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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靖远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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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北伐？”点将台下有军官带头问道。
“何日北伐这件事情要看你们，看你们的表现。”赵山河看着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的士兵，继续说道：“你以为老子是什么人？凭什么万岁就愿意给老子五百神机营的百战猛士，就是因为万岁给老子安排的任务极其重要，重要到可以将来你们所做的事情可以左右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的胜负。你们谁想知道，大声喊出来，老子先砍了你的脑袋，而后悄悄告诉你这个秘密是什么。谁想知道！站出来！”
“说你们是孬种一个个还不服气。”赵山河如同高傲的公鸡一般，站在点将台边缘，用手点指着台阶下的将士，继续说着：“我说你们孬种，是因为你们第一不敢跟本将军一起去完成万岁的旨意第二不敢为了军人的荣誉赌上身家性命第三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目中无人因为看不起年纪轻轻的我就心生怨念，萌生退意。”
“你们怕什么？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敢接下万岁的旨意，你们这些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人怕什么！你们原本就是军人，而且在你们的身上有着军人最高的荣誉，为了让这份荣誉更加辉煌，你们和神机营的先辈们用生命在战场中百死余生，为什么下了战场就怕了！你们一个个都是百战应雄，不想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就因为你们的将领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就裹步不前，你们不是孬种是什么？来，来，来，大英雄们，大声告诉我，你们不是孬种是什么？”
赵山河的话说的掷地有声，一群大老粗被赵山河说的面红耳赤。终于有人从军阵中走了出来，来到点将台下，冲着赵山河怒吼着：“我们不是孬种！你胆敢再说一句侮辱神机营的话，老子就算死也要杀了你。”
赵山河看着出来的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道：“这才是无敌军队士兵的样子嘛，荣誉高于生命，尊严高于生命！这样的战士，放在任何一个将军手下都堪称猛士，堪称英雄。在我这里也一样，我也会给予尊敬。哪怕他现在跟我说，将军，我刚才一时冲动走了出来，其实我并不想跟你走，我也会答应他的要求。”
“老子就跟你干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没啥了不起的，”军士被彻底激怒了，梗梗着脖子大声回答着。
“真英雄，好汉子。来来来，报上你的名字，你看得起我赵山河，我赵山河也拿你当自己兄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神机营，左哨步兵刘栓。”
“刘栓，本将就安排你做本将卫队长，时刻观察本将行事，并负责将本将所作所为告诉其他将士，让将士们知道本将言出必行。”赵山河终于打开了局面，收到了第一个跟随他的军士。
“其他人，你们是不是孬种？敢不敢想刘栓一样，陪本将为军人的荣誉，为北方蒙古鞑子的胜利走一遭？”
“有何不敢？左哨牌官南勇，愿意跟将军走一遭！”
“右哨牌官刘虎，愿随将军走一遭！”
“中军牌官白树生，愿随将军前往！”
“左掖牌官万彪，愿随将军前往！”
“右掖牌官韩凌云，愿随将军走一遭！”
钱万钧看着赵山河有惊无险的将这五百悍卒守卫麾下，心中暗暗佩服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确实不简单，有勇有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都决定了吗？后悔不后悔？”赵山河威风凛凛站在点将台上，大声喝问着。
“不后悔！”
“好！那个刘栓，你上来扶本将一把，他奶奶的，快被你们吓死了，腿已经不会动弹了。给你们这群杀才当将军容易吗？没有个狼心豹子胆，根本不敢往前凑！快点，赶紧的，小心一会本将军踹你。”赵山河看到尘埃落定，一改刚才威风八面的样子，在一阵哄笑声中，由刘栓背着下了点将台。
………………………………
第20章 撕破脸皮
赵山河对自己的举动并不在意，一个只被动接受过训话的人一下子转变成大声训导五百百战猛士的人，这种天差地别的变化放在谁身上都一样，哪怕是秦始皇来了他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既然达到了目的，他自然也就不怕出丑了，没有人会怪罪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在这种大场面会出洋相。
经过赵山河这一闹腾，原本严肃的场面变的放松下来，不论是钱万钧还是皇帝派来的侍卫，都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就刚才那个场面，一个处理不好，大明神机营就可能发生五百士兵杀统帅的情况。
赵山河由刘栓背着走了好久，才渐渐感觉腿上恢复了知觉。此时赵山河在心里默默庆幸自己终于挺过了这一关。面对五百世界最强士兵散发出来的有质无形的腾腾杀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到恐惧，只是有的人吓坏了，尿了！有的人硬撑着，还站着！赵山河不敢想象自己当时如果突然摔倒在地，后果是什么样子的，很有可能被一群生猛的士兵撕成碎片。
不得不说任何时代的军人都是最实在最可爱的人，这些人一旦决定效忠，就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刚才还跟赵山河拔刀相向的五百军士，现在已经推选出来了首领，跟刘栓一起送赵山河前去休息。
皇帝的侍卫看到赵山河已经成功接收了部队，自然立刻返回东校场向朱厚照回旨，他决定将今天亲眼看到的情况一字不落地告诉朱厚照。皇帝侍卫也是军人，虽然干的是保卫皇帝的事情，但是心中军人的荣誉感丝毫不比神机营士兵少，他也盼着有一天皇帝北伐，自己能够真正的在战场之上横扫八方敌！
赵山河的房间内，钱万钧屏退左右，向赵山河一挑大拇指：“兄弟，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你能够收服这些军士，兄弟你今天的表现真实让哥哥高看一眼。”
赵山河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活动着自己的双腿，双腿依然在打着哆嗦，还没有恢复正常。赵山河说道：“钱大哥，其实人有时候就像是快速滚动的车轮，一旦速度提升起来，想要乐可停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像我一样，一个小孩子，莫名其妙成了万岁的夜梦贤臣，在万岁的千钧力的推动下，现在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想要停下来根本做不到。”
钱万钧听着赵山河的话，深有感触：“你说的有道理，就跟我们这些厮杀汉上了战场一样，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不断拼杀，直到杀光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好了，兄弟，距离天亮还有最多一个时辰，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从宣府到京城路程虽说不长，可也有三百五十里，对你这个新丁而言，这也是一次考验。”
钱万钧说完之后，离开赵山河的房间，让赵山河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好第二天赶路。
第二天，天刚刚方亮，五百神机营士兵和赵山河就走出了西校场。赵山河努力控制着身下一匹性格温顺的战马，学习着骑术。在他的身后南勇、刘虎、白树生、万彪和韩凌云各带一百军士随行。
赵山河带着队伍穿过拱极楼一路向北来到清远楼，而后向东过沙城、新保安、延庆、昌平到京城。
队伍行至总兵府的时候，赵山河抬头向军营内张望着。昨晚钱万钧走后，赵山河一直担心葛鸿与李国贞两位帮助他的御医会受到刘瑾的刁难，正好此时路过总兵府，他准备带这两个救命恩人离开刘瑾的这个毒蛇窝。
不看还好，这一看赵山河火冲凌霄台，眼睛立刻就变得血红。他隔着总兵府敞开的大门看到葛鸿和李国贞以及其他两位御医被五花大绑强行按在空地上，四人身边各有两名锦衣卫的鹰犬手持风火棍，看样子是准备对他们四人施以棍刑。
锦衣卫的棍刑，在大明朝那是出了名的狠毒，自从太祖时代开始，锦衣卫就负责庭杖这个刑罚，如果行刑的人存心要你死，二十棍就能让你内脏破损，一命呜呼。
赵山河看到这里，急忙翻身下马，从刘栓手中抢过火枪，双手抱着要闯总兵府。
负责守卫总兵府的内行厂鹰犬看到赵山河拿着神机营的武器准备硬闯，立刻抽出武器挡在门前，这些内行厂的鹰犬一直想找神机营的麻烦，只是平时神机营有万岁护佑，又躲在军营内不出来，总无法成功。现在看到神机营的军士竟然准备强闯总兵府，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不得不说赵山河对枪还是非常有悟性的，没等内行厂的鹰犬靠近，一声枪响就响彻总兵府上空，随之还有赵山河躺在地面上下达军令的声音：“神机营步兵将士听命，进入总兵府，有胆敢挡路者，杀无赦。骑兵准备冲锋！”火枪的后坐力有点太大，赵山河一枪轰死一个内行厂鹰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遵命。”世界第一强军立刻表现出来他们举世无双的战斗力，步兵挺近总兵府，骑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万彪在后面看着赵山河的举动，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唯有那双握着武器的手纹丝不动。刘瑾是他们家的仇人，两年前刘瑾排挤走当朝两位大臣王恕、刘大夏之后，就想将触角伸进神机营，当时很多神机营军官的家庭都遭到了刘瑾的迫害。直到首辅李东阳迅速介入后，刘瑾退出，这才平静了下来。即便李东阳反应迅速，当时依然有不少的神机营家眷被刘瑾害死，万彪家眷就在其中。
内行厂的鹰犬在世界第一强军的攻击下如同挑衅大人的小孩，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叫唤的凶，真动起手来不到片刻地上躺了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在总兵府门前飘荡着。
刘瑾、马文义和张采三人赶到总兵府门前的时候，赵山河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把枪架在刘栓给他临时用石块搭建的枪托上，一枪一枪轰的过瘾。
“靖远伯，你想造反吗？”刘瑾手持浮尘，面沉似水向赵山河喊叫着，他看着自己内行厂手下一百多人躺在地上惨叫的样子，恨不得生吃了赵山河。
“刘瑾，你一个太监，要爵位没有爵位的死太监，敢冲着我靖远伯吼叫？你敢不敢过来跟老子说话？你要是敢过来，老子要是不一枪轰了你，老子就不是赵山河！”赵山河也是急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眼看救命恩人就要死于非命，什么刘瑾是秉笔太监，什么刘瑾是“站皇帝”，在赵山河这都不好使。
“靖远伯，你什么意思？”锦衣卫指挥使马文义开口向赵山河问道。
“马文义，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自己摸摸裤裆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老话说得好，鱼找鱼、虾找虾，苍蝇专往屎上趴！你跟屁虫一样跟在一个没卵蛋的刘瑾屁股后面，你觉得活着带劲是怎么着？我要是你，早他妈在祖宗牌位前一头撞死了。张采，别张嘴，小爷我不想骂你，你自己最好别找骂！”赵山河一脚将放在石头上的火枪踢到一边，用手指点着马文义和张采破口大骂着。
“小兔崽子，你自己找死，别怪杂家了！”刘瑾被赵山河骂的狗血淋头，怒火中烧。
“刘公公，你再敢骂一句，今天小爷让你血溅五步。”赵山河一挥手，神机营步兵如同两条出水蛟龙，沿着总兵府的护墙展开包围队形，骑兵开始加速，冲进总兵府后开始在总兵府的操场上穿插，将锦衣卫、内行厂、东厂、西厂的武装力量分割开来。
“公公，赵山河这家伙疯了，神机营不好惹。”马文义慌了，他虽然说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是他这个指挥使是靠着给刘瑾当儿子混来的，自身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本事。
“公公，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好阔天空啊！咱们武器比不上神机营，真打起来，一个都活不了。”张采跟马文义也是一样，他们投靠刘瑾是为了升官发财的，现在眼看小命要丢，自然劝刘瑾不要惹怒赵山河。
“哼！你们两个废物，杂家不管了。”刘瑾冷哼一声，一抖袍袖，转身离开。表面上看刘瑾是在生马文义和张采的气，其实大家都知道，刘瑾怕了。
“韩凌云，给本将就地枪决那八个锦衣卫，然后带上四名御医大人咱们回京。”赵山河一声令下，骑兵牌官韩凌云枪杀八名锦衣卫，带着四个御医扬长而去。
赵山河看着最后一个神机营军士离开总兵府，用手指点还在原地观看的马文义和张采，将大拇指比在颈前，做出了杀的手势。
马文义和张采看着赵山河杀气腾腾地样子，心中恐惧万分，脸色变得煞白。
………………………………
第21章 不疼不痒的处罚
赵山河救出葛鸿、李国贞和另外两名御医之后，带着神机营停在宣府东城门外，等待着圣旨的到来。他这一次大闹总兵府，相信皇帝朱厚照早已经得到了消息。
赵山河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有传旨官骑着马赶来，看着赵山河说道：“靖远伯，陛下口谕。你小子还在这里干什么？想抗旨不尊吗？念你初犯，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传旨官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赵山河挠了挠后脑勺，感叹一声：“一分俸禄都没有领到，先欠了皇帝半年钱。这官当的也是绝无仅有了。兄弟们，出发！目标新保安。”
赵山河大手一挥，神机营再一次开拔，浩浩荡荡一路向东，直奔新保安而去。
总兵府内，一个老头坐在椅子上，刘瑾、马文义和张采战战兢兢站在一旁伺候着。
“猴崽子，胆大了是吧。万岁的夜梦贤臣你都敢烧！不想活了？”老者看都不看刘瑾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老祖宗，这个靖远伯就是一个大贪官啊，而且万岁还由着靖远伯的性子，准备将豹房的一半睁着眼睛让靖远伯偷走。老祖宗，您想啊，这豹房可是咱们这些近臣伺候万岁的一片孝心，凭什么让靖远伯偷了去？再者说，这个靖远伯当着万岁的面就敢这么贪，这要是背着万岁，还不得弄得怨声四起，民不聊生啊！于是，我就想着弄死这个假冒的夜梦贤臣，也算是为国除害了。”刘瑾赶紧解释着。
眼前这个老人，刘瑾认识，孝宗皇帝时候的，对皇家忠心耿耿，孝宗皇帝当初身子弱欲寻仙道求长生，后来就是眼前这位联合朝廷大臣，内外夹攻，一举改变孝宗皇帝思想的。可以说，如果没有眼前这个老人，大明朝“弘治中兴”局面能不能出现都还未知。
“猴崽子，这一次事情，老祖宗我会在万岁面前替你遮掩。以后别总觉得自己聪明，认为别人都是傻子。靖远伯你动不得，动了必死无疑。”老人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朱厚照在房间内大发雷霆，认为赵山河弄权，仗着培养祥瑞就敢兵发总兵府也为自己不得不放赵山河回京感到委屈。前两天才在心中发誓满足赵山河三个条件，今天这家伙就不顾自己的面子，兵打总兵府，这样的人日后必须要好好调教，否则敢把天捅个窟窿。
朱厚照正在生气的时候，侍卫禀报老供奉回来了。朱厚照宣老供奉进屋详谈。
老供奉进入房间后，讲事情的始末缘由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朱厚照。朱厚照得知刘瑾存心纵火要烧死赵山河之后，立刻变得狂怒起来，叫嚷着要诛杀刘瑾。
老供奉在一旁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劝阻，也不鼓动。
朱厚照发泄完了，开口对老供奉说道：“您怎们看纵火这件事情？”
老供奉这才开口说道：“万岁，靖远伯真性情，刘瑾那个小猴崽子也是一片孝心。靖远伯贪财说在明处，做事情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无事不可以示人刘瑾这个奴才不过是为国分忧，为万岁分忧，担心靖远伯当着万岁都敢表现的这么贪婪，这要是背着万岁怕祸害了万岁的江山。”
老供奉会说话，朱厚照舍不得收拾赵山河，怕自毁前程同时也不想处置刘瑾，毕竟他从小陪在自己身边的近臣，而且又忠心耿耿还知道自己的喜好，身边要是真没有这么一个人，生活得变得多么无趣。
朱厚照听完老供奉的话，开口问道：“老供奉，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老供奉说道：“万岁处理的就很好。之前老臣还担心靖远伯跟刘瑾二人走得太近，会结成党派，现在二者分流，再没有结党营私的后患，万岁只需要制衡就可以驾驭二人。”
朱厚照一拍大腿，赞道：“老供奉所说，深合朕意。那朕就全心整顿军备。”
“万岁圣明，老奴告退。”老供奉转身离开。
朱厚照心情好了很多，但是惩罚赵山河的心思却没有减少，于是找来侍卫，再下一道旨意：“命赵山河两日内必须到达京城。”
半日后，当赵山河接到这道旨意的时候，脸色变得惨白。原因无他，就是大腿根早已经因为骑马磨出了水泡，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面对朱厚照的旨意，他无奈的找来了骑兵牌官韩凌云：“老韩啊，万岁刚又下了一道旨意，两日内必须到达京城。我靠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现在就只有求你了。带上你的骑兵，找我找一辆马车，日夜兼程带着我去京城吧。”
韩凌云听完赵山河的话，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说实话，韩凌云虽然觉得赵山河今天兵打总兵府太过于冲动，不过确实真的很解气。现如今万岁的处置不疼不痒，可见刘瑾拿眼前这个小将军也没有办法，心中也就笃信赵山河比提督钱万钧公关能力强。既然长官表现出来长官的能力，那么部下也就应该表现出来部下的能力。
赵山河不知道，这一次攻打总兵府，弄死那么多的锦衣卫以及刘瑾手下的爪牙，所有跟随他出来的军士都感觉到大大的提气。最开始跟他离开时候的怨气通过这一次的战斗也疏散的无影无踪，从心里开始尊敬他这个将军，愿意接受他的统帅。
一辆马车，一百骑兵在宣府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驰骋。韩凌云并没有因为此处出于京畿重地就放松警惕，依旧在队伍前方派出了斥候，而且加派重兵围绕在赵山河的马车旁边。
赵山河开始的时候是带着喜乐躺在马车上的，后来因为行军速度极快，喜乐干脆抛弃了大哥赵山河跟在马车旁边驰骋，而赵山河则是努力的趴在马车上，用手抓着车厢内的木头，尽量不让自己被颠簸地飞起来。
神机营很强大，神机营的骑兵更强大。不过在赵山河看来这些士兵有些冷血，根本不会拍马瞅着远远地看到了望京大营的营盘，这些杀才还不知道减速。赵山河看着天空中还在正当中的太阳，在心中暗骂韩凌云这群家伙都不知道张弛有度这个成语，圣旨明明说的是二日时间，你不顾主将的身体不适，用一天半的时间就到达目的地是几个意思？
“停，让韩凌云过来见我。”赵山河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叉着双腿躺在马车上，红着双眼对刘栓大声吼叫着。
刘栓急忙通知韩凌云，见到韩凌云的时候还小声说道：“牌官大人，提督叫您过去。我看提督的脸色不好看，您小心点吧。”
韩凌云一脑门子雾水，骑着马跟着刘栓来到赵山河马车前，大声说道：“将军，韩凌云到。”
“到望京了？”赵山河在车中问道。
“回将军，到望京了！”
“现在什么时辰？”
“午时刚过。”
“再有多长时间能够到达京城？”
“最多一个时辰。”
“传我将令，全军休息！养精蓄锐，带太阳下山以后再进城！”
“将军，军士们不累，就这点路程，军士们都不在乎。”
“你大爷的韩凌云，本将军都快散架了，你就不能照顾我一点？我是新丁，十四岁的新丁。进来，你给我进来，我非要踹你几脚才行。”
“将军要踹下官，还是等将军伤处恢复了以后再踹吧，您现在这伤口越动越疼。”
“知道我伤口疼还跑的这么快？如果不是本将知道你们是一群啥都不懂的丘八，本将还以为你们要谋杀我呢。传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关城门前赶到京城就行。”
………………………………
第22章 来人！绑了！
赵山河结结实实在马车上躺了一个时辰，散架一样的身体才有了复原的征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让韩凌云带队狂奔了，于是一面派出信使前往京城送信，一面慢慢悠悠地赶路。
这一路上要说谁最高兴，就属喜乐这个马驹子了。在草原上狂奔了前半生，自从跟了赵山河以后再也没有享受过飞驰的感觉，这一路上喜乐跑的汗水淋漓，还不愿意休息。眼瞅着身上如同鲜血一样的汗水噼噼啪啪往地上摔，它还能高兴的蹦几下。
原本不愿意从马车上爬起来的赵山河看着喜乐的模样，狠狠心从马车上下来跟喜乐分享属于它的喜悦。赵山河跟喜乐接触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时才知道，他这个兄弟也不简单，属于汗血宝马，可见喜乐的爹血统得多纯正！赵山河对当初的那个马群心中起了奢望，想着有朝一日让喜乐兄弟姐妹父母团聚，组建一个汗血骑兵团。
主帅溜溜达达，当兵的自然也就没有了紧迫感。眼瞅着太阳西下，赵山河带领的队伍距离最近的城门德胜门还有三十里的路程。
韩凌云看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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