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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求生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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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崇高的咆哮 上
“你以为你又能改变什么?植造之邪主!”
那一句在雷霆之前响起的话,反倒解开了雪松心头的疑虑。
在再次被卸开的烈电下,美人的姿态跟以往毫无二致,水一般的温柔、花一般的剧烈,强韧地抵挡天雷之怒!
“你以为你还能跟对付玛露那时一样吗?”不给任何近身机会,女帝就在她的空之领域从容展开攻击,“苟延残喘的衰落势力,可笑!”
“肯定不一样,”邪主轻勾唇角,不需舞剑却显得更游刃有余,“可你为什么比你的姐妹更易于激怒?‘命运’可不只是这程度的东西吧?”
“不自量力的棋子——”女帝以千万链枪同时攻击所有人,竟将可怕的电网无限地延展开来!
实在是太骇人了,然而——
银色的闪光穿透电光游走的万千链枪,瞬息爆炸开来!
又是一次剧烈的鸣动,但暴雪一样汹涌散落的银之粒子是那样地耀眼,那是……
“我们可不一定在你的棋局里,”柔和而平静的嗓音跟以往一样令人安定,如笼月光的男性缓缓接住银雪重聚的缨枪,“苍穹女帝。”
“贺先生!”在接连反复的战斗中几乎麻木,但看到贺岩枋后依然觉得痛苦与委屈可以承受,雪松喊了出来。
“很快就会结束了,大家。”一路凝聚着海潮般的银雪,贺岩枋端着虚空闪步步逼近,语气并不像鼓励,而是坚定的承诺。
在他的宣言中俯瞰着被海蓝、玉绿、银白与茜色交互涂染的山地,女帝蔑视地冷笑:“很得意吗贺岩枋?你仅仅是依仗我百无一用的儿子来解脱诅咒啊!”
是啊,此刻贺岩枋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凄惨了,但血污之中那神情依然是标志性的、月光笼罩般温和从容的干净微笑,贺岩枋应道:“我们双方都不怎么光彩吧,何必让自己更难看呢?”
“最难看的是你,而我——”女帝怒极反笑,猛然发动天雷——
“我无论如何都会是最大的赢家啊!”
勉强接下雷霆后整个身体都在发麻,雪松仰头,看见藤海之上的银雪渐渐凝聚成白银之潮,邪主跟贺岩枋正交互缠着女帝进行战斗。
“雪松,趁现在我们恢复,这样才能帮上忙!”艾莉的提醒让他回过神来,大家都太累了,如今正是喘息的机会。登枝——植造之邪主已经不再命令他了,而他明白如今该用回生纹印做什么。
而在风雷激荡的半空,女帝却反常地舞着链枪不断挑衅贺岩枋:“被所有魔族盯着的高贵白银之王,没想到会这样被杂鱼撕咬分食啊……怎么了,不是绝对不败的吗,不是高贵无比吗?”
对此贺岩枋轻笑了一声:“那是你们给我吹捧太过,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是不是在沉眠中错过了什么,贺,”在挡开链枪引开电击的同时,邪主淡然问道,“你为什么更招魔物憎恨了?”
“我会解释的,”微笑中带着些许苦恼,贺岩枋继续挑拨着女帝的怒火,“在解决她之后。”
“你的自信从何而来,不在蓝世的话你什么都不是!”缠绕电光的链枪在雨瀑中翻搅得无法瞭望,同时应对着众人攻击的女帝将其怒火全部倾注到贺岩枋那里。只是贺岩枋那汹涌的白银之风又哪里肯退让,她竟占不到分毫便宜!
“你觉得能安心了?”贺岩枋笑得毫不在乎,其魄力却风雪一样凛冽地充盈天地,“我就是我,在哪里都不会改变,你又能奈我何!”
面对卑鄙的魔鬼就该如此啊!仰望冲荡风云的银雪,雪松也再次振奋起来,以冲天而起的藤蔓带领伙伴们发起猛袭——
充满爆发力的梅之霞依然充满威慑力,女帝憎恶地看着哈登的笑脸迫近又拉远,想要追击时却只见他急速坠入柔软无比的金色花冠中,绿与金红的火屑迷乱视线,遮蔽使魔奔袭的群影与白银的枪击!
“一再犯下这种错是为什么?你应该明白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局。”已经明白女帝再没有别的招数,贺岩枋平稳地瓦解其防守、一步一步地侵蚀其领域——
就像为雪松报仇般,将女帝的邪息净化掉了。
“我掌控不了我的局?”女帝笑了起来,“不是掌控不了,而是无需掌控啊!”
同时应对令人闻风丧胆的白银之风与身后乘隙而入的黑雾爪牙,女帝被无限削弱的力量突然又迸发开来,雷电纵横如旧——
“你绝不会赢!”真正的绝望应该是在看到希望、灌注全力之时看到狼狈不堪的对手恢复如常,那样子就像一切努力都徒劳无功啊……女帝此刻的宣告带着狂傲,刺耳异常。
“这超再生的能力……为什么啊!”雪松实在感到困惑与恐怖。
“她的体质跟人可不一样,毕竟是魔王啊!”艾莉一边等待着攻击时机,一边急促地回答,“她拥有的是整个世界的邪气,不将空间隔断的话是阻止不了她的!”
“但这整个城市从天空到泥土都在产生邪气,外部的邪息也不断涌进来,这可怎么阻止啊!”因为感知得清楚才更明白己方的净化如螳臂当车,阿贝尔心惊地问。
“那深粉色的是佩特拉·帕伦赛特的纹路吧?吉恩和他在隔断土壤与外部的连接,我们把天空也给封闭就可以了,趁着女帝顾及不了我们——”丽贝卡深吸一口气,“我去布置空间法阵!有谁能掩护我吗?”
“伊凡,用你的使魔应该足够快吧?”蓄力中的哈登扫了一眼全员,然后问道。
被点名的伊凡点点头:“没问题!”
“我也去吧,”看着伊凡摇摇晃晃的样子,阿贝尔扶着他说,“跟你们保持联络。”
“那我把你们送到山底,”望一眼邪主的身影后,雪松决定,“也把克鲁特扯进来。”
一切都为了结束这个没有尽头的黑夜,在火力与藤海的遮掩下雪松带着丽贝卡一行人穿过山脚的建筑群顺利进入城区,着手布置纹印。
“真的要唤醒克鲁特?”一定不会忘记东洲种种灾难的情形,阿贝尔想要确认。
“阿贝尔,我知道……他有罪,但如果一定要让他偿命的话,”雪松望向他,同样年轻而不该枉死的脸庞,这坚定了他的想法,“请让他先做有价值的事,比如帮我们、帮你——熬过这一关!”
凝视他认真的脸,阿贝尔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开,脸上带血的笑容熟悉如常:“明白了。那我们去布置纹印!”
“去吧,跑起来!”感受到来自天空的尖锐视线,雪松大声为他们鼓劲,然后撑起花冠——
已经不会感到害怕,这种程度的雷电已经能百分百地扛下来,他为这场战斗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有意义!
要把合成兽的力量尽量集结起来……超种六号的克鲁特,要把他喊起来!雪松全力舒开他的藤花纹印,把庞大的根系布满土地,急迫地冲击那碧玉的莲花。
快起来啊!难以想象在战场中还能沉睡得这么安稳,雪松不由急躁起来。
克鲁特应该不会再听魔王的话了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在烦乱地想着的时候,城市突然崩溃般剧烈震动,应和着霹雳喷涌而出的碧绿与风雨碰撞,竟迸发出千刀万剑碰撞的铮然鸣响来!如此熟悉的狂暴力量涌泉一样向四周和天空迸发,珠玉之声、华贵之力,没有错,碧玉的巨莲摇动着舒开了——
克鲁特!
“吵吵嚷嚷的是搞什么——”从花心中显露出来的青年依然一股痞气,抓着一头乱发愕然骇然地清醒过来,“啊?”
“你再不清醒就得被抹杀了!”雪松指着天大喊,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着问,“玉璋君,对吧?”
将两个惶惑的契约者放开,玉座上的美青年用紫色的眼凝视他片刻,忽而凌厉地勾唇一笑,向着那电光舒开碧玉的波涛:“那么,有什么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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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最深切的绝望是百事徒劳,在裁定一切的穹隆之下还有什么能属于自己,笼中鸟啊,你能做的是不是就只有冲天一怒触柱溅血?
若然如此,那这是何等残酷的结局啊,纵使你的血液鲜红,也无法将这夜空染出黎明?
但你却不得不这么做,只因你不能认同这个虚矫的支配法则,哪怕粉身碎骨,也想咆哮着把那天柱触碎,让指控你叛天的虚伪君王也堕天而下——
下篇,崇高的咆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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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崇高的咆哮 下
“那么,有什么指示吗?”风刀雨箭中青年应答得那么理所当然,这使雪松的心又定了些许――
果然是他。
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而既然这个让自己害怕的青年就是玉璋君,那就无需多言了:“帮我们!我是――”
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捞起,克鲁特带笑的大喊就在撕削风雨的急攀中响在耳边:“邪主的契约者,早知道了!”
不愧是超种六号,雪松反应过来时已经逼近女帝,而克鲁特已经把碧绿的晶石怒涛拍向链枪阵后的魔鬼:“都闪开啊!”
真是有够胡来的攻击……被玉石轰鸣弄得晕眩,雪松想出言提醒,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朝着藤海扔了出去,落在自己的花冠之中。
“雪松!没事吧?他的侵染影响你吗?”伊凡他们大声询问,这让雪松急忙爬了起来。
“没事!他现在不是敌人!”他晕头转向地继续配合作战,而树梢藤海之上的乱战也因克鲁特的加入愈发狂暴起来。
也许早就习惯,贺岩枋的语气就像在跟他寒暄:“难得这么果断啊。”
而克鲁特也狂酷炫拽地笑着应道:“还不是因为信你们,闹这么大不至于没把握吧?”
但贺岩枋和邪主都微笑不语,这让克鲁特愣了一下,又冲着邪主喊道:“啊没办法了,我真的只是为了你啊!”
冷冷地看着他们并放出雷火,女帝嘲讽地问:“来齐了?”
“不,”贺岩枋沉稳地应声,“gc区还有九帝阍,有天惩者。”
“我记得有三条龙?”在孝王鼎不逊风雷的咆哮中气势分毫不让,邪主也一边以花冠卸开天火一边笃定问他。
“有的,”贺岩枋往古城方向看了一眼,黑风暗雨中钠的金黄火海昭示着华焰之撒手超凡的龙之力,“我看gc区那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恐怕分身乏力,但女帝只是嘲讽地冷笑一声:“众志成城?真是崇高的做法啊。”
“掌控整个白世的邪气然后装弱女子,真够威严啊苍穹女帝。”邪主却随即淡淡地嘲笑,一下子让女帝无言以对。而这样她自然又把矛头指向贺岩枋――
“把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用到这份上,我还是不得不称赞你。”
“是吗?那你就该好好承受看看了,”可这也并不是软弱的敌手,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微笑,贺岩枋微微眯起眼,白银般的火屑暴雪一样环绕着虚空闪迸发而出,“这所谓不该属于我的力量,全部都是我在学习中得来的――”
高涨的战意冲荡天地,那令所有心魂都怦然震动的白银之风竟然压倒了一切邪气直贯黑暗的中心,诉说着由心而生的强大破坏力――
“这跟你知道的那些法则可不是同样的东西啊!”
一如既往地无所畏惧、凌厉无匹,震荡心魂的银蟒之力在黑暗中迸发出希望的耀眼光辉――
但是――恐怕还是不行的。
在耀眼银辉还没消退时就预感到了,雪松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在那光辉之后女帝依然华美地俯瞰他们――
在血祭九鼎的长安之战里,黑水姬早就是被破灭星君重伤的残缺之身,而如今苍穹女帝是完全体,他们却几乎都是伤残之身。那是一个世界的魔王啊,跟无法匹敌的对手战斗,他们是在凭信仰来支撑意志。
“是不是觉得我该倒下了?”在他们的仰视中冷冷一笑,女帝暴怒中的声音依然优雅,“不然就一起来攻击试试吧?”
“她这么说了。”以碧玉的箭阵轰击如蛇游走的链枪,克鲁特耸耸肩。
说是局势紧张好像又不至于过分糟糕,怪异的势均力敌状态像是等待着一方的崩溃,而贺岩枋当然是寸步不让的:“我们会的。”
那真的要一起来?雪松望向伙伴们,大家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仰望上方――
在被茜色侵染的天空中,那是他们整个城市的敌手。但这又是何等冷酷又强大的敌人啊,女帝再次降下雷霆:“不知好歹,命运是由我掌控的!”
就算是能接下来的威力,但都硬挡了这么多次,邪主的防御崩溃得突然又理所当然,积伤难愈的他们恐怕――
但被映成茜色的雾气忽而腾腾地消解了雷霆的余威,卷裹链枪时令其尖嘶着回缩!
……神女幕?雪松才开始反应过来,女帝那里――面具碎了?
没错,那布满裂痕的面具碎掉了,那好像就是两个心腹都死亡的证明?吉恩先生他们――雪松回头望去,从上方赶过来的确实是吉恩和佩特拉。
佩特拉为什么会出现,这雪松是没有弄明白。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女帝的真容,雕刻出来一般洁白又立体的面容完美无瑕,而那湛蓝深邃又充盈雷霆之怒的凛然双眸更显现出其庄重威严之美,竟看不出分毫邪恶来。即使显出劣势也扬起下颚高傲地蔑视着他们,她没有丝毫慌乱。
“哇哦,都没有一点趣味性的吗,不是丑女。”克鲁特还有心情说笑,依然把碧玉的峰峦浪浪拍高侵染战阵。只是女帝的憎恶并不指向他,而是倾注向抹杀虚妄之物的白雾和那叛逆的孩子――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佩特拉!”
“不阻止你的话我会感到羞耻的!”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缠绕温柔茜色之火的岩石爪牙?佩特拉一手挡开毫不留情的落雷,无所动摇地应声。
被哈登跟贺岩枋两方夹击,女帝以白水晶的屏障挡开银雪红涛,炽烈的怒火还是灌注在佩特拉那里:“我当初就该杀了你,你跟你父亲一样连自己的种族都背叛,他好歹还做魔族应做之事,而你是想做英雄、做救世神吗!”
在茜色火焰映照下,佩特拉决然毅然的神情没有半分魔族的痕迹:“我只是要做我想做的事!”
“你知道你舍弃的是什么吗?魔族的尊严、智慧――”
“属于魔族的高贵特质,我理解了,”打断了魔母的话,佩特拉讥嘲地冷笑,“黑祠、蛊毒、咒阵,多么从容不迫的死亡骗局,我感谢你们赐予我生命,但这种残虐的智慧我并不需要!”
“拥有猎物之心的掠食者后代,你的存在是最大的耻辱和悲哀!”裁定一切的天之王如此断定,并再次嘲讽地俯瞰他们厉声问,“你们想要变得多伟大?”
这是想说什么?预感到不妙,雪松蓄力防御,可冷笑的女魔却残酷宣布:“亡者异的性命还在由我掌控!”
这……雪松望向帕丽斯时又听到女魔的冷语:“没有人能保护死者,唯有无处容身的你们几个注定被抛弃,回归我的麾下,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幸福!”
这是想再分裂内部?帕丽斯却大声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别的亡者异怎么想,但我的话――情愿为他们死啊!”
就算明知海蓝的不死纹印不能保护自己,帕丽斯还是汹涌地释放力量:“把人逼到这份上,你叫人怎么屈服啊!”
多次疲软却还是狂暴重来,将风暴洋永不止歇的势头带到这内陆的城市继续咆哮,帕丽斯决定了她的未来:“伊凡!拉尼娜我就要回来了!”
“啊?”突然被呼喊,接近极限的伊凡下意识地应声,然后就被拥抱。
将弟弟抱在怀里,帕丽斯又回头望向妹妹:“泰雅,虽然残忍,但这个纹印……以后就交给你了!”
“什么?”泰雅不由追问,“你――”
这意思是……雪松急忙喊了一声:“大姐?”
明白他的心情,帕丽斯承接他回生的美丽纹路,露出苦笑来:“并不是说你的能力不起作用,只是因为我本来就不该存在啊……”
以冰雪配合克鲁特的晶石之潮接下携雷带电的链枪,她又望向贺岩枋:“没有退路,这样僵持下去肯定是我们落败,前辈,不下命令是你的温柔,但战斗总会这样,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冰雪中海蓝的鳞甲再次显露出来,三首的巨大蓝龙冲天而起,帕丽斯对依然讶然的他们微笑,然后踏上龙首:“再见了!我……我喜欢你们!”
追随她冲天而起的冰蓝风雪就像要冲破穹隆一样弥漫了虚空,将魔邪之雨尽数冻结为攒射女魔的百万冰晶之刃,毫无保留地展露着海魔的威力――
“你觉得所有人就该**纵,但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就算会再次迎来衰竭也把魔龙王骑士的凶暴展露无遗,帕丽斯从上方发动了猛袭!
并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但雪松也意识到该用尽全力了,所有人都选择了在此刻释放力量,从下方配合那倾力而下的力量,毫无缝隙地将女帝湮没其中――
就像他们不久前拥抱相约时那样,绚丽夺目的色彩奇迹在天地之间迸发出来……然后,带着那无数的血肉,散落开来。
那场景雪松也是见过的,拉尼娜再次被爆炸粉碎了。
不该这样,为什么――惶惑中却听到帕丽斯的大喊,像是带着倔强的嗤笑一般:“那就――不死看看吧!”
冲天一怒粉身碎骨,漫天落下的尸骸此刻同时闪耀海蓝的不死纹印,竟抗拒着邪气在女帝的四周愈合为肉身的牢笼!
“你――”对此始料未及,女帝的雷电在血肉牢笼中炸裂,但“不死”强大的修复能力硬是疯狂地维系束缚!
“……大姐呢?”一时被那庞巨骇人的牢笼震惊,泰雅首先反应过来。
“……不行,感觉不到!”阿贝尔用触觉丝感知了一下,紊乱的力量潮流随即让他晕眩难忍。
“荣誉、骄傲,既然全都没有了,那这也是我最适合的下场!”巨大的牢笼处处传出帕丽斯的声音,没有悔意、一如既往。
“区区试验品――”女帝愤怒得变调的声音失了威严,她百万闪耀电光的链枪穿透血肉穿刺而出,却被藤蔓死死扯住了――
“把她固定住!”以飞射的藤蔓攫住出逃一般四处穿透出来的链枪,邪主大声呼喊,“难道还要浪费那份心意吗!”
“登枝……”多希望她命令自己去治愈帕丽斯,但雪松明白他的能力做不到,帕丽斯与魔龙融合的这残躯不可能变回来了,而且随时会因亡者异这身份而崩溃消解。
“……佩特拉,”终于也把千百雾绸再次驱动,吉恩开口,“抓住它。”
真的无法可想吗?看着那尖嘶的链枪被雾绸百般缠岩石翻卷压制、被碧玉一路侵染、被黑雾爪牙段段拉扯斩断,雪松积蓄着力量,戚然地望向贺岩枋,以及在他之后那巨影。
贺岩枋跟他一样在注视着,那有着鳞甲的血肉之躯、以骨骼构造的活囚笼,每一个被灼烧、被穿刺的伤口都血肉模糊,尽管随即就会飞速愈合,把血珠都化为雪沫飞散开来。
当确认女帝被固定时由哈登发动穿心攻击,然后在女魔试图愈合时把净化和震魂的力量同时灌注进去,那会是他们最为强大的对魔攻击。
可是……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最终战啊,他一直相信正义的一方能战胜所有磨难得到光荣与美满,可现在尽管他们能占上风,但这以崇高而悲哀惨烈的方式换来的优势,这血腥的情景,大概只能称作――
人肌地狱。
“大姐!”此刻最无措的该是伊凡和泰雅吧?可就在他们悲戚的时候,帕丽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要哭,我最后的愿望……”凭强韧意志压制痛苦的声音仍然无悔,“战斗下去,风暴洋的铁民永不屈服……不是吗!”
“那你就是第一个死的人!”苍穹女帝的暴怒引发雷霆,那狂暴的力量可是全都由她来承受啊!
她做出了选择,虽然活着却**纵的无理让她痛苦,让她不得不这么做:“什么亡者异啊,我希望的‘活着’应该是这样的!你跟我谈幸福和容身之所……有他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容身之所啊!我的幸福……”
不得不这么做,即使是粉身碎骨的命运,也想承受它并咆哮着把那魔鬼从穹顶拉下来!那丑陋的血肉牢笼在痉挛和崩溃中还是不断再生,诉说着那不曾传达的一切:“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为自己而活,这次――你可以把我的血肉骨头都烧成灰,但你……滚回地狱去啊!”
所以不能辜负,即使这是与梦想与希望都不相配的结果……在这六月末悲怆的暴风雪中,他们所有人都注视并追随着空中悲惨的牺牲,暴怒着紧扯链索预备给敌人万劫不复的结局。恶魔肆无忌惮只因她不知道有怎样的未来在等待她,而他们会在血色的盛怒中咆哮着让她偿还这梦魇,然后在焚天的大火中终结她的邪恶帝国――
…
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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