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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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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妖女…放开我……阿春,掰开她的嘴!”大花脸色苍白,焦急地呼救。
阿春气得双眼通红,双手用力死死地掐住陆晚的脖子,嘶吼道:“松口!听到没有!你要是不松口,我就掐死你!”
陆晚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她眸子里似点燃了一盏灯,异常地亮,静静地盯着面前那气的双眼通红的几个宫女。此时她若是松口,那以后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就像那小六,任人宰割。
阿春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陆晚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脸庞涨得通红,慢慢又变成了青紫色,最后逐渐变得苍白。
要死了吗?松开口吧,这样也许还能有一丝生机。不!要是松开口,就等于把命运交给了别人!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意识开始模糊,阿春的脸在她眼前慢慢地幻化成一片苍茫,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隐隐约约听见最后一句:“王宫女来了!”
陆晚醒过来的时候,小六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黄姑姑,她醒了!”小六欣喜地向身后禀报。
她的意识慢慢地恢复过来,看向屋子中央坐着的,正是黄姑姑。
黄姑姑走向陆晚床前,驻足打量着她。细眉杏眼,俊俏的脸蛋上还有这一丝稚气,这样的容貌,是算得上美人的。
可这宫中,从来不缺美貌。
缺的是什么?
黄姑姑眼神冷冽,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力量,定定地看着陆晚嘴角那一抹已经干涸的血迹。
陆晚看见黄姑姑千年冰霜一样的脸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有意思。我掌理尚宫局近二十年,手上调教的宫女无数,像你这样有意思的,我只见过三个。”
陆晚不明所以地回望着黄姑姑,她深知自己闯了祸,接下来的生死抉择,也许就在黄姑姑的一念之间。
可她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或者后悔。
“黄姑姑,那三个闹事的宫女已经领了两百大板。”王宫女走过来,微微一福。
两百板子,有轻有重。轻的话,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重的话,估计不死也是半残了。
陆晚目光微垂,心中有一丝懊悔,虽然大花阿春令人厌恶,可总归是罪不至死。
黄姑姑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道:“怎么?觉得不忍心?”
陆晚犹疑半晌,才低声道:“她们若是死了呢?”
“扔出宫去,京郊有一处乱葬岗,专门埋她们这种没规矩的人。”
“……”
黄姑姑脸上浮起一层冷笑:“这―――就是皇宫。要一个人死,很容易。但是想活着,却很难。”
她用那刀尖一眼的眼神看着陆晚,缓缓道:“你本来也是要一起领罚的。只是我竟没料到,你有那样的运气,竟然搭上了谢统领。”
谢统领?修罗卫谢忘?陆晚闻言瞪大了眼睛,浣衣局远离皇宫,怎么能遇到谢忘?
“王宫女去请我的时候,正好谢统领在尚宫局。他得知是你出了事,叫我多照顾你几分。”
黄姑姑审视着陆晚,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据我所知,修罗卫向来不与任何人建立人情来往,特别是谢统领,素来不喜与人深交。”
陆晚呆呆地看着黄姑姑,她似乎正等着自己如实相告。
可陆晚也不知道,为何谢忘要关照自己。只得如实回答:“我……我也不知为何。”
黄姑姑道:“既然谢统领说了,那我便卖给他这个顺水人情。但是你切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这浣衣局,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陆晚垂眸,低声道:“我明白。”
黄姑姑再次笑了笑,刻薄的意味明显:“明白?你要是明白,就应该知道,此时应该自称奴婢。你记住了,今日是我,明日要是遇到别人,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
“奴婢――明白。”
………………………………
006章 刺客
( )深夜。
大花和阿春挨了一顿板子,被内侍抬着送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昏睡了过去。
她苦笑一下,初来乍到便就此结仇,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艰难。
好在黄姑姑似乎颇为关照她,没过一日便给她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只容得下一张床,可这样能和其他宫女免去很多不必要的接触,陆晚心中大为感激。
这夜,北风呼呼地从门的缝隙灌了进来,冻得四肢发麻,怎么也睡不着。
她从贴身衣服里轻轻摸出父亲的信,一遍遍地读着。
“为父在京甚为挂念你们,天寒地冻,积雪成灾,料必是难捱,且需忍耐时日,待来年开春,天气渐渐地好起来,便接你和哥哥来京城玩耍几日……”
眼神停留在信中的那行“且需忍耐时日”上,眼中一酸,胸膛那口气再也强撑不住,泪水滚落下来。
也不知,父亲现在情形如何?
听说修罗卫的手段狠厉,严刑峻法,也不知他能不能撑得住?天气寒冷,牢狱之中他是否挨得过漫漫冬夜?
……她正暗自伤神,窗棂上忽然一个暗影飘过。
陆晚警觉地看向窗户。
一阵风吹进来,蜡烛忽然灭了。
黑暗中一个身影了无声息地跃进来,陆晚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一阵冰凉覆住了她的嘴,是一只手掌!另一只则紧紧地钳制住了她的胳膊。
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一把冰凉的匕首抵住了她的脖子,“不要出声。”那人贴在她耳朵边低声道。声音是略显怪异,似是捏着嗓子。
陆晚曾听说,江湖上有的人为了不让自己透露行踪,便会用易容术,有的甚至连声音也改变,可能面前男子也是如此。
外面远远传来侍卫的声音,想必此人是慌不择路闯进了浣衣局。
陆晚任由那人紧紧捂着自己,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那人见她并不吵闹,便放开了她,在桌边坐下。
她睁大眼睛,黑暗中,对方一身黑衣,蒙着面,只看得见对方一双眼睛。
“你想干什么?”她一步一步挪动身体,慢慢靠近床头,手指悄悄地摸到枕头下,那里藏着一根发簪。
这根发簪是她最珍爱之物,白天王宫女没收首饰的时候,她这首饰因为贴身带着,逃过一劫。
“省点力气,一根发簪是伤不了我的。”那人耳力和眼力俱佳,竟然看得清清楚楚。
陆晚将簪子牢牢握住对准自己咽喉,一言不发。
男子斜步向前,左手一扬,将她手腕扼住,右手伸出,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簪子劈手取下。陆晚又羞又怒,挣扎着欲甩开他。
男子似是吃痛,轻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更紧了,将她牢牢地控制住动弹不得。
“来人,传我的令下去,将浣衣局包围了起来,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不得有误!”
院外忽然火把通明,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随着他的吩咐,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迅速将院子团团包围。
陆晚细细思忖一番,此人如此打扮闯入皇宫,又误入浣衣局……门外是搜查的侍卫,房内是形迹可疑的刺客,无论怎么样,她都很危险。
由不得她细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群披坚执锐的修罗卫鱼贯而入。
为首的正是谢忘,他踏入房间的时候,陆晚正拿着一件外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披。
一丝尴尬闪过眼眸,谢忘低咳一声道:“刺客逃往浣衣局,我等奉命搜查,请陆姑娘不要见外。”
陆晚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们,低声道:“宫中出现刺客,此事事关重大,谢统领请便。”
刚刚推门一瞬间,黑衣人身轻如燕飞上了房梁――――陆晚不由得惊讶,带着伤竟然还如此好的轻功,果真是好功夫。
“不了。”谢忘打断她,话里有话地道:“陆姑娘,宫里规矩森严,不知你习惯吗?”
陆晚眼皮跳了跳,道:“有劳谢统领挂心,奴婢一切尚可。”
听得她自称奴婢,谢忘眉头皱了皱,道:“那就好。只是你心地单纯,我有一句话要叮嘱你:这宫中,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管的、不要管。”
“是。奴婢记着自己的本分。”
谢忘带领众修罗卫离开之后,陆晚重新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谢忘有点怪异,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约莫一刻钟之后,那黑衣人轻盈地从房梁上跃下,落地没有一丝声响。
陆晚闭上眼,佯装睡死了过去。
这宫里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可那人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准确的说,是悄无声息地向床边靠近了。
――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近,陆晚心跳如鼓,闭着双眼,手掌心紧紧地握着那支银簪。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要把自己灭口,那么死也要拉他垫背!
男子在床头静立半晌,突然低声道:“我,伤口很疼。”
陆晚呼吸绵长,似乎是睡死了。
“是真的疼……”男子声音逐渐微弱,似乎强忍着极大的痛楚,血腥味越来越浓,黑暗中他似乎微微颤栗。
陆晚睫毛微颤,可最终她是死死地闭着眼。
宫中复杂,这男子来路不明,她绝无多的善心随便对一个刺客施以援手。且不说他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算是他离开了,纸包不住火,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
四周没有了声响,陆晚以为他已经离开,便睁开眼。
借着窗口微弱的光,依稀可见那人躺在墙角。
陆晚蹙眉,终是不忍,悄悄地下了床,走过去凑近去一看,黑暗中,男子左肩被划开了两三寸长的口子,血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夜行衣。
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男子微微睁开眼,从怀里摸出一瓶药,压低声音道:“上好药我即刻离开。”
陆晚没说话,从底底下取出洗脸用的盆,把桌上暖壶的茶水倒在盆里,放在桌上。
男子眼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并没有过多犹豫,利索地将黑色的夜行衣脱去,贴身穿的是丝绸质地的月白中衣。
看来不是江湖侠盗。
陆晚眼皮一跳,面上却没有异样。
男子微微拉开领口,取了热巾,自己慢慢清洗了一遍伤口,陆晚在一旁将蘸了酒的棉巾递给他,他接过来将棉巾覆在伤口上,微微皱眉。
无法自己包扎,只得看着陆晚。
陆晚与他对视半晌,终是无奈道:“我来吧。”
他的伤口不算大,却是极深,深红的皮肉翻飞。
她将小瓷瓶中的粉末均匀地洒在面料上,然后顺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方手帕紧紧地裹住伤口。
男子坐在桌旁,安静地任由陆晚摆布,他默默看着她,只见她垂首弯腰,手脚轻盈地替他一层层地包扎,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陆晚白皙的一段后颈。
虽然陆扬对这个女儿诸多爱护,没用各种规矩束缚她,但是陆晚到底是大家闺秀,此时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近之举,她脸上忍不住微微发红。
陆晚一言不发替他包扎完毕,便起身爬上了床,不再多看一眼。
………………………………
007章 不过一个宫女
( )一阵风吹过,一道黑影轻盈一跃,飞上了宫中一座偏殿的屋檐。
在黑暗掩护下,他的足尖在屋顶点跃,轻柔得像是风吹过飞絮,房檐上有厚厚的积雪,他的衣角竟片雪不沾。
除了墙角窸窸窣窣的虫鸣声忽然少了两声,这个冬夜,寂静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从屋檐跳下来,人影却没有妄动,伏在地上好一阵,确认四周无人后,才轻轻的起身。
黑暗中他依然很熟悉的借助假山和房屋掩藏自己身影,很快便到了一座宫墙。
他眼中浮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自身上摸出东西在手上掂了掂,举起手来就向远处大大的灯笼掷了过去。
宫墙两头,倏然出现无数的侍卫,举着灯笼火把,照得他四周亮如白昼。
突然的明亮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眨动了一下眼球。等他适应了火把的光亮,看到宫墙下立着一人,正抱胸看着他笑容满面。
正是晋王萧令。
“你来迟了。”萧令笑得很柔:“这样天寒地冻的,站在墙上看风景也不怕冻伤了自己。怎么样?本王安排的惊喜阁下可还满意?要知道本王可是极为好说话的人,你切莫惊慌才是。”
刺客没有理会晋王的话,而是眯着眼睛四处看了看,他在找退路。
萧令大笑,慢条斯理地道:“阁下似乎不相信本王的话。啧,要是落入修罗卫的手中,阁下小命可就不保了。”
他拍拍手连击了三掌,霎时间屋顶上出现一群手持火铳的侍卫。
火把通明处,刺客看清楚远处假山上、亭子上……全是弓弩手。
只等晋王一声令下,便要将刺客一举拿下。
可是刺客毫不畏惧,静静的立在那里看着萧令:“你,捉不到我。”
萧令没有理会他,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道:“你没带武器么??”
话音刚落,刺客冷冷长笑一声,一道银光自袖中射出,直逼萧令面门。
“殿下小心!!”
“保护殿下!!”
身旁几个侍卫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武器,便倒了下去。
萧令侧首避开,却不料这刺客右手一挥,数十枝小箭冒着寒星如暴雨梨花一般,兜头兜面地射了过来。
萧令手中并无兵器,面上却未有丝毫惊慌,挥袍拂袖,迎着寒星顺势而上,将小箭悉数扫落。
刺客微惊,没有预料道晋王有如此功夫。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唰!”地一声,萧令抽出旁边侍卫的长剑,指向刺客喉咙。
“放开他!突然身后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五十步开外房檐上。不同的是,他劫持着一个人,手中银晃晃的匕首,架在那人脖颈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浣衣局为奴的陆晚。
萧令目光平淡如常,即使看见陆晚脸色惨白,也没有一丝异常。
“放开他,否则,我就杀了这丫头!”说着,手中的力道加重。
陆晚脖子上渗出丝丝血迹,她低呼出声,求救的眼神看向萧令。
萧令微微侧目,看着陆晚淡淡道:“她不过是浣衣局一个宫女,你要杀便杀,啰嗦什么。”
完了。陆晚绝望的闭上眼,她死倒是不要紧,可爹爹尚在牢狱,她要是死了,谁帮爹爹证明清白?
可晋王殿下自然是没有道理为了她而放过刺客,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宫女。
“哼!”那刺客冷笑一声,道:“你少糊弄我,谁不知道,她是陆扬的女儿!”
萧令面不改色,依旧淡漠地道:“哦?那又如何?现下陆扬一介罪臣,他的女儿,本王为何要保?”
“呵呵,若如此,殿下何必费尽心机从皇帝那保下她,送入浣衣局呢?不就是怕陆扬之案坐实了,此女连累一起死吗?”
陆晚闻言不由得愣住。
难道说,爹爹的案情有不好的情况?这个念头一响起,她的眼底便悄悄蒙上一层水雾。
萧令一笑:“是又如何?不代表她有价值交换你们二人的性命。”
晋王是不会顾虑自己生死的。
陆晚明白他说的是真话,只得握紧拳头,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只听得那刺客道:“你留着她,不就是想查白玉绫的下落吗?她要是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萧令冷笑:“休要废话,你们屡次进犯东宫,试图刺杀太子,实在是罪无可赦!本王岂能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改变主意?”
——多方安排布置,方引蛇出洞,他今日势在必得。
“抓活的!”萧令扬手,屋顶上的侍卫们冲天而起飞向刺客。
“喂,这位大侠,我刚刚可是救了你的人。”混乱的打斗之中,陆晚低声劝道。
“我说呢,刺客怎么逃至浣衣局就不见了,原来是你窝藏刺客,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萧令微微侧过身子,冷冷道。
陆晚不料他耳力如此之好,连忙辩解道:“殿下,我……奴婢和他们没有关系!”
“放开她!”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夜空之下一条身影凌空而至。
只见他宛如蛟龙般腾跃而起,剑光一闪,手中长剑刺咽喉削两肩,直直指向劫持陆晚的刺客。
是修罗卫统领谢忘。
那刺客急忙持剑相迎,谁知谢忘低笑一声,竟是虚晃一招,手腕一翻,剑尖便直逼黑衣人面门而来。
刺客分身乏术,左手扣住陆晚,右手横剑挡住谢忘的攻势,“哐!”两剑相磕,火花四溅。
谢忘剑锋又变,由上至下,连连点向黑衣人的小腹,连带斜扫双脚。
刺客拖着陆晚,闪转腾挪不停回避,只见谢忘剑光点点,变幻莫测,全是进攻的招数。
刺客被眼前剑芒层层封住,无力招架,又见谢忘剑法极为老道,他久闻修罗卫功夫了得,心中暗叫不好,再战下去二人只能耗尽力气束手就擒。
略一分神,一直屏息等待时机脱身的陆晚当机立断,向他的手臂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敢咬我!”
那刺客怒喝一声,狠狠地盯着陆晚,全然忘了刚刚陆晚的救命之恩。
说时迟那时快,萧令果断出手,手中长剑凌厉异常,一道银光直奔他咽喉而来,黑衣人避无可避,忙将陆晚往外一推!
混战在打斗中的谢忘低喝一声:“小心!”
而萧令剑已出手,来不及收回…
………………………………
008章 内应
( )这一刻,全身血液瞬间凝固――陆晚惊得忘记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剑刃。
长剑擦着她脖子而过,冰冷的触感尚在,连带削断几缕发丝。
内力撤得太急,萧令长剑险些脱手。
斜刺里,谢忘身姿矫健跃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伸出长臂将陆晚稳稳接住。
刺客瞅准时机,猛地跃起,一飞冲天持剑朝谢忘迎头劈来。
谢忘反应极快,双手将陆晚往身后一带,随后一个侧滚,避开了这一招。
刺客一剑扑空,恼羞至极,杀意渐起,旋身一剑拦腰砍了过来,谢忘竖剑向空中一挡,“当”一声响,震得刺客身子向后滑出半步。
谢忘双手抱紧了陆晚,在空中旋身,再一个白鹤展翅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远处,修罗卫此时皆一跃而至,手持长剑,将陆晚和谢忘护在中间。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无边杀气,在这巍峨的宫墙之下翻腾汹涌,散发着狠绝的气息。
两名刺客均有负伤,持剑对峙片刻,喊了一句:“撤!”便向两方逃窜而去。
“追!!”谢忘剑如疾风,一声令下,带领着众人追了过去。
萧令手指着陆晚,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包扎伤口。”
陆晚这才回过神来,脖子上凉凉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满手的血……
*********
陆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她睡得极为不安稳。
梦中一会儿是修罗卫查抄家门,一会儿又是刺客追杀,终究还是自恶梦中惊醒。
窗外微微透亮,大概快天亮了。
脖子上的伤口还微微发疼。想起萧令冷冷的眼神,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若不是谢忘出手相救,此时她恐怕已经命归黄泉……
嗓子干渴得冒烟,她坐起身,伸手从床头小桌上倒了一盏凉水喝。
冰冷的茶水灌进胃里,使得她舒畅冷静了不少。
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她复又躺下。
脑子里一幕幕浮现的,全是陆家被抄家之后的事情:张总管被杀、自己入狱、萧令将她送往浣衣局、以及今天遇到的刺客,还有那神秘的白玉绫,以及父亲的案情进展,她到现在为止,也就只知道父亲的案子被转送到修罗卫……
谢忘看上去并不是个坏人。
她想起入宫以来的谢忘给她留下的印象:一路上护送她入京,暗中让黄宫女关照她,甚至今天还救了她……
他还叮嘱自己:“宫中规矩森严,不该管的不要管。”
一道灵光闪现,陆晚猛然想起当时谢忘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为何觉得谢忘怪异:他早就知道自己救了那个刺客!
那他为何不拆穿?是怕她被牵连吗?
陆晚正苦苦思索着,外面脚步纷乱,传来喧哗之声,抬头看过去似乎还有灯光的样子。
晚上才闹过刺客,这快天亮了,宫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她刚刚思及此,院门便被叫开了。
景阳宫中。
皇帝眯着眼,望着谢忘,缓缓道:“你是说,刺客跑了??”
“回禀圣上,臣等一心想抓活口,因此便没有放箭。那刺客擅使暗器,臣一时疏忽,让贼人逃走了。”谢忘小心翼翼地回话。
他实在是气恼,本来可以抓住刺客,不料赶来帮忙的裴英被刺客所伤,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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