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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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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严肃一阵阵白眼,颇为嫌弃地抱怨,“咦~咦~~先生,你还没洗漱呢!”
“吃完再洗。”马三阳嘴里塞满包子,蒙着嗓子说。
辰时,客栈空旷的大厅已经摆好了桌案和椅子。门口也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马三阳突然有种回到县衙升堂的错觉。他立即收拾好仓促的心情,逼着自己脑子清醒一些,这才走进大厅,准备升堂。
“啪!”他惊堂木一拍,“升堂!”
“威武~”
马三阳昂着头说:“昨天,本官断言杨旭画并非意外溺亡,而是被人蓄意杀害。虽然有杨旭业为人证,证明杨旭画的手脚有死前挣扎的迹象。但本官还缺少物证,因此呢,本官亲自去验了杨旭画的尸体。抬上来~”
只见盖着白布的尸体躺在担架上,被两名捕役抗出来放置在地。这时,原本有着女儿幽香的厅堂,瞬间弥漫着一阵馊腐和酸臭的恶心气味。
众人一惊,捂着口鼻,皆是敢怒不敢言。
二子杨洪平气不过,“马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爹已经入土为安,你们衙门这叫偷盗尸体!”
“怎么?本官偷盗尸体,你还要报官不成?报哪个官?江知县还是王知事?!”马三阳瞪圆了眼睛,盯住口无遮拦的杨洪平。
长子杨洪施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其忍住暴躁脾气。
马三阳大声宣告,“死者杨旭画,四十有二,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本官检查过他的咽喉和胃部,并没有发现任何迷药的存在。由此可以排除,杨旭画因为中了迷药而意外溺亡的可能。还有,死者到现在还保持着双掌束于胸前,右腿弯曲,左脚踮起脚掌的姿势,诸位请看~”
捕役撩开白布。
众人一阵惊呼,老人小孩蒙上眼睛不敢看。杨林氏又抽泣了起来。
马三阳继续说:“本官在检查死者嘴巴、牙缝、食管,以及胃部时,发现了一些木屑。杨旭业族长,请你辨别一下,这些是什么木头的碎屑。”
捕役端着盘子递到杨旭业面前,他捡起一块捏了捏,又闻了闻,再是举高了看,“禀告马大人,这是紫檀木的碎屑。紫檀木本是鲜艳的橘红色,但如果暴露在空气里太久,就会变成这样的紫红色。当然也有一些木材同样是紫红色,可唯独这紫檀木的紫红里,会有纤细而有些变幻的纹路。大人请看,这纹路纤细浮动,确是上好的紫檀木。”
“你们杨滩堡,谁有这样的木材?”马三阳问。
杨旭业说:“本地没有紫檀木,这木材多是从南方运送过来。本地的杨百卿便是负责运输木材的。”
“传杨百卿。”
人群里有个胖子举手,“马大人,马大人在下杨百卿!”他笑呵呵地钻进来。
“你是杨百卿?那你说说,紫檀木都销往何处?”马三阳问。
杨百卿磕头说:“禀告大人,小人一月份收获了两块紫檀木,上个月又收获了另一块。今年来说,杨滩堡就只有三块。分别给了杨旭画两块,族长一块。”
杨旭业自动禀告:“马大人,一月份时,小人便得到了一块紫檀木。当时小人与自己的大徒儿一同为京师的端亲王,制作了一件十二连套的梳妆器具。三月份时,亲自上京师交给了端亲王。还请大人明察。”
“杨林氏,你丈夫杨旭画所得的两块紫檀木,如今在何处?”马三阳问。
杨林氏摸了摸泪,“禀告大人,夫君一月时送给过儿子阿平一块紫檀木。因为那时他做了一套精致的木质餐具,他爹爹高兴就奖赏给他了。”
“那另一块呢?”
杨林氏一愣,“另一块?民妇不知,大约是夫君自己留着了吧!”
马三阳问:“彭捕头,昨日清点杨旭画的遗物时,有哪些木材,你陈述一遍。”
“是,”彭捕头掏出蓝面册子,“我们在清点木材的遗物时,特意找了杨滩堡的知名木匠杨百承来协助。总计木材数量七十一件。其中珍贵木材数量是二十六件,分别是,黄花梨九件、新花梨四件、金丝楠木三件、黑檀木三件、鸡翅木五件、沉香两件。”彭捕头行礼后退。
“哦!没有紫檀木,紫檀木去哪儿了?”马三阳问。
杨林氏一时答不上来。
次子杨洪平的小暴脾气又上来了,“马大人,你们怎么能背着杨家人,碰我爹的遗物呢?”他咬牙切齿,恨不能要死马三阳。
马三阳丝毫不理会他,继续说:“听说你们家,因为杨旭画的去世,已经停工大半个月了。如此说来,学徒和工人都不太会碰这些东西了。那么,就是你们自家人碰的了!你们谁拿了不说无所谓,反正本官已经找到了!”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肃静!上证物。”马三阳大喊。
捕役端上来两块紫檀木。
“左边这块完整的,并未雕刻过的紫檀木,可是杨洪平你的?”马三阳问。
杨洪平有些火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至于右边这块,似乎是在雕刻一副嫦娥神话故事的图案,但还未完成。这一块是本官,在杨洪施床底下找到的!”
马三阳话音未落,众人突然一怔,瞬间毫无声响。接着就如同炸开锅似得,不断有人大声议论。
“肃静”马三阳狂拍惊堂木。
马三阳望着垂头不语的杨洪施,“死者杨旭画的大儿子,杨洪施。你说明一下吧!为何你爹的嘴里、胃里,会有你的紫檀木木屑?”
杨洪施猛一抬头,“我不知道啊!我爹送我的紫檀木,我就常在他的木坊里雕刻。我,小人不知为何!”
马三阳拿起杨洪施还未完成的紫檀木作品,“你既然不知,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你可要洗耳恭听啊!”
堂下再无人出声,全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四月九日午后,天气明媚。
杨洪施躲在村外的梧桐树底下,抱着紫檀木偷偷雕刻一副嫦娥奔月图。
“啪~”杨洪施被人从后背大力一击,他气呼呼回身一看,只见自己的父亲拿着木棍,面色铁青地盯着他。
“你这个逆子,上次偷用了我的金龙刀,现在还偷紫檀木。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逆子啊!”杨旭画气急大吼。
杨洪施不仅背后疼痛,心里因为父亲长久的不公对待,早已怀恨在心,他大骂:“凭什么我不能用紫檀木?你给阿平一块,我为什么不能有另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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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金龙刀(下)
“知子莫若父,你的手艺和心性如何,我会不知道吗?交出紫檀木,给我去院子里跪着。”杨旭画气恼地大喊。
这时,杨洪施低头望着手里的紫檀木,萌生了一荣俱荣的念头。他挥手,将紫檀木猛地砸在杨旭画的头上。杨旭画惊呼一声摔倒在地,杨洪施立即夺走他手里木棍,大力打在自己生身父亲的肚皮上。
杨旭画吃痛,捂着肚子,扭身趴在地上惊呼,“逆子,逆子啊!”
杨洪施突然意识到,事已至此,如果不灭了杨旭画的口,他很难再在杨氏立足了。他左右寻找什么,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的小溪,“爹,你该上路了!”
杨洪施拽着他爹后脑勺下的衣领,拖着他往小溪去。但没拖几步,就被不断挣扎的杨旭画挣脱开来。杨旭画脸凿地吃了几口泥,却还是被杨洪施拽到了小溪旁。
“爹,你走后,你的所有东西,就都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会成为比你更出色的木匠。”杨洪施坐在他爹的背上,死命将他爹的头颅摁进水里。
杨虚画挣扎、反抗、求生、绝望终于,他还是在水里咽了气。
杨洪施望着平静下来的水面,像镜子一样通透。他照着水面,看见了自己弑父时两颊通红,目露凶光的样子,吓得逃离了小溪。
杨洪施太匆忙了,他回到树底下时,才算恢复一些冷静。这时,他开始琢磨如何摆脱嫌疑。他忽然想到各地疯狂害怕的叫魂妖术。于是,他用随身带着的刀锯割掉了杨旭画的辫子,这才匆匆忙忙逃走。
“这不可能!”脾气暴躁的杨洪平大喊,“我哥怎么可能为了一块无足轻重的紫檀木,就,就杀死自己崇拜的父亲?!”
马三阳冷笑一声,“你以为他是为了紫檀木?!当然不是。”
杨洪施一颤,厉声大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父亲!你冤枉我!”
“你拖着自己的亲爹杨旭画往小溪旁走时,他摔在地上,吃进一些木屑。而那木屑,就是你在树底下雕刻紫檀木时,为制成美丽的雕画而抛弃的木屑。这木屑被你的父亲吃进嘴里,而他也故意咽了下去。为得是给死去的自己,留下指认凶手的证据!”
杨洪施失神般摇头,他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兴奋地喊:“我从来没雕刻过什么紫檀木。只是将这款木头包好了藏在床底下的柜子里。谁又拿去雕了,我怎么会知道?”
马三阳轻蔑笑着,“杨洪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官这里,有两样东西想给你看看。”
马三阳怕拍手,麒麟抱着一个漆黑的木箱子走进来。
杨洪施立即面如死灰。
“这是杨家的传家宝。本官想,很多杨氏族人都该知道,这传家宝一直都在杨旭画手里。当然了,很多小一辈的年轻人还不清楚这是什么。不要紧,本官简单介绍一下。”
马三阳轻轻打开木箱盖子,里头金色龙爪造型的刀锯正闪着夺目的光彩,“这传家宝是一套木工工具,名为‘金龙刀’。相传一千多年前,你们的杨氏祖先杨大龙得到一块天外飞石,于是托好友传奇铁匠陆群一打造了一套木工工具。有个说法是,木匠使用金龙刀雕刻制作木器,能令作品更为圆润,甚至能附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光泽,令木材和木器,都能长久如新、百年千年而不腐朽。”
杨旭业向马三阳鞠躬,“马大人,这金龙刀还有个说法。只传给杨氏一族最为厉害的木匠。其实,这句话的另一个含义是:一呼百应。金龙刀的龙爪图案,一直是我们杨氏的族徽。得金龙刀者,可号令杨氏木匠,甚至是天下木匠!只是,从大清朝开始,这样号令天下木匠的传统,便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了。所以,金龙刀又只变成了荣誉的象征,代表着杨氏最厉害的木匠!”
马三阳向杨旭业拱手,“多谢杨族长解释。”他转而严肃地说:“本官命人搜查杨府时,在你杨洪施房间的铺盖里,只找到一把金龙刨刀。因此,本官暗地里查找与你相关的所有住所,终于,在昨夜子时,我们在你租用的两间农房里,找到了埋在灶头下的这一整箱金龙刀。”
“那又如何?!”杨洪施反而冷静下来。
“哦?那又如何?四月八日之时,杨旭画曾让老杨管家清理过这一套金龙刀,也就是说,杨旭画死之前,这金龙刀一直都在杨旭画的密室里藏着。而他死后,金龙刀却在你手里了。这是你的杀人动机,你还要再说一遍那又如何?”马三阳咄咄逼人地问。
“是,”杨洪施昂头说,“我是偷走了金龙刀。我是长子,是最厉害的木匠。我本就有权得到金龙刀!”
马三阳眯起眼睛,“刚刚是第一样东西。现在,我来给你看第二样东西。”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
“这是你父亲杨旭画写给远嫁京师的妹妹杨如艾的信,四月八日晚上落的款,他应该是计划四月九日准备一些银票后,与这份书信一同寄出。不过可惜,他没命寄出这封信了。”马三阳拆开信封,掏出写满密密麻麻黑字的信纸,“杨旭画整一封信都在聊你。你自己看吧!”
捕役将信,递给跪在地上的杨洪施。他先是傲慢地看着,再是眼神疏松有些迷惘,再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当杨洪施读完整封信时,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错了,爹,我错了。爹,我对不起你!爹,爹啊!我的父亲啊!我想你了父亲啊~”杨洪施扯着嗓子大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杨洪平拽着杨洪施起身,眼神迷茫,“你,你真杀人父亲?”
“是,”杨洪施小声应答,突然青筋暴起,大吼:“是!,就是我!我!”
杨洪平一拳砸过去,“杨洪施,你这个禽兽!”杨洪平像要吃人似得,压着杨洪施,一拳又一拳地砸下去。
公堂下乱作一团,捕役和杨家族人纷纷上前拉架。
马三阳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份书信,一边看着,一边往后堂走。
他眼里噙着泪花,又读了一遍杨旭画的书信。
“如艾我妹,
此去一别,已经两年未见了。哥哥并非不愿意来见你,不愿意留在京师与你相会。而是家中三个孩子着实让哥哥放心不下,所以,才会辞去木工局的职务,回到老家来。你别再埋怨哥哥了,哥哥心里也是很放担忧你,怕你在外孤苦无依。你要常常寄信来,给你哥哥我报平安。
妹妹,哥哥心里一直有件事,不方便与你嫂嫂聊,但心里又有些憋得慌,还是想与你说说,兴许你能帮哥哥出些主意。
你那大侄儿阿施,他太像我年轻时候了,如此目中无人、如此自以为是,却又那般痴迷木艺。你知道的,哥哥不甘心只被称为木匠。我想要的,是有生之年成为一名木艺大师。我虽然手艺不凡,却仍旧是庸人一个,这辈子,恐怕只能是一名木匠了!
但是,阿施不同。他天赋极高,对于木料的处理已经非常成熟,唯一缺的,就是内心太过浮躁,他那木艺的审美啊,还没冲破最后的瓶颈。我想要好好培养阿施,他绝对是可造之材。
哥哥在培养他时,遇到许多困扰。他性情是有些古怪的,你若是夸赞他,他便要飘飘然忘乎所以。这个孩子啊,只能骂,是绝不能夸赞的。哥哥长留在家中,日日与他朝夕相对,心里对他喜欢得紧,但却不能表露的太多。我啊,真是让他吃了很多苦头啊!希望他长大后,别要记恨我,哪怕明白我的一丁点苦心,不至于有太多怨恨,我也便知足了。
哥哥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也得忍着。知子莫若父,他喜欢荣耀与追求木工艺术,身为他的父亲,我再是心里难受,也要忍着。教他谦虚、教他突破对美的常规理解。说真的,哥哥对阿施很有信心,他早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木艺大师。这一点,哥哥不会看错”
马三阳落下泪,他无法想象,如此深爱儿子的父亲,被自己最爱的孩儿杀害时,心里该是多么绝望与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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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自以为是的人
杨洪施戴上镣铐,站在马三阳面前。
马三阳坐在议事厅的太师椅上,握着手中的供词,惊奇地问:“怎么是你塞的木屑?为何?”马三阳推演案发过程时,一直认为,是死者杨旭画自己吞咽下木屑,以此来留下凶手的罪证。可事实是,那杨洪施故意往杨旭画嘴里塞木屑。
杨洪施眼神空洞,皮笑肉不笑地裂开嘴,“我想用木屑呛死父亲,他对我再坏,都是个优秀的木匠,我希望他死的时候,还能带走最美的紫檀木。其实,马大人何须知道这些,你已经证明了我是个弑父的凶手。这些细枝末节,干嘛去较真啊?”
马三阳原本有些教化他的话语,如今突然难以说出口了。
“马大人,父亲是我最尊敬的人。可我因为想要做出更好的作品,想要成为最厉害的木匠,我的**使我杀害了父亲。我的双手夺走了他的生命,可他却爱我比爱自己还多。我不如不看那封信吧!不看,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不会内疚,也不会后悔!”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躲不掉的!”马三阳开口说。
杨洪施笑出声,“你以为你是神仙嘛?肉眼凡胎所见,距离真正的事实,又有了千差万别!呵呵,太自以为是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自以为知道全世界、自以为他人都是错的,或者,自以为这么做全是为了对方好。我是如此、父亲是如此,看来马大人也是如此。”
马三阳一怔,久久不敢置信。
杨洪施不再说话,他闭上双眼,眼泪却从缝隙中落下。
这个薄雾渐浓的早晨,可真漫长!
马三阳独自蹲在花园里,眼神穿越白沉沉的雾气,盯着一米开外的一株观音草,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杨洪施的话语,‘自以为知道全世界、自以为他人都是错的,或者,自以为这么做全是为了对方好。’马三阳心里头暗流涌动,久久不能平静。
虚洁缓缓走到马三阳身旁,与他并肩蹲下,手里递过去两份文书,“先生,这是两个和尚的供词。先生该站起身动动腿了,蹲久了,脚会麻痹。”
马三阳望了一眼虚洁期盼的神情,接过她手中的文书。才看了没几眼,马三阳便立即起身,大步跑回到房间里头。
一刻钟后,太阳正当头,雾气逐渐示弱。
“**客栈。”马三阳带着麒麟,站在了客栈大门口。
马三阳往里走,“掌柜的,你们这儿可有住着一位,叫陈兴的生意人?”
掌柜的很客气地行礼,“是大名鼎鼎的马大人啊!小人见过马大人。”
“咳,你这儿可有个客人叫陈兴?穿素色长袍。”马三阳重现复述一遍。
“是有一位穿素色长袍的陈老板,他清晨就退房了。”
“他可有说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那倒没有。”
马三阳迟疑片刻,“他是独自住店的?”
“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们总共开了两间客房。”
马三阳拱手,“多谢。”
掌柜的笑眯眯说:“马大人客气了。马大人年纪轻轻便能屡破奇案,我们老百姓真是有福气啊!”
马三阳实在疲于应付客套,匆匆忙忙离开了。
“先生为何这么着急赶来**客栈?”麒麟问。
“我是真的糊涂啊!昨日见到那个陈兴时,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始终没有怀疑他的身份。直到今早破获了杨旭画的案子,看到两份和尚的供词,才又想起来。这个陈兴,就是穿素色长袍的八卦教非爷,徐成非!”马三阳不无遗憾。
麒麟一愣,“穿素色长袍之人也不在少数,这样就能断定陈兴就是徐成非?”
“觉明的供词里说,总舵主非爷,原名徐成非,常年游走在安徽省各地。喜爱穿苏杭产的素色长袍,身后总跟着陈家双胞胎兄弟,陈兴、陈奋。”马三阳一边往回走,一边如是说。
“陈兴、陈奋?学生有些不明白了。”麒麟叹口气。
马三阳解释,“你可还记得那夜在飞峡沟底的山洞里,我们发现了两张床?”
“记得。”
“三个人为何只有两张床?”马三阳自问自答。
“就如同这一次开了两间客房一样。三个人开两间房,意思是至少有一个人是不睡的。尤其是陈兴、陈奋是双胞胎长得像的关系,他们不同时出现,便可以隐瞒是两个人的事实,也不足为奇了!再加上,徐成非在外都是用陈兴这个名字,常人又只认为,他们是两人同行,而非三人。由此可见,徐成非以‘陈兴’的名字四处行走,而陈氏兄弟却两人共用一个‘陈奋’的名字。这样就能很好的解释一切了。”
“原来如此!可是,徐成非怎么会告诉先生,他使用陈兴这个名字?如此,官府不就能探查到他过往的行踪了吗?”
“我在自我介绍以前,他怕是没有疑心我会是官府的人。”马三阳突然大笑,“哈哈,这人真是有趣!”
马三阳笑着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北街的富蕴茶馆二楼,坐着一位穿素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望着窗外的街上行人,熟练地烫杯、泡茶。他对面端坐着一位年轻人。
中年男人瞟了一眼马三阳远去的身影,“这个马三阳,真是太有意思了。他竟然说我有趣?!哈哈哈,小兴,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他倒满一杯浅黄色的茶盏,端到年轻人面前。
“非爷,”年轻人有些气愤,“现在我们暴露了,您怎么还高兴成这样?”
徐成非品着茶,扬眉一笑,“你小子不懂。越是暴露了,我越是高兴!”
陈兴皱眉,“不懂。”
徐成非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午时了,你可以回去慢慢想想了。”
陈兴起身行礼,走出茶馆的包间。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非爷。”
徐成非给他重新端上一杯热茶,“小奋,快坐。”
原来已经换成了陈氏双胞胎的弟弟,陈奋上工。
“昨日傍晚,我们一起遇见的马三阳,刚刚来**客栈找我了。他竟然说我有趣!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徐成非说得眉飞色舞。
陈奋笑说:“往日平淡如水,如今非爷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心里肯定特高兴了!您让我办的”
徐成非立即举手阻止,“一会儿再说。”
“是。”
“哈哈哈,还是你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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