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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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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兄!”亲眼看到玉璋君被吞噬,贺岩枋瞬间感到血液都发冷了。但幸好
丑陋的巨虫突然怪异地直立了一下,翠绿的光芒从它的腹中迸裂而出,然后碧玉之剑穿身爆出,斜里破开巨虫的腹部!
“……鬼狗奴!”一身血污脱身出来的玉璋君脸色青白,不过倒是还有力气叱骂。他刚飞跳着落到神女幕上,身后那巨虫便整个化玉碎裂!
“这什么鬼物,”玉璋君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骂,“还有这用的神女幕?妈的震得我全身经络都”
抹杀虚妄之物的神女幕自然会对全然解放妖力的他造成冲击啊,但不用神女幕的话他们恐怕早就抵挡不住南海坊主这源源不绝的攻击。贺岩枋搭了一把手将玉璋君扯上来,心里仍在焦灼思考蛛女的所在。
“汪前辈,”贺岩枋最后低低地问,“山桐前辈可有照海镜一类的器物?”
“有的,那厮有照海镜!”这次倒是玉璋君先开了口,“山桐!山桐!听见没有!把照海镜给郦思玄!”
这大嗓门……不过南海坊主应该是来不及作出反应的,不到片刻郦思玄便不顾那炸裂般鸣动的风雷振翼破雨而来,手中银光如同皓月的清辉穿透浓云,就那样往海底扫去!
“看到了!海底有东西!”玉璋君眼尖,一下就大喊出来,“思玄!再回头照那对!就是这!看到没有!沉船!”
看见了,海底有一艘沉船,蛛女想必就在那里!贺岩枋心中清楚,这海底必须由他去解决。但也是因为这一照,南海坊主终于躁动起来,巨虫竟一下子聚合出了五条!
“这狗蛮奴真丑!”玉璋君骂着,目标越大,他的万象凝碧就越见威力,这一下子就把两条巨虫的头部给化玉粉碎,两条巨虫就那样渐渐全身玉石化散碎掉了。见此情状,另外三条巨虫便分开行动,与此同时,翻滚的海面上开始出现千百的鬼魂来!
“嗬,还拆解开来了是吧?”玉璋君冷笑了一下,这单独的幽魂没有依附于实物,这样使实物碎裂的万象凝碧就无法生效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坊主’啊。”贺岩枋也微微一笑,从西魏到隋初,军户(充当府兵的人户)与民户有别,府兵及其家属集中居住的城坊称军坊。每坊设坊主一人,佐二人,司校比户口、督促农耕之责。蛛女恐怕是操纵这众多军坊幽魂的杰出傀儡师。面对强敌的话,横冲直撞的巨虫加上有阵列的亡魂,这在海中绝对是近乎完美的。
但是旁边的汪炎武轻笑了一声还有他在,他的燹燎原焚烧法力,要压制亡魂大军不在话下。
“公子,汪某最多能压制它一刻钟,你看”
“够了,我去找那蛛女!”贺岩枋当即应声,“璋兄、思玄,助我开路!”
“这沉船看着近,其实很深的啊!”玉璋君也不能劝阻,只得提醒一句,随即撒出玉刃把靠近过来的狞恶巨虫给打得上身粉碎。
这贺岩枋知道。要想赢就必须一鼓作气,他看着白蛇与巨虫缠斗的缝隙一跃而起,拍开巨虫的白蛇一头蹿来,一个探身就把他吞入腹中
白蛇本就是他的妖力所化,在这点上他跟南海坊主是一样的。用白蛇作为铠甲保护自身后,他操控白蛇往海底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眼角余光看到火海中那巨虫被举剑从天而降的郦思玄直直劈成两半,横飞的血肉化成碧玉悉数碎裂消失。
上方是无需担心的,快到沉船那里去!
“穆实!”满耳的潮涛声中模糊传来玉璋君的大喊,他怎么会喊自己的字?贺岩枋警觉地四顾,不同于被燹燎原扫荡的海面,魔海里仍然有无数妖鬼追缠着他。他已经借助猛力一口气潜入深处,还差半途,绝不能空耗这口气溺死在此处!
虽然比想象中要早了一些……虽然耳中嗡鸣不已,但贺岩枋心里异常澄明平静。巨大蛇身被无数尖牙利齿啃噬,既然迟早会被发现,那就干脆解除拟态吧
他本就不是蛇妖,白蛇之态不过是当初伪装所用。当他把妖力爆发性地解放出来时,白蛇寒光流转的鳞身便化解为包裹银光的千万兵器,洪流一般挥撒向百万妖鬼,一时悲鸣穿耳!
受兵仪与之前从未谋面的山桐影响,他以这种办法将千万兵器带在身上。只是这一旦散开就很难全部收拢操纵,可以的话他应该再靠近蛛女一点才这么做。
不过算了吧,与其懊恼于这点,倒不如全心面对眼前困境。照海镜的银光明晃晃地穿透血污所染的浊流照耀下来,就在他的眼下,腐朽的、覆盖乱藻与尘沙的沉船呈现了出来
属于他跟真正的南海坊主的较量才终于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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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海浪客行 其五
沉船就在眼下了……贺岩枋已经做好准备,要放手一搏
他听说过,蜘蛛在水下需要想办法呼吸,一直维系避水诀的话对需要操纵满海妖鬼的蛛女来说并不明智。恐怕蛛女所用的是它们一族的老办法,用密密的丝网包裹空气供自己使用
如今沉船内部应该是一个大气囊,他可以做的就是夺取蛛女的空气或者干脆毁掉那气囊,他是木石之精,在同样条件下能比蛛女支撑更久。
他能感受到蛛女的紧张,蛛女在扰动的海里恐怕也不能精密操纵蛛丝,她最引以为傲的还是那幽魂聚合体吧?傀儡师的近战大都是相当一般的。
接近了……但就在这时,一个充满妖力的大气泡猝然打了上来!他堪堪避开,但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震得他全身一麻。他调整身形,而下方已经再次打出几个大气泡来!
她不惜消耗空气也想将自己打回海上!但贺岩枋断定这也是个幌子
他见识过蜘蛛精的厉害,蜘蛛的近战并不太弱,千百的蛛丝跟神女幕一样有着防御与进攻一体的棘手应对能力,所以蛛女也绝不是普通的傀儡师可比的。沉船内若是干燥的,那么万一他进入其中,便是进入了蛛女的优势领域,形势会变成密室的绞杀地狱!蛛女在诱使他全力进入沉船,所以水性尚好的他就该到此为止,以毁掉蛛巢为上策
他快速念了避水诀将自己的全身与海水隔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出符
“雷霆奉行!”
猛烈的雷霆就在深海中炸裂,一霎时尘沙翻滚,剧烈的冲击波将他直接往海面掀!
这还不是全部他在巨大冲击中拍下风符,以最大的努力操纵这力量把沉船整个翻起,就这样一同喷发一样爆裂而起,冲上云空!
成功了!在天旋地转中他尽力把环绕全身的气流往四周迸发,借此挡开暗器一般四处飞溅的船骸以及滔天巨浪。
应该还会重重坠入海中……但他随后便摔进结实的怀里,耳边听见玉璋君大喊做得好,然后便是玉石迸发的铮然鸣动。
不是直接摔进海中也不是被损耗妖力的神女幕接住……多少还是有点感动,贺岩枋稍微恢复后才自己站起来重回战局:“……如何了?”
“这蛛女够狂的。”玉璋君喘着气笑道,语气里颇有几分无情的赞赏。
贺岩枋望去,他们两个、郦思玄与汪炎武已成四方围攻之势包围劲敌,承受雷击仍然不倒的蛛女就在他们的中间
感知到痛苦一般丑陋颤动着的紫红色“肉块”不再化成巨虫的模样,而是变成蚌壳形态护着那位样貌尚且年轻的女子。
一身深衣带着烧灼的残损,发髻散乱的清丽女子咬着唇暴怒地圆睁着眼环顾他们,全身散发着浓浊张狂的妖气
这已然是强弩之末了。但贺岩枋他们也不见得占了主导,毕竟除了郦思玄,他们都已疲惫不堪。
应该稳住局面……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大妖,都是知道敌手负隅顽抗时容易妖力暴走魔化的。他们还有山桐在,应该耗得起。而就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山桐已经乘着目标不再移动的机会飞掷出百万金铁,暴雨一般倾泻到蛛女头上
咆哮着的幽魂聚合体往上奔涌着抵御刀剑之雨,而蛛女也在一片刀雨涛波中喷吐出大片蛛丝
背后!就在他们身后,几条巨虫再次现出身形来!那蛛丝飞射着与巨虫联结,令变成了巨大的网络!这时蛛女一跃而起,竟顺着丝网飞身袭向郦思玄与汪炎武!
选的是疲惫而不擅长水战的两妖,而且先袭向羽毛湿重手持大镜的郦思玄!郦思玄骇然地一退,先对着她把照海镜一晃,然后振翅卷起一阵毒风,抛了镜挥剑与她交战一处。思玄力气大,一时占了上风,就那样把她缠住!
这就对了!贺岩枋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璋兄,净灵吧。”
“我懂这鸟事?你自己来!”玉璋君摆摆手,他的玉之力适合净灵,但他作为凶兽并不会用净灵之术,要这么干的话贺岩枋必须在蛛女反应过来前解决!
那么开始吧,蛛女大概已经对他最为忌惮,他的时间不多!眼看着巨我跟你说,月底也就是今周周末,我们鼎湖有个大活动,鼎湖山音乐节扯着丝网翻腾波涛,玉璋君拍了他的肩一把,大吼一声便再次释放妖:“死狗!让开!我来啦!”
听见他的大喊,赤红的地狱之海转瞬暗下来,随即玉青一片。被凝结的波涛在怒海的巨大压力下脆裂碰撞,一时玉声应和,在这风雷之中依然悦耳。
“那我去了!”白蛇进袭向来毫不含糊,贺岩枋几乎是飞身而去,而如同月光穿透云层一般,白银的光芒汇聚到他的手上
由百里胧光亲手所造,寒芒毕露、裂石穿云,一路破魔无数的缨枪,其名为,虚空闪!
在银枪上阵后,他就从来没遇到过能令自己无法全身而退的敌人,而这一次也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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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海浪客行 其六
被郦思玄缠住的蛛女,对于危机的迫近甚至也来不及多作反应。本文由 。。 首发她堪堪跳起避开两方的夹击,然后操纵幽魂聚合体高高蹿升
她还想潜入海中!但已经不可能了,郦思玄何等怪力,直接一记横斩把巨虫的上身给砍飞出去!而贺岩枋也踩着巨虫散碎中的残骸直冲而上,然后是他所擅长的、狂风暴雨一般的连续枪击!
他的攻击一贯是与外表不符地狞暴迅疾的,在这枪尖舞出的一片银花之中,纵是有丝网缓冲阻隔,蛛女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她还能耗下去,她还是能在动荡的巨大丝网上翻转腾挪,在这狂海之上,她仍然有着最后的优势
虽然对贺岩枋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贺岩枋早已经计划好了,在加入这场乱局之前就想过这计划:他的天赋之一是控驭银,而这洁净的贵金属也给了他净灵的特殊优势。他并不需要大量的白银,只要虚空闪在手就可以了,融合妖力将洁净的气息释放出来!
最后一次!贺岩枋打出雷符,以银枪触发符咒:“四方听令,雷霆奉行!”
霸道破魔之雷与平和洁净之银相互作用,这猛烈的力量扫荡邪息,再遇玉璋君的玉潮便共鸣震荡,把邪气悉数荡涤!这并非严谨规范的做法,但确实把蛛女的优势瓦解殆尽
银之闪光下,蛛女惨白的脸上呈现出了颓败与绝望。只是下一瞬她便露出了孤注一掷的森然一笑,妖力产生了最后的暴涨
她想成魔!只是贺岩枋已经预料到这一手,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散落在海底的千万兵器腾出海面,以就将郦思玄手中照海镜的银光千万次地反射,全部明晃晃地照到蛛女身上!
她已经毫无反抗能力了,在这种时候,就跟玉璋君所说当心一刺便能解决。
但是贺岩枋考虑了一瞬,随即甩出当初防身所备的捆仙索,止息了这彻夜的苦战。
风暴止息。以玉璋君的脾性,若是往时定会冲上去就把人斩首。但这次也是疲惫难受得紧,他只是大喊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任由贺岩枋用重新聚合的白蛇驮着他们返回岸上。
“死狗,”玉璋君倒是还留着心眼,他一把搂着汪炎武的肩,有气无力地威胁,“要是山桐敢动手,我就把你搞死。”
“我等岂是如此小人……”汪炎武也不恼,也喘着气笑着回应,“南海坊主此战,两位小公子与你功不可没,蛛女便由你阎楹院处置。”
“那是自然,你差点淹死还想要功劳不成?”玉璋君还优越地嘲笑起来,像是忘了自己也淹了个半死。
他们顺利返回岸上,这时天色已经澄净起来,云层渐薄,月色浅淡归于一隅,曙色微露。山桐的妖峰已经收回,他空着手过来把他们给扶上岸,然后淡淡地开玩笑:“谁曾想这是当今赫赫有名的几个大妖?”
他们这争相爬上岸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海难现场吧?贺岩枋笑了笑,然后把被缚的蛛女也带上岸来。
“为何……”低着头的蛛女,气若游丝的问话充满不甘与无奈,“明明跟陆上无甚牵扯,为何要”
“江湖事,谁能置身事外啊南海坊主!”汪炎武闻言回了一句。
“蛛女,”坐了一会恢复元气的玉璋君执剑回头,凶暴无情的模样总算又回来了,“你会死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惹恼了我们罢了!”
“且慢。”贺岩枋马上把他给拦住。
“那让给你杀,”玉璋君松爽地拍拍他的肩,“归你了。”
“不,”贺岩枋轻轻摇头,匀了一下气息后望向蛛女,“南海坊主,你的真名是什么?”
咬着唇的蛛 ** 郁地凝望他片刻,想来是不得不慑服,最后还是轻声开口:“……阮银花。”
“山蜘蛛阮氏?”一旁远远抖着羽翼的郦思玄耳尖,闻言便问道。
“是。”岭南毒物之间多有恩怨情仇,阮银花望了他一眼,轻轻应声。
“那你怎到海上去了?”玉璋君感到奇怪地问她。
“山蜘蛛一族自古在岭南繁衍,然而终归不敌郦氏,岭南百毒霸主仍是鸩鸟郦氏。”阮银花平淡说着,眼里却分明不甘,“主母心中不忿,将我指腹定婚,远嫁海岛远亲,海蜘蛛古氏。”
“海蜘蛛狞猛,古来有之。”思玄倒也挺清楚岭南状况,“远嫁古氏有何不好,以你之力,必成海岛主母。”
“你可知蜘蛛结合,多数须杀夫而食?”阮银花自嘲一般笑笑,又叹喟一声,“此后为孵幼子,亦当抱巢而亡。”
“家父曾言,蜘蛛一族难成气候也与此有关。”思玄颔首,“小蜘蛛出生后便无宗族长辈,只有遗训代代流传,然而兄弟姐妹随风而散,感情淡薄。”
“所以你在渡海途中生出悖逆之心,不嫁古氏而自立为王?”贺岩枋又问。
“是。我不过想为自己而活,为自己寻求存活理由。”阮银花如此说着,眼神无悔。
“阮银花,你可愿归阎楹院郦氏麾下,就为这郦小公子管辖南海事务?”
“你还让她活着?”玉璋君一愣,随后就急了,“不是,你少来这套,怜她弱女子?她是操纵千万妖鬼杀我们,这不是我阎楹院欺她,要讲狗屁道义也不通,你再饶她我就”
“璋兄,听我一言。”贺岩枋心下已定,便坚决地拦住他并认真解释,“你也看到南海坊主的神勇了。岭南卑湿荒蛮,如今正是需要拓荒进取之时。海域本就是天庭下界争夺之地,若有阮银花协力,阎楹院在南海便能立足。”
玉璋君听完顿了一下,接着望向阮银花粗鲁地问:“那你愿归顺吗?”
阮银花不曾想过贺岩枋会想饶过自己,一时惊疑,没有出声。
“银花姑娘,如今拒绝是一死,而你若留在阎楹院,”贺岩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还能追寻血统之业,能为山蜘蛛一族寻找血统之妙。”
这对叛逆而苦闷的山蜘蛛少女来说才是最为关键的。阮银花一愣,随后便苦笑出来:“我等蛛子,自出生起便怨恨着母腹,恐怕代代如此。我发誓不嫁、在此兴风作浪无非想成就不同自我,如若得以进入阎楹院,我自当勤勉尽责。”
贺岩枋微笑着点头,然后望向玉璋君:“璋兄,你意下如何?”
玉璋君但也是不记仇的,都这样了便也爽快点头:“行吧,本就是你挂帅,我不管。”
贺岩枋轻笑出声,接着望向郦思玄:“思玄,你呢?可愿收银花姑娘为将?”
说是有世仇,但郦思玄大概从未真与山蜘蛛接触。思玄望向阮银花,然后朗然应声:“思玄今日方知山蜘蛛一族有此怪才,自是求之不得。”
“那之后便交由你负责了,思玄。”贺岩枋拍拍他的肩,目光一转还是再次望向阮银花,“银花姑娘,阎楹院向来防范甚严,离海十里后我自会去了捆仙索,思玄会带你到广州府去。南海坊主之名惮赫千里,此后阎楹院以你为水师之首,你也真的成为坊主了。”
“银花明白,”阮银花第一次轻笑起来,然后向他施礼,“公子之神勇宽仁,银花此生难忘。今后银花亦当勤勉报答公子知遇之恩。只是银花久居海上,不曾知晓公子名号。”
“不过一介小妖,并无名号。你便直呼我名姓罢,贺岩枋,字穆实。”贺岩枋淡然回应,再回头拍了拍甩着头试图弄干头发的玉璋君,“回去吧。”
玉璋君应了一声,一转头看见汪炎武已经在一旁烤起火来还开始煮酒,不由愤愤地骂了一句:“妈的,死狗。”
汪炎武大笑起来,然后招呼贺岩枋:“贺公子、郦小公子,真是相见恨晚,可饮一杯吗?”
“滚,别套近乎。”玉璋君怕是疑心他要挖角,一把拽住贺岩枋呲出凶相来。
“玉璋君我可没招呼你,”汪炎武说着还是多拿了一个杯,“我可也想敬你一杯的,你这蠢贼倒也仗义了一回。这次多谢了。”
“死狗,我何等人物,你如今才知我心胸广阔?”玉璋君笑着怒骂,却走过去举起杯来,“就一杯,下次见时非煮了你这狗头不可!”
“败兴玩意。”汪炎武跟他碰杯,一饮而尽后又望向贺岩枋。
“算了吧,这小子才是不肯沾酒的,扫兴至极。”玉璋君笑着摇头,却意外地看着贺岩枋微笑着举杯,遥遥示意后轻抿了一口浊酒。郦思玄跟阮银花也稍稍抿了几口酒水,待日出之时,海上一派宁静,而岸边这几人,怎么也看不出来是夜间缠斗厮杀的大妖吧。
“走了。”玉璋君懒洋洋地对着旭日伸懒腰,在海潮声中打了个呵欠,然后挥挥手。
“走吧。”贺岩枋也站起身来捋了捋散发,虽然衣服已经干透,但这一身海盐味道还是重得很,回头还得再洗一下。
“汪某是否该讲以后莫再相见?”汪炎武笑着问,贺岩枋闻言回头一笑,没有言语。
汪炎武看着他们四妖离去,颇为惋惜地自语:“真不想为敌啊,尤其是这贺公子。”
山桐望他一眼,淡淡地问:“看到这架势后你还想去撩他吗,他未来一定是阎楹院重要的战力。”
“也怪不得邪主会看好他……但想到阎楹院也有他那样的后生,感觉倒也没那么坏,”汪炎武爽直地笑着,“他救了我一命。”
“下次见时可能就是死敌啊。”山桐淡淡地说着,回头望向风平浪静的蔚蓝海面,飞鸣的海鸟大概并不知道那里曾有凶险的战斗。
“你也别这么说,恩仇敌友这种事大不了一战决断,到时说不定还会一杯浊酒泯前仇啊。”汪炎武笑着继续喝了一杯酒,过了一会又问,“山桐,你说阮银花以后是阎楹院的了,南海会变得更坏吗?”
“是啊……南海坊主以后便是阎楹院的了,这魔海指不定会更邪乎,”山桐笑笑,又补充道,“但……亦未可知?”
便是面对大妖,南海不过也依然如故。此刻清晨的宁静海洋仍然不变地潮起金波,半分也没有魔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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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上)
幽黑湖水,浓碧莲叶,青紫莲角,红白莲花。
扰动这一切的是一艘船,船身狭窄,木漆斑驳,橹声沉闷。
此时坐在船沿的少女,一身桃粉色衣裙几乎融入花海之中,只是少女可令红荷逊色三分的清丽面庞透着一股忧悒
下白泽虞轩不知道贺岩枋是不是在生气,因为她所爱慕着的这位大妖只是静静坐在船头。
虞轩只是觉得他有资格生气,是她把孤高的他带进神军,如今也是因为她的姐姐阻止她“背德”的爱恋而让他遭受诸多刁难,弄得浑身血迹斑斑。
但最让人难受的莫过于沉默,贺岩枋永远如此,脸上挂着虚假的温和笑容,却从不表露真心。她坐在对面,贺岩枋只顾低着头看书,为此她只能看到贺岩枋额前的碎发。往下是沾满血迹的白衫,虽然如此凄惨但身姿依然挺拔,她觉得贺岩枋在无声地抗议。
明明就是因为担心他才特意来接他回去水路还很长,她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只好开口:“李太白?”
贺岩枋轻轻点了一下头权作回应,她长久观察也只知道他喜欢诗,尤其是李白的诗,其余仍旧不明。
“生气了?”她忍不住问。
贺岩枋终于抬头望她一眼,黑色眼睛和湖水一样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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