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神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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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场中爆发出一阵大声，约瑟夫怎么也没想到卡尔居然会提这件事让自己丢脸，脸色阴沉的要滴出墨汁来：“现在在公审，保持严肃，还有你，卡尔，不要说和本案无关的话题。”

　　　　卡尔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明白。

　　　　约瑟夫又问道：“离开舞会后，你又为什么会和阿勒菲米尔碰到一起。”

　　　　“我回家后准备休息，突然冒出个魔法师，就要将我抓走，我拼命的逃，本以为会没命了，却不曾想撞见了阿勒菲米尔，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救了我一命，现在死去的人就是我。我非常感谢光明教会以及阿勒菲米尔对我救命之恩，他是个英雄，对于他的死，我非常的遗憾。”

　　　　卡尔的声音充满悲伤，让整个公审场地陷入了悲伤之中，缅怀英雄。

　　　　“你在说谎。”

　　　　约瑟夫如同雷霆般咆哮，仿佛一道炸雷将仍处在悲伤中的众人吓了一跳。

　　　　“生前，阿勒菲米尔大人就已经在怀疑你就是黑袍，他让我故意以招开舞会的名义将你引开，然后他去你的城堡调查一番，然而你却中途离开，随后我就得到阿勒菲米尔大人的死讯。所以即使你不是黑袍，也绝对与黑袍有着极大的关系。”

　　　　又是一道惊雷在观众心中炸响，他们看向被约瑟夫指责的卡尔，没想到阿勒菲米尔生前就在怀疑他，调查他。难道他真的与邪恶的魔法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面对给瑟夫的指责和观众们质疑的目光，卡尔却表现的很淡定，他甚至微微一笑：“证据呢？”

　　　　“什么？”约瑟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说阿勒菲米尔怀疑我，那就提供证据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据。”

　　　　“呵呵，没有？约瑟夫，如果我没记错，你曾说过，你最崇拜的人就是阿勒菲米尔吧。”

　　　　卡尔的无所谓让约瑟夫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明明是受审的卡尔却在向他提问，这让他恼羞成怒，不愿回答。

　　　　卡尔斜眼看向约瑟夫：“怎么？不敢承认？”

　　　　耳边隐约传来的议论声让约瑟夫皱起眉头，不得不说道：“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阿勒菲米尔大人的确是我的偶像。”

　　　　啪

　　　　巨大的响声让约瑟夫吓了一跳。

　　　　只见卡尔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视着约瑟夫：“既然是你的偶像，你怎么敢借他之名欺世盗名。你说他怀疑我，那你就拿出证据来，你有么？如果你借别人之名抬高你自己，我可能懒得去计较，但阿勒菲米尔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决不允许你侮辱他。”

　　　　“你，你”约瑟夫指着卡尔，气的全身发抖，而更让他生气的时，所有观众居然不假思索的相信卡尔的话，种种议论夹杂着诋毁传进了约瑟夫的耳中。

　　　　“约瑟夫说阿勒菲米尔怀疑卡尔，却又拿不出证据，八成是在撒谎。”

　　　　“这个约瑟夫太可恶了，自己偶像也拿出来利用。”

　　　　“什么偶像，不过是想要和英雄扯上关系，居然利用死者，真是个自私无耻的小人。”

　　　　约瑟夫恼羞成怒，整张脸涨红成了猪肝色，可这更让观众们误会。

　　　　“看，约瑟夫被说中心思了，恼羞成怒了。”

　　　　“住口，你们这些家伙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气急败坏的约瑟夫居然对着观众吼叫起来，立即引起轩然大波，观众们质疑辱骂的声音将整个公审法庭掀翻。

　　　　卡尔暗笑一声：还是太年轻，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
………………………………

第四十九章　危言耸听

　　　　梆梆梆

　　　　木锤敲打着桌面发出沉重的轰鸣，嘈杂的法庭顿时一凝，观众们纷纷停下议论。

　　　　只听负责主持的牧师严肃的说道：“法庭重地，严禁喧哗。约瑟夫，我必须提醒你，你作为原告，请陈诉与案情有关的事情，不要浪费时间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更不要和观众发生冲突，影响公审。”

　　　　观众席爆发一阵畅快的轻笑。

　　　　约瑟夫脸色难看至极，一腔怒火憋在心里，他双眼通红的看向主持的中年牧师，连带他也记恨上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牧师，居然敢命令我，哼，看到我失势，也要过来踩上一脚是么？你别得意的太早，这份羞辱，我一定会报复回来。

　　　　牧师不过是走法庭正常程序，可现在约瑟夫因为从高位上跌落和自己性格上的偏执，钻进了死胡同，感觉全世界都在排挤欺负他，这让他越发的愤怒和偏激。

　　　　公审还在继续，约瑟夫拿出一份文件来。

　　　　“这是我记录的，关于卡尔的详细资料。“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资料分发给评审团，发到德诺希主教时，对方根本连看他一眼都欠奉。约瑟夫礼貌的将文件放在德诺希主教台前，德诺希主教直接大手一挥，将文件掀飞。

　　　　约瑟夫眼睛一缩，憋屈不已，他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人，看他们在窃窃私语，约瑟夫觉得那些人正在议论他，在嘲笑他，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弄着他。

　　　　约瑟夫深吸一口气，接着发文件，然后指着文件说道：”大家请看第一页。从资料上我们看到，卡尔的背景非常简单，普通至极的小贵族，没有其他亲人，曾经连修缮城堡的一万金币也拿不出来。但是，大约在七个月前，卡尔突然发迹，不仅和城主西维斯搭上了关系，而且开了多家工厂。据我所知，这些工厂仅仅开业一个月就已经营利。”

　　　　“一个毫无背景的贫穷小贵族突然发财了，真是不可思议。当然，也许卡尔是一名精明能干的商人也不一定。但是，事实真是如此么？

　　　　大家请翻到第二页，上面详细记载了阿勒菲米尔大人初遇黑袍的经过，大家仔细看一下时间，是的，同样在七个月前，黑袍第一次出现在卡利蒙多。”

　　　　“强大狡猾的黑袍突然出现，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依靠的未成年小贵族突然发迹了，这中间难道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么？我不相信，诸位，你们说呢？”

　　　　整个法庭轰的一声议论开了，一个十三岁的未成年小贵族仅凭自己就突然发迹，拥有的财富让那些大贵族都眼红。这本来就太过离奇，而黑袍出现的时间又是如此的巧合，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卡尔皱起了眉头，舆论开始背离了自己，如果不及时扭正过来，自己就极其被动了。没想到约瑟夫的突破口居然在这里，也是自己太大意了。

　　　　是的，一个猜测，也许合情合理，但没有任何证据，但就凭这些，就能够将卡尔定罪。

　　　　这里是索伦，是人治社会，而非法治，在这里谁有罪，谁无罪全凭当权者的一句话，而不是什么证据。抛开关系网因素，法官给罪犯定罪只需要合情合理，证据还在其次。

　　　　即使是在法治观念深入人心的地球，依然存在着大量利用网络水军引导舆论，影响法官判决的事情。

　　　　在美国，法官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哪怕证据确凿，法官也能轻判，甚至判无罪。

　　　　在这样一个不利的局面下，卡尔必须引导舆论，将自己摘清。

　　　　卡尔突然拍手大笑：“好好好，论无端猜测指责，我只服你约瑟夫。”

　　　　“我的发迹之路非常明确，许多人都知道，就是凭借现在满大街的自行车，这跟魔法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黑袍，我一直怀疑他是波顿家族请来杀我的。原先波顿家族聘请了黑帮来杀我，可惜反被我杀死，波顿家族于是又通过黑帮介绍，结识了幕光教派，并和黑袍搭上了线。”

　　　　“黑袍出现的时间和我发迹的时间相同，为什么不可能是波顿家族见我发迹，心中惊慌，请来黑袍想杀我。只是黑袍运气实在不好，刚来就碰到了守夜人，被迫逃离。其后又由担心光明教会，一直不敢露头，直到昨天方才找到机会对我下手。”

　　　　“只是黑袍的行踪被一直暗查的阿勒菲米尔大人追查到，特意前去抓捕。只可惜阿勒菲米尔大人低估了黑袍的实力，力有不殆，最终“说到这里，卡尔声音哽咽，不得不停下来抹了把泪水，这才继续说道：”黑袍心存报复，所以将我抓走折磨，或者交给波顿家族折磨，只是，碎石领一役，黑袍无奈退走，我方才得救，即使如此，我差点被大火烧死，全身严重烧伤。这些情况波顿家族的前打手，和昨天参加战斗的守夜人都能够为我作证。”

　　　　“原来如此，卡尔还真是运气好了，又是黑帮，又是暮光教派，又是邪恶魔法师，他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运气真是太好了。”

　　　　“这波顿家族实在是无耻，居然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下这种黑手。”

　　　　“勾结黑帮对付贵族，这已经是违反贵族第一宪章的大罪，他们居然还敢勾结暮光教会和魔法师，当真是不知死活。”

　　　　舆论又朝着对对卡尔有利的方向发展。

　　　　一方面卡尔说的比约瑟夫的猜测更合情合理，而且能够找人作证。另一方面得益于约瑟夫情商低下，他刚才得罪了所有人，情感上大家更倾向于卡尔。

　　　　约瑟夫张口想要辩解，卡尔抢先说道：“主教大人，俱我所知，因为在围剿黑袍的战斗中，因约瑟夫的指挥失误，导致了守夜人损失惨重，请问是与不是？”

　　　　随着卡尔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德诺希主教，德诺希主教想了想，觉得对自己没有影响，这才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正因如此，我已经除去约瑟夫一切职务，等候上级处分。”

　　　　哗

　　　　舆论一片哗然，战斗发生在昨夜，消息灵通的也就只知道个大概，更别说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听到守夜人损失惨重，约瑟夫更是因此被除职，这相当于市领导突然下台，怎能不让人惊讶，惊讶完后又是深深的担忧，难道说魔法师要卷土重来？那他们将何去何从？

　　　　啪啪啪

　　　　“肃静。”主持牧师再度狠狠的敲打着手中的木锤，观众不再喧哗，只是每个人脸上的震惊却是一时半会难以消除。

　　　　卡尔又问向德诺希：“主教大人，俱说明日，光明教会骑士统领卡洛斯莫夫大人就要巡访到卡利蒙多。”

　　　　见卡尔突然提到卡洛斯莫夫，德诺希主教先是充满疑问，然后猛然醒悟过来，凌厉的双眼扫向约瑟夫，恨不得将他拔皮剥骨。本来以德诺希主教的政治智慧，当然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只是他一直太过轻视经瑟夫，下意识的认为他翻不起风浪，所以才没往这方面去想。

　　　　而约瑟夫则一脸惊恐，心底深处的秘密如此剥开，放在太阳光暴晒，他已经恨死了卡尔，恨不得吞其肉噬其骨。

　　　　卡尔看向观众席：“大家可能不太清楚，在光明教会内部因观念立场的不同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是保守派，认为光明教会应该保持目前的状态，稳扎稳打，慢慢蚕食掉魔法帝国，另一个是激进派，认为光明教会应该动员的所有力量，将魔法师彻底清剿干净。在激进派中，还有一批更极端的份子，卡洛夫统领正是这极右分子中的一员。”

　　　　****就是激进派，极右刚是极端激进派，这类人通常偏执到神经失常。光明教会在传教过程中，一直是一手圣典，一手钢刀，要么信教，要么去死。而极右是一批主张连同所有信仰不坚定的教徒灵魂包括**一起消灭的群体。这些还是维勒告知卡尔的。

　　　　“想来大家还不知道极右是什么样的存在，极右就是除了极右以外，其他人都不是合格的信徒，都必须被人道毁灭。换句话说，如果按照卡洛斯大人的意思办，整个卡利蒙多能生存下来的人不超过两只手。”

　　　　“两只手？那不说是十个人？卡利蒙多几十万人，最后就只有不超过十个人能够存活，这，这，这太荒谬了。”

　　　　更大的喧哗响起，涉及自己的性命，他们对极右的卡洛斯又怕又恨，一想到明天他们就要到达卡利蒙多，不禁人人自危。

　　　　非教会人士，甚至教会中的底层的牧师都不知道，教会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尽然主张杀光所有不坚定信徒，如此恐怖的群体居然会出现在宣扬正义、谦和的光明教会里？

　　　　“肃静，肃静。“主持牧师不得不再次敲打手中的木锤。

　　　　德诺希主教紧跟着站了起来。
………………………………

第五十章　胜利者的悲伤

　　　　德诺希主教见事态不对，连忙站起来：“大家不要惊慌，卡洛夫等极右分子在教会里只占极少的一部分，而且并未掌控太大权力。而且作为巡访使，卡洛夫只有监察之权，没有地方管控权，也就是说他对地方某些事情不满意，只能上报到教会的总部，而无权进行处理。在我看来卡利蒙多的信徒都是极其忠诚于光明神，忠诚于光明教会，我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

　　　　听到德诺希主教的保证，观众席总算是冷静下来，在一片感谢和赞扬声中，德诺希主教满意的坐了下来，只是不经意的扫过约瑟夫一眼，后者吓出一身冷汗。

　　　　卡尔咳嗽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到自己身上，大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约瑟夫不满自己失势，这才打起了投靠卡洛斯统领的主意，借由将黑袍的事情抄热，打响自己的名声，吸引卡洛斯统领注意，然后前去投靠。”

　　　　“原来如此，这约瑟夫还真敢赌。”

　　　　“据我所知，卡尔和约瑟夫以前还是关系似乎还不错，没想到这约瑟夫心居然这样狠，出卖自己的朋友求得前程。”

　　　　“狼子野心说的就是这种人。”

　　　　见大家将约瑟夫批判的一无是处，对于这种情况，卡尔非常满意。接着，他神色变冷，仇恨的看着约瑟夫，语带煽情的说道：“大家听我说，约瑟夫的狼子野心不仅如此。你们以为约瑟夫这是在出卖我卡尔个人么？当然不是，他其实是拿我们整个卡利蒙多城的人命去赚自己的前程。”

　　　　卡尔的危言耸听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全都想不通，约瑟夫只是状告他一人，与其他人何干。

　　　　只听卡尔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卡洛斯统领是极端右翼，恨不得将我们全部杀死，只是碍于手中权利，才不得不收敛自己的行为。他已经巡访了大半个索伦，一直无所作为，恐怕心中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一旦他得到机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都没法保证。”

　　　　根据光明教会法典规定，拥护光明教派统治为法典第一条铁律，剿灭一切黑暗势力排在第二。如果出现出现异端，卡洛斯统领不仅不受地方光明教会节制，地方光明教会还必须全力配合清剿异端。

　　　　约瑟夫指责我勾结黑袍，也就是说卡利蒙多存在异端和异端的支持才，甚至是信徒，卡洛斯统领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借口，夺取卡利蒙多光明教会的指挥权，清除一切在他眼中信仰不坚定的信徒。在极右激进派眼中，唯有苦修士才算是真正的信徒。甚至曾经有极端****的人指责教皇信仰不坚定。”

　　　　哗

　　　　观众席再一次炸开了锅，连教皇的信仰都不算坚定，那么他们呢，恐怕要排在无信者甚至异教徒的一边。按这个标准，卡尔所说的两只手还是乐观的统计结果，真正的情况恐怕是一个不剩。

　　　　无数双眼睛怒视着约瑟夫，恨不得当场将他打死。不知谁喊了一句“打死他“，顿时无数声音汇成一束，跟着喊道”打死他，打死他。“

　　　　约瑟夫一下瘫倒在地，他失败了，败的很彻底，卡尔几句话就说的他体无完肤。纵使他手里还有其他证据，现在群情激愤，也无力回天。

　　　　这一战卡尔大获全胜，不仅洗脱自己的罪名，搬倒了约瑟夫，连带将波顿家族拖下水。

　　　　为避免给卡洛斯找到任何借口夺取地方光明教会指挥权，原本已经结案的波顿家族勾结暮光教派案被重新推翻，波顿家族所有成员皆被定罪，送上了熊熊燃烧的火刑柱。

　　　　不过遗憾的是波顿家族的人参加了卡尔的公审，见事情不妙，立即脱身回到家族禀报，贵族为了应对危机事件，都有相应的逃身预案。为了可能的引火烧身，波顿男爵当机立断，启动预案将几位年轻的家族成员送走。

　　　　事情果然到了最恶劣的局面，波顿家族被定罪，全族老少皆被处死，家族逃亡者大都被抓回，但仍有少数几个成功逃脱，其中就包括米勒。

　　　　至于约瑟夫，已经被光明教会收监，相信德诺希主教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明天的通报中应该会有一份卡利蒙多原守夜人副队长约瑟夫畏罪自杀的消息。

　　　　作为胜利者，卡尔前往了卡利蒙多的处刑台，全程观看了波顿家族的行刑经过，全族三十几口人，上到八十老妇，下至几岁孩童，无一幸免。他们被捆在十字型的木架上，下方堆满了柴火。

　　　　卡尔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只是逃过一劫的庆幸。他很难受，由其是在听到孩童的哭泣和惨叫，最小的才不过五岁。

　　　　卡尔想到了前世看到的两张图片，一张是叙利亚难民船度海翻船，两岁的男孩尸体被冲上沙滩，然后被人抱起的图片。还一张是巴勒斯坦平民区遭受以色列轰炸，一张全身灰尘，头上还流着血的五岁男孩从废墟中被救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失去所有表情。

　　　　当时看到这两张照片时，卡尔感觉很震撼，然后是悲伤，特别是第一张照片，那样鲜活的生命，一切才刚刚开始，就这样失去。

　　　　如今这样的悲伤再是袭击了他，而这一切正出在他手。

　　　　来到索伦七个多月，卡尔所经历的远远超过了前世的平凡，他的心早已经磨砺的比钢铁还要坚硬。此时也不得不动容。

　　　　然后这就是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世界的规则如此，要么反抗，要么习惯。

　　　　卡尔没有能力去反抗，那么他就只有习惯这一切。

　　　　火焰中，卡尔转身离开，他没有得意，虽然难受但不后悔，是波顿家族的步步紧逼让卡尔不得不被动还击。如果失败的是他，下场不一定比现在更好。

　　　　卡尔心冷。心冷这个世界，教会一家独大，却对待视人命如同草芥。一人过错，全家连坐，连无知的孩童都不放过。

　　　　卡尔心冷，心冷整个世界的保守，不思进步。心冷人民麻木的接受压迫，却不知道反抗的。

　　　　卡尔在心中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输，他不想成为悲剧的牺牲品。

　　　　回到城堡，南希做了一桌子好菜，庆祝卡尔本次化险为夷，卡尔也为自己放了一天假，卸下所有重担，也不去想什么魔法，吃饱了就美美的睡上一觉。这几天他的精神绷的太紧了，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放松一下。

　　　　第二天一早，卡尔来到城东，此时东门附近已经聚集了很多民众。卡尔在城门口的酒楼的二楼要了个靠近路边的位置，随意的点了些食物，然后观察下方。

　　　　卡洛斯莫夫的威名已经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卡利蒙多，所有人都对这个偏执的疯子产生了恐惧。然而即使如此，表面工作还要作，欢迎仪式必不可少。

　　　　在德诺希的主持下，信徒们来到东门静静等待。

　　　　眼见太阳高照，快到晌午，卡尔都等的不耐烦之际，突然有个声音喊道：“来了。“

　　　　卡尔和许多人一样，提起精神向下看去，只见数十位身穿银色光明铠的光明骑士簇拥着一位高大威猛的骑士缓缓由东门而入。

　　　　在光明教会，一十二位天赋过人，年纪不到四十岁就已经登上神佑骑士或修士等级的强者被赋予了一个统一的称号，圣门十二铁卫。这十二人虽然能力有所不同，但个个实力强大，和同阶位的其他强者相比，绝对排在顶尖之列。

　　　　卡洛斯莫夫正是圣门十二铁卫之一，人称圣门利剑，以攻击力强大而著称。

　　　　曾经有一次，卡洛斯奉命带领一个团的光明骑士前往卡基洛山脉突袭一个人数众多，正打算利用恶魔召唤阵召唤恶魔攻击光明教会的巫师团。

　　　　光明骑士团受恶魔和巫师的强力拦截，难以前进一步。卡洛斯莫夫见敌方恶魔越来越多，如果不加以阻止，数量众多的恶魔会将他的骑士全部吞噬，进而攻击他身后的城市。

　　　　危难之际，卡洛斯莫夫将指挥权教给副手，自己骑上战马，拿上长剑，一己之力，冲突了恶魔的防线，强攻恶魔召唤阵。对方三位和他同阶的巫师带上数量众多的恶魔前来围剿，卡洛斯莫夫拼着受伤连续斩杀两人，捣毁召唤阵，调过头来将第三人斩杀，并将包围过来的恶魔和巫师一共消灭。

　　　　这就是著名的卡基洛山脉血战，卡洛斯莫夫一战成名。

　　　　卡洛夫穿着血红色光明铠，据说上面的红色都是敌人的鲜血铸就。他的背后背着把巨大的双手大剑，这已经成为卡洛夫的标志，那把大剑异端裁决之刃，据说是黑曜石铸造，坚硬无比，非常沉重，非力量极强都不能使用，号称碰到即死，擦到即伤。

　　　　卡洛斯高傲的抬着头，骑着雄壮的战马缓缓进城，而城中原本嘈杂的声音消失一空，现场安静的连根针掉下去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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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