸手掏出一张宣纸胡乱叠制成一个圆筒,上方掏出一个拇指小洞,动作不急不缓,佛衣则一脸疑惑,不知他要做什么。

    “佛衣法师有所不知,我的一位和尚朋友是为六世佛主,也曾与我讲说过青灯飞蛾的传说,他说过一句话——世上本无纱罩灯,怎奈佛前琉璃盏。”

    说罢,纸张叠成的纸筒正套在灯盏上,成了一个最简单的灯纱,悠悠灯光透过薄弱的纸张散着光晕,火苗从纸筒上方留出的空洞窜出丝丝缕缕的白烟。

    佛衣看着那灯纱,一时竟看得愣住。

    “世上本无纱罩灯,怎奈佛前琉璃盏……”佛衣面无表情,这两句话反复在咽喉翻滚了二十多次后欣然一笑,背起书箱:“多谢施主赐教解惑。”

    说着他转过身就要像上一次那样离开,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来,不知道下一次来会带着什么样奇怪的问题。

    “佛衣法师且慢。”江长安忽然叫住他,“你方才说错了一点。”

    “哦?”佛衣颔首请教。

    江长安脸色凝重:“法师说‘左右道’的乃是在下凭空杜撰,错了。”

    铛!

    淡淡一句寥寥几字,却在佛衣心中敲响金鸣,惊寒颤动荡漾到脸上,这张俊俏、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泛起一点诧异。

    “佛衣法师空闲应该去沧州走一走,诸如‘左右道’的事在那里无时无刻不在发生,那里,或许更需要你的佛。”

    佛衣默然,道:“众生皆需解脱,江施主同样也是。”

    江长安面色淡然:“法师是在指什么?”

    “江施主皇室退婚,数年来杀人无数,后迫杀慕华清,九皇子夏己,今日沾了大业火,明日便受大苦楚。”

    江长安冷笑:“法师对我如此了解,依法师所见,我该如何?”

    佛衣道:“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倒是江施主执念为愚。”

    “执念?呵……”江长安目露血光,“慕华清、夏己合谋杀我兄长,而你的佛却要我隐忍鬼缩?佛六根清净还是六亲不认?”

    “江长安不后悔,从前不会,自后更不会,哪怕是选十遍,二十遍,三十遍,我都会这么做,我只恨自己的刀不够快!”

    江长安转身留下一个背影,浩浩荡荡,字正腔圆如潮鸣电掣:“佛前有花,名为优昙,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站是生,跪则死,是做懦夫,还是做狂人?哪怕只有一刹!我只要这一刹,谁也拦不住!”

    待江长安进屋,佛衣才回神,嘴角微微一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佛说,一刹便是永恒……”

    ……

    直到第二日天亮,门外的人都没有散去,等待着江长安出门参悟大帝手札。

    就在第一缕阳光照在众人脸上,约莫着江天监也该出门的时间。

    这时,一个身着黑甲的侍从匆匆忙忙地穿过人群,向参天院弟子递了封书信,人们好奇得向内探看,还没看出一个所以然,就见江长安御虹跟着侍从向着道南书院外飞去。

    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他难道连大帝手札都不要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比大帝手札还要重要?

    霎时间,所有人御虹跟去。

    江长安脸色凌厉,他手中握着的书信中写的只有短短六字:“司徒玉凝有难!”

    此刻只需要跟随送信者,便能找到一切的根源。

    侍从的步伐很稳健,身影像是在地上游行,每每轻轻一点便飘行数十丈,未驱使神虹却将跟着的众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两人穿行的方向与雍京城背道而驰,反是钻入深山密林,耳边妖兽低吼的声音不时传进耳朵,给人阴森森的不妙感觉。

    顺着山道而行,又继续行了二十余力,在一片广袤杂乱的灌木丛中,侍从猛地顿住了。

    他扯下黑甲,面容变化,露出红色胡子与狮鬃一样的毛发,手掌轻轻按在腰间剑柄,目光凝视,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侍从正是林浮屠。

    江长安停在三丈外的安全距离:“看来洛世子殿下果真还是按捺不住,要杀我灭口了?”

    “不止是你,还有玉凝公主,都要死。”他的剑缓缓出鞘,哧哧摩挲声让人头皮发麻,这柄剑很干净,如他的红胡子那般搭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江长安笑道:“我的一个使剑的朋友告诉我,一个剑客杀人多少能够从抽剑的声响听出来,人能隐藏杀意,但剑不会,在出鞘的第一刻,就会崭露锋芒。”

    江长安毫不怀疑,从停下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没有半点生路。

    道果境中期与洞墟境后期这等差距不消多说,就是天地之别,无论是什么逆天的秘咒都无力弥补。

    “你好像知道自己会死?”林浮屠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你甚至从一开始看到信封时就知道司徒玉凝无碍?”

    “不错。”江长安凝重的脸色恍然一松,舒了口气,早在司徒玉凝在观月阁被围攻之后他便在她身上种下一道灵符,若是真的有安危,他比司徒玉凝知道的还要早一步。

    “洛松现在已经到了吧?”江长安忽然没来由地一句。

    林浮屠闻之色变,出鞘一半的剑顿住,杀意紊乱:“你……什么意思?”

    “这个计策不怎么高明。”江长安伸着懒腰,懒散道,“你若是想要直接杀我,凭你的实力大可以在参天院的时候就动手,但是你没有,反而将我引到了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你的确是想杀我,但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杀我。”

    林浮屠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不安前所未有得强烈。

    江长安继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主子洛松世子殿下此刻应该是装成了我的模样前去道南书院圣地吧?之所以不让其他人看到我死的模样,是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看到我急匆匆出了道南书院,装成我模样的世子殿下也有足够的借口辩解。可若是我横尸在了道南书院,洛松还哪里有机会装成我的模样前去参悟大帝手札?所以我可以死,但是绝不能死在其他人的面前。”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簌簌草丛舞动的声音连绵不绝,二三十个跟来的看客躲在自认为无人发现的树后,用最低劣的手段窥视者这场对峙。


………………………………

第六百四十三章 黄雀在后

    围观者躲在树后,自认为绝对得安全,殊不知早已大祸临头。

    “这二人有什么仇恨不成?”

    “这个姓江的小子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参悟大帝手札的机会,真是暴殄天物!”

    低语声比树上的蝉鸣还要吵闹。

    江长安遗憾地摇头,看着林浮屠杀气越来越重,道:“为了你主子的计划,不能有任何活着的人看到我被杀死,看来这些人都活不成了。”

    他刚一开口,林浮屠掌心已提前一步晃动,眼前冷光疾闪,也只能看到一点点剑影闪烁,接着就听咕噜噜人头掉落与滋滋血喷三尺声,二十多道血柱同时喷溅到树上,惊起了晚夏的蝉。

    无头尸体定格在原地,保持着最初维持的姿势,只是此时他们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这个世上有这么多的路,为什么偏偏要走一条死路呢?”江长安也不知是说与这些死尸还是说与眼前林浮屠,抬眼莞尔一笑:“我想这个计策不是你想出来的。”

    “何以见得?”

    “还是我那个使剑的朋友说的,心思复杂的人练不成剑,比如我。”江长安撇了撇嘴,“洛松很自负,自认为一箭双雕,既得了大帝手札又除了我这个威胁,他命令你的时候一定大笑不止,一定得意不已吧?”

    林浮屠的鼻息越来越凝重,眼神也动摇晃动,江长安所言一字不差,将洛松的一言一行猜的分毫不差,他不禁替世子殿下感到一丝悲哀,惹上这样一个人,可要比起燕城城关虎视眈眈的西部蛮兵可怕得多。

    林浮屠冷笑:“可你还是跟来了?不怕死?”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明明知道危险却还是执意跟来,一切都太过反常,或者说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得有些不切实际。

    而当他看到江长安脸上自信的笑容,开始心绪不宁,这小子究竟凭借什么才有这点信心?只有可能是有什么保命的底牌!难道……难道此子身后跟了有什么实力超然的强者,才能如此运筹在握不成?可在收了这二十多个窥探者的性命之后,林间就连一只蝼蚁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根本不可能有其他隐匿的强者,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林浮屠正在等待着他如何回答,却见江长安听到这个问题忽然懵住,呆愣了片刻之后,翻腾起身上的口袋,找遍之后终于从左手边口袋中翻出一张折纸,小心翼翼得翻开。

    “你搞什么花样?”林浮屠还道他要掏出什么厉害非常的法器,刚停顿的长剑瞬间拔出,剑身霜寒,剑锋吹毛利断,任何一个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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