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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武神-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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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履行说过的话,你好像并不担心他会否危险?”

    司雪衣没有开口,江府有剑,名曰神权,世人都知道,纵然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手握神权也可迎击万众,他若是有此剑怎么可能会危险?

    红竹却忽的怒了,火冒三丈,顷刻爆发:“不错,九霄有龙庭,江府有神权!所有人都这样说,但是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司雪衣狐疑:“什么意思?”

    红竹惊呆得望着这个女人,苍然苦笑,短暂一瞬她忽然为那个男人感到不值,这一瞬她彻底失去了理智,遂大吼:

    “神权不是剑!从来都不是剑!而是一个人,一个愿意化身为石木抛却人情的人!就差一步!司雪衣,为什么你会出现?为什么?你毁掉了这世间最有可能成为神的人!”

    司雪衣满目愕然,心中忽然揪痛。

    红竹哭了,这个外人看来是毒王谷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也会落泪。

    他曾是尘世间翩翩美少年,却成了这繁华之上的神权,再感知不到人间冷暖。

    直到,直到遇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比江州的白雪还要特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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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江天道的往事

    悠悠的夕阳之下,江天道就坐在马背上,比起其他富贵公子追求的猛兽蛮禽,二十岁刚刚出头的他还是喜欢这种高大的骏马。

    殊不知这匹马的来历可是比寻常的异兽高出千倍万倍,这匹马乃是他从一个王子手中赢来的。

    一局定输赢的赌局,骰子赌大小,江天道下的是大,那位王子下的是小,之后筛盅里开出的是一三四点小,江天道输了赌局,还是赢得了马却不是赌赢的,而是打赢的,美言之——输了赌局,总要搞些心理安慰。

    此刻春风正吹在他的脸上,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愉快。

    赢了一场不该赢的赌局,心情总是舒畅的,但最令他真正高兴的是前方不远处马车里的女人。

    同时车里的女人也在透过珠帘打量着这个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很迷人,她的眼神神往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这个奇怪人。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了他。

    她仿佛就应该是天生就认识这个人,天生就应该恨这个人。

    第一次相遇之时,江州还是叫做夕照国,她还是夕照国一位王侯的千金,她正在一间酒楼门口散财布施给穷困潦倒的穷人,而他正在酒楼之中,独自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可他喝的却不是酒,而是茶,因此引来整个酒楼中哄堂大笑。

    只有她没有笑,因为她知道喝茶会醉,而且要比醉酒还要痛苦,还要难受。

    忽然他的眼神注视在她的身上,高声喝道:“小妞儿,过来给大爷哼个曲儿……”

    她眼睛里有些愤怒,原来这人不过也是一个生性轻薄,狂妄浪荡之人。

    第二次相遇的时候,夕照国变成了江州,他正在屠杀夕照国的臣民,他为夏周做事,为夕照的敌人做事,鲜血如同此时的晚霞,艳红妖冶,家中的所有人也都死于金甲士卒刀戟之下,自始至终他都是冷眼旁观,直到这个男人正在举起手中的剑朝着一群未成年的孩童斩去,她不忍再看。

    身为王侯之女,她本以为自己也会死。她的心已死,便不畏死。

    但是这个男人却没有杀她,她发誓会用尽这一辈子去恨这一个人。

    第三次相遇,她像现在坐在马车之中,而他就在马车之外,他和一位王子赌了一把骰子,最后用手中的剑赢来了对方的马。

    此刻他应该很惬意。

    风渐冷,连绵细雨说下就下,对于江州而言不稀奇。

    不消片刻他的肩上的衣服,头上的长发都被蒙蒙细雨打得多了湿气。

    她恨他,恨不得雨再下大一点把他浑身淋得湿透,重病而死。

    雨真的越下越大,阴云之中闷雷滚滚,大雨倾盆的趋势。

    她终于让马车停了下了,撩起珠帘,不去看他,淡漠道:“进来吧。”

    声音很小,比雨点击打在地面的声音还要小,江天道却听得极其清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马车,待到她不甘心地轻轻点头后如获至宝,竟将那白马直接丢在了大街上,整个人窜入了马车里,他现在找了个更加舒适惬意的地方。

    江州的景色很美,至少对于从未出过江州的他来说,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了,鸟语花香谈不上,但贵在安稳,他喜欢

    安稳,就像他手中的剑,喜欢待在鞘里的时间远比出鞘的时间要长。

    不过现在他的目光没有像她一样将目光投在两边的商贩铺子上,而是倾注到了她的脸上,只有这个女人让他相信这世上原来还存在比江州还要美丽的风景。

    她问:“你是赌徒?”

    他答:“是。”

    她问:“赌什么?”

    他答:“赌命。”

    她问:“你好像没输过。”

    他答:“是从来没赢过。”

    她问:“为什么?”

    他答:“活着,就是输了。”

    她不再问了,不错,一个人若是想死,老天偏偏不会让他死,便是战无不胜了,相反,惜命的人,往往都很短命。

    她说,酒入豪肠才是真男人,他便与江州城城楼屋檐上狂饮三十坛佳酿,被人称为浪荡子。她说,救济穷苦是真英雄,他便散出千万两打赏,被人称为纨绔。

    那天的马车走了很久,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驶到了郊外她,车夫转身消失不见,四周无数的伐声传来,她神色不屑,这是公子哥惯用的把戏,演出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以求博得女人的倾慕,看清这一点她的眼中只有厌恶。

    直到他没说一句话下了马车,隔着窗帘听到声声惨叫,不过几个呼吸陷入了静默。

    江天道久久没有传来声响,她再也忍不住,心中告诉自己只看上一眼,但刚掀开窗帘却被那个霸道的男人遮住:“有血……”

    有血。听到这两字她急忙缩回了手,她最害怕看到血,但是她知道江天道没有欺骗她,这也不是什么戏,她的鼻子很敏锐能够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她惊颤担忧道。

    江天道轻轻一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上来?”

    “我身上有血腥味,在等风吹散。”

    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这个人也不是个木然不懂风趣的人。

    车夫消失,江天道自然做起了车夫的行当,驾着马匹赶回城中,他的目光在两边的商贩小摊上,却不知车中的女子的目光已然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天道,我恨你!”

    夏周国毁了夕照,毁了所有的公族,司府就是其中之一,她就要利用这把屠刀,去屠戮掉那个毁掉她一切的始作俑者——夏周皇室。

    “江天道,我漂亮吗?”

    “最漂亮。”

    “你想娶我?”

    “对。”

    “好,你若是能为我报仇,我便嫁给你,做你江天道的妻子!”

    那一刻江天道笑了,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他甚至已想好了儿女的姓名。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再赌了,一个惜命的人赌,活不长。

    第二天,她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问询之下得知,这个傻子连夜去了京州。

    仅为赴一句玩笑之言,只身探往龙潭虎穴。

    夏辛喜欢在惊天楼游玩设宴,宴请群臣,赏夜观星。夏周国皇室十八名妖孽供奉护立身旁,每一个人都是能够独挡一面比得上百万雄兵的人物。

    惊天楼十九层,寓意夏

    周十九州郡,寓意这一个王朝的强盛,但是就在这一天,对于夏周国这一天来说是个灾难。

    夏周十八位供奉一夜之间全部殒命惊天楼,并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击杀,正当江天道要像最后的目标拔剑之时,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惊天楼上,从江州到京州上万里,她连夜奔波,路上下起了暴雨,她浑身的衣服被淋得湿透,脸色苍白,在说完一句“够了”之后,昏厥了过去。

    淡淡两字,岂是十八位强者供奉能够相提并论的?

    事后,夏辛秘密地处死了当日一切惊天楼上的侍卫太监,遣退了群臣返乡养老,这些老臣最后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丧失了性命,无一生还。

    夏辛也将惊天楼奉为人神官参星阁,自此二十五年不踏惊天楼一步,世称惊天楼之变。

    史书不表此事,官民也不知此事,渐渐的只等的就是时间抚平一切。

    但是恭王夏己没有想到江凌风会死在京城,他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名为“献舍”的局,而皇室被江家江释空当做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就以夏周为棋盘,皇室与江长安为黑白棋,拿整个夏周皇室做一颗磨刀石,试问除了江家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江家会焕然一新,注入新的血液,不会被大时代的洪流冲散消弭,反而会迎难而上,迎接一个新的主人。

    这是他们预料到的结果。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男人曾亲手“杀了”的孩子都留在了江府,他们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读书识字、悟道修行。

    有一次,她望着这个面容深沉的男人,他消逝了平日里不正经的姿态,抬头正望着星空。

    她问道:“江天道,说实话,你后悔吗?因我一句话,执剑入京州,值吗?”

    他沉吟片刻,笑着说道:“我曾遇到一个棋疯子,我问他人生如何度过?”

    她急忙问:“那他如何回答?”

    “大闹一场,悄然离去。”

    这个男人笑着,眉目间不由变得深沉道:“想做,就做了,皇帝老儿也挡不住我!”

    惊天楼之变震惊盛古神州,景皇一夜之间苍老数十岁,自此不再登临惊天楼,雪夜仗剑入京州,只是一怒为红颜,正如江天道所言:“想做,就做了。”

    小亭中,红竹也不在了。

    司雪衣表情淡漠,嘴角却微微翘着,直到她看到了亭中江天道遗落的纸扇,纸扇已经破旧不堪,好像从她嫁入江府后不久,这扇泛黄白纸与纸上诗文便陪在了他身边。

    扇上写着:“人人都说神仙好,不食尘烟不忧老,我笑仙人太无趣,怎比轻狂正年少?”

    她不知多少次对这不伦不类的词句嗤之以鼻,奇怪的是她从未见过他完全打开这柄纸扇,他总爱折起一道,就在那四句打油诗后面,她曾多次想要一探究竟,却都未曾如愿,此刻,这个答案就近在咫尺。

    她此刻神态竟像个偷吃糖果的少女,观瞧四下无人,急忙将纸扇捧进手中,铺陈,摊开,愣住——

    “人人都说神仙好,不食尘烟不忧老,我笑仙人太无趣,怎比轻狂正年少,有吾妻一笑。”

    怔了良久,她泪如雨下。

    她恨死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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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金钩赌坊

    夏周国,沧州。

    近来的沧州城算是数十年来第一次这么宁静,东灵国雍京城七百里外出现神秘古卷,江家四公子江长安被囚困其中,更传闻出其中有仙宝的诸多消息,杀手盟倾巢出动。

    一来为是有人贴下的万金贴——能取江长安头颅着赏百万金!二来,则正是为了那千古难见的仙宝!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而沧州另外一大势力已经更名寒门的寒铁盟早在前一日便赶往东灵,营救这位诸多人都还素未谋面的新门主。

    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棋疯子口中呢喃,自执黑白。

    直到面前落座一个身着布衣的黑脸胖子,王八绿豆眼,两撇八字胡,神情闪烁,放在街上活脱脱一个无赖破皮,咧嘴嬉笑:

    “老疯子,我能坐这不?”

    棋疯子呆滞的目光恍然竟多了一道清明,呢喃声显得清晰:“卖棺材的不行。”

    “嘿,道爷虽然卖棺材,但还没躺进棺材,你怕个屁。”说着,他已拍拍屁股席地而坐。

    棋疯子完全瞪开双眸:“堂堂位列神榜第五位的不惑禅师屈尊来老疯子这儿有何指教?”

    “指教?”不惑禅师瞪圆了王八眼,跳脚大骂:“老疯子,你这是变着法地骂老子啊,你一个臭不要脸的神榜探花位用得着老子指教?”

    棋疯子长叹一口长气,紧紧皱眉,他很不喜欢人将他列在神榜之上,却无可奈何。

    静默良久,不惑禅师沉声道:“神榜上的几个人耐不住性子了,那几个老东西都是不将大能强者放在眼中的老妖孽,一心修行想着成仙果,一直难以突破桎梏,此次东灵出现神秘古卷,仙宝出世,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老疯子没答话。

    不惑禅师摇头:“他们不该去的,平日倒没什么,但是这次江长安被困在密卷之中,他们明知道这一点还要跑去和稀泥,这不是自找无趣?真是活得久了,修为越修越高,脑子越长越小。”

    听到这个姓名,棋疯子神情微微波动。

    不惑禅师轻笑:“你不用担心,那个人已去了京州,神榜上那几个不敢分的家伙可都在京州,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京州……”老疯子沉吟思考片刻,哗啦一声将棋盘推翻,躺在破草席上,睡了。

    ……

    京州城,东街最繁华地,一条狭窄望不见尾的叫花巷。

    天色幽暗,秋风中的清晨散发着浓浓白雾,仿佛窥探着贪婪者的内心,吞噬着无边欲望。

    九月风如蚕丝般绵柔,又似冰粒般刺骨,穹顶

    鱼肚,朝阳未初,街上行人稀疏,叫花巷里的满城乞丐裹着破烂茅席做着香甜的春秋大梦。

    没有乞丐会在这个时辰醒来的,古往今来也从来没有一个会早上出去讨要施舍的乞丐,如果一个乞丐能够起这么早,那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可万事偏偏总有意外,一个双耳失聪的老叫花子倚坐街头,神色凝重而庄严。

    他每日都会这个时辰醒来,早睡早起,身心无恙,尽管已经要饭许多年,这个好习惯依旧跟着他。

    突然,他的双目猛然定格在巷口,石化当场,接着,全身犹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黑眼圈裹挟的眼白中竟裸露着刻骨的绝望,野兽一样的恐惧充斥全身,将他吞没。

    老叫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尽管他苍老了许多,额前也多了几缕银丝,但是那一脸颓废慵懒、只将世事作为手中把戏的姿态他怎么忘得了?

    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时,老叫花是京都城中一小卒,那日城中传疯了有人自夕照国而来并且带着破夕照国夜将之法的消息,一时间万人空巷,都想一睹这位神秘人的模样。老叫花于人群中垫脚眺望,那个男人神色恬淡,笑意浅浅,说不出的洒脱,道不尽的风采。

    那是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从容。

    第二次遇到这个男人时,老叫花已不再只是小卒,他成了皇城禁军一员,那日景皇陛下于惊天楼大摆宴席,那个男人冲了出来,千军万马在他面前纸糊一般脆弱,即便护持陛下的十八位妖孽老供奉也恐怖惨死,鲜血从顶楼一直淌进底层泥土里,三百株凤缃白梅嗜血而生,花色刺目。

    那是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恐惧。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你不是发誓此生绝不踏入京州半步吗?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将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老乞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两只完全血红的瞳仁滚成了椭圆暴突出眼眶,一张脸扭曲狰狞,大口硬生生撕裂了嘴角,一动不动。

    一个神鬼不惧的老叫花,骇死了!

    ……

    走过叫花巷子,便远远看见一座高楼立在当前,时辰虽然尚早,但是这座高楼的买卖却通宵达旦,昼夜不息。

    这个时间也有不少的公子哥出入其中,多是笑着进去,哭着出来。更甚者有的客人是被三五个壮汉抬着扔出来的,全身上下未着片缕,凶狠叫骂了几句不得不捡了个破碗也走进了叫花巷,没再走出来。

    高楼门前金子牌匾上写着四字——

    “金钩赌坊”。

    赌坊一楼是一间三十丈阔大的金庭,牌桌赌局数不胜数,人挨人人

    挤人,喧哗声三条街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正当此时,但听得轰隆一声,一头三角火牛虎被从门外生生砸了进来,直接拍死数二十余人,那火牛虎则硬生生钉在了厅内最里侧石壁,斗大的头里没入墙内,屁股冲着众人,僵硬似冰石。

    砰砰走路声紧接着由门外传来,一个丈八高的秃头壮汉,络腮胡,四方脸,五官扭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裹着鲨鱼皮藏蓝裤,上半身裸露着夸张的肌肉,一步一个脚印走来,站定门前,嗓门暴喝如雷:

    “叫你们管事的滚出来!”

    笑容谄媚的管事呵呵咧嘴凑上来:“这位客官还不知这里规矩,从来没来过吧?在金钩赌坊这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能放肆,但是客官一来到就杀了我二十多名客人,这笔账你可是要赔的。”

    “规矩?哈哈哈,某人从来不知什么规矩,只听闻这金钩赌坊背后主人手里握着京州乃至整个夏周国一十八州的钱财命脉,钱庄、赌坊不胜枚举,某人今日便是想要讨要一二。”

    管事脸色耷拉下来:“客观是要钱?”

    壮汉闷声大笑:“某人想要的不是钱,只是也想坐这最大财主位置上观瞧观瞧。从今以后这金钩赌坊就是某人的,哈哈哈哈!”

    众人不禁大惊失色,管事心中也是大震,这话中含义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再看墙上火牛虎,此人非但神力非凡,境界想必已将近大道篇。

    正当此时,只闻楼上一声淡漠:“能说这话的不少,但是不怕死的却不多。”

    众人看去,这是一个服饰怪异的中年人,身上穿着通红色道袍,胸前阴阳无极图,背上背着一只人一样大小的紫红葫芦,手撵胡须,目中无人。

    垫足飘然落在大厅中央,弹指拂袖拍了下壁上火牛虎的屁股,哧哧焦响,眨眼片刻,火牛虎已化成飞灰。

    “这位莫非正是已步入大道篇破妄境的火道人?!”

    这话一出,就听一阵喧哗,旗凤州白灵谷中火道人一人斩杀九位半步大能,这样的战绩怕是古今少有,据传那背后紫红葫芦里装着的是乃是由九千尺地心索取来的七转琉璃火,纵然大能强者也不敢缨锋。

    壮汉冷笑:“就凭你,杀不了我。”

    说罢,他暴喝一声,全身肌肉有鼓起三圈,小臂足有水桶粗,肌肤表面缭绕黑烟,竟是大能威势。

    火道人风趣笑道:“我只说你会死,可没说我能杀的了你。我是杀不了你,但门外的人摘你头颅就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话音刚落,就听壮汉身后门外有人道:“让开。”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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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神榜

    声音充着一股奶气,壮汉转过身去,所有人也才看清,这是一个身高不足七尺的少年郎,目如朗星,唇红齿白,真堪是眉清目秀,一身白衣,身后背着一柄三尺青锋,青锋无鞘,戾气内敛,上雕青龙,内塑金身。

    “含光剑!他是……小剑魔独孤胜!”

    “小剑魔!不知这小剑魔的剑术与江家那隐世的夜阑听雪比试起来谁更胜一筹?”

    所有人一道惊叹不已,小剑魔年龄并不小,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有人说是耄耋之年,也有人说他已是百岁老人,得益于曾偶然食得一枚百年难遇的万寿果,自此竟逆行生长,再加上他痴心于剑道,造诣非凡,也有了小剑魔的称号。

    火道人轻笑:“小剑魔都来了,果然不如我所料,今日这金钩赌坊可真是热闹至极,其余的几位道友还等着在下亲自去请吗?”

    就听人群中各处哗啦啦走出近十人,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霸道逼人威势,携带宝物,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们互不相识,却都为了一个目的而来。

    “白眉老佛宁智,仙客孙鸣,绝枪圣李和来……”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赫赫威名的大能强者一时间共同聚集于此?”

    壮汉额前已淌下冷汗,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每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撕成碎片,上下两排牙齿打着寒噤,两膀子肌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靡。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就听楼上传来哗啦啦盘耍核桃的动静,一个又矮又胖又丑的中年人带着一脸憨笑,身上穿的是常人一样的普通粗布麻衣,一颤一颠地下了楼。

    这个人身上没有半点力量,哪怕一个普通人也绝对能将他拍在地上。

    但就是这样一个又丑又胖的矮矬子,没有人敢将他忽视,装潢奢华的大厅内像是结了冰,滚水彻然消静,只剩下哗啦啦的核桃声。

    “神仙老虎狗,大能傍地走,抖擞皆威风,见我也须尽俯首。”

    说话时,果真堂中十几位大能强者听话得跪倒在地,无论是小剑魔还是火道人,皆是一脸凝重,卑微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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