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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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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合成兽知道我的名字,你又为什么有邪主的气息,突然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明明毫无关系却要搅这个局,所谓的有关系就是这种关系吗,原来你才是核心的亡者异吗?”
“虞令,你别欺人太甚!”在雪松震惊僵住的时候厉声喝斥,登枝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慵倦嘶哑,“我这样喊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切都要结束了,你还想在最后伤害这孩子善良的心吗?你还知道你的仇恨本来该指向谁吗?”
“登枝……”仿佛能感觉到全盘失控的后果,雪松不由动摇地低语。
“雪松,你刚才跟我下过什么决心,还记得吗?”
“我……”着急惶恐的神情只暴露了一瞬,雪松蹙着眉稳下声音,“净化与回生是保护的能力,就算争斗也能挽回。”
所以别再顾虑了……明白登枝的意思,雪松握紧了剑。
敕使重重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这么做吗?”
“事到如今不是很明显了吗?”雪松盯着他的眼睛,“我不反对抓捕,但是我不能让你们就那样过去!法令没有办法束缚你们,但要是动用私刑的话,这一切都会没有意义!我要的只是公正啊!”
公正、义理,只是想这样而已。但大家都只是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罢了……只是想做点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能如何传达,只能这样做而已!不会再让敌人为所欲为,这是自己最初的宣言!
“宣誓吧,不然我不会允许你们行动!”只有这个必须坚持,噩梦里相互仇杀的景象决不能变成事实!
本来应该说更多,只是无法表达出来,也害怕表达了之后只会被察觉软弱……这交错着憎恨的城市早就压抑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只是想一点也好,要改变这被囚禁的世界。
所以,用自己沉默的根系挣开坚壁吧。就像扎根在深壤中的植物一样,把那潮水般翻涌的恶意情感吸附转化。
“只是要一个宣誓公正的承诺,为什么不能答应呢,上白泽敕使?”
“你未免也太自命不凡了,大人。这里自有一套规则,外来的你就算有雄心也请看清现状,要是能这么轻易的话至于遗祸千年吗?”敕使的寒气再次扑来,自己的皮肤一瞬就被霜花覆盖,实在太快了,拦不住啊……
想收拢这分裂的心……可就像看着砂砾从指尖散落一样无力,说服不了、阻止不了。
从符箓中解放的烟气与魔物迎面而来,这虚伪和真实交织的乱象并不是由敌人带来,这认知让雪松愈发痛苦起来。
“很不错的决心,但坚持和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相互原谅的奇迹结果?”持续撒出符咒化出妖兽阻拦他和艾莉,敕使笑得冷冷的。
“我不会说那种话的!”两胛的回生纹路开始刀划一样疼痛,已经开始透支,雪松咬牙劈开狞露爪牙的妖兽,“要是选择软弱的话我就不会来了!我就是为了战斗才站在这里,但我不希望对手是你啊!为什么一定要一副无可挽回的样子,事情已经到了非这样做不可的地步了吗!”
“我只是看不惯,你以为以前那么多次的悲剧是因为什么,多少人就是因为错信对方才会被害!你以后会明白的,爱是多么沉重的锁链,我们都还没有强大到可以轻易对那些正邪不明的家伙袒露真心、诉说爱跟和平啊!”劈手打出雷符,敕使迅速被电光遮蔽的面孔刚冷如铁。
不要再说了……因为不够强大吗,就跟总部长说的一样,只有比敌人都强的时候才能不让他们为所欲为吗。尽管必须闭起双眼,全身的力量却再不胆怯地迎了上去——
现在正是展露力量之时,这份我所追求的强大——
被绿之火缠绕的剑回应着身体和内心的痛楚,切实地化解着眼前的阻碍。
为了保护而得到的力量,要是在这时也屈服的话……还是想解救出来,邪恶祭礼中被选定的羊羔。不能再让灾难的连锁进行下去,这座被选为祭品的城市必须解放!
“这不是氮素的急冻应用吗?这下我要偷师了上白泽!”女孩恣意的笑声从天而降,感受到凉气时气流的障壁已经把敕使挡开在十步之外,雪松抬头,看到果冻般的淡彩色使魔——
“泰雅、伊凡!”
“克鲁特那边已经安静下来了!”从使魔身上跳下来,伊凡无视敕使直接冲雪松伸出手,掌心那花朵般层层舒展的彩色纹路正有生命般鼓动着,“雪松,把手给我!”
本初的纹印……下意识伸出手,雪松感到全身蓬勃得近乎无序的力量被吸取了大半,意识倒是清明了起来。
“虽说才挖掘了冰山一角,但你还不懂雪松那是多么强的能力吗。”伊凡望了敕使一眼,身侧开始轻烟般发散出玉绿色的半透明轮廓来,不多时便形成一只只淡玉绿色的鸟形使魔飞向山林。
“谢谢你雪松,只要一点就好,”伊凡松开手去指挥使魔群,“把净化力量拿了一部分做了这些使魔,我去清扫邪气!你跟阿贝尔一定能找到邪气产生的源头,只要都破坏掉就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吵什么,但是在说什么不够强?”虽然已经开始因力量负担而喘气,伊凡又勾住雪松的肩膀,“偶尔也跟我们商量一下嘛前辈,我们手上的也是万里挑一的对魔力量啊。”
“再争吵下去只会白白流血……”敕使望了他们片刻,终于收了力量把手伸了出来,“拘束吧,然后一起战斗。”
真是为了这凉薄的话做了不少努力啊,但能阻止相互毁坏灭的可能而前行就好。
施加了拘束咒后感到脸上一凉,雪松抹了一下,是雨。
积聚了这么久,终于也要撕破这黏重的不适痛哭起来了吗,这座城市。
“让我看看你们的做法能有什么改变,万里挑一的能力者们。”
当然会让所有人看到的,重重谜团中、无尽雨夜中的真相。也许还是要走鲜血的红毯,但黑暗深处等着他们的一定不是绝望。
…
预告:“快跑,快跑!”
“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已经解释不清了!”
“但一定要说出来不是吗,到底谁才是敌人!不会死的,我身上的是不死的纹印!不仅要说出真相,还要把敌人击溃!”
“不行,现在的我不能动手,会害死全部人的……”
“但是他想杀死你啊!”
“看啊,这是……六月飞霜?”
已经分不清谁疯了谁是真凶,就在黎明前的这个时刻杀伐不止!
“如果一定要有祭礼的话,就让我来吧!”
“变成惊心动魄的纯恶之花,在他们眼前散尽为尘。”
“她说得没有错,杀入战阵只是因为恨铁不成钢……那我偏要净灵给你们看看!”
在这扭曲了的城市中,善良也许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爱也许是最被唾弃的情感,但让我来证明吧,这用仇恨牵引着的蛛网,没有爱就无法看清!
被杀意和愤怒处处点燃的赤子之心失控般鼓动,尽管怎样付出都像身陷噩梦,但再难看也要脱离任人摆布的命运!来吧发誓吧,就算触碰到深切的疼痛也罢,要把一切回归正道!
下篇,离魂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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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骨肉支离 二
我在午夜里的山巅,
救赎震惊的心魂。
翎羽绵密的雨路,
铺织迷子选的冥途。
…
“快跑,快跑!”滕雪窎尖细的声音在风雨中近乎歇斯底里。如今他和帕丽斯都被阮炎山释放的蛛丝牵扯着往山上一路飞跃,银线一路疯狂抛飞,而他们的神情都如同被黑暗中无形的魔物追赶。
“不可能的,这种高度的山……”已经过多久了,一路释放蛛丝已让阮炎山身心俱疲,他不得不停下来考虑别的可能性,“花开院不可能这么久了还到不了啊!”
“我们在陷阱里吗?”雪窎落地时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在山坡,慌乱地抓住湿漉漉的小树干后低语着,尽失方寸。
在这时刻被催逼着的困境中依然努力保持乐观,炎山喘着气劝慰他:“振作起来,现在只有我们能救自己!”
“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雪窎早就濒临崩溃,“已经解释不清了!”
“但一定要说出来不是吗,到底谁才是敌人!”帕丽斯也安慰他,“不会死的,我身上的是不死的纹印!不仅要说出真相,还要把敌人击溃!”
“但是我——”
“一定要活着回去说清楚,现在去把你弟弟救出来,真相会大白的!”炎山丝毫不停地往前探寻,神情里满是坚定,“来吧前辈,你是幻术师啊,一起来找出我们迷路的原因吧,也许只有你能破局呢?”
“这是个陷阱,我们到不了花开院就要被杀了,还要背上亡者异的骂名……”雪窎的声音已经疲软,满满的都是恐惧与绝望。
“所以才要反抗啊,”虽然年岁最小,炎山还是轻拍他的肩,“前辈,被操纵到这个地步,我们只能这样做而已!振作起来!”
“可是追兵——”
“不能解释,但是一定有办法能让他们理解我们进退两难的境况!”帕丽斯拍拍隐约流动玉绿纹路的湿润树干,“你看,这是雪松的力量啊,我们可以相信雪松,一定能解释清楚!”
“周大人还做不到用这个跟我们交流,何况没有人会听我们解释的,而且解释了花开院那边就——”
“总会有办法传达的!对了……帕丽斯小姐,拜托了,降一场雪!”炎山忽而生出希望来,转头向帕丽斯迫切地请求道。
“为什么?”正在拨开葛藤的帕丽斯一怔。
“会有人明白的!往上的话应该都能看到,用你的巨量魔力来冲击的话也应该能破开敌人的屏障,可以的!”
“我知道了。”帕丽斯决然地回过头来,驱动起她异种二号的力量——
伴随她海蓝纹路的解放,深寒的风暴冲撞深黑云空,在这热潮翻涌的南国之夏骤然降下霜雪来!
在暗潮涌动的夜中漫天落下,点点脆弱的雪花在乱流中不断被融化侵染,在追逐者的脸上化为冰凉的点点雨滴。
“看啊,这是……”不由抬起头去注视那无声飘落的言语,雪松摸摸脸颊,神情迷惘,“下雪了?”
“是大姐的力量……在哪里?”伊凡急切地四望,“她要是想跟我们战斗的话就不会只做这种程度的!”
“‘匹夫结愤,六月飞霜’。(注)”登枝忽而淡淡地出声,这让雪松愣了一下。
“六月飞霜,《窦娥冤》……‘如今是三伏天道,若窦娥委实冤枉,身死之后,天降三尺瑞雪,遮掩了窦娥尸首’。”一旁的忠之巨子天狗不由念出了唱词来。
“‘这等三伏天道,你便有冲天的怨气,也召不得一片雪来,可不胡说’。”敕使冷冷抬眼,忽而微微笑着接唱词。
“你道是暑气暄,不是那下雪天;岂不闻飞霜六月因邹衍?若果有一腔怨气喷如火,定要感得六出冰花滚似绵,免着我尸骸现。”充满悲愤的唱词由男孩怯生生的声音细细唱出却是平添一股凄凉,雪松循声望去,果然是平时也畏畏缩缩的犰狳。这时雪松想起来了,之前他看到过,花开院惨剧那年京剧部是排练关汉卿的《感天动地窦娥冤》,犰狳正是京剧部一员。
“再别动摇人心,现在就想马上给嫌疑者脱罪了吗?”敕使冷冷开口,神情无可辩驳。
“他们……像是在山腰某一处,”雪松没接话,只是继续探查着,“并没有再往上去……月明跟雪鹤怎么像在转圈,重明前辈他们也是?”
“我的使魔也迷路了……鬼打墙?”伊凡睁大眼问,这让雪松皱起眉来。
虽说已经等同于在这整个区域布下自己的结界,但由于人数太多气息庞杂,雪松并没有办法确定每一处的状况。
“追上他们,走吧。”相比于经验不足的他,登枝倒是依然镇定。
事到如今只能探寻到黑暗的最深处了。雪松下定决心迈步,这时通讯却突然地来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不由疑惑地接通电话:“前辈?怎……你是说——黑祠受害者……我们马上来!”
…
“山里的状况……可能不太妙,”从呼啸的风声判断克里欧是在当窗望向昏暗世界,哈登听出克里欧冷峻的声音带着不安,“大概就是今晚,终究要爆发了。”
“你不去没问题吗?”哈登坐在摇椅上问。
“我要对你们负责,在这里随时报告就好。终于该到值得忍受胃痛的时候了……”克里欧一边打电话,一边开始发动预知的天赋,“我得预知……这——”
“你看到什么了?”一旁的昭华也不安地问。
“我只能看到未来的画面……我得判断出真实情况来,这大概是……那个女人——”
哈登听到克里欧倒抽一口气的声音,便追问他:“怎么了?”
“钦原,那个金发蓝眼的女人……她马上会带人来对付我们!”
“钦原?她不是监狱的负责者吗?”哈登愕然,“她是亡者异?”
“不清楚……会是来找昭华你的吧,绝对不要让马斯克出现,”克里欧的声音带着焦躁,“哈登!今晚不要跟雪松吵起来知道吗?”
“他?吵什么?”哈登觉得莫名其妙,“我干嘛找他吵,他现在也——”
“听话,还有别的状况……”克里欧的声音明显烦躁起来,大概未来的情景过于杂乱,一并涌入视野时也令他心绪紊乱,“赛莉也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们剩下的几人不要分散知道了吗?”
“我们都在这里,学长你就先把你看到的都报告上去吧?贺先生他们更了解情况,说不定他们能明白呢?”赛莉的声音就在旁边,这让哈登生出安定感。
“嗯,事态严重,我得马上报告……”克里欧似乎还在预知,“那家伙……叫凫徯吗,那个什么时候都带着那条魔法围巾的?”
“神器‘钉心刺’?是凫徯没错,他是亡者异?”赛莉骇然。
“不……他大概是受害者!上次溺死的女人是灌灌吧……是这样吗,化蛇并非善类,敕使兄妹也不可信任!”
“化蛇?他最近一副信服贺先生和雪松的样子,得马上告诉雪松!”昭华顿时感到不妙。
“你打给小松,我也让我姐过去,得把敕使给抓起来再说!”克里欧急促地踱来踱去,“黑祠……不,蛊毒似乎要成功了!要马上进行最彻底的净灵!”
“最彻底?”大概以为到目前为止已经净灵到极限,昭华惊异出声。
“不惜代价,”克里欧斩钉截铁的声音在狂风中似带寒凉,“奉总部长之命,只要是为了贺先生,可以杀无赦!”
……这就是传闻中蓝世总部的铁血作风吗,哈登在一片沉默中想,怪不得经由院恐惧奥利奥·米尔顿这名字。
静寂中突然听到椅子短促的拖行声,赛莉的声音便靠近了声源:“学长?”
“‘代价’……”估计是预知能力的副作用胃痛开始了,克里欧的声音骤然弱了下来,带着忍抑,“真是……还得多看一些!纸笔给我,记一下特征……快,两处了!”
什么情况……没法帮忙的感觉真是糟透了,等克里欧的声音停了一阵后,哈登试着问:“能带我上山吗?我看不见,你们可以啊!这样迪蒙的力量——”
“可以、但等小松他们那边形势稳了再说……我担心鬼山茑萝操纵你,能理解吗?”书写声中克里欧答应得意外地松爽,虚弱的语气也让他难以拒绝。
“拍下来发给吉恩先生……救人要紧。”克里欧好像松了一口气,倒进沙发停止了法力的使用。
“是什么?”哈登蹙着眉问。
“受害者所处地点的特征……太惨了……”克里欧打起精神回答他,语气急促。
“等等,你们不觉得有奇怪的气息包围了过来吗?”昭华忽而惊问,这让忙乱的他们猛然警觉起来。
气息?哈登想要分辨,但此刻整座城的气息都混杂得一塌糊涂,在雪松鲜明的纯净气息抚慰之下,他不可能感觉得到细微的恶意。
“这是——”赛莉的声音倏然断掉,不仅如此,哈登借以判断方位的风雪声、骚动声……全然消失了——
真正死一般的寂静,直让黑暗中的他产生死的错觉。
“赛莉?”一时静寂无声,哈登顿了一下,试探着喊,“张昭华?喂,克里欧?”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万幸没有再聋掉,舒一口气的同时感到身心寒冷,就算是他也忽然生出忧惧来:“迪蒙!他们怎么了?”
“空间法术、幻术?还不清楚!”迪蒙警觉地回应,“把我——”
“不行,”哈登断然拒绝,随即不甘地紧抓座椅扶手,“现在的我不能动手,会害死全部人的……”
“可总得提防啊!什么都不做怎么行呢?”迪蒙急躁起来,“就算要克制,被缚手缚脚也不是办法啊!”
心下惶恐,哈登还是试探着释放梅之霞,异变的力量冲击四周,仿佛把无形的障壁冲破了些,风雪声再次涌进他的耳朵,脸上也能感觉到冷风了。
“赛莉?张昭华?克里欧?”
还是没有回应。他不禁站了起来摸索,碰倒了一张椅子。
怎么回事……焦躁时听到走廊那头传来窥探般谨慎缓慢的脚步声,他随即触电般僵了一下,绷紧神经把妖刀直指声源。
“哈登!只有你在吗?”那声音响起的瞬间哈登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惊讶、欣慰、担忧,然而鲜活温和,是雪松啊……
“……小松?你——”也许是想起克里欧的提醒,迪蒙多少有点紧张。
“太好了,你没事!”雪松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上山了吗?”哈登想要确认。
“克里欧学长通知说在公馆附近会找到黑祠的痕迹,我就回来了。山上有艾莉在,没事的。”
“黑祠痕迹……”想到克里欧刚才那阵手忙脚乱,讯息恐怕就是在那时传达给雪松的吧。哈登沉吟了片刻,还是疑惑,“克里欧他们都不见了,我想这里肯定有什么空间法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空间法术?”雪松很惊讶,“有这种事吗?那——”
“看来是故意放你这蠢蛋跟我碰一块。”要是克里欧的预言没错的话,这就理所当然了。哈登苦笑一下,说完后才想到他们之间的尴尬还没消除,还跟以前那样嘲讽的话雪松会生气吗……
“什么意思?”雪松像是不明白,“算了……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自己……这说法还多少让人不习惯啊,哈登闻言一愣,而迪蒙也再次警觉起来——
“不,这不是小松吧?想办法确认一下才行!”
可是哪里有什么办法确认啊!说是内心认同为朋友的人,但他了解雪松什么?
“为我高兴吧,哈登,你感受到了吗?我可以保护你了!”雪松的声音忽而充满欣喜,在这种时候显出不合时宜的怪异来——
就像故意挑衅自己一样。但哈登顿了一下后点头微笑:“……啊,是啊,太好了。”
雪松笑着,突然语气一转:“虚伪。”
气氛骤然一冷,而雪松却继续冷笑着说了起来:“明明是一副妒忌又不服的样子……但你已经不能再踩在我的头上了。”
感觉到不妙,迪蒙不由散发出力量来,却被哈登按住刀柄,梅之霞没能发作。
雪松一步步走了过来,与往常不同,这次每一步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压力:“只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一直想跟你聊聊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面朝着雪松的方向,哈登徒然地睁着眼睛,在浓重的黑暗中努力感受着。
“哈登你,不仅是昭华的目标,也是我的目标。”雪松的话轻轻柔柔的,表情应该跟平时一样带着笑,这瞬间令人感到刚才那些恶意就像没存在过一般。
“一直以来都觉得很优越吧,因为你那么强,”雪松平缓地说着,语调带着轻微的讽刺与悲哀,“虽然不说,但我都记得的,你一直都没有给我好脸色不是吗?”
“小松……”迪蒙不由叹喟,似是不知如何调解。
没有给好脸色吗……哈登默然不语,只是紧闭着嘴。
“刚开始时对我讽刺地好是为了装仁慈,平时热嘲冷讽是因为讨厌我没用还享受着贺先生他们的关怀,而那么强的你只能通过战绩、通过发脾气来引起重视——”
“你——”迪蒙愕然出声,因为知道平时的雪松是何等温和的孩子,此刻他比起愤怒来竟更想解释。
“迪蒙,让他说。”哈登却显得冷静异常,只是淡淡地说着,任由藤蔓缠住自身。
“小哈登……”
“不是因为克里欧的话才这么做,我有……分寸。”被勒得难受,但哈登还是冷静地容忍着。
“怎么了,现在怎么这么乖了?”下一瞬藤蔓就把他破窗摔了出去,雪松的声音依然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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