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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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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新年快乐!合家快乐!正巧江长安也过大年了,送祝福,各位新年里心想事成!

    。。妙书屋。


………………………………

第九百零一章 杀气

    木马童声,响亮回荡在偌大聚贤堂,在场之人无不是一脸错愕,貌若痴傻,一言不发。

    大堂中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这是什么情况?”金老七嗓门儿刺动耳膜,跳脚嗤骂道:“这他妈是法器?这他妈是符声咒?谁信?谁她妈信?”

    展旭脸上由青变紫,又变成紫黑色,难看至极,无言可对。

    金老七怒不可遏:“光是一箱子破破烂烂的烟花爆竹就花去了整整十万两的银子,这匹破烂木马又花了多少?说!”

    朱万三连忙劝说道:“唉,老七,都是自家兄弟,不管怎么说展兄弟都是为了我英雄会的未来考虑,本心无错,只恨那江长安太过狡猾可恶,最是可恨!展兄弟,你就说说吧,这宝。。。。。。木马到底花了多少银两?”

    展旭表情艰难:“不多,五十万两。”

    “五十万!”

    朱万三爆喝起身,啪得脆响,整张翠玉八仙桌被拍成齑粉。

    这个英雄会一会之主额头与脖颈青筋像是要炸开,嘴唇不停颤抖,五十万两!这可是英雄会上上下下整整五年的收入,就买了一件破烂玩物!

    金老七怒道:“刑法堂,将展旭押下去,按英雄会刑法处置!”

    “报——”

    正当此时,门外飞入一位侍卫侧耳趴在展旭身旁。

    展旭怒喝道:“说!有什么事大声说!”

    “是!属下得到最新来报,江长安于今晨走下临仙峰,步入云州城,与我英雄会仅有十数里之遥!”

    哗!

    这个消息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当堂满座诸多话事人有几人已忍不住站了起来,坐立不安:“这个时候他下山来?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踩盘子探道儿?”

    “这难不成是进攻的预兆?”

    诸多话事人惊慌失措,朱万三左右不定。

    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一点点的小事便就乱了方寸,还妄谈什么歼灭临仙峰,成正道不世伟业,不自量力!展旭心中轻蔑,突然单膝跪地,道:“诸位听我一言,朱大当家听我一言,江长安下山,这不正是我们苦苦等来的机会么?天赐良机,诛杀江长安!我愿戴罪立功,杀身成仁!”

    。。。。。。

    云州城,城如其名,因地处山中,云雾迷蒙,如同高天仙境。

    城有百座桥,拱桥、板桥形形貌貌,千姿百态,或粗犷或婉转铺设在淙淙流水之上,烟水徜徉,岸边垂柳依依,阳光明媚,千年老城,就好像一个静美处子。

    环城绿水青山,烟波渺渺。

    晌午时分,只见自水面上行来一艘破旧小船。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

    行人纷纷回首,都被这清澈嘹亮富含磁性的嗓音与婉转悠扬的词调深深吸引,驻足侧目。

    大年节刚过,不少平日里难出闺阁的良家姑娘也出门游客,正走过石桥循声望去,只见烟波江水上缓缓行来一艘轻舟。

    轻舟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笑眼桃眸,风度翩翩,仰天放声高歌,无限狷狂潇洒恣意,精神抖擞,人如轻舟逆流直上,不同凡响,说不尽的风流,说不出的高雅。

    不少女子如同石子坠入清池,荡起阵阵涟漪,心生倾慕,可正当她们想要凑近询问撑船的船夫这是哪家的公子时,又忽而看到轻舟里走出一只三寸金莲,继续看去,这姑娘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气质非凡,白衣如仙,让百花都失去了颜色,无数女子都自惭形愧。

    这两道白衣,一男一女,就像水墨山水中浮现的两道雪松,竟有种天生的契合,说不出的般配。

    诸多女子不得不望而却步,黯然失色。

    “仙子姐姐,我哼唱的这小曲儿如何?”

    “是那白蛇传的曲?辞藻算不得华丽,却也如这故事真心切意,只是这曲子。。。。。。最是动情。”

    江长安笑道:“故事真心切意?未必吧?在我们那里,有许多人都认为那许仙配不上白娘子。”

    “何解?”

    “仙子姐姐你想啊,那许仙前世牧童救了白蛇一命,因此白蛇为感激恩情以身相许,可说破大天,救了白蛇的也只是那位牧童,不是许仙。白娘子为官人盗仙芝、闯地府,数次冒险,反观许仙屡次不信任自己的娘子,难道不可恨?”

    他轻轻笑道:“前世的缘在前世就已然尽了,何必还要带到今世?许仙与牧童本就不是一个人,值吗?”

    安君堂听罢目光忽然停在他的身上,良久,道:“许仙不记得,但白娘子记得,她从未想过值或不值,只是这件事她非做不可。”

    江长安微微错愕,愣了片刻扑哧笑道:“仙子姐姐,你这个认真的样子好像就是白娘子啊,下了临仙峰你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话也多了。”

    安君堂急忙看向它处,又变回了寡言少语的模样。

    小船儿靠岸时,湖面忽地点缀起圈圈波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时间街道上的行人急匆匆地逃脱去,也不乏有诸多修行人士不受影响,雨水落在身体半寸外便化成丝丝白雾,不沾衣襟。

    修行之人哪里会在乎这些雨水?安君堂抬眸望了眼阴郁苍天,眼中隐有不快,她最讨厌的就是阴郁的天气,曾经这个时候她应该待在房间里,寸步不出。

    可正当安君堂要走出乌蓬时江长安忽地拦住了她,神秘一笑,竟先一步匆匆跳上岸,来到青石桥头的地摊上。

    安君堂心如止水,却终究挨不住好奇抬眸瞧去,但见没过多时,他一脸喜悦地小跑回来,手里已多了一把暗黄色油纸伞,站在岸边,又朝船上的她伸手:“既说是做一回普普通通的寻常人,自然是不能用灵力,寻常人避雨可都是用伞的,走……”

    “去哪儿?”

    安君堂并未再拒绝,柔荑轻轻搭在他掌心,轻轻一跃就来到了岸上。

    她的目光纯澈,就像刚刚来到这世上的婴孩,好奇打量着周遭一切,她几乎从未出过临仙峰,极少的几次机会也是为了身旁这个男人,而唯一一次入城,是去江州寻他。

    那时的她所有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打量过红尘,黑瓦白墙,楼阁水榭,不如临仙峰高雅,却出奇得让人感到温暖。

    突然,江长安的目光幽冷,看向面前三十丈外一座石桥,眼中多了三分死气——

    “可惜这样好的景象天气,总有人败我心情。”


………………………………

第九百零二章 藏剑无声

    阴云天空积压了够多的水气,天际仿佛都蒙上一层暗沉沉的遮羞布,压在头顶,难以呼吸。

    安君堂不禁又望了眼天势,心中不安越发强烈,说不出为何,这种雷雨天气她从不想待在室外,但看了眼江长安,到了嘴角的话又咽了下去。

    下雨天最适合杀人,并非是因为街上无人,而是因为流出的血会被雨水冲刷散去,不会败坏一方真土美景。

    高义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无父无母,自小生活在云州城东南角一处破庙里,乞丐为友,苍蝇为伴。即便是现在他家财万贯,佣金极高,却也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暗褐色粗布麻衫,赤脚踩在石板上,老旧的衣服老旧的鞋子,这总能让他更踏实,让他的状态最好。

    他这辈子本应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臭乞丐,可就在十三岁那年,只因庙中几个乞丐得罪了一个土地豪绅,为了出气,豪绅的一位狗腿子出十个铜板,让他杀了这些人。

    高义没有收下这十枚铜板,却提了一个奇怪的建议:“既是为了出气,就要依据出气的满意程度而出钱,豪绅只需亲自看一眼几人死状,觉得心中舒坦了,即可多赏些钱两,要是觉得心中还不解气,便是不付钱也可以。”

    豪绅答应了。

    第二天,豪绅去了山上,没有人知道庙中的人什么死状,只记得豪绅出来时,面色惨白,全身哆嗦,一言不发。

    这是高义第一次杀人,拿了五千两纹银。

    凭借这些银子,他进入英雄会,正式走上修行道途,至今四十五岁。

    他正凭栏仰坐石桥上,斗笠遮住整张面庞,看不清模样,静静等待着属于自己等待多时的猎物。

    见得等来了江长安,他才总算起身,眼眸中充满了冷酷,背负双手,傲然而立,说不出的冷漠,一派世外高手的样子。

    在他身后还有数十位英雄会的其他成员,都是像木桩一样纹丝不动,气息形同死人,这些都是不弱于高义的刺杀者,这种牌面无论想要杀掉哪一个洞墟境初期强者都是绰绰有余,谁也不可能简单逃脱。

    雨雾越下越急,桥边行人所剩无几,最显眼的只剩下一个搭在木棚下的汤面小摊。

    摊位后面是一对患有眼疾的老夫妻,满头银丝白发,岁月留下了无数皱纹,笑声宁静而恬淡,热烘烘的白雾热气迎面扑在二老脸颊,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仅仅又几步之遥。

    安君堂发现了这个衣着破烂的男人,早在木船开入云州地界的第一刻,她就觉察到了对方,但神色依旧平淡,整个盛古神州能够在她面前抢走人的有三个,一个中年人、两个老年人。

    很可惜,这个人虽也是中年,却不是其中之一。

    江长安一走进十步距离,高义便猛地御虹入空,从天而降,千万滴雨水化就一只透明巨型手掌,如同山岳镇压下来!

    无声,水流依然东去,林木无有摇晃,微风阵阵,翠鸟轻鸣。

    江长安心中一寒,这是只有顶级的杀手强者才能做到,无关境界,需要对灵力的操纵精之毫厘!

    白衣拂袖,指尖崭露三尺剑光,江长安轻轻撩拨,剑锋轻荡,弹起千余道水珠,倒射如飞箭流星,噗噗连声响起,冲撞得大手摇摇欲坠,自行消散。

    高义手中再度借势,呼呼雨声顿停,这方天地雨水陡然停滞在半空,万物无声!

    江长安心底一凛,脚底雨水骤然凝聚一道刀光,誓要从中将他劈作两半!

    同一时刻江长安周身千万道雨水行就成一道道青木,攀附扎根于石桥,开枝散叶,将他死死围困住,每一道木枝都生满了数十道锋利毒刺五颜六色,涂满了各种各样的剧毒。

    这每一根青木竟是生的骷髅模样,主干上空洞的两只血瞳眼窝,下面一张撕扯又长又大的嘴巴,尽管无声,却像是声嘶力竭地在哭嚎着。

    光是置身其中便就叫人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江长安欺身而上,却总是无力凑近半丈,此人不仅仅懂得最快最凌厉的杀人方法,更懂得如何保护自身死穴,偶尔几个流露在外的破绽也是可以所为,一旦自己朝着这些破绽动手,后果难料。

    然而,就在刹那间,江长安反指一点虚空,猛然呵斥,但见一道六道狱灵火如碧血染苍穹,轰然化成百道火龙,一瞬间形同山精野怪的青木化作灰烬。紧接着高义蹬蹬蹬后退了十几大步,神色一下子凝固了。

    后方,英雄会另外几人也都呆住了,而后无比震惊,全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青木阵,这是高义的绝杀之一,杀死之人数不胜数,此子竟能轻易化去!

    高义脸色突然变得幽蓝,他脸上一僵,眸光一滞,一道秘咒吐露,像是失去了魂魄,石桥上霎时隆起浓起白茫茫的杀气,汹涌澎湃,暗潮流动,一道道气柱从地面喷涌而出,似要将天与地穿透,化成一片混沌杀海,向江长安绞杀而去!

    江长安也不退避,剑锋一点寒芒乍起,全身迸射飞离地面朝着高义迎头对上,两股绝对凶煞之气要在拱形石桥最高点分一个生死!

    这本应是最为紧张的一个节点,安君堂却半点也不担忧,撑着纸伞,竟是开始一步步走上石桥,要在这等激战一瞬走过去。

    眼看她走动,英雄会其他几十位杀人好手也不淡定,屏息动身。

    可他们刚刚动身,全身就好像凝固一样,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像落了一层冰雪,一粒粒脱落,散在地上,飘落在地,十几人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君堂依旧淡然走着,就在她脚步趋近桥心,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道锋利无比的剑气破空声,厮杀的江长安与高义两人一触即分,一时间都站定在雨中,一动不动。

    直到安君堂走到面前,将伞擎在他头顶,雨水顺着纸伞边沿落在血中,又沿着石桥边沿淌进江河。

    自始至终,剑锋,亦无声。

    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噗通一声掉落在河里,雨水落下,一切都还是干净模样。

    “仙子姐姐,怎么样?这几日我练的还算不错吧?”江长安浑身赶紧钻到伞下,笑嘻嘻问道。

    安君堂面色平淡:

    “花里胡哨。”


………………………………

第九百零三章 你骗我(三更送到)

    说笑间,江长安脸又马上耷拉了下来,眼看跟随高义而来的几十名杀手别说横尸,就连残肢断臂都没有遗留,干干净净,无一活口。

    江长安苦笑:“仙子姐姐,你知道是谁要杀我?”

    “不知道。”

    “那你为何不留活口?”

    “麻烦。”她轻声道。

    江长安彻底不知该要说什么好了,只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若不问个清楚,我哪里知道是谁要杀我?”

    “想要杀你的,还会有第二次,再问不迟。”

    江长安:“……”

    他又问道:“下次你会留活口?”

    “不会。”

    “……”江长安无奈了,“那就还有下下次,还有下下下次,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

    簌——

    安君堂脚步忽然顿住,转过头看他,说出三字险些让江长安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罩你。”

    噗!

    江长安忽然笑了:“也是,如今我可是找到了一个大大的靠山,堂堂的女帝大人都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人来?”

    话音刚落,突然,天际一道雷闪,白光照亮满城楼阁房屋。

    安君堂的表情一时间如遭雷击,惊颤莫名,像是蕴藏了某种恐惧!

    咔嚓!

    紧随雷光之后雷鸣震彻九州!

    “啊!”

    安君堂紧紧捂住双耳尖叫一声蹲下身,一道三尺紫青雷光由天而降!

    “小心!”

    江长安挺直身躯挡在她身前,这道本应劈在她头顶的雷光,落在他的在身上,轰隆隆火光四起!

    江长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道紫青雷光带来的痛苦前所未有,恍惚间他像是深处在一个地牢中,火热的铁鞭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每一次抽打五脏六腑都裂开无数瓣,皮开肉绽。

    他全身都好似置身于烈火之中,不断经历焚烧之痛,鞭灼之苦,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极度的恐惧,生不如死!

    江长安低声嘶吼愤然反抗,全身灵力却都在这一短暂的瞬息间不听了自己的使唤,只剩下躯体的操纵!

    他猛然仰头,怒视苍穹,压抑到了极点暴喝:

    “草泥马的老天爷!”

    一时间,隐隐约约的契机,江长安又看到那无边白雾的圣宫神殿,殿中空无一物,唯有一朵悠悠冥火,燃灯不灭。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抓握不住。

    可说来也怪,这一道幻象刚消失,天上又一道即将滚落的紫青雷居然销声匿迹,隐遁归去,不敢再露出半点踪迹。

    江长安全身像是抽干了力气,颓然坐在地上,瘫软无力。

    “安仙子,你怎么样?”江长安不敢耽搁,立马喝道。

    一声轻喝猛地将安君堂从惊慌中扯了回来。

    她震惊不已地看向江长安,再回望天顶,震惊这往常都是降落数十乃至上百道的天雷怎么才落下一道就戛然而止?

    江长安心有余悸,刚刚那道紫青雷光太恐怖了,比之渡劫天雷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一度超过了在颖水涧经历的归墟天象,这还只是第一道,按照天雷威力递增次序判断,越是往后,这紫青雷的威力越是强横,甚至……就连安君堂这等力压大能的强者都会感到威胁!

    为什么会出现这道雷光?

    无论江长安问什么,安君堂始终都是一言不发,不愿回答,不愿多谈。

    二人刚走过石桥,正来到桥头木棚面摊前,稍作休息。

    那对年事已高的老人坐在桌子后面各自忙活,实则也没什么好忙活,更多的时间是拌嘴争吵,不争个高低誓不罢休,你一句我一句,又是争论到激烈处谁也不搭理谁,再过半柱香的时间来了一个客人,二人一通忙活,又是和好如初。

    安君堂惊魂未定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好奇道:“他们生活许久,为何还会争吵?”

    江长安笑道:“正因生活久了,才会争吵。”

    “为何?既是生活数十年,不更应包容彼此,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你说的那是新婚燕尔的夫妇,真正生活久了的夫妻,哪里有这么长的热乎劲儿?真正生活久了,就只剩下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偶尔闷了就互相吵上两句逗闷子,没有大风大浪,只有三餐温饱,纵有广厦千万间,夜眠不过六尺尔。”

    这点江长安再清楚不过了,无良老爹和娘亲何尝不就是这样?

    安君堂沉默不语,眼看两位老者又吵得各自忙活,她踱步走过去。

    她轻轻说道:“一碗清汤面。”

    “婆婆,再加一碗,要两碗。”江长安赶忙跟着走过去笑道。

    “仙子姐姐爱吃清汤面?”

    “不爱。”

    “那为何你点了一碗面?”

    “我这一碗是为你点的。”安君堂指了指端上来的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又指了指他,嘴角竟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恶意笑容:“现在,都是你吃。”

    “我……”

    江长安也不气,反而见到堂堂临仙峰女帝这种孩子气的笑容,也不禁笑了,声音柔和道:“昨晚你一丁点儿的东西也未进食,饿了吧?”

    “不饿,不吃。”她还以为江长安要让给她一碗汤面。

    江长安笑道:“你等我一下,只需一炷香的时间……”

    安君堂既疑惑也好奇,只见他匆匆跑到那对老迈的夫妻身旁,对着那位婆婆和老者不知说了些什么,巧口逗得两个老者心花怒放,一副“我懂”的样子,接连对她投去慈祥温和的微笑,将一切面料灶台都让了出来。

    安君堂更加疑惑了,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江长安准备齐全,拿出一袋糯米粉开加水揉团,搓条切块,填馅捏拢,煮水下锅,整个过程一步不落,极为娴熟,一通忙活不到半柱香时间,便闻到一股股糯米香甜抑制不住得扑鼻袭来。

    安君堂面上冷静,心里却如猫儿抓挠一样难受。

    他端宝贝似的将碗放在她面前,笑道:“尝尝,味道如何?”

    安君堂还在打量碗里的东西,一个个又圆又白的面团,个头约有半个婴儿拳头大小,面相还算好看。

    “这是什么?”

    “汤圆。在我家乡,意味着合家团圆,永不分离,快趁热吃吧。”

    “团圆……不分离……”安君堂的神色忽的又变了,惊恐万状,那双动人水眸中悲痛不已——

    “你骗我……”


………………………………

第九百零四章 有趣

    “你骗我……”刹那间,安君堂眼眸低垂,语气一起一伏,纵是最低沉细微处,也蕴藏了千载孤寂,万年悲苦。

    “我……”

    这又是什么情况?

    江长安不明所以,面对这个女人,他第一次方寸大乱,不知该要如何劝说才好,只得莞尔笑道:

    “我在,我一直都在,不会骗你。”

    他一连串儿的连声劝慰,安君堂的脸色才总算慢慢恢复,端起汤匙送到嘴边,小口咬下一块汤圆米肉,糯软香甜,柔滑可口,食欲大开,整整一碗都吃进肚子。

    摊位后的老婆婆闻声,摸着桌沿轻轻挪到二人面前,脸色从容慈祥,笑道:

    “姑娘,和情郎吵架了?嘿,这两个人之间啊没有什么不能够解决的?婆婆可是过来人了,两个人过一辈子过的是什么?不就是忍耐吗?渐渐地忍耐变成了习惯,习惯变成了包容,两个人都活成了对方的样子,都成了最了解彼此的那个人,这才能一辈子。婆婆眼睛虽然盲了,但这耳朵还算亮堂,这位小哥的模样婆婆看不见,但可以感觉到心肠不错,婆婆活了这么久,哪里见过又大男人为女人下厨的?岂不惹人嗤笑?”

    老婆婆说了良久,等到天色阴云散了些,安君堂与江长安才结伴离开,向着云州城内行去。

    两人离开不久,没有人发现,这一对老迈的夫妇面容突然变得年轻了三十岁,一男一女二十来岁,眼睛完好无损,更不是普普通通的卖面夫妻,眼神凌厉,身姿挺拔,身上散发凶猛戾气。

    两人俱是先抹了把额前冷汗,悄悄地喘了口粗气。

    只听男人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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