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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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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诸位都是愚者,既知我‘惮慑之璋’名号并不显赫,便该防范了罢?唯有妖界知我名号,因我是九州邪妖之首……”心情很好,璋君自己絮絮不止。
人喊马嘶的声音忽然四震,官邸、长街都被惊醒!
“啊,被察觉了?”淡定自语,璋君的一抹冷笑迅速演化成嗜血的一道大弧,他的眼睛闪动着狂热的光芒,“正好无处发泄兴奋……”
膨胀的妖气在地面染开碧玉颜色的纹路,让妖气所及之处化成碧玉,璋君的行动才刚刚开始……
――・――题解
古时传说贤臣苌弘冤屈而死后,鲜血经三年化为碧玉,故说忠心枉死为“化碧”。
………………………………
烟里华胥
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天涯海角悲凉地,记得当年全盛时。
花弄影,月流辉。水精宫殿五云飞。分明一觉华胥梦,回首东风泪满衣。
——宋·赵鼎《鹧鸪天建康上元作》
流云子在专注地看着他的炼丹炉。
流云子是山中道观的道士,尽管道观非常偏远,他也一样醉心于炼丹求仙。
流云子想成仙。只要成仙就能脱离尘世,摆脱一切尘世苦难与污浊……
他急切地注视炉火——眼前的火焰只要变得纯青,这一炉丹药就能炼成了。
青蓝的火苗里夹杂着几星黄光。
“啊,非但不青,更不纯。”正当他苦思时,一把幼细的声音忽然从一旁响起。
他惊骇地望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孩童正微笑着托腮注视炉火。
“你是……”本想呵斥,但流云子被孩童深邃锐利的眼光吸引了,他感觉到孩童并非凡人。
孩童把可爱的脸侧向他,笑容狡黠:“百里胧光,叫我胧光罢。”
“你……何处人氏?”流云子被这孩子从容老成的气派压制住,他讪讪地问道。
胧光轻笑不语。他只是在流云子惊异的目光里揭炉看药,烟气从炉中升腾而出,在空气里缭绕飘散。
“这丹药有何功用?”他以老成口吻随意地问流云子。
“……能延年益寿。”
胧光马上嗤笑:“无用,这丹药对减寿倒是大大有益。”
“黄口小儿怎敢——”
“看好了——”胧光露出冷笑,小手一扬,空中紫红色火焰爆起,宛如一朵盛绽的鲜花!
“‘风媒之花’,”懒懒地说着,胧光对流云子的震惊十分得意,“我要是用此术来取悦皇帝,成为著名俳优也是可以的吧?”
紫红色火花又猛然收缩,裂变成数朵金黄色、青蓝色、桃红色的巨花,华丽又震撼!被各色火花环绕的胧光一脸骄傲:“黄口小儿不会玩这种把戏。”
“仙童,多有得罪!”流云子慌忙下拜,他已经相信这孩子是仙界派来指点迷津的使者,“恳请仙童赐授良方……”
“仙童?”轻蔑一笑,胧光一拂衣袖,炉火顿熄,“无方。说来是世人愚昧,长生、升仙虚幻缥缈,与其谋求这烟般渺茫之事,何不将政事理好,安享盛世?依我看这方为正道。”
但是,他又挑剔地打量一下跪在地上的流云子,微眯起眼:“虽说如此,我可教你炼丹药。你愿帮我炼药么?”
——·——
自此之后,胧光会一年来两三次,细心指导流云子炼药。
流云子一直在想,胧光到底要做些什么呢?明明是那么不屑炼丹修仙之道,却一直教他炼出些奇异的丸药……
每次来指导时,胧光都会跟流云子讲述东都洛阳、国都长安的糜烂,讲吏治的黑暗**……要说是为了劝流云子积极入世,这对向往仙界的流云子来说只有反作用;但从胧光讲述时那一脸欣赏微笑来看,他也不像在唾弃尘世。
“流云子,你从这炉烟中看出了什么吗?”一脸无趣地托腮斜坐,胧光问道。
“回仙童,我看到华胥之国蕴含其中……”
胧光叹气:“唉,胡说什么呢,明明就一无所有!流云子,我教你炼丹,有十余载了罢?”
“是,仙童。”流云子惶惑低头。
“那你认为,炼不死药是为何目的?”
“为求升仙,脱离尘世纷扰。”
胧光嘲讽地笑了:“啊,为脱离这污秽人世……盛世虚有表象,苦难不息,执政者又愚昧昏庸,朝政混乱,便只有升仙,到华胥之国逃避苦难……”
炼丹炉轰然炸开,黄绿的烟气翻涌出来,扼人咽喉!
“仙童……”急忙退开,流云子痛苦掩鼻。
俯视惊倒在地的他,胧光的微笑显露出残酷:“十余载,你替我炼就不少秘药。这秘药不可长生,却可杀人。我不再来了,我将到权力纷争之地成就霸业……”
“你是……”流云子感到咽喉疼痛难忍,几乎无法呼吸。
“不会死的,放心。”胧光取走丹药,给他一个冷笑,“我与你辈愚者不同,我不想成仙,想要自己的华胥之国,用自己力量建成便是了。人世越乱,我作为邪祟就越得心应手……”
妖气显现,胧光的手中燃起纯青色的火焰。那所谓标志丹药火候已成的青焰燃开,燎烧祠院!
“只知炼丹求仙,却不理世事、不正世风,最终只剩灭亡之途。”恣意地笑,胧光的齿闪耀噬人冷光!
青焰蔓延,将虚幻的烟尘扩张,吞噬山林!那炼丹求取的华胥之国,最终只是一场烟云。
邪魔在青焰与吞天烟气中俯视他:“像你般只知求仙之人,是不会改变现世分毫的罢?真正的仙人应是济世的,那方为我的对手,而我也会在帝国黑暗之巅期待一战……”
这一年是唐乾符一年(公元874年),一年后王仙芝起义爆发,在这次起义中起兵响应的黄巢将之延续,打出唐末民变中历时最久、遍及范围最广、影响最深远的一场战争。黄巢之乱蔓延大唐半壁江山,导致唐末国力大衰。
流云子本该意识到胧光的出现是顺应了黑暗的政治与混乱的局势,所谓“魑魅昼行,虺蜴夜噬”,它们正是黑暗社会的产物。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们注定只能在烟气里做华胥之梦。
百里胧光篇·,完。
——·——题解
华胥国:(黄帝)昼寝,而梦游于华胥之国。华胥氏之国,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之斯(离)齐国几千万里。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神游而已。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所爱惜。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都无所爱惜,都无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热,斫挞无伤痛,指摘无痛痒。乘空入履实,寝虚若处林。云雾不碍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神行而已。——《列子·黄帝篇》
——·——时间背景
唐帝国在宣宗大中(847~859)年间曾一度“中兴”,之后,国势便江河日下。唐武宗、唐僖宗好长生术,耽溺于金丹方术之中,迷信神鬼,崇道灭佛。黄巢起义后,帝室避难入蜀,仍重开道场,扶持道教,造成前后蜀的信道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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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焚城 上
“还是由你去审问他吧。”第一次,虞轩从姐姐明音的声音里听到疲惫和无奈。
让以冷酷闻名的上白泽明音都无计可施的他,是“白蛇卿相”贺岩枋。
贺岩枋啊……虞轩花了整整半年才艰难将他擒获。她还记得当初抓到他时大家的激动,本以为能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情报,但事实证明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贺岩枋极为棘手,这并不是说他拒绝透露任何信息――相反,对于问询者的任何问题,他都会微笑着详细回答。只是,他总能巧妙误导判断,结果他所提供的情报反而将神军引向了连连败退的困境。
“审讯是另一种战斗,必须小心。你和他的对话要谨慎,不要告诉他你自身的情况;然后,他会迷惑人心,所以你不要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还有,最重要的是,如果感觉到应付不了就马上终止询问。”明音把她能想到的全都嘱咐给妹妹,生怕出错,“尽量关注他师兄的问题,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最珍视的存在。”
“我明白的,放心吧。”没想到就算将贺岩枋俘获也没能战胜他,虞轩苦笑。
阴暗的地牢狭小且空气凝滞,弥漫着浓稠的锈气和血肉的腥臭。两边溅满墙面的暗红和阴郁的气氛十分相称,让虞轩感觉压抑。她想,那家伙和这种脏污的地方相当不协调呢。
还在出神,前方就传来一声惨叫,一个狱卒从牢房内摔出来,整个人撞到石墙上,然后像坏掉的傀儡一样瘫倒在地!
她的护卫们马上冲过去察看,但那狱卒已经断气了。于是他们的注意力马上转到牢中的怪物――
贺岩枋。被施加了封印、手脚都被铐住的家伙竟能反抗到这地步,这真是让人意外万分。虞轩没有理会护卫们的紧张,直接走进牢房。
经历了无数次严刑逼供,就算是贺岩枋也显得相当憔悴。但他还是牵起破损的唇角,微笑着注视她。
“久违,贺君。”她也微笑起来,注视那张眉眼温和的脸。
“你终于来了啊,下白泽。”贺岩枋轻快地回应,声音不大,却在充斥咒骂和惨叫声的牢狱中格外清晰,“衣服湿了呢,外面在下雨吗?”
“啊,对啊。”因为和他的战斗实在过于激烈,虞轩记不清他战斗的实景。但她一看到他面露微笑、眼睛却冷冷观察着自己的样子时就确定了,他面对杀戮和死亡的从容自然与现在如出一辙。
明明自己是那场战斗的胜利者,虞轩还是在他的面前感到畏惧。贺岩枋的眼睛给她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那连亲和微笑都不能点亮的幽黑双眼就像能把世间的光芒吸尽,仿佛无尽的深渊。
对自己的怯懦感到恼怒,虞轩马上定下神来,微笑里带上了力度:“光是用气就击杀了狱卒,精神不错嘛。”
贺岩枋苦笑:“本来就离死期不远了,平时畏首畏尾的小卒也不安分了。要是死在蝼蚁的手下,恐怕没人会为我主持公道。”
“那样倒是便宜你了,”虞轩冷笑,“拜你所赐,我们又被阎楹院重创。”
“是吗……”意外般地挑挑眉,贺岩枋显得相当无辜。但虞轩的剑已经擦过他的脖颈没入石墙――
“可以请你认真点吗?”
血顺着创口慢慢淌下,就算这样贺岩枋也还是苦恼微笑:“我是认真的啊,我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你们一切……谁知道这样会让我受更多苦……所以我是不是该闭口不言了?”
“你是觉得刑罚不够重吗?”瞥一眼旁边被血浸透的刑具,虞轩平淡地问。
“我以前没少经受师父的责罚,这种程度的刑罚我还能挺住,”贺岩枋微笑,“而且,以前的囚室更潮湿。”
虞轩不禁猜想,是不是那位“师父”的教育方式造就了现在的他呢。拥有最为疯狂的战力和丧失道德观的个性,还有无视外界的虚假微笑,这个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就算在如今也散发着异样的气息,这不是将死之人应有的样子。
感到心烦意乱,虞轩微微用力,剑慢慢摩擦着创口,这下贺岩枋终于嘶嘶地抽气:“我没想过你也这么残忍……”
“我也不希望这样做,所以请老实交代吧。”
“我已经无话可说。”
虞轩也没有再问,直接收剑退出牢房:“上刑吧。”
“这也太无情了吧?”贺岩枋苦笑着抗议,“你至少说说该怎样做才能饶了我啊。”
“告诉我关于你师兄――百里胧光的一切情报。”
“原来如此,你们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了吗?”贺岩枋的笑容冷冷的,“我拒绝。”
“难道你是在等他来救你吗?”
对此贺岩枋嗤笑一声:“他不会来的,他讨厌弱者。”
虞轩望他一眼,一咬牙:“上刑。”
没有心情观赏行刑过程,她转身走了出去。
“我觉得他是没办法透露什么的了,果然还是该斩首示众吧。”跟在她身后的护卫钦原慢慢说道。
“你能忘记百里胧光出现时的惨象吗?活生生的几万精英在瞬间肉身燃烧爆炸…………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通过贺岩枋阻止那头狂兽,阻止到如今都无法破解的燃气之术‘风媒之花’……”虞轩还在苦苦思索,到底要说什么才能感化贺岩枋。
“恕我多言,贺岩枋是百里胧光养育出来的,既然能在百里胧光的手下活下来,他也是扭曲残暴的魔物啊……”钦原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一直站在你身后,我能感觉到他的杀意……”
虞轩苦笑:“我明白,但可笑的是,就算如此,我也想倾尽所能地说服他……”
“下白泽,你太年轻了!”钦原急切地提醒她,“你可能不知道他凭那副样子欺骗了多少人……微笑就是他杀人的礼节,他笑得越灿烂,你就越难逃脱他的魔爪……”
虞轩深吸一口气:“我明白,真的。”
再次来到贺岩枋面前,她凝视对方压抑着痛楚的笑脸,一时沉默。
“……还是打算撬开我的嘴吗?”他一脸的无所谓。
“在你说出有用情报之前,你都将饱受折磨。”觉得对着他微笑很累,虞轩干脆收敛了笑容。
“受到的刑罚越重,我的力量也会得到强化,这一点你不是看透了吗?”贺岩枋轻柔地问,疑惑的神色有点像孩子,“你好像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啊。”
“对啊,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比想象中更强,与其让他们集中精力对付你,还不如让他们继续尽全力讨伐阎楹院。”虞轩相当率直。
贺岩枋笑出声来:“比想象中更强吗……”
“可我拥有的是多么卑微的能力啊,”他露出怀念的神情,“就是因为这样的卑微,才会历经战斗活到现在……想起来这也许是师兄的功劳呢。”
“你的师兄……因为这个能力而肆无忌惮地伤害你吗?”听到他提起百里胧光,虞轩强压住紧张慢慢开口。
“确实是因为这样而经常找我练手,不过对他来说这不是伤害,只是游戏罢了,”竟隐隐浮现杀意,他笑意更深,“他的眼里只有玩物,在他看来战斗只是游戏,会死在他手里只是因为弱得玩不起……弱者没有生存价值,这是他教我的。”
“你……恨他吗?”
贺岩枋感到好笑地注视她:“这就是你想问的问题?你对我的事感兴趣吗?”
“不……”仿佛一被注视就要被吸进他的世界,虞轩别开目光。
“不过,我喜欢你的率直。光是你在问实在不公平,要是你也能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有同等价值的情报。”态度里带着一丝恶意,贺岩枋首次让步。
“下白泽!”钦原慌忙劝阻,“这是陷阱――”
“没办法了,要是能得到关于百里胧光的情报的话,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必须交换!”虞轩却毅然答应。
“那,开始吧,”贺岩枋疲倦般地闭上眼,“首先,你想问什么?”
“……百里胧光的‘风媒之花’,确实是如我们理解的那样吗?”
“那么,我的问题是,上白泽对你好吗?”
怔了一下,虞轩点头:“当然很好!”
看到贺岩枋没有回答的意思,她只能补充:“她的事务非常繁杂,但她还是尽己所能地照顾我……”
“成交,”贺岩枋睁开眼,“风媒之花确实是毒辣的燃气之术,它能让‘气’燃烧爆炸,仅此而已。我们处在‘气’当中,所以几乎无法逃避它的伤害。”
对他认真的回答感到一丝放心,虞轩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么,要怎样才能与百里胧光抗衡?”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都是相当重要的吗?我担心你无法给我相应的回报,”贺岩枋温柔地诱导她,“不打算用小问题一点点拼凑出目标吗?而且,你自己也有真正想问的问题吧?”
感觉到这可能是陷阱,虞轩心里一凛。
但是,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她迟疑了一下:“……告诉我,你战斗至今的理由是什么?”
“那么,作为下白泽,你觉得累吗?”怪物静静凝视她的年轻眼眸,柔和的嗓音带着蛊惑。
“不要中计了,下白泽!”意识到危险,钦原直接从背后抽出黑铁扇甩过去――
但虞轩将巨大沉重的黑铁扇接了下来。
“确实很累,就因为我们是白泽,所以必须通晓百器、辨识魔邪……就算有多畏惧,我们也必须为除魔献上毕生精力……但是,我不会后悔。”平静地回答,虞轩坦荡地回应贺岩枋的注视。
“你知道我的本形是魍魉吧?我能窥视人心,寻找人心的弱点,”微微点头,他回应,“因为弱小才要诱人自我堕落,在晦暗不明的界线上将人引入黑暗,然后将他们食用……就是这样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腐朽无用的肉块。我只是想要让他们彻底毁坏罢了。”
“然后呢?你的目的只是毁坏吗?”
“那你告诉我,你们神界认为当今人世的朝政如何?”
对他提出的问题感到棘手,虞轩迟疑了一下:“神界不能随意干涉人世,无为而治……”
“既然这样,就是知道纲纪紊乱了?”对此回以冷笑,贺岩枋继续回答,“即使是以人心之恶为生存之本,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人世。所以我要引导出那些黑暗,直到整个人世都消失于无明。”
“要是不喜欢这样的人世,不是应该改变吗?你这样只是让自己变成你所鄙弃的样子!”已经忘却自己的目的,虞轩只是单纯地愤怒着。
“下白泽,不要为这个辩论了!”钦原感到恐惧,她知道谈论到这里就已经是贺岩枋的领域,这就是魍魉引人堕落的昏暗界线了。
“从哪里开始改变?懿宗在位到如今,沉湎游乐不思朝政,又搜罗奇珍异宝,花样繁多。这样游宴无节的君王是你们所认可的人王,你们为这样的天子服务着,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可这作风吗?”仍然平静回应,贺岩枋蛇一样的幽黑眼瞳定定凝视她,“要是黑暗由帝都产生,帝都的黑暗又源于你们的纵容,那你可以告诉我了,从哪里开始改变?你战斗至今的理由是什么?”
一时无言以对,虞轩在微微颤抖。
不对,他的话有瑕疵。但是,她竟然无法反驳?难道真正有瑕疵的是她的信仰吗……
(待续)
――・――注
贺岩枋所说的帝王就是唐懿宗,故事发生的时间在懿宗统治的晚年。
………………………………
罪孽焚城 下
“看来你无法给我相应的回报,所以到此为止吧,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似乎体贴入微,贺岩枋温柔地停止了这场对抗。
但事到如今怎么甘心放弃!明知危险,虞轩还是顺着那幽暗未明的瑕疵陷了进去:“不要小瞧我们了,贺岩枋!我们是为了肃清奸邪才战斗至今的,只有这点永远不变!”
“那我必须提醒你,魑魅魍魉是肃不清除不尽的。你们战斗至今的成果在哪里?现在盘踞帝都的阎楹四凶就是从洪荒与你们战斗过来的余孽,你们费尽心思想要通过我来打败的百里胧光,是从洪荒以来就碾压你们的不败狂兽。”贺岩枋还是亲和微笑,但他微风般清爽的声音此时相当刺耳。
“要是没有成果,你也不会在这里了!”烦乱到了极点,虞轩的剑再次抵到他的脖子上,“给我把话题回到百里胧光身上。”
“战胜我师兄就够了吗?你觉得少了一个百里胧光就能天下太平了?”贺岩枋的妖息渐渐充盈了牢房,“九州十八王并不代表魔邪的巅峰,在九州无数的山岭中还有潜隐着的无数凶兽,少了百里胧光,甚至少了当今十八妖王,也会有新的十八王诞生。要是不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把师兄的一切告诉你们也毫无意义。”
“已经不能再留着他了!”钦原已经无法忍受这异样的气氛,她直接将黑铁扇甩了过去――
这一次黑铁扇击中了贺岩枋,也毁坏了束缚他的枷锁。
已经丧失一切优势,璨亮的银光占据视野,毁坏一切的冲击爆发开来!虞轩凭借本能闪避开崩塌的砖石,感到冰冷的夜雨落到她的身上。
从瓦砾中优雅地立起身来,盘踞了整片废墟的银白巨蟒缓缓低头俯视她们。
“糟糕……”尽管被瓦砾所伤,钦原和其他护卫们也都挣扎着站起来准备迎战。
红梅色的霞涛在夜雨中挥洒,就连废墟都被碾为齑粉,虞轩尽全力抗衡白蟒的庞巨气息。
她很清楚白蟒并不是贺岩枋的真身,她只能尽力在抵御白蟒的同时辨识另一股杀意的来源。
也许是无意识,这场战斗竟然渐渐偏离原地,向着城市一路进发!
“下白泽,不能再往帝都去了!”钦原简直预见了惨剧的情境,盘踞无数魔物的帝都必然会藉由这场激战爆发动乱,这将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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