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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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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了过来:“令哥哥,你没事吧?”

    陆晚心中暗道:“这女子不经通报便擅闯进来,可见是极为受宠的一位公主。”

    还未回过神来,一袭烟霞色衣裙已经到了近前:“令哥哥,你怎么样了?”

    “还好。谢谢嘉月。”

    接着是裴贵妃的声音:“圣上,昨天一夜守着晋王殿下没合眼,臣妾挂心圣上,特意命人连夜熬了莲子羹,这一大早的先喝一碗,暖暖胃。”

    陆晚低垂着头,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已经跪了足足四五个时辰,跪得膝盖生疼,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免去性命之忧,便是跪个十天八夜也无所谓。

    一只手猛地伸过来将她的下巴抬起,还未看清,那烟霞色的袖子一扬,一个耳光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脸上。

    随着耳光的声音,是贵妃略有不满的呵斥:“嘉月,你这是干嘛?!”

    陆晚两耳嗡嗡作响,抬头看清了面前女子的面容,珠红玉翠的发髻,一张明艳靓丽的脸,脸上那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正恨恨地盯着自己。

    她骂了一声:“我听说是你连累令哥哥受伤的?一个宫女,要上天吗!”

    太子忙向前拦着她,一脸温和笑意:“裴小姐担心四弟伤势,怕是忘了,她不是宫女,这是陆大人的女儿。”

    “我当是谁呢,原来你父亲就是那个倒卖官粮又与谋逆之案有牵连的陆扬?”

    陆晚受了她一耳光并未有什么情绪外露,可此时听得她议论父亲,却是不肯隐忍分毫,抬头坚定地道:“我父亲不会与谋逆之人有任何关系!”

    “是吗?那白玉绫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那东西只有靖远侯……”

    裴贵妃突然厉声道:“嘉月!不得无礼。”

    裴嘉月恨恨地道:“姑姑……”

    裴贵妃道:“你还像个名门闺秀的样子吗?都是圣上给宠的!”她说着看向皇帝,“圣上念在你父亲和哥哥的忠心,对你多有爱护,你怎么就把所有规矩都忘了?!”

    皇帝喝完了莲子羹,接过宫人的茶水,漱了口,笑道:“嘉月将来总是要嫁进来的,一家人,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裴嘉月闻言娇羞地跺了一下脚,拉长声音道:“圣上你又拿我取笑!”她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喜滋滋地瞟向萧令。

    却见萧令半卧在床上,因受伤的缘故,神色间少了往日的清冷,眼角眉梢甚为温和,她便又心痛了几分:“令哥哥,你伤口还痛吗?我叫人带了药来,那是一个江湖神医送给我爹的,你用了,保管明天就好。”

    萧令微微笑道:“多谢裴姑娘好意,宫中的药已经足够了。”

    裴贵妃道:“嘉月,宫中什么好药没有?你爹那些个民间偏方,不过是一些江湖术士骗钱罢了,也就你信以为真。”

    裴嘉月道:“才不是呢,那是很有名的神医,他的药,一般人还……”

    “嘉月!”裴贵妃打断她,皱眉道:“圣上面前,注意礼数!”

    萧令道:“什么神医?明天让他去晋王府让本王看看。”

    正说着,有内侍上来传话:“圣上,尚宫局黄姑姑求见,说是浣衣局那边有要事禀报。”内侍瞥了一眼地上的陆晚,“听说是和陆姑娘有关。”

    皇帝道:“传!”

    陆晚暗道不好:浣衣局?又有什么是非不成?

    黄姑姑进来经过陆晚身边的时候,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跪在殿内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道:“圣上,陆氏之女携有谋逆之物,此事奴婢作为掌事宫女,应该早就发现,因此特意来请罪。”

    “谋逆之物?”皇帝闻言瞳孔一缩,道:“不就是那白玉绫么?据修罗卫禀报,早被刺客夺走了。她怎地还有此物?”

    黄姑姑道:“今早浣衣局的大宫女向奴婢汇报,奴婢才得知此事。现在王宫女正在殿外候着。”

    皇帝道:“叫她进来。”

    王宫女进来叩首之后,呈上来一一对儿银镯,道:“这就是证据。”

    太子道:“这银镯再稀奇不过的东西,怎么和白玉绫有关?”

    王宫女忙磕头道:“太子殿下,此物奴婢当时也没发现。只是今早无意才发现的。”

    她说着拿着银镯,双手微微一用力,那银镯竟是可以打开的,里面是空心的,她抖了几下,镯子里掉出来一截纸卷。正是白玉绫的质地。

    陆晚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父亲送给她的这个镯子是可以打开的!也从来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东西。而且这镯子她一入浣衣局便给王宫女没收了,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塞进去的呢?

    太子接过那团纸卷,展开细细瞧了瞧,脸色越来越白,声音也变了几分:“陆姑娘,这、这可是真的?”

    陆晚被太子一问,浑身一激灵,忙道:“圣上,奴婢从来不知道这个镯子可以打开,也从来不知道里面是空心的。这镯子一入浣衣局便交给了王宫女,奴婢冤枉!请圣上明察!”

    裴贵妃懒懒的一眼投向她,笑道:“陆姑娘所言,这白玉绫如此珍贵,圣上就赏赐过那么几个人,她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怎么会有?”

    皇帝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阴沉,道:“怎么回事?”

    陆晚道:“如果白玉绫真的是奴婢的东西,那怎么会在知道它和谋逆之人有关还戴在身上?又怎么会送到王姑姑手中。”

    裴嘉月怒道:“狡辩!我看这东西就是你父亲藏在你手镯的,为了以后可以和逆贼余党联络之用!只是千算万算,他估计没想到会有今天。”

    皇帝听得此话额头青筋暴跳,指向陆晚,道:“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内侍立即向前,按住陆晚,左右开弓打了两掌。这些内侍打人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比刚刚裴嘉月可稳准狠多了,两掌下去,脸上立时青紫一片。

    萧令靠在床上,心中暗道:“这女人,果然活不下去。”

    太子忙一把拦住,道:“父皇,当年查封靖远侯府,那副白玉绫被刺客夺走,再也没有下落,可当年陆扬并未入京,靖远侯也不可能认识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

    “继续掌嘴!”皇帝见内侍停了手,冷喝一声。

    太子道:“父皇……”

    皇帝道:“住口!”

    那两个内侍左右为难,一个是皇帝,一是太子,谁也不能得罪,只得呲溜自行跪下了:“圣上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看见父子二人的反应,裴贵妃道:“这个陆扬,自从调入帝京以来便平步青云。圣上有哪点对不住他?朝政之事臣妾是不懂,可圣上把太子交给他教导,他身为太子太傅,靖远侯又是太子的舅舅,若是私下有些什么交情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只是保留着这谋逆之物,可真是辜负了圣上的一片恩泽……”

    陆晚闻言血往上冲,直直地看着裴贵妃,道:“不,此物竟然能被刺客如此夺来夺去,难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贵妃为何如此咬定此物便是谋逆之证?难道贵妃娘娘见过不成?!”
………………………………

012章 裴郡主

    ( )“大胆!”皇帝怒斥道,“贵妃久居深宫,怎么会见过外臣的东西!”

    裴贵妃忙跪在皇帝面前,道:“圣上,此女口出狂言,请圣上做主!”

    裴嘉月气的双眼圆睁,疾步走了过去,从衣袖里摸出一样东西,顺势一挥,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作响。

    陆晚背上一痛,不由自主地俯身趴向地面。

    裴嘉月抽了她一鞭子。

    太子道:“裴郡主!”

    裴家与本朝皇室,自先皇起便有联姻。

    裴嘉月的姑奶奶是本朝太后,裴嘉月的姑姑是本朝贵妃,而裴嘉月的母亲,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姐姐,清荣长公主。

    因此她一出生,便被皇帝破例封为郡主。

    她喝道:“宫人不敢打你,本郡主还不敢打吗!”

    裴氏一族武将出身,裴英和其父皆有在军营历练的经验,裴嘉月自幼便骑射诗书样样齐全,尤其善使一根软鞭。挥舞起来干脆利落不让须眉,引得长安城不少公子暗中倾心。

    陆晚勉强撑着身体爬起来,道:“我是冤枉的!”

    裴嘉月又是一鞭子飞出,怒道:“这一鞭子,我替令哥哥打的!说!是不是你故意引来刺客,要害令哥哥!”

    陆晚听得太子叫郡主,又看裴嘉月口口声声喊着令哥哥,心知其十有八九是为了晋王萧令出气。只得咬牙忍受,不再喊冤。

    太子早急得不行,可皇帝不发话,他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好向前阻拦,只得干着急。

    裴嘉月一连抽了十几鞭子,陆晚背上火辣辣地痛,衣服上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咳咳……”半躺在床上的萧令此时忽然连连咳嗽不止。

    裴嘉月倏地收回鞭子,陆晚跪在地上,上身摇摇欲坠,似乎要扑倒在地。她扬眉怒道:“今天本郡主饶了你。”

    裴嘉月这才看向萧令,神色间明亮畅快,与刚刚的狠辣判若两人,一脸关切的问道:“令哥哥,你咳得厉害,是不是不舒服?”

    萧令接过宫人奉的热茶,抿了一口,道:“本王刚刚听说,陆姑娘那镯子一入浣衣局便交给了王宫女?”

    陆晚道:“是。奴婢戴罪之身,本也没什么首饰,一双耳饰一对手镯,别无他物。”

    萧令闻言点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宫女,淡淡道:“陆姑娘所言可否属实?”

    萧令这问题颇为刁钻,若王宫女回答不属实,那么如何得证白玉绫是她发现的呢?

    因此,王宫女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句句属实。”

    “哦?那么,本王倒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竟然变了,新宫女竟要贿赂大宫女了吗?”

    那头萧令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嘴角还带着轻柔的笑意,可在王宫女听来,却是如坠冰窟的森冷。

    王宫女哆嗦着连连磕头:“晋王殿下饶命,奴婢只是见她戴着这些东西不方便干活,暂时收下保管而已。”

    “掌嘴。”萧令一副懒得和她废话的样子,淡淡吩咐道。

    立即有内侍上来,啪啪啪掌嘴声不绝于耳。

    打了十几下,萧令才道:“好了,让她好好说。”

    王宫女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从一个最下等的小宫女到现在的大宫女,从来没有机会见到皇帝贵妃皇子这种身份的人。

    可自从这陆晚入了浣衣局,她短短数十天内,便已经是两次面对一堆的贵人,这陆晚,可真是浣衣局的灾星!

    太子道:“你到底收了多少宫女的好处?最好如实招来,不然,孤便让人将浣衣局查个底朝天!”

    他又看向皇帝,抱拳道:“父皇,自古以来天子无家事,宫里出现公然索贿事件,传出去怎么让天下人信服,也难以给百官一个清廉的榜样。”

    皇帝对太子这套理论甚为赞同,点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

    那王宫女顿时面如死灰,这本来是一对手镯的事儿,现在马上要上升到治国的高度,她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宫女,如何承担得起,她吓得瘫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圣上饶命,奴婢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奴婢是受……”

    话未说完,裴贵妃脸色铁青,怒喝道:“一点规矩都没有,来人,把她的嘴堵起来,狠狠的打!”

    “不,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救我!”那王宫女吓破了胆,脱口而出,厉声喊道:“贵妃娘娘――是……”

    她话未说完,两个内侍上来,一把掐住她下巴,一团棉布结结实实地塞进了她口中,她眼睛睁得大大地,吱吱唔唔地胡乱挥舞着双手:“唔唔唔……”

    陆晚用力地把手指甲掐进手心,才迫使自己压抑住开口的冲动:“既然她说是受人指使,为何不审问个明白?”

    可她看见太子神情郁郁,一言不发地沉默着;萧令已经闭上双眼,似乎在养神;皇帝呢,裴贵妃已经在替他整理服饰,马上就要去上朝。

    没有人在意真相,就算是太子也没有问,那她就算是追问了,也不可能有真相。

    不一会儿,内侍上来道:“禀圣上、贵妃娘娘,那王宫女不经打,已经没气儿了。”

    皇帝挥挥手:“知道了。”

    裴贵妃道:“阿弥陀佛,这等惹是生非的宫女,早就该好好调教。那镯子呢?物归原主吧。”

    内侍把镯子捧至陆晚眼前,陆晚伸手接过,却觉得那镯子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一种无力感涌上来,有人暗算她,想要她死,而她却不能去追查这个人到底是谁。

    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她寻着视线望过去,对上萧令那双清冷的眸子,见她抬眸对视,那人嘴角忽然微勾,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浮现。

    仿佛在说:看你能活过几时。

    是他吗?陆晚摇摇头,如大家所说,白玉绫是靖远侯谋逆的证物之一,那么晋王和太子,都是此事的受害人。他不存在这样的动机。

    裴贵妃吗?陆晚默默地看了那圣眷正浓的身影一眼,裴家名震长安,用不着和他父亲过不去,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至少,皇帝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一个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臣妾瞧着这陆扬之女很不错,说起来,放在浣衣局可是有点委屈了。”

    见皇帝微微点头,她走过来扶起陆晚,眼波流转,又是一叹:“刚刚还真是差点冤枉了你。”

    陆晚忙跪在地上叩首:“奴婢不敢。”

    裴贵妃又道:“圣上,不如臣妾向您讨个人情。”

    陆晚连连叩拜:“奴婢无德无功,贵妃娘娘恩德如山,奴婢不敢领受。”

    她是想离开浣衣局,为了自己不被人欺,为了能洗清父亲的冤屈。

    但绝不是进入昭阳宫――裴贵妃看中了她身上哪一点她不知道,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踏足后宫之地。

    她只是想要得到自由,能够脱离宫中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找白玉绫的那幅图。如果她真的进了昭阳宫做宫女,只怕再也没机会去查证什么真相了。

    太子却一脸欣慰地道:“你父亲德才兼备,孤看你也是极为知书达理的,浣衣局那是什么地方?那都是最下等的宫女干的活儿,你一个千金小姐,如何受得了那样的差事。”

    皇帝道:“朕看贵妃说得不错,刚刚朕也差点冤枉了你,权当是补偿你,你看如何?”他放缓了声音,一脸的温和。看上去是真的替陆晚着想。

    君命难为,无法再推辞了。

    陆晚伏在地上,一颗眼泪浮上来,她又狠狠地忍了回去。就这样认命吗?

    不。

    她心头一紧,大着胆子道:“奴婢斗胆,请圣上让奴婢自己选择一个去处。”
………………………………

013章 想去晋王府

    ( )“哦?”皇帝正穿戴妥当,准备出去,闻言停住了脚步,看着她。

    太子用鼓励地眼神看着她:“你想去哪个宫当差?说出来我帮你。”

    可陆晚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奴婢斗胆,愿意去晋王府当差。”

    “什么?!”裴嘉月跳了起来,手中长鞭一挥,指着陆晚挑眉道:“晋王府?你再说一遍!”

    太子惊讶地看着陆晚,又看看神色淡淡的萧令。

    萧令的长相号称长安城第一美男子,整个长安的女人都喜欢他这个弟弟是真,只是陆扬这女儿?不会吧?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陆晚,温言道:“你是说,晋王府?”

    他对这个儿子的长相颇为满意,继承了其母顾皇后与自己的所有优点,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美,被女子喜欢也不是说明怪事。

    只有裴贵妃,脸上浮起一团妩媚的笑容,她柔柔地笑道:“圣上记得去年秋猎吗?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放出去了,引得沿途全是长安城的未婚女子围观晋王殿下。”

    皇帝闻言又是点点头,道:“是了,当时朕还戏言,谁能一箭射中云中那只大雁的眼睛,便让谁为晋王妃呢。听说,此事引得嘉月练了几个月的箭法?”

    裴嘉月被皇帝一打趣,瞬间一朵红玉飞上双颊,娇羞道:“圣上就会取笑我!”

    皇帝对她的小儿女模样似乎颇为喜爱,道:“你真真是和皇姐一个性子。罢了,就如陆姑娘所言,让她去晋王府吧。晋王,你可切记,不要委屈了她,她父亲的案子目前还未有进展,不可让陆爱卿寒心。”说着便由裴贵妃扶着走了出去。

    皇帝刚一走,裴嘉月又恢复了怒气冲冲的神情。走到陆晚面前打量着她,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打晋王殿下的主意!”

    她手中长鞭又是一挥,这一次,半空中却被一只手捏住了手腕。

    太子笑道:“裴姑娘,不要这样凶,会吓着四弟的。”他用下巴指着萧令,那边厢萧令正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三个。

    萧令手指轻轻一勾,微微笑道:“裴郡主。”

    裴嘉月便收起鞭子,开心地过去他床边,蹲在旁边道:“令哥哥,本来说好这几天一起出去赏梅,你现在受伤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唉,到时候我去你府上找你,给你送我们家最好吃的糕点。”

    萧令只是淡淡地笑着,道:“谢谢裴姑娘。”

    裴嘉月便略有不满地道:“令哥哥,你总是裴姑娘裴姑娘的叫,我不喜欢!”

    见萧令微闭双目,她摇着他手道:“你怎么也跟我那个哥哥似的,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因着母亲是长公主的关系,裴嘉月自小便经常来宫中玩,和众皇子公主甚为熟悉,自四年前裴贵妃得宠之后,裴嘉月在宫中便更加无拘无束。

    她的哥哥裴英,是个常年冷峻的人,行动间从不肯露出半分嬉笑轻松的样子,整天除了约束她便是管教她。

    而皇宫这几个不一样。

    太子性格宽厚,什么好东西都让着她;晋王有各种有趣的东西,总是愿意带着她闹。

    而楚王呢,她想起自家的亲表哥,他十五岁那年去驻守凉州边境,算起来离开长安已经四年了。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太子道:“好端端的,叹气作什么。”

    裴嘉月一脸不满地摇摇头,从萧令床前站起来:“我只是觉得,你们都长大了,变得不爱玩,也不爱笑了!不知道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让他带我去骑马!”

    萧令睁开眼,微微笑道:“二皇兄么,凉州战事无虞,最迟半年最早明年开春便能回京复命。怎么,有楚王哥哥便不和我们玩了?”

    裴嘉月闻言又喜笑颜开地转身,道:“不,予哥哥是予哥哥,令哥哥是令哥哥,不一样的!”

    萧令挑眉:“哦?怎么不一样?”

    裴嘉月被他问得脸一红,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了!”说着手中鞭子一挥,提着裙子飞快的溜走了。

    眼望着那烟霞色的身影出了门,萧令脸上的淡淡笑意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常常挂在脸上的清冷之色。

    太子道:“四弟,你好好休息,今日的功课落下一大半,我要回去补上。得了空再来看你。”他又望了一眼陆晚,“陆姑娘,你就在此处好好伺候着。”

    陆晚低眉垂首,恭敬地道:“是,太子殿下。”

    室内只剩下萧令和陆晚。

    “茶。”

    “啊?”

    陆晚没有伺候过人的经验,闻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去桌上拎壶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双手端了过去。

    他接过抿了一口,便俯下身子一阵咳嗽差点吐出来,将手帕捂住嘴,皱眉道:“怎么弄的!”

    陆晚忙双手去接,原是茶凉了,可去哪添热水?

    她茫然四顾,偏殿内一个宫女也没有,又不知道该叫谁,那人眉头微皱,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她一咬唇,端着茶盘向殿外走去。

    “回来!”

    陆晚便收回腿,疑惑地道:“我去打点热水。”

    “放下。”

    陆晚只得将茶盘放在桌上。

    “过来。”

    陆晚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认定他能帮自己?这样一个难伺候的人,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下一瞬,她便得到了答案。

    萧令道:“跪下。”

    “呃……?”陆晚一时没反应过来,跪的时候慢了一点。

    他嘲讽道:“就你,也想伺候本王?”

    陆晚心知他不会痛快放过自己,便跪得笔直而专注,眼观鼻鼻观心,就连睫毛也不曾动一下。

    那人就这样冷冷盯着她,在她不自然得差点忍不住抬眸的时候,他终于冷冷开口道:“谁指使你去晋王府的?”

    陆晚忙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

    萧令笑道:“你?”

    他似乎不相信,这个女人的意图很明显,刺客是冲着她和太子来的,她就想法子要和晋王绑定在一起。如果没有人指使,那么说,她可就不是那么蠢了。

    陆晚道:“是,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你说,为何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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