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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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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这才发觉事情来得突然,愣愣地一把松开了无忧的手臂。
失去支撑的无忧栽倒在了地上,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顺手又去扶。
血迹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眉间那一点朱砂痣更显得腥红。他扶着无忧的身体,急忙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请御医啊!”
陆晚急道:“小侯爷,他割破了喉咙!活不成了!”
侯夫人大急,一把扯过王瑾,准备拉开他。
然而一只手轻轻一挥,裹挟着冷冽杀气扑面而来,裴太后冷冷地横在了二人面前。
“来人!给哀家把他拿下!”
一瞬间,殿内涌现出数十名金戈铁甲的侍卫。
“太后娘娘!”侯夫人脸色大变,“这是要干什么?”
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的无忧勉强挣扎了几下,用尽最后一口力气,颤抖着道:“小侯爷……为何要杀我!?”
从牙缝里蹦出最后一个字,头一歪,身子颓然摔向地面。
“你给我说清楚!”侯夫人怒极,一把扑上去就掐住他,厉声道:“给我说清楚!谁要杀你了!”
王瑾沾满鲜血的手悬在空中,也气急叫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晚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瞬间发生的残酷事实,心中涌起的无边恐惧让她仿佛置身无尽的黑暗之中,让她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可怕的陷阱,从她被传召的那一刻起,便一步步设计好了。
换衣服、搜玉佩,直到王瑾出现,也无法改变这环环相扣的算计。
只是这样一来,就把根本毫无干系的王瑾给牵扯了进来。
“哼。”裴太后冷笑,声音透着不可触犯的威严和冷厉:“小侯爷,在哀家的凤章宫行凶杀人,要如何处置啊?”
“太后娘娘,我没有杀人!”
“瑾儿。”侯夫人打断儿子的话,向太后平静道:“太后娘娘准备如何处置?”
裴太后在软塌上坐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道:“小侯爷杀害哀家的男宠,今日这宫殿内,命妇侍卫宫女等人皆有目共睹。”
“这样啊。”侯夫人一笑,“既然他要杀人,便有个缘由是非,臣妾认为,不如请三法司公开好好审一审吧。”
“如此更好。”裴太后扬眉一笑,“来人,先把王瑾押下去!”
陆晚急了,连忙向前一步,扑通跪下:“太后娘娘,无忧之死太过蹊跷,请太后明察!”
“哦?”似乎大为意外,裴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
王瑾被人押着出了殿门,听见这话急忙转头,“小狗儿,这事你别管!”
“慢。”然而裴太后像是非常期待一场好戏一般,笑道:“哀家也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陆姑娘既然怀疑,那索性就好好查验一下,无忧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杀,如何?”
陆晚咬唇,看着面前那笑里藏刀的女人,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悄然退下,置身事外推得一干二净。
可是,为了所谓的自保,对王瑾的冤屈袖手旁观,又如何能心安理得?
“为了小侯爷的清白,小女自当尽绵薄之力。”
听得这话,出了殿门的侯夫人脚步微微一顿,回头认真看了一眼陆晚。
不过是十五岁的小丫头,这么坚定地跪在太后面前,这股子倔强劲儿,怪不得老侯爷满口答应陆扬呢。这性子,倒真招她喜欢。
待众人都退散,陆晚这才走到无忧身旁,跪坐下来细细查看。
王瑾说的不错,无忧只是皮相长得像萧令,即使死了,俊美的面容也保持着取悦别人的笑意,相比似笑非笑的晋王殿下,这人少了那种骨子里的清冷。
目光顺着他的眉眼,落在了他的衣领处。
他的衣服质地看上去很是精美,从外袍看,是宫里最好的锦缎。
然而那领口露出的中衣面料,若隐若现地现出一点花纹。
这种花纹,是来自异域的。
而那衣领出露出一条丝线。
丝线极细,红红的一小段,缠绕在他的领口。
“看出什么了吗?”裴太后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
不动声色地将那丝线勾进衣袖,陆晚垂眸道:“未曾。”
………………………………
第215章 祸国妖后
当陆晚离开凤章宫,乐康公主跪在了太后面前。
“皇祖母,乐康只是不想和亲,可乐康万万不敢有任何谋逆之心,乐康宁愿去和亲,也不愿……”
不等她说完,裴太后便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你愿不愿意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公主,你以为还能去和亲?”
乐康脸色煞白,望着裴太后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忽然与昨天晚上的情景重叠。
那人掀开床幔,看见床上白花花的两条相拥在一起的身体,也是这样满面春风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样,我选的男人不错吧?”
将心底的羞愤深藏,她抬起泛着潮红的脸,莞尔一笑:“太后娘娘挑的男人,自然是不错的。”
身下的男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一场欢好之后,等待他的即将是死亡。
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感情,对婚姻也没有任何幻想,可初经人事的肌肤之亲,本不该如此荒诞。
在这深宫之中无根浮萍一般的乐康公主,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痛苦。
“你怕什么。”裴太后徐徐落座,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女笑道:“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吗?和谁睡不是睡?你既然为了和亲的事来求皇祖母,哀家便给你一条最省心的法子。你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放心好了,现在就是你哭着喊着要和亲,皇帝也不会愿意让你去了。”
默默地给自己披上衣裳,只喝了两杯酒便倒在了男宠怀里的乐康自然明白自己走出了人生最错的一步。
“如果知道太后是用这种法子,乐康宁愿去和亲。”她系好腰带,平静地道。
“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也不枉你父皇心疼你。”
年轻时便有妖后之名的裴太后勾勾手指头,指向她白玉无暇的脖子:“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帝当年赏赐给公主的金玉礼。”
乐康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脖颈,当年她出生的时候,生母难产而死,皇帝哀痛之余,叫人连夜赶制了一条红色丝线,亲手系在了小公主的脖子上。
丝线虽小,却串着一颗很小的东海明珠,寓意掌上明珠。
这东西也说不上多么贵重,只是皇帝这特意的举动,让这十八年间,宫里上上下下,并没有人因为她没有生母就敢怠慢她。
“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是不是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作为皇祖母,公主和男宠睡在自己的床上,裴太后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一脸欣慰。
“你说,哀家用一座城池,换你不用和亲,这买卖划算不划算?”
一个声音缓缓响起,浑身一个激灵,将乐康从回忆中惊醒。
一座城池!
乐康瞬间觉得如堕冰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从父皇手段狠厉处置了顾氏一族,这朝野上下,世家也好权臣也罢,没有真正脱离控制的。
然而太后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城池就这么被当做玩具一般要送了出去?
乐康忽然有些后怕,她不是没有想过,与太后合作等于与虎谋皮。
只是若不这么做,马上她和南楚国的婚期将近,使臣即将进京,不出意外必然会提出正式求娶公主。
父皇对她虽然有几分宠爱,可只是一个女儿而已,比得过江山社稷吗?
裴太后半躺在软塌上,斜眼看着面色惨白的乐康。
乐康的声音有些颤抖:“皇祖母想要做什么?”
衣袖一挥,裴太后直接将一封信丢到了她面前。
拾起来看了一眼,乐康公主吓得魂飞魄散:“太后娘娘……这、这可是死罪!!”
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割荆襄九郡,抵毁婚之约。
心思敏锐如她,立即明白了裴太后的目的。
宫里适龄的公主就两位,十五岁的纯熙公主相貌平平,生母王昭仪又是个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的,她和纯熙都不去,自然要从朝臣的女儿里面选了。
而那时,只要太后稍微一提,被裴家视为眼中钉的陆晚便会成为不二人选。
而西凉那边,都说萧令为了陆晚抗旨拒婚,如果让他知道陆晚要去和亲,会怎么样?
楚王已经是按兵不动了,如果晋王再出什么意外,皇帝这江山还保得住吗?
离间边将,私通外臣,勾结藩国,密谋城池,无论哪一条,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大罪!
裴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陆晚把你送给无忧的东西拿走了。”
“哀家懒得跟她周旋,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手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乐康脸上恢复了笑意:“是。”
眼看着乐康退了下去,裴太后懒懒地唤了一声:“来人,哀家要沐浴。”
“是。”外头有人答应着。
躺在浴池里,拥着清俊的少年,裴太后满足地吟叹一声。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宫里最舒服。
当年先皇英年早逝,她孤身一人,杀宠妃,除奸佞,把所有蠢蠢欲动的人都清理干净,好不容易才稳住这江山,谁知皇帝羽翼丰满之后,第一个想要对付的人便是她。
如果不是情势所迫,谁愿意离开呼风唤雨的皇宫,去往清心寡欲的云林山隐居?
现在她回来了。
这宫里的一切,权势、地位、甚至生死,都将由她来掌控。
她要让朝堂那些废物们知道
她从未放弃,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无虑啊,万一哪天宫变,勤王的军队杀进这风章宫,你愿不愿意为了我去死?”裴太后媚眼如丝。
叫做无虑的男宠面红耳赤,喘息道:“太后再捏着命根子不松手,我现在就要死了。”
哈哈大笑,裴太后双手搂住无虑的腰身,一个翻身便骑在了他身上,压低嗓音道,“要是西凉那位皇子殿下是个情种,这天下就有好戏看了。”
无虑在这位年轻时便有妖后美名的女人身下,始终甘拜下风,将脸埋在她胸前那一团柔软的白雪之中,瓮声瓮气道:“什么好戏?”
裴太后享受着少年人的横冲直撞,玩味道:“年轻人血气方刚,万一那位晋王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宫里可就要变天了。”
无虑闷哼一声,道:“这天底下还有您担心的事吗?”
手指如同一条狡猾的鱼儿,灵活往他腹部探去,裴太后低声道:“哀家替晋王殿下担心啊!”
………………………………
第216章 纯熙公主
陆晚沿着长长的宫道往出宫方向走。
在经过一片石榴花荫下的时候,前方传来嘤嘤嘤的低泣声。
本着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原则,陆晚继续向前走。
然而,“啪”地一声,就见一个圆形的东西朝自己砸了过来。
“谁要你的盒子!不稀罕!”
陆晚默然抬头,就见前面石桥上,站着两个姑娘,一个脸色涨得通红像是很生气,另外一个年龄稍大些,瘦得像豆苗一般,气势也很低微,弱弱的小声道歉:“九妹妹别生气了嘛,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的梳妆盒……”
被叫作九妹妹的约莫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跺脚,一把拍开她的手:“谁是你妹妹了?赵嬷嬷说了,叫我以后别跟你玩!”
被冷落的姐姐愣愣地看着小伙伴转身跑开的背影,忽然就低下头去了。
陆晚四下看了看,这是比较偏僻的一段路,宫里也没什么人会经常往这边来,看二人衣着打扮,也是比较普通素净的面料,想必是哪个宫里的小丫头。
而且那小丫头索性坐在了桥上抹眼泪,陆晚绕不过去,便捡起地上的摔成两半的盒子,微一思索,重新装好,欠身递了过去:“别哭啦。”
小丫头抬起头,眼里一片泪水,委委屈屈道:“谢谢姐姐。”
陆晚尚未答话,忽然急冲冲走过来一位女子,声音很急,却很温柔:“纯熙,你怎么哭了?不是说了让你呆在清水阁别出来的吗?”
陆晚微微错愕,这就是纯熙公主?
小丫头擦了一把泪,抽抽噎噎道:“娘,我想给九妹妹道个歉的,可她还在生我的气……”
陆晚更惊讶了,面前这位容貌平平衣着普通的女子,便是纯熙公主的生母,曾经救过晋王一命的王昭仪?
“没事,九公主不是故意生我们纯熙的气,她娘最近生病了,所以心情不好,我们纯熙最懂事了,所以不会放在心上,对不对?”王昭仪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拿了帕子给纯熙公主擦脸。
“可是我的梳妆盒是父皇赏的,现在被摔坏了,要是父皇问起……”纯熙依然忐忑不安。
“不会的。父皇最疼爱我们纯熙了,再说了,每位公主他都赏赐了礼物,怎么就只问你呢?”
“真的吗?”纯熙有些失落,“那乐康姐姐怎么没有?”
王昭仪柔声道:“是呀。父皇送给乐康公主的,是一条红线呢。”
“你又骗我,父皇怎么会送一条红线给乐康姐姐!”纯熙破涕为笑。
红线?皇帝送一条红线给公主?!
陆晚骇然,她袖子里藏着的,可不是一条红线?
“千真万确,那红线虽然普通,可上面串了一颗明珠呢。”
“……”陆晚脸色大变。
她从无忧身上意外得到的红线,上面正有一颗非常小的珍珠。
……无忧是太后的男宠。
……可乐康公主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把这东西处理掉!
至于王瑾怎么办?
唯一的线索竟然指向乐康公主,王瑾就这样被冤枉吗?
陆晚正沉吟着,王昭仪已经注意到了身旁的她,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
看上去衣着妆容都比较精致,又见相貌不俗,料到不是宫里的丫头。
陆晚忙向前恭谨地一福:“小女姓陆名晚,父亲是……”
她还未说完,王昭仪已经微微笑着打断了她:“原来是你,果然不错,是个美人坯子。”
陆晚忙低头又是一福:“娘娘谬赞,小女惶恐。”
王昭仪望了望她身后的方向,知道陆晚进宫是去了风章宫给太后请安。又是温柔地一笑,“早就听说过你,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姑娘。”
陆晚道:“小女也早就听说过娘娘。”
说完便觉得有些失言,忙用帕子掩面微一低头。
王昭仪居住在深宫之中,也听说了晋王萧令为了一个女子抗旨拒婚,她还有些惊讶。萧令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皇子,那性情骨子里是极为冷淡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抗旨?
如今看这情形,倒不像是谣传。
王昭仪是个心思极为细腻的女人,将陆晚脸上一抹红晕看在眼里,并不点破,只是柔柔地道:“真快啊,晋王殿下已娶了王妃,马上就是公主出嫁啦。”
“公主出嫁?”陆晚又是一惊。
“是呀。”王昭仪抬头看着远方天空,若有所思道,“南楚国的使臣马上就要到长安了,乐康公主与南楚国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
年纪已经十五可模样还是个小孩子的纯熙好奇地问:“可是乐康姐姐喜欢南楚国的皇子吗?如果不喜欢,乐康姐姐会很伤心的吧?”
王昭仪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蛋,笑道:“纯熙将来一定会嫁一个自己喜欢的。”
母女俩相视而笑。
告别之时,一直温柔恬淡的王昭仪忽然说了一句:“陆姑娘,要以大局为重啊。”
脚步微微一顿,不知为何,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回到家中,远远地看见陆扬正坐在窗前练字。
轻步走近,就见陆扬蘸了墨,运笔如飞,游龙走凤,神情专心致志,不像个养病在家的官员,倒更像个认真的书生。
风从窗口吹进来,陆扬穿得又单薄,陆晚顺手关上了窗子,轻声问:“爹爹身子好些没?”
陆扬抬眼看她,接着继续落笔不停,口中问道:“一早便去了宫里,怎么现在才回来?”
微微一愣。陆晚有些迟疑,父亲大病未愈,实在是不宜操心太多事情。
写完最后一笔,陆扬搁下手中狼毫,这才在椅子里坐下。
陆晚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父亲,这才斟酌道:“王瑾小侯爷是您安排去的?您什么时候和王家关系那么好了?”
陆扬不答,只是随口问道:“听说太后宫里死了个人?”
“是……”陆晚事情如实将了一遍,隐去自己查到的丝线,只说道,“王瑾小侯爷因此被冤枉了,爹爹想办法帮帮他吧。”
闻言,陆扬深深看了女儿一眼,垂目抿了一口热茶,道:“不急,定远侯有免死金牌,不出三日,王瑾便能安全无虞回府。”
然而,料事如神的陆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
第217章 那夜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第三天,当大理寺审问王瑾时,当着皇帝、太后、以及在座的官员们,乐康公主凄然泪下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王瑾和她早已私定终身,为了她才杀的人!
顿时,整个公堂都哗然了。
虽然已经是四月,天气不冷不热,可坐着的大大小小近百位官员们头大如斗,额头汗水刷刷地往下掉,不时低语一声“怎么回事”、“公主不要名声啦”、“那南楚国怎么办”、“等着龙颜大怒吧”。
王瑾成为众人的焦点,迎着无数道如利箭一般射过来的目光,他先是震惊了片刻,接着愤然而起:“喂!我还是个童子身啊!公主你……你你你你凭什么污人清白!!”
乐康公主哭的梨花带雨:“……小侯爷你别担心,此事都是我一厢情愿,可是为什么你要替我教训无忧啊?为了保护我,甚至不顾他是太后宫里的人,我知道你都是一时情急错手误伤了他,可圣上会相信吗……”
公堂之上一片静默。
皇帝脸色崩得铁青,咬牙切齿地看向王瑾:“此事当真?”
王瑾:“……”
乐康又抹了一把眼泪。
摆在她面前的情况十分不利,第一,她已经不是贞洁之身,第二,她是不可能和亲了。
所以,她完全是豁出去了。
“千真万确!”乐康抢先又道,“小侯爷一表人才,性子又好,宫宴上见了几次,上次晋王殿下婚礼上,他还对儿臣说要向圣上请求赐婚,只是儿臣和南楚有婚约在先,不敢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若不是他为儿臣出头,儿臣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情深至此!”
“儿臣不求自己能和他相守一生,只求父皇能饶他不死,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乐康说着眼泪啪嗒啪嗒掉落,转头看向王瑾,哭的肝肠寸断,“你不必为我如此,那夜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本宫无需你来承担责任。”
那夜??责任???
听见这两个词,王瑾只觉得浑身血液直往喉咙口冲,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哪夜和公主独处过了?
又怎么就情深至此了??
什么时候又要承担责任了???
天地良心,他除了和女人耍耍嘴皮子摸个小手,还是清清白白的童男之身啊!!
怎么乐康公主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得,好像是他与她私定了终生不敢承认一样???
他王家有免死金牌的好不好!!就算是杀人放火抢公主,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啊!
可关键是,她说的这些,他都没干过啊!
一脸茫然地扫了一圈堂上众人,就见侯夫人扶着老侯爷,气哼哼地怒视着自己。
王瑾欲哭无泪:“爹,娘,孩儿冤枉,孩儿是清白的……”
乐康公主闻言眼泪又哗啦啦掉了下来:“老侯爷,您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情难自禁,父皇,请您饶恕了他吧,都是儿臣一个人的罪过!儿臣马上就要去和亲了,望父皇不要因此降罪于王家!”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泣不成声。她双手贴地伏在地上,再抬头时,众人看见本朝最漂亮的公主脸上满是泪水,那双动人的眼眸里,此时满满的都是痴情、伤心、以及绝望。
她膝盖贴着地面爬在皇帝面前,伸手抓住他衣袖,摇晃着他手臂哽咽道:“父皇,儿臣马上就要嫁去南楚国了,以后可能一辈子也难得见您一次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捏得嘎吱作响,然而对上跪着的女儿,看见她眼眶中蓄满的眼泪,便无法再说出一句责骂的话来。
看见父皇眼底的怒意,乐康猛然缩回手,而眼里含着的泪水也狠狠逼退,更加的让人心疼。
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为了这黎民百姓的太平,她愿意放弃尊贵的身份,放弃心爱的男人,忍辱负重跨过千山万水,嫁去千里迢迢的藩国。
这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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