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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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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之火一旦熊熊燃起便无法熄灭,裴贵妃心中坚定了一个念头:陆晚,是绝对留不得。
不料,晋王萧令淡淡的声音传来:“贵妃娘娘急什么,既然要查,就没有只审一个人的道理,不如就请裴郡主和赵玉来当面对质?”
萧令说着起身,脚步围着仙羽和慢慢走了一圈,嘴上挂着淡淡笑意:“今日若能说个子丑寅卯,便饶了她。若是有半分虚词,本王绝不放过她。”
仙羽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这怎么行!”裴贵妃眉头一跳。裴嘉月那个性子大家都知道,一切都跟着心情走,到时候不知道搞出什么事儿来。
“朕看晋王说得有理,来人,去请裴郡主和赵玉。”
“圣上——”裴贵妃拉长了声音叫道,“嘉月那性子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来了……”
“贵妃勿要多言!”皇帝扫视一眼众人,“谢忘,你带着人去传话,切勿吓着了郡主。”
“是!”谢忘在殿外答应了一声。
“仙羽姑娘起来吧!”萧令冲跪着的仙羽淡淡一笑,“这等冷天,地上怪凉的,别冻着了才好。”
“仙羽谢过晋王殿下!”仙羽满眼惊惶地看了一眼萧令,忙站起身来,不知是跪得久了还是什么,她起身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御前失仪……
萧令伸手忙一把搀住她,笑容和煦:“仙羽姑娘,宫中地滑,姑娘还需多加小心。”
仙羽忙将手指往回抽,不料却被萧令有力的捉住,只得垂首道:“小女子谢晋王殿下。”
萧令似乎是对仙羽颇有兴趣,再次对她说道:“上次在温香楼不能与姑娘尽兴长聊,下回晋王府举办赏梅宴,正好缺姑娘这样的乐师,不知仙羽姑娘可赏脸否?”
仙羽闻言,小心地跪下磕头道:“小女子谢过晋王……”
她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张笑意盈盈的脸。虽然这张脸,眉目俊朗笑容清隽,可她无法忘记,那天萧令涌现的杀机。
萧令带着笑意定定地看她半晌,道:“仙羽姑娘,那天本王和你喝完酒便出门了,你忘了吗?”
仙羽被他看得后背发凉,不由自主地将脚步往后移动,吱吱唔唔道:“殿下……我不记得了……我、我当时昏过去了……”
萧令骤然收敛笑容,冷笑一声道:“你连这个都不记得,怎么倒是记得陆姑娘对你对本王下毒了?”
“我、我,仙羽求晋王殿下明鉴!”仙羽再次磕头,“小女当时好像是看到一个像陆姑娘的男子从床底下……”
“好像是?”萧令挑眉。
裴英道:“仙羽姑娘,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
萧令微微一笑:“就是,你不妨直说,有什么为难的,本王替你主持公道。”
仙羽脸色惨白:“我……”
裴英面如寒冬,萧令笑意如春,她谁的话也不敢接,想要说不知道,可上头又是皇帝贵妃,此时仙羽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来宫中蹚浑水。
正万分懊恼之时,一个轻快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令哥哥!!”
………………………………
第39章 小心
只这一声,大家就知道是谁来了。
只见裴嘉月一阵风似的入了殿。
她衣着极为精美,袖口裙角均用金银丝线刺绣,衬得整个人更是金枝玉叶一般尊贵明艳。
殿内这么多人,她一进来眼睛就在萧令身上,然后才看见裴英如冷面阎王一般的肃立在侧,又见裴贵妃满脸不快,再瞧上御座之上神色不可捉摸的皇帝。
御座之下跪着的,一个是陆晚,还有一个飘然若仙楚楚可怜的白衣美人。二人皆垂首不言。
纵然她再无心机,便也明白大事不妙,忙将笑容收了收,规规矩矩地向皇帝行礼:“臣女见过陛下。”
皇帝对裴嘉月向来视同己出,虽是郡主,却如公主一般宠爱,就算是如此场合,见了裴嘉月,也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免礼。”
“圣上,赵玉已经带到!”谢忘大步向前,冲着皇帝禀报。
“赵玉??”裴嘉月听见这个名字就烦怒,脱口而出:“这等下贱之人,召他来干什么?”
陆晚听得心中微叹,裴家之人,论高傲张扬都是一样的,可论城府心计,裴嘉月却是独一份的。
裴英严厉的咳嗽一声,道:“嘉月,听说你昨日在温香楼门口,打了赵玉?”
裴嘉月提及此事怒火便蹭蹭蹭地上涨,美目一横,便瞥见陆晚,心下更是火上浇油,扬头道:“他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也敢跟在我马车后面,哥哥,你就是让我抄一千遍家规,我也不后悔打他!我只后悔没打死他!”
“裴嘉月!”
“裴郡主!”
裴英和裴贵妃双双厉喝出声。
赵玉惨白着脸被带了上来,他眼神痴痴地定在裴嘉月身上,被修罗卫踢了一脚在腿弯处,才醒悟过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赵玉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晚闻言略有一丝吃惊,看赵玉痴迷裴嘉月的样子,以为是个愚蠢可怜之人,却不曾想御前竟然礼仪周全,并无半分猥琐之态。
“赵玉,朕听说你曾向裴郡主送过一幅白玉绫,此事当真?”
“小人……”
赵玉尚在犹疑,那头萧令揭了茶碗盖,淡淡地道:“赵玉,欺君可是死罪。”
赵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皇帝到底是问他,送了裴郡主白玉绫呢,还是他有白玉绫?
赵玉虽然痴,可不傻,只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
“白玉绫?赵玉送我白玉绫?谁诬陷我?!”裴嘉月反应过来,立时向前一脚踢在陆晚身上,怒道:“是不是你这个贱婢!”
陆晚被她一脚踢中腰部,索性往地上一趴,捂着腰部不吱声。
萧令目光在陆晚背上轻轻打了个转,回到裴嘉月的脸上,微微笑道:“郡主放心,圣上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赵玉道:“白玉绫是何物,坊间甚多传闻,小人也略知一二,只是,小人并没有白玉绫。”
一个修罗卫快步走了进来,面色惊慌:“谢统领!”
谢忘呵斥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修罗卫闻言,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跪在地上,叫道:“圣上,饶命!!”
“怎么了?”皇帝揉揉眉心。
“回禀圣上!”那修罗卫连连磕头,急道,“在祈月殿的花园中,发现了白玉绫!!”
“放肆!!”裴贵妃脸色大变,厉声喝问道,“祈月殿乃昭阳宫正殿,哪里来的白玉绫?”
“贵妃娘娘饶命!!”那修罗卫连连磕头,道,“小人不敢撒谎,我等奉命巡查宫中各处,巡至祈月殿时,发现花园中的土有挖动迹象,小的们害怕影响贵人出行,就命人去修整,结果发现土里埋了个箱子……”
“圣上!白玉绫乃逆党之物,臣妾宫中怎么会有此物?臣妾求圣上做主!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啊!”裴贵妃跪在皇帝面前,双手拉住皇帝的袖子辩解着。
她的脸色极为难看,愤怒、惊恐、怨恨交织在一起,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皇帝坐在御座之上微眯着眼,任由裴贵妃扯着袖子。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一阵颤栗从后脑勺升起传遍全身。裴贵妃这才惊觉,这几年权力在手俯瞰众生,导致她太缺乏警惕了!
“把东西呈上来。”皇帝吩咐了一句,而后手指微动,轻轻握住裴贵妃的手,关切地道,“贵妃的手怎么这么凉。”
说话之间,修罗卫已经捧着一只黑漆描金小箱子上来,他跪在御前,将小箱子高举在头顶。
谢忘向前打开箱盖——殿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小木箱里,赫然醒目地放着一卷白玉绫!
这真是昭阳宫的东西?”皇帝看着那白玉绫,只觉得异常扎眼,脸色霎时间冷如冰霜。
“不!!不是的!臣妾久居深宫,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裴贵妃当场就慌了,这箱子是她的没错,东西是她埋的不错,但是她埋的是那迷魂香!这白玉绫哪里来的?
她霍然站起,转身,一把揪住伏在地上的陆晚,将她的下巴抬起来,扬起手,“啪!”一个极为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陆晚脸颊上。
“说,你为何要陷害本宫?!”她的眼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陆晚。
陆晚抿了抿唇,将嘴角渗出来的血迹咽了回去,还未开口,裴贵妃扬起手照着她另一边脸又抽了下去:“你诬陷郡主,为的就是这一刻吧!?”
裴嘉月一瞬间也明白了——这个姓陆的女人想要害死自己!她跳了过来,挥着鞭子也要朝陆晚背上打去。
裴贵妃这一掌恨极怒极,裹挟着殿内的寒风,巴掌落下之时,提拎着陆晚衣领的手用力地一甩,陆晚整个人便甩了出去,向着墙壁扑去。
“小心!”
短促的低呼声响起,一阵淡淡清香扑面而来,萧令伸手抓住了她。
风声过耳,裴嘉月的鞭子紧随而至,如银蛇吐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萧令下意识地扬起袖子去挡——这一鞭子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萧令手腕上。
………………………………
第40章 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令哥哥!!”裴嘉月脸色惨白,忙一把拉住萧令的手,叫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贱婢!”
萧令斜睨一眼,一把甩开陆晚,卷起衣袖查看手腕伤势。
“你这个害人精!!”裴嘉月怒不可遏,扬起手中鞭子又要抽向陆晚。
“胡闹!!”皇帝微有一丝愠色,“来人,郡主情绪不佳,将她送至后殿歇息!”
“圣上!!”裴嘉月委屈地叫出声。
“是!”立时两个侍卫上来,将裴嘉月拽着拖了出去。
裴英走上去,在小箱子旁边检查了一番,那黑漆描金的箱子的确是贵妃之物,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向皇帝躬身道:“此物出现在昭阳宫,又牵扯到郡主,圣上,臣请求彻查此事!”
皇帝微一点头:“是了,只是那陆晚所言是否属实?”
裴英脸上那一丝惧色转瞬即逝,迅速控制住被牵扯的情绪,归于审案官员特有的冷静。
方才他一直冷眼旁观,从陆晚被抓进来审问开始,到她指证裴嘉月和赵玉起,接着萧令求见,事情便急转直下,种种矛头都指向了裴贵妃。
他看向陆晚,只见她乌发散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神情却始终沉静。
他冷道:“陆姑娘,你指证赵玉给了裴郡主白玉绫,有何依据?”
陆晚的目光从殿中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看向身侧的萧令。
那双始终清澈沉静的眸子里,在这一刻,有着一丝犹疑——她该不该把那夜听到的一切说出去?而说出去之后,这一切又是不是最后的真相?
她还不想死。
萧令望着身侧的她,冷冷道:“只不过是和本王去了一趟温香楼,你怎地就惹上了这么多事?”
他的神情平静温和,就像是在说着一件“今天吃什么”一样的小事,听上去充满了责备,可背后却隐藏着保护之意的态度。
陆晚握了握拳,未知的恐惧自她心头缓缓褪去,只要萧令承诺不拆穿她跟踪之事,那她和晋王,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清明,一字一句道:“浣衣局王宫女大家可还记得?她因为用白玉绫陷害我而被杖毙,这事,贵妃娘娘应该还记得吧?”她的目光落在贵妃身后的两名宫女身上,“若我没记错,春儿,花儿,正是那天在浣衣局抢夺我首饰的宫女。”
裴贵妃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人,此时已经平复好情绪,姿态傲然地端坐在皇帝右侧,她缓缓道:“哦?所以你臆测出来,她们是得了我的好处加害于你?”
她笑出声来,眼带轻蔑上下打量着陆晚:“就你?你别忘了,你的父亲现在是戴罪之身。本宫何等身份,用得着跟一个罪臣之女过不去?”
陆晚目光毫不回避,声音沉静而缓慢:“尽管您是尊贵的贵妃娘娘,尽管您身后是荣耀满门的裴氏一族,但是,我知道的真相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您的身份而改变!”
“贵妃娘娘,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是您。”
她的话掷地有声。
殿内一片肃然。
皇帝侧了身子,看向右侧的裴贵妃。
赵玉和仙羽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裴英脸色难看到极点,手指微微按在腰侧——这是他警惕敌人时的习惯性动作,竟忘了腰间并未佩剑。
只有萧令神色依然清冷淡漠,他用茶碗盖撇去茶水中的浮沫,淡淡道:“妄议郡主诬陷贵妃,陆晚,你可知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陆晚欠身回应,不卑不亢。
“那你凭什么断定贵妃是幕后指使者?”
“禀殿下,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依据事实断定的,并未有丝毫妄议陷害之心,所言皆有人证物证可证明。”
“陆晚。”裴贵妃终于正色看了她一眼,“你口口声声说这些事件是本宫操控,那么本宫想听听,我为什么要这样去迫害一个罪臣之女?又如何能得到这罕见的白玉绫?你又有何证据证明?”
陆晚道:“这么一个箱子当然不足以证明您是幕后主使,而直接说您是幕后之人,也不合情理。但是赵玉的存在,恰巧证明了这一切的合理性。”
“是吗?”她冷冷一笑。
“赵玉。”陆晚轻轻唤了一声,“你的哥哥,赵司直,是什么时候到大理寺当差的?”
赵玉被她叫得一激灵,抬头道:“是一年前。”
陆晚道:“也就是一年前,你开始处处留意裴郡主,对吗?”
赵玉点点头。
陆晚道:“你是赵司直是异父异母的庶弟,四年前,在你生父死了之后,你母亲带着你,改嫁入赵家……为妾。”她似乎极为不忍说出这个字眼,故而放低了声音。
“是。”
“而你母亲嫁过去没多久,赵司直的父亲便也去世了。赵司直本就不待见你们母子,便把父亲之死怪罪于你们母子身上,时常辱骂殴打你……”
“是……”
“这些和白玉绫到底有何关系?”裴贵妃冷冷发问。
陆晚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是的。从以上情况,我们就可以进入这个问题,那就是,赵玉和白玉绫到底有何关系。”
裴贵妃冷哼一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陆晚对她的嗤笑视而不见,继续道:“赵玉的母亲,乃是当年顾侯爷府上的婢女。而赵玉的父亲,曾是顾侯爷身边的一个家仆。顾氏谋逆案之后,她母亲始终不相信顾侯爷会谋反,因此便依着记忆,让赵玉画了一幅白玉绫。”
裴英道:“这是赵玉之母与顾府的私事,和贵妃娘娘何干?”
“是,本没有关系。但是赵司直为了能够顺利进入大理寺当差,便逼问赵玉拿出白玉绫试图向裴大人求赏,赵玉母亲已经离开人世,赵玉自然不会把这幅寄托了母亲心血的画轻易给赵司直。为了让赵玉心甘情愿地拿出画,赵司直便设计赵玉,让裴郡主去买画。”
“你胡说什么?!”裴英终于忍不住,怒道,“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
第41章 配不上
两个修罗卫上来不由分说按住赵玉,扒开他的衣服,一方锦帕从他胸前掉落。
帕子用金银丝线刺绣着朵朵富丽堂皇的牡丹。
近年来京城的名门闺秀都喜欢淡雅的花纹面料,用奢华的金银丝线交错刺绣,是裴郡主钟爱的样式。
陆晚道:“那日赵玉被当众殴打,衣袍散乱,正好露出手帕的一角,他被打得狼狈不堪,仍然紧紧护着胸口藏着的手帕,可见其痴心一片,真是可叹可怜。”
裴英从地上捡起手帕,一片怒火涌上心头,怒道:“裴嘉月呢?叫她滚出来!还有你,赵玉,你要是胆敢有半点歪心思污了郡主名誉,本官绝对不放过你!”
萧令道:“裴大人息怒。”他看向陆晚,问,“那赵司直之死又是怎么回事?”
“裴郡主得到白玉绫之后,自然便不再理会地位卑微的赵玉,而赵玉把母亲最重要的遗物送给了裴郡主,必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便暗中跟随,这才知道,裴郡主的真实身份。明白被戏耍了之后,赵玉对赵司直恨到极点……因此便下药毒杀了他!”
裴英克制着的怒气再次点燃,冷冷讥讽道:“大理寺苦苦追查都无法得出的真相,陆姑娘凭着臆测便可断定一切。姑娘可真是狄公再世海瑞复生,之才能竟让我朝整个大理寺官员望尘莫及。”
陆晚低眉道:“此事是不是这样,问赵公子便知。”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肃杀压抑,皇帝望着众人,眼神来来回回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那张一向冷静温和的面容阴沉铁青,带着三分杀气七分怒意。
然而,肃杀的殿内,赵玉伏跪在地上,肩膀隐隐颤动,声音却清晰可见:“是……”
“所以,裴嘉月从赵玉那得了白玉绫,然后送给了贵妃娘娘您,贵妃娘娘凭着这一方白玉绫,制造了多次事件。”陆晚的声音近乎无情而勇敢,仿佛做足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
“住口!”裴贵妃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看向身边的皇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圣上难道由着她这样诬蔑臣妾下去?”
皇帝的目光在赵玉和陆晚身上打了个转,缓缓回到裴贵妃的脸上。
裴贵妃长得极美,又很会打扮,宫中的锦衣华服珠围翠绕在她身上并不会显得过于奢华,反而衬得她如同一颗耀眼的宝石,散发着威仪和光华。
光凭着这种倾国倾城的容颜,她就可以在后宫之中永远享受着帝王的宠爱。
可当今皇帝,并非沉迷女色之君,纵然是裴贵妃这样的绝色,也未能牢牢掌控他的心。
殿内死一样的寂静,窗外有北风呼啸的声音,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寒而栗。
此时,皇帝握住了裴贵妃的手,声音不紧不慢:“贵妃何必着急,这丫头说得振振有词,不如就让她说完,若是她胆敢污蔑贵妃、陷害郡主,朕便立即治她个欺君之罪。”
裴贵妃那张明媚如宝石一般的脸,瞬间暗淡了下去。
皇帝这话,分明是从来没有信任过自己。他的心,永远留在了姓顾的那个女人身上。
就算顾氏家族背叛了他,就算那个女人弃他而去,他的心,依然永远在那姓顾的女人身上。
她不留痕迹地将手从皇帝手中抽回来,只一瞬,她脸上又恢复了明媚照人的光华。
她是裴家的女子!
裴家的人,走到哪,都不能失去这份骄傲。哪怕面对的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裴英盯着陆晚,眼中的戾气已到极点,这位生于盛族长于军营的男子,做事做人从来都是冷厉狠酷毫不留情的,当众如此给他难堪的人,可以说这辈子还没有过。
而眼前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萧令依然静静地坐在左侧,捧着茶缓缓地喝着,那如玉的面容上平静淡漠,只有那潭水似的眸子里,有极细微的晦暗不定飘过。
他微微侧目打量着下方的陆晚,这个女人,面容是不同于宫中那些女子的秀丽,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澈,身材稍显单薄瘦弱,可她毫无畏惧地站在殿内,字字句句清晰冷静,通身上下散发的坚韧,像极了记忆中的一个人。
不由自主的,他嘴角极为隐秘地上扬了一下。
“赵玉!!”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裴郡主甩开后面拽着她的宫女侍卫,抓着鞭子冲了过来。
她气得脸颊通红,手中软鞭兜头兜脑地朝着赵玉狠狠抽了下去,心中怒意翻腾不止,骂道:“你这卑鄙小人,贱婢之子!那姓陆的贱婢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如此诬陷我!!”
赵玉抱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她打,听到贱婢二字的时候,他忽然放开手抬起头来,目光定定地看着裴嘉月。
裴嘉月被他看得竟然怔了一下,手中软鞭略一停顿。
赵玉笑了一下,笑容充满了无奈。
陆晚心下叹息,本来,若是顾府不发生这样的祸事,赵玉大概也可以做个得力的看家侍卫或者军营士兵。
人的一生,谁说不是命运安排好的呢?
他跪在地上,仰脸望着手持软鞭的裴嘉月,凄然笑道:“小月。”他的声音极轻极柔,仿佛刚刚当众羞辱打骂都不放在心上。
裴嘉月被这一唤,竟然手一哆嗦,情不自禁地望向萧令。
赵玉眼神温柔,充满着期盼,道:“我以为你忘了。看来你还记得的,对吗?”
“你……”裴嘉月一跺脚,扭过头去。
“那天你穿着金银刺绣的裙,走进我的字画铺,我哥哥正为了四个铜板打我。而你,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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