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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靖远侯-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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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财帛动人心
赵山河从心里也挺理解朱厚照在婚姻这方面的感受，但是理解归理解，皇太后张氏着急抱孙子，皇后夏氏着急从大姑娘变成小媳妇，这事情朱厚照要是不配合是不行的。
赵山河连声叹息，做出一副同病相怜的姿态，惹得朱厚照一阵心酸，安慰着他说道：“蠊弟，在婚姻这件事情皇兄自然能替你做主。这一点放心，不仅如此，皇兄现在还能答应你，王家姑娘要是嫁给你，不论母后日后给你介绍哪家公主或者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女儿，我都不允许王家姑娘做小。”
“臣弟谢万岁怜爱，听到皇兄这么说，臣弟心里踏实了许多，皇兄请放心，既然皇兄做主帮臣弟安排好了家中的事情，那么臣弟一定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皇兄的北征大业之中，确保皇兄出兵之时，兵精粮足，一战得以平定北方。”赵山河脑子里面想着诸葛亮写出师表时候的心情，声情并茂地对朱厚照表现忠心。
赵山河话语一顿，继续对朱厚照说道：“皇兄，臣弟认为，就改变皇族婚姻这件事情上，仅仅有臣弟一人做表率还是不行的。毕竟臣弟姓赵，得到皇兄与皇太后的垂青，才成为皇族成员。真正要想让皇族的婚姻都以爱情为基础，需要像万岁这样，体内流淌着太祖与成祖血液的族人做表率。”
朱厚照思考着赵山河的话，无奈叹息一声：“此时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非常困难。毕竟朕的亲兄弟早夭，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皇兄，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臣弟就直说了。”赵山河听着朱厚照的话，在心中组织的语言，继续说道：“皇兄，您要想让皇族日后的婚姻都建立在爱情基础上，就必须以身作则。您想一想，只有你以身作则了，子孙后代才有效仿的榜样。如果换一个人，不是臣弟危言耸听，即使是其他亲王的子孙，也扛不住皇家的威严。”
“说的仔细一些。”朱厚照觉得赵山河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一时还想不到自己该怎么以身作则，向赵山河追问着：“朕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皇族选妃的现状。”
“万岁，请恕臣弟无罪，否则臣弟不敢说。”赵山河跪在地上，先向朱厚照请一道无罪的旨意。
“讲，朕恕你无罪。”朱厚照金口一开，要求赵山河放弃一些顾虑，有什么只管出说来。
“万岁，这件事情要想彻底改变，必须要太子做表率。”赵山河一狠心，讲出了心中的想法，看着朱厚照有些变黑的脸色，赵山河赶紧继续说道：“皇族婚配讲究门当户对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仅仅靠万岁你一个人，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面是无法改变这个现状的。只有万岁给太子做主，等太子登基后，为您的皇孙做主，这样经过几代，才能改变包办婚姻的现状。”
“朕考虑一下吧。”朱厚照一时间还无法改变对皇后的看法，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
“蠊弟，你想要把府邸修建在哪里？”朱厚照对赵山河还是比较关系，将话题转过到赵山河的府邸上。
“万岁，臣弟没有时间和精力分心在挑选府邸这样的小事情上。不是张采已经被流放了吗？那臣弟就接收张采的府邸就好了。这样一来不用大兴土木，臣弟只要需要过去看看哪里不合适，让人改造一下即可。”赵山河毫不犹豫地要接收张采的房子，这房子里面珍宝很多，金银也不少。这简直就是回报最大的无本买卖，不但抢了张采的房子，还抢了张采所有的家当。
“如此甚好，毕竟张采的府邸位置不错，他的等级也与你相当，你住进去也不算有违祖制。最主要这样一来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用来替朕分忧解难。农场大营还离不开你，组建新军的事情也不能耽搁。”朱厚照听到赵山河不愿意大兴土木再造府邸，非常大方的将张采的府邸赏赐给了赵山河。
“皇兄，臣弟估计这比武还要几天时间才能结束。臣弟想向皇兄告个假，趁着这段时间先去接收了张采的府邸。在做一些其他的安排，争取在明天日落之前返回农场大营。”赵山河开始极度无耻的请旨，准备将张采的财产全部节流，一分一厘都不让它带走。
“如此甚好，朕马上下旨，你快去快回。”朱厚照写下一道圣旨，交给赵山河。
赵山河带着圣旨，挑选了一百从宣府跟随他来到农场大营的骑兵，带着刘栓和范奎，浩浩荡荡冲出军营，直奔北京城张采的住处。
马文义与刘瑾二人，将眼前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目送赵山河去张采住处抄家，眼看着就要得到张采全部的财产，心中万分气恼，却也无计可施。
“万岁，按照以往惯例，有官员被贬或者被流放，需要朝廷出面封存，而后再分配给其他人居住。靖远伯直接接收张采住所，这有些不符合规矩。”刘瑾深知张采在锦衣卫副指挥室的位置上捞了不少的钱财，担心都被赵山河无偿的霸占，开口向皇帝朱厚照讲述着以往的惯例，希望有机会转移张采家里的财宝。
“这次就这样吧，下一次在按照以往的惯例执行。靖远伯事情繁杂，真需要他将全部的精力用于辅佐朕完成北征大计。”朱厚照撕开另外一个叫花鸡，撤下一条鸡腿，一边吃着一边向刘瑾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赵山河一路疾驰，风风火火来到了张采位于东华门大街的住处。
赵山河远远就看到张府门外悬挂着的两盏大大的带有张字的大灯笼，灯光照射下，大门外伫立着两尊大石狮子。石狮子不远的地方布置着上、下马石。
赵山河在张府门前勒住战马，对手身后的军士大声说道：“给本将叫门，进去以后，只管向外撵人，不许乱砸东西。这些东西从现在起都是将军的了，砸坏了本将军会心疼的。”
赵山河一声令下，二百军士开始上演温柔版的土匪进村，小心翼翼地敲开张府的大门，恶狠狠地将张府家里的恶奴打倒在地，杀声震天的冲进院落，挨个房间开始清理张府家的人口。
半个时辰的时间，赵山河站在前院的石阶上，看着被二百军士包围在核心的张采家人，将手中的圣旨向外一亮，大声宣布：“张采流放千里，张府所有一切归靖远伯赵山河所有。张采家眷立刻离开，违者杀。”
赵山河说完之后，让手下军士将张采家眷赶出现在属于自己的府邸，下令全府戒严，有敢闯入者杀无赦。
说完这些话，赵山河背着手向后宅走去，刚刚绕过前厅，看到身后除了刘栓与范奎二人之外再无其他军士，激动地嗷的一声叫，带着二人一路狂奔去寻找宝藏。
两个时辰之后，赵山河坐在由金元宝和银元宝堆起来的钱堆上，看着眼前的黄白之物，对同样处于失神状态的刘栓与范奎说道：“张采这家伙竟然有这么多的金银，看来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真的是肥的流油啊。”
刘栓与范奎二人连连点头，在一旁怂恿着赵山河：“将军，这一次一定要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抢下来，您大口吃肉，兄弟们也跟着喝点肉汤。”
赵山河看着眼前刘栓与范奎，郑重其事地开口对他们说道：“刘栓、范奎，你们二人仔细听我说，随着我的官越当越大，手里的权力也会越来越大，你们日后也会独当一面。不管你们以后做什么，要记住有几件事情不能做。第一，欺负老百姓的事情不能做第二，欺负清官的事情不能做第三，欺负妇孺的事情不能做。至于向欺负一下张采、马文义之流的人，你们放心大胆地干，本将军给你们做主。得到的好处之后自己留两成，其余的登记造册，事后我会将这些钱交给万岁。千万不可起贪念，否则本将第一个放不过你们二人。古语说的好，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一定要把持住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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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事了拂衣去
看着眼前让人迷乱的财宝，赵山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开始捞钱的时候，刘瑾这个死对头现在还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些钱放进他的腰包里面没有问题，但是自己要是吞了，刘瑾这个老贼必然会添油加醋向朱厚照讲说自己的不好。
赵山河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这些钱给军士们分一些，剩下的打包装车，登记造册，一方面让人前去将这里的事情告知李东阳，一方面找人通知户部尚书刘玑。刘玑根据史书记载是阉党刘瑾的人，刘瑾伏诛后刘玑被贬为庶人。
既然刘玑是阉党，那干脆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到他手里算了。到时候“财帛动人心”的考验就要降临在阉党的头上，只要这些家伙收不住本心，到时候相信李东阳这个首辅立刻就会冲上去，将对方撕成碎片。
户部尚书，六部之中掌管天下钱粮部门的大咖，一旦这个职位出现空缺，李东阳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能不能抗住压力，不动心思呢？赵山河表示拭目以待，只要阉党贪财，李东阳贪权，那么李东阳就会代替他成为阉党的眼中钉，到时候阉党与李东阳对户部尚书一职的争夺就会硝烟四起，李东阳必然会吸引阉党的全部火力。
赵山河在反抗阉党这个问题上，自始至终认为这件事情的主战场不应该在自己身上，而是应该由李东阳这些被后世称为“擎天白玉柱”的人身上。自己算是倒霉，一出现在这个世界就碰上了阉贼刘瑾，后来为了活命与刘瑾闹得不可开交。现在刘瑾跟着皇帝回北京成了，自然应该做好交接工作，让李东阳在一起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赵山河一边策划着让刘瑾与李东阳二虎相争的计划，一边让人详细地把张采家里所有的财产登记造册，不是一份而是两份。其中一份交给刘玑，刘玑必然会送到刘瑾手中，另外一份自己藏起来，日后对簿公堂坑阉党的时候用。至于李东阳，相信就算没有这个存底，赵山河相信他为了争夺户部尚书这个职位也一定有本事兴风作浪。
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赵山河赶走书记官自己坐在桌案前，一边装模作样地登记张采的财产，一边等待着刘玑与李东阳两人的到来。
赵山河在通知二人的时间上做了一些手脚，李东阳住的距离张采家比较近，赵山河通知的比较晚刘玑距离稍微有点晚，他就通知地早一些。他要尽可能确保二人先后脚到达，到时候二人就会为了张采财产的清单争执不休，不会有时间考虑这份清单自己会藏一份。
果不其然，时间不大街头就响起来急匆匆的马蹄声，很快一个如同竹竿一般的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穿白鹤团领衫，腰间束带，带着一群官吏出现在赵山河的视线之中。
“敢问靖远伯何在？本官户部尚书刘玑。”来人大声叫喊，眼睛四下寻找着赵山河。
赵山河坐在桌案后，装出辛苦的样子一边甩着拿毛笔的手一边打着招呼：“刘大人，本将在这。手下一群丘八，每一个会写字的，登记造册这种小活还要本将亲自动手。”
“靖远伯，请恕罪。本官不知道你亲自对张采家的财产登记造册，多有慢待，恕罪恕罪。”刘玑看着大院之中堆积如同小山一般的财宝，狠狠地吞咽着口水，向赵山河告罪。
“刘大人，这些都是本将应该做的，您何罪之有？既然大人来了，咱们就来交接一下，这些东西由大人清点完毕后运走。从此之后，这里就是赵府，与张家再无半点关系。”赵山河手中拿着财务清单，与刘玑交谈着。
刘玑看着赵山河手中的财务清单，咳嗽几声却见赵山河丝毫没有意识到清单应该交给他，只能先让人整理堆得杂乱无章的财务，陪着赵山河聊天。
“刘大人，敢问锦衣卫指挥使一年的奉银有多少？这张采家里竟然有这么多的钱财，按照这里的数额，恐怕张采当十辈子指挥使，不吃不喝都攒不了这么多吧。”赵山河与刘玑说着话拖延时间，另外一个正主李东阳还没有出现，这个清单还不是交给刘玑的时候。
“本官也想不到张采家里竟然有如此多的财务，据说张采家素有一些田产以及商户，这些钱财应该是多年的积蓄吧。”刘玑神色不变，随口就找出来一个理由搪塞赵山河。
“本将军也是这么认为的，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本将不但通知了刘大人，而且还派人去请了首辅李东阳李大人。相信首辅大人肯定对张采有一定了解，毕竟二人同殿为官有些年头，对彼此的家世还是非常了解的。”赵山河盯着刘玑脸上的表情，发现刘玑听到他也请了李东阳，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慌乱起来，不复刚才淡定的神采。
赵山河继续说道：“我朝太祖曾经三令五声官员要洁身自爱，不可收受贿赂。如果这些钱财来路不正，恐怕张采就不是发配三千里的罪行了，如此大的数目，抄家灭族已是必然。本将会连夜返回天寿山面见万岁，将这里的事情如实禀告。到时候还请刘大人将这份财产清单保存好，万一日后万岁要亲眼过目，也好有个交代。”
赵山河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大门位置出现了一队侍卫，为首的两人打着带有“李”字的灯笼，心中知道李东阳肯定也来了，是时候将东西交给刘玑，从这里抽身而退了。
赵山河将手中的清单交给刘玑，对着急匆匆赶到的李东阳作揖行礼，开口说道：“李大人，末将奉旨接收张采府宅，发现众多来历不明的财务，现在已经将财务清单交于刘玑刘大人手中。末将时间紧急，还将此处情况禀告万岁，请万岁重新定夺张采的罪责。这里就交给二人大人了，末将先返回天寿山去面见圣上。”
赵山河说完之后，丢下李东阳与刘玑，带着原班人马，怀中一人揣着一个金元宝，挎着战马返回天寿山。真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留下李东阳与刘玑在大宅中看着满地的金银珠宝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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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赵山河带着二百军士将刘玑与李东阳丢在张采的府邸，匆匆忙忙赶回天寿山去见朱厚照。
赵山河打定主意这一次定要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命！绝对不给张采留下咸鱼翻身的机会。
赵山河回到农场大营的时候，朱厚照已经不在中军大帐，询问之下才知道朱厚照去天寿山口了。赵山河一路急行，找到皇帝朱厚照的时候，吓得赶紧将身子躲进旁边的阴影之中。
皇帝朱厚照在发火，似乎动了雷霆之怒。他站在火把下，怒视着一群浑身瑟瑟发抖的神机营被淘汰军士跪在地上。
不用问，肯定是百人队那些猥亵的家伙趁着雨夜狠狠地偷袭了神机营军士的驻地，让神机营吃了大亏。神机营吃了大亏，朱厚照肯定不满意，这是他亲自抓训练，调教了两个多月的军队，竟然一下子就被淘汰了一成兵力。算上下午的损伤，神机营被淘汰的人数已经超过了270人。
虽然朱厚照在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如此巨大的损失还是让他感觉愤怒。用他自己的话讲，就算是270头猪，百人队也不应该杀的这么轻松。
最气人的事情还不止如此，百人队竟然口出狂言，神机营提督钱万钧要是敢进天寿山，绝对看不到明天日出就会被淘汰。
如果说钱万钧是神机营的亲娘，那么朱厚照就是神机营的亲爹。自己爱将受到侮辱，一向护犊子的朱厚照怎么忍的了？
尽管钱万钧数次劝说，这是百人队的激将之法，朱厚照还是被气的三佛出世，准备亲自去见识一下百人队的厉害。
赵山河听到这个情况，藏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更打算出现在朱厚照的面前了。因为他确实希望百人队能够在这一次的比武中展现出自己所有的特点。
可惜，天不遂人愿，赵山河回营的消息被刘瑾得知，立刻禀报了皇帝朱厚照。在朱厚照带着强烈威胁的口气中，赵山河灰溜溜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低着头等待接受朱厚照的批评。
“靖远伯，你的百人队真是狂妄，竟然口出狂言要斩首朕麾下的统兵大将。你跟随朕进天寿山，让朕见识一下你的百人队怎么擒拿朕麾下的将军。”
“万岁，这个事情不能当真。臣弟认为百人队的这个举动就跟敌阵之前讨敌骂阵没有什么区别，目的就是激怒对方，创造进攻的机会。”赵山河赶紧解释，历史上的朱厚照是有力克蒙古精骑的经历，但是这并不代表皇帝朱厚照不会恼羞成怒，砍了百人队的脑袋。
在赵山河看来，古往今来，所有的皇帝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砍脑袋，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砍起脑袋来个个都不含糊。
赵山河为了防止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特种部队夭折在朱厚照手中，赶紧给朱厚照做思想工作。
“万岁，自从孙武子写下孙子兵法之后，后世兵家一致认定擒贼擒王是迅速结束战斗的最有效手段。为达到这个目的，兵家殚精竭虑想尽了无数办法，最后总结出来了激将法。万岁，这激将法之所以会成功，就是因为对方将领做不到知己知彼，错误的预判了现场上的情况。万岁，您真的要试一试吗？”赵山河谨慎地对朱厚照解释着，他可不敢说激将法是因为敌方将领狂妄自大小觑对手，只能委婉的表达自己的见解。
朱厚照最终还是没有听从赵山河的劝解，不但让钱万钧进去了天寿山，而且还亲自带着赵山河也进入了天寿山。
结果，真如同百人队所言，就在他们脚下的草丛中跳出来五个大汉，以牺牲三人的损失，直接把包括朱厚照在内的所有人淘汰出局，只有赵山河屁事没有。
赵山河看着被淘汰的神机营将领，瞅瞅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百人队三个军士，上去就是一顿猛踢，口中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万岁你也敢偷袭？偷袭就全都放倒，留下老子是几个意思？”
百人队的军士一听赵山河的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给朱厚照磕头，嘴里辩解着：“将军，属下得到的将领就是埋伏在此，伺机执行斩首行动。将军小的认识，自然不会认为将军是神机营的所属。所以就没对将军动手！要不是因为将军你也在，我手下的弟兄都能全身而退，你所在的位置阻挡了进攻路线不说，还挡住了撤退的路线。”
赵山河被气的无话可说，又踹了眼前军士几脚，但是朱厚照心情大好，让军士表演了如何进攻，如何撤退。最后朱厚照非常满意地厚赏百人队的三个军士，缺踹了赵山河五十脚。亲自踹了五十脚，原因是靖远伯赵山河破坏了一次完美的必杀行动，大煞风景。
刘瑾看着赵山河被踢，心中一阵酸楚，这分明就是奖励，根本算不上是惩罚。
钱万钧倒是出了一口恶气，拿赵山河开着玩笑：“靖远伯，雷霆雨露均是君恩，靖远伯好福气啊。”
在朱厚照非常愉快的笑声中，赵山河一路小跑跟着朱厚照出了大山，一边走还一边拍着马屁：“万岁，您注定是千古一帝，这种事情了解一下就行，就算上战场，也必然是麾下猛将如云，强兵如雨。您只需要制定策略，就可以决胜千里之外。”
“万岁，靖远伯所言极是。”钱万钧这个从来不说废话的人此刻也开始张嘴出声：“万岁您是皇上，要做的事情就是统御臣工，这些小事交给末将等人就可以办的妥妥当当的。”
朱厚照看看赵山河没有说话，倒是开口表扬起钱万钧来：“钱爱卿，朕突然才发现你也会溜须拍马。刚才那句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说的就非常不错。以后要多说，别总是板着一张臭脸。”
赵山河听到朱厚照变得有心情开玩笑，立刻跪在地上大声说道：“万岁，微臣觉得您遍施雨露，太过仁慈。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万岁施以雷霆之威，彰显我大明法度森严。”
朱厚照听到赵山河的话，停下脚步开口问道：“靖远伯你发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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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分赃
赵山河高高兴兴地带着人马返回农场大营，留下李东阳与刘玑二人在张采旧宅中清点财产。
张采旧宅之中的情形果然如同赵山河所料，刘玑以户部尚书的身份要求李东阳不要插手其中，组织人手直接将财物装车李东阳以当朝首辅的身份要求重新统计，事关罪臣张采的罪责，必须要谨慎对待。
最后刘玑对李东阳直言：希望首辅大人不要有越级指挥的行为，破坏了规矩对谁都不好！
李东阳老奸巨猾，变的绝口不提财务的事情，只是倚老卖老直接带着人跟着刘玑去了国库，摆出一副监督工作的姿态，美其名曰：首辅大人临时抽查户部工作，要现场办公，看看户部的工作效率。
赵山河返回军营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白肚皮，几朵白云被还在山下的朝阳镶上了金边。
赵山河进入农场大营辕门，翻身下马做了几个扩胸运动，挥挥手让随行的军士回去休息，自己向朱厚照的所在的中军大帐走去。
赵山河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爽”。这一次不但能够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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