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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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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令的手始终恰到好处地停在阿珠的腰间。

    虽然阿珠媚眼如丝,始终带着欢爱的渴盼,可当萧令注视着阿珠时,陆晚还是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惧。

    显然她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姬。被当做礼物送给晋王时,无论是被收下还是被退回,等待她的都不是好的下场。

    步青山显然对她的表现并不满意,吩咐道:“阿珠,来一支你最拿手的春纱舞。”

    陆晚自然是不明白这是何舞,可阿珠脸上一闪而逝的羞愤之色却没逃过她的眼睛,而萧令眉心也微微皱了一下。

    阿珠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屋子中央,陆晚望着她,只见她缓缓举起双手,粉色外衫缓缓掉落,隐隐可见粉色的肚兜和白皙的胸脯。

    她缓缓抬腿,一脚踢掉了粉色的鞋子,露出粉嫩的玉足。

    陆晚的目光落在阿珠白生生的脚背上,有一个触目惊心的烙印,这个烙印是黑红交错,光是看着这图案,就能让人想到,给阿珠烙上印记的人,是多么的面目狰狞。

    陆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身侧有一只手微微拉住了她。

    陆晚回头,萧令长眉微皱,正看着她。

    “手心怎么那么多汗?”萧令不露痕迹地把她往身后扯了扯。

    陆晚抽回手,看向阿珠。她已经把外衫全部脱落,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若有似无的纱衣。

    陆晚的脸登时就火烧火燎地,忙移开眼睛,看向步青山,道:“步帮主,殿下今天忙了一天,还没有用晚饭……您看……”

    步青山玩味地盯着陆晚,笑道:“殿下难得来清涧城一次,步某当然要尽心招待。来人,把我带来的好东西都呈给殿下!”

    萧令微微笑道:“步帮主费心了。”

    步青山一挥手,阿珠这才停下舞蹈,对着二人盈盈一礼,退到陆晚身旁,她感激地看了陆晚一眼,低声说道:“谢谢你。”

    陆晚也对她礼貌的一笑。

    随着步青山一声令下,又有数名粉衣少女婷婷袅袅进来,这些女子每个人都举着一个黑漆托盘,很快,屋内就摆满了各色佳肴美酒……

    步青云到底要做什么?陆晚微微转过头,案几上青瓷盘里装了满满一盘上好的樱桃,个个圆润饱满。

    步青山正好向陆晚看过来,虎纹面具下,那双黄色的眼睛盯着她,笑道:“这是专程送给你的,小丫头,你喜欢吗?”
………………………………

第102章 算无遗策

    不知为何,自从步青山说过那句“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故人”之后,她总觉得,步青山看她的眼神,诡异至极,似乎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陆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异样,道:“多谢步帮主,小女子并不爱吃这些……”

    步青山大笑,笑得那虎纹面具一颤一颤:“长安城都传开了,说晋王殿下为讨侍女欢心,命人从青州快马加鞭送了不少樱桃。”

    陆晚脸色微变,步青山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步青山又转向萧令,道:“讨女人欢心嘛,这种事多多益善。不过殿下别多心,步某并不是有意打听,而是这小丫头像极了我一个故人,恰好她也爱吃樱桃。”

    萧令淡淡瞥她一眼,话里有话道:“想必步帮主那位故人,恰好是她家人也不一定。”

    步青山笑了笑,拈了一枚樱桃,送入口中,酸甜的味道让他很是享受。他随口问道:“赈灾进行得怎么样了?”

    “步帮主可是要再次帮忙?”萧令含笑道,“若步帮主愿意解囊相助,本王回京一定写一道折子,请奏圣上重重嘉奖步帮主。”

    步青山掌握了全国各地的水运,又控制着几大粮商,可他并非朝廷的人,没有义务把粮食贡献出来,朝廷也不能上他家抢粮食啊!

    陆晚望向萧令,难道他有什么别的法子不成?

    步青山笑道:“我昨天听说了一件奇事。清涧城大大小小的粮行米铺,突然涌入了大量的粮食,你说怪不怪?”

    陆晚吃了一惊,眼下城中灾情严重,百姓们天天在粥棚排长队等候布粥,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

    而萧令却波澜不惊,淡淡笑道:“本王也略有耳闻,听说价格已经翻了三番。听说恒通粮行,买下了所有粮食?”

    闻言,步青山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就像一个等候多时的猎人终于捕捉到了狡猾的猎物一般兴奋,道:“对,生意人就是生意人,眼光短浅,你猜他们和我怎么说?他们说所有流通的粮食他都要买下来。然后等着朝廷拿银子跟他做买卖,哈哈哈,太奸诈了!”

    陆晚听着步青山放肆的笑声,看见萧令脸上也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想着的却是冰天雪地里,那些因为饥寒交迫而倒在地上的穷苦百姓,想起那个孤苦无依的母亲……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些奸商,眼下都削尖了脑袋在抢购粮食呢。”步青山仍然是呵呵笑着,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狰狞,声色也带着一丝怒意,“难道殿下看不出来,这是有人设了个圈套?”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步青山是为这事而来。

    陆晚微微细想,便明白了问题所在:在这种灾难当前,正是需要粮食救助百姓的时候,这些粮商却在拼命哄抬价格、囤积粮食,甚至在萧令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勾当,已经不能用藐视王法来形容了,简直丧尽天良。

    萧令点点头,道:“本王也觉得蹊跷,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查处,如果能揪出背后黑手,这次灾情可就是迎刃而解了。”

    闻言,步青山收起了笑声,定定的盯着萧令,道:“可是步某已经得到某些证据。”

    “哦?”萧令微一挑眉,惊讶道:“步帮主知道是谁?那可真是好事啊,到时候本王还望步帮主解囊相助。”

    “当然。”步青山道:“若他继续这样下去,就休怪步某人不留情面,把他老底给揭了!”

    萧令道:“步帮主果然豪杰之士,本王也帮不上你别的,若步帮主有需要本王的地方,请一定派人告诉本王。”

    步青山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道:“那是自然,只怕到时候晋王殿下食言呢!”

    萧令也站起来,淡淡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送客出去的时候,阿珠似乎颇为感谢陆晚替她解围,悄悄拉着她到一旁,欲言又止。

    最后一把塞了一个荷包在她怀里,道:“这个给你,等到伤心欲绝的时候才打开。”

    陆晚怔住:“伤心欲绝?”

    阿珠意味深长的一笑,点头道:“姑娘帮了我,我也权当是帮姑娘一个忙。”

    伤心这个词,陆晚一下子是想不到的。在她十五岁的人生中,真正担心的人只有父亲的安危而已,至于其他的,还有什么能让她伤心欲绝?

    不过她向来相信,以真心待人不会有错。所以她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小心地把那荷包收了起来。

    **********

    这是一次堪称完美的赈灾。

    萧令从步青山手里借了一次粮食。

    然后将粮食卖出去,再派人暗中抬价,再次以高价将粮食回收,营造出供不应求的假象,招致各大粮商争相抢购。

    为了更好的买卖合作,萧令又派人联络商行,提出以借据形式先买卖后给钱。

    释放粮食、暗中抬价、高价卖出。如此循环……

    最后这些粮商发现,市场上涌现的粮食源源不尽,越来越汹涌。商人们开始觉得越来越不对,可此时手中存粮越来越多,资金越来越少。

    就在这个关节眼上,朝廷放出消息,已经调配多地漕粮,足够支援灾情。那些哄抬价格囤积粮食的人,大惊失色,被迫低价将囤积的粮食售出。

    而此时萧令派人催收银两,恒通粮行迫于无奈暗中与户部侍郎严联络,信件被截获,皇帝震怒,将户部尚书及侍郎革职。

    户部之职交由萧令代领。

    灾民有了粮食,萧令又了户部的权力,而那些奸商们,这次无疑是一次重大打击。

    萧令回到长安,皇帝龙颜大悦,赏赐了晋王府无数奇珍异宝。

    一时之间,一向远离朝政的晋王萧令,突然成了满朝文武的焦点,太子党的一干老臣,更是纷纷上书赞誉有加,请求皇帝给萧令更多实权。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完美到让人忘记了那封书信。

    这时有朝臣弹劾陆扬,指出他暗中派人破坏救灾,以及爆出与匪帮勾结的手书。

    证据确凿,皇帝勃然大怒,陆扬被打入死牢。
………………………………

第103章 拿什么救你

    已经初春,翠烟榭两岸的柳树尚未发芽,天上下着迷迷蒙蒙的细雨,带着丝丝凉意轻柔地飘在脸上。

    陆晚坐在窗前,天色渐渐变黑,湖面忽然有个人影一闪,从窗棂翻身进了房内。

    陆晚焦急道:“子云哥!”

    周子云二话不说,带起陆晚飞身上檐。

    他轻功极好,两人都没有说话,奋力飞行在夜色中,只有风呼呼地吹过耳边,半个多时辰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幽暗的地下室。

    死牢里灯火通明,狱卒带着长刀,不停地来来回回巡逻,牢房内的犯人们或坐或躺,面容呆滞地望着铁栏外。

    死寂、肃杀的气氛,让人心中更加不安和痛苦。

    两个人趴在墙角阴影处,手脚发抖,心头狂跳,虽然周子云弄来了钥匙,可谁也不敢再去靠近一步,不敢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陆晚双眼含着泪水,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沉默半晌,周子云道:“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陆晚点点头,周子云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天牢,他紧紧握着陆晚的手,感觉到她手指冰凉和颤抖,低声道:“跟紧我。”

    陆晚心中充满了无助和害怕,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

    周子云飞身上瓦,悄悄揭开屋檐上的一片瓦,两个人偷偷向里面看去,本来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立刻跌至谷底。

    三尺见方的石室里,一个人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在那儿。陆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白色的囚服上,是一道道腥红的血迹。

    她的心被揪得发痛,全身又冷又僵,眼泪瞬间从她脸庞滚落了下来。

    忽然,监狱内的那个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望着屋顶。

    周子云立即死死捂住了陆晚的嘴。

    陆晚哽咽着,发出呜呜的抽泣声。她看到爹爹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毫无生气的眼神。

    陆扬盯着屋顶,脸上似乎有一丝喜悦,转瞬即逝。只一瞬,他便坚决地转身,不再多看一眼。

    有狱卒走了过来,喝道:“老实点,走来走去干嘛呢?”

    陆扬神情淡漠,胡乱扒了扒地上的稻草,就地坐了下来。

    又有一个狱卒走过来,嘴里骂道:“真是晦气!这天牢多少年没有关押这样的大官员了。眼下因为他进来,我们都得没日没夜的守着!晦气!”

    “喂,你小子少说两句,到底是圣上钦点的要犯,要是出了个什么篓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又幸灾乐祸道:“这个陆扬真是活该,修罗卫和刑部来人一趟趟的审问,就是什么都不招,这一天天的轮着上刑,是个人都受不住啊。我说他也是可怜,怎么着也是那么高品阶的官员,怎么一个探监的都没有。”

    那边狱卒道:“是吗?我听说他还有一个女儿,在晋王府当差呢,听说晋王待那丫头极好,嘿嘿,说不准仗着这个翻身呢。”

    这边道:“啧啧,你还没听说吗?陆扬这次勾结匪帮的证据,便是晋王殿下去赈灾时发现的。不是那丫头也跟着去赈灾了嘛。说不定,这还有他女儿的功劳在里面呢。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报应呀!”

    那边鄙夷道:“是啊,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害得多少百姓饿死!呸!”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些辱骂之词真真切切,似一把抹了剧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刺入陆晚的心脏。

    陆晚浑身发抖,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瓦片上。

    周子云担心陆晚支撑不住,悄悄地伸手抚上她肩头,默默地护着她,任她这样无声的哭泣。

    这时,又有一个狱卒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食盒,叫道:“起来,吃饭了!”

    他打开食盒,随手拿出一只白馒头,朝陆扬扔了过去。

    馒头在潮湿的地面上打了几个滚,沾上了地面的污垢,滚在了陆扬面前。

    陆扬冷漠地盯着他,根本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送饭的狱卒哈哈大笑,骂道:“老子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假清高!怎么,扔给你的就不吃?就这一个馒头,爱吃不吃!”

    其余两个狱卒也哈哈笑了起来:“呸!他害得多少百姓活活饿死,现在还有馒头吃!真是没天理!”

    陆晚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紧紧地回握着周子云的手,指甲掐进他的手心都浑然不觉。

    周子云带着她悄无声息的从屋檐掠过,两个人一落地,陆晚便缓缓地蹲在地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子云蹲了下来,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道:“阿晚,别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陆晚缓缓地抬起头来,她的眼眶通红,喉咙发痛,勉强说出一句话来:“子云哥哥……”

    她哆嗦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荷包,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它。

    这是那天阿珠塞给她的锦囊。

    里面有一张卷成小卷的纸条。

    此刻,她打开了它,上面是写着:真相在晋王府书房。

    她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向前面跑去。

    周子云忙跟了上去,但是陆晚仿佛攒足了全身的力气,跑得异常的快。他不得不提气运功飞了过去。

    他拦在陆晚面前,道:“阿晚!”

    陆晚停了下来,一把推开周子云,周子云抓住她的手,道:“阿晚,你要去哪!你听我说,先冷静点,不要去!”

    陆晚道:“不去?子云哥哥,我的父亲正在天牢受罪,而害他入狱的那个人正在逍遥快活!”她双手被他死死握住,挣脱不得,只得哀求道:“子云哥哥,你放开我吧……”

    周子云用力抓住她:“你听我说,冷静点,也许是有人故意利用你!”

    陆晚道:“可那封书信是我亲眼所见,确确实实是爹爹的字!”

    周子云道:“如果真是那样,你现在跑过去,正是送死!他可是皇子……”

    陆晚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她蹲在地上,哭道:“爹爹……我怎么救你啊……”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周子云,可周子云也没有办法,跟谁哭,都没有用,没有人能帮她。

    周子云眼眶也红了,他伸出手指一点一点替她擦拭干净眼泪,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

第104章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夜半子时,萧令坐在书案前。

    书房里没有点蜡,也没有人伺候,一片寂静。

    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他敏锐地睁开眼,悄无声息地闪身躲进书架后……

    门被人一点点的推开。

    月光倾洒进来,流泻一地的霜华。

    倒是个细心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博文阁作为王府书房,一直是由专人伺候,想要偷偷进来并不是容易的事。

    陆晚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她环顾四周,在书房飞快的搜索着,寻找可疑的痕迹。

    忽然,衣袖牵绊了一下,书架上一本书掉了出来。

    这本书用纸张包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封面,也看不见书名,在众多的书籍中,显得普通却又不同。

    陆晚借着月光,拆开封套,取出这本奇怪的书。

    月光流动,映照着她苍白的脸,陆晚双手颤抖着,紧紧将那本书揪在手里。上面字字句句,皆是出自父亲手笔。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她被人猛然压制在书架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四目相对,萧令眼神清冷而肃杀。

    “你果然来了。”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对她愤怒的表情视若无睹。

    陆晚手里抓着书,气得全身发抖。

    萧令收起匕首,淡淡道:“想看令尊的书法,直接说便是,用不着鬼鬼祟祟。”

    陆晚把书举起来,一阵风吹进来,纸张哗啦啦的响。

    她定定地盯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令长眉微挑,道:“你未免也太好骗了。步青山只不过使了个离间计,你就这么信了?本王在你心里,一点信任都没有?”

    陆晚气得发抖:“信任?!是我太单纯了,竟然相信你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你骗我父亲合作,借此引出步青云,又和步青山为谋,陷害我父亲!你真正想做的,只不过是借着赈灾的幌子,把我父亲和步青云一举除掉!!”

    她越说越气,再难克制心中恨意,双手抓着书本用力撕扯。

    萧令伸手去抢,可仍是慢了一步,书册已经一分为二。

    他看着手中碎裂的书册,皱眉道:“不要胡闹。”

    陆晚再难忍心中恨意,扬手一掌扫了过去。

    “啪!”

    这一掌清脆响亮,正中左脸。

    萧令愣了愣,忽然怒道:“……陆晚!”

    陆晚没想到他竟然不躲避,也怔了一瞬,看着萧令眼中渐现的怒意,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旋即,她扬头与对他视,一字一句道:“你想利用我,牵制我父亲!让他乖乖听你的话,去对付你对付不了的人,然后再卸磨杀驴。”

    眼泪滑落下来,她却笑了,道:“你休想!!你记住!我不会让你得逞!”

    闻言,萧令脸上的怒意转为惊讶,笑道:“好啊,那现在本王明白告诉你,正如你所见,这本书册,就是本王拿来临摹令尊字迹的证据!”

    他怒到极点,声音却越发的冷静,不带一丝一毫情绪:“你大可以拿着这本书册去圣上面前告状,就说本王陷害忠良。对了,你要是没法见到圣上,你可以直接去找裴家的人。”

    他一把将手中书册扔在她脚下,手指门外,道:“你现在就可以去金殿鸣冤,本王绝不拦着。”

    “厚颜无耻!”

    看着那张冷漠至极的脸,陆晚再也忍受不住,提着裙子朝门外跑了出去。

    泪水从脸上滚滚而落,她顾不得去擦,踉踉跄跄向着前方奋力奔去。

    一口气跑到锦瑟湖边,她靠在河边的柳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岸边的宫灯倒映在湖水里,映照出她单薄瘦弱的影子,她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越是这样,她胸腔里就越是控制不住的颤动,发出时断时续的抽泣之声。

    一道黑色影子从树上落了下来。

    “我不放心你,果然……”

    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

    见陆晚尽力忍着不肯哭出声的样子,周子云心痛至极,不禁一把抱住了她,道:“阿晚,你别太难过,我马上就去帮你查明白。你信我,好不好?”

    陆晚伏在他怀里,紧紧咬着嘴唇,始终没有哭出来。

    抽泣片刻,她的情绪终于冷静下来,陆晚擦了擦眼睛,静静看着周子云,道:“子云哥哥,我要离开这里。”

    陆晚突然醒悟过来,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没有谁能替代她去救父亲,这是条艰难的路,可无论如何,都需要她自己去闯一闯。

    这一个新的念头,让她满心无处发泄的愤怒和痛苦,化为一股坚定的力量。

    “好。”周子云几乎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温声道:“好。我带你离开。”

    言毕,他一把搂过陆晚,立即施展轻功,掠过湖面,轻巧得如同蝴蝶蹁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萧令这晚睡得并不安稳。

    天光蒙蒙亮,他便醒了。

    莫名其妙,他竟控制不住怒意。被一个女人,打了一耳光,指着鼻子骂,或打或杀,却不应该动怒。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陆扬,可真生了个好女儿!”

    门外微响,有侍女端着铜盆热水,掀帘子进来,道:“殿下。”

    萧令挥手,淡淡道:“这里不用你伺候。”

    那侍女依言,将热水和锦巾轻轻放在一旁,退了出去。

    萧令起身,自己穿戴梳洗一番。

    当初顾皇后教育严格,一言一行皆要去他和太子温润谦逊,因此,他一向没有让人伺候梳洗的习惯。

    只不过看陆晚拘谨害羞的样子,就想起陆扬那深藏不露的脸,心下好奇而已。

    想到陆晚,他忽然沉声唤了一句:“来人。”

    侍女又掀帘进来,躬身道:“殿下。”

    恭敬有礼,规规矩矩,完完全全是经过宫中调教的模样。

    萧令用热巾细细地擦了手,抬眼看了一眼侍女,道:“你是谁?”

    侍女道:“奴婢是花姑姑刚刚指派过来的,顶替陆姑娘。”

    “嗯??”

    侍女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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