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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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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见见哈登他们吧,还有你们还不认识的阿贝尔。”吉恩轻轻拉着他,“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在还没走近时,雪松他们就听见雪鹤的啜泣声。雪鹤伏在桌上,而同样满脸悲伤的泰雅和赛莉娜则在一旁柔声劝慰。

    “啊,周雪松。”脸色很差,哈登微微抬头,“虽然不是时候……不过,恭喜开挂成功。”

    “谢谢……不过确实不是时候。”雪松担心地看着雪鹤和泰雅、伊凡,“这种时候……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要哭哦,雪松。”伊凡苦笑,样子很憔悴,“现在可不能沉浸在悲伤里……”

    “伊凡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坐轮椅——”雪松急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没事,只是暂时动不了,会好起来的……”伊凡乐观地说,“没事的。”

    “这家伙也差点死了。”哈登解释,“听说是真的断气了,把大家都吓坏了……不过还真是命大,谁叫他的契约魔物是本初合成兽……本初合成兽夺走了拉尼娜的‘不死’,硬是把他救了回来。”

    “大姐已经安葬在塞佩罗斯。”伊凡垂下头,“真是的,就算是魁主,也没能救回……”

    “何其慧也葬在塞佩罗斯了。”哈登的声音也十分低沉,“而江云鹤……事实上是刚刚重伤不治,现在还能去见他的遗体。那个菠萝头去了见他一面,还没回来。”

    “诶?……”雪松环顾室内,没有看到陌生面孔,于是点头,“……阿贝尔,对吧?”

    “十分遗憾。”吉恩轻声说道,“现在过来这边一下好吗?小松、哈登、伊凡,还有赛莉、泰雅和艾莉。”

    跟着吉恩,雪松他们进入另一个房间。

    “你们来了啊。”贺岩枋向他们点点头,“都坐吧。这位是异种六号的阿贝尔。”

    一脸刚毅隐忍的金发少年抬起头,他清秀的脸庞略显瘦削,胡乱扎起的略长金发还残留着战斗的血迹,看起来果然有点像带血的菠萝。他虽然疲惫,蓝眼睛却依然明亮:“你们好,我是阿贝尔·列坦,是云鹤的笔友。”

    “我们从云鹤那里也听说过你的事,你很厉害呢,阿贝尔。”伊凡向他微笑,声音还有点颤。

    “玛丽斯和孟津兄妹还在前线,不过我们基本上是聚集在一起了。”贺岩枋环顾大家。

    “前辈,那我们……”赛莉娜疑惑地望向贺岩枋,而泰雅和艾莉也跟着点头。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们也有成为合成兽契约者的资格。”吉恩慢慢说道,“不过,我还没有确定能与你们匹配的合成兽。”

    “那么说,我也是吉恩先生您选定的?”雪松惊讶地问。

    “是的,登枝姐的性格与能力都与你很相配,不是吗?”吉恩向雪松苦笑,“不过,我没料到完成契约的过程是那么的惊险,对不起,小松。”

    “不,没事,我很感激你和登枝。”雪松摇摇头,然后望向阿贝尔,“那么,阿贝尔要寻找契约者吗?还有贺先生跟吉恩先生你们……”

    “这还不确定,不过这可以慢慢来。现在比较重要的是,怎样运用好你们的能力。”吉恩望向他们,“首先,我们可以自豪地说,我们的实力非常强。在确认这一点后,我们就开始了解彼此、相互合作吧。”

    “目前最强的是拥有异种一号的伊凡,作为能操纵无穷使魔的本初力量,虽然因为过强的消耗速度而无法长时间战斗,但伊凡你是当之无愧的魁主。”贺岩枋望向憔悴的伊凡,“可以让魔道之魁主和我们对话吗?”

    伊凡摇摇头:“很抱歉,但魁主一直只能与我进行灵魂对话,我可以向他传达信息吗?”

    “这样吗……其实没什么,我们只是对魁主的态度不了解,如果他尊重你的意愿,那倒也无所谓。”贺岩枋点头,“这里有一点要向你们说明一下,在合成兽中,能交谈并能独立显现人形的话,就表明其潜力基本显露——换而言之,魁主、迪蒙和登枝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还能不断挑战极限。”

    “是吗?这么多年来,我和迪蒙的实力好像变化不大啊,前不久还是拼了命才使出了红霞和‘红死’。”哈登有点不爽。

    “哈登你遇到的劲敌不多,没能激发潜能啊。你现在可以理解女帝将你养在‘复仇者’是为什么了吧?她不希望你变强。”吉恩分析,“哈登,你和迪蒙是超种二号,论实际战斗力极少有人能比得上你们。兼具毁灭和新生的异变力量非常珍贵,但就目前而言,你还是比较适合独立战斗,因为你的能力是无差别的广范围攻击。在这一点上,孟津兄妹比你更容易配合作战。”

    “应该说幸好吧,小哈登的独立判断力和反应都十分不错。”迪蒙插嘴,“不过,小哈登果然还是该练习高精细操纵,独立行事还是不太好。”

    “我一直都在训练啊。”哈登稍微显得苦恼。

    “论持久力和实际攻击力,哈登你是最优秀的,所以你当然是王牌。”吉恩说道,“而说到总体援助,贺先生的‘震魂’和小松、登枝姐的‘净化回生’都十分实用,小松还可以承担紧急医疗,再配上‘吾祐之吉岭’就真的是我们的血库了。加油练习,我们非常需要你,小松。”

    “诶?——好,我会尽全力学习的!”雪松连忙点头,他紧紧握拳,仿佛将以往奢求的坚强紧握手中。

    “而阿贝尔的‘感官延展’也非常珍贵,可以为我们作出有利的判断。阿贝尔非常镇定敏锐,也很能吃苦。他现在的体术也十分优秀,但攻击性法术还是不足,需要我们配合。然后,吉恩就算是我们的约束者,压制我们暴走的力量并弱化敌手能力,但恶心波动实在是连我都忍受不了。”贺岩枋望一眼吉恩,“不过,吉恩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功臣,合成兽的联合方案全是吉恩的主意。”

    “贺先生你很少夸奖我的喔,惊喜。”吉恩笑了一下,“其实,也是因为弱才会想到联合吧。我的能力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为了不被合成兽猎人杀掉,我只能寻求联合啊。后来才发现,原来战斗力不强的合成兽也不止我一个……我渐渐地发现其他合成兽也可以讲道理,那就简单多了——凭什么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决出最强?我们一起来反抗魔王就行了啊。虽然到了现在也没能联合所有合成兽,但至少,我们聚集在一起了。花爷——‘青玉’克鲁特,他也是我想联合的一员,不过,他很任性,还是不够坚定呢。”

    “那禽‖兽没救了!”贺岩枋露出厌恶的表情,“我只希望他消失!”

    “克鲁特那禽‖兽,要是能给他供应一辈子美食的话,估计能同意喔!”迪蒙大笑。

    “迪蒙,你认识克鲁特?”雪松惊讶。

    “我们合成兽基本上都会过面啦。”迪蒙回答,“总之,现在我们也算是个成型的联盟吧?接下来加油啊。”

    “不管怎样,那都不是轻松的战斗。”贺岩枋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战胜魔王是我的夙愿,我绝对会战斗到最后一息。而每一只合成兽也都有战斗至死的觉悟,对吧?”

    “当然,阻止我享受人生的家伙,就算是魔王也不能放过!”迪蒙大笑起来。

    “加油!”伊凡伸出手来。

    纷纷地,大家的手搭在了一起。

    “组织集结的你,还是对现状不满吗?”看着吉恩,贺岩枋问。

    “怎么会呢,我只是,深信我们的力量还不止这些。”吉恩微笑着伸出手来,有力地搭在大家的手上,“害怕死亡的话,就斩断黑暗大声呼喊吧!”

    在死亡的簇拥下联合在一起,如同一群被寒冬围困的鸟,但即使如此,雪松他们还是振作了起来,向着残酷的现实讴歌梦想。

    战斗才刚开始而已!用交错的伤痕刻画梦想,他们向着黑暗帝国宣战!

    ——·——

    “严寒持续了好几个星期,鸟儿很快地死去了。田间与灌木篱下,横陈着田凫、椋鸟、画眉等数不清的腐鸟的血衣,鸟儿的肉已被隐秘的老饕吃净了。

    “突然间,一个清晨,变化出现了。风刮到了南方,海上飘来了温暖和慰藉。午后,太阳露出了几星光亮,鸽子开始不间断地、缓慢而笨拙地发出咕咕的叫声。这声音显得有些吃力,仿佛还没有从严冬的打击下缓过气来。黄昏时,从河畔的蔷薇棘丛中,开始传出野鸟微弱的啼鸣。

    “当大地还散落着厚厚的一层鸟的尸体的时候,它们怎么会突然歌唱起来?从夜色中浮起的隐约的清越的声音,使人惊讶。当大地仍在束缚中时,那小小的清越之声已经在柔弱的空气中呼唤春天了。它们的啼鸣,虽然含糊、若断若续,却把明快而萌发的声音抛向苍穹。

    “它从哪儿来呀?那歌声?在这么长的严酷后,鸟儿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复生?它活泼,像泉水,从那里,春天慢慢滴落又喷涌而出。新生活在鸟儿们喉中凝成悦耳的声音,它开辟了银色的通道,为着新鲜的春日,一路潺潺而行。

    “当冬天抑制一切时,深埋着的春天的生机一片沉默,只等着旧秩序沉重的阻碍退去。冰消雪化之后,顷刻间现出银光闪烁的王国。在毁灭一切的冬天巨浪之下,蛰伏着的是宝贵的百花吐艳的潜力。

    “不必再注视那些暴露四野的破碎的鸟尸,也无须再回忆严寒中沉闷的响雷,以及重压在我们身上的酷冷。冬天走开了,不管怎样,我们的心会放出歌声。

    “世界不能选择。我们用眼睛跟随极端的严冬那沾满血迹的骇人的行列,直到它走过去。春天不能抑制,任何力量都不能使鸟儿悄然,不能阻止大野鸽的沸腾,不能滞留美好世界中丰饶的创造,它们不可阻挡地振作自己,来到我们身边。

    “多么漫长、漫长的冬天,冰封昨天才裂开……我们知道过去的是冬天,漫长、恐怖。我们知道大地被窒息、被残害。我们知道生命的**被撕裂,零落遍地。所有的毁害和撕裂,啊,是的,过去曾经降临在我们身上,曾经团团围住我们。

    “死亡攫住了我们,一切残断,沉入黑暗。

    “鸽子,还有斑鸠、画眉……不能停止它们的歌唱。它们全身心地投入了,尽管同伴昨天遭遇了毁灭。它们不能哀伤,不能静默,不能追随死亡。死去的,就让它死去。现在生命鼓舞着、摇荡着到新的天堂,新的昊天,在那里,它们禁不住放声歌唱,似乎从来就这般炽烈。

    “从鸟儿们的歌声中,我们听到了这场变迁的第一阵爆发。在心底,泉流在涌动,激励着我们前行。谁能阻挠到来的生命冲动呢?它从陌生的地方来,降临在我们身上,使我们乘上了从天国吹来的清新柔风,就如向死而生的鸟儿一样。”

    ——选段引用自d·h·劳伦斯《鸟啼》。

    ——·——

    预告:“真是没想到,我们可以同时看到‘薄红’和‘青花沉想’两把妖剑呢。”露出怀念的微笑,贺岩枋低语。

    “这两把武器有联系吗?”雪松摩挲着淡青的细剑,开口问道。

    “小松你还不知道吧?”吉恩微微一笑,“你选上的这把‘青花沉想’,是非常有名的妖剑呢——它的原主人,是‘植造之邪主’……”

    “邪主……”震惊地捧起妖剑,雪松不住地打量其霜刃,“那么,薄红呢?”

    “它的原主人是,”望了贺岩枋一眼,吉恩轻轻回答,“下白泽虞轩……”

    瞬间记起贺岩枋和已不存在的虞轩的关系,雪松学着哈登的样子沉默起来。

    “贺先生!”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坚定注视贺岩枋,“我想……你的‘集怨之庭’里应该有关于植造之邪主的记忆吧?”

    “有的,不仅是关于邪主。”贺岩枋轻轻点头,“你想做什么呢,雪松?”

    雪松注视着他:“我想变强……为了这个目标,我应该学习植物操纵者的顶峰——邪主的战斗方法……”

    “这会坠入魔道吧?那可是邪主。”吉恩微笑,“你觉得怎样,贺先生?”

    “似乎不坏,趁着战斗形势还缓和,了解一下过去也好。”站了起来,贺岩枋望向雪松他们,“跟我来吧,去看看千年前的屠魔战斗。”

    一进入鬼魅的庭院,无数的魂火就从四周汇聚过来,如浪如雪,用青碧光芒湮没一切!

    尘封于历史的、亡者的绵绵恨意,沉积在流光之下的妄念和阴谋,渐渐地从这青飘之潮中重新泛起……

    植造之邪主,糜碎之魁首,荡兵之莞,惮慑之璋,魂悸之荫,棺柩舞姬,深雪游女,寸断之翎,鬼神童子,久远的名号包含的故事如今重现。

    大唐的远烟笼罩亡者的栖庭,这是浸满了鲜血的故事,关于九州十八王,关于黑水柔妃——

    敬请关注下章:前传·夜见黄泉!
………………………………

第十六章:夜见黄泉

    '一、魑魅昼行'

    ——唐乾符六年(公元879年),洛阳近郊

    一阵狂风挟砂石席卷郊野,直奔洛阳城。

    “快,快跑……”砂石、妖尘中飞奔的怪物们这样对自己狂呼。

    这是数个身着破烂衣物的“人类”,他们从袖间露出的手却长爪如剑!他们惊恐地奔逃着——

    缠绕着咒纹的风之魔物在后面极速逼近,远方传来冷冽的索命之音:“就此毙命吧,傲因!”(傲因的介绍请见前文第六章·一)

    白衣的冷酷美人,上白泽·明音。

    “切,可恶!”他们慌忙回手散射妖气凝成的火焰弹!

    但就在同时,美艳得让人绝望的红霞盛放开来,宛如梅瓣的点点红尘汹涌抹消火焰弹,直接将他们抛飞开来!

    “是时候束手就擒了吧?”光听声音就充满了英气,这声音的主人是,桃色衣裾的秀美少女,下白泽·虞轩。

    “已经快到了,洛阳是滕姬的……”为自己壮胆,傲因们用尽全力释放出无数火球!

    “求你们罢手吧!”宛如哭泣,清丽柔美的女音颤动人心——

    “……不,深雪娘娘!”就像被利刃贯穿心胸,傲因他们失声大叫,“饶命……”

    女子心碎的泣声打断了他们的悚惧求饶:“迟了……原谅妾身……”

    雪霰骤起,旋转的银光挟深寒直接裹住他们,冰结之声随之相叠!

    傲因他们发出绝望暴怒的吼号,火焰与冰雪碰撞,冰雪瞬息融化!但是——

    融化的冰雪乃是无色黏胶,以绵密无隙的美丽将他们封锁其中!

    在狂怒中他们竭力大吼:“……白泽!深雪柔他们其实是阎楹——”

    黏胶温柔地将他们窒息,在女子如雪衣袖的旋舞中结冰:“事到如今,已无需多言……”

    冰棺碎裂,傲因他们化成魂火消散!女子雪色的丽影曼妙舞毕,广袖轻掩她的一抹冷笑与柔柔字音:“怪你们的弱小吧,而且,谁允许你们直呼滕姬了?……”

    感觉到白泽姐妹的接近,娇柔不胜的美人曼妙凝立,轻拭泪痕。

    “游女果然出手不凡。”虞轩目光锐利,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微笑。

    在崇尚浓艳的大唐保持着素净之姿,清雅似水仙花的女子便是九州十八王之一、匡正团妖王之一,本形飞诞鸟(注一)的“深雪游女”深雪柔。

    “妾身卑微,不敢受此赞赏。”柔顺低眉,用雪色衣袖轻掩欣喜的浅笑,深雪柔的妩媚姿态让人心动。

    “傲因为什么想进城呢,阎楹四凶在洛阳并无据点。”其实明白傲因想投奔身居洛阳的“棺柩舞姬”滕姬,但虞轩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

    “也许是慌不择路吧。”深雪柔轻描淡写地回应。

    不置可否,虞轩望向洛阳城:“也罢,既然消灭了阎楹院残兵,我们就回营吧。至于商谈计划,有贺参谋在就好。”

    “是,那妾身就恭送白泽,然后到滕姬处待命。”深雪柔深作一揖,恭送她们离开。

    随后,深雪柔化为白鸟,飞入东都洛阳的无边繁华。

    穿过层层珠帘翠幕,她落地重化人形。

    只一抬头便对上了漆黑深邃的眼瞳,于是她娇媚地笑了:“贺参谋,为何在此下棋?”

    “滕姬有事在身,我就让佩君陪我下棋了。”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贺岩枋目光一转,重新回到棋局上。

    陪贺岩枋下棋的,正是乾符四年冬来到大唐的佩特拉。除了耀眼的金发与蓝瞳,习惯了穿汉服的佩特拉已经与唐人无异。佩特拉——如今已是滕姬的爱徒“滕宁”,向深雪柔微微致意,便继续专注于棋局。

    “滕宁小弟今日还要赶回婺州,参谋不要将他留太久哦。”轻柔地在贺岩枋身旁坐下,深雪柔娇声说道。

    贺岩枋微笑:“佩君还是远氏小郎的好友吧?经常这样来回也不容易呢。”

    一直小心戒备着贺岩枋的问话,佩特拉风平浪静地颔首:“确实有点麻烦,不过倒也不辛苦。”

    “是要从洛阳带回婺州难觅的药材吗?”沉稳落下手中棋子,贺岩枋声音平和,却震动了佩特拉和深雪柔。

    “……不愧是童子的前辈,原九州十八王之一的‘白蛇卿相’。”轻轻笑了,深雪柔凑近了贺岩枋,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童子确实身子弱,但他绝对会活到战斗结束,放心吧。”

    从容地释放出凛然妖息,贺岩枋对她冰雪雕琢般的美貌视若无睹:“你的气息很冷,这正是我讨厌的。对了,深三娘,望月现在潭州,我认为你该去见见他。”

    深雪柔的水瞳瞬间闪动泪花,她退开,神情愤恨:“我们恩义已绝!”

    “啊,佩君,你已无路可走。”已经不看深雪柔,贺岩枋落下一子,提醒佩特拉。

    “诶……我认输。”在贺岩枋的压力下早就心神不宁,佩特拉放松坐姿,然后轻鞠一躬。

    “佩君马上就回婺州吗?”收拾棋子,贺岩枋温和地问。

    “是啊。那么,在下告辞了。”仍然保持着石像一般的冷漠疏远作风,佩特拉露出没有感情的微笑,起身告退。

    “那么,请代我向远氏小郎问好,希望他早日康健。”声音平淡,贺岩枋的眼神却寒冷而锐利。

    “谢参谋关心,我会代为传达。”冷淡地回头应答,佩特拉湛蓝的眼睛也闪动寒光。然后,他乘上妖车宁野,离开了滕府。(宁野在前文有提及,是同一妖怪)

    望着飞驰在空中的宁野,贺岩枋微微一笑,转而望向深雪柔:“事务无法谈拢,我也告退了。替我转告滕姬,我们还会再来。那么,告辞了。”

    “贺岩枋,”冷冷注视他,深雪柔沉声说道,“舍弃傲骨化身神军走狗,你会有报应的。”

    贺岩枋也站定了注视她,微笑中充满寒凉:“那你们呢?戕害忠良,即使有报应也是你们先遭雷殛吧?无需多言,我们就看看棋局最终是什么结局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留下怫然不语的深雪柔。

    ——神军驻守地

    贺岩枋回来时已是黄昏,他走进营帐,下白泽虞轩正在那里翻阅卷札。

    “啊,你回来了?”因为只有一人,虞轩露出自然的温柔笑容。

    “明音不在吗?”贺岩枋坐下,有点奇怪地问她。

    “事务繁杂,她哪能停歇啊。”放下毛笔,她望向贺岩枋,“情况如何?”

    “匡正团自然不打算再与我们合作,在我们挥兵直指阎楹四凶的现在,他们也准备蓄积力量策划叛乱吧。”贺岩枋苦笑,“滕姬没有露面,但我遇上了佩君。”

    “异界遣唐使,佩特拉·赛罗?”对佩特拉还有印象,虞轩点头,“他过得怎样?已经被奸邪侵染了吗?”

    “似乎没有,但也出乎意料。”贺岩枋开始详细说明,“我之前也说过吧,要击溃阎楹院和匡正团,必须从他们最弱的地方进行攻击。而他们最弱的地方就是参谋——鬼神童子。”

    “是啊,他们的行动因为远氏小郎的策划而棘手,但说到底远氏小郎还是个孩子。”虞轩颔首。

    “但现在没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我们低估了远氏小郎呢,以为他不过是强行突破七阶妖力的小儿,无需畏惧……”贺岩枋目光沉聚,“我原本听说佩君与他合作时,还以为佩君只是看上他如火焰般躁动又时日无多的绝望灵魂,然而……也许,佩君真的很喜欢他。”

    “对魔物来说,时日无多的挣扎灵魂确实是猎食的上品。不过,能让阎楹院如虎添翼的奇策士,有独特魅力也不足为奇。”虞轩露出同情的眼神,“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变更吧?先取下婺州妖邪的计划。”

    贺岩枋点头:“就算有佩君阻挠,也一定从婺州开始——远氏小郎,他是阎楹院这大蛇的耳目。”

    “竟然对一个少年如此重视,我承认他是少年英杰,但他真的那么重要吗?”虞轩露出疑惑神色。

    “他可不简单啊,掌握了各路妖邪的脉络,可以说一呼而天下大乱。”贺岩枋神情严肃,“据我所知,无论人鬼邪妖,他总有办法找出其把柄,可以说是以罪恶为饵食的恐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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