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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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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学识、财富、脾性,会因为处境与际遇的不同而千差万别。但人的本心,是像深夜里的明月般夺目耀眼的存在,它不会因黑夜而黯淡,也不会因星星的灿烂而示弱。倘若有两颗明月,他们又怎会互不相识呢?
马三阳终于放下心来。再厉害的传奇英雄,也是个吃喝拉撒睡一样不能少的庸常凡人。谁还没点凡人毛病了?
马三阳开始主动聊天,讲讲熊学鹏的案子,再讲讲学院里的学生。高晋时而暴出阵阵放荡不羁的笑声。
第二日凌晨。
“咣咣咣”马三阳和小严肃又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还是昨天面无表情的侍从,“高晋在城北李府等马三阳”。
“李府?什么城北李府?喂,喂。我投诉你,你再这样我要投诉你。”马三阳朝着侍从高大的背影拼命喊。
小严肃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坐在床上打哈欠,“李府,就是李知府的家呗!”他连着又打了个哈欠,再徐徐滑进被窝。
这一次马三阳学精明了,不慌不忙地穿衣,哼着小曲儿洗漱,顺便再去书院厨房喝了碗米粥。这才款款出门,往李府去。
一进门,“马三阳!”高晋大怒呵斥。
马三阳一瞧,高晋、廖聪正与苏畅同坐一张大圆桌,李知府低头哈腰站在一旁。马三阳惊得险些跪倒。
苏畅问:“马先生为何到得如此晚?架子不小呀!要高大人好等。”
高晋的急脾气上来了,“马先生手脚也太慢了。”
马三阳匆忙往前疾步,连行礼都忘了。落座的三位似乎也不介意马三阳的僭越。
高晋说,“马先生已加入高某麾下,不日便启程同高某回南京。原本想要带马先生一同与苏大人告别,只是没想到苏大人走得比高某还急。”高晋手持白子,低头落子。
苏畅拿着黑子,对着马三阳招呼,“马先生坐。”落下子后接着说,“高大人是贵人事忙,苏某在杭州已经无事,是该回去处理公事了。只是舍不得马先生,才让高大人邀来先生一同吃个早膳。吃完,苏某就真走了。”
马三阳越听越糊涂。
李知府招呼来四份早膳。马三阳打了一眼,愣了会儿后便开始狂涌口水。
一双山东荷花酥、一盘酒糟鹅掌、一碗粉色桃花面、一碟金色桂花茶饼、一盏燕窝枸杞粥、一杯新上市的明前龙井茶。诶哟,李广茂拍马屁真是有一手。既有杭州特色,又有时下最流行的高档点心。
但是,但是。高晋和苏畅两位大人,你来我往,棋盘上厮杀正酣,愣是迟迟不动筷。那廖聪,也是面不改色地盯着两位大人的棋盘。马三阳只狂吞口水,静坐傻等。
“吃吧!”高晋放下棋子说。李知府一挥手,后堂出来四位端着脸盆和干毛巾的侍女。马三阳学着三位大人洗手,然后擦净双手。马三阳急不可耐正要吃时。另四位侍女又端上两盒水果,一盒切片的黄色苹果,一盒红色的樱桃。啧啧啧,简直完美。马三阳心里头连连感叹。
苏畅品了品茶说,“今年雨水多了点。”
高晋尝了尝荷花酥,“太甜。”
廖聪喝了两口粥说:“粥没上次浓。”
李知府一边擦汗一边诉苦,上次的厨子回乡奔丧去了,今天是他徒弟顶上的。今年雨水确实多了点,但他李广茂也没有能耐叫天少下雨。
马三阳嘴里正在颠鸾倒凤,对于这些嘴刁的大人物,他真的无法苟同,也就只管闷头吃了。
“马先生似乎很喜欢,那你就嘉奖一下今天的厨子吧。”苏畅说。
马三阳感叹,“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哪里吃过这么精致丰盛的早膳。自然喜欢。”
苏畅接话,“马先生的人生还长着呢!就比如您马上要去的南京,您可以吃到更精致,更为丰盛的。当然,假如马先生不喜欢南京的早膳,可以来我福州尝尝。”
高晋立即接话,“马先生既然来我南京,高某自然会认真招待。”
马三阳一脸黑线。
他可算明白这顿饭的意义了!他自己就是个奢华的玩具,两位年迈的小朋友你争我夺,互相显摆!
马三阳忽然发现,嘴里越吃越没味。
最后,简直味同嚼蜡了。
………………………………
第10章 你个大忽悠
闵浙总督苏畅离开了杭州。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马三阳隐隐有种直觉,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一较高下,在所难免。
高晋独自带着马三阳去往城南豆腐坊。
春季的绿芽从纸窗户里钻出,豆腐作坊里,灶台、卤水桶、晾晒架都积起满满一层灰。
高晋伸手拔出纸窗上的嫩芽,说,“熊学鹏的手下一直都以这间豆腐坊作为藏匿和逃亡转移的基地。而我在南京处理苏州乞丐剪辫案时,得到了一条线索。苏州乞丐鹿娃,是受了一名杭州豆腐作坊老板张四儒的利益引诱,才开始了偷剪人发辫的勾当。而我们查到,杭州所有豆腐作坊里,只有这家店的老板叫张四。从打手王虎和白新城的口供里,可以肯定一点,这名张四,同样是官盐走私十兄弟之一。我有理由怀疑,熊学鹏或者苏畅,与这剪辫妖术,脱不了干系。”
马三阳开口,“高大人的意思,如今民间沸沸扬扬的叫魂妖术,很有可能是一些官员做了手脚?”
高晋说:“不能肯定。但我觉得事情恐怕并不如老百姓们想得这么简单。所以我尤其需要马先生这样的人才。我希望,是在叫魂妖术的恐慌还在江南时,就将涉案的所有人,连根拔起。”
马三阳的激情被瞬间点燃。他要的可不是什么精致名贵的早膳,而是这桩桩件件案子,更是揭露一个个真相。
高晋继续说,“马先生,我们明日便要动身去苏州,重新审理乞丐鹿娃,确保亲自拿到张四儒的具体线索。确实,以豆腐坊老板张四儒这样的线索,根本不可能抓获罪犯。如果马先生没什么要紧事,明日就一起出发吧!”
马三阳立即答应。
大峰书院,门口。
马三阳紧紧攥住小严肃的手,拉着他快步往宿舍走。“先生,先生。”小严肃害怕,马三阳的表情实在太过诡异,小严肃有些不好的预感。
马三阳说:“先生要去苏州一趟,然后再往南京去。要赶紧收拾行李。小严肃,你可以回家。当然了,先生一定会送你回去。”
小严肃气呼呼,“不回家。”
马三阳俯身捧住小严肃的头,“我知道你想家了。你一哭我就知道。”
小严肃眨巴一下大眼睛,五官随即变得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流。他说:“不回家,我就站在镇口看一眼,一眼就好。我不想让爹娘困扰。”
“好”马三阳哭着用手擦起小严肃的眼泪,擦得小脸全是泪花。
他们先去了北桥镇,站在镇口远远地看。
严母正在纺线,严家小弟在院子里追着会下蛋的母鸡玩。不一会儿严家老父和大儿子严海陆续放工回到家中。厨房间锅灶里早已熬好了米粥,烟囱往外冒白烟。严家老父揭开锅盖,米粥热气腾腾。扑在他脸上,应该是既温暖又湿润的。严海挽起袖子,下厨炒了一荤一素。随后,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对着夕阳的余晖吃完了今天的晚饭。从开始到结束,小严肃都没再哭。
后来,二人又去了府衙大牢探望刘院长,给他带来了热乎乎的张大嫂包子。张大嫂夜里不出摊,这还是两人追到张大嫂家里,从她家餐桌上抢来的。
最后,马三阳独自拎着两壶酒,去了府衙值班房。曹大方和李小正在赌大小。马三阳实现承诺,请他们喝了顿酒。酒一喝高,马三阳就哭了。他说,“我死去的娘说,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她不许我当官。现在,我就要给当官的人干活了。我的娘啊,儿子不听话,你快来打我啊!”马三阳哭出凄凄声。
所有人都笑话他。
辰时,廖聪准备了三辆马车。
高晋执意要三人同坐一辆,加上还有个小严肃。于是乎,三名大男人带着一大小孩,膝盖碰膝盖地挤在同一辆马车里。
马三阳和小严肃,终于要离开杭州了。他们揭开窗帘看了看往后倒退的楼房行人,心里头又紧张又兴奋。
廖聪上车便开始睡觉。高晋尤其喜欢小严肃,一路逗着他玩。马三阳原本还有些别扭,认真听着高晋同小严肃的对话。后来也是经不住马车颠簸起伏,像是在摇篮里似得,也垂头呼呼睡觉了。
高晋问小严肃:“你为什么叫严肃?名字这么严肃?”
“我爹姓严,我娘姓苏。他们懒得起名字了,就叫我严肃。这是我爹告诉我的。”
高晋又问:“那也是严苏啊!怎么变成严肃的?”
“恩,厄,也许,有可能是我爹觉得我不够严肃吧。”
高晋大笑,“哈哈哈哈,你已经够严肃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严肃也跟着狂笑。
左边二人头挨着头瞌睡不止,右边二人哈哈哈哈哈,狂笑不止。好一副愉快轻松的场景。
“啊”一声惨叫从马车外传来。
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往前一个趔趄,四人由于惯性通通往前摔,像叠罗汉似得纠缠在一起。
高晋大惊,连忙钻出马车。
只见黄泥路上,一位衣衫褴褛,约六旬的老人平躺在马车旁。两位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跪在老人身边大哭大喊。除此之外,还有一群像是流民的老老少少站在一旁等着看戏。
高晋往前查看老人状况,突然被那群旁观看戏的老少拦住去路。一名约莫四十岁的男子,满面污泥衣衫破旧,操着本地口音说,“你们,撞到人了。你说,怎么办吧?”
马三阳看得明白,团伙碰瓷啊!
高晋尤其客气地说:“您觉得该怎么办?”
“赔呗。那老头,五个儿子四个女儿。他死了,九个人张嘴等饭吃。你说你要不要赔?”
高晋继续说:“那当然要赔。他这种有特殊状况的,我肯定要多赔一点了。要我看啊,凡是磕碰、伤人、伤物的,全都该加三倍赔偿。这位兄弟,你看我说得对吗?”
那名男子竖起大拇指,“上道,哈哈。”
高晋挠了挠头说:“我算算。老头要是死了的话,我就赔他二百两银子,没死呢,顶多三十两。我这很公道了兄弟。没死也就是受伤,有伤治一治就完了,我三十两可是几倍的医药费了。你这没意见吧?”
跪在老头身旁的两个被称为儿子的男子也是一愣,连哭都忘了哭。
老少人群里有人喊:“他死了,老头死了。按死了的赔。”
高晋点点头,“那好办了,我再加五十两,当作我私人出的丧葬费。你们啊,给他好好办个丧事。”
男子连连作揖,“好人啊,大好人啊!”
………………………………
第11章 流民不好惹
高晋作揖回礼,“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你看到后头那位小公子了吗?杭州府严氏大少爷,整个浙江还有福建的黑道全归他们家管。严老爷说了,谁蹭破少爷皮,就杀一条命来赔偿,出了血要他全家人命来赔。我这上道的赔偿理念,还不都是跟我们严老爷学的。”
男子一惊,连连往后倒退,站回了人群里。
高晋哀声叹气地说,“不瞒各位,二百五十两银子或是再多,我都可以给。钱对于我们严家门,那都不是事儿。只是你们伤了严老爷的马,而且啊,刚刚马受了惊,少爷坐在里头,手臂蹭破了皮,膝盖撞得乌青,额头又有些红肿。这,唉!赔一条命肯定是不够的了。好了,你们,哪几位跟我去领银子?”
“等一下!”躺在地上已死的六旬老头高喊坐起,笑呵呵地赔礼道歉,“这位老爷,我一点事没有,不用去拿银子了,我们不要赔偿。您慢走!呵呵呵!慢走!”
高晋不依不饶,“那可不行。说好的二百五就是二百五。你虽然没有死,但我们少爷可是真伤了。你们不要赔偿,我们严家门可还要啊!”
没等高晋讲完,人群作鸟兽散,一溜烟逃得没影了。
小严肃在后头笑得直不起腰来,“你个大忽悠。”
“连北方话也会啊?严少爷真厉害!”廖聪打趣。
“哈哈哈哈哈”笑声不断。
马三阳这才注意到,远处有块湖州界碑。原来他早已离开了杭州。在小严肃朗朗笑声中,他有些忧愁地思念起自己的母亲。
母亲从不允许他走上仕途,也不准他出杭州城半步。母亲将他管得死死的,要他读书识字、娶妻生子。十七岁时母亲去世,他也依旧乖巧地当个教书先生。直到十八岁爱上了徐翠凤,他才意识到事业可以让他有资格拥有爱情。于是,他开始与府衙的人接触,开始热爱查案,开始欣赏自己的聪颖。
原来,他早已背离了母亲的意愿。他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杭州城?究竟是什么?
高晋一把搂住他的肩,“先生何事如此苦恼?倘若想不通,便不要想。你带着这个苦恼好好过,有那么一刻,这个苦恼就会变成糖蜜。先生宽心!”
马三阳微笑点头。
他们上马车继续赶路。还赶得及在戌时之前抵达南浔镇。
南浔,蚕丝名镇。
马三阳所在的杭州府手工业种类繁多,其中多家蚕丝厂还算生意兴荣。而南浔不同,南浔不仅辑里丝为皇室专供,而且由于多位丝商运营得当,依赖蚕丝业,使得全镇百姓富裕异常,早已为浙江各地所艳羡。
入夜的南浔镇,彩色灯笼挂满一条街,各家门牌上写的,不是“蚕丝坊”、就是“绸缎庄”。夜幕下的大街小巷,糕点玩具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往来,络绎不绝。
小严肃很是兴奋,虽然杭州城也是繁华大城,但却与细腻的水乡繁华略有趣味上的差别。他下了马车东跑西逛,真正是孩子模样了。
马三阳倒是算不上开心。尤其是思念过世的母亲后,他始终沉浸在自我的忧伤里。这一夜再热闹,于他而言也是浮华。“先生,你又犯毛病了吧?想案子也是这样,现在出来玩了还这样!”小严肃颇为嫌弃。
马三阳气鼓鼓地拍了他一掌,“又没大没小。先生没毛病。”
高晋作为两江总督,并不管理属于浙江的南浔镇。因此,他还是打算低调出行。让几名侍从去找客栈,自己与廖聪、马三阳、小严肃一起,绕着南浔镇瞎走,打算考察考察民情民风。尤其是河道与水利,这是高晋的专业。
六年前,他曾任江南河道总督,多年治理河道的经验,使得他养成了沿河行走的职业习惯。一行四人沿着河岸由南往北,再由里往外,绕着整个镇子行走。
这时,他们瞧见了远处的大院子,里里外外被人群围堵得水泄不通。
廖聪拉着路人询问,路人说:“你们外地人可别过去。那是王顺星的王掌柜家,他儿子今天成亲,原本热热闹闹大吉大利的事情,结果因为惹上一群要饭的,亲也结不成了!”
四人面面相觑,往王掌柜家去。
王掌柜呆坐在太师椅上。他们摆设精致的红色喜堂,铺了新红毯的院子,摆了新盆景的走廊,还有挂上红绸写着铿锵有力的“王宅”二子的大门,大门外的阶梯,等等等等。所有可以坐人的空隙,全塞满了外地流民。流民破布衣裳、蓬头垢面,有些依偎在一起的一家人,有些独自啃着馒头的单身汉。整个王宅,在灰暗的烛光里,就像个黑压压的蚂蚁窝,既拥挤还臭烘烘。
王掌柜欲哭无泪,呆呆坐着也没有只言片语。
有人说,“你是没看到,从早上开始到现在。王掌柜喉咙都喊哑了,你看有什么用?这群要饭的,不求财不求饭,人家就是要报复你。你能怎么办?”
马三阳问:“何事要如此报复?”
有人答:“都是小事。上午有一群要饭的来讨要喜钱。王掌柜抠门,硬是不给。后来要饭的不走开,还多次讨要。王掌柜一着急,叫人把他们打出门去。你看这不就来报复了嘛!”
有人应和:“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乞丐啊!”
高晋扭头对随行侍从说:“去把乡绅找来。”
马三阳立即阻止,“高大人,乡绅恐怕没什么用了。这些都是外地流民,而且人多势众。乡绅这些老头子,恐怕也是力不从心了。”
小严肃问:“那怎么办?难道不管吗?”
马三阳钻进围观人群,走到门口的流民面前,大声喊:“谁是头头?杭州蔡思明找。”
靠在古井旁的一名灰衣男子缓缓起身。蹲坐在门口的流民匆忙挪屁股,给马三阳让出一条小道来。
马三阳信步往前走,既要保持行走的风度和气势,还要避免踩着地上人的手脚皮肉。马三阳这信步,走得也是蛮艰难了。
灰衣男子狐疑问,“阁下是蔡老?”
马三阳作揖答:“蝉鸣桑树间,八月萧关道。”
灰衣男子豁然开朗,“拜见蔡老,久仰大名,在下唐五。”
马三阳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好小子,你就是唐五啊,早听说你小子了。”
唐五略羞涩地挠挠头,马三阳立即说,“跟你报个信,你们这次私下行动,已经惊动了官府。这边已经有人去湖州报官了。你们要是再不走,官府就来抓人镇压了。”
唐五大惊,“看来保存实力要紧。”
马三阳点了点头,“你们的目的既已达到,切莫逗留伤了自己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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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八卦教蔡老
马三阳又说,“你们别往湖州去了,往苏州,苏州没官兵。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唐五鞠躬:“感谢蔡老。咱们来日再聚。”说着,连忙一拍手,做了个跺脚的动作。众多流民纷纷起身撤离。
王掌柜的脸上忽然绽开了荷花一般鲜嫩的笑容。他蹒跚起身,拿起一袋银两递给马三阳。“这位蔡爷,也不知您与那伙人是什么关系。总之多谢您让他们离开。小小心意,望您笑纳。”
王掌柜说着,落下了眼泪。似乎有些懊悔的情绪想要向强大的蔡爷宣泄。
马三阳尴尬拒绝,“我就是编了几句话。您不用客气。”
高晋迎上来问,“马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三阳引着高晋众人离开了王宅后,站在河边小声解释:“杭州蔡思明,是八卦教杭州分舵的二舵主。此人年纪不大,但是资格很老。传言八卦教里头没几个人见过他,但都知道他年轻有为,做事英勇。”
廖聪问:“八卦教?难道是那个依靠佛典来敛财的流氓教派?最近几年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了。我还以为他们消失了呢!”
马三阳摇摇头,“不,他们才刚刚开始。去年年底。杭州有一起轰动全城的连环情杀案,我们在追查过程中发现,犯人正是八卦教教徒。他受了八卦教其中的享乐流派影响,纵情声色,轻人性命。也因为这个案子,我才了解到杭州八卦教的蔡思明,还有他们的暗号和符文。”
高晋问,“先生如何发现,那群流民也是八卦教教徒?”
马三阳说:“这个嘛!三阳是猜的。”高晋惊得下巴直直往下掉。
“这起事件,应该是八卦教利用流民势力发动的反社会事件。我想,中间的环节还有很多未知。包括他们今年的行动导向,也是未知。”马三阳鞠躬,“高大人,看来我们要连夜去苏州了。三阳已经引导他们往苏州逃跑,到时候,我们便可瓮中捉鳖。”马三阳嘴角一抬,自信坚定。
他们没再在南浔停留,而是连夜驾着马车往苏州赶。
苏州知府陈步,腰粗腿短,扶着官帽快跑出门来迎接两江总督高晋,还有提点按察使廖聪。
高晋大步流星往府衙走。一边对侍从下令:“把苏州总镇叫来。”再对知府陈步下令:“陈大人,叫你的衙役、捕役全都集合。”
高晋先下令苏州总镇林民真接管苏州各个城门,务必将唐五等人悉数抓获。府衙由廖聪接手,负责彻查八卦教线索,任何人、事、物都不可松懈错漏。林民真还需安排城郊巡逻人马,将可疑的流民暂时关押在南郊仓库里,配合廖聪逐一盘查。
马三阳独自往苏州城外走,倘若唐五等人没有进城,他必须以八卦教蔡老,杭州蔡思明,的名义将他引到城郊,或是快速联络上城郊巡逻队实施抓捕。
这一日,马三阳独自在苏州城外闲逛。
他在去往苏州城的必经之路桥头口来回晃荡。桥头口,离城门约三公里远,巡逻队一个时辰经过一次离桥头口不远的林子。马三阳便选了这个合适的地点。
晃得无聊了,马三阳便又像头一次来似得,走到桥头口的茶棚喝茶。
忽然,一群流民从茶棚后屋走出来,站在马三阳的位置旁,将他层层包围。唐五手里玩弄着一把短匕首,缓慢地从茶棚里走出来。
马三阳瞬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唐五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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