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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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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往后一个踉跄，再稳稳站住，“来吧！”
就在这时，萧龙身后的一排蒙面人飞跃负伤了的萧龙，抢先挥刀，杀向麒麟。
“麒麟退后！”虚洁大喊，挥起衙门用的大砍刀，冲向杀过来的蒙面人。
陆志中拔出腰间的短剑，协助虚洁，与蒙面人厮杀开来。
蒙面人迅速排列阵法，先以“三角阵”将虚洁与陆志中围困住，再以三角变换为圆形。然后攻上为头，攻下为腿，两路同时出击，攻得二人只能抵挡，无法进攻。紧接着，圆形又变换成六角形阵，与此同时，阵法中总是轮流出现两名杀手，车轮战一般，与虚洁和陆志中对打。
小严肃抱着马三阳的手臂发抖，而马三阳仔细观察这个变幻莫测的阵法，心里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马三阳皱着眉头，焦灼地自言自语。
麒麟有些撑不住了，半蹲在地上，“先生，可有破解方法？”
“啊！”马三阳想起来了，“这是八卦教的两仪四象图啊！哦，不能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这个阵法脱胎于两仪四象图。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敌人好比是用车轮战与她们俩对打，如果不快速结束这个局面，她们俩必输无疑。”
小严肃焦急，“那，那方法是什么？”
马三阳突然冲上前，抢过麒麟手里的长剑，以他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杀向一位背对自己的蒙面人。
蒙面人一愣，立即回身反击马三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志中见到了那名蒙面人的背部。她单手拽住虚洁，二人连在一起，一同往唯一的缺口刺过去。
马三阳面前的蒙面人还未出手，便死在了陆志中的短剑之下。
“好机会！”陆志中与虚洁连成一线，以旋转的方式攻击缺口。瞬间，这个“两仪四象阵法”便土崩瓦解了。
虽然阵法被破解，但以陆志中与虚洁俩人的本事，根本难以抵挡十余名蒙面高手的攻击。
“这可怎么办？”马三阳见不到希望了。
“先生！”麒麟重新起身，“把剑给我。”麒麟喘着气说。
“麒麟，你不能逞能！”马三阳知道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这时，远处蹲在地上的萧龙大喝，“麒麟，要打就跟我打！”说完，他也硬撑着爬起来。
一直以来，萧龙与麒麟共同的师傅拳伞，多年来，只对麒麟念念不忘，在拳伞的眼中，萧龙根本就不配称为他的徒弟。拳伞之所以会教萧龙“伞下飞”，完全是因为与白莲教教主之间的某些恩情。
这无形中刺痛了萧龙的自尊心。要知道，身为教廷第一高手，萧龙从来是目中无人的。身为一名绝顶高手，武艺上的尊严，比什么东西都来得重要。
也是因为心中对于武艺的尊严，萧龙领着自己的弟兄，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死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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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两个阎罗（下）
萧龙握紧银刀，艰难地往前挪步。他目光如炬，牢牢盯住麒麟。
麒麟夺过马三阳手中的长剑，长舒一口气，也往萧龙走去。
此时，萧龙平静地穿越打斗的人群，连正眼都不肯瞧一下四周的危险，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在他萧龙的眼里，没有旁人，只有麒麟！
麒麟将马三阳往后一推，迅速腾起灰红的气焰。他以灰红气焰为屏障，扭动手腕与长剑，优雅而冷酷地朝萧龙冲击。
“嗯？”萧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才，他们以同一招“伞下飞”硬碰硬，使得二人通通身负重伤。但是现在看来，麒麟似乎已经无碍。
麒麟脚步轻盈又力道十足地使出了“伞下飞”？！
“为什么？”萧龙一声呢喃，拿银刀护住脖颈，迅速往后退去。
麒麟大喊：“你角度不准、内功薄弱、错用蛮力，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伞、下、飞’。”
萧龙眼前银光一片，望不见边际的空间，触不到任何事物的那一瞬间，一切都令萧龙绝望。这时，一股死亡的气息在他身边蔓延这是，要死了吗？萧龙有些恍惚
就在那个瞬间，一枚金色飞镖割破空气，嘶鸣着朝麒麟的右肩飞去。麒麟被迫收回攻势，转而抵挡金色飞镖。
萧龙在灰红气焰扭转的冲击之下，仰躺在地。倒在地上还算好，至少捡回了一条命。萧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与此同时，又一队蒙面人闯进巷子。
麒麟立即警觉起来，吃力地举起手中长剑。
可第二队蒙面人，并非来与马三阳等人战斗的。他们架起躺在地上的萧龙，阻断前一队蒙面人的进攻，迅速撤出了夜色中静谧的小巷。
陆志中搀着受伤的虚洁，皱着眉头感叹：“这些人莫名其妙的！”
马三阳扶住麒麟，“快走！先回去疗伤。”
五人匆匆走出小巷，快步穿过大街，回到了府衙之中。
距离巷子不远的地方，花灯会在一片绿油油的茶园之中，正如火如荼地举办。
茶园之中，有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与那些靓丽绚烂的花灯是如此格格不入。
蒙面人架着萧龙，快步走进了这间房屋。
只见，屋里的罗汉床上，倚靠着一位扎着灰色发带的男人。
此人正是拳伞。
萧龙嘴角还在淌血，他跪地磕头，“萧龙拜见师父！”
“师父？！”拳伞冷笑，“我是你师父吗？”
萧龙沉默不语。
拳伞坐起身躯，“你离开安庆时，你以为瞒得过我？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死在了麒麟的刀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提一把破剑都能打败我？”萧龙激动大喊。
“我已经无数次说过，你比不过麒麟！他才是我真正的徒弟。”拳伞眯着眼睛说。
萧龙咬紧牙根，故意岔开话题，“多谢师父相救！萧龙感激不尽！”
“哼！我不用你的感激！我救你也是奉命行事。你今日犯了教主大忌，他要亲自跟你问罪，你的脑袋现在还能挂在头上，一会儿，可就不一定了！”拳伞懒洋洋地解释。
他往罗汉床上一靠，“把他带过去吧！”
萧龙疑惑，“师父，教主有什么大忌？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不敢置信。
拳伞懒得与他继续废话，挥手赶他走。
萧龙被两位蒙面人架着，离开了房间，往茶园中央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就在茶园门口，他们被一位穿着花色褂裙的女人领着，来到茶园后院，一间挂满花灯凉亭里。
茶园前院热闹非凡，常有男女小孩的笑闹声。可这后院却静谧无声，只有两名守卫把守着通往凉亭的小道。
凉亭之中，一位男人背对着小道，埋头在做着什么东西。
萧龙不禁打了个寒战，脸色刷地惨白。
这个背对着他的男人，便是尊贵而神秘的白莲教教主，他也是萧龙心里头，最深的恐惧！
两位蒙面人将萧龙放在凉亭口，便迅速退出小道。
“萧龙！”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萧龙连忙双膝跪地，脑袋“砰”砸地板，额头抵地，“教，教主。萧龙，在！”
白莲教教主埋头继续做着什么，他一边做一边说：“听说你擅离职守，带着一队杀手，跑去杀人了？”
“没有！”萧龙立即否认，“没杀任何人。”
白莲教教主点点头，异常平静地问：“你知不知道，我的女儿差点被你杀了？”
萧龙这才明白拳伞说的犯忌究竟是什么。可他又疑惑，“教主，为何大小姐，大小姐会与官府的人为伍？”
白莲教教主依旧平静，“是啊！她想与官府为伍。有什么问题？”
萧龙突然发现，自己这话讲的，完全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属下不敢！”
萧龙偶尔会听一些教中人议论，说教主与自己的两个养子关系不好，反而与养女关系很好，看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萧龙今日并没有想要杀其他人，他只是想要亲手杀死麒麟而已。这样论起来，又与大小姐是否与官府为伍，不太想干了。
虽然萧龙肚子里是这么盘算的，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不说，或许只是让教主一时生气，运气好的话，他还不一定会去计较。但如果辩解了，这仇恨教主便会一直记着，还会时不时翻出来折磨你！所以说，萧龙现在，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啊~做好了！”白莲教教主感叹一声，手里拿着一对老虎花灯，转身问萧龙，“好看吗？”
萧龙缓缓抬眼，看了一眼后立即回答：“好看！”
白莲教教主四方脸、宽额头、一双宽大而乌黑的眼睛，深深嵌进了有些泛青的眼眶里。他朝萧龙一笑，显得尤其和蔼可亲。
可萧龙却不敢去张望这种亲切的笑容。
白莲教教主将老虎花灯挂在一旁的木架上，小心翼翼地点燃蜡烛，安放在花灯里头。
他咧着嘴说：“茶园老板是谁来着？江长老？好像是他。他还真是做生意的材料啊！搞了花灯这种噱头，连我都有些感兴趣。有他在这里打理茶园，我很放心了！你说是不是啊？萧龙？”
“是，是！”萧龙跪在地上回答。
白莲教教主一见萧龙还跪在地上，连忙上去将他扶起来，“跪着干嘛？当心着凉了！你这孩子心可真大，不懂爱惜自己。”他紧紧攥住萧龙的臂膀，萧龙却一阵又一阵地发颤。
他发现了萧龙在颤抖，“哈哈！怎么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有些害怕？”
萧龙点点头，“教主恕罪！”
这时，白莲教教主忽然红了眼，他掐住萧龙的脖子，“错了有什么用？你要是伤到了我孩子，我找谁去？找你吗？你赔得起？！”
白莲教教主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像个吃人的野兽一般目露凶光，死死掐住萧龙的脖子。
萧龙不能挣扎。他已经是教廷的第一高手了，萧龙并非无法挣脱这只手。只是萧龙不敢挣扎，不能挣扎。他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必须要受到家长严厉的处罚一样。不论孩子力气变得多大，都无法对自己的家长下手。在萧龙的心目中，教主是恐惧的化身，是不能侵犯的领袖！
这便是萧龙的胆怯，也是白莲教教主的手段。
“我的孩子险些被你杀害了！我的孩子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白莲教教主恶狠狠地问。
“教主放过我吧！”萧龙喘不上气，用尽全力祈求。
突然，那双乌黑的眼睛忽然落下眼泪，“我孤苦伶仃的孩子，你却想要杀他！”
萧龙突然觉得不对劲，“您的孩子，是麒麟？”
白莲教教主凑到萧龙耳边，用哭腔小声说：“我的孩子，叫马三阳！”
“这”萧龙通红的眼睛变得惊恐。
白莲教教主一把推开萧龙，萧龙拼命呼吸着空气，大声咳了三下，这才将身体和心智都缓过劲来。
“教主！您说什么？”萧龙扶着凉亭的柱子，喘着大气问。
白莲教教主走到那一对老虎花灯前，“我说，我的孩子，他叫马三阳。是我唯一的儿子。从今以后，你给我在暗中保护好他。吩咐所有白莲教人，躲开马三阳，别伤他，也别被他再抓住了！”
他捧起那对老虎花灯，“你说，我的孩子都二十岁了，还会喜欢花灯这种玩意儿吗？”
萧龙重新跪地：“请教主处罚萧龙。”
白莲教教主一脚踢翻萧龙，拎起萧龙衣领，面目通红地大吼：“听不懂吗？我要你暗中保护马三阳！还要我再说一遍？”
萧龙心里万般不愿意。暗中保护马三阳，不就等于保护麒麟嘛？但是，他没得选。
“是，萧龙遵命！”
“滚！”
白莲教教主重新走到老虎花灯前，默默欣赏自己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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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马三阳的身世
“教主。”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行礼。
白莲教教主回身坐在石凳上，“耿左使，你手下那个姓江的长老不错，你回去好好嘉奖一下。”
耿左使一笑，“还是教主指点有方。属下替江长老，谢过教主！”
耿左使顿了顿，继续说：“教主，关于三阳的事情，您就这么与那萧龙说了？您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如今……”
“哈哈哈～”白莲教教主掩饰不住兴奋的光彩，“左使你也知道的。我一直藏着马三阳，无非就是想给我们马家留个种，为了他的安危，我都能装作没有这个儿子。但现在不同了，你没听说他干的好事吗？”
耿左使一脸尴尬，“他确实很难干，不过，他把铁心苑都给抓了，这对于我们大不利啊？！”
“不不不，你错了！”白莲教教主背着手，兴奋地说：“他三个月来屡破奇案，靠着自己的本事和才干，不仅连升三级，而且大名传扬整个江南。我的儿子太有本事了，不仅剿灭了安徽八卦教老巢，而且还把铁心苑那一拨，全逮进大牢。哈哈哈～”
耿左使越听越觉得荒唐，他擦擦额头的冷汗，“这……教主，我们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建立的安徽网络，现在全都崩盘了，您不该这么高兴而忘了正经事啊！”
“左使，既然我有能力掌控安徽，对于三阳的破坏，我又有什么可惜的。借着这次机会，给安徽换换血，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白莲教教主顿了顿，笑着继续说：“左使，在以前，我从未想过让自己的儿子继任教主之位。但你现在也看到了，三阳真是不世出的天才。如果他能从我的手里接掌白莲教，这便是我马家无上的荣耀啊！”
耿左使不是没猜测过教主的心思，但他还是未料到，教主会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您这话，会令很多教众不满的！”
白莲教教主起身，走到耿左使身旁。
他穿着的白色长袍在狂乱的夜风中，猎猎作响，“正因如此，我才在今日将秘密说出来。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被意外揭开，一个令白莲教恨得牙痒痒的朝廷命官，他们组合到了一起，变成了马三阳的名字。我要将马三阳的大名，传遍整个白莲教。”
白莲教教主张开臂膀，“这是我儿子站稳脚跟的第一步！”他的眼里，闪烁着泪水，这是快乐与激情的泪水。
府衙之中，大夫进进出出。
麒麟受了内伤，躺在床上昏睡。大夫开好药方便去看隔壁房的虚洁。
虚洁受了较轻的内伤，但外伤很严重。她手背与小腿分别受了一刀。血淋淋的，身子特别虚弱。大夫给包扎好后，也开了一个药方。
小严肃接过大夫的两份药方，深叹口气，“麒麟受伤，虚洁也受伤。真是患难小夫妻啊！”
陆志中一愣，“他们俩？！”
小严肃暧昧一笑，“他们和你们一样。”
陆志中摸摸他的光洁的大脑袋，“小严肃大师兄，您插在我们中央，岂不是很尴尬？”
“小师娘，你又取笑我！我去买药了。”
“快去吧！”
马三阳坐在麒麟的房间里，杵着下巴，若有所思。
“三阳，他们都没事了，你别担心。”陆志中坐到马三阳对面，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水。
马三阳喝下热茶，这才问：“志中，你可认得那些蒙面人？”
陆志中瘪了瘪嘴，“人是不认得，但他们的功夫和阵法我知道。都是白莲教教廷的杀手。”
马三阳点点头，“不出所料，果然是白莲教。看来拳伞已经入了白莲教了。”
“拳伞？”陆志中疑惑，“拳伞是谁？”
“曾经是麒麟的师父，后来离开朝廷回老家去了。今日与麒麟对打的男人，便是他师父培养的新徒弟。也是绝顶高手。”马三阳解释。
陆志中望了马三阳一眼，“今日与麒麟对打的男人我见过一次。他叫萧龙，是教廷第一高手。”
马三阳没做出回应，陆志中继续说：“萧龙一直都是教廷拔尖的高手之一。但从前年开始，他便一跃成为第一高手了。原因是他击败了曾经的教头。那时整个白莲教都觉得惊讶，因为他当时才十七岁，实在是太年轻了。前途无可限量。”
马三阳点点头，“所以，拳伞不光培养了新徒弟，而且至少三年前就去了白莲教。拳伞如此厉害，可以培养出两个麒麟鬼，他便还能再培养出第三个！杀手太过厉害的话，民间秩序又怎么维持呢？”
陆志中伸手捏了捏马三阳的下巴，“我的马大人，你想得太多了。说好的事情，你可能不能反悔啊？”
“哈！是是是，确实是我想太多了！说好回杭州，就是要回杭州。”马三阳讨好地朝陆志中笑。
“算你有良心！”陆志中起身，“我去烧炉子，小严肃也该买好药了。”
马三阳的笑意渐散，眼睛变得迷离，嘴巴也渐渐干燥起来。他立即打开水壶，也不管冷热，拼命往下灌水。他想用喝水来保持清醒。
然而，随着干燥感传遍全身，他觉得浑身酸痛不爽……是五石散的毒瘾发作了！！
马三阳望了望躺在床上沉睡的麒麟，心里突然有些胆怯。
如果麒麟清醒着，一定可以帮到自己。马三阳这样幻想，但还是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就着月光，他手忙脚乱地在床上翻找，抖着手打开一个纸包，一仰头，干咽着吞下了五石散。
终于，马三阳的身体与精神在某一个瞬间达到了彻底的通畅，就是那个瞬间，马三阳发现最舒适的就是那个瞬间……而接下来，他要有一段迷糊发昏的大段时间，这时间避无可避！
马三阳张开四肢，仰躺在床上，嘴里叽叽咕咕呢喃。眼睛看到的不是东西，手脚感知到的也不是东西，他一边觉得别人都不是东西，一边又骂着自己不是东西。
迷迷糊糊间，马三阳呼呼睡去。
陆志中和小严肃料理好虚洁与麒麟的药，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但陆志中觉得奇怪，来来去去不见马三阳的踪影。她到处找，书房、院子，都不见马三阳。
“上哪儿去了？”陆志中突然看到马三阳的房间门虚掩着。
她推开门，点亮蜡烛，这才看到马三阳躺在床上睡觉。
陆志中心疼地笑了，“今天累坏了吧？”
她走过去给马三阳翻身，盖好被子。突然，她发现马三阳是在一边睡一边笑，笑容异常恕�
陆志中觉得今夜马三阳有些古怪，努力观察他。这时，她发现垫被有些褶皱，枕头下的垫被似乎被掀开过。
陆志中立即掀开被褥，被褥下是四散着的一包包黄色纸包。
“什么东西？”她拿起一包，打开来。只见是一小撮白色粉末。
陆志中立即有不好的预感。为了确认这个东西，她仔细闻了闻，又尝了一丁点！！
一切正如她猜想的一样，这正是他们白莲教惯常使用的五石散。
焦虑……无望……绝望……
陆志中趴在马三阳身上，无声地落下眼泪。
良久之后，马三阳“哇～”扶着头醒过来。
陆志中眼神幽怨，坐在床头盯着他。
马三阳心中暗叫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心想着，一定对陆志中有一说一，绝不隐瞒。但陆志中似乎没打算质问马三阳。
“是谁？”陆志中问。
“什么谁？”
陆志中气呼呼站起来，“告诉我，是谁又对你下了五石散？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说完，眼泪又滚落下来。
马三阳知道此事越来越复杂，他一把抱住陆志中“别气，别慌。我会戒掉毒瘾！相信我！”
陆志中心里绞痛，“是谁？”
马三阳没有回答，但陆志中突然想明白了缘由。
她一把将马三阳按在床上，“你给我躺着别动。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了！”说完，抄起短刀，一闪身，人便不见了。
马三阳着急，“志中！”怎么找也不见她人影。
马三阳不能肯定，她是去了白莲教老巢了还是去郊外找月娥。
“不对不对！她是去监牢了。”马三阳连忙跑出后院。
此时，陆志中打晕了监牢的守卫，气呼呼杀进大牢里。
她一剑剁开了铁索。只见，铁心苑有些狼狈地蹲坐在地上。
铁心苑见了陆志中，大喜地喊：“大小姐，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开心坏了，起身冲上去，拉着陆志中的手。
陆志中歪着头打量铁心苑，“心苑，你长我九岁，但我一直当你是姐妹，你说对不对？我待你可还算不错吧？”
铁心苑吃了一惊，“是！大小姐待我很好。大小姐，你……你不是来救我的？！”她似乎有些明白陆志中的用意。
“你明白就好。马三阳的仇，我要跟你讨！”陆志中掏出两个黄色纸包，递给她，“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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