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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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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竟然能逼上白泽和贺参谋退避,邪主会很高兴吧。”佩特拉倚在城隍庙的廊柱上,轻轻问道。
“也许吧。”笙心不在焉地回应,又皱皱眉,“桃花,打点水来。贺参谋果然是武将,下脚不轻……即使还击了,还是觉得吃亏了啊……”
“就你这纤细体形怎么可能踩得疼他……”佩特拉嘲笑他,“不过,今晚确实做得很好呢,笙。只是……贺参谋他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会的,希望他能找到线索吧。”让侍女帮忙浸泡被踩伤的双脚,笙仰视夜空,“没想到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破绽,我不希望‘渔翁’妨碍邪主称帝……我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希望不会遗憾。”
“说什么呢,你没事的。”佩特拉忧虑地望他一眼。
“阿宁,帮我去把传令官喊来,我要让郦卿派兵调查。”沉默了一下,笙说道,“虞轩应该是被‘渔翁’逼到了无法求救的地方……”
“你是说,她在郦卿所在的岭南密林?”佩特拉沉吟,“确实,只能认为是瘴气遮蔽了踪迹。我去下令,你不用操心。”
笙轻轻点头,继续如往常般翻阅各路书信。在他寻觅真相的时候,那失踪的女子果然在岭南的瘴毒中艰难跋涉。多年积累的祸水如今化为豪雨,渐渐地洗去大唐强者的荣耀。暗夜中吞噬心魂的虺蜴到底是何方神圣,错乱的棋局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敬请关注下篇:积雨!
——·——注解
(注一)九婴: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其叫声如婴儿啼哭,故称九婴。尧时出,作害人间,被羿射杀于北狄凶水之中。其说始见于汉。《淮南子·本径训》高诱注:“九婴,水火之怪,为人害……之地有凶水。”
(注二)金华之猫:古传金华猫畜养三年后,每于中宵时分蹲踞屋上,仰口对月,吸其精华,久而成怪,窜入深山幽谷,朝匿伏,暮出魅人,逢妇则变成俊男,遇男则化作美女。每至人家,先溺于水中,人误饮此水,则不见其形。凡遭此猫祸患者,来时如人,日久则成疾。见载于《坚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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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见黄泉 三
'三、积雨'
——岭南,某处
在瓢泼大雨中,女子奔走着。
刚毅清丽的面容泛着疲倦的白,被冷雨无情地冲刷着。她身上那浅桃色的曲裾三重衣若在平日,一定能衬得她姿容秀美吧。但如今,这华贵的衣裙湿嗒嗒地黏在她身上,沾满污泥。
是要躲雨吗?但这样匆匆奔走在荒郊野岭中,何处能避雨呢?
四周只有雨泻声,哗哗哗……
到处都是雨泻声,哗哗哗……
无尽的雨啊,绵密地织就死亡罗网,从黑暗夜空到无际荒野,无处可避,无法可避。
“还想逃避吗?呵呵……”娇柔魅惑,让人听了就渐渐丧失理智的妖艳声音从每一滴雨中轻轻传来。
女子——下白泽虞轩停下步来,轻轻地笑了。
在雨魔手中逃了一月有余,够了。她在深陷雨阵的初时还以为是“深雪游女”深雪柔设的局,但她应该笑还是哭呢?这次的对手是陌生的、强大得令人绝望的魔物!
记得当初的她也是连续几月对贺岩枋围追堵截,才把那不可一世的“白蛇卿相”生擒的。那时的贺岩枋应该烦透了自己吧?这么一想,贺岩枋会爱上她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事。
贺岩枋。就是因为还想活着回去见他,她才在同伴陆续惨死的噩梦中坚持到现在的。
才不会轻易认输,她的声音毫无怯意:“一直在逃避窥探,不曾问及你的名字呢。你是何方神圣?”
潜隐在雨潮中的魔女妖媚笑着:“呵呵……我来自幽暗水之世界,执掌动乱,是玄世魔王……”
“也许佩君认识你……你的姓名是?”淡然微笑,虞轩继续发问。
声音魅惑的雨魔娇柔笑着,轻吐出一串字音。
虞轩微微皱眉,译出那个让人颤栗的名字——
“……玛露芙菈·塔姬妮特……”
动乱之王,黑水柔妃玛露芙菈·塔姬妮特!
“我赏识你的才能,下白泽。我希望能见识一下你的力量——”黑水姬笑得更愉快了,“我的部下已经派到其他地方,就让从友人那里借来的魔将与你一战吧。”
抽出殷红如血的妖剑“薄红”,虞轩散发出神息:“来吧!”
“他是你们九州不曾有过的物种,叫‘dragon’。”黑水姬笑着呼唤,“应该有点像你们的龙吧……把她的尸首献给我,‘demon’!”
“‘dragon’?”虞轩疑惑,然后她看见黑暗凝聚,就像集结了一切邪祟,庞大得连雨洪都遮断的高硕身躯泰山一样显现,无比骇人!
怪物高仰九条刺入雨云的长颈,发出了震裂风云的咆哮!
“你叫‘demon’?不像我们神圣的龙呢。”在怪物用十八只赤红巨眼狂热凝视她时,虞轩的眼睛却闪动不屈的光芒,“那我来了!”
妖剑飞散出片片红梅瓣般的艳丽魔尘,她冷笑:“不会输的!”
挥舞的剑光红梅一样盛绽开来,她沐浴在红霞的怒涛之中,直冲向那巨大的让人绝望的怪物!
喷吐出蒸发雨洪的火焰,巨大的魔龙吼出古老的龙语魔法,整片土地都被喷发火焰染成炽热红色!
眼中映出红色的魔法流动轨迹,虞轩发动了她惊人的天赋——能看破魔法原理与弱点的“洞典之隧”。
能从紊乱狂暴的魔力流动中找到突破口!她挥舞的红霞劈开了岩浆喷涌般的火焰,一路顺利进袭!
可以做到。她一直觉得法力隐藏最深的对手是贺岩枋,但她也一样看破了贺岩枋瞒过九州豪杰的秘密,所以能够做到的,这次的对手只是体型庞大了一点罢了!
demon狂吼,它碎骨的龙威震碎山岳原野,碎石、地皮巨浪一样席卷而来!
“你唯一棘手的地方,就是能量狂暴而已!”霞光喷薄而出,虞轩的红梅色潮涛化为剑光,一道道地与它的烈焰交舞!
“你的战斗一向只依赖直觉吧……”望向那狂暴的九双红眼,虞轩凝聚力量,挥舞出灼眼的红霞,“我必须活着!”
艳丽的红梅之霞化成肢解魔龙的无数刀刃,破鳞碎甲!
高高跃起的虞轩俯视霞光,在那红似鲜血的梅瓣中,无数鳞甲与尸块已经汹涌散落!
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以疲惫身躯杀死赤世魔王——灾难之王特比仑·斯嘉拉德座下五龙魔之首,九首黑龙迪蒙,这是虞轩最后的辉煌了。
喘息着落下,虞轩苦笑:“……然后,是你了吧?”
娇媚笑声伴着雨洪落下,将灼热的地面迅速冷却,雨魔的回应充满赞赏:“很强,果然是极佳的棋子……怨恨吧,下白泽,没人能来救你了……”
虞轩凝视被暴雨冲刷却仍红光灼灼的妖剑,笑了:“看来难逃一死,不过身为白泽,没能窥破危难之源,也应该以死谢罪吧……”
“怨恨吗,在最无助的时候,你恋慕的男子却不知身在何处呢。”雨魔嘲弄地低语。
“岩枋吗……幸好他不在呢,”压下累积的疲惫,灌注剑身的力量化成无数梅之霞光,虞轩微笑,“他很怕冷,说不定还不如我撑得久……”
在侵染灵魂的冰冷邪气中再次挥舞红霞,她舒展开不屈的姿态:“看来是最后一舞了,我不到死亡是不会停止的!”
暴雨变色,交错的雨线显露出美丽的亮银色,在天地间溅出无数银珠——
“……水银……”用红霞震荡开银色的毁灭夜露,虞轩叹息,“就像岩枋能役使银一样,你役使水银吗……”
水银凝结为链锁,蛇一样阴冷地缠勒住她!
“是啊……不觉得很像眼泪吗?最美丽的泪珠……”即使被挥斩开来,散碎的水银液滴仍会重新凝聚,然后固化、层层束缚住她!
被水银的光辉占据视野,不断挣扎的虞轩还在解读着雨魔的能力。
“洞典之隧”已应用到极致,她确实不断从水银束缚的最薄弱处挥斩。但就算如此,魔王的力量还是不断包裹而来,无穷无尽……
“愈是挣扎愈复沉坠,停止吧。”雨魔的言语化为冰结所有的冷气之涡,“能触碰到了……贺岩枋,对吧?愈是思念愈被缠缚,你以为自己是为了他才支撑这么久,但这只让你我品尝到更美味的绝望……”
“停止的一刻就是我死亡的一刻了……”不顾雨魔的侵蚀,她微笑着穷尽生命之力,绽放出不顾一切地奔涌的梅色霞涛——
这是生命的极限,沐浴在汞雨中,感觉融化灵魂的银珠与渴求生命的红瓣翩翩交错,虞轩寻找着那藏在雨珠和花瓣中寒如冻雪的眼神。
被朱色片片涂抹的银色雨幕不见穷尽,相互碰撞着,惨痛结局渐渐显露。
“可惜……纤小花蕾已经绽放无期。”仅仅是因为妖剑一刹那的颤抖,雨魔已经侵入身心!
浮现在全身的银色纹路联结成致命的刻印,虞轩笑了。
“银……玛露,这是岩枋的颜色才对……弯折、枯萎、腐朽殆尽,那无所谓……诀别的痛苦无法传递,真遗憾……迷失在黑暗中是我的罪孽,要是更强一点就好了……”
眼内银光璀璨,占据了她的身体的雨魔妖艳微笑:“迎接美艳的终结吧。我一直在扶植棋子,如今得到急需的躯壳后,就该终结你们九州的乱局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岩枋,下次睁开眼也许就看不见你了,请一定要阻止我……”意识慢慢被夺走,虞轩终于流出眼泪。
她转瞬露出诡异妖艳的微笑,黑色的霞雾舒张为衣裙,漫天的水银化为银色锁链盘绕舞动,用寒冻的色彩侵染万物!
(就连最后的思绪也要归于虚无,这就是最后的时刻了……)
祸水累积多年,如今终于倾泻!毁灭的夜露从天而降,预备给予争斗群雄以万劫不复的动乱!
——·——
预告:“郦卿回信了,没有找到下白泽,倒是发现奇怪的事。”佩特拉拿着信,对笙说道。
“他发现什么了?”笙的眼瞳闪动寒芒,凝视着他。
“……有一片荒地充满了水银的气息,那种现象不自然。而且,郦卿觉得那里发生过大战。”佩特拉皱皱眉,“水银……让我联想到恶心的存在了……”
“总觉得危险逼近了,回信让郦卿小心一点,神军已经行动了,他要好好利用起义军这肉盾。”笙抬头,澄净的月光映亮他满月般的眼瞳,但就算如此也没能让他看清,乱局的面目。
“真想去岭南那里看看,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是无法安心的……”他感叹,心绪已经到达瘴气笼罩的岭南荒野,“贺参谋,总觉得……我们都会被吞噬掉呢……”
搅动着瘴毒,让人肝肠寸断的翎羽漫天飞舞!在倾泻的雨潮中,魔王窥视着鹬蚌的相争,嗤笑着观赏,盛大又盲目的——
敬请关注下篇:瘴南毒羽舞!
——·——闲话
雪松:下白泽就那样被……那贺先生……
哈登:啊,太遗憾了,毕竟是单挑黑水姬……我在意的是,她不是宰了你吗,迪蒙……你是怎么跑到她的剑里当合成兽的?
迪蒙:这我也无法解释啊,我也许是被黑水姬捡回去复活了吧……黑水姬还真是阴险啊,不愧是**oss。
伊凡:没想到她野心这么大,侵略原世……原世魔王会有反应吗?
雪松:说起来也是,我的boss很少露面,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哈登:谁知道,不过魔王最好就不要有什么动作,就算是你老大也不要太信任,这斗争太险恶了。
雪松:我知道,我的领袖是贺先生。
哈登:若无其事地背叛老大,小心有报复啊。
雪松:我已经看开了,我只是他的棋子嘛。他早就抛弃我了吧,我和他、和同僚都毫无联系啊。
哈登:我跟你打赌,你很快会被他重新重视的,因为你变强了,也会变得有用。
雪松:随便啦,我的愿望只是和你们对付一样的敌人。
伊凡:让人感动呢,雪松……喔,你们看!哈登,那是你外公和妈妈!
哈登:什么?……还真是呢。好吧,不要吵我,我得缅怀先人。
………………………………
第十六章:夜见黄泉 四
'四、瘴南毒羽舞'
――乾符六年(公元879年)九月,广州
“竟然斗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让他蛊惑数十位城隍神作乱?”美人拍案而起,案上书卷尽数被风刃撕碎!
“娘娘息怒……”负责传令的鸟妖邝奔低头,“不管怎样,我军并没有落到下风……”
“罢了,在这里抱怨也没用,拿下郦道衡才是正事。”美人――风神风姨叹息,“这次要将他们在岭南的根基全毁掉,兵力准备好了吗?”
“兵力不成问题,只是不能轻敌啊,十八姨。”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春神句芒眼里充满忧虑,“你知道,鸩鸟都是性子暴躁决绝的,一旦惹急了他们,搞不好会毁了整个城池。”
“还有‘神女幕’保护城池呢,郦道衡没那本事吧。”皱皱眉,风姨底气不足地回应。
“神女幕不是万能的。”句芒把玩着手中白色的绢花,“既然出手,就一定要赢……上头还在争执,要是再无法取胜,恐怕还有乱子。”
“想赢郦道衡,就先要信任我们。”倨傲地倚在墙边,“利毒征辽”杜重霄冷声说道。
“臭虫,你这算是部下的态度吗!”风姨柳眉倒竖。
“我才不想当你部下,都是为了还老贺的人情!”重霄斜瞟她一眼,“少来命令我!”
“十八姨,不要与部下争执。”制止了发怒的风姨,句芒望向重霄,“杜重霄,希望我们能配合好。”
“会的。”重霄望向窗外风雨将至的灰暗天空,“杀光他们……”
――・――
“杀光他们!”将利剑指向低垂的钢灰色云幕,策马冲入大阵的勇武汉子大声呼喊起来,一呼而百应!
铁蹄踏碎长街,起义军领袖,黄巢!广州城在他们的吼号中战栗:火光烧天、雷响殷地,愤懑狂呼和金石轰震惊颤了楼阁城垣,连魂魄也要被震裂!
长久以来对纲纪紊乱的愤恨、长久以来对积年灾病的怨恼,种种仇恨化为燎烧一切的气焰,粉碎城市的安宁!
居住无数平民百姓、云集海内外客商的大都市,如今只见剑戟交错狂舞!红积一地、哀号盈城,无论贪官污吏还是良民客商,尽皆命丧!
在义愤与冤屈交缠的血战中,邪祟也尽出作浪――
潜隐在血腥气息与怖惧、杀意之中,令人窒息的阴浊之气回旋起来。紫绿闪光的长翎如雪飘飞,卷旋遍城!
紫羽拂树,一树花叶皆烂,枝干缓缓黄萎!
鸩羽舞风,在此夺命!
而就像要向世人宣示其存在,无数灰黑的大鹤群起狂舞――
黑身白喙、目露青磷,积尸之气久化之物,夺目之罗刹鸟!
“这可不能让凡人看到啊。”站在楼阁上,句芒将他磅礴的春之神力倾注到手里的白色绢花上。绢花翩翩舒舞,渐渐化成无数白缎绽放开来,占据了楼宇、融入风中,然后――
化为珍珠色的淡雾,沿着犹如花朵的纹路一般层层节律舞动!在这波动所及之处,毒羽失去效力,雪片般轻柔落下。
这就是长久以来用以保护城池的神器“神女幕”。它们又称“虚构抹杀云”,是总数繁多的异形盾。它们的舒展形态为云雾,美丽如同神女所化的、“上属于天,下入于渊,茂如苍松,美若姣姬”的巫山云,因此得名。它们能“抹杀虚妄之物”,即能最大限度地消除妖魔等种族对世界的影响。要是力量充沛,它们连妖魔的身影都能完全遮蔽掉,从而抹杀掉魔法对人世的影响。在一般情况下,一座城池有一面神女幕就足以让大部分平民免受普通妖魔的影响。为了不惊扰百姓,神军已从周围的城池调集了数面神女幕,对广州进行最大程度的“虚构抹杀”。
在神女幕的作用下,鏖战中的兵士完全没有留意到空中的乱象,偶尔落下的毒羽也对他们毫无影响!
“不要妄想用凡人来当肉盾!堂正地对决吧!寸断之翎!”暴虐的吼号震起怪风,一城枯花飞羽、血尘腥土都翻卷入空!重霄毫无顾忌地在黄巢的剑锋面前飞上屋顶――
“利毒征辽在此!”
“是何猪狗!”罗刹鸟群中的红衣少女尤为显眼,她双袖化为红蟒直袭而来,厉声喝斥!
“无知女奴,叫你主子出来!”大怒狂呼,重霄扬手间银光迸裂,就似忽然绽放出一片银色烟火!
挡住少女身体的红蟒被带着爆风的针雨轰碎,但少女的娇小身影化为了无数红蜂,直撒向重霄!
“我会让你碎成尘埃!”紊乱狂暴的风‖流将蜂群扯碎,重霄怒吼,“郦道衡在哪里!”
但红衣少女――罗刹却远远退开、重化人形,毫无惧色:“你还用不着郎君动手!”
风姨的大笑传响遍城:“好个胆大女郎,竟敢喝斥老杜,有趣!”
水蓝色深衣运舞如风,风姨的无色鞭索将一城的妖邪都无情鞭挞:“拿出真本事来,郦道衡在哪里!”
“郦某再此。”阴郁声音在毒羽冷息中吹来,男子从蔽目羽阵中现出身形,“罗刹,退下!”
士人白衫在风中狂舞,俊秀的男子面容冷峻,如枯木般傲然立在风姨他们面前――
岭南羽族霸主,“寸断之翎”郦道衡!
“终于出现了吗,秃毛老贼!”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重霄的急转风‖流将毒羽和罗刹鸟大军都撕成碎末!
“无论何时,我们神军都愿接受你们的投降,但我们不会容许你们再肆意伤害民众了!”风姨挥鞭指向下界,“看吧,郦道衡!我知道你们自诩仁义之师,但你看看起义军在干什么!他们也在做你们所做的事,但为了整顿江山就该滥杀无辜了吗!”
冷漠俯视染血长街,郦道衡的漆黑眼瞳也慢慢被染成绯红:“一切都为了胜利!”
银色剑光在无数翎羽的遮蔽下凶戾袭来,风姨连忙甩鞭,震开郦道衡的剑光!
“十八姨,小心――”重霄气急败坏地提醒,但他马上就察觉到逼近的杀意,甩手就做出冲天的旋风!
梳着双环垂髻的少女目光愤恨,敛翅落在屋顶上,重整了态势后展翅扑向重霄,手中细剑破开风壁,挥开了重霄的万千毒针!
“你是……”惊愕注视少女似曾熟识的美丽面容,重霄迟疑,“丽娘的……”
“‘寸断之翎’之女,郦徵音!”少女眼神冷傲,眼瞳也被高涨的怒意染成血色!
哈登的母亲,身为半妖的郦徵音。知道是自己心爱女子的女儿,重霄哼了一声,迟缓的风刃却迅速恢复狠戾:“都这么大了啊,可惜跟老爹一样不可理喻!”
“连女儿也要出来战斗,你不觉得残酷吗!收手吧,郦道衡!”风姨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鸩鸟怨恨人类,你们不愿被人类抹杀尊严化为毒酒,但靠杀戮就能得救了吗!娶了人类女子为妻的你不是比其他家伙更清楚吗,不应该把灾祸降临到全部人头上!”
“那你们就做了什么了吗!国祚已衰,你们就这样任他们自生自灭!”郦道衡目光暴烈,漫天毒羽如狂箭破风冲撞!
那可是能使人肝肠寸断的奇毒鸩羽啊,纵是风神也不敢让羽毛近身,风姨在全身施加了回旋风刃并试图制造龙卷风防御――
但郦道衡还是斩碎了风‖流直袭而来!他藉由怨恨暴怒发动的秘技“死地”能使自身进入狂暴化状态,失去痛觉并强化肢体力量,这使他变得无所畏惧!
剑光带动血花飞散,暴风瞬间就把血色化成飞雾,倒下的风姨砸穿了屋顶!
“不可理喻!”承受了那样的重击还能随即冲天而起,风姨的狂风几乎要掀掉一城的屋顶,“不要天真了,你也不看看植造之邪主是什么!杀多少人才够建立你们的王国!”
粉碎的翎羽几乎要把空气都染成紫色,毒风肆虐,在越战越势如破竹的起义军头顶鸣动出战斗的狂歌!
“不行,神女幕坚持不了太久,这样下去会败给他们的!”神女幕的白缎已经舞动得只见残影,知道已不能掩饰太久,句芒神皱起眉,“难道连广州也要被他们夺取吗……”
被冲天的狂气压倒,神军将士竟然在羽族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真难看啊……”桃色衣裾毒风中飘舞,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妖艳笑了,“卖你们一个人情吧,神军……”
红梅色的剑花奔涌而出,看似宏大得毫无章法,却精准地扰乱了魔法流动,猝然将郦道衡湮没!
“……下白泽?”愕然下视的风姨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手中血色的妖剑红霞喷薄,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女杰就迎风站在屋顶!
但是……那嗜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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