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768妖术案-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六人又迈开步子往前走。

    “呃这,这究竟是什么鬼?!”马三阳拽着身影的素色衣袍失望地大喊。

    “哈,原来是一件长袍衣服啊!哈哈!”小严肃松了口气,爽快地大笑出声。

    原来,远处看着的,令人惊惧的月夜魅影,只是一件晾晒在树干下的衣服!马三阳不仅是失望,还有种失恋的悲戚感毕竟他的那颗好奇心早已是如饥似渴啊!

    “不对!”马三阳念叨一句,突然觉得事情又古怪起来了。他的眼睛里又闪起兴奋的光芒来,“荒郊野外居然晒着一件富裕人家才穿得起的衣服,看来事情很不简单。”

    虚洁上前摸了摸衣服,“果真。这可是苏杭一带才会有的丝线,而且还是上好的丝线,价钱不菲。”

    马三阳转头朝漆黑的四野张望,“大家分头找找,这附近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是。”众人异口同声。

    马三阳亲手取下衣袍,塞进小严肃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

    不多久,“马大人,找到了!”只见,王捕头扒开一堆干树枝,指着里头喊。

    捕头老彭掏出一根蜡烛,点上,往里一递,“是个很深的山洞。”

    马三阳说:“麒麟,你在外头守着,其他人随我进去。”

    蜡烛暖色的光芒照亮了山洞。只见,两张简易的床铺,一张小木桌子,一个生过火的火塘。

    马三阳蹲在床铺旁,翻看被褥的做工和花色。他又走到小木桌子旁,伸手抹了些细密的灰尘,低头检查上面的污垢。他又绕着山洞走了两圈。

    “这里的人离开有五至十天了。嗯,又是八卦教的人!”马三阳说。

    虚洁好奇,“先生如何断定是八卦教的人?”

    “桌上的黑色墨汁。八卦教的墨汁总要拿来写在墙壁外,日夜风吹雨淋又日晒的,所以,他们的墨汁里总要加一种铁锈气味的粉末,用以抵抗日照雨水的侵蚀。这一点是他们的独有之处。自然容易辨别。”马三阳解释。

    虚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所以说,这里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叫孝炎的八卦教教徒的藏身之地?”

    马三阳点点头,“是,也不全是!”

    “马大人请看。”捕头老彭递去,“在洞门口捡到的,还能看出半个字。”

    马三阳照着烛光看。在一小片碎纸上,是一个女字旁的半个字,不规则形状的碎纸外圈,是火烧焦的痕迹。

    小严肃掏出一个手掌大的信封,张开信封的口子。马三阳将纸片塞进去,“小严肃,这个保管好。”

    “先生放心。”小严肃回答。

    马三阳钻出山洞,“彭捕头,回去之后你派人来将这洞口封住,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

    丑时左右,他们才翻过山坡,来到飞峡沟半山腰。

    马三阳嘱咐两位捕头留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里休息,马三阳带着三名学生步行往远处的寺庙走去。

    飞隆寺,建在飞峡沟较为险峻的悬崖旁,暗黄色的外墙在夜色中显得更为暗淡。

    马三阳轻敲早已掉漆的斑驳木门,无人应答。

    “先生,里头人听不见!”虚洁无奈地摊手说,然后往前,大力狂敲木门。木门“哗哗~”响,掉下一片又一片的黑漆屑来。

    “谁啊?大半夜的,谁啊谁啊?”里头一名男子的声音愤怒地喊。

    “吭哧~”大门往里打开了,一颗闪亮的光脑袋探出来,“你们,不知道规矩吗?”光脑袋没好气地说。

    马三阳连忙拱手回应,“这位小师傅,我们是来找觉明大师的!”

    小和尚又拉开一些大门,往外走一步,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来找大师了!来这里不找大师找谁啊?但大师有大师的规矩,亥时之后不见客。你们等到辰时再来吧!”

    马三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小师傅,我们天亮之后就该离开这里。还请您务必转告大师,这绝对是一单不缺银子的买卖!”

    小和尚两眼放光,立即夺过银子,“那你们等会儿,我去叫大师。”

    虚洁低声抱怨:“这么贪财还做什么和尚?!”

    马三阳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究竟是什么和尚了。”

    没多久,小和尚就跑着回到门口,“几位客人跟我来。”他在前头,引着马三阳四人穿过长满野草的大庭院,走进正中央的大殿。

    里头点着两盏油灯,一位面色红润的大耳朵和尚,闭着双眼端坐在蒲团上。他的背后,是一尊老旧的普贤菩萨雕像。

    马三阳两手当胸、十指相合,朝前方深深鞠躬,“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觉明大师?真是耳闻不如见面,果真不同常人啊!”马三阳抬头扫视一遍屋子。

    小和尚乖巧的立在大师身旁,“这位就是无量尊者,觉明大师。大师面前的是功德箱,是打开祈求之门的钥匙,请施主加满功德。祈求之门打开后,施主有何祈求,全都可以告知大师。大师会耐心倾听,也会为施主指点迷津。”

    马三阳往前一步,盯着面前的觉明,突然念道:“蝉鸣桑树间,八月萧关道。”

    觉明闭着的双眼,陡然张大,颇为惊愕地望着面前的年轻人。

    马三阳轻松一笑,背着手又念道:“天地合一,缺一不可。不知道觉明大师所在,又是哪一股?”

    觉明从蒲团上下来,晃了晃臃肿的身躯,走到马三阳面前,“这位兄弟是?”

    “杭州蔡思明。”马三阳狡黠一笑。

    “原来是蔡老啊!久仰大名!觉明只听说蔡老是个年轻人,可没想到蔡老能年轻成这样。失敬失敬!”觉明双掌合十行礼。

    马三阳笑说,“我早听闻飞峡沟有个了不起的大师,便猜到是咱们教中高手。特意过来会一会,没想到真是猜中了。多有冒犯,还请大师见谅。”

    觉明大耳朵一晃,仰头大笑:“我是给教里贡献了很多,但也是靠舵主提携啊!”觉明忽然收敛了笑容,有些谨慎的说:“早听闻蔡老神出鬼没,怎么今日有心来我这座小庙?有什么事情,您开口便是!”

    马三阳一愣,连忙装作忧心忡忡的样子,说:“若不是你们广德的教徒冒犯了我的属下,我又岂会亲自前来。”

    百度直接搜索: ““ 25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第92章 觉明大师

    觉明双眼一眨,“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敢问蔡老,我们兄弟怎么就冒犯您的属下了?”

    “一位素色长袍的男人,自称是你们安徽总舵的人,竟然洗劫了我们杭州分舵在安吉的根据地。大师您说,我该不该来讨个说法!”马三阳义正言辞地说。

    觉明沉思片刻,突然有些惊慌,“蔡老确定,这是个素色长袍的男人?”

    “那是自然。那长袍所用的丝线,还是我们苏杭一带才织造的出的昂贵丝线,普通人穿不得,便十分好记好认了。那位素色长袍的男人好生霸道,不仅洗劫了根据地,还杀害了我半数弟兄。大师,咱们是自家人,怎能刀剑相向,窝里斗呢?这人简直视教义为无物,‘天地融合,缺一不可。’岂不是成了废话一句?!”

    马三阳长叹一声,接着说:“我来大师这边,为得就是能够私了,不至于闹到教主的面前,显得我们江南人自己与自己过不去。只要大师在舵里传达一声,将长袍男人活捉了交予我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马三阳用余光观察觉明。觉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打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觉明才开口,“蔡老,倘若真有这事,那确实是我们不地道。不过,觉明是帮不了您啦!这种话,我是不可能去传达的。”

    “哦?这是为何?”马三阳惊异地问。

    “如果真是穿着华贵的素色长袍男人,应该就是他了!”觉明双眼无神。

    “他是谁?”马三阳立即问。

    “安徽总舵副舵主,非爷。”

    马三阳惊得险些叫出声,幸而话音刚涌上来,便被自己硬生生咽了下去。

    觉明摇摇头,“我一个广德小头头,可不敢侵犯他老人家。蔡老您还是自己去总舵找人吧!哦,您可别提见过我这一回事儿啊!”觉明双掌合十,恭敬地行礼。

    马三阳迟疑片刻,突然说:“这恐怕是觉明大师您编造的胡话吧?副舵主?怎么可能!”马三阳接着又冷笑一声。

    觉明有些生气了,“蔡老是不肯信我?!”

    马三阳也装出愤愤的模样,“我们弟兄死了近十人,这换作是你们安徽舵出了这档子事,我还不信你们能心平气和私了。觉明大师,在下已经足够包容了,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嗨!”觉明感叹,“蔡老您要信我,觉明是出家人,绝对不会欺骗蔡老。行走江湖还不都是混口饭吃,我还想留着小命多吃几年饭呢!我,贫僧,我啊犯不着得罪您,还没必要去得罪自己的老大啊!”

    马三阳瞥了他一眼,“所以,那人究竟是谁?”

    觉明急的拍拍手,“真是非爷,真是总副舵主啊!这么跟您说把,十日之前,他还亲自来过苦岭关,大约是二十四号离开的。”

    “这就对了,他就二十六日砍死了我的弟兄!他现在在哪儿?”马三阳红着眼睛说。

    “回去了,回巢湖了。”觉明松一口气,继续说,“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在下绝不拦您。我就是个和尚,最多骗骗妇孺收点碎银子花花,跟你们这种大人物,是完全没关联的!哈哈!您看是与不是?哈哈!”

    马三阳厉声问:“巢湖哪里?”

    “这,这我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肯说?”马三阳寸步不让,带着逼问的语气。

    觉明突然发现马三阳语气里的威胁之意,“蔡老,您这是什么话?每省总舵所在,本就是机密,旁系是不能多打听的,您这么问,可也是无视教规了啊?”

    马三阳轻笑一声,也不回答。

    觉明望了望马三阳背后的三人,又开始打量马三阳。他忽然吓得退后,“你,你不是蔡思明!!”

    马三阳扬起脸,笑着说:“我怎么就不是蔡思明了?”

    “你不知这条禁忌!你果真,果真不是蔡思明!”觉明慢慢往左侧走,侧着脸对身后的小和尚轻声说,“快去按!”

    小和尚匆忙往窗户跑去。可是,麒麟一闪身就拽着他丢在觉明面前。

    觉明吓得瘫坐在地,“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干嘛?”

    “都给我绑了!”马三阳下令。

    麒麟从背后掏出一根麻绳,将二人一前一后串联在一起,捆好。

    马三阳走到窗前,动动门窗,看看门框。突然,他发现一小截木棍露在窗框外。他用力掰了一下。“吭哧~”左侧的墙上顿时洞开,竟露出是一条下山小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觉明怒吼着。

    马三阳穿过墙洞走出去,又钻回来,说:“在下马三阳,按察使司经历,专门来办你的!”

    觉明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行骗半生,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骗得团团转。可耻,并且可笑至极!

    马三阳叫来捕头老彭和王捕头,一同将不大的飞隆庙搜个底朝天。可疑的东西全都摆在大殿桌案上,一本名为《十则》的蓝面册子,两顶假发头套,两件便装,一包信号炮,一包药粉,还有一面令牌——雕着八瓣莲花纹。当然了,还有一整箱银子,那是所谓的“觉明大师”靠一双嘴巴骗来的银子。

    “收获颇丰!哼!”马三阳满意地点头感慨。

    此时,大殿外的天空橙红一片,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

    “把他们嘴巴堵牢咯!该回苦岭关了!”马三阳站在屋檐下说。

    他们一行往回走,越走天空越亮堂。

    小严肃特别好奇,缠着马三阳问:“先生,你怎么就能肯定,那骗子和尚一定是八卦教人?”

    “这还不简单,念句诗能听出稀奇的,便是八卦教了!”马三阳回答。

    虚洁念叨:“蝉鸣桑树间,八月萧关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马三阳迎着难得干爽的清风,说:“这是王昌龄《塞上曲》的首句。以萧条的秋色来讽刺武力战争的残酷。这是八卦教的另一则教义,就写在那本《十则》之中。这句话也是教中人互辨身份的重要暗语。”

    小严肃感叹,“真没想到,八卦教人还这么诗情画意啊!”他笑着往后张望,瞅了一眼两个被串在一起的落魄和尚。

    虚洁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以前大姐与我们提过,说八卦教的教主是个大文豪。不仅有钱,还很有文采。可惜不知道究竟是谁。”她灵光一现,对马三阳说:“先生先生,你让我审审后面的和尚吧!还是第一次抓住真正的八卦教徒呢!”

    “行,别给折磨坏了就好!”马三阳笑说。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团。

    后头跟着的两个和尚,背脊阵阵发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走快点。”捕头老彭狠狠推了一把觉明,厉声喊话。

    卯时左右,一行人打着哈欠回到了苦岭关。

    王知事刚起床,就看到马三阳一行风尘仆仆赶回来。

    “马大人~”他大喊着从阁楼上冲下来,“您这是,上哪儿去了?”

    马三阳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去飞峡沟抓了两个骗子,还是八卦教徒。”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

    马三阳刚打完哈欠,后头的虚洁也跟着打了一个。哈欠如同会传染一样,后面四名男人同时打了四个深深的哈欠,把眼泪水都逼出眼睛了。

    那两个和尚,嘴巴里塞着抹布也打了哈欠,只是没有打哈欠的动作,光流了两眼眶的泪了。

    王知事退后一步,拱手,深鞠躬。向马三阳等人表达了内心无限的敬意。他说:“马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不知疲倦,真是我等庸人无法相比的啊!”

    马三阳扶住王知事的臂膀,“王知事有一颗赤子之心,马三阳也是非常钦佩。以后还有许多事,需要王知事火热的赤子之心,王知事定要来鼎力相助啊!”

    “下官义不容辞!”王知事激动的回答。

    辰时,众人重又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往西北方向的杨滩堡行进。

    江逊因为驿站的枕头太高,而折腾了一夜没睡好,一坐进马车就开始犯困。马三阳自然是因为一夜的翻山越岭,困乏得一趟糊涂。瘫坐在位置上,直接打起小呼噜来。王知事翻看着苦岭关的供词,琢磨该如何整理案件卷宗。

    断了腿的张雪娇与虚洁、麒麟、小严肃,同坐一辆马车。

    而两名五花大绑的骗子和尚,像北方的肉夹馍里的肥肉似得,被安置在一辆货车板的中央,四周围着一圈威风凛凛的广德县衙捕役。两名和尚不再被堵着嘴,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缩着头,假惺惺的装睡。

    百度直接搜索: ““ 25万本热门免费看;;精彩!


………………………………

第93章 杨旭画之死(上)

    从苦岭关到杨滩堡,要五个多时辰的时间。时辰一长,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马车晃晃悠悠,晃得天空阴云密布。中午时候,天就下起了大雨。

    捕役们全都穿上了蓑衣蓑帽,可怜两颗大光头只能一路淋浴。雨水砸在光头皮上,溅起一圈圈的水花,搞得原本两颊红润的觉明大师,变得面色苍白。

    申时左右,马三阳等人终于抵达了杨滩堡。

    杨滩堡的族长率领一群村民,撑着油伞,站在村口迎接。

    大队人马跟着族长的指挥,直接驶进一方干净的大院子。

    族长杨旭业在屋檐下跪地磕头,“小人杨滩堡族长杨旭业,拜见青天大老爷。雨大,请诸位大人屋里歇息。”

    院子四四方方,四周载满色彩艳丽的月季花。亭屋只有一层,却显得屋顶尖儿尤其高。

    江逊的随从打着伞,将三位大人接进屋里去。江逊左右打量,满意地点点头,“这地方环境还不错。”只见开阔而空旷的大厅里,一排侍女整整齐齐排列,空气中还飘扬着一股幽幽女儿香。而四周墙壁上,雕满了神话故事的木质浮雕,显得气势恢宏。

    杨旭业垂着头跟在江逊身后,他回答:“大人您满意就好!这是我们杨滩堡自建的客栈,只招待最尊贵的客人。您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下人们会好好招待大人的。”说完,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来说:“大人请看,这是客栈的地图。我们现在在中央的大堂,往左走是六间丙等房,往右走是六间乙等房。往后堂走是议事厅和会客厅。再往后走,穿过一片小花园,便是客栈最舒适的六间甲等房。”

    江逊非常满意,接过地图递给马三阳,“马大人,您请过目。”江逊似乎有邀功和炫耀的嫌疑。

    马三阳敷衍一笑,“嗯!请杨族长为我们安排住宿,再请将案子的相关人等全唤到议事厅。”

    杨旭业朝马三阳恭恭敬敬行礼。

    “哇塞!”小严肃站在甲等房门口,惊喜大喊。

    进门是楠木精修的门窗和雕梁,檀木所制的圆桌圆凳,以及铺了缎面坐垫靠枕的罗汉床。而最令人惊异的,是左手面那“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拔步床为十柱,置于平地之上,周身大小栏板均为攒海棠花围,垂花牙子亦锼出海棠花。床体外设置踏步,且踏步上设架如屋,即有飘檐、拔步,还有镂空花板。如同一座绽放在海棠花海的屋中屋。真是大气优雅,空灵有致!

    虚洁摸摸这,又摸摸那,禁不住感慨:“小小村落,竟比两江总督府还要奢华精致。”

    麒麟说:“是否汇报廖大人彻查此事?”

    “你们对这里的富裕有所怀疑?”马三阳反问。

    小严肃一屁股坐在房子客厅的罗汉床上,说:“这床榻也是精美,先生我要睡在这儿。”

    马三阳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行李中翻出一本《广德州志六》,他迅速看了几页,说:“难怪这里木材用得奢华,工艺也精湛。”

    “是为何?”虚洁问。

    马三阳合上《广德州志六》,坐在圆凳上说,“杨滩堡以开采木料和木工手艺传家,从前朝开始,他们杨氏木匠就声名远播。这里已经富了三百年了。”马三阳摸了摸圆桌子的木纹,一种古旧而清新的气息,从指尖传遍全身。

    “原来是这样!现在的木头越来越贵了,尤其是好的木头。除了好木头贵,这好的木匠师傅更贵。前两年,苏州突然风靡木雕艺术,一时之间,好的木匠简直是重金难求啊!这杨滩堡的祖先不仅开采木料,还培养后人一手木工手艺,真是有先见之明!”虚洁坐在马三阳对面,感叹说。

    马三阳说:“一门精湛的手艺,和一句深远的家训,都比任何财富都来得源远流长。如此传家立世,真是令人敬重。”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马大人,”王捕头行礼说,“案子相关人等都已在议事厅集合,请大人前往。”

    “干活咯!”小严肃跳下舒适的罗汉床。

    天空一阵闷雷,磅礴大雨倾泻而下。

    议事厅里黑乎乎,马三阳只看得见,跪在地上的七名杨滩堡村民的身影,却连他们的脸蛋上长了几个眼睛也看不清。

    “掌灯!”王知事吩咐。

    议事厅亮堂了起来,暖洋洋的烛光烘着木制家具,漏出一股清雅的幽香。

    马三阳坐在太师椅上,前面摆着一张长方形桌子,桌上摆着案件卷宗和一方惊堂木。

    “本官按察使司经历,马三阳。借用此正大光明之厅堂,审查杨旭画死亡案件。”马三阳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江逊坐在一旁说:“马大人,其实这虽然隶属妖术案,却应该是一起意外死亡案件。”

    马三阳问:“江大人何出此言?”

    “剪辫妖人为了剪下他的发辫,将杨旭画迷晕。于是他一头栽进水里,淹死了。本官曾经命仵作前来验尸,确认他不仅中过迷药,确也是被淹死的。这件案子,马大人就放松警惕,嘿嘿。”他突然低声说,“走走形式而已,马大人切莫较真。”江逊摸摸肚子,瘫坐在椅子上,如是说。

    人之惰性,在舒适里尤为清晰。

    马三阳顿了顿,大声问:“杨旭默何在?”

    跪在中央的男人回答:“小人便是杨旭默,拜见青天大老爷。”

    “杨旭默,你把发现死者杨旭画的情形再叙述一遍,记住,本官要的是每一个细节,任何细节都不能遗漏。”

    “这小人一定尽力叙述到最详细。”杨旭默的大额头抬了起来,拱手说,“马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四月九日,大约申时左右。

    杨虚默干完广德县城的活,与学徒陈大力拉着驴车穿过小溪旁的小路回家去。突然,他穿过矮树丛的视野,看到小溪旁有个穿黄色衣服的人趴在那儿。杨旭默觉得不对头,以为有人昏倒在小溪边了,于是下了车,走过去看。

    马三阳问:“陈大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