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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游戏]遍地黑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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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共生契约的绿色火焰已经消失了。
共生……这哪里是共生？分明是以命换命的契约！
当初在利伊面前的自杀，竟然刺激他这样深吗？宁愿自己替死，也要换回我的性命。
我张了张嘴，却觉声音涩然：“……我……又害死了他。我明明知道路夏来者不善，却还是那样大意。想死的人是我，为什么要利伊替我抵命？！！”
尤里乌斯猛然逼到我跟前，双手撑在枕边，倾身过来，苍蓝眸子直直盯着我，声音轻软：“姐姐，你现在这条命，是利伊换来的。以命……换来的。”
我闭上眼，声音轻得近乎呓语：“我明白了。”
1446年10月，萨恩亡国。
1446年12月，阿斯洛里亚在王都面临龙族威胁之下，国王亲自绑上流亡的萨恩之王夏洛璐，打开城门送至龙族跟前，并献上永结盟好之契约。
1447年10月，阿斯洛里亚亲手撕毁盟约，入侵魔界之森。
1449年9月，魔族大军攻破阿斯洛里亚王都，阿斯洛里亚亡国。
1450年1月，魔龙两族共同继承人诞生。
1450年8月，龙之谷与魔族签订永世交好契约。
灯火通明的魔王之城大殿里，魔族将领和龙族将领庆祝两族结成永世同盟之好。酒酣之际，龙后抱着出生不过半岁的魔族小王子哭得不能自已。龙王撇开脸，低头抿了口酒后，方才抬头问我：“名字可定了？”
“定了。”
龙后擦了擦泪：“我的小心肝叫什么？”
我咬了咬唇，犹豫地扫了他们一眼，才回道：“利伊。他是他父亲以命换来的，所以我想了半年，还是决定给他取他父亲的名字。”
龙后一僵，抱着小利伊再次哭了起来。
小家伙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白皙的脸庞凑到他奶奶跟前，胖乎乎的脸蹭了蹭那不断流淌的泪水，企图帮她擦拭干净……结果他奶奶哭得更伤心了……
“和他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龙后情绪失控，龙王不得不带着她提前退场。我抱着小利伊送他们出去，站在魔王之殿外的台阶上，目送两条龙飞向了龙之谷的方向。
虽然不过是半岁的婴儿，然而混合了人魔龙三族的血脉，小利伊比人类婴儿大很多，不过十几分钟的时候，我这早已被那次路夏刺杀而受损的身体，已经抱不住了。正在我手软差点手滑之时，手里一轻，小利伊被人接了过去。
我回过头，就见早已长成青年模样的尤里乌斯轻松单手抱住了他，给我披上了温暖的斗篷。
我给小利伊擦拭了一下嘴角吐的泡泡，这才对上尤里乌斯的视线。
“那些萨恩和阿斯洛里亚的流亡叛军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我不再言语，转身进了大殿里，尤里乌斯抱着小利伊跟了进来。
脚下的红毯似乎永无止境，四周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魔龙两族，我在王座坐下，尤里乌斯抱着小利伊立于王座之侧。大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将领都纷纷扭头看了过来。我接过正玩着尤里乌斯肩章流苏的小利伊，面朝魔龙两族众臣，缓声开口。
“借着这个魔龙两族结盟喜庆之日，我以魔族女王之名宣布，我魔族小王子名为利伊，亦是魔龙两族唯一的王位继承人。愿他继承他父亲的荣光，带领我魔龙两族永世安好。”
小家伙毫不怯场地冲着王座之下的众位笑得灿烂。
像极了他的父亲。
我凑到他的耳边――
“等你长大后，我会送你一个统一的大陆帝国。”
而我的名字，终会被载入这个世界的历史之中。
永不褪色。
――――
………………………………
103 Bloody call
危险四伏；充满了犯罪的城市。
夜深得看不到繁星；街区静悄悄；在这座称为“喜悦的世界”的格拉斯海姆，几乎没有人敢不要命地在深夜街头游荡。然而此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乱了这片街区的宁静，却依然没有人探头观望；反而周围刚才还亮着灯的建筑物纷纷灭了灯，只余微弱的月光照亮这狭长的街道。
“她们往那边跑了，快追！”
伏在尚是少女的温柔妈妈肩头；我看向身后街的尽头那一群身穿nede普通制服的士兵穷追不舍，手里的长剑在月色下反射森然光芒。
妈妈——克莱诺拼命地抱着我往前奔跑；她原本因为生我大出血而羸弱至今，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晕红；呼吸急促不已。那群nede士兵的嚷叫几乎刺破天际——
“首领说了抓小孩！活的！”
“快！别让她们又溜了！”
克莱诺一个不察；被石头绊倒在地，失手直接把我摔了出去。“双叶……”顾不得自己，她踉跄着爬了过来，企图抱起我再次逃跑；指尖碰到我的前一秒；却被追赶上来的人一脚踹开。
被这群粗暴的nede士兵随手拎起来，刚出生不过一年，我直接被衣领勒得差点喘不过起来，手脚用力挣扎，然而丝毫没用，这番情景反而惹得这群家伙哄然大笑起来。
“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双叶还只是个孩子，nede要抓就抓我，放过双叶吧……”克莱诺挣扎着爬过来搂住拎着我的那个家伙脚脖子，却被轻蔑地一脚踢开，滚下了街道破烂不堪的石阶，最后伏在台阶阴影下，一动不动。
“……妈……妈妈？”我想叫她，出口的却也只是一串的哭音。
“这么脆弱的人类孩子，首领为什么想要呢？”
“首领想的事我们当然不明白，走，复命去。哈哈哈哈哈……唔呃——”
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拎着我的那个士兵喉头出现了一条深深的伤口。他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表情凝固在张嘴大笑那一刻……
对方手不由自主松开，我下坠之时，猛然被人捞进了怀里。月色下显得格外耀眼的金发男人看着那群刚反应过来，打算重新夺回我的士兵，露出冷漠的笑：“这样对待我的妻女，做好准备了吗？”
战斗不过十几分钟就干脆利落结束了。
我这才看清，这个救了我和妈妈的男人，也身着nede的制服。
高层干部的制服。
他抱着我快步来到克莱诺跟前，一手轻柔扶起了她：“还好吗？克莱诺？”
似乎才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后，克莱诺忍不住抱住了他，声音里全是后怕：“为什么？nede需要的是我，为什么却要抓双叶回去？双叶……双叶也会像姐姐们那样死去吗？”
单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男人扭过头看向夜色中瞩目的nede大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目标转移到双叶身上。不管怎样，你们都很危险。”
克莱诺忍不住捂住了脸。
从我出生至今，短短一年里，我们几乎每周都在上演大逃亡。克莱诺妈妈的身体，更是因为产后没有好好休息，而受损严重，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手就算是在夏天也冰冷得吓人。
“……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建一个能护你们安全的地方。”
……
那是我在这个世界出生后，第一次遇到我这个身体父亲的场景。
而那个人，也就是如今的自由军团首领，荣勋。当然，那个时候他还是nede的高层干部之一。
两年后，荣勋带领着不满nede的半琦，叛逃而出，组建了理念主张都和nede完全不同的敌对组织——自由军团。那之后的半年，当nede的士兵又一次抓到了我和妈妈时，荣勋再次如救世主一般出现，救了我和妈妈，并把我们带回了已经进入正轨的自由军团。
这个时期刚成立的自由军团，无论如何都没法和十几年后能和nede抗衡的时候相比。在nede的高压绞杀下，此时的自由军团成员也只能东躲西躲，把基地建立在郊区稍微安全的地方。
就是在这栋毫不起眼的民居里，我遇到了小时候的双子——黎明和司狼。
尚带着稚气的脸上，都满含着对未来的茫然。
妈妈终究是一病不起。
荣勋跪在她的床前，握着她的手抵住了额头，语气里满是痛苦：“也许……也许不把你带出来，你可能会活更久。”
“哪里呢，是荣勋大人您让我真正地活了一次。不管这有多短，比起在那里面的漫长日子，都显得珍贵啊！更何况，荣勋大人……还送给了我双叶这最珍贵的礼物……”妈妈无力地招手，我走到她床前，然而个头太矮，垫着脚也看不到她的脸，只感受到她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而后手重重一滑……再也没有醒过来。
格拉斯海姆的天空几乎都灰蒙蒙的。
我坐在庭院走廊里，靠着柱子望着天空发呆。一旁阴影投下，我扭头看去，就见幼年版的司狼站在我身侧，同我一样望着天空。我回过了头，就听他软软开口：“……以后，我当你哥哥。”
“谢谢。”
“大小姐……”
司狼撑在我肩头，那双明显属于半琦的竖瞳一眼不眨地看着我：“如果伤心的话，我的怀抱是随时为你敞开的。”
等、等等！
顶着个正太模样说着这样的话，不觉得很违和很怪吗？成熟得……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我望着他，司狼搂住我的脑袋，把我慢慢按入了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了我的头上，随着他说话，我脸颊上的司狼胸膛也在微微起伏。
“这个时候就遇到了你，真是太好了，小双叶……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绝不会！”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原本只是轻柔安慰的怀抱，猛地变成了让人窒息的拥抱。我轻而易举感受到对方那战栗一般的颤抖，仿佛有什么珍宝失而复得的后怕。
我挣扎着推开了变得很奇怪的司狼，大力喘了口气，这才对司狼开口：“好痛呢！司狼你太用力了！”
“抱、抱歉！”
“我想出去走走，别跟上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荣勋依然跪在克莱诺妈妈的床前一动不动，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似哭似笑，脆弱得一点也不像在人前的那个自由军团首领。一摇一晃，我有些麻木地推开庭院的门，跨了出去。
这是一片荒凉的郊区，左右都是早已烂尾的废弃高楼，人烟稀少，街区上行人都来去匆匆，几乎不停留。我扶着斑驳破旧到掉墙皮的街道旧墙，有些茫然地往前走。
克莱诺妈妈是因我而死。
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
整整少活了十一年。
我停下脚步，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却无力握拳，只有顺着墙根慢慢滑落到地上，捂住了脸。
温柔妈妈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执念。
救出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然而如今……她却因我招惹来的祸端，这么早就逝去。
长靴踏地的声音清脆响起。有人正在一步步靠近。
我警觉地扭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街角尽头出现了一个身穿背带裤的少年，银色短发下有着一双灰绿竖瞳。他仿似郊外踏青一般，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悠悠走了进来，苍白的脸上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欢迎回来，我等了你整整——上万年。”
恩……索夫？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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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Bloody 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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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Bloody 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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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Bloody call
在恩·索夫有意放水之下，自由军团得以站稳了脚跟，并迅速吸纳了格拉斯海姆大量不认同NEDE的半琦，发展壮大，很快就有实力和NEDE一搏。
然而在自由军团形势大好之际，荣勋却一病不起。
他拒绝了黎明两兄弟给他到处找名医，而是转而将两人唤进病房里，说了些什么。我站在外面的走廊，亚伯有些害怕地抱住了我的胳膊，有些担心地望向紧闭的房门：“荣勋首领……会好起来吧？”
每次该隐出任务的时候，亚伯都是由我照顾。就算加入了自由军团，该隐似乎对其他半琦也丝毫不信任，唯独信任我。后来我才知道该隐其实也根本没信任过我，只是亚伯信任我，愿意在他出任务期间和我一起而已。
我带着亚伯，打算把他送回卧室休息，刚走了几步，身后的门就打开了，司狼红着眼走了出来。
“大小姐，首领找你。”
让亚伯先回去后，我走向门口，司狼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扭头看去，他那双苍青色的眼瞳里盛满了心疼，手捏得我很疼，他却丝毫没有发觉：“大小姐，你还有我们，还有整个自由军团。”
他松开手，我推门进去，低头才发现手背被他捏出了一片红印。
见我进来，呆站在床边的黎明这才回过神一样，脚步微动，又扭头看了眼床上的荣勋，这才和我擦肩而过，走了出去。荣勋朝我伸出手，我握住它，他猛咳了一阵后，才大力喘息着对我说：“双叶……你想你妈妈吗？”
他的脸已经瘦得不行，肤色病态苍白，甚至连握着的手也虚弱得随时会落下。然而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发亮不已。
似乎并不在乎我的回答，荣勋自顾自地低笑：“克莱诺可能不知道，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实验室的培养皿里，看着她三姐妹吸收营养液飞快成长，最后到成人而转至实验楼牢房里。”
他的金发已经黯淡无光，神色间却因为回忆起了往事，而焕发出生气。他一点一滴回忆着和克莱诺妈妈的相遇，也诉说了当看到另外两位姐妹一一实验失败死去时自己辗转不安的忐忑，徘徊在救她不一定能逃出大楼不救她她必死无疑中。
“当她问我，为什么我是我，而她只能是她时，面对那双不屈服于命运不甘心命运的眼睛，我就决定拼死也要救出她……”荣勋又是一阵猛咳，这一次连血都咳了出来，我慌忙给他擦拭，他却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转而轻柔地看向我：“双叶，你有什么真的很像你母亲，倔强得很。”
他语气减弱，似乎还想些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挥了挥手：“你母亲来接我了，自由军团就交给你了。”
荣勋目光盯着空中某处，手朝那个方向伸了出去。我又等了几秒，见他没再和我说话，于是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打开门后似有感应，我回头望去，就见他的手猛然一坠，带着笑意闭上了眼。
……
之后在黎明和司狼的一手操办下，荣勋的葬礼顺利举办。原本对于我继承自由军团，部分士兵心有不服，但是被双生子下狠手整顿一番后，再也没有人提我的年龄。
“联合？”
NEDE大楼恩·索夫房间里，望着落地窗外的我有些诧异，回头看向对面一点也没有变化的少年。
银发少年竖瞳一眼不眨望着我：“格拉斯海姆混乱太久了，想走出那堵墙，只有联合，才有希望。”
我有些想笑：“你没有忘吧？自由军团最初就是为了逃离NEDE，不认同NEDE，才重新组建的吗？我是没有意见，但是这一次恐怕那对双生子都不会站在我这边。”
咖啡杯搁至桌上的清脆声音响起，我眼前一暗，恩·索夫站到了我面前。如今我已经和少年个头差不多高了，这一次尚年幼时就到了自由军团，营养并不缺乏，个子比以前两次周目都要高一点，甚至还有继续长个的趋势。再过个几年，恐怕我就可以俯视恩·索夫了。
“这不是我的本体！”恩·索夫阴森森。
“那你穿回本体给我看啊！”丝毫不在意他听到我的心声，我回道。
少年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认真地看着我：“那些数据认同与否，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否同意。”他执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留下冰冷一吻。
我手指微动，随即被他十指相扣。
恩·索夫手一用力，我猛然向前扑，他顺势抱住我，偏头在我耳边低声开口：“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我一起前往我的母星。”
有些不自在地挣扎，少年顺势松开。似乎在掩饰泛红的脸颊，恩·索夫走到了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格拉斯海姆隔离墙：“但我这具身体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在它腐朽之前——”
银发少年回头，冰冷竖瞳望向我，一贯阴冷的眸色中添了一抹暖意，语气坚定。
“我想送你回家。”
心脏扑通、扑通、扑通跳动起来……
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脸颊发烫。
我开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发堵，胸腔里一股酸意直冲双眼……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告诉我，想送我回家。
“我……”
声音沙哑，尾音颤抖。
就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我跪在地板上，捂着脸忍不住哭了起来。
似是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恩·索夫顿时有些慌了起来，他手足无措地呆站了一会儿，才叹口气揉了揉我脑袋：“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已经认清，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用了很长时间才止住那翻滚的情绪，离开NEDE之前，我答应恩·索夫考虑他的提议。
跨出电梯之前，少年一把拉住我。
“嫁给我？”
“？？？？”我大惊！
恩·索夫补充：“两方联姻，这个理由如何？”
我：“…………”
曾经为了王位，我也玩过这样的把戏，并顺利借此登上了王位。
不过……
“不用，我现在是首领，我的意愿就是自由军团的意愿。”
拒绝了后，我正准备走，却被少年一把摁在了电梯轿壁上，冰冷的唇覆了上来，随后离开。
恩·索夫有些恼怒，一扫以往阴郁的模样：“我想娶你！”
“就算前途未知，哪怕下一秒世界毁灭，我也想娶你！这世上再也找不到除你之外的，我愿意一同前往母星的人了！”
银发少年的灰绿眼眸里，满是快溢出来的认真——
“只有你，值得我如此对待！”
………………………………
107 Bloody call
DEHAB计划，又称人造半绮计划。
是恩·索夫一直在进行的实验。
入目是雪白的房间，无数的玻璃器皿陈列其中，营养液里漂浮着尚未发育完成的人造半绮婴儿。
我系着身上实验室的白大褂扣子，任凭恩·索夫帮我整理被大褂领子压住的发梢，目不转睛地看着玻璃墙内那数不清的实验品。简直不可思议，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有一半血液也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恩·索夫很快帮我理好，随即我脸颊一暖，这家伙浅浅亲了一口。我扭头看过去，少年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头，拿起一旁的手套戴上，随即推开了NEDE这最重要最秘密的实验室的大门。
我：“……”
有本事偷吻就有本事面对我啊！
少年猛然转身，一把将我拦在了实验室大门口，苍白修长的手臂撑在了我的肩旁，那灰绿眼眸凝视着我，越凑越近……
我的心思却被其他吸引——
咦咦咦？今年我又长高了？
恩·索夫这家伙竟然只能壁咚我肩头了？
倾身过来的少年猛然一滞，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丝恼怒。多年未长的少年似被我戳中痛处，猛然扭开了头，整个人郁郁地带着我走进了实验室，然后在一排排的器皿前停下。
“你喜欢什么样的？一米八怎么样？黑发还是金发？蓝眸还是灰眸？”
恩·索夫手指一一扫过培养器皿里还在不断吸收营养液的人造半绮，侧头对我一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制造出什么样的备用身体，可好？”
我往后大大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器皿，吓得我慌忙扶住。
“不、不、不好……”
虽然黎明司狼包括我自己这身体的妈妈都是从这间房，从这些培养器皿中诞生成长的，但是真的站在这里，直面这些浸泡在液体里的人体，心里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似是想到了什么，我打量了面前少年始终如一的身量和稚嫩的脸庞，犹豫：“……你这具……”
不待我说完，少年就面带微笑点头，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从那个培养皿里诞生的……”
他补充——
“十年前。”
……简直是行尸走肉！
这具人造半绮的真正主人，应该刚从培养皿里出来，还未自然成长，就被夺舍了身体。至于为什么恩·索夫所附身的身体，没有办法像我这样，或者像双生子那般正常成长，倒是我无法理解的。
这一间的半绮都还是婴儿状态，恩·索夫领着我穿过密密麻麻的玻璃培养皿，朝着里面角落隐藏的大门走去。
“哼，这些废物哪里能够承受我这纯正血统的半绮灵魂？这个身体已经是同一批里最好的了，要不是当初上一个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了我等到下一批，我哪里会将就？”边说，少年边推开了金属大门。
外面是初生婴儿状态的人造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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