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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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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梦河夫人特意邀请马三阳师徒四人共用早膳。

    梦河夫人端上来亲手做的兔子馒头,一群小孩子叫闹着特别开心。

    梦河夫人拿起一块递给小严肃,再拿起两块分给麒麟和虚洁。最后,她拿起一块长得最丑的兔子,递给马三阳。

    马三阳微微一愣,梦河夫人笑说:“就先生是平辈人,你我要谦让给晚辈。先生就吃一块最难看的吧!”

    马三阳忍不住笑说:“高夫人真是周到!”

    梦河夫人叹口气说:“我听阿翁说,先生这几天常常熬夜到天亮,很是用功。先生要多注意身体啊!”

    马三阳感慨:“其实还好,不算用功也不太熬夜。只是脑子里在想着案子,没什么睡意。”

    “昭德也是这样,经常半夜坐在书桌上发愁。”梦河夫人亲自给马三阳盛粥。

    “多谢高夫人!”马三阳双手接过粥碗。

    “先生以后都来后院吃早膳,就算夜里熬夜没精神,这早膳也能给先生带来一些能量。”

    “高夫人客气,只是三阳有些时候会早出门,怕影响到夫人休息。还是偶尔过来蹭一端,珍惜夫人这兔子馒头的手艺吧!”马三阳咬了一兔子馒头。

    梦河夫人笑得特别开心,说:“先生如此会说话,真是让人愉快!昭德还说您的少年意气会得罪人。我看不会!”

    马三阳望着兔子馒头里黑黑的馅料,突然想到了什么,彻底沉浸在自家的世界中,一动不动盯着馒头,耳朵里梦河夫人的话从左耳朵飞进去,又从右耳朵飞出来。

    小严肃见状,轻声对梦河夫人说:“夫人,嘘~先生在想案子了!”

    吃个馒头都能开始想案子?什么人啊?她想到高晋说马三阳容易得罪人,她终于信了!

    梦河夫人一脸黑线,心里甚是鄙视。

    马三阳僵着不动,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马三阳终于吃掉了手里冰凉的半个兔子馒头。

    三位学生异口同声地问:“如何?”

    马三阳一愣,“什么如何?”

    小严肃着急:“案子,案子啊!”

    马三阳吃了一惊:“你们以为我在想案子?不是,哈哈哈,我在想这种甜而不腻的馅料是如何做的?于是在脑子里做了一遍。”

    正离席的梦河夫人“噗嗤”一笑,带着一群孩子扬长而去。

    三名学生脸色十分不好,也纷纷离席,不肯再搭理这位不靠谱的先生了!

    马三阳在看到这黑色馅料时,又想起了那头叫大黑的老马。他以为,那马身上,还会留着凶手的证据。

    马三阳当即赶到府衙马厩。

    马三阳问马夫:“大黑这几日可有异样?”

    马夫如实禀报:“大人,大黑整天无精打采,吃点东西就会拉肚子。小的让兽医来看过了,说是什么受到剧烈刺激的后遗症。”

    “剧烈刺激,剧烈刺激的后遗症!”马三阳反复念叨。

    马三阳又问:“不是吃了什么或者伤到了什么?”

    马夫答:“这倒没有,身体上没任何损伤。”

    马三阳嘴角一抬,笑着说:“辛苦你了!”

    “是,是小的应该的。”马夫恭恭敬敬鞠躬。

    马三阳仰头感叹:“死局已破!”随后,领着麒麟去府衙大牢找马车夫狗子。

    狗子躺在干草堆上睡回笼觉。

    “你倒是逍遥快活了!”马三阳站在监牢木门外,笑着说。

    狗子惊慌坐起,“诶呀!马主簿,您来找小人啊?”

    衙役开门,马三阳独自走进监牢,招呼狗子坐好,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干草堆上。

    马三阳往脏兮兮的狗子靠了靠,小声说:“我问你,这马听见什么或者闻到什么东西,会受刺激呢?”

    狗子缩着脖子笑呵呵:“小人不明白。”

    马三阳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就是耳朵听见什么声音,或者鼻子闻到什么气味?会让马大受刺激?”

    狗子恍然大悟:“哦~有的。不过只听说过,自己不会弄。”

    “你简单描述一下。”马三阳愉快地说。

    “有一种笛子,这种笛子吹出来的声音,马能听到,但人听不太清楚。总之这种笛子可以吸引马前去,也会让马抓狂甚至是上瘾。”狗子说得神采飞扬。

    “还有呢?”

    “还有,一种气味,好像是北方满人有一种香料,就像马的毒品一样,让马癫狂。”狗子说得很激动,

    “没了?继续啊!”马三阳催促他快说。

    狗子不太好意思地挠头:“就这些了,马主簿。我也不是很懂,只是听一些养马多年的人说起过。”

    马三阳点点头,“南京城里可有哪些厉害的养马人?”

    狗子大声说:“当然有,而且是全国闻名的。就比如我们刘老爷手下的崔老头,手底下的马全靠他安排交配,交配生下的马,个个壮实。还有住在城郊的贺西风,养了一院子马,全是最优品质,连崔老头都要和他借种的。”

    马三阳点点头,“还有吗?”

    狗子犯难:“还不够啊?那,城西王润,城东醉爷,南郊富大为,这些都很厉害!”

    马三阳眼里泛光,“我不要厉害的,我要马痴!”
………………………………

第43章 凶手是谁?

    狗子长吸一口气,突然说:“有一人,只有这一人称得上马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马三阳白了他一眼:“还卖什么关子。”

    “嘿嘿嘿!此人名叫张细川,以教人骑马为生的。有件事情半个城都知道。他啊,因为自己一匹马被人弄死了,直接拿着刀冲进人家家里。就因为这样,蹲了一年牢呢!”说完,狗子在一旁啧啧称奇。

    “张细川?”马三阳双手叉在胸前,开始自己念叨、

    突然,马三阳问道:“这张细川为了谁蹲的半年牢?”

    狗子立即反应:“就是我们大淮车马局的刘老爷。”

    马三阳迅速从干草堆上弹起,他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陈捕头,陈捕头,捕役捕役集合!”

    马三阳翻查监狱档案,集结两队捕役,分头往小米村的张细川老母亲家和张细川在郊外的马园而去。

    第二日清晨,南京府衙门口人潮汹涌。

    老百姓一听说张屠夫不是意外死亡,一个个异常振奋地跑到府衙门口。

    许学仁知府换上补服,吉服冠一戴,也是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带犯人。”

    只见,鹰钩鼻小眼睛,脸上有两道伤疤的男子,眼睛平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堂。

    “怎么是他?”“又是他!”门口老百姓议论纷纷。

    许学仁一拍惊堂木,说:“肃静。下跪者报上名来。”

    张细川小眼睛一翻,“张细川,南京小米村人。在城郊开了一家马园,专门养马和教人骑马。”

    许学仁问:“三月二十五日下午申时,你在何处?”

    张细川面不改色,说:“在马园睡午觉。”

    “你可有证据?”

    “没有。”

    “我们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一根笛子,这根马笛吹出的声音可以迷惑马匹。本官有理由怀疑,你在三月二十五日下午申时,利用这根马笛使大黑马受惊,从而害死了屠夫张辽。你可有异议。”

    “冤枉。”

    马三阳穿着补服走到堂中说:“许大人,下官恳请传召证人张平。”

    “传张平。”

    小张掌柜跪下行礼:“小人张平,拜见大人。”

    马三阳问:“张平,你可认得旁边这位?”

    小张掌柜答复:“认得。此人叫细川,在我们张记肉庄工作了近一个月。前几天突然说不干了,后来就再没见过。”

    马三阳又问:“他在你们肉庄做什么?他不是养马为生的吗?”

    小张掌柜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是在我们店里打杂的。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也没听他说起过养马的事情。”

    马三阳大惊:“啊!他虽然蹲了一年的大牢。但毕竟手里有一个马园,维持生计肯定是没问题的。可为何要去肉庄打杂一个月?”

    张细川说:“想感受一下不同的工作岗位。”

    马三阳寸步不让,“既然如此,为何张辽一死,你就离开了张记肉庄?”

    “我怎么知道他正好死了?”张细川话语冷酷。

    许学仁大怒:“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杖责三十。”

    马三阳连忙阻止:“许大人息怒。下官有证据让张细川认罪。”

    “哦?”许学仁面露微笑,“马主簿请讲。”

    马三阳一挥手,麒麟带领着两名衙役,将一具尸体抗至公堂上。立即,恶臭弥漫,人人掩面犯呕。

    马三阳掀开白布,只见张屠夫的尸体是趴着的。他指着尸体后脑勺的拳头大小的淤青说:“许大人,请仔细看淤青的形状。”

    许学仁提着补服衣襟,踩着碎步走下椅子,他掏出手帕捂着口鼻,凑近了看,“怎么像个月亮?”

    那后脑勺的伤口,虽然如拳头般大小,却又似半月形状,颇为诡异。

    马三阳再一挥手,衙役呈上一个木制球杆。马三阳拿起球杆说:“这是张细川的击鞠球杆。许大人请看,杆底形状与屠夫张辽脑后的瘀痕是完全吻合的。”

    许学仁兴奋异常,跑回椅子上,正襟危坐,“大胆张细川,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马三阳尴尬一笑,“许大人,下官话还没说完呢!”

    “呃!”许学仁动了动头上戴着的帽子,“咳,马主簿请继续。”

    “是”马三阳故意恭恭敬敬行礼。

    “禀大人,如果只是击鞠球杆打伤了张辽,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如果这球杆是可以证明凶手的唯一身份的证物,就可以使问题迎刃而解。”马三阳慢慢道来。

    许学仁好奇心起,“马主簿快说。”

    “这位张细川,除了善养马匹,教人骑马外,还是南京大河击鞠队的击鞠手。下官特意找了大河击鞠队的班主陈大河。他告诉下官,大部分的击鞠手使用的都是班主下发的击鞠杆,也有击鞠手在外花钱定做。而只有张细川的击鞠杆,是自己亲手做的。市面上大多数击鞠杆的底部,都是椭圆形和方形,而张细川的击鞠杆,是绝无仅有的半月形。”

    许学仁一拍惊堂木:“张细川,你还有何话辩解?”

    张细川依旧倔强,说:“那又如何?”

    许学仁说:“呵!前有证据马笛,后有证据击鞠球杆。甚至有人证证明你在肉庄伺机埋伏了一个月。如此明显的蓄意杀人,你还死不承认?”

    张细川说:“就算我拿击鞠杆打过张辽,那又如何?我在他们肉庄打杂时与张辽结了怨,我只是打晕了他。打一下又不会死人。”张细川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他激动地喊:“他杀了那么多马,用屠杀的方式赚钱,我看不过眼打了他一下!那又如何?你们官府就是这样冤枉人的吗?打一下就是杀人了?”

    马三阳望着张细川通红的眼睛说:“我可没说你杀人了!”

    许学仁大惊,双手空拍桌子:“马先生,你是何意?”

    马三阳拱手后,立直身躯,大声说:“这一切都是幌子,全都是那幕后之人步步安排好的!我没说错吧?张平!”

    “啊!小张掌柜?不会吧?”背后的百姓又议论纷纷。

    许学仁吓得楞住了,也忘了该让百姓肃静。他问:“马主簿,你这是什么话?”

    “许大人,下官确实被张平耍得团团转,昨日才探得真相!”马三阳有些惭愧。

    张细川有些吃惊,扭头牢牢盯住小张掌柜的侧脸。只见,小张掌柜从面目表情到浅浅笑着,一种阴冷恐怖的气息直逼得人倒退。

    马三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后,这才缓缓道来:“故事还要从张平的妹妹张维一年前来到张家说起。”
………………………………

第44章 真相大白

    一年前的初夏,大约是午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张平正跟母亲刘氏在肉庄收银。父亲屠夫张辽,怀里抱着个小娃娃走进店里。张辽宣布:“这女娃娃是我在路上捡到的,真是可怜。我打算收她做女儿。”

    刘氏倒是没什么意见,一边看账簿一边说:“反正咱们没女儿,你要养就养呗!又不是养不起。”

    刘氏没多想,但张平开始怀疑。以他对父亲张辽的了解,张辽不是个毫无理由就会付出的人。

    于是,张平常常留意父亲张辽的举动。张辽经常外出半日,他都会偷偷跟着。也就是这样,他发现了张辽在汇巷的院子,还有院子里高墙之下的**。

    他惊恐异常,再也不能直视自己的父亲了。

    张平一直以来都很崇拜靠一门手艺而白手起家的父亲,他以父亲为目标,非常努力打理肉庄。街坊领居和新老客服都觉得这位小张掌柜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当张平发现了表面英伟的父亲,背地里那些龌龊的勾当后。他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学会伪装。

    然而,张平为父亲不断降低底线时,他最后的底线却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打碎。

    秋天快来的时候,张平抱着即将三岁的妹妹去城郊三叔家串门。他们两个走在满是石子路的地上,妹妹张维突然说话:“哥哥,痛,哥哥痛。”

    张平放下妹妹问:“维维哪里痛?”

    妹妹眼睛睁大了喊:“痛,抱抱,痛。”

    张平觉得奇怪,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并没看到哪里受伤了。正在发愁时,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可怕的念头!!!

    张平小心翼翼地拉开妹妹的裤子,竟有一点血渍留在裤裆上。

    张平吓得往后一摊,他没有勇气去检查妹妹的创伤,他不敢看,也不能看。张平心颤抖着,眼泪哗哗流。

    妹妹趴在他身上,小手张开,一点一点为他擦着泪。那天,张平坐在石子路上,抱着妹妹哭了一下午。他觉得心疼得要死。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觉得该为妹妹做点什么了。

    张平作为张家长子,他必须保护母亲和妹妹不受父亲张辽的迫害。他先是找了奶娘看管妹妹,接着,他的脑子里就在盘算,如何让自己的父亲消失。

    马三阳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曾经问过我,如果我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是否愿意为他承担罪名?我想,你已经做出了你自己的选择,就是剥脱父亲的生命。”

    小张掌柜仰头,五官显得有些扭曲,他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马三阳说:“前日夜里,你饿的胃不舒服时举手捂着嘴巴。这说明,你是个细心敏感且做事得体的人。是这个动作出卖了你在我面前的伪装。后来,我找过你弟弟,他觉得你很奇怪,也发现你妹妹有异样。”

    小张掌柜苦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父亲的罪孽,也不想让任何人歧视我的妹妹。马三阳,你破案我懂。但你不该将这一切公之于众。你毁了我的家。”

    他低下头,一颗硕大的眼泪掉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束尘埃。

    许学仁大喝:“大胆,官府破案岂能由你随意指责。张平,你老实交代犯罪过程,本官可以免你刑罚。”

    小张掌柜大喊:“我全都说。我满足你们!”他声嘶力竭地喊,脖子暴起青筋。

    张细川刚来到张记肉庄时,张平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也知道他来者不善。但张平没有轻举妄动。他只是暗中观察,想要先摸清楚张细川究竟要干什么?

    其实张平已经猜到张细川是冲着父亲张辽来的。他只是隐隐有种直觉,他自己可以在背后动一些手脚,也可以拿张细川做替罪羊。

    于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跟踪与陷害的大戏,就如此开始了。

    在张平不断的探查下,他发现了张细川的仇恨心。张细川出狱后想要报复大淮车马局的刘老爷。张细川暗中关注刘老爷,却同时发现了南京城宰杀马匹最多,并以此牟利的张辽。张细川是个马痴,马于他而言就是生命的全部。于是,张细川的仇恨心开始转向了张辽。张细川最先选择潜伏在张辽的肉庄里,每日监督调查,伺机报仇解恨。

    张平很聪明,他不管张细川的计谋是什么,他老早就先准备好了马笛――让张辽死在马蹄之下,似乎可以将杀人的嫌疑毫无破绽地转移到张细川的身上。

    等到张细川行动的那天,张平躲在汇巷的一棵大树上,默默注视着巷子中央两人的纠葛。

    张细川埋伏在巷子中央的杂物堆后,待到张辽优哉游哉从院子里出来,反身锁门时,张细川抡起击鞠杆子,一把打晕了张辽。

    他有发了够狠,使劲踢打张辽的肚子。张细川解气后,还顺手剪掉张辽的发辫,这才悄悄从巷尾溜走。

    张平本以为张细川是想杀掉张辽的,可谁料到,张细川只是打晕了张辽,还随手剪掉了发辫。他知道自己的设想付诸实践的时候到了。于是,他就躲在树上等啊等。

    张平在树上眼睁睁看着父亲张辽醒来,爬起身,捂着肚子,最后发现发辫被剪。父亲张辽大惊着往巷子外跑。

    也就是这个时候,大道上狗子正赶着马车快步往前驶。

    张平看准时机,拿起准备已久的马笛,“吁~吁~”有些刺痒耳朵的细密声响,快速传进大黑马的耳朵里。

    大黑前蹄高扬,迅速失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奔!

    树上的张平眼皮死死撑着不眨眼。他终于亲手促成了一场意外事故,他终于亲眼见到了父亲生命的流逝。

    大黑的冲刺,将快步奔跑的张辽撞飞,狠狠摔在巷子口的地板上。血液像蛛网一般铺展开来。随着路人惊恐的喊叫声响起,张平异常冷静地爬下大树,也从巷尾溜走了。

    张屠夫的案子彻底真相大白。

    小张掌柜被判了死刑,张细川除了故意伤人,还学着妖人剪发辫,被留待盘问。狗子无罪释放。而张记肉庄的丑闻,却早已传得全场沸沸扬扬。

    马三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饭不吃、觉不睡,只是盯着小张掌柜的供词反复看。

    他第一次品尝到,成功破案之后的失败感。是一种心碎的沮丧情绪。马三阳并没有认为自己揭开真相是个错误。但这种心碎却折磨着他很不好受。

    小严肃敲门,“先生,先生开开门吧!”

    虚洁也敲敲门:“先生开门拿点东西吃吧!我们不会进来的。”

    麒麟竟然也敲门,只是不开口说话。小严肃与虚洁很是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小严肃拿出杀手锏:“先生,许大人说又有新案子了,让你快去府衙!”

    门没有开。

    “不太可能啊!”小严肃疑惑,“不管出任何事,先生一听到新案子,就会鼓起精神探案的!今天到底怎么了?”

    虚洁说:“先生受刺激了。”

    麒麟却说:“先生是心疼张家人。”

    虚洁一惊,“麒麟师兄居然如此善解人意!”

    麒麟装作没有听见,稳稳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马三阳坐在椅子上,耳朵里听见了学生们的对话。但他正如麒麟所说,心疼,心疼不已!聪颖如他,也帮不了自己。只能等待新的冲击来淹没这种情绪。

    他自己也算是极品乌鸦嘴了!新的冲击,竟说来就来。
………………………………

第45章 虚假之亡

    月光如水,西院静谧无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小严肃在厨房里生火。麒麟与虚洁守在马三阳的书房门口。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一位总督府的仆人匆匆跑进西院。他站在马三阳房门鞠躬说话:“禀马主簿,府衙官差来报,说是,叫张平的囚犯,刚刚自尽了。”

    马三阳破门而出,跑到仆人面前,喘着粗气问:“官差何在?”

    “在西院前厅。”仆人鞠躬行礼。

    马三阳撒开腿狂奔,麒麟与虚洁紧紧跟上。

    “捕役小兄弟,张平如何?”马三阳死死拽着官差粗糙的衣袍袖子。

    来的捕役行礼说:“主簿大人,张平,张平已经死了。许大人说,张平死相难看您不必再去看了。”捕役从腰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粗布,双手奉上说:“这是张平留下的血书,是给您的。”

    捕役行礼退出前厅。

    马三阳抖着手接过血书,双臂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再打开血书。只见,用鲜血写著的红字,歪歪扭扭地附着在囚服的前襟上。

    “马主簿,平,或早或晚都是死,不如早些了断,你不必挂怀。平本恨你道出真相,只因这真相太过残忍。但平明白,真相往往就是如此,如此残忍,如此丑陋。请马主簿继续揭露更多真相!人人都能逃避,包括平。可是,马主簿你不行,你没有回头路。路漫漫其修远兮,望珍重!”

    “如此残忍,如此丑陋!说得好!”马三阳双手捏着血书,双眼不断涌着泪水。

    想起第一次与小张掌柜见面,他装作鲁莽暴躁的模样,还趴在地上吃了一嘴马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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