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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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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安笑道:“不然呢?王爷以为我会说你想要谋高位?甚至是夺取江山皇位?”
七鼎王心中一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直言不讳。
气氛一时凝重。
可七鼎王下一句话就让江长安差些将清早喝下去的茶水全部都吐出来:“咱是个穷人……”
穷人?七鼎王是穷人?谁会相信?
七鼎王继续说道:“咱是个穷人,曾经只是农户而已,守着半亩良田,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晓得谁给咱饭,咱就替谁卖命。京都中百官都在猜想,本王领兵前来的目的,他们都在害怕,并非是害怕这江山易主,而是害怕丢掉了头顶的帽子!害怕养的那些妻妾与府邸都被夺去!一个个脑满肠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凡本王还活一天,这东洲必定还姓司徒!”
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种忠心最起码表面看来无懈可击。
江长安道:“我猜,王爷带兵前来京都,是为了平定食人魔物,王爷真正想要问我的是食人红魔的事?”
七鼎王眉头一动:“何以见得?”
江长安道:“为了避免皇室疑心,七鼎王数年不入雍京,甚至不踏入东洲腹地一步,可这食人红魔的事情出来不久,王爷便就来了雍京,不就是为了勤王护驾?”
“先生说错了一点,食人魔物出现在东洲肆虐已经是三年零五个月,并非刚刚出现,依照先生的意思,本王三年前就应该来到雍京。”
江长安闻言眉头不可察觉得翘了一翘,旋即笑道:“不错,但是食人魔物出现在雍京城中才是刚刚过去了不久,不久前才算真正威胁到了宫城皇室。”
七鼎王又问:“仅凭这些猜测?”
“当然不止,最关键的一点还要多亏了我的伙计小二,王爷来京都数日,迟迟不入宫城进谏陛下,我就派了他去驿站探了一探,巧得是正听到了部下谈论红魔的事。我这小伙计是被红魔从东洲周边小镇逼到雍京来的,对食人魔物的事情刚巧分外敏感。”
七鼎王叹了口气,眼中轻视之意全无:“听闻开天师聪明过人,本王今日长了见识。”
江长安只当这话是恭维,笑问道:“王爷认为红魔是和谁有关联?”
“道南书院不干净,雍京白家择不净。江先生认为,红魔会什么时候再动手?目的又是什么?”
江长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道:“听说明晚陛下将要在圣阳宫为王爷设宴接风洗尘,王爷只消等到明晚,所有事都会水落石出,红魔一事也会尘埃落定。”
“明晚……”
七鼎王站起身,弹了弹膝上肉眼不可查见的灰尘,转身朝屋外走去。
江长安忽然笑道:“在下倒是有一件事很想请教王爷。”
“先生但问无妨。”
江长安笑道:“令公子遭遇如此重创,七鼎王还能隐忍至今?”
七鼎王面色冷峻,眼底闪现一丝愤怒阴狠,转眼恢复清明,昂首道:“陛下的安全要紧,倘若真如先生所算,明晚一切尘埃落定,再追寻此事不迟。”
………………………………
第八百零七章 何为凡心
现在,楼顶只剩下了江长安一个人,还有一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魂灵。
墨沧学着七鼎王的模样,坐在石凳上弹了弹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容含带深意:“农户……这么怕脏吗?”
江长安嗤笑不语。
“小子,怎么不说话?这位七鼎王为了主子安危居然不顾儿子死活,他这忠心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本尊都觉得稀罕,呵呵……万事点到为止,忠心没错,过犹不及,就显得假了。”
江长安还是没有说话,再度合上眼睛,微风舒适,搔弄鼻尖,这种安逸的感觉让人上瘾。
“保护好江先生。”
这是七鼎王离开前留下的一句话,同时留下的还有十位贴身侍卫,皆是万里挑一的精兵悍将。
这下整个观月楼彻底疯了,无数人就差跪下磕头求着与开天师相见一面!
江长安三个字狂风龙卷一样席卷雍京,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整条街都没有了落脚之地,站满了人,从上到下瞧去黑压压得像是蚂蚁群,他们仰头张望,其中有是周围的居民住户,大多则是慕名而来的修行人士。
就连道南书院参天院的门槛都快要被人踏破了,即便是姬缺几次震怒声明参天院乃至整个道南书院都与这位妖道不再有任何关联,可每日拜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想要一观开天师修行之地。更有一些读书人来到铸甲院前,对那石头上“大道酬勤”四字临摹复刻,认为其中必定藏着某种玄妙的道蕴。
可怕的是这种疯狂还在不断地向外延伸。危险也是与名望同在,短短几个时辰,这位年轻开天师的身价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东灵国杀手榜前十。
而这位让无数人魂牵梦萦的主角,正倚着太师椅,浅浅睡去了,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轻轻上扬,笑意绵绵。
江长安厉害吗?最起码在他给自己的评价里面从没有厉害这一词,只是运气比别人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有冰凰族东洲第一天才凌无缺与东洲最具声望的统帅燕城七鼎王为他免费宣传炒作,运气还不算好?
……
夜幕垂落,月朗星稀。
夏周国,碧恒山。
这里是慈心洞天的发源地。
层峦叠嶂,覆盖着苍劲翠绿的松柏,山风扑来,排起松涛阵阵,在这夜色中努力望去,就如真的浪潮拍岸,涛声永不休止,置身其中心神却宁静非常。
只是近来这个曾经能够与夏周国国教一比高下的教派受了重创,当代圣姑惨死,圣女犯了禁忌,门中年轻一代死伤无数,就连上山的香客都少了许多。
碧恒山,枯禅峰,化心洞。
洞中正端坐一个白衣女子,长发披散在背,白衣上点绣着斑点似的粉红梅花,禅坐阿紫蒲团上,紧紧阖上的眼眸却不停颤动,细密的汗珠不停地钻出,铺满了额头,打湿了后背,若是有男人在这里,一定能够隐约看到半透明湿衣后无暇的肌肤,但这里除了她,只有一个苍老的婆婆。
这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让人惊奇的是她没有盘着长发,而是早已削发,只留下了半寸长短,一头的短发像头顶罩了一层白霜。即便是脸上刻画了深深的皱纹,也是不难看出老人五官精致,还带着三分年轻时候的风采,曾经定然也是一个美人。
可是现在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记载着岁月沧桑。
她的身形又小又瘦,身穿一套褪色的灰衣袍,足登一双棕色的布靴,正用一把竹扫帚清扫着洞前的落叶。佝偻着身子,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挥舞扫帚的双手柔弱却有力,却见没有怎么挥动,那片片树叶都像是被风卷起齐刷刷滚到了洞前一棵大树老根旁。
白鹿正卧在树下,像是患了什么重症一样,不再低鸣。
“咳!”
陆清寒双手猛地被体内错行的灵力弹开,嘴角咳出一丝鲜红,双目木讷,后背再倚在石壁,支撑着继续闭目修行,整块石壁被浸透成了暗褐色。
石壁顶上用半身大的娟秀字迹写着四句:“真者入定观,身心所与尘,见已生秽恶,如彼彩画瓶。”
地面脚下,同样的字迹同样的大小也写:“趣求诸欲人,常起于希望,诸欲若不遂,恼坏如箭中。”
终于在反复几次试探入定之后,她精疲力竭地倚在石壁上,神色迷蒙,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歇息片刻,她咬了咬牙,就欲再试。却听洞外的老者道:“乐天知命,无喜无忧,妙性朗然,其乐无穷。”
她抹了把额前汗珠,问道:“姑婆,究竟……什么是凡心?你们问我可有凡心摇动,可从未有人真正教过我,什么是凡心?它有多么可怕?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怕我知道?”
“他们不教并非是怕你知晓,而是连他们自己也都不知道,什么才算是凡心。”老婆婆一笑,整个脸上的皱纹都掬在了一起,直起身子锤了锤后腰,更加慈祥:“‘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这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可是从没有人能做到。”
“姑婆也做不到?”
老婆婆呵呵轻笑摇头。
陆清寒抚顺额前青丝,眼中已再无曾经的冰冷镇静,再问:“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凭什么害怕我去触碰?他们都不知结果是好还是坏!”
“巨浪滔天,架船的人不怕,船外的人倒怕得很,席间有人骂,席上人不在意,席外人却咋舌,世事如此 ,世人如此。”
“弟子还是不明白,凡心究竟是什么?弟子怎么才能知晓凡心是否有闪动?”
老婆婆笑道:“但须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陆清寒心中一动,玉指撑着石壁努力站了起来。
老婆婆抬手指了指洞顶的四句诗,又指了指她脚下的四句时:“若要你写,你会写在何处?”
“洞外两侧。”
“写什么?”
“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这一刻,圣女嚎啕大哭。
………………………………
第八百零八章 墨河天池
这一日,雍京城颇不平静,东灵陛下于圣阳宫设宴,百官自清晨天不亮就需要站在殿外等候,七鼎王只身入宫,宫城外除了观月阁下站着的十位悍将,七千精兵全部留守在驿站。
而宫城外,江长安的名声传得正劲,风头甚至盖过了凌无缺,偌大雍京万人空巷。反而没有太多人去在意圣阳宫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色一亮,江长安便钻到了神府中,盘腿坐在葫芦谷中,运气吐息,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这几日身体虚弱的情况非但没有恶化,反而正渐渐趋于好转,最为直观的感受就是胸口一丝浊气不再有,变得极为顺畅。就连墨沧也是多次奇怪他的脸色也不再是面黄肌瘦、病态濒死的模样,总算有了点儿人色儿。
此刻,斗神决的金人正盘坐在眉心,悬空而立。太乙神皇钟悬于头顶,罩下一道蛋壳似的金光在身侧,而在他怀中,虚空隐隐浮现出一道紫金莲,摇曳随风,如海潮般深远的道蕴缭绕在周围,灼烧着紫金色的火焰,虚无阴煞覆盖在全身形似一件金衣。
冰羽曜隼的骨翼完全展开,尽管只有单只,但更显狂放豪迈,薄如蝉翼的冰羽上毛绒细腻,被风一吹颤动摇摆,晶莹如冰石的翼骨里游荡着千丝万缕的金色经络,全身的灵力金芒游走于经络之中,最后汇集于脊背龙骨,一来一回比以往要多花费半盏茶的时间,算是一个完整周天。
灵元里也是热闹非常,生命天源井早已今非昔比,渐渐已显示有一个小水池大,这是全身的灵力酿造来源,也是灵元灵力的源头,用神府上古灵力日夜滋养的好处在此刻体现了出来——
寻常洞墟境强者的生命天源已成溪流,潺潺流淌,乍一听上去倒有了几分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气势,但实际只是一个不足拳头大流动着的小水洼,一眼望不到尽头不假,却还不足半尺的深度,水色沉黄。
真正生命天源井,意在“井”字,规整有序,不散、底深,江长安这一方生命天源井形若圆盘,自成方圆,有边有际,将所有的井水汇聚一起,深度更是足令半步大能都为之汗颜,更重要的是上古灵力酿出的井水也要比常人浓厚上千倍,水色呈现的是清澈湛蓝,这才是真正的生命天源井。
再加上有星月神树的纯净道力供养,整个灵力提炼运转的速度也事半功倍。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运行妖帝传承的神法,承受起如海潮般的灵力输出,搁在任何一个平常人身上,光是一个吞字诀就能将人灵力抽得一干二净,力竭而死。
灵元上空,三片薄薄的金字诀围绕着神府镜旋转,开天书矮下一阶与斗神决持平,对立持平,道道金符互相交织。
这诸多至宝任意挑出一件都足以令人心惊肉跳,激动地不能自已,此刻却全然聚集一身。唯一的观众,也只有一个还不足半个拳头大的紫翼圣金蝉。
慢慢的,他头顶生出祥瑞紫云,有些麦黄色的皮肤都散发着淡淡的金色荧光,全身都流溢着不凡的气息。
在运行一百多个周天,江长安慢慢收势,口中幽幽吐出一口浊气,钻进池水中冲掉了一身臭汗,又换上件干净白衣,仰头躺在青石上。掏出那柄从仙盒中拿出的黑铁棍,细细端详起来。
江长安伸出手指弹在铁棍上,铛铛发出声声脆响,不似石玉,不似金属,更不似木头,说不出什么材质。
吱吱——
紫翼圣金蝉环绕在他周围。
“饿了?”江长安微微一笑,这大妖残魂也是有趣,神府中种植的神药秘草不在少数,可它绝不擅动,只肯吃江长安亲自喂食的灵草,用墨沧的话来说就是“讲究”。
又递了一簇灵武草过去,紫翼圣金蝉紫光更加闪烁,张开大口一口吞进了肚子,汹涌的灵力入体,满心舒适喜悦,轻轻亲昵蹭着他的手臂。
江长安指尖轻轻逗弄着它,笑道:“如果过些时间我不在了,你也见不到我了,这神府中的灵药都是你的,你想吃就吃,不用非要我的允许。”
紫翼圣金蝉欢叫嘶鸣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呆呆盯着他,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全身一跃而起贴在他右手食指指肚上,八恨细细的腿死死抱住,好怕他被风一吹就散了一样,就连叫声都变得凄厉。
江长安哭笑不得,这可是天地初开划分神州九分之一的大妖,谁能够想到就像是个孩子一样耍起小孩子脾气,好说歹说,这位曾经的九妖之一才放心飞身离去。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江长安胡乱挥舞着黑色铁棍,用尽了浑身解数,开天术与斗神决都挨个儿试了一圈儿,没有半点作用。
正在参悟奥秘的时候,突然,一声声震动传来,如晴天霹雳,江长安心神一震,只见位于葫芦谷东方的一块荒山中擎起千丈紫雷,云霄穹顶雷云滚滚,直接将一座荒山打碎,碎石崩飞,神光四射直通高天,狂风倒卷,如水浪一样冲进这个小山口,打开了一方缺口道路。
“第五重秘境出现了。”
江长安这一次心情不再有先前那样激动,像是有了生死觉悟的隐世高僧,生死看淡,超然脱俗。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无论是什么宝物都再提不起什么兴趣,欲望变得极为浅淡。即便是自从踏入洞墟境一来还没有生出洞墟之力,江长安也毫不心急,此刻也算是真正能够体会到牛鼻子老道浮生客栈门前挂着的“浮生俱往矣”几字的含义。
所以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江长安依旧是懒洋洋地躺在青石上,安安静静一动也不动,迄今为止每一件至宝都花去了数月乃至几年的时间,眼下自己只剩短短几天寿命,就算有至宝也没有时间打开,倒不如不再去看,也图一个心底清静。
人面对死亡大多都会恐惧,其实他们并非是害怕死亡、害怕生命终结这件事,他们真正害怕的是有许多事情还没有完成,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尝试,心底满是遗憾,这种情绪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不甘与无奈。
所以,如果你看到这些的话,希望你能够珍惜每一天每一刻,每天去尝试一些没有试过的,不妨试着去看一看山外的风景。毕竟,意外与明天,没有人知道哪个会先来,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努力得从容。
江长安没有心思去,紫翼圣金蝉却像是个好奇心强烈的小孩子一样,闪动着翅膀游离飞去,半柱香的时间又飞了回来,激动地四下飞舞,而后又紧紧抱住他的食指,这次不再是害怕他离开,而是拽着他扇动翅膀朝山口走去。发出振奋至极的叫声,也不知看到了什么。
紫翼圣金蝉拼尽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抬起他的一根手指,吱吱叫声求着他能看上一眼。
江长安干脆闭上了眼睛,半晌,又猛地睁开,向着山口方向走去。
紫光落雷如飞瀑轰在地面,碎石横飞。
他一指金光劈开碎石,捅开一条捷径,来到入口见到面前景象,不由得惊异!
整座大山都被落雷轰出一个百米宽阔的圆形深坑,深坑中生出一层池水,池水漆黑如墨,水面上空正有隐隐虚幻的龙凤身影翱翔天际,池底也有斗大的赤鳞神鱼畅游来去,四周擎起了百丈高的宫阙,神光熠熠,彩霞纷飞,好似人间仙境。
却见阁楼上纷纷站有仙人,俯身看着池水,有男有女,以池水照镜,整理妆容。尽管只是虚幻假象,却也有让人想要拜服的冲动。
“这些是这池水曾经所在的场景?”江长安惊道,这水池究竟什么来头?
真正可怕的是天上的惊雷,数万道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雷光劈落在水面。
江长安来不及走近就被这炽热的雷暴感知到,数十道跟着袭来打在他的身上,摧枯拉朽之势,轰隆隆几番炸响,交叉在身前的双臂外侧居然裂开了血肉,这雷光如此恐怖!
令他感到惊异的并不在此,而是在于在这不可阻挡的雷光就打在水面,可却击不起一丝水花波纹,整个水面太平静了,若非菩提眼能瞧出水流自行缓缓流动,光是以水面倒影判断的话,还以为这是一枚巨大无比、被打磨光亮如镜面的黑石。
这池水古怪至极。
正在此时,脑海中浮起一段字文:
“道道烟云放神芒,辉辉幌亮穿红电。飘飘万迭彩霞堆,沥沥千条紫雷现。墨水天成浩然镜,恰似一横黑玉段。纵有神仙坐虚位,见我俯首也开颜。”
好狂妄的文字!江长安不禁惊叹,便是神仙也须俯首开颜,写这词句的人也当真目中无人。
再继续瞧下去:“龙凤神禽池上过,参圣仙鱼着底飞。里外两道分身境,不堕人间点污泥。阴霖不溢,阳旱不涸,澄亭如鉴,即,墨河天池!”
………………………………
第八百零九章 成败在于今晚
墨河天池!
江长安对前两字并不熟悉,但天池二字的意义则是非凡,九天圣水,汇于天上,即是天池。这是传说中坐落在仙宫前的天池!
众仙俯身照镜,也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江长安大吃一惊,他想到了另外一点,如果说墨水天池的传说的确存在,加上长生灯的存在,眼下种种仙界的传说都成了事实。那么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这些传说是从何而来?
空穴来风?那未免也太巧合了,仙人的事情凡人是如何知晓的?仅凭这些偶尔出现的虚幻圣象远远不够,江长安甚至有一种感觉,万年前仙人出现在盛古神州引起了两族战争,这绝不是偶然发生的事情。谁能够保证万年来仙人没有再度临尘?没有人知晓,甚至还有可能,如今的盛古神州便有仙人存在!
江长安不敢再想下去,紫翼圣金蝉扇动翅膀,浑身金光闪烁,凝固时间,前方一米见方的区域天雷凝滞停在半空。
他伸手像是拨开珠帘似的拨去雷光,踏步走上水面。
于是发生了更加奇怪的事情,脚下池水坚不可摧,即便是不驾驭神虹灵力,走在上面也不会沉下去,如履平地。
江长安一动,紫翼圣金蝉趴在他的肩上也跟着动,于是只有站着的这一方区域雷光止歇,纵身走过去,停滞的雷光离开了这个范围区域,又照常砸落。他畅通无阻,一路走到池水中心,所有仙人的目光仿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是没有所求,江长安心底也涌起一丝丝的好奇,想要弄清楚这墨河天池蕴藏的宝物又是什么?
可是除了不停滚落的雷暴,池水没有半点特别之处,江长安心生疑窦,举起黑铁棍使劲浑身力气打在水面,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铁棍也并没有像是打在石头上的震动感,这一棍更像是砸进一团稀泥里,五百斤的力道被轻松卸去,再被弹开。
“奇怪,哪里有至宝?”
正思索的时候,紫翼圣金蝉翅膀忽闪拍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全身疲累得摊在他肩上,这一小会儿的紫雷控制竟然就将大妖残魂的力量用尽!江长安不禁大为吃惊,这还只是一方一米宽阔的区域,要知道在地宫中它静止整个颖水涧的区域都超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这雷光果真不俗。
咯咯——
头顶雷光晃动,周围皆是雷幕,紫翼圣金蝉力气用尽无法再开路,自己俨然无路可逃。
便在雷光落下来的一刹,江长安怀中紫金莲光跃然玄顶,疯狂雷光一遇浓厚的道蕴全部寂灭,霎时间整个墨河天池顶上积蓄起的雷云消散去,没有一道雷光。
所有宫阙仙人、龙凤神鱼的圣象也全部化作青烟,水面只剩下他一个人,整个神府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凉风拂过天池水面,但见稳如磐石的池水泛起点点涟漪,江长安低头看去,黑水照成的镜子里映照着他与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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