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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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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调试琴弦,便能发出如此穿透人心的调子。
也难怪当年敌国使臣会佩服得五体投地,止干戈,休战事,两国从此交好。
琴声缓缓而出,整个园子的人好像突然变哑巴了,没有窃窃私语,没有酒席宴饮,更没有什么你争我斗。
心随曲动,陆晚缓缓举起双袖,轻柔起舞。
琴音如泣如诉,舞姿紧紧相随。
萧令抬头,四目相对,大红的喜服映照着他墨色的眼眸,竟然是无边无际的落寞。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
无限爱慕怎生诉?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本是柔情百转的曲子,然而从萧令手指间流淌而出,竟是如此凄然。
旁边站着的绿蜡,看着陆晚有些寂寥的舞姿,听着这有些悲伤的曲调,再看着眼前的这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座上贵客都是懂得乐理的人,此情此景,心里忽然一疼,几分悲切涌上来,眼泪扑簌簌地就不知不觉滚落了下来。
今日是晋王大婚,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明明是良辰美景,为何她们心底就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呢!
无情难奏凤求凰啊……
听过无数的曲子,然而能让人泪眼朦胧的,只有这一次。
陆晚双眉微皱,舞姿也越来越显得孤独。
他的琴艺果然极为出色,然而,作为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从小锦衣玉食的天潢贵胄,为何会有如此悲切的心思?
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想,萧令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曲如死别,舞似生离,席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拿了拍子擦拭眼角。
呈现在眼前的不再是满目的张灯结彩,而是孤寂的金殿玉阶。
烛火摇曳中,似乎有人两鬓霜白独坐高台,抚摸着一卷又一卷泛黄的纸张,沉吟不语。
转身登上高楼,道寡称孤,然而回眸四顾,却再也找不到梦里那张熟悉笑脸。
天地苍茫,两相望。
江山万里,不如你。
音止,舞停,萧令望着眼前这人,觉得嗓子发紧,胸口起起伏伏,深藏的情绪如同奔流不息的潮水,反反复复,让他无法呼吸。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
从今天以后,他有了王妃,有了家室。
而她,依然是那样心思纯真的少女。
他垂眸,看向放在琴弦上的手指。
为什么这双手,竟然会弹奏出如此悲切的曲调?
他从习琴起,就擅长这曲凤求凰。然而每次弹奏,都是心如止水。教他的琴师连连摇头,说技法纯熟,却是止步于心法。
言下之意是说他内心太过平静。
可今天的琴声,哀呜婉转,悲凉反复,让人如此心绪难平。
像他一直说的那样,在他这个处境,娶谁,不娶谁,都不重要。
然而有谁知道,他其实很想放纵一回,自私一回?
陆晚站在他面前,仿佛也沉浸在刚才的琴声中。半晌才喃喃道:“难怪当初殿下能够一曲琴音让两国休战,原来如此……”
绿蜡偷偷擦了擦眼泪,对穆冉小声道:“我怎么听着殿下这琴音很悲伤啊?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吗?为何这么伤心呢?”
穆冉挠挠头,两眼望天:“我也不知道啊。主子的心思,难猜啊!”
“好你个狐狸精!”一个红色身影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将众人从怔愣中惊醒。
陆晚听见这声音就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然而,还未避开,一身喜服的裴嘉月疯了一般冲过来,举手一个耳光就要向陆晚打去。
………………………………
第202章 王昭仪
“裴嘉月!”萧令霍然起身。
疾风起,手掌落。几乎是没有任何退让余地,这一巴掌不偏不倚、干净利落地,甩在了他脸上。
“啪!”清脆至极的声音,让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陆晚不可置信地掩着嘴,裴嘉月真真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啊。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可晋王萧令作为皇子,怎么会忍受这么个娇蛮任性的女人?
果然,萧令一把抓住她手腕,警告道:“裴嘉月!你疯了?”
像是被冻僵了的冰人儿,裴嘉月被他喊得哆嗦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便是寸步不让:“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
“……”
“嘉月!”长公主的声音响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在房里呆着,出来跑什么?你看你,盖头也掉了,妆也花了,还有点王妃的样子吗?快回房去!”
这话把裴嘉月从惊愕中喝醒,她双眼通红,抓住萧令衣袖大哭道:“你娶的是我!我才是你的王妃!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这样大喜的日子,你不陪我就算了,却在这里和她弹琴跳舞!让我一个人傻子似的等你!”
看着平时捧在手心的女儿如此委屈,长公主气得心口抽痛,愤怒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她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剜了陆晚一眼,嘴里却向裴嘉月厉声道:“多大的事!也值得你这么哭哭啼啼的?你是郡主,又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谁敢让你不舒心,要打要杀,吩咐下去一句话便是!”
这话说得,仿佛这是她的地盘一样。
然而对于长公主来说,天下没有她不能嚣张的地盘,毕竟在皇宫她都从没客气。
然而,她忘了,这是萧令的晋王府。
顾家和裴家的恩怨一直压在晋王殿下心头。
萧令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从裴嘉月手里抽出袖子,寒声道:“这是本王府中私事,不劳长公主殿下烦心。”
“你说什么?”长公主气得直哆嗦。
“本王说,这是府中私事,长公主无权过问。”声音冰冷,“要打要杀,也需得本王作主。”
“你……我才是你的正妃!她算什么东西?!”裴嘉月恨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是大婚之日,你和她弹琴作乐就算了,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护着她?”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萧令就更加生气,他为何会和陆晚弹琴跳舞?如果不是他一直派人在翠烟榭盯着,只怕长公主早就把陆晚生吞活剥了!
心里头烦躁得很,萧令便更没几分好脸色:“郡主放心,等陆大人出狱,陆姑娘便会搬走。穆冉,郡主累了,扶她回房休息!”
说罢,拂袖就走。
然而,刚刚抬腿,迎面就有侍卫匆匆来报:“殿下!圣上传殿下即刻进宫!”
萧令匆匆赶到景阳宫的时候,皇帝正在火头上,寝宫里跪了一地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出。
萧令的记忆中,皇帝上一次这样震怒,还是因为顾家谋逆案,然而当时他也只是摔碎了一地的瓷片。
可是这次,皇帝抽出了长剑,将所有看着不顺眼的东西都砍成了两半。
他一只脚刚刚踏进半步,皇帝突然唰地将长剑掷了过来。
他朝后一倒,三尺青锋就擦着眉间而过。
“滚!!”皇帝双手撑在御案上,气喘吁吁的吼,“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们!”
“……”萧令顺势就跪在了皇帝面前,“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通红,瞪着萧令一言不发。
跪在一旁的王昭仪沉默着起身,将那把险些伤到萧令的剑捡起,再把它小心收回剑鞘,重新挂好。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轻柔,神情平静,就连自己额头不断在流着鲜血都不在意。
捧起案上的青花小碗,跪在皇帝脚下,她柔声道:“圣上,先喝点参汤吧。臣妾特意给您熬的。”
眼角瞥了瞥她额头那一抹殷红,皇帝微怒:“叫你退下,你怎么还不走?”
王昭仪声音依旧是柔柔的:“臣妾走了,圣上的气消不了怎么办?圣上心里不好受,臣妾回去也不安的呀。”
皇帝伸手一指御案:“你先退下。”
“好。”王昭仪将碗搁在案上,却并不急着走,而是握住皇帝的手检查了一遍,“圣上伤着了。臣妾给您包扎一下吧。”
皇帝半眯着眼,看着她拿来医药箱。
方才拔剑掷向萧令的时候,手心擦破了一点小口子,比起王昭仪额头那道被茶盏砸破的伤口来说,十分微不足道。
王昭仪永远是这样不急不躁的性子,温柔得仿佛不像一个正常人。
任何时候都是选择逆来顺受。
皇帝对女色向来平平,也不怎么喜欢选秀,后宫里头来来往往的都是那么几个老人,王昭仪便是其中最普通的那个。
容貌平平,出身低微,宠辱不惊,生死看透。
如果说后宫女子都是花,那么她便是那最不起眼的草。
从未有过风光无限好,却也从未堕入绝境。
她动作轻柔给皇帝上好药,自己的伤口一直滴着血也没管,默默地收拾好一切,再悄无声息地退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只是在经过萧令身旁的时候,她微微张了一下嘴唇,看那口型,是两个字:“西凉。”
萧令会意,然而依然不动声色,跪得笔直。
王昭仪能得宠幸,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曾是顾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这点大家都懂。
顾皇后会调教人,宫里凡是服侍过皇后的人,都是打心眼里对这后宫之主敬佩有加的。
当年萧令意外落水,便是王昭仪冒着生命危险救上来。
那天,晋王萧令躺在病床上,还是美人位份的王昭仪亲自煎了药来喂,小皇子还有几分阴骘和戾气,抬手就把汤药给摔在地上,只吐出一个字:“滚!”
母后的死,让他不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这后宫之中,每一个表面看起来善良的人,都很有可能会是害死自己的人。
王昭仪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平静地将碎片收拾好,出去又煎了一碗药来。
小皇子看都没看一眼,小手一挥,第二碗汤药又打翻在地。
王昭仪什么也没说,只是摸摸他的头,半个时辰后,又捧着第三碗药进来。
直到砸了第九碗的时候,这位相貌平平的王昭仪看了小皇子许久,突然就红了眼眶。
她说:“别伤心啊。”
他抬眼,充满了恨意:“我差点丢了小命,然而你却因此抬了位份,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她温柔地笑了,轻声道:“我们要是不好好活着,谁来给顾皇后申冤啊?”
捧着这第九碗药,饱受算计,对这皇城爱恨交加的小皇子终于哭了。
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碗里,混合着苦涩的药汁,侵蚀过喉咙,直抵入心脏。
这是顾皇后去世之后,他一直强忍着的泪水。
当时他骑在马上,远远望着母后的灵柩远去,没有掉过一滴泪。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
第203章 谁勾引的谁
晋王府。
一位白衣飘飘的美貌女子走进大门。
这女子有一双极为独特眼睛,碧蓝的瞳孔仿佛来自修罗地狱,多看一眼便会勾魂摄魄。她便是温香楼的仙羽姑娘。
大家都知道,温香楼的仙羽、红袖两位姑娘,是晋王殿下面前唯二亲近的女子。因此,她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在这些充满了艳羡、惊叹以及妒忌的复杂眼神中,她径直走向了陆晚。
“什么意思!今天是郡主和殿下的大婚之日,仙羽姑娘来王府,不是为了贺喜,而是为了那个姓陆的丫头?!”磕着瓜子的贵妇们愤愤不平。
“太过分了!裴郡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有人一掌拍在桌上。
“是啊,眼里还有新娶进门的王妃吗?!这是欺负裴郡主呀!这长公主也能忍?要是我可就忍不了!”
仙羽是来给陆晚送东西的。
一对陶瓷的小人儿。
目光若有似无地在陆晚脸上扫过,仙羽柔柔笑道:“果然是个美人坯子,怪不得叫人挂在心上呢。”
陆晚捧着这对来自西凉的礼物,短暂的惊喜之后,便有些惊讶:“仙羽姑娘怎么认识子云哥哥?”
“前些日子去西凉看望师傅,谁知道路上马车坏了,我们几个弱女子束手无策正发愁呢,可巧周子云经过,一眼便看出来我们是长安来的人,二话不说帮我们修好了马车,然后一问,得知我与晋王有几分交情,这才托我给姑娘送了礼物来。”
对于这套说法,陆晚是半信半疑的,然而看向手中的那对小瓷人,她心中是万分惊喜的两个人头上都簪了一朵花,小人儿一个托腮一个扎着马步,这是小时候的她和周子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陆晚记得,后山有片桃花林,周子云淘气,老带着她偷偷溜出去玩,还把树上的鸟窝中的幼鸟偷偷调换,然后躲在林子里等着两只母鸟打架。
玩累了从桃花林里钻出来,一抬头便看见对方头上掉落的桃花。
“哈哈哈,子云哥哥你戴着桃花真好看!”她笑弯了腰。
“你也好看!”年幼的他眼神亮晶晶,“咱俩头上一人一朵花,像不像成亲的新郎新娘啊?”
“胡说,新娘子才不戴花呢!新娘子戴的那是盖头!”
他当时很认真地道:“才不是呢,西街的李秀才上次娶他娘子,就是戴的花!”
“这样啊?”陆晚若有所思,“那我们都戴了花,算不算成亲啊?”
“不算!”周子云一副大人的样子,“要拜了堂才算成亲!”
陆晚很生气,瞪着他就哼哼:“我不管,我说算就算!”
他一拍手,叫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拜一个?”
小陆晚也拍手:“好呀好呀!”
两个人对着桃花树就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后来再长大了些,她看书才知道桃园三结义的故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子云哥哥,刘关张才拜桃树呢!!哈哈哈!”
当时周子云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
她再问时,他就红了脸,怎么也不肯说。
然而现在她拿着这一对小瓷人儿,忽然就明白了。
嘴角情不自禁浮现一抹笑容,他原来一直都记得。
真好。
东西是谁送来的有什么要紧呢?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人知道这个小故事。
于是,仙羽回去的时候,陆晚十分感激地将她送上马车,又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她。
然而,转身回房,正想找个盒子把小瓷人装好,门口就站着几个家奴。
“陆姑娘,长公主有请!”
“你好大的胆子!”花厅里,长公主坐在雕花的椅子上,看着她冷笑,“男女私相授受,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把东西交出来!”她厉声道。
陆晚紧紧将那对小瓷人护在怀里,警惕地后退一步。
“好啊,勾搭令哥哥就算了,竟然还勾搭了西凉的男人?”裴嘉月掂量着手里的软鞭,“像你这么放荡的女人,你说,要是让令哥哥知道,会怎么看?”
陆晚还在思量怎么答话呢,听见这话,脸色就沉了沉。
“我没有勾搭谁。”她抬头,大声地说道。
花厅里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丫头真以为自己是谁?仗着有晋王殿下护着,连长公主和裴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脚步又往后退了一步,陆晚一张脸上满满的都是认真,直视着裴嘉月道:“我没有勾搭晋王殿下,也没有勾搭西凉的男人。”
陆晚本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
然而,这话在裴嘉月听来,却甚为刺耳。
这女人是在向她挑衅!是在炫耀自己有多会勾人!
可不是吗?!在她的大婚之日,和晋王殿下弹琴跳舞,好啊,真是好一出夫唱妇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贱人才是王妃呢!
“你没有勾搭晋王?这意思是晋王勾搭你了?”裴嘉月重音狠狠落在“你”字上,挥手一鞭子就要抽下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曾经挨过这鞭子的痛,陆晚对裴嘉月早有防备,身子反应比她鞭子更快,迅速一退就躲过了这一鞭。
“哗啦”软鞭带着寒风扫了个空,力道没收住,直接就抽在了对面的架子上,几只薄胎的瓷瓶瞬间粉身碎骨。
陆晚倒抽一口凉气,这王府里摆放的瓶瓶罐罐,都是价值连城的啊!
而裴嘉月看都没看一眼,又是一鞭子抽来:“谁给你的胆子,本郡主打你,你还敢躲?”
“郡主要生气也得有个理由吧。”挡住她挥来的长鞭,陆晚道,“郡主说我勾引殿下,根本没有的事情,我当然要澄清啊。再说了,郡主既然对殿下一片真心,便应该相信他才是,就算不在意我的名声,郡主也要为殿下想想啊。”
“你的名声?”裴嘉月怒极反笑,伸手就揪住了陆晚的衣领,“那么我问你,是谁出事了要殿下救啊?是谁赖在晋王府不肯走啊?又是谁今天在花园里和晋殿下弹琴跳舞啊?”
长公主直皱眉,对裴嘉月的表现很是不满意,当然,她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因为觉得不够狠辣。
………………………………
第204章 来人啊,陆晚咬人啦!
手掌在桌上一拍,长公主道:“来人,把她手里的东西拿下!”
“是!”几个老嬷嬷应一声,上来就准备动手。
“别碰我!”陆晚被逼得无处可躲,顺手拿起桌上一只花瓶,环视厅中所有人,“长公主殿下,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想教训我,这便罢了,但是,说什么也别想拿走我手里的东西!”
这一副随时都要拼命的架势,让几个嬷嬷惊了惊,不由自主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缓缓击掌,笑得很是阴森:“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她转头,满脸怒容,“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是!”几位裴家的老嬷嬷得了主子的吩咐,顿时撸起袖子就朝陆晚抓去。
这种情形,如果是平时,陆晚可能就默默承受了,或者是先拖延时间。然而今天不同,她一心想着不能让人把小瓷人抢走,生怕被人碰了砸了,然而那几个老嬷嬷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
前有恶奴,后无退路。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儿,顺手就将手中的花瓶,狠狠朝着冲过来的嬷嬷们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脆响,上好的瓷器劈头盖脸落在了老嬷嬷的脸上。
“放肆!!你竟然敢打本宫的奶妈!!”长公主手中的茶盏飞了过来。
陆晚急忙避开,慌乱之中再顾不上什么仪态,顺手捞到一只玉杯又扔了过去。
“还愣着干嘛!你们四个人还治不了这么个野丫头不成!”长公主气得发抖。
陆晚被逼得缩在墙角,身后正是摆放玉器珍宝的博古架,顺手摸到什么就砸什么,顿时,冲上来的几个嬷嬷们便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贱人!你给我住手!”见几个老嬷嬷根本抓不住人,裴嘉月挥着鞭子又杀了过来。
陆晚顾此失彼,背上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眼看手中小瓷人就要被夺走,她又气又急,张嘴一口就咬在了裴嘉月的手背上。
“你这个贱人!!你敢咬我!?娘!她咬我……啊啊啊啊你快松口!!”
霎时间,整个王府就热闹了,哭喊声、尖叫声、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响彻天空。
长公主仗着有几个嬷嬷人多,想直接把人制服,然而怎么也没料到陆晚还有这种不要脸面的打法,这急眼了跟狗一样的咬人,哪个名门望族的闺秀做得出来!
然而陆晚不是世家大族,自小成长在江南吴郡小城,也没有被逼着学过什么严苛的规矩。
所以为了自保,体面不体面有什么重要!?
身份高贵的长公主来不及嘲讽野丫头的卑劣行径,只看见裴嘉月手背上鲜血淋淋的事实,终于尖叫道:“来人啊,快来人!陆晚咬人啦!快叫侍卫来!”
可陆晚非但没有松口的迹象,反而挤出了所有力气,凝聚在牙齿之间,生怕一个不小心裴嘉月有了力气反击。
长公主气得要炸了,怒喝道:“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本宫往死里打!”
几个老嬷嬷都是身强力壮的,在裴家横行霸道惯了的,本来也没想过在晋王府要收敛一点,有了主子这句话,索性就一齐冲了上来,抡起袖子按住陆晚就打。
陆晚被人死死按住,挣脱不得,只能趴在地上,保护着那对小瓷人躲过无数的拳头。
老奴们身体健壮,力气又大,横跨坐在陆晚身上,下死手照着她白皙的脸掐了下去。
平时欺负小丫鬟是老嬷嬷们的强项,更何况是面对柔弱的姑娘。老嬷嬷们下手更狠更毒,直恨不得将那张狐媚脸给撕烂!
陆晚一言不发,攒足了力气都使在牙齿上,就是咬着裴嘉月不肯松口!
半个时辰后,衣衫凌乱、伤痕累累的陆晚被几个嬷嬷揪住头发,跪在了长公主面前。
手背上掉了一口肉的裴嘉月气得跳脚:“我要进宫!我要禀明圣上!我要让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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