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之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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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托起元汐的小脚，先是观摩片刻，然后才揉起来。第一次被别人揉脚，元汐有一种特别强烈的酸软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身上。这种感觉很是舒服，但元汐又不想在云飞面前表现出来，脸一直胀红着。

　　　　“元汐，”云飞一边揉脚，一边说，“这两天你有想我吗？”

　　　　“废话！我不想你会在楼下等你半天吗！倒是你，应该在外面快活，都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我也很想你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你对我没什么牵挂，我可天天担心着你呢，生怕你在外面遇到危险。”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别以为你男朋友弱质纤纤，他强着呢。”

　　　　元汐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在她看来，云飞确实是弱质纤纤的一个人，不怎么期待他能保护自己。

　　　　“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快跟我说说！”元汐满怀兴致，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云飞正要开口，却又犹豫起来。刘剑心为人阴险，不会放过知道他秘密的人。自己装傻，才得以脱身。如若元汐知道了真相，哪天不小心说漏嘴，怕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刘剑宇确实在石门岛。我和晟杰赶到石门岛的时候……发现滢萱和张珺已经找到他了。后来……剑心不知道为什么，也得知了石门岛这个地方。本来两兄弟相认是件好事，但……但刘剑宇却不小心摔到山崖去。我们迅速把他送到医院。可是离奇的事情很快又发生了，刘剑宇竟然再次失踪，至今也没找到他的下落。”

　　　　话音落下，元汐想了想，然后问道：“云飞，你觉得我这个人智商怎么样？”

　　　　“这个……我觉得你挺机灵的啊。”

　　　　“那你还想瞒着我！”元汐生气地说，“滢萱可以跟你一起去，可你却硬是不让我跟着！现在，你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吗？”

　　　　“唉，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我跟你说的就是实话啊！”

　　　　“你还想狡辩！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呢，你说话支支吾吾的，而且一点细节都没有，刘剑宇掉下山崖过于蹊跷，就凭这三点，我敢肯定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

　　　　被元汐识破，云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就编好一个圆滑的故事。

　　　　“好吧，元汐，你慢慢听我说啊。首先呢，我不让你去，是不想让你涉险，我只想你好好的，平安无事。你也不要再吃滢萱的醋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她在一起的。我喜欢的是你，我喜欢蓝凤时候的你，灵风时候的你，我喜欢你的样貌，喜欢你的歌声。这么好的你，摆在我的面前，还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去喜欢别的女人呢。”

　　　　“关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就记住我跟你说的吧。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是为了你好。或许这两天的真相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迟早是会知道的。元汐，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云飞一直低头说话，不知何时，元汐已坐了起来，还深情地看着云飞。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识趣不再问了。反正这些事情也与我无关吧！”

　　　　云飞刚把头抬起，元汐就扑过来，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碰你的脚都会害羞，你怎么就老是做这种事情呢！”

　　　　“你不喜欢吗？不喜欢就算了！”

　　　　“喜欢啊！没说不喜欢！”

　　　　两人相视而笑，拥吻在一起。

　　　　云飞回来得晚，没聊两句，天色就渐渐暗下。奔波了一日，云飞本想随意把晚餐解决，然后早些休息。可元汐却兴致勃勃地提出，要下馆子。云飞不想扫兴，就随她的意。元汐心里早已定了吃饭的地方，只让云飞跟着，并不告诉他店名。这让云飞好生好奇，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呢，为什么元汐这么想下馆子？自己的生日？不是。元汐的生日？也不是。情人节吗？不是啊。想来想去，云飞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元汐停车的时候，云飞看了看外面，有些疑惑地问：“我们今晚在这里吃吗？”

　　　　“是啊。”

　　　　云飞马上面露难色，道：“这家西餐厅看起来好高级啊！”

　　　　这种高级的餐厅，云飞从来只会在门口观望两眼，不敢踏进半步。说不好，进去一趟，就会花掉他半个月的工资。

　　　　“我知道你舍不得。”元汐笑着说，“要是早些跟你说，你肯定不让我来。今天发生了一件很让我高兴的事呢，我想庆祝一下，才选的这里。你别担心，我带你来的啊，肯定是我买单。”

　　　　虽然元汐这么说，但云飞心里还是不好受。那次误打误撞闯入了元汐家的竹林，云飞就知道，有那么大的一个竹林，她家里肯定比较富裕。出入这些高级餐厅，对她来说，或许真没什么感觉。可云飞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男人，而且比元汐年长这么多，竟还要一个小女孩付账，心里总觉不爽。虽然元汐看起来并不介意，但云飞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要不……我们还是去别的店吧……”

　　　　元汐只是笑了笑，牵着云飞的手就往餐厅里走。

　　　　元汐点了菜，云飞也就不再纠结换店的问题了，问道：“今天究竟是什么喜事啊，你还没跟我说呢。”

　　　　元汐笑着道：“好吧，现在跟你说。我之前不是广受非议，经纪公司也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吗。今天他们联系我，说我又可以出新歌了！”

　　　　“是吗？太好了！那真是可喜可贺呢！你的那些旧歌，我都听了好几百遍了呢，现在终于有新歌可以听了！”

　　　　“言下之意，你是想说我之前的歌都听腻了吗？”

　　　　“怎么会！你的歌我可是百听不厌的！”

　　　　“还说不是，百听不厌，那你都听几百遍了，就该厌倦了吧！”

　　　　云飞笑了，道：“你怎么拿这个成语较真呢？好吧，你的歌我万听不厌！这样行了吧？”

　　　　“嗯……”元汐粗略估算一下，听一万次需要多久呢，可是没算出来，只知道应该要很长时间，“好吧，这样还差不多。”

　　　　服务员把菜肴端放在桌子上，两人开始用餐。云飞这才发现，元汐吃饭的姿态特别文雅，用什么工具、怎么摆放、还有坐姿，做的都是高标准，不像平日里那么随便。她女神的形象中又多了一个光环，似乎跟云飞的距离更远了一些。

　　　　云飞平时西餐吃得少，刀叉使得也不太熟练。他在牛排上切了两下，觉得麻烦，干脆把肉分成两大块，也不蘸酱汁，就放到嘴里去吃。

　　　　元汐一看他的食相就笑了，道：“你这样很容易把衣服弄脏呢。你不蘸那些酱汁吗？”

　　　　云飞一边嚼肉，一边说：“味道很好啊，不蘸也行。”

　　　　元汐再笑。想了想，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呢。”

　　　　“什么事？”

　　　　“就是……你看啊，你现在已经有一个假身份了吧，或许可以找一份工作……我也不是逼着你去啊，只是……”

　　　　“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云飞放下刀叉，吞下口中的肉，说：“不过现在找工作不容易。我明天开始去看看招聘信息吧。”

　　　　“你想找怎样的工作呢？”

　　　　“这个啊……”云飞想了想，说：“其实我想转一转行，毕竟我觉得原来的工作，工作压力大，也比较枯燥。不过我除了计算机，其他方面的技能好像都没有。我也不太会说话，转行不容易。”

　　　　“选择很重要呢，要是选错了，再怎么努力也是浪费光阴。”

　　　　云飞听元汐的话，觉得她似乎有要求，只是不想直说，强加于自己。

　　　　“元汐，你希望我找一份怎样的工作呢？”云飞抬起头来，看着她说。

　　　　“其实……你应该还不了解我家中的情况吧，我都没跟你说过呢。上次到竹林的时候，你见过我爸爸。你应该看不出来，他是一家工厂的老板。这人啊，做了亏心事，就担心有报应。我爸爸呢，工厂生产的时候会有污染，他觉得有愧于这片天地。于是，他就买了一块几十亩的地，全种上竹子，还育了很多鸟，以此将功补过。唉，我怎么说这些呢，题外话了啊。总之，我家里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虽然我跟家里有些小矛盾，但婚姻还是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元汐说到这里，特意停下来看一看云飞的表情。云飞大概已猜到元汐要表达的意思，若有所思。

　　　　“所以呢，我希望你现在就认认真真地找一份工作，然后在一两年内取得一些成绩。这样的话，到时候我们提起结婚，我爸妈才不会有什么意见。”

　　　　云飞没有想到，自己三十岁，却仍未思考过结婚的问题。而元汐，才二十出头，已经作长远的打算了。云飞并不清楚，元汐说的结婚，是否认真考虑过。即使元汐只是一时兴起，或是作为一个假设，云飞都已满足。只是，元汐的话，让云飞感到了紧张和压力。元汐的父母要是这么想，也没什么过错，谁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得好一点呢。但自己如今未有任何积累，一两年内要达到他们的要求，恐怕难度也很大。

　　　　看见云飞半天没有说话，元汐有些急了，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太在意的！”

　　　　云飞愁苦的脸上挤出微微一丝笑容，抓着元汐的双手说：“元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到时候不会让你失望的。”顿了顿之后，他又说道：“那我也不想转行的事情了，毕竟工作经验是我现在唯一的资本，我不想全部重新开始。要不……我到鸿明公司去应聘怎么样？”

　　　　“鸿明公司？这家公司很好吗，你怎么提起它？”

　　　　“你没听过它的名字吗？它现在可是出名得很。”

　　　　“当然听过，电视上都经常出现。只是我不是很了解这家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

　　　　“鸿明是一家科技公司，可能成立也就十年左右吧，前八年都默默无闻，最近两年才声名大噪的。还真是不鸣而已，一鸣惊人呢。它的总部就在江阳市的隔壁，茂德市。茂德市前两年还是一座四线的城市，虽然滨海，环境优美，旅游业发达，经济却一直提不上来。得益于鸿明公司的入驻，这两年，茂德市已经升为三线城市了。鸿明一家公司，就占掉了茂德市三分之一的gdp。”

　　　　“哇，听你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挺厉害的。不过你还是没说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呢，跟你的专业对口吗？”

　　　　“总有对口的职位。鸿明公司一开始做的好像是电器元件吧，后来又涉足手机、互联网、医疗，甚至是房地产，现在已经是一个大集团了。鸿明公司的福利待遇都非常好，而且这么大的公司，晋升的空间也很大，我以前就憧憬着到里面工作呢。只是要进入鸿明公司，门槛非常高，我看到它那些要求都不敢报名了。”

　　　　“不会吧，你不是江阳大学毕业的吗，国内前十的重点大学啊！”

　　　　云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那有什么。鸿明公司的大多职位，要求都是硕士以上，实际报名的人很多，早就非博士生不招了。”

　　　　“那就好！”元汐竟然忘了自己还在安静的西餐厅里，兴奋地叫了起来，“你就到鸿明公司去应聘吧！”

　　　　云飞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刚才不是说，很多职位我连报名的资格都没到吗？”

　　　　“那就是说，还有少量的职位，你是可以报的，对不对？”

　　　　云飞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么定吧！你这几天，查一查鸿明公司有什么正在招聘的职位，能报的都报上吧！”

　　　　云飞向来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今让他去挑战这些成功率极低的职位，他心里自然有几分抗拒。想了想，他找到一个不错的借口。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到鸿明公司去工作，那我就得到茂德市去啊，不是跟你分隔两地吗？”

　　　　元汐想了想，道：“幸好还不算太远，我们周末可以在一起。而且，我时间比较宽松，工作日有时候也可以去找你啊。”

　　　　看来元汐是下定决心把自己往那里塞了。云飞叹一口气，托着下巴说：“我真担心，你被其他帅哥抢走，怎么办呢？”

　　　　元汐笑了，道：“我们学校帅哥多的是，我还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说着，元汐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道：“诶？对了！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他好像也说过在鸿明公司上班呢！说不定还能让他介绍一下！”

　　　　平日里，听到那些靠关系上位的人，云飞总是一脸不屑。可今天，这个机会降到自己头上，云飞倒是有些高兴：“是吗？他在哪个部门工作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刚好过几天我和他，还有几个朋友有个小聚会呢，我们问一问他。”

　　　　“我也去吗？”云飞不太确定，元汐口中的“我们”是何意思。

　　　　“当然啊，即使没有今天的事，我也打算让他们见见我的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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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情敌

　　　　云飞回到家中以后，立马就开始搜索鸿明集团招聘的职位。虽不是招聘旺季，但鸿明集团正在发展的迅猛时期，招聘的职位也相当多。云飞一开始想，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就搜索了计算机、编程方面的职位。一个列表下来，好几十个职位，云飞点开了四五个，发现要求都是博士学历。这样一个个点开，确实比较麻烦。幸好，云飞发现页面上还有学历筛选的功能。刚选择了本科，整张页面竟然全空了。云飞一开始还以为页面有问题，操作了几遍之后发现，本科学历要求的职位还真是一个都没有。这让云飞有些懊恼，自己重点大学毕业的身份，在家乡，在以前找工作时，都是赖以自豪的，而如今，在鸿明公司面前，竟是一文不值。

　　　　想了好一会，云飞觉得，反正自己想要转行，要不就看看鸿明公司本科学历要求的职位有哪一些吧。只勾选了本科学历，又一张列表出现在云飞的面前。粗略一看，大多是秘书、文员、销售之类的职业，云飞看职称就觉得不适合自己。翻了两页，一个名为“新能源初级实验员助理”的职位让云飞眼前一亮。从名字来看，这应该是个技术活，云飞也感兴趣。只是，“初级”、“助理”这些字眼让人有些不爽。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想，低级不正说明有广阔的提升空间吗？

　　　　云飞查看这一职位的描述，发现自己对它要求的技术竟一窍不通。云飞叹了口气，继续在职位列表里寻找适合自己的。可是翻到最后一页，云飞仍然没有找到。“新能源初级实验员助理”再次进入云飞的眼球。

　　　　三天之后有一场笔试。

　　　　专业没有严格要求，只说能源相关专业优先。

　　　　或许它的笔试不会太刁钻呢？

　　　　能不能这几天恶补一下，然后参加笔试碰碰运气？

　　　　云飞细细一想，当即就下了决心，马上在网上购买一批能源方面的书籍。

　　　　接下来的两天，云飞都闷在屋里看书。元汐也开始奔波于学校和录音室之间，没到云飞的公寓去打扰。

　　　　现在看书，云飞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小的时候，云飞很害怕背古诗，别人用半个小时背下一首，他需要用半天的时间。可是，一些科普类的书，云飞却可以过目不忘。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丛书，只看一遍，云飞过两年也不会忘记其中的内容。如今，这些能源专业书籍，涉及到不少化学和物理知识，是云飞以前没有接触过的，可他读起来，就像看《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觉得通俗易懂。

　　　　四五本书，云飞两天就读完了，而且课后的练习都能全部答对。还有一天，闲着也是闲着，云飞就再买了能源方面，比较边缘的书籍，粗略看一下。

　　　　笔试早上九点开始，云飞六点就驱车前往茂德市。从地图导航上看，到达考试地点只需一个小时左右。但云飞一来是担心路况不好，二来是觉得早些到还可以参观一下鸿明公司。

　　　　江阳市跟茂德市隔着一条江，过了跨河桥，城市的面貌也截然不同。江阳这边高楼林立，拥挤得让人窒息；茂德那边，只有临江的几栋楼房稍高，其余的矮楼稀稀疏疏地被树木包围着。两市的经济差距可见一斑。

　　　　前几年，云飞也到过茂德市。那时候的茂德城区可以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饭店剩菜的酸臭味总是漂浮在城市的上空，行人们都不愿靠近那些色彩斑斓的河道，没有安装红绿灯的街口总是乱成一团。

　　　　这次来，城市的面貌似乎有所好转，却不是云飞憧憬的那般。或许是他高估了鸿明集团的能力。

　　　　导航显示，还有两公里，就到达鸿明高新开发区了。云飞对这种“高新开发区”没什么好感，因为它们给云飞的印象就是工厂林立，也看不出有什么“高新”的技术，反倒是重污染的企业不少。

　　　　云飞扫了一眼地图，“鸿明”二字几乎覆盖了整个开发区。鸿明大道、第二鸿明医院、鸿明中央公园、鸿明中学……看来茂德市对鸿明集团的贡献确实感恩，把地名都全改了。不过也有可能，鸿明集团到来之前，这个开发区只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在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右转，就能驶上鸿明大道，直达鸿明集团的心脏区域了。刚驶进鸿明大道的那一刻，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袭上云飞心头。他猛地回头一看，好确认自己是从一条正常的路穿出来的，而不是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了。

　　　　鸿明大道是一条双向十车道的公路，非常宽阔，而车辆却不多，让人有一种在广场上开车的感觉。大道笔直，在它的末端可以朦朦胧胧地看到鸿明集团的总部――一座巨大的环形建筑，如戒指一般横放在地上，而戒指的中间，还有一座200米高的尖塔。开发区没有什么高楼，视野非常广阔，也显得鸿明集团的总体特别宏伟。整个开发区，都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偶尔能看到一两座低矮的工厂，其造型都相当有艺术感，不看路牌还以为是艺术馆。这颠覆了云飞对“高新开发区”的印象。而且云飞有些疑惑，就是这样的公司，能占到茂德市三分之一的gdp？

　　　　云飞将在那座巨大的鸿明集团大楼参加笔试。因为时间尚早，云飞想先到周围逛一下。来的时候，云飞就觉得，鸿明集团非常亲近自然。现在靠近一些去看，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大楼的外墙由透光的玻璃做成，可以看到大楼里面也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靠近大楼的道路都是立体的，离开地面的路有着优美的弧线，直通到大楼的二层或三层。道路的两边，有些随意摆放着的自行车。云飞想，那应该是公用的吧。因为道路弯曲、显得绵长，云飞就骑上了一辆自行车。

　　　　整座大楼的通道，都分成了自行车道和人行道。云飞还发现，自己骑的自行车非常特别，达到某个速度之后，无论你如何使劲去蹬，车子都不会再加速。云飞一边骑一边四处观望，自行车突然发出一个温柔女孩的声音：“前方有车驶近，请注意。”云飞一惊，转头看向前方，确有人骑着自行车与自己相对而行。

　　　　大楼里的房间几乎都需要权限才能进入，云飞很是好奇，这些房间里究竟会有些怎样高科技的设备。云飞现在想，即使鸿明公司不能给他高的待遇，他也希望能到这个地方来工作。那种亲近自然的环境，让云飞深深着迷。

　　　　转了一圈，离笔试也只剩下半个小时了，云飞匆匆赶往笔试考场。

　　　　参加笔试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云飞发现，考生大多都是学生，那些稚嫩的面孔，让而立之年的云飞躲到了无人的角落。云飞听力好，三五成群的学生议论声，他都听入耳中。

　　　　“师兄，听说你参加过两场笔试了，给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吧！”

　　　　“唉，鸿明集团的笔试，题目极难，花样又多，只能靠自己实力说话，没什么技巧可言。”

　　　　“不是吧！我还以为考基础题呢。这次能拿及格就是万幸了。”

　　　　“你想及格？及格就入围了啊！这么久以来，鸿明集团的笔试最高分是68，而且60分才能参加面试。有时候，一个职位，竟会没有一个人进入面试环节！”

　　　　“这也太变态了吧！我在省外，昨晚就来到茂德市了。早知这样，我就不花这些冤枉钱了！”

　　　　云飞听着，心里倒是紧张起来。人家学习的都是相关专业，自己只是看了三天的书，实在没有把握。而且，云飞一开始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成功与否并不太在意；但参观以后，云飞就想着非来这个地方不可。越是渴望，得失就会看得越重。

　　　　开考的铃声响起，云飞手心还冒起了汗来。

　　　　云飞一看试卷，有些惊讶，竟全是选择题。一百道选择题，一百分钟的考试时间，也就是平均一分钟答一道题吧。选项是五选一，随便选按概率算都能拿20分啊。云飞粗略看了前面几题，读完题目答案就出来了，于是信心满满。

　　　　但是第十题以后，要么题目很复杂，要么计算量很大，一道选择题不亚于一道压轴大题。为了节省时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