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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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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无光。 东山路上,月光朦胧,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严肃紧紧抱着番薯饭,有些担忧地问:“先生,他们不会追来吧?刚刚就应该拉那独当人质的!” “死子,独腿上的伤口这么大,你让他下东山,不得出血过多而身亡?”马三阳。 “那万一他反悔了呢?”严肃继续问。 虚洁抱着严肃的肩膀:“大师兄思虑过多,该休息了,把你的饭给我。”完,伸手去抢番薯饭。严肃躲开她的手,飞速冲下山。二人打打闹闹奔跑远了。 “麒麟,今日多亏你了!”马三阳顿了顿,压低嗓子问,“你的武艺如此厉害,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先生?” 麒麟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先生抛弃了麒麟。麒麟不想。”他撂下话,快步走开。 “啊~麒麟,你等等我!”马三阳捶着脑袋懊悔不已,追着麒麟跑下山。 走了近二十里路,四人才抵达距离猴子岭最近的梨花村。 虚洁租下一间农房,四人围坐在四方木桌上休息,这才彻底放松了神经。尽管他们都知道金龙寨不会来人追杀,但却还是悬着一颗心。 “饭好了,我去拿。”严肃跑到灶台旁,顶出鼻子嗅了嗅,再掀开大锅盖。锅里飘荡出甜丝丝、热乎乎的香气。 严肃拿来空碗和饭勺,一勺一勺填满饭碗。他再用双手心翼翼地捧着,稳稳端到四方桌上。 四人端坐在四方桌的四边,八双眼睛牢牢盯着中央的饭碗,鼻子细细闻着那温暖的甜香。 “好一碗番薯饭。险些丢了性命!”马三阳先话。 “这饭多棒啊!米粒硕大饱满,番薯橙红香气浓。”虚洁赞叹。 “我中午吃过,超好吃!”严肃咽了咽口水。 麒麟瞟了瞟三人一眼,:“比这饭重要的,是先生不辞而别!” 马三阳刷的满脸黑线,委屈地:“麒麟啊!先把饭吃了,先生再跟你好好解释,成不?” 虚洁灵光一现,“不如,一边吃一边解释。” 马三阳反对,“先生舌头不得打架咯!” 严肃出来主持公道:“这是先生活该。就罚你一边吃一边解释,罚你少吃一点。” 马三阳无奈地笑笑,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他先动手挖了一大勺番薯饭,半橙半白,迅速塞进嘴里嚼。他有些口齿不清地:“你们的高晋高大人,他与我不合。” 三名学生也不甘示弱,边嚼边挖,还不忘吹吹热气再下嘴。马三阳断了言语,咽下那口饭,嘴里回味着热乎的甘甜,心里逐渐有了负担。 马三阳望着狼吞虎咽的学生们,心里十分愧疚。他自己,以及三名学生,都是艰难生存的苦命人。他们都曾忍受过饥饿,都品尝了人间冷暖。所以,他们比谁都要珍惜眼前的饭,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薯饭。 他如何忍心抛弃他们? 马三阳咽下眼泪感叹:“是先生不好!先生一时气恼想要辞官回家,便以为,麒麟是高大人的人,以为虚洁跟着我已毫无意义。先生错了!你们都是我最珍贵的学生,只要你们不离弃先生,先生今生今世,都要你们当学生,咱们永远做一家人。” 虚洁落下眼泪,“先生再也不要抛下我了!” 麒麟望着勺子里的番薯饭发呆,嘴唇抖动欲不。 严肃倒是没心没肺,一个继续大口吃着,他叹口气:“先生好煽情。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马家门!” 马三阳忍着哭的冲动,训斥严肃:“就你话多!快吃吧!” 虚洁抹着泪水嚼着饭,还有气力问:“先生打算,彻底离开高大人吗?” 麒麟不再吃饭,竖起耳朵认真听。 “是,我既然离开,就不会再回去。”马三阳有些伤感地言语。 严肃叹口气,“虽然我很舍不得高大人和廖大人,还有梦河夫人和姝儿姐。但是先生要离开我也支持,谁都没有先生重要。”严肃呵呵笑着。 马三阳盯着他看,打趣:“看来你们的大师兄有心事啊!” “嘿嘿,先生果真聪明。”严肃搓着手里的饭勺子,纠结了很久后,才:“都我要带番薯饭,才会让哨兵发现我们的。如果不是麒麟师弟武艺高强,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死。我向你们认错,向先生和麒麟抱歉!”严肃的眼里泛起泪光。 “哈哈~”马三阳大笑后,“我们都是饿过肚子的人,为一碗香甜的米饭,值得冒险。” 麒麟难得开口:“严肃师兄你没错。” 虚洁搭着严肃的肩膀,郑重地:“严肃师兄,你拿都拿了,就应该多拿几碗嘛!你看,完全不够吃。” “你又闹我!”严肃白了虚洁一眼,瞬间破涕为笑。 师徒四人终于团圆,聚在一起聊开玩笑。一夜相安无事。 清晨,有些放晴,四人心情大好,打算走着去下一个镇子,在那里找辆马车回杭州。虚洁从来没去过杭州,好奇得问东问西。 午后,终于来到一个叫云镇的地方。 街上行人不多,看起来有些萧瑟。偶尔开着的一间街面店铺,也是生意惨淡。 这时,迎面走来的老头盯着马三阳看了许久,突然面露惊恐,倒退着逃跑了。马三阳四人觉得有些古怪,便往老头逃跑的方向走去。 冷清的街道上突然响起脚步声。三名捕役妆扮的衙差叮叮当当跑过来。老头从捕役背后伸出脑袋,“就是他。”他指着马三阳喊。 捕役掏出铁铐;“马三阳,可算抓到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麒麟提剑挡在马三阳面前。 虚洁大喝:“你们凭什么抓人?” “马三阳涉嫌利诱王东林剪辫,是个大妖人,乖乖跟我们走吧!”一名捕役示意,三人一齐冲上去。 “王东林?”马三阳疑惑不解,拉住准备动手的虚洁和麒麟,“先生清白,去走一趟就是了。” 马三阳伸出双手,很是配合地被三名捕役带走。三名学生默默跟在马三阳的身后,前面四人,后头三人,一行缓缓走出云镇。 走到云镇出口时,马三阳这才看见了逮捕自己的画像。“画得还真是像!”马三阳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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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狱中邂逅
常州府衙大牢,牢房木门打开,马三阳被重重推了进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怎么又关在这里?瞎搞这么多男犯?”一名捕役不满地走过来问。
“诶呀!他是上头重要的犯人,必须住单间。你说我们大牢生意可真好,就这一个单间了。”衙役绘声绘色地解释。
俩人也不多话,锁上木门,径直走开了。
“喂!”细弱的女声从右侧传来。
马三阳扭头一看,居然真是个女人!他左右环视了一下,这大牢里,竟然有男有女他在杭州府衙任职时,倒是从来没有碰到这种状况。
女人穿着脏兮兮的黄色褂裙,脸上几道污痕,发髻有些散乱,垂挂下长长的秀发显得蓬头垢面。但是,马三阳依然看得见,她那白嫩的肌肤和精致小巧的五官。
女人站在两间牢房的隔断木柱前,忧虑地问:“你是新抓的妖人?”
马三阳往前一步,想要看清楚楚动人的美丽模样,还想记住她那张温柔恬静的脸庞。他说:“我不是妖人,是被冤枉的!”
女人一双窄窄的眼睛闪着泪光:“你真是冤枉的吗?该有多可怜。”
“你是谁?为什么也被关在牢里。”马三阳再走近她,慢慢询问。
“我姓陈,单名一个开字。也是因为剪辫案被冤枉入狱的。”叫陈开的女人垂头言语。
马三阳理了理褶皱的衣角,对她说:“陈姑娘,在下马三阳,杭州人士。陈姑娘你放心,三阳一定想办法为我们洗清冤屈。”
陈开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开饭了~”衙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然后在每个监牢门口,放下一口破瓷碗。马三阳拿起一看,只见两片大白菜叶子,半碗冰凉的旧米饭,一块温热的白馒头。
“马三阳。”陈开叫唤马三阳,“这给你。”
陈开右手握着白馒头,穿过隔断木柱,伸直手臂递过来那块温热的白馒头。
“陈姑娘你吃吧。”马三阳连忙拒接。
陈开笑着说:“给你。我饭量小,给你。快拿去!”
马三阳犹豫了一会儿,接过那块白馒头。他垂头望着望手中的馒头,心里面有些感动。不!是被这萍水相逢的美丽女子深深感动。
月光从墙壁顶端的通风口照射进来。马三阳靠墙坐着,眼望前方一排的囚犯狼吞虎咽地吃着旧米饭和馒头。他每样尝了尝,“这馒头可真好吃!”他大声说着,眼睛的余光瞟着右侧的陈开。陈开抬头一笑,又低下头吃饭。
马三阳第一次遇见这般善良可爱的女人。他笑盈盈地吃着馒头,馒头的味道也是越吃越美味!
因为这一次的心动,他忽然又想起徐翠凤,过去的爱人也曾令自己心动不已。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大半年不曾谋面了。自从徐翠凤要嫁给王东林的消息得到证实后,他就躲在大峰书院不再与她见面。
而奇怪的是,这一次他被捕入狱的理由竟是因为王东林?
马三阳不太能厘清这一次的案件的具体情况。今日已经入夜,知府知县都该休息了。想来他的案子还是要等到明日天亮才能搞清楚了。
吃过饭,衙役又来收了一轮碗。
不一会儿,一个老妈子跟着衙役过来说:“女的谁要解手?你们跟我来。”
陈开起身出了监牢,许久之后,老妈子又带人回来。解手后的女人们鱼贯钻回自家的监牢里。
“男的谁要解手?没有?半夜憋不住的都给我忍着,要是再发现你们在监牢里撒尿,老子剁了你们命根子。哼!”满脸络腮胡子的衙役举着鞭子警告。
陈开递给同监狱的老妇人一堆晒得干爽了的干草,又抱了一把塞过木柱递给马三阳。她说:“马三阳,这是白天出太阳的时候晒过的干草。你快拿着。”
马三阳连忙跑去接过干草。
陈开又说:“现在天气开始潮湿了,如果白天出了太阳,光会从墙上的通风口照出在门房那个方向。”她指了指监牢单间木门,继续说:“照过的干草干爽一些,夜里会稍微舒服一点,虫蚁也少一些。”她莞尔一笑,走开了。
马三阳学着陈开铺好干草,踏踏实实躺好。
直到躺下休息,马三阳才将视线从陈开身上移开。他终于想起监牢外焦急的三个学生忽然觉得情况不太妙。
“诶呀!瞧我这笨脑子!”马三阳一拍脑袋,简直懊悔不已。
自从他听到“王东林”三个字,便深深陷入对徐翠凤的思念与惋惜之中。来到监牢后,一见到陈开,他又心动到不能自己。“真当是有异性没人性啊!”马三阳朝着自己骂骂咧咧。
他一开始就没有同三位学生嘱咐过安排,一晚上又没有想过从衙役那边探听一下案子的情况。他现在脑子里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活该任人宰割啊!
“不!”马三阳转念一想,明日见到知府等人,他还是很有把握洗脱罪名的。最起码,他对自己的脑子很有信心。
“先生。”
马三阳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女声在呼唤他。
“先生,快醒醒!”虚洁推了推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马三阳。
马三阳也是一惊,吓得弹了起来。
“嘘~先生,我来了。”虚洁小声耳语。
“虚洁!”马三阳有些激动。
虚洁环顾四周,继续小声说:“先生,我本想劫狱将你救走。但麒麟反对,他已经快马加鞭去找高大人。先生只要挺到后天清晨,麒麟一定会带来高大人的任命书,让您出狱彻查此案,还自己清白。”
“先生知道这是个好办法,你们也是真心帮助先生。但先生已经留信辞官,绝对不会再接受高大人的任何任命的了。”马三阳叹口气,目视前方。
虚洁咬咬牙,“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跟我走。”
“不可。”马三阳拒绝。
虚洁很生气,“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得要我看着先生受难吗?”
马三阳拍拍她的后背,“别生气。先生知道你们好。黑便是黑,白就是白,做没做过恶事,真相就在那里不会改变。放心,先生自有解救方式。”
虚洁掏出笔墨纸张,放在干草堆上,再往上面盖了一些干草用于遮掩。
“麒麟已经去找高大人了,先生改变不了。其他我不管,先生有需要帮助的,就将事情写在纸上。每日卯时和亥时,先生听到通风口外有野猫叫唤四声,就将纸条扔出来。只要先生吩咐的,虚洁一定全力办好。”
马三阳点点头,注视着虚洁关上牢门,无声离开了。
………………………………
第56章 崔新剪辫案(上)
“马三阳,出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清晨,一队衙役进到监狱,将马三阳押了出去。
马三阳走过陈开的监牢前时,陈开趴在木柱子上,就像昨日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马三阳,千万小心。”陈开朝他喊。
“好。”马三阳笑着回答。
走出铁门,今日是阴雨绵绵。
马三阳在前后两名衙役的押解下,穿过常州府衙的中庭,从侧门走进公堂偏厅候审。与马三阳在一处的,还有个身材高大却有些消瘦的光头男子。虽是光头,但因为穿着华贵的长袍,有仆人跟随伺候,显然是个富裕人家的少爷,而非和尚。
捕役走进来说,“马三阳,轮到你了。”
马三阳手脚都带上了镣铐,走路总是“叮叮当当”响。
“大人好,在下杭州马三阳。”他鞠躬行礼。
“啪!”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马三阳拱手回答:“禀大人,马三阳是杭州府的秀才,公堂上可免去跪拜。”
“二十个板子,打。”座上知府张秋林,冷酷地下令。
马三阳大惊,也只能乖乖趴在长条凳上。“一、二、三”马三阳心里默默数着,咬着牙,忍着疼痛。
“住手,他是两江总督下属主簿,不能打!”后头围观的百姓里,响起一声大喊。
马三阳心里暗叫不好,这虚洁应该是不清楚两江总督与地方官吏之间的纠葛。
“是吗?”座上知府张秋林冷笑一声,“再加二十。”
马三阳早已见识过两江总督高大人与地方巡抚的暗中较劲。只要高大人不在场,巡抚、知府、知县,有哪个会给他八品主簿什么面子?
“马三阳,本官的板子可以先不打。那你就回答我,王东林指控你拿钱诱惑他剪人发辫。你可承认?”知府张秋林问。
“没有。”马三阳咳着一口气回答。
“给我打!”
马三阳死死拽着板凳,大腿、臀部、腰部,仿佛被野兽撕咬破碎般锥心疼痛。他不只是身体感受着伤害,而是心里头才最痛。妖术案的影响非常可怕,倘若每个地方官吏都与如今的常州知府一般屈打成招,这妖术的恐惧,哪一天才能根除?高晋的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
打过三十下,马三阳脑袋一栽,昏死过去。
当马三阳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大牢的单间里。自己左脸朝下,歪斜着趴在地板上。他第一眼就看到陈开的脑袋挨着木柱子,紧张地盯着他看。
“你终于醒了!”陈开惊喜地说。
马三阳一动,下半身的痛使他浑身抽搐,几乎又要昏死过去。
陈开忧伤地说:“你要是有办法挪点过来,我可以给你擦点金疮药。”
马三阳也不客气,“不如,不如,我自己擦。”他一说话,冒了一身冷汗。
陈开从袖子里翻出墨绿色瓷**,横着放在地板上,轻轻一推。“咕咚咕咚”**子翻滚着停在马三阳面前。
“我,可能要,一会儿擦。动不了,现在。”马三阳闭上眼睛,“我再睡会儿。”
马三阳为地方官吏的不作为感到悲哀,为妖术案的未来感到堪忧。而更多的,他在为自己破碎的自信感到羞耻。他宁愿沉沉睡去,都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
他终于见识到一点――冤屈,是冤屈者的墓志铭!
等马三阳醒来时,已是深夜。虚洁穿着黑色夜行服,无声抽泣着给马三阳涂上创药。月光照在她的背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马三阳侧着脸小声说:“虚洁,先生可能,救不了自己。”
虚洁擦着药,带着哭腔说:“是我害了先生。先生本可说得上话。”
马三阳阻止她:“别擦了,男女授受不亲。先生醒了自己擦。”
虚洁点点头,将一**红色的瓷**塞到马三阳手里,缓缓起身,消失在黑暗中。
马三阳这才看到面前平躺着一**墨绿色的金疮药,手里还有一**红色的金疮药。“擦哪一**?”他忽然有些犯难。
他起身侧着躺,这才看到自己的黑紫色的屁股整一个暴露在外。“呃”幸好他刚刚将虚洁赶走,这种状况太尴尬了。
马三阳忍着疼痛,继续抹药,脑子里开始回忆曾经见过的常州案件卷宗,希望能找到事件的蛛丝马迹。
清晨时分,马三阳听着耳朵里野猫的四声叫唤,他立即往外扔了纸团。
“马三阳。”陈开小声叫唤他。
马三阳趴在地上抬起头,朝她露出轻松的笑容。
“好些了吗?”陈开问。
“好多了。你的药效果很好。”马三阳说。
陈开又趴在隔断木柱上,说:“苦了你了!今日说不定还要上堂,你别再让自己受苦了,大人说什么就应什么,也别与他作对。”
马三阳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反对说:“陈姑娘有心了。只是,没做过要如何应答?肯定要据理力争,受苦也是难免。”
陈开眼泪汪汪:“我见过太多人死在狱中,我还因为与大人作对,被处罚监禁一年。你要审时度势,千万不要自讨苦吃啊!”
马三阳趴在地上,努力扬起脑袋,说:“三阳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陈开不再多言,似有些绝望地背过身去,缓缓靠着木桩坐下。
“马三阳,出来”衙役大喊。
马三阳趴在地上,厉声说:“昨日你们打了我一通,我哪里起得来!”
衙役互相看了一眼,两名衙役自觉地钻进大牢,架起马三阳的臂膀,匆匆往外拖曳。
这一次上公堂没有片刻停顿。
“马三阳拜见张大人。”话音一落,马三阳双腿一软,直接趴在地上。
常州知府张秋林,是江苏巡抚彰宝的连襟。马三阳昨夜想起了一幅幅案件卷宗的场景画面,还有廖聪曾经解释过的彰宝家族派系。
马三阳先于张秋林开口:“张大人将在下牵扯进剪辫案,是因为河南李西常妖人案?还是本地崔新剪辫案?”
张秋林大惊,“你究竟是何人?”
“在下马三阳,是跟随两江总督高大人的小小八品主簿。”马三阳说。
“本官知道,但你小小主簿,怎么可能清楚本官在卷宗上的拟案名称?”张秋林眉头紧皱。
“马三阳抬脖子实在太累。”马三阳狡黠一笑。
张秋林惊堂木连拍两声,“怎么?想跟本官提要求?”
马三阳不甘示弱,“岂敢岂敢,只是马三阳习惯了站着说话。彰宝大人曾经说过,三阳可以与他携手站立,友好交谈。”
张秋林大惊,指着两名衙役说:“你们去扶着他,站着说话。”
“多谢张大人。”马三阳作揖答谢。
两名衙役也是蛮尴尬了,昨日就是他们打了马三阳四十大板。想来,马三阳与那麒麟也是同道中人,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张秋林厉声说:“你该跟我解释一下了。”
马三阳被两名衙役夹在中间,还好双手能够灵活使用,他先拱了拱手,缓缓说:“高大人与彰宝大人互相有些不同意见,认为这妖术案需要一位大家都信得过的人来处理。也就是这样,他们二人信任我马三阳,将全省的妖术案卷宗都交由在下处理。这一次,我也是因为妖术案的事情来到常州。可是没想到的是,三阳刚来到云镇,就被人抓来了府衙。真是令人大惑不解啊!”
张秋林慌张地跑下来,“我怎么没听彰大人说起?”他小声问。
“彰宝大人已经将案子全交给三阳探查,他需要的是结果,而非过程。三阳此次来常州,就是要将过程,处理成结果的。彰宝大人日理万机,这等杂事,又怎能叨扰他老人家呢?”马三阳恭恭敬敬回答。
张秋林摸了摸下巴,“可王东林怎么会提到马主簿呢?”
马三阳叹了口气,换了个不耐烦的强调说:“那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与他因为女人的事情,有些摩擦,真是没想到,居然想坑害我!”
………………………………
第57章 崔新剪辫案(中)
张秋林沉思片刻,说:“那王东林真是小人嘴脸。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本官一定还马主簿清白。还希望马主簿在彰大人和高大人面前,多替本官美言几句。”
马三阳擦了擦疼出的汗水,拱手说:“一定一定。”
张秋林回到公堂的椅子上,惊堂木一拍,大喊:“提犯人,王东林。”
不久之后,王东林在衙役的押解下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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