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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靖远侯-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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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千百年都难遇一次，所以楚峰表现地非常积极，亲自率领自己的手下军士向姑父吴润清争取到了一个带队进山抓捕赵山河的机会。
楚峰不断催促着自己手下的军士，他非常想能够第一个发现赵山河，并且亲手砍到赵山河的脑袋。在楚峰看来，赵山河已经内围困在赐儿山之中超过了三天时间，就算他是天上的神仙现在也已经冻成冰块了，丝毫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这一次能不能抓住机会升官发财就看谁的行动快，能第一个找到赵山河的踪迹。
赐儿山中积蓄了半个冬天齐腰深的继续给追捕带了很大的麻烦，楚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中努力前进着，一边走一边大声对自己的士兵说道：“兄弟们，不要怕累，叛徒赵山河就在前面，只要找到了他，升官发财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兄弟们，想一想第一个找到赵山河的赏赐，五两黄金，是黄金，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五粮黄金，不管去哪都能买几十亩好地，娶几房娘们，过上殷实的日子。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隔三差五还能去听听曲，那才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牌官大人，你说咱们能找到叛徒赵山河不？”有人向楚峰问着。
“呸，把话收回去重新说。什么叫能不能找到，是咱们必须第一个找到。”楚峰停下脚步，伸手扶着旁边的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一连串的话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缓了一会继续说道：“兄弟们，整个宣府有五千人马，为啥咱们这一百人能进山？那是我拼命争取来的，就是为了给兄弟们博一个好前程。你们可不能荒废了我的一番好意，浪费了这一次的大好机会。找到赵山河，只要死的不要活的，然后砍下他的脑袋，咱们爷们就功成名就。”
楚峰正在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四个人影，为首一人正是赵山河，另外三人看打扮一个应该是赵山河的师爷耿平，另外二人应该是赵山河的卫队长刘栓和范奎。
“兄弟们，上啊，他就是赵山河，抓住他官进三级，赏黄金五两。”楚峰看到赵山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大声地对着自己手下的军士喊着。
楚峰只看到了赵山河一行只有四个人，却得意忘形地忘记了赵山河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随着楚峰的喊叫声，一群他手下军士嗷嗷叫着奋不顾身地向赵山河冲来，很多人因为用力过猛，脚还没有从积雪中完全抽出来就想向前冲结果摔了个狗吃屎。
赵山河看着十几米之外这群满以为能够抓住自己的追兵，非常热情的张开双臂，微闭眼睛，用激情彭拜的语调大声说道：“欢迎来到冰雪世界，在这里你们将会领略到无限的冰雪魅力。”
赵山河的话语声来没有停下，楚峰就发现在他队伍的两侧各出现了十余个手持火铳，在积雪上来去自如的卫士。
楚峰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赵山河与他的卫士在没有任何给养的情况下早已经山穷水尽，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不但没有死，而且还一个个龙精虎猛。
“大人，你看他们脚下的东西。”终于有士兵发现了赵山河等人与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对方全身都在雪地之上，而他们下肢全在积雪之中。
“凄厉的风与暴虐的雪，总是能够荡清世间污秽的东西，就像是你们这些人的灵魂。在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里面，享受你们人生最后的时刻吧。杀！”赵山河在说道最后的时候，收回了伸出的双臂，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从一个诗人变回了一个将军，向仅存下来的卫队下达了格杀的命令。
在这个冰雪世界中，赵山河的卫队行走如风，驾驭着滑雪板快速地穿过了与宣府大明军队之间的距离，随着他们手中的火铳向对方喷射出愤怒的子弹，这些天压抑在他们心头的愤怒终于得到了发泄。
楚峰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些人不但拥有着火器，而且还能够在这冰天雪地中快速的移动，一个个就像是冰雪世界中的幽灵一样，飞快地掠过他们的身边，带走他们的生命。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虽然楚峰以及他的部下想要自卫甚至是反抗，但是他们却无奈的发现这个想法完全不可能实现。厚厚的积雪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手中的钢刀哪怕扔出去都没有对方火铳打的距离远。
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来自宣府的百人队就这么被赵山河杀死在赐儿山下。赵山河看着这些死在他手中的大明军队，心中的愤怒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炽烈。大明军队竟然麻木不仁到这种程度，与蒙古人在一起竟然相安无事，根本不曾爆发冲突。
正是这个原因，让对大明军队非常有感情的赵山河首先选择了大明军队下手，他要让这些人的鲜血永远的凝固在赐儿山上，用他们的生命来向这片属于大明的土地赎罪。
………………………………
第175章 夜战八方
楚峰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挂。因为赵山河认为这些人玷污了明朝军队的荣誉，所以不仅仅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拿走了他们的补给，而且还扒光了他们的衣服，就这么扔在大山之中喂狼。
楚峰这支搜捕队伍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赵山河带着他身边仅有的这些人马在赐儿山中不断穿行，寻找着明朝的军队，他要将对大明军队这种敌我不分的愤怒彻底的发泄出来。
五只进入大山的明朝队伍先后被赵山河带着他的卫队杀的干干净净，这些人在空旷的大山中都能听到对方在被屠杀时发出的那些不甘的怒吼以及苦苦的哀求，但是却始终无法在屠杀结束前赶到战斗所在的地方进行增援。
追捕赵山河的部队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这种只能听到同伴垂死挣扎却始终无法看到对方存在的情况渐渐开始让军士们的心中猜测到山神在帮助赵山河，所以赵山河和他的卫士才能来去如风，无影无踪。
更有一些人猜测赵山河就是山神之子，进入大山之后就拥有了法力，他手下的卫士被他的法力加持之后，不但战斗力翻倍，而且还拥有了在冰雪上飞行的能力。
渐渐的发生在大山上的事情传递到了山下军帐之中，蒙古亲王查木可古力仔细地询问着山上的势态，信奉长生天的查木可古力看着刘瑾的心腹与副总兵吴润清，骄傲的说道：“长生天大神是至高无上之神，信奉长生天的蒙古勇士是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山神所击败的。你们这些中原人的神灵永远无法战胜伟大长生天神护佑下的子民。不管他赵山河是人是鬼，长生天的子民都将会砍下他的头颅，带到我的面前。”
刘瑾的心腹与吴润清二人听着蒙古亲王查木可古力洋洋自得的话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讪讪而笑，尴尬地恭维着眼前的蒙古亲王查木可古力，毕竟赵山河必须得死，否则在场所有的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既然蒙古人不怕赵山河背后的山神，能够杀掉赵山河，那就再好不过了。
蒙古亲王查木可古力叫来了蒙古巫师，让他给自己的士兵加持祝福与法力，而后让自己的军士完全代替宣府的大明军队，全面负责对赵山河的追踪与抓捕。
宣府驻军垂头丧气地看着蒙古军队，心里万分的气愤，但是却不敢表达心中的愤怒。他们与蒙古军队交手已经不止三五次，有些人与蒙古军队甚至战斗了十余次之多。虽然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却从未有过向今天这样憋气。
“希望靖远伯能够把这些鞑子杀个干干净净。”有军士在地下窃窃私语。毕竟赵山河说到底也是大明的人，亲族倾向还是非常明显的，同时这些士兵从未对蒙古军人服气过，眼看着与赏金无缘，他们更希望蒙古人战败。
赐儿山，赵山河的卫士严密监视着山脚下的一举一动，当蒙古军队进入大山，就已经被卫士发现，并在第一时间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赵山河。
蒙古人沿着之前军队走过的痕迹缓慢行动着，与大明军队的长蛇阵不同，蒙古军队摆出了防守的圆形阵，弓箭手在中央，外围是手持盾牌的战士。他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始终保持着阵型的完整性。
蒙古人的阵型保证了他们不易遭到袭击，同时却也降低了他们前进的速度。在赐儿山这个狂风肆虐的大山中，没过多久他们的视线之中就彻底失去了之前军队前进的路线。蒙古军队看着眼前光滑如同缎子面一样的前路，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随着蒙古军队深入赐儿山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行动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一个时辰的时间大多数的蒙古搜索队根本走不出十里的路程。
在蒙古人缓慢的行进中，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赵山河将自己的卫队集中在一起，将缴获的粮食煮熟，每一个人都饱饱的吃了一顿。
赵山河在吃完饭之后，用手腕抹了一下嘴，开口对卫士们说道：“在白天的时候，咱们狠狠地教训了宣府中那些勾结蒙古的大明军队，现在那些人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山下，看着他们的主子行动。现在他们的主子开来了，我准备一鼓作气，就在今天把进山的所有蒙古人全都杀死。”
“大人，夜战从来就不是咱们的弱项，这几天我们这些曾经在八大岭里面训练过的人都认认真真地将自己的本事告诉了其他的弟兄，不是我们这些人吹牛。就在这大雪山中，就凭着咱们脚下的滑雪板，不管来多少蒙古人全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范奎听到赵山河的话，狞笑着向赵山河请令，准备痛痛快快的杀一夜蒙古人。
赵山河不担心范奎说大话，他担心的是在进山的蒙古人之中有传说中的神箭手。这些人对弓箭的驾驭能力超强，一个个箭法出众，有百步穿杨的准头。
“范奎，夜战蒙古人的这件事情一定要谨慎，蒙古人善骑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骑射不仅仅是骑在马上射箭，还包括在陆地上射箭。今晚的夜战，让弟兄们多裹基层缴获来的盔甲，宁可行动稍微不方便一点，也绝对不能给蒙古射手可乘之机。”赵山河语重心长地叮嘱着范奎，让他告诉手下的弟兄们一定要穿着厚甲。
赐儿山上，蒙古人手持火把气喘吁吁地在齐腰的积雪中艰难地挪动着步伐，连续不断的雪地行军已经让他们精疲力尽，巍峨的大山压的这些进山追捕赵山河的蒙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感觉长路漫漫毫无目标，渐渐出现了心力交瘁的感觉。
山风吹过，地面上的积雪被吹起，打在蒙古人的脸颊上，他们已经不愿意再费力气去打扫那些粘在眉毛与胡子上的积雪，只是低着头勉力地跟随着前面的同伴麻木地向前走着，耳边任何的动静都已经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赵山河的卫队驾驭着滑雪板从两侧向蒙古搜索队靠了上来，在风声的掩护下悄悄地向对方接近着。
月亮出来了，大山中传来一阵阵狼嚎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在宣告着一场杀戮的盛宴即将开始。
蒙古人听到了狼的嚎叫声，终于有一种回答草原的感觉，心中毫无征兆地产生了一种轻松地喜悦。
紧接着，他们还没来得及让脸上的微笑淡去，就遭到了赵山河卫队毫不留情的攻击。清脆的火铳声响彻赐儿山，蒙古人的谩骂声与惨叫声夹杂在一起，突然将大山沉寂打破，引得大山之中与山脚下的人们关注着。
一炷香的时间，这一切重归平静，只是大山之中少了一处火把照耀的光影。一队搜索赵山河的蒙古军队也没有顶住赵山河卫队的进攻，在赐儿山上将他们的灵魂献给了他们心中的长生天。
随着第一队蒙古军队被消灭，蒙古人突然发现他们与赵山河卫队的角色在这个巍峨的赐儿山中发生了转换。他们不再是那个手持弯刀四处抓捕赵山河卫队的猎人，时而变成了在胆战心惊中默默等待着屠杀的猎物，他们不知道赵山河的卫队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们的对手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他们只是知道在这座大山之中他们的对手根本不受长生天大神的影响，依然神出鬼没。
渐渐地，蒙古人变得越来越小心，即使是这样，当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被袭击的时候依然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他们的弓箭射在对方的身上，丝毫不起作用，而对方的火铳却可以轻易洞穿他们的身体。当他们感受着体内的鲜血汩汩向外流淌的时候，心中非常诧异地问着自己，长生天为什么不保佑自己。
十个蒙古人组成的搜索队伍，在两个时辰之内被赵山河打掉了三个，而且这三个队伍还不是彼此之间距离最近的三支队伍。这个铁打的现实让蒙古人的搜索队员在无形之中将赵山河以及他的卫队在心中神话，认为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彻底消灭三支自己的同胞，完全是神的力量。
他们有与人战斗的决心和勇气，但是却没有与神抗争的想法。在这些蒙古人的心中，除了伟大的长生天之外所有的神都是邪恶的，法力高强的，使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对抗的！只有回到长生天大山的保护下，他们才能幸免于难。
这些蒙古军人中开始有专门的人负责向长生天祈祷，祈祷无所不能的长生天大神驱赶这座山上邪恶的神灵，保佑他们的灵魂和生命。
可是，祈祷毫无用处。
赵山河的卫队驾驭着滑雪板风驰电掣地在大山中穿行，在夜风的陪伴下就像是轻盈的舞者一样从一方快速达到另外一方，而后化身为大山中的猛兽，亮出他们锋利的爪牙，撕碎这些闯入大山的入侵者。
一队又一队蒙古搜索队手中的火把跌落在雪地中，用自身的热量与地面的积雪坐着最后的挣扎，这些火把无一例外最后全都熄灭在积雪之中。
四更天的时候最后两队蒙古搜索队汇合在一起，他们失去了继续探索的勇气，也不敢在这个死亡之夜中返回山脚，两队蒙古队伍在雪地中组成了防御阵型，远远地放出哨兵警戒着，他们希望能够熬过这一夜，等待着天亮视线恢复之后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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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蒙古雄鹰
在蒙古人不断的祈祷中，他们终于熬过了漫长而艰难的一夜，当天色蒙蒙亮的时间，他们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欢呼雀跃着，重新获得了光明的他们终于可以将自己的视线扩展到百米之外，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眼前五六米的距离。
在蒙古将领的强制弹压下，蒙古军队依然聚集在原地，保持着防守的阵型，他们在等待着天色彻底方亮，等待着更加宽阔的视野和更加安全的环境。
狂躁的西北风翻越过赐儿山的山峰，顺着山势急剧下沉，将带起地面上的积雪毫不留情打在蒙古人的脸上。
时间不大，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瞬时间整个赐儿山就变成了冰雪的世界，洁白的山体，洁白的树木，洁白的地面。暴风雪净化着赐儿山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昨天晚上裸露在地面上红色的坚冰。
奔波了一夜的赵山河和他的卫士们现在正在沉沉的睡梦之中。在半山腰的小木屋中他们互相之间紧紧地依靠着，围拢着中间烧着的火盆睡的香甜。
赵山河在睡梦中回到了后世，与自己的亲人团聚在一起，围坐在圆桌前伴随着电视中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倒计时的数字，一边笑一边大声数着数。他的身边围绕着父母，妻子，还有两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突然间赵山河的梦境一变，来到了榆林兵站，兵站之中冷冷清清毫无人气，地面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一群身穿大明军装的军士正在狞笑着收回滴血的屠刀，地面上他的卫士、榆林驻军以及躲在兵站中的老百姓被屠杀殆尽。
“不要，不要啊。”睡梦中的赵山河完全没有清醒时候的坚强，他在垂泪哀求着，深处手臂乱抓着，仿佛想要用手臂抓住那一条条失去生命的灵魂，经他们重新带回到人间。
在噩梦中，赵山河完全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没有任何差异，他无助地哀求着，痛苦的嘶吼着，愤怒的恨着……
直到赵山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不断的摇晃着，耳边传来刘栓与范奎呼唤的声音，他才渐渐从噩梦中醒来，醒来之后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来不及擦去眼中的泪水就发现在他的身边所有的卫士与耿平都在关切的看着他。
“我做了噩梦，梦到了榆林兵站中所有我留下的弟兄和兵站驻军与百姓都被宣府驻军杀死了。”赵山河下意识地解释着他在噩梦中看到的情形。
“大人，您太累了。再休息一会吧。”刘栓安慰着赵山河，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赵山河软弱的一面，心里不由得一阵揪心的难过。这个待着他从宣府回到昌平，怒怼东厂、勒索内行厂、狂揍昌平县男、暴打锦衣卫、杖毙西厂督公谷大用叱咤风云的将军在流泪，在哀求。
“还不能休息啊，我还得站起来。你们这么多的人都还指望着我带着你们回京城为逝去的弟兄们报仇，为大明江山出力呢，现在还不是我休息的时候。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在这座大山之中顽强的战斗吧。这个冬天我们不出去了，就在这大山之中藏着，过一冬天野人的生活。相信万岁总会在某个时间想起我，派人来宣府彻查关于我这一次出巡的事情。到时候咱们就能沉冤得雪了。”赵山河将自己思想中最恶劣的情况对手下的军士讲述着。
赵山河预计春天到来之后皇帝朱厚照无论如何都会派人彻查自己出巡宣府的事情。可是他却不知道，他带领着他的卫士在这赐儿山之中一待就待了半年，夏天的时候才与朱厚照君臣相见。
最后两队蒙古士兵终于从大山之中安全的来到了山脚下，当他们快要到达山脚的时候，已经彻底无法控制自己死里逃生后的激动心情，连滚带爬地从大山中冲了出来，出来之后虔诚地跪在雪地中感谢着长生天的护佑。
蒙古亲王查木可古力站在军帐外看着自己手下强大而无畏的勇士此时的表现，心中一时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这一次进山搜索的军士都是他绝对的亲信带领的蒙古勇士，对他都是非常忠诚的，这些人每死去一个对他都是损失。可是赵山河又是他控制大明阉党的必须要杀死的人物，只有杀死了赵山河，他才能确确实实控制刘瑾，为恢复大元朝万里江山打下基础。
“奥尔格勒将军。”查木可古力亲王以尊称叫着身边的一个蒙古将军。
“亲王大人，请问您有何吩咐？”在查木可古力亲王身边，一个体型修长高大的汉子瓮声瓮气地对他施礼问道。
“奥尔格勒，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恐怕非常不简单，相信你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了，我手下最精锐的勇士竟然铩羽而归。你是知道的，赵山河必须死，只有赵山河死了我们才能掌握刘瑾，才能像大金国的兀术扶植秦桧一样在大明朝廷内部扶植一个具有影响力而且能够任凭我们摆布非常听话的内应。所以，这一次请你亲自出手，务必要将赵山河斩杀，拜托了，奥尔格勒将军。”亲王查木可古力将心底的想法完完全全讲述给有着蒙古雄鹰之称的神箭手奥尔格勒。
奥尔格勒转过身来到查木可古力身前深施一礼，开口说道：“请亲王大人放心，草原雄鹰奥尔格勒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手中的箭矢就是雄鹰锋利的抓和尖锐的喙，必然会将那些藏身在地道中的土拨鼠找出来并且消灭掉。”
奥尔格勒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亲王查木可古力的牙帐。当他出现在蒙古军队视线之中的时候，蒙古军队顿时沸腾了，一群群蒙古士兵不由自主的高举着手中的弯刀，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胸膛，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声喊叫着奥尔格勒的名字。
奥尔格勒停下脚步，环视周围激动不已的蒙古勇士，大声说道：“我，草原上不败的雄鹰，奥尔格勒，将会亲手去教训躲藏在大山中的土拨鼠，并且将他们的脑袋带回来。英勇的勇士们，等待着你们的英雄胜利回归的消息，到时候咱们将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们的草原上，尽情的欢唱。”
奥尔格勒说完之后，将手指伸入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很快一匹火炭红色的战马长嘶着从不远处奔驰而来。健马来到奥尔格勒身前高高站立，前腿腾空，随后停在奥尔格勒的面前，用头蹭着他的肩膀。
奥尔格勒伸手抚摸着战马的鬃毛，随手翻身上马，在亲卫充满了野性嗷嗷的号角声中向赐儿山的方向奔去。
赐儿山脚下，奥尔格勒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铁臂弓，将箭壶背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向赐儿山中走去。
蒙古高原上最强壮的雄鹰将要与大明朝冉冉升起的无敌将星在赐儿山中一决雌雄，一场强者与强者的宿命之争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北方大山中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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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顿悟的草原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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