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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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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很难确定,我估计谁都没有亲眼见过召唤之物,但效验的话肯定会有,因为这种基于恶意的召唤即使召不到目标,也会唤来其他邪灵的。”

    “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但这么说的话,这种黑祠是真的有用的,即使那不一定是‘亡者异’?”雪松惊怖地问。

    “我倒是觉得这更贴合‘亡者异’这称呼啊,”丽贝卡一边记着笔记一边说,“季先生,你还有没有查到别的东西?”

    “黑祠一定有组织者,在近两年内,可能是为了传播更广、效力更强,不知从何处流传出了下咒的符纸,符纸上用丹砂画好了所需纹印咒符,只要填上想杀之人的名字,在晦日午夜埋入土地庙就算完成诅咒仪式了。我曾经追查过这事,上白泽也在关注这事,但我想只有他知情还不够。至于下咒的代价,我还不清楚。”

    “晦日是指?”雪松问。

    “农历月最后一天称为晦日,即不见月亮。”

    “我不懂诅咒方面的法术,但这下咒时刻不是很奇怪吗?”丽贝卡敏锐地发问,“鬼神童子是金华猫吧,根据金华猫的特性,他可算月之精,不在满月之时召唤而在无月时分动手,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成功啊,这不是祭祀他的,甚至……这可能不是祭祀阎楹九凶的,组织者可能在骗人祭祀别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丹砂的作用很可疑啊,虽说可能单纯是红颜料,但往深处想的话,丹砂对我们来说提及的次数不少吧?”

    “硫化汞……”毕方迅速望向雪松。

    这么一说确实毫不陌生,雪松不由攥紧拳头:“水银!搞不好反而是在祭祀水银魔女啊!前辈,那种符纸能收集到吗?”

    “都交到上白泽那里了,因为这种复杂咒术除了山桐大人跟贺先生就只有他才能破解了。”

    丽贝卡发出冷笑:“那你给山桐先生跟贺先生看过了吗?上白泽总是喜欢自己闷头研究吧?”

    “没有看过,虽说统御妖王都却被他堵住耳目,我也很生气啊。”山桐沉稳却又稚嫩的声音在大厅回荡,他小小的身躯很快从地下游鱼般钻出。

    “山桐前辈……”几乎忘掉山桐本身就与城市融为一体,雪松着实吃了一惊。

    “抱歉,我们来晚了。”震门帝阍汪震带着艾莉西亚从门外走进来,他们身后是依然笑容满面的上白泽敕使。

    “御封大人,我们正好说到黑祠的问题,我想事到如今您有必要让大家看看那些符纸。”季重明径直提出,雪松有理由认为他带着化蛇引起骚动也是为了给敕使施加压力。

    敕使望向他,笑意里带着一分无奈:“重明,身为‘魂悸之荫’爱徒且有着嫌疑的你不适合这样催逼我吧?”

    “虽然有点不妥,但我想跟周大人说明,黑祠对象不止鬼神童子,荡兵之莞和惮慑之璋等也有类似现象,我们也希望组织彻查!”终于是忍不住了,毕方接着发言,天狗也连连点头。

    “连你们也要摊出这个吗,一直以来很不安吧,也怪不得你们……”敕使露出苦笑的样子,“但是我一直隐瞒就是不希望事态变成这样,真相对大家来说毫无好处啊。”

    “上白泽阁下,我们觉得你的行为可能导致更大危机啊,”丽贝卡作为外人并没有顾忌敕使的权力,“你也该说说你的调查情况了,作为亡者异最高负责人,你的对策早就应该受到质疑。”

    “这并不是天惩者能介入的事,何况你还是蓝世总部的人,贝斯小姐。”敕使微笑相对,那双眼里却是寒冷的。

    “从进入妖王都的一刻起,我们就不能算外人了吧?这可是无差别的诅咒。”

    “周大人,我知道我是失职了,但是亡者异的秘密越是公开就只能发展得越可怕,魔物只能封印而不能挖掘啊。”并没有再理会丽贝卡,敕使直接把压力抛给了雪松。

    (登枝……)不由暗暗抚摸青花沉想的纹路寻求支持,雪松顿了一下,还是抬头直视敕使:“上白泽,请把符纸交给山桐前辈。”

    “我必须作最后的警告,周大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接下来请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清楚。”

    敕使哑然失笑,目光里充满好奇的、冷漠的探询:“您是认真的?”

    被那目光刺得有点发麻,雪松别开目光,但望向艾莉后又不由定定神:“……是的。”

    他曾经被艾莉斥责过,而他自己也发誓不能再显露软弱了,如今正是证明决心的时候。

    敕使又轻笑了一声,勾起嘴角:“终究还是跟花开院事件一样触碰到了这个,真是奇妙的回环啊,这也是我们的血之宿命吧。”

    风雷中这本应代表权力与安宁的男子,凌厉神情在昏暗光影里显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诡谲。

    “你们应该从推测中发现恐怖之处了吧,即使这样也一定想深入下去吗?”

    是啊,雪松也在恐惧着――黑祠的存在可能会说明,所谓亡者异会是经由院自己饲养的魔物啊!

    而万一这与料想有“异”的亡者并非阎楹九凶的话,那“它”的真身……

    不能乱说啊,当时长安惊世一战中最可怕的亡者可是……

    在暴烈的雷声中,敕使猛然张开拥抱黑暗的怀抱:“那好吧,那就打开禁忌之门吧……”

    ――

    预告:黑祠的存在是为了祭奠谁又为了利用谁,隐藏在黑暗中的迷局渐渐显露轮廓,千缠百绕的宿命之丝指向谁的末路,被邻人的恶意所召唤喂饲,呼风唤雨的恶魔咆哮着降下刑罚!

    “原来如此……这才是处心积虑啊。”

    “没有用的,别人填写的姓名都是无效的,符纸上都隐秘地写着同一个名字。”

    “这是何等的恶毒!那在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后,凶徒最终要杀的是谁?”

    “是我。”

    “但在这场蛊中,牵涉进来的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因为这就是这样一场处心积虑的蛊毒啊。”

    沉于雨雾的妖邪之都黑云翻涌、杀风四起,虎穴之羊该如何抉择?

    “无尽的龙王之雨啊,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这一切罪孽冲刷殆尽吧!”

    下篇:龙王之雨・惩戒落雷(终)。
………………………………

第八章 龙王之雨 七

    在听到敕使那样宣告的时候,雪松确实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贺先生在就好了……)他不由这么想。但他又马上下定决心,必须跟帝阍一起支撑局面。

    他的动摇都被敕使看在眼里。敕使无奈又嘲讽地笑笑,平淡回应:“没错,黑祠的存在已经成为可怕的危情,在这妖王都里,有那么多人把丑恶愿望都寄托到九凶那里,饲养出笼罩全城的黑暗,而我能去惩戒谁?对这群体的罪孽,我无能为力。”

    “这就是你的说辞?你可是上白泽啊,身为神使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山桐冷冷开口,“我们可是想挣扎的,你弄这么一套我们就为难了。”

    敕使只是笑笑不说话,看到这情况,雪松忍不住开口:“上白泽,关于那符纸,我希望你能说说研究情况。”

    “没有头绪。”敕使异常平淡干脆地回应。

    “啊呀,这就是我的失职了,”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抱歉我来晚了,这下九巨子完整了。”

    是吉恩。步履轻快的猫眼青年身后还有上白泽明音、卡洛斯・陆,还有贺岩枋。

    “吉恩前辈,贺先生……”在觉得惭愧的同时也踏实起来,雪松暗暗松一口气。

    “符纸嘛,我也找到了一些,”吉恩笑着望向敕使,又拍拍卡洛斯的肩膀,“御封大人,群策群力还是有必要的,符纸上的纹印和文字都是玄世的,蠢鹿已经破译完毕了。”

    “玄世的?”敕使吃惊地瞪大眼。

    “你可得给我发点工资啊,上白泽,”卡洛斯帅气地扬扬头,开玩笑地说完后,表情少有地严肃起来,“这真是异常复杂的一场蛊。”

    “蛊?”

    “对啊,真凶从一开始就是那么算计的,因为从根本上不可能召唤得出阎楹九凶,所以累积的恶意和愿望会饲养循恶念而来的无数邪物,当然了,邪恶力量的增强也确实让下咒众人得以使役邪魔,于是凶案发生了。黑祠对象无需露出真形,能达到目的谁来实现也并无所谓,所以大家都默许着这种事而已。”

    听完之后敕使便笑出声来:“陆君你的解释也像你本人一样粗枝大叶啊,我首先得问了,从根本上召唤不出阎楹九凶,这一点你有依据吗?”

    “九凶是在长安死去的,山桐前辈封印着的只是衣冠冢,隔着白世是做不到召唤怨灵的。”

    “据我所知,鬼神童子可是在白世再死了一次,别的不说,他是能召唤的也说不定。”

    “死了两次而变得不完整的灵魂,正是因为这么复杂,才更做不到召唤他啊。”贺岩枋静静给了准大舅子一个下马威。

    敕使望了他一眼,继续微笑着提出质疑:“这个先不提,妖王都里都是精英,那种被滋养的小鬼能做到什么?只能吓唬人而已吧?”

    卡洛斯摇摇手指,淡淡微笑的脸上浮现精悍之色,目光也格外冷静锐利:“它们真的做不了什么吗?由于法则限制,它们是不可能真的下杀手,但它们在精神上的影响足够让强者自乱阵脚――灌灌是自己落水的没错吧?”

    敕使又望向雪松,没有出声。

    在短暂的静默后,吉恩平稳地开口:“四下扩散的不安,只需一点火苗就能燎起大火。这件事已经不能定性为黑祠,毕竟黑祠之神仅仅是不在祀典而已,并非都是为恶者。我想这次可是恶性的巫蛊阴谋,无数的降灵仪式最终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邪物潜伏的黑暗之中,所有人都被真凶利用了。就连山桐前辈探查记忆的术‘瞑目之暮影’,也只能得到一大堆咒杀目标的名单,根本触碰不了真相。”

    “即使如此,假使无数的降灵活动能造成这种局面吧,但为什么要用这么迂回的办法呢?这种事被察觉也不是难事,很难达到预期目的吧?”敕使似乎不愿承认这个事件的成立。

    “那就得看真凶的目的是什么了,我们也不好推测,但毫无疑问这是蛊毒。”卡洛斯意味深长地说完,又把符纸拿出来轻晃。

    “我有疑问,前辈,蛊毒是什么?”雪松实在有点迷惑了。

    “所谓的蛊有几种说法,但说到蛊术的话,是指把许多有毒的虫子聚敛到一起,让它们彼此吞噬、互相残杀后剩下的最后一只毒虫,”山桐淡漠的语气下却隐隐透露愠怒,“同理,降灵仪式中被使役的邪魔也会在妖王都里相互吞噬,最终留下最强大的一只,那就是真凶想要的东西。这些家伙就在我的身边乱蹿乱杀,而我却没有办法一一阻止,真是心烦。”

    “如果是这样,真凶是想养出一只强大的使役灵?大费周章地做这也许会失败的事,‘它’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养蛊是为了杀人,真凶大概跟大家一样想在不弄脏自己的手的情况下杀死目标之人,只是他的目标更棘手。”

    “当然也有是为扰乱经由院进行的无差别杀戮的可能,也有两者皆有的可能,当然后者比较符合苍穹女帝跟黑水姬‘以失败为前提开展的布局’的阴险想法。”

    敕使轻笑了一声:“这样模糊不太好吧?”

    卡洛斯也微笑相对:“所以我赌是杀目标之人。”

    “你的依据是什么呢?”

    “这就是我的本事了,”卡洛斯晃晃手上的符纸,眼神锐利,“符纸上这花纹是玄世的文字和纹印,所以从本质上来说,那些下咒者写下别的咒杀目标是没用的,因为符纸早就写下了同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何等的恶毒!那在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后,凶徒最终想杀的是谁?”雪松愤懑地问。

    吉恩讽刺地勾起嘴角:“真凶在明面上不能加害,在暗地里也斗不过的棘手存在。”

    静默了一下,贺岩枋淡然地应声:“是我。”

    “啊……”雪松不由惊呼,“那你这段时间里身体不适也是因为这个诅咒?”

    “这也是原因之一吧,”贺岩枋却不太在乎,“我自己倒是不要紧,我不可能敌不过这种手段,真凶也不过是想削弱我的力量罢了。我想这一切真正的目的还是想摧毁妖王都和经由院,毕竟最终棘手的是‘反噬’。”

    “反噬?”

    “害人终害己,诅咒本来就是这样的法术啊,”看到雪松的神情,山桐轻轻叹气,“蛊是养出来的,不喂养就会反噬饲养者,事成也会让主人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雪松震怖地瞪大眼:“那――”

    “对,毫不知情地协助真凶诅咒岩枋的大家,都会死的。”山桐冷峻地说完,又望向贺岩枋,“这个法术很难破解,既不能强制终止也不能任其发展,我们该怎么做呢?”

    “事到如今降灵仪式得禁止,失控的邪魔由我们来逐一消灭,只能如此了。”贺岩枋望向敕使,慢慢说道。

    “从全城的气息来看,我们根本做不到逐一消灭,不可能办得到。在我们为部分人的错误善后而疲于奔命时,魔王可能就会下手了。”敕使已经没有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但依然不肯松口,“自己的错误应当有自己承担的勇气,以我们的实力,等到最后一刻消灭那只‘蛊’才是最明智的。”

    “上白泽,虽然这事情是下咒的人们不对,但他们都是毫不知情地协助了咒杀骗局,我们不能这么做啊!”雪松无法认同这份理智。

    “瞿塘嘈嘈十二滩,人言道路古来难。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注一)”敕使慢悠悠地吟诵,眼神漠然,“这是多么难看的**,‘欲咒他人,须掘二穴’这道理总该明白,能下决心害人,就该有祸延自身的觉悟,不然也配下咒?”

    “兄长,事到如今恕我也无法苟同!”一直只是倾听的明音也忍不住开口,“真凶可以不仁不义,但我们不可以!既然已经知道制造动乱是敌人的目的,我们更不能任由动乱发展啊!”

    敕使摆出无可奈何的苦笑:“不管我们怎么做,结果都避免不了一场动乱不是吗?”

    “没错,因为这就是这样一场处心积虑的蛊毒啊,”吉恩冷冷微笑着,“遥遥操纵能自行增殖的棋子,在动乱的中心坐享其成,真是高明的蜘蛛啊,苍穹女帝和黑水姬。”

    “所以没必要耗下去,等到最后就可以了。”敕使又露出那虚华的微笑,表演一般扬起手来,“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狂风暴雨中听着他夸张的吟诵,雪松一下子觉得寒气透进骨髓。

    不对,不该这样的啊……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注二)”沉闷雷声中敕使的声音却分外明晰,宛如诅咒。

    “thoughthemillsofgodgrindslowly;yettheygrindexceedingsmall(上帝的磨坊虽慢,总有一天会轮到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丽贝卡冷静的声音接着响起,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那道烈闪的电光呢,敕使微笑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我是外人,所以我还是想说几句自大的话,”丽贝卡记完了笔记,抬起头来笑着注视敕使,“明知是阴谋却任其发展,这可不是智者的行为。而且这么做的话你只有一次机会,万一事态失控是无法挽回的。在我看来,因为知道了道路的险恶,大家才不会再受伤害。做错了的事,就纠正它吧,阁下。”

    “言语永远比行动容易,贝斯小姐。”

    “贺先生,我们天惩者应当有一个权威的表态了,我想大家都想听听你的看法。”丽贝卡微哂,然后转头。

    雪松默不作声地注视敕使跟贺岩枋,现在这两个男子就跟他的梦境里一样成对峙之势了。

    “我知道我并没有权力决定什么,但我还是得说,纠正这一切吧,”贺岩枋轻叹一口气,“这件事在发生之后就已经是集体的灾难,再计较这该由哪一部分人承担是不可能的了,犯错的应该意识到自己的错,没有参与的也应该为集体和自己战斗,去认识到这次给敌手可乘之机的根源。”

    敕使静静听完,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竟然松了口……这让雪松感到一丝惊讶。

    “我也不想被大家认为是不仁不义的,”敕使环顾四周,“确实该整顿了,经由院井然有序的框架下隐藏的阴影。”

    “没错,我是怠慢了,因为我跟虞轩不一样,我不喜欢你们。”他就那样平淡地袒露了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种错综复杂的阴谋为什么会得以进行?看看经由院的徽标就已经清楚了吧?”

    “……怵惕之结?”雪松不解地应声。

    “没错,交相缠络的一个中国结模样,上下是尖矛左右是草叶,说到底就是有着杀戮的心思却手执草叶掩饰罢了。‘怵’放在结的中心,那什么又是‘怵’?拆开无非就是‘心术’。”敕使勾着嘴角,上扬的阴影充满冷漠的嗤笑。

    “这话有点过了,上白泽。”贺岩枋不想争辩,只是淡淡指出,“接下来,你打算采取什么措施呢?”

    “在场的大家都同意竭尽全力扫荡邪魔对吧?”敕使再次扫视全场,“那就这么办吧,把揭露自身伤疤的决心都拿出来,我想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全面封城!就在这固若金汤的城池里清除蛊毒,我们!”他凛然的姿态足以让所有不满都被压下,就连咆号的鸣雷都显得无力起来。

    他望向外界,漫过街道的狂雨依然气势汹汹,浪涛般的线条冲荡着昏暗城池的一切。

    “因为是自身的疮疤,所以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吧?”他自言自语着,突然再次抬起手来,“无尽的龙王之雨啊,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一切罪孽冲刷殆尽吧!”

    ――

    预告:血腥出于萧墙,一场封锁与一场名为清洗的死斗,缄默不言的城墙在风雨中渗出血泪,千秋封印的阴暗秘密即将随裂隙暴露。

    “敕使的话,让你觉得不安吧?”

    “可是事实就是阴暗的,这个城市原本就是为了封印阴暗秘密而存在的。”

    “之所以会纵容,是因为原本就心虚。”

    “这层层围起的构造,本身就是坚不可摧的牢笼,身在其中的我们只是祭品。”

    “这一层层构筑起来的墙壁,果然还是得打破才行。”

    祸害如同宿命缠络千年,禁锢的墙壁到底禁锢何物,在砖石中细滋慢长的恶念源于何处?再不纵容,一场痛苦的战斗鸣起战鼓!

    「圣人号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六韬》

    下章:千秋之壁。

    ――注

    注一:“瞿塘……起波澜”出自唐・刘禹锡《竹枝词九首(其七)》

    注二:“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鲜明”出自闻一多《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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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痛心的缓更致歉

    诸君,抱歉这周还是没能按时更新,一是因为草稿丢了,二是因为六级考试,请谅解……我会尽快补上更新的,感谢你们一直以来默默的支持!期待与你们交流。虽然没有更新,但作为补偿就放出个跟正文相关的小剧场。相信你们还没忘记雪松那个常驻节目――

    雪松:今天我没有邀请名师,而是邀请我的新朋友阿贝尔!

    阿贝尔:雪松你录这个是干什么的?

    雪松:没事,就是玩玩。我们开始啦!阿贝尔你的能力“感官延展”是侦察型的法术,我也正往这个方向努力。能告诉我感官延展是怎样的体验吗?

    阿贝尔:大概就是能看得更远、听得更远。但这个能力的限制很多,我还在努力进阶。

    雪松:限制……啊,就是只能在有苔藓的地方用吧?

    阿贝尔:对……然后就出现了很尴尬的情况,室内会长苔藓的一般是湿润的角落,浴室之类的……

    雪松:某种意义上来说变成了很绅♂士的能力啊。这能力幸好是被正派的你掌握,要是被陆先生那样的……不不不我又说错话了,剪掉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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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千秋之壁

    “……的地区会因大雨导致水势猛涨,有关部门呼吁相关地区注意提防洪涝灾害……”

    ——6月24日,十八点广播

    —

    强台风“龙王”已肆虐近一天,眼下风雨之势终于见颓,妖王都却依旧身陷骚乱漩涡——

    “在我命令之下释放暴怒之力,岩石积木!”

    “将一切邪物的躯壳冻结,急冻风暴!”

    “风之刃!”

    “彷徨于天地间的迷途之子、诞于昏夜的游光野童,我以附着于勇者之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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