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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游戏]遍地黑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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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初生婴儿状态的人造半绮，里面则是半大少年模样的实验品。他们一一躺在浴缸大小的升级版培养皿中，溶液没过所有身体部位，双眼紧闭，不断地吸收更浓郁的营养液。偶尔还可见培养皿中的实验品手指微动，似有知觉。
“外面那些的生存率不过一半，而这些……能够成功人造出来并活着离开培养皿的，也不足40％。更不用说纹上武骸还能活下来的概率。”
仿佛在说着一串实验数据，恩·索夫的语气冷漠。
然而此时此刻我反倒理解了曾经他对于其他半绮的态度——
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其他半绮，不是他痛恨至极的同伴和人类结合后不知多少代的混血生物，就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批量生产的人造半绮……无论哪一种，对他而言，都毫无意义，没有值得他在意珍惜的理由。
只有他。
才是这个星球唯一的半绮。
这个世界的半绮之王！
原本察看一个培养皿里半绮的恩·索夫蓦然微动，偏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迅速扭回了头：“这一批大概再有两周，就能成功脱离培养皿。秀真机关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联手的动静。原本格拉斯海姆局势混乱，以它一个秀真机关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收拾，而现在……”
我明白恩·索夫的意思。自由军团和NEDE联手之后，整顿了整个格拉斯海姆黑帮势力，曾经的各自为阵，变成了自由军团及NEDE的联军和秀真机关的对峙。虽然我们的目标并非秀真机关，但是作为维护格拉斯海姆人类安全的警察机关，我们近几年的这些动作，也由不得他们不警惕。
前两周目，自由军团和NEDE拼得你死我活，我还从未见过秀真机关，这次倒是天天有他们的情报。
已经监控了我们所有行动！
离开了NEDE大厦的培养皿实验室后，恩·索夫又带着我参观了武骸师工作所在地，并询问了新一批人造半绮纹武骸的情况。
那个据说是目前NEDE最优秀的武骸师恭敬递过来一份资料，回答：“这是这几年每一批半绮的存活概率，正在稳步上升。刚结束的这一批，存活率已达到52。6％，比上一批整整增加了5。7％的概率。”
恩·索夫很满意。
“首领！”
恩·索夫刚转身，那位武骸师就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
“首领，”武骸师似有犹豫，却依然心一横开口：“D计划启动以来，一直是注重质量，而非数量。我们用无数个残缺品，才成功完成了尤格德拉西尔这么完美的实验体。为什么现在……反而……”
鲜血从他胸口处渗出，浸透了白色的实验室大褂。
少年右手上的武骸一闪而过。
恩·索夫背对他，脸色阴郁：“多嘴的下场就是这样。这次放你一马，再有下次……”
武骸师惨白着脸，捂着流血处黯然退下。
自从为了方便联合，取消了傀儡首领，亲自掌握NEDE大权后，恩·索夫面对这些手下是一点也不手软……那厌恶的情绪简直要具象化了。
“哼……当初推出傀儡首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失控之下毁灭了这些废物！”
“……”
“当初……D计划的克莱诺三姐妹，是为了‘钥匙’而存在的，那么尤格德拉西尔呢？”
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都是D计划人造出来的存在，为什么当初NEDE却只到处捕捉克莱诺，而没有试图抓尤格德拉西尔呢？
“同样是‘钥匙’。”
恩·索夫语气冷淡。
“咦？咦咦咦？？？”
“D计划的存在，就是为了给我提供更换的身体及启动飞船的‘钥匙’。无论哪一个，都可以统称为我回家的‘钥匙’。要不是当初他逃跑了……”
“…………”
少年的语气有些微遗憾：“换成那具身体，应该能坚持更长时间……”
……这个游戏可能就完全是另一种剧情了！
透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我遥遥看向尽头那若隐若现的游戏之墙。
推翻它。
让游戏——
GAME OVER！
………………………………
108 Bloody call
血与火染红了这座城市的半壁天空。
在这座被人类遗弃的城市里，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试图走出围城的半绮军团和誓死保卫城内城外人类的秀真机关互相械斗。就算身处NEDE大厦电梯里，我似乎也能听到弥漫在整个城市上空嘶吼一片的拼杀声。
整个事就发生在黎明破晓那一瞬间！
所有一切让人措手不及。
“叮”一声电梯停稳，我瞥了一眼显示屏的楼层数字，大踏步迈出电梯，推开NEDE顶层恩·索夫专属卧室的大门，面沉如水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NEDE会突然和秀真机关火拼？”
少年站在落地窗前，映衬着外面血红的霞光，苍白的脸上阴郁至极。
“该隐……这该死的家伙！”
“该隐？”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自从自由军团和NEDE联合后，原本一直被NEDE追杀的该隐兄弟，直接不辞而别，不知道去了哪里。原本就是顺手接纳了这两兄弟，对于他们的离去也并不是太在意，难道？
恩·索夫扔了张照片给我，上面是身穿秀真机关制服的该隐。
“哼，这次火拼就是他挑起的。”
“啪”一声把照片扔在桌上，我在沙发上坐下，反倒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难怪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奇怪，秀真机关怎么会对我们，不管是NEDE还是自由军团的据点、内部机构运行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是该隐那就不奇怪了。”
我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自由军团和NEDE内部出现了内奸叛徒。
否则能同时如此了解两个组织的，也只有当初从NEDE叛逃组建自由军团的那批元老半绮了。
恩·索夫开口，语气阴沉：“你进来之前，我刚收到情报，秀真机关运用上了□□……人类唯一对半绮有用的武器。哼，该隐……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他！”
少年转过身来望着我，透过他身后的落地窗，我还能看到远处错落的街巷里交火的双方。格拉斯海姆虽然说是专门建给这个世界的半绮存身之地，然而事实上半绮的总量对于这个城市而言，也非占据绝对优势。所以先前我们的计划就是利用恩·索夫一直在进行的D计划，大肆扩充人造半绮军队，数量武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后，再一鼓作气拿下秀真机关。
“对NEDE突然袭击，并使用□□，这一切都不是临时起意，或者意外冲突。”从刚接到消息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我马上想到了关键：“趁NEDE和自由军团联合尚未成大气候前，企图一举干掉我们？”
战线在一步步逼近NEDE大本营——我脚下这座大厦，尚还处于冷兵器时代的半琦士兵，自然也敌不过精心准备了多年的人类武装部队，在□□的扫射之下纷纷倒地，强悍的愈合体质在这种场合根本派不上用场。
恩·索夫冷漠地看着那一片倒地的人造半琦士兵：“当初人类世界就是用□□，把分散各地的半琦放倒后，集中运到这座城市关起来的。”
然而事实上，这座城市是根本关不住半琦的。真正关住他们的，是半琦内部的彼此争斗。从格拉斯海姆建设至今，这座城市兴起了无数个半琦黑帮，也消亡了无数个半琦黑帮。人类奈何不了半琦，半琦帮派火拼却能始终保持半琦数量稳定。
以一城人类之牺牲，护整个人类安危。
耳边猛然传来开门之声，我回过神来，就见一个半琦士兵推着一个瘦弱少年进了门来——
“亚伯？”
一直挣扎着的少年猛然抬头，清秀的脸庞上满是不可思议：“大小姐？”
“我最宠溺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恩·索夫看着他，语气轻柔。
“放开我！”亚伯剧烈挣扎起来，然而他本身就身体羸弱，力气还不如女孩子，被身后的半琦士兵轻易地推搡到地上。被反捆的双手使不上力，脸颊在地上磨蹭几下后放弃，少年转而可怜地望向了我：“大小姐……”
我走了几步蹲在他身前，捏起了他的下巴端详。虽然和几年前相比模样变了一些，但和我久远记忆里的少年影子倒是轻而易举对上了。
“该隐既然敢对我们偷袭，亚伯必然是安顿好的。你从哪里找到的？”
似乎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原本还打算向我求救的少年，蓦然身体一僵，清秀面容上满是错愕……
恩·索夫笑得神秘：“嘘，这是个秘密……”
倒在地上的少年反而咬牙切齿：“叛徒！克洛姆那个叛徒！”
大脑里霎时间有一秒的空白，等回过神来，亚伯已经被重新压了下去关了起来，恩·索夫坐在沙发上，神色间一片不愉，正目不转睛地一直盯着我。
恩·索夫和克洛姆合作，倒是让我惊讶万分。
上个周目时，两个人在地下室里还打得你死我活，而现在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勾搭成奸，暗通曲款了。
沙发上的少年脸色一僵，嫌弃万分：“谁和那家伙勾搭成奸？”
天色接近了午时，双方交战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格拉斯海姆的普通居民至今未踏出家门半步，整个城市里只有NEDE和秀真机关火拼的士兵。
视线掠过外面的街巷，我目光一凝，几步跨到落地窗前，吃惊地望向那横扫千军一般的人影……
原本战线已经被秀真机关拉近到离NEDE总部大厦不过两条巷道的距离，在他们后方却猛然冒出了一个人，带领着一群身穿防弹衣的NEDE士兵将秀真机关反而围住，一寸寸夺回被对方抢占而去的领地……
“你看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恩·索夫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他指了几个地方，原本一面倒的战局，瞬间被那些身穿防弹衣冒出的半琦士兵硬生生扳回，转而将先前优势占尽的秀真机关的人团团围住，一步步吞噬。
我看向秀真机关本部所在地，原先格拉斯海姆半琦绕道之地，如今尽被半琦占领，代表了秀真机关的旗帜都被取了下来。
大厦前的秀真机关部队很快就被解决，领头那人大踏步向着NEDE大厦入口而来，却在进入之前似乎感应了什么，猛然抬头看了过来。
这么遥远的距离，其实根本看不清彼此，然而我偏偏感觉他似乎冲我笑了一下，随即一甩手上的长剑，归剑入鞘后，没入了入口阴影里……
尤里……乌斯！
没过多久，“叮”一声电梯到了的声音响起，我转过身来，就见那浴血而来的青年推开了这间曾属于他的顶层首领房间，风尘仆仆，却遮掩不住他身上的凛然气息。
腰间的佩剑上绿宝石光芒一闪而过。
他双手捧剑，单膝跪在我身前，独眼眨也不眨地望着我——
“愿做你手中之剑，捍卫你的荣光……”
………………………………
109 Bloody call
自那一战恩·索夫用计消灭了秀真机关后，格拉斯海姆的局势越发混乱。在这另一种意义上的监狱之城里，被强制和危险半琦共处，时刻面临生命威胁的人类，在失去了保护神秀真机关后，从蜷缩家中到愤怒抗议街头，也不过一夜之间的事。
然而面对武力的悬殊，虽然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城里抗议之人也只不过做着无用之功，轻而易举被半绮军队抓捕关进了NEDE大牢之中。
人满为患。
我翻着恩·索夫派人送来的最新俘虏数据，笔尖在纸面上恩·索夫的下步打算上划了一下。抓捕反抗人类的行为，非但没有平息城里之人的愤怒，让他们乖乖蜷缩在家中恐惧，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
半绮本身就人口占比较低，如今竟然大部分兵力都浪费在了看守抗议人类之处。
恩·索夫笔锋冷酷——
建议进行格拉斯海姆人类大清除。
捏紧了笔，我垂目写上——同意。
“砰——”一声，我所在的自由军团首领办公处大门被人猛力撞开。我抬头看去，就见身着白色制服的黑发少年闯了进来，一向面瘫冷淡的脸上却是少有的愤怒。
似乎知道自己擅闯首领的行为十分不妥，然而黎明捏紧了拳头，脸上挣扎了几秒后，还是大步来到我的政务桌前，那尚青涩的少年脸庞上满是不赞同之色，唇抿紧许久，才语气坚决开口：“这是不对的，首领！”
我放下笔，抬头看着他：“哪里不对？”
似是被我的反问噎住，拳头捏得越发紧，少年长呼口气，声线却越发紧绷：“都不对！要立刻停止和NEDE的联盟！首领，你真的知道现在的局势吗？人类和半绮拼杀得你死我活……这格拉斯海姆一半的人类都被关进了NEDE大牢里！”
“然后？”
黎明忍不住一拳砸在我面前的桌上：“现在！格拉斯海姆就是地狱！首领，当初和NEDE的联盟就是个错误决定，你不能再被恩·索夫蒙骗！现在还能挽……”
少年声音猛然卡壳……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我刚签下的同意两字。
他目光扫过我亲笔划了线的恩·索夫下步建议，那张俊秀的少年脸上满是震惊！
“……这不是真的！”
黎明倒退几步，有些恍惚地看着我，下一秒“唰”一声，长剑直指我，握着剑的手不断颤抖……
我面不改色看着少年又一次剑尖指向了我。
甚而有些好笑。
当初为了整个格拉斯海姆，黎明选择放弃我。
如今……他又一次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这是我身为自由军团首领，必须要做的事。脱离人类，成为真正独立的自由半绮。”
一向冷静的黑发少年似乎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一脸被我玷污了心中珍宝般的表情，咬牙切齿：“自由军团……自由军团根本不是为了这个而组建！”
我冷眼看着他：“那是为了什么？自由的理想？还是自由的人身？在屈服于人类，被囚禁于这座喜悦之城时，我问你，半绮有什么资格谈论自由？还是说……”我微眯眼，一字一句——
“你甘愿——成为人类笼中之鸟？”
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少年脸色涨红，那双明显属于半绮的竖瞳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几秒后方才猛然归剑入鞘，挺直了背，神色凛然望着我：“总之，这不是我追寻的东西。荣勋大人的自由军团……已经不存在了。从此以后，我黎明和自由军团，再无瓜葛！”
少年深深看了我一眼，满脸失望，随即转身。长靴踏地的声音响起，朝着门口走去。
我低下头，收拾桌上的文件。
一阵微风掠过。
少年靴声突兀停下……
“黎……明？”
办公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司狼不可置信的声音。我猛然抬头，就见司狼已经具现化了野战刀芬布尔之刀，右手一抬，野战刀旋风一般削向黎明身后执剑的独眼青年。
独眼青年从容一躲，长剑顺势抽回，鲜血顿时喷溅了一地。
黑发少年茫然瞪大了眼，缓缓跪于地上。
“首领快走！”
司狼一刀暂时击退了对方，正想把我护住时，却在见到我的神色后猛然反应了过来……
室中陷入寂静。
只有黎明痛苦喘气的微弱□□。
克洛姆……不，应该说尤里乌斯立于我身侧，漫不经心擦拭佩剑上的血迹，独眼看向捏紧了野战刀的少年，语气轻软：“背叛自由军团，背叛首领，就是这个下场。”
“……这……这不是真的！”
司狼近乎喃喃自语。
那双苍青色眼眸执着望着我，似乎想寻求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露出笑容。
语带笑意。
“介绍一下，这是克洛姆——我恒久不变的剑。”
————
NEDE大厦顶层恩·索夫所在房间。
抿了口恩·索夫亲手泡的茶，我搁下杯子，若有所思：“这么大的动静，隔离之墙那边依然没有反应。”
恩·索夫一脸无所谓：“这个世界没有崩坏，运行的逻辑依然存在，那自然不会出现超出理解范围内的人类援兵。毕竟……这里是格拉斯海姆，人类囚禁半绮之城，也是这个世界唯一运行之地。不管是人类灭了半绮，还是半绮灭了人类，只要正常逻辑产生的，都被它视为正常现象。”
盯着茶杯里沉浮的茶梗，我开口：“崩坏吗……”
“还原成最真实的由1和0组成的代码……你见过。”
心里浮现一丝恼怒，我抿了抿唇：“我不太喜欢别人频繁窥视我的过往。”
银发少年站到我面前，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入梦并非我能控制的，至少从你过往记忆，我确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恩·索夫看向角落一语不发的克洛姆，但笑不语，转而走到落地窗前，手中之杯遥敬那隔离之墙。
“试探得差不多了。”
我执起茶几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完，笑意盈盈接话。
“是该行动了。”
………………………………
110 Bloody call
这座喜悦之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NEDE大厦总部位于整个格拉斯海姆城中心，也是整个城里最高建筑。站在天台之处，我们能轻而易举从四个方向看清所有的隔离之墙轮廓。
而此时此刻，烈日灼空下，一批又一批侥幸在之前的清除计划中留存下来的城里人类，也手拿工具，在全副武装的半绮士兵驱赶下，分为数百个小组，以NEDE大厦为中心，向外辐射，直奔每一个隔离之墙墙根。
“还是准备时间过短，我们的人造半绮数量太少。”
收起望远镜，我转身看向恩索夫。
“当初知道该隐的计划时，就应该及时把他斩杀，推迟秀真机关行动的时间。”
恩·索夫俯身在临时搁置的作战台上，认真研究作战地图，闻言开口：“克洛姆得知时，已经是行动前一天夜里。”他手指沿着地图上的隔离之墙划了个半圈，最终停在一个红点处，“这里，我让克洛姆——镇带队去了。”
那个红点格外显目而鲜艳，似乎被人重重圈了又圈。
力透纸背。
“这里是世界边缘的承受点。”他补充。
顺着银发少年所指方向望去，我就见镇所带队的那个队伍，正朝着格拉斯海姆隔离之墙唯一的出入口而去。
其他的半绮分支安排都是可有可无，唯有镇带队的这个，才是我们能否撬动整个世界的关键之处。
恩·索夫一把捏着我的手臂，我扭头看向他，就见他朝我浮现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容。
“让我们去……见证奇迹吧！”
下一秒，少年具现化出他的武骸，抛下其他分支情况，带着我专门朝着那个出入口而去。
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高速飞行的高空压力迫使我无法睁开双眼，也无法说话，只有埋首在他脖颈间，方才呼吸顺畅了一点。似是察觉了我的想法，飞行猛然一滞，恩·索夫悬停半空，待我大口喘息狠狠呼吸了几口后，方才环着我的腰抱着我慢慢向前。
行至中途，恩·索夫似乎来了兴致，猛地带着我笔直朝着上空飞去，还不待我惊呼出声，被武骸重重包裹的少年已经猛地一滞，悬停在了空中。
阳光耀目，我似乎伸手就能抓到前方的白云。
在这一瞬间，我却突然察觉了一丝异常……
一片寂静。
连风都没有。
只剩下我和恩·索夫彼此下意识放缓的微弱呼吸声……
少年伸出具现化后包裹武骸的手指，朝前一戳——
空气如水纹一般漾开，短暂显出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的透明巨罩！
我紧张得咽了咽口水，颤抖着伸出手指，企图触碰世界边缘——
下一秒，少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小心！”
然而恩·索夫此举有些多余，担心过度，我的手指轻而易举越过了恩·索夫所谓的边缘界限，毫无阻碍地突破了刚才我们亲眼所见的透明巨罩……
我：“……？？？”
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置信地戳了又戳，然而丝毫没有被阻拦的感觉。
恩·索夫伸手，再次触摸，刚才的场景没有再现。
我有些不敢置信：“解开了？还是被发现了？”
少年抬头看向上方，试探向上飞行，不过一米距离，他的脑袋直直撞上了什么柔软之物，半空中显出我们刚才所见的无形之墙。我伸手触摸，那透明之墙在我掌心消散……
恩·索夫一言不发，又向上无阻碍飞行了一米，被重新出现的无形之墙挡住。
我：“……”
脚下，已经可以远远看到镇所带领的人类和半绮队伍快要到达隔离之墙出入口了。恩·索夫示意我抱稳他，随即一个半空转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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