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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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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岁的庆儿是一家农户的孩子,这段时间他看着爹娘神秘地建造秘密笼龛,早就心存疑惑。如今秘密揭晓了,他的父母似乎是借助什么法术求来了邪神。
“娘娘?”庆儿好奇地挑起红布去看,足以让一人静坐的笼龛里只放着一尊小且简陋的女子塑像。
“莫要乱来!”他衣着简朴的母亲连忙揪起他,“娘娘会恼的!万一放她出来了……”
庆儿也大致明白爹娘的苦心——自唐懿宗以来,奢侈之风盛行,赋敛也越来越急;他们关东连年水旱,州县官吏又并没有如实上报,朝廷不知,百姓饥饿贫苦、流离失所,却无处控诉。在如此荒年,只有依赖邪神的力量,才有可能养家糊口吧。
借助拙劣的坊间小术困住法力微弱的妖怪,役使妖怪为自家服务,这是爹娘多年来第一次冒险。
一开始还抱着怀疑,但庆儿很快就相信了——当身旁没人,他再次揭开红布时,一位美人已静坐在里面,并朝他温柔微笑。
庆儿没有见过比这位“娘娘”还美丽的女子。这位美人体态纤瘦、薄施脂粉,梳着盘桓髻,着一身流行于魏晋南北朝的杂裾垂髾服,并非纯粹唐代的装扮,看来确实活了好久。
美人每次都会用她褐色的眼眸温柔注视他,那眼神有种难以表述的深邃和美丽。
“娘娘是狐妖么?”童言无忌,庆儿率直地问,“娘娘长得煞是好看。”
美人轻轻笑着,声音也是温润动听:“妾非狐妖,本形狞恶,请容隐藏。”
“那娘娘会祐我家丰收么?”
美人沉吟:“自是可以,然而丰收亦是无用……若我能执掌政事,必定替你消弭此祸。”
她轻轻抬手,纤细指间绿色柔光游走,化出一枝浆果,递给庆儿:“看罢,若想丰收,极为容易。”
庆儿高兴地伸手接过浆果,他相信自己家的日子会很快好起来。
从那之后,他天天都会来看一下被幽囚的“娘娘”。
美人总是静静坐在那里,或是翻看着书卷。她优雅从容,总是对着庆儿微笑,询问村落农作的情况以及其他趣事。
季节就这样慢慢过去,庆儿家的庄稼果然大获丰收,他们全家都欣喜异常。
“娘娘果然厉害!”庆儿兴奋地凑近笼龛说道。
美人只是淡淡一笑:“妾曾言,丰收亦是无用。”
庆儿感到迷惑,不过,几天之后,他就明白了——
四处荒芜,饥民们自然顾不上别的,径直来抢他们家的粮食。但美人神通广大,即使如此也还是让庄稼增收。
“粮食可任饥民拿去,只是……”当庆儿来报告说粮食仍然盈余时,美人苦笑,不再言语。
然后,村落鸡飞狗跳、喧哗不息,收税的官吏来了。
“众所周知,今年四处饥荒,你家粮食丰收,应捐助乡亲才是!”不由分说,凶悍的官兵就要将他们家的粮食悉数搬走!
才刚发出抗议的声音,庆儿的爹就被官兵一把推倒在地!
看到这里,庆儿终于哭了。
他跑到笼龛前,揭开红布:“娘娘!”
“妾早知会有此日,他年我若称帝,必会肃清乱象。”美人端坐龛中,声音依旧平和,“仍可生产粮食,莫慌……”
“娘娘能惩治他们么!”他却打断了美人的话,哭着大叫,“辛苦种出……为何——”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轻轻说着,美人轻易踏出所谓的“封魔刻印”,站了出来!
“不许窥视,明白么?”白皙温暖的手轻抚庆儿的额头,美人让藤蔓遮住他的眼睛,“他年我若取代,你会服我么?”
“呜……嗯……”庆儿啜泣着回应了。
美人从容地走到喧哗狼藉的大院。
“……娘娘,是娘娘么!……”蓬头垢面宛若痴傻的妇人泣声大叫。
“不堪入目。”淡淡说着,美人走向一时停住的官兵们,每走一步都散发出越来越浓厚的妖气!
“……何方妖孽!”为首的小吏壮胆大吼,他的部下们慌忙把刀亮出。
美人一向娴静的微笑上扬成意味深长的冷笑,她的声音温柔里透露霸者锋芒:“你以为你配问么?”
她长长的、拖曳在地的两条春草色长裾骤然飘起,瞬间化为两条藤之巨蟒,绿影一拂已吞噬两位兵卒!
“……妖、妖怪!”小吏一怔,随即跌撞着往外逃去!
无数的藤蛇从土地上变幻而出,将准备逃窜的兵卒缠勒、吞噬!
只有那小吏惨呼着跑出了破败院门。但他的身影刹那间化为青色的人形火焰,摇晃、爆炸!
“征粮么,真招人恨呀。”童稚的声音懒散传来,身着紫色禅衣的长发男童把玩着掌中青焰,走进院子。
“久违,胧光。”美人温柔微笑。
男童——炼丹家、“糜碎之魁首”百里胧光欢快地扑进她的怀里:“久违,邪主。”
美人未作回复,却让她和农户主人们脚下的土地浮现一圈深绿色纹路——
骤然浮现的玉绿色花纹在碰上那几圈深色纹印时便消散无踪,于是在一刹那,深色纹印外的土地化成了碧玉!
“真是无礼,璋-君。”胧光露出狡黠的微笑,妖气驱动风‖流奔走,“待我将你收拾了罢!风媒——”
“不过试探一番,恐怕邪主隐居一载功力衰减罢了。”如玉的颀长美少年冷漠笑着,悠悠进门。
——玉石操纵师,“惮慑之璋”璋君。
没有顾虑瑟瑟发抖的农户夫妇,美人自然地询问同为邪妖王的旧友:“我这一年,却是一直翻阅典籍公文。你们准备得如何?”
“武器已找愚者炼成,命名曰‘止息浆’。”胧光掌心的青焰爆燃开来,最终收缩凝成青色长枪。
“啊,不错。”璋君看一眼胧光的武器,微微点头,“长安混乱,邪念四生、王气衰微,可供我辈进驻矣。”
“滕美人、笙小郎等亦来信报安,时机成熟,走罢。”美人颔首。
“这家人不识你么?”胧光笑意盈盈地俯视颤抖农户,“声名显赫的‘植造之邪主’竟藏身农家,无人料到啊。”
美人——邪妖王之首“植造之邪主”淡淡望一眼曾经的主人,毫不留恋地走出了院子——
“积弊如此深重,若我为帝,必定食尽恶党。”
“啊,快了。”胧光舔了舔唇,满脸灿烂微笑。
长安,“植造之邪主”、“糜碎之魁首”、“惮慑之璋”;洛阳,“棺柩舞姬”;婺州,“鬼神童子”;江陵,“深雪游女”、“荡兵之莞”;潭州,“魂悸之荫”;广州,“寸断之翎”,这就是称霸一时的九大邪妖王。
累积的阴谋渐渐运作,就像农民起义军首领黄巢般,邪主行动了。“他年我若为”,这并非空谈!争霸的血腥战争,将再一次席卷九州!
——·——注
:中国古代传说中五帝之一,掌管天下的东方,主万物发生,亦是古代帝王及宗庙所祭祀的主要对象之一,亦称“苍帝”、“木帝”。在“先天五帝”的概念中,即为太昊。五行中对应木,季节中对应春天,五色中则对应青色。
………………………………
飞檐
一、和风
屋角的檐如鸟振翅,轻盈如飞地翘向天空。
百里胧光喜欢坐在线条柔润的上吹胖嘟嘟的鸟形响哨,鸟哨的声音会被风带出很远,那种辽远的感觉让他觉得心胸都广阔起来。不过,最重要的其实是因为小小的他喜欢临风俯视他人的感觉吧。
不过胧光还有个很坏的习惯,那就是当他看到熟人时,会从檐上飞身跃下来,扑到熟人怀里。
在很多时候,这个被迫伸手迎接拥抱的人是贺岩枋。
胧光不重,但一个幼童――或者说幼童体态的妖物从高处跃下实在让人心惊,而且他落下的冲击力让贺岩枋感到不舒服,久而久之,贺岩枋就对此感到不耐烦了。
终于有一次,饱受他欺凌的贺岩枋一如既往地清浅微笑着张开双臂,却不动声色地偏过了方向。
在空中感觉到贺岩枋的懈怠,他一个翻身骑到贺岩枋肩上,用力扯住贺岩枋的头发:“你想摔死师兄吗?”
贺岩枋只是轻轻拨开他揪头发的手:“对啊。”
“我觉得你真的很想我死掉啊,小枋……”胧光的语气里似乎还真有点伤感,“不过我把你捡回来也不是为了什么……你的话,就算把我杀了,我也没资格抱怨什么的吧……”
“这样的话也稍微让我省点心吧,师兄,”贺岩枋就那样把他背到屋里,“要是真会摔死的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到檐上去的。”
胧光微微笑了起来:“还真是无趣的孩子,这样不讨女子喜欢啊。”
“说得好像很有经验,师兄你才是从来没和女子接触过吧?好了,下来吧。”
胧光清脆地笑着跳下来,他想再给贺岩枋一个拥抱,但他还是乖乖坐了下来:“还是一样难吃的东西……”
“反正你被丹药麻痹的舌头也尝不出味道。”贺岩枋给他舀了一碗面糊。
他耸耸肩,把一整碗面糊倒进嘴里。
吃完后要干嘛呢……他望一眼贺岩枋,暗暗决定要继续呆在檐上。
这次敢不接住我就下地府吧。他开心地想着,偏头望向晴光下的檐角。
收回目光时贺岩枋正盯着他,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丢下碗就跑了出去。
背后传来不紧不慢的“你还是早点死吧”,他安心笑着翻身跨上了凌空而翘的。
――・――
二、长雨
被雨击打的檐在昏暗中一片深黛,碎裂的雨花顺着坡度离檐而下,淅淅沥沥地缀为长带倾注落地。
这时的城池入睡般安静,充斥雨声的檐顶相当清凉,甚至有一丝寒意。
胧光静静坐在檐上,没有像以往那样晃腿吹鸟哨,而是像贺岩枋会做的那样抱膝而坐。
他并不讨厌雨,其实他很喜欢坐在雨中哼唱童谣。但是因为贺岩枋讨厌雨,只要下雨就不肯来喊他,所以渐渐地他很少在雨天出来。
但是现在,贺岩枋已经离开他了呢。
他原本以为贺岩枋是和他一样的妖物,大概能一直那样共同生活下去的。但是他错了,贺岩枋仍然有着他所鄙弃的仁慈,他们是有隔阂的。
让贺岩枋走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不久后他就听说贺岩枋被神军俘虏了,这时他感到了愤怒,他闯进神军队伍,百色的风媒之花将所有能见的敌手送葬。
但是他的冲动被玉璋君和兵仪嘲笑了,于是他拒绝承认自己的不安,硬生生地收了手。
反正……自己的师弟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吧……
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贺岩枋活着回来了,以神军一员的身份。要是当时救出了贺岩枋,是不是就不用师兄弟相残呢……
昏暗的巷子那头出现伞影,他静静注视那素色伞影,酝酿出与往常无异的稚气笑容。撑伞的人慢慢走近,转过墙角从他眼下走过。
他纵身一跃,这次稳稳落地,不需要人接住也没人想要接住。
持伞者头也没回,仍然慢慢地走,走下台阶的足音混着雨声回荡在巷中,充满寂寥。
不,足音是平和的,寂寥的是胧光自己罢了。
“见了师兄就连个招呼也不打吗?”他对着持伞者的背影开口,声音比以往都要轻,在雨声中他怀疑对方能不能听见。
但持伞者还是停住了脚步。
“我怕打了招呼反而惹你生气,”仍然是平和的声音,胧光能想象到伞那头几乎永恒的微笑,“是你说过以后互不相干的,百里前辈。”
胧光静静望着他的背影:“是你先抛弃我的,小枋。现在也是去虞轩那里吗?”
“是,不过准确地说,是要回到神军中去。”
“你会与整个帝都、整个九州的妖魔为敌,我祝你能活到明年,”胧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得那么咬牙切齿,“我们阎楹院自然是你们神军最大的对手,下次杀死你的会是我也说不定。要是破解不了风媒之花的话,就早点料理后事吧。”
贺岩枋笑出声来,继续走下台阶。
胧光忽然感觉到怒气上涌:“决定了,最终杀死你的一定是我!”
贺岩枋微微侧身,从胧光这里只能看到他被伞遮住大半的脸,没有那幽黑的、因为他才褪去浓红的温柔眼瞳,只有那微微上扬的唇角,雕刻着他所教的、虚假永恒的笑意:“那就试试看吧,看看谁会被谁所杀。我啊……早就觉得你该下地府了。再会。”
胧光看着他转过头去并慢慢收伞,在下一瞬杀意便擦过脸颊在身后爆开。
胧光回头,那把素色的伞近半没入墙体,放射状的裂痕仍在蔓延。
他把伞拔出来,打着伞看着贺岩枋慢慢消失在巷子深处。
他默然上望,密密的雨线从伞上坠下,隔着雨线是藏青色的墙,上面黑色的檐角仍然高高翘着,美丽苍凉的弧度像贺岩枋的微笑,被雨水一遍遍冲刷着。
他呼出一口气,微微笑起来:“一直笑下去吧,不要被别的对手擒获了……”
长长的、长长的雨从檐上坠下来,在他的四周碎了一地又一地。
――・――
三、丽日
胧光还是很喜欢坐在檐上。
不过,阎楹院没有像贺岩枋一样愿意接住他的家伙啊……
植椿荫和深雪柔、郦道衡都只会给他弄梯子;邪主会接他,但她整天看书或呆在花园,基本不会过来;要是玉璋君的话就只会冷哼一声径直走开;而兵仪最过分,她会大笑着喊“来啊”并张开双臂,不过也会调动周围所有金属化成刀山剑阵……
只有笙会为难地伸手接他。笙柔弱又好强,说实话胧光也担心这么一接会害笙骨折,但总不能对笙说“不行”吧……
不过笙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孩子,下次看到他伸出手来后,笙蹭地蹿了上来跟他聊起了人生。
聪明的孩子,胧光很喜欢他。笙和贺岩枋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但笙表现得更开朗,十几岁的孩子毕竟阅历还少,和贺岩枋相比他更像需要关爱的幼弟。
笙也很喜欢在檐顶的感觉,尤其在天气好的时候。不过笙喜欢窝在檐上,到这个时候胧光才意识到笙确实是金华猫。
通常聊一个时辰后,笙就会慢慢睡着。也难怪,他是夜猫子,在晴朗时来一场檐上酣睡想必是特别舒服的。因为笙的睡眠非常浅,多手的胧光也只能乖乖躺下不动,于是他们就会在阳光下躺到有人来喊他们办事为止。
对,会有人来这点很重要――不然胧光也还是不会让笙舒服地睡着。
在笙第一次蹿上来时胧光就表明“就算这样你也得抱我下去”,但笙则是毫不在意――
现在佩特拉还是无奈地站在下面,那神情和贺岩枋简直一样。
“来了,”笙也微笑着伸出手,“接稳了。”
佩特拉苦闷地仰望他们,张开双臂:“你抱住百里前辈一起来好不好,一边一个来不是成心为难我吗……”
胧光大笑起来。他觉得佩特拉肯定也很想像兵仪那样做出尖石棱戳死他们……
辛苦啦……他心安地让笙抱起自己,感受落下时扑面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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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纯的残酷
入目都是残骸,无论宫殿还是众神。
这也许是头一次,白世魔王苍穹女帝希望神明都好好活着,至少打赢这场战斗――
无数星火从黑暗天穹的顶端倾泻而下,万千的彩色光迹壮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震撼身心的力量就那样毫不吝啬地倾倒下来,何等奢侈又何等漫不经心啊,这就是那家伙――蓝世魔王破灭星君的力量。
因畏惧而迟疑,女帝谨慎地观察被流星雨毁得只剩燃烧石块的神域。
无助的哭号传响,女帝微微退后,看到死敌命运女神踉跄跑来。昔日高傲优雅的她如今满身血污,恐惧大张的眼睛看不出原本深邃澄净的蓝,苍白的脸更扭曲得看不出曾经的美丽。
在女神的身后,披着华丽披风的男子悠闲走着,踏过众神的尸骸时愉悦如晚间散步。
破灭星君奥帕萨・达克斯特。这是女帝第一次见到这位异界的魔王,那压倒性的存在感令同为魔王的她都感到惊骇。
星君懒懒地望向她,露出玩味的微笑:“哦呀,初次见面呢,我的白玫瑰……”
在他优雅行礼的同时,耀眼的红色流星划过女帝的视野,粉碎了地面!在猛烈爆开的赤色中,女帝能看到那被她憎恶了好久的女神跌落下界!
“已经那么腐朽了,本来还很期待啊,以为至少能当作正餐……”星君温和的嗓音无比轻快,略显苦闷的神情无辜至极,“这么看来,还是像你那样操纵他们相互残杀比较有趣……本来是想着‘帮那只会排练木偶戏的家伙一把,顺便找点乐子’,看来是我不对啊。”
听着他的奚落,女帝微微眯起眼睛,杀意外露。
不料这反而让星君虹彩色的眼睛光芒骤盛――
“很好,我本来就想这么说的,你可不要惊讶――我真正想杀的是你啊!”
惊骇之下发出万钧雷霆,女帝还在犹豫是不是该加上白水晶障壁提防万一,彩色光辉便撕开了苍白电光――爆炸的高热扑面而来,她还没感到害怕,有力的手已猛然扼住她的咽喉!
“对空间法师不警惕可不妙,再来一次。”星君微弯的眼睛带着戏谑,松开扼住她咽喉的手就消失了。
感受到毫不掩饰的恶意,女帝马上呼唤了自己的两位心腹。然后,她马上就发动了自己特有的“命运隔断”能力自卫。
一旦使用法力就会感到全身心撕裂的痛楚,命运隔断能力应该能使劲敌暂时安分下来。但女帝并没能喘息――
彩色流星雨劈头盖脸地泻了下来,她刚生成白水晶穹庐,闪耀星辉的巨戟就扎入她的右胸!
本该暴射而出的魔王秘器“命理之笼”死蛇一样瘫下,女帝握着那把冰冷的戟,跌坐下来。
“你输了。”一脸意料之中的愉悦神色,星君半蹲下来欣赏她眼里的痛苦。
“你这家伙……都屠灭了整个神界,为什么还有力量……”颤抖着试图拔下那柄解放了天空禁锢的利戟,女帝瞪视他的虹彩眼睛。
“我的白玫瑰,我可是强权之王,那些愚蠢胆怯的家伙……”星君嗤笑着,随手往远方横向一划,无数星火就划出死亡的轨迹,将那远方完全吞噬在虹彩色爆炸中!
脸上代表自己与心腹联系的银色面具破碎散落,女帝惊惧地望向那被摧毁的远方:“你把我的两个心腹……”
“全都是蝼蚁啊。”就像观看一片花海,满意地看着远方盛放又沉寂下来后,星君回头凝视她惶惑的双眼。
“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女帝第一次感到无力。
笑着抬起她的下巴,星君的笑脸看起来比任何天神都尊贵美好:“我只是想破坏啊……无论是什么,都在我面前华丽地毁灭干净就好了……”
感受着整个天穹的悲鸣,女帝苦笑:“破灭就是星君的路途吗……”
“所以你也去死吧,”声音轻快,星君手上微微用力,“不过毕竟也是魔王,你希望在墓碑上刻什么?”
“你会后悔的,奥帕萨・达克斯特……”女帝挣扎着嘶声说道,“无论何时,你回头望自己的来路时都只有一片虚无……如果说破灭就是你的路途的话,你的宿命就是终有一天在孤立无援中灭亡……”
回应她的是一阵愉悦至极的笑声,星君松开了手:“有趣,我好期待啊,谁能将我逼到那地步呢……你憎恨我吗?”
“要是可以的话,我会马上将你撕碎!”女帝的手里闪耀着噼啪炸裂的电光。
“就是这样才有趣,有了憎恨的对手会更强大,”一扬手将利戟拔出,星君把她抱在怀中,“适当的放松对势在必得的猎物来说很有必要,可以让猎物展现最疯狂的挣扎,会更美味呢。”
魔力在不断流失,女帝没法还击。而清楚猎物状态的他还肆无忌惮地揽过女帝的腰身:“最美的死亡就像我的星火,只会华丽绽放在最有耐心的猎手的指尖……我等着你的复仇,白玫瑰。”
女帝用尽全力集聚的力量化作萦绕全身的强电,但在电力消耗的瞬间她就明白了,星君不需要防备,他强大得无需躲避!
“安静下来就听我继续说吧,”星君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佻,“很想活下去吧,那就为我生个孩子吧?”
女帝僵住了。
“……你疯了!”
“没有啊,只是认真一想,你是我在同族中遇上最有趣的女人,你的话,说不定能生出很强的孩子呢……”玩弄着她金色的发丝,星君笑得单纯。
女帝不得不再次审视他:华丽到极致却无处不显露空虚的外在,单纯又毫无掩饰的征服强欲……
“别开玩笑了,你注定是孤独的杀戮者,你这种家伙是绝对不需要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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