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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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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掉了一口肉的裴嘉月气得跳脚:“我要进宫!我要禀明圣上!我要让圣上赐你死罪!!!”
至始至终都紧紧抱着那对小瓷人的陆晚,额头上流着血,脸颊上青块紫一块,然而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吓人。
长公主看了就莫名厌恶,她当即就道:“堵起嘴来!给我打死!”
“遵命!”
夜幕降临,萧令跪在景阳宫,正聆听皇帝训话,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心头一紧。
微微皱眉,没来由的就想起那张眉目生花的脸。
有些懊恼,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突然想起她?
他跪了足足一个时辰,皇帝不说话,他便不多问。
此时皇帝正拿着那把天子宝剑,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这剑是他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东征西战的时候用的。
他登基以后,这二十三年中,便再也没有摸过刀剑,坐在这皇城之内,与朝堂百官周旋,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他也是熟读兵书运筹帷幄在战场上厮杀过的。
也许是他老了,他今天提起剑的时候才发现,这把曾经陪伴他出生入死的剑,特别的沉重。
他举着这把剑,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王季,把刚刚收到的军报拿给晋王。”
萧令展开那封加急的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
鲜血仿佛凝固,四肢冰凉一片。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更冷:“按兵不动,楚王这是要挟圣上?”
大军压境,边关告急,北戎公主带领的八十万大军就在西凉城城门下驻扎,凉州各地的百姓纷纷四处逃难,西北全线陷入混乱。
这种时候,他手中只有这二十万的兵力,竟然跟皇帝提要求?
要求恢复裴贵妃的六宫之权,恢复裴延盛的尚书令之职。
军报末尾,楚王字迹一笔一划,仿佛力透纸背:“儿臣所求,为报母恩,仅此而已。”
皇帝冷笑:“这都是你捅的好篓子!朕召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如何收场?”
他一字一顿,如同一只盛怒之下的老虎:“看看吧,看看你干的好事!为了争一时之气,铁了心要将裴家拉下,什么叫制衡,什么叫顾忌,什么叫大局?”
“你告诉朕,你说,是什么让你这么着急要推翻裴家?”
萧令紧紧捏着那封军报,一言不发。
………………………………
第205章 请旨西凉
“什么是奸臣?什么是忠臣?忠臣就一定利于天子?奸臣就应该除掉?”
积攒了多时的怒气在顷刻间爆发,“愚蠢!幼稚!作为皇子,你却如此的感情用事,楚王是什么?是一头猛虎!一头随时都要称王称霸的虎!朕几多顾虑着他,你倒好,你还要去逼他!”
萧令跪得端正:“父皇,儿臣并没有逼他。”
“哼……”皇帝气得拍案而起,“你当然没有逼他,你这是在逼朕!你为了洗清陆扬的冤屈,一股脑儿将证据都公之于众,逼得朕不得不惩戒裴家!”
“你以为朕不知道是裴家在打压陆扬?你以为朕看不清你们的明争暗斗?朕为什么要压着陆扬?”
皇帝气势如虹,“是楚王!他手握着西凉重兵,你敢让裴家受气,他就敢举旗叛变!割据西北、拥兵为王,与朝廷长期对抗,还有比这更逍遥自在的吗?至于陆扬,这个陆扬安的什么心?当初是他力排众议逼朕放楚王去西凉的!他冤吗!”
心中一震,萧令忽然想起,密探曾查出陆扬有个儿子在楚王麾下……
西北一直是皇帝的心病,毕竟天高皇帝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朝廷命将在外本就不好控制,这么大的一块兵权放在谁手里,都叫远在长安的天子难以安心。
然而恰恰是他无意地一次揭发,触动了楚王拥兵自重的动机。
倘若此时楚王反了,这笔账,也只能算在他头上。
“晋王萧令,逼得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短短的一行字,便能在史书上让他坠入遗臭万年的深渊。
皇帝不肯动裴家,或许是有一定道理的。
然而,就这么让裴家坐大,逼得太子和他无路可退吗?
不,他不会让步。
裴家现在的权力已达巅峰,再这样下去,即使楚王取代太子,也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无上的权力之下,谁人能保证裴家一定终于皇族?
“晋王,你执意不肯退步?”
对上皇帝咄咄逼人的目光,萧令轻轻摇头:“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若这一次退了,以后便是次次退!他不想再陷入被动的处境。
“混账!”皇帝一掌击在桌上,怒道,“你还想着把陆扬弄出来?你还不明白?裴家和楚王掌握着大梁的天与地,你现在要动他,便是天翻地覆,你知不知道!”
“儿臣不知。”
萧令直视着皇帝,回答道:“儿臣只知道,天若敢翻,我便能撑。地若敢覆,我便可平。”
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语气平静,神情清冷。却是一字一顿,犹如一字千金。
皇帝眯眼,审视着萧令许久。
这个儿子资质是最出色的,然而自从顾皇后去世,萧令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流连风月,不问政事。久而久之,连他都忘了,当年七岁的晋王,是如何的有着军事上的天赋,忘记了十二岁的晋王,是如何用一曲琴音赢回城池。
“如此……”皇帝冷笑,“你说说,西凉危急如何解除?”
萧令低头不语。
眼下朝廷最能拿得出手的武将,只有楚王。
只是好不容易把裴家的风头压了压,双方已经撕破脸皮,怕是裴家已从暗斗变成明争。
不管是为了陆晚,还是为了太子,陆扬都是一定要捞出来的。
只是,要把这些事情妥当处理好,并不容易。
谢幼亭测的字很准,西北属金,金中有王。
既然是命中注定,不如放手一搏。
收敛了情绪,萧令抬眸朝皇帝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西凉。”
一听这话,皇帝没有该有的欣喜,而是本能的警觉:“你要去西凉?去击退北戎八十万大军?”
“是。”
“哼!”皇帝冷笑,“你就这么一心向着陆扬?宁愿去西凉战场上和楚王争权,也不肯将裴家放过?朕还没死呢,你们两兄弟就要斗起来了吗?”
萧令沉默。
“你之前对陆扬的事情并没有这样上心。告诉朕,是因为那丫头吗?”皇帝眼神冷冽。
脑子里又浮现那张脸,迎上皇帝眼底那一抹杀机,萧令缓缓摇头:“儿臣是为了父皇。西凉是屯兵重地,本就该分权而治。”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儿臣已经娶了正妃,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
皇帝定定地盯着他的表情,似乎想从中寻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很可惜,萧令眼神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没有一丁点儿异样。
或许,是他想多了。但是,那个丫头,他得叫人都留心一下了。
皇帝这么想着,脸上却也不肯露出半点异常:“你既然能这么想,便是好的。朕马上叫人拟旨,你即刻动身,奔赴西凉。”
“是。”
从景阳宫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一阵夜风吹来,心口莫名的又是一紧。
不知为何,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
他皱眉想着,便扬声对马车外吩咐:“再快些。”
负责驾车的穆冉应了一声,一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乐呵呵的想:“这人啊,别看平时对女人冷冷清清的,可成亲了就是不一样。你看,殿下这是赶着去洞房呢。”
马车还未停稳,远远地就看到裴嘉月迎了出来。
“令哥哥,你总算回来啦!”
裴嘉月一见到萧令就眉飞色舞,高兴得忘记了手背上的伤,“圣上也真是的,今天可是大婚之日,连交杯酒都还没喝,就把你叫去宫里……”
不留痕迹地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出,萧令直觉有些不对:“陆晚呢?”
裴嘉月一愣,继而变了脸,接着声音就有了几分怒气,尖声道:“殿下一回来不问问我,却想着找她?到底谁才是你的王妃!”
微微皱眉,萧令强压下不悦,淡声道:“郡主何必如此,只不过圣上有几句话叫本王带给她而已。”
裴嘉月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骄纵是骄纵,却也干不出多歹毒的事情,可若是有长公主撑腰,那可就不敢说了。
这么一想,他转身便大步向内庭走去。
“殿下!!”还未踏过垂花门,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冲了上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他脚下,“殿下,陆姑娘不好了!您快去救救她!”
………………………………
第206章 定情信物碎了
绿蜡披头散发,哭道:“求殿下快去救陆姑娘吧,奴婢刚刚从厨房忙完回来,就看见长公主叫人绑了陆姑娘拖进了后院,奴婢还未来得及叫人,长公主便要连奴婢一起打死!!”
“你说什么?!”萧令猛然回头。
“大胆刁奴!”裴嘉月啪地一掌就扇了过来,抽得绿蜡栽在地上,“殿下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们家小姐就是这样教的规矩?!”
那两个嬷嬷冲上来要把绿蜡拖走,萧令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
“不长眼的东西,本王没发话,有你们动手动脚的份?你们裴家就是这样教的规矩?”
两个老嬷嬷被踹得飞出老远,抬起那张被陆晚砸得姹紫嫣红的脸,哭叫道:“殿下,老奴冤”
迎上萧令冷漠如冰的眼神,“枉”字生生被吞了下去。
在裴家专门仗势欺人的老嬷嬷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憋屈。
白白挨了那狐媚子一顿砸不说,还被恶人先告状,挨了晋王窝心子的一脚。
罢罢罢!明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这陪嫁王府的差事谁爱当谁当!
说实话,看见老嬷嬷那一脸伤痕累累时,萧令是震惊的。
然而下一刻就是怒火了。
裴家的下人向来嚣张跋扈,陆晚那人又弱又傻,打架不会,骂人不会,狐假虎威就更不会。就知道一味承受,落在长公主手里,那还能好到哪去?
甩了衣袖,他匆匆就向内院走。
“令哥哥!”裴嘉月气得不轻:“殿下!你这是要去干什么!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交杯酒都还没喝!”
衣袖带起的风拂过裴嘉月的脸,看都没看她一眼,萧令头也不回:“郡主自己喝吧。”
花厅门口正有婆子守着,远远见着满身杀气朝这边而来的晋王殿下,刚扯开嗓子想报信儿,一只手便捏在了喉咙上:“人呢?!”
婆子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晋王殿下,浑身筛糠一般:“什什什什么、什么人?”
“穆冉。”一把将婆子甩开,沉声命令道:“把这老刁奴拿下。”
“是!”
跟在长公主身边几十年的老嬷嬷凄厉哭喊:“殿下!老奴是长公主的人!怎能如此”
一团破布塞进嘴里,哭叫声戛然而止。
穆冉干净利落的拍了拍手。
再恶的老奴,遇到会武功的侍卫也只能乖乖闭嘴。
萧令抬腿便踹开了门。
然而,下一刻他便愣在了门口。
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好几个架子,什么琉璃、玛瑙、花瓶等等,屋子里所有能碎的东西都碎了。
萧令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看地上跪着的那人,定了定神,才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抬起头来,瞧见他身后的裴嘉月,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收了收,紧紧护着一个什么东西。
“你……”看见她脸上的伤,萧令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就伸手想去察看,然而他刚抬起手,陆晚便像是避之不及一般连连往后退。
“我……”苦笑了一下,这才想起身后站着是已经是晋王妃的裴嘉月,他收回手,道:“我方才听绿蜡说,长公主要打杀你……”
“呵!殿下也不问问为什么要打她!?”裴嘉月打断他的话,“殿下对她倒是一番心思,然而人家心里可不稀罕殿下呢,为了一个西凉的男人,竟然连长公主的奶娘都敢打!”
“西凉的男人?”萧令惊愕。
“殿下果然被蒙在鼓里。”裴嘉月嗤笑,“温香楼的仙羽姑娘来了,说是什么叫周子云的给她送了个定情信物呢!长公主觉得来路不明,想要查验一下结果她……”
没空听裴嘉月添油加醋,他陡然寒了脸:“穆冉,先送郡主回去休息。”
到底谁才是他的王妃!
裴嘉月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脸色,霎时间就变得灰白,像是不相信一般,她扬起脸再次质问他:“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从迎亲到现在,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反倒是一个无名无分的陆晚,你却那么放在心上!为什么??”
泪水瞬间就掉落了下来,裴嘉月发怒的时候放肆,哭起来更放肆:“令哥哥,大婚第一天,你这样做真的合适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啊……”
皱了皱眉头,萧令正想劝劝她,然而一贯娇蛮惯了的裴嘉月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委屈,转身一甩袖子就跑了出去。
“穆冉!”萧令无奈,“跟着她,别让她再闹出什么事来。”
“是!”站在门口的穆冉立即飞身上了屋顶。
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心头的怒意,他向陆晚伸出手道:“周子云给你送了东西?”
陆晚紧紧抿着唇,抬眼看向他,一言不发。
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嘴角上、脸颊上,都是血痕,额头还磕破了一道伤口,红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心口紧得难以呼吸,手指骨节捏得发白,脸上的表情更是冷峻:“是仙羽送来的?”
陆晚点了点头,极小声地嗯了一声。随着这一开腔,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儿便掉了出来。
“给我。”他伸手,忽略她委屈的泪水,声音冷的让人如堕冰窟。
“我不!”陆晚断然拒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以为他是来帮她的,以为他知道自己被长公主打了要来救她,然而,他也是来抢东西的?
这是她的东西!
“陆晚,你先把东西给我。”看见她那倔强的眼神,和脸上滚落的泪水,萧令放低了声音。
“不!”陆晚死死握住手里的小瓷人,“这是我的!是周子云从千里之外送给我的!”
“给我。”他道。
听得萧令这不容抗拒的语调,裴嘉月双手抱胸,得意地扬起嘴角笑了。
可如果这时候陆晚情绪稳定的话,肯定能听见他那两个字咬得极重,甚至带着隐隐怒气。
然而此时的陆晚完全沉浸在委屈和愤怒中。
她只不过是收到了一个小小的礼物,凭什么一个个的都要抢!
萧令伸手便去拿。
陆晚十个手指头紧紧握住,怎么也不肯撒手,他便一根根去掰。
“松手。”
“我不。”
“你先给我。”
“不!”
“我没想没收,只看一眼。”
“我不!”
两厢争执中,“啪嗒”一声,那对小瓷人掉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手指一僵,萧令霎时收回手,
………………………………
第207章 胆子不大,脾气不小
“东西碎了,殿下满意了吗?”陆晚这回没有哭,而是抬眼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眼眸微沉,看她低头去捡碎片,胸口莫名其妙有些沉闷。
是仙羽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生气吧,作为他的眼线,他竟然不知道,仙羽去过了西凉,也不知道她联系上了周子云。
这些他全然不知。
这个仙羽,或许他在第一次怀疑她时就不该手下留情。
陆晚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探究晋王殿下突然间的冷漠,只顾着默默收拾着碎了一地的小瓷人。
天知道她收到这礼物有多开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长安城,在这充满了危险的天子脚下,只有周子云的存在,能让她有一些盼头。
捏着手里的碎片,仿佛捏着属于很多年前的回忆。
“快来,我烤好的野山鸡!来,鸡腿给你!我对你好吧?”周子云任何时候都很照顾她。
陆晚吃着鸡腿点头:“嗯!子云哥哥最好了!”
周子云仰头躺在草地上,嘴里咬着剩下的鸡翅,声音含糊不清:“唔,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以后长大了咱们成亲好不好!”
“嗯?你说什么?”
周子云做了个鬼脸:“啊……我说我想娶你想娶你想娶你想娶你!”
陆晚摇晃着脑袋:“你说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呀听不见呀听不见!”
“哈哈哈哈……”
春风把两个人的笑声吹得很远,遍布了整个山坡。
……
回想起这些,历历在目,泪水忍不住模糊了眼眶。
手指忽然一痛。
瓷片割破了指腹,血珠儿冒了出来。
沉默不语的萧令瞬间就变了脸色:“又伤到了?”
陆晚用手帕包好碎片,转身就要出门。
见她不理自己,萧令下意识就去抓她衣袖:“伤成这样,还跟我生气?”
“殿下请自重。”
冷冰冰的话语,冷冰冰的态度,让他愣了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冷脸过的晋王殿下,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然而瞥见她满身的狼狈,便还是放低了语气:“你受伤了,先处理伤口要紧。”
说着就去拉她的手。
可是,指尖刚刚碰到她的手背,“啪”的一下就被人嫌弃地推开,惊愕地抬眼,就看见陆晚双手抱胸避之不及的模样。
说实话,陆晚此刻真的不好看,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一道道血污,直直地瞪着他,没有半点仪态可言。
萧令见过很多女人,美貌的、聪明的、豪爽的、强势的……但她们看向他的眼神,无一例外都是温柔而喜欢的。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满地都是……嫌弃。
“……”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继而一冷,就为了周子云的礼物,她就这样讨厌自己?
有些微恼,他问:“周子云的东西就这么重要?”
陆晚扭头,转身就朝门外走。
“你站住。”萧令终于忍不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是对仙羽的不信任才执意要去看看那对小瓷人,然而现在却变成了满满的怒气。
陆晚已经走出门外。
“出了这门就再别回来。”他道。
陆晚猛然转身,抿唇看向他。
“本王已经有了王妃,确实应该与陆姑娘划清界限。”他冷笑看她,“出了这道门,以后都别和我见面。”
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一包碎瓷片,陆晚眼角发酸,隐忍的泪水一直在打转。明明是他们欺辱了她,明明是他摔碎了她的东西,可是,他还这么盛气凌人,还要把自己敢出去。
也对,他是什么人啊,自己又是什么人啊。
就算他偶尔的关心,那也只是心情好时逗弄猫儿狗儿一般罢了。
怎么就敢让堂堂的晋王殿下看自己脸色呢?
咬咬唇,她轻笑:“殿下说的是。”
她的胸口发闷,嗓子发紧,极力忍着不让自己掉泪,可是不知道是忍过头了还是什么,她竟然又想笑。
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绪,她也不知道如何控制,只知道能忍住不哭已经很难了。
“你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是每个人都要仰视的皇子。裴郡主、长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是不可触犯的天之骄女。”她缓缓屈膝福了一福,微笑道,“我只是出身寒微的野丫头,不该惹长公主、郡主不高兴。是我错了,不该给晋王殿下添麻烦。”
说完,她迅速转身:“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扰殿下了。恭祝殿下大婚之喜,百年好合。”
紧紧抿唇,将嗓子里的哭腔压回去,她快步就朝外走。
萧令站在花厅中央,伸手似乎想去拉住她,然而下一瞬间便有残存的理智冒出来,让他怔在原地。
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不去新房陪王妃、不去喝交杯酒、不去享受洞房花烛夜,而在这里和她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五指张开又悄然收拢,他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空气中。
曾几何时,是谁信誓旦旦说,娶谁都无所谓?
又是谁春风得意自信满满,然而转眼便因为一个眼神而生气?
心中苦涩,萧令吸了一口气,勉强收敛了情绪。
公孙仪正好从外面办事回来,刚一踏进院子,便碰见了双眼通红的陆晚。
“陆姑娘?”
“公孙先生。”陆晚胡乱擦了擦脸,“我没事,就是眼睛不舒服。”
公孙仪看看府中张灯结彩的气氛,又看看四周兢兢战战的丫鬟们,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因为晋王大婚的事情闹起来了?
杀伐决断毫不手软的公孙仪有些头疼。
这丫头,可真是让人棘手啊。
顾不上多想,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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