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妖术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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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衙役肖放问：“马大人，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牛嫂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明白就默默在一旁听着，咋这么多废话啊？瞧瞧马大人两天不见，都瘦了呢！”

　　　　“咦？柳大爷呢？”小严肃突然问。

　　　　立即房间里鸦雀无声。

　　　　马三阳差点忘了这一茬，“在门口时，好像被他们打了一下！”

　　　　麒麟二话不说，拎起地上的首领，快步往外走。

　　　　这时，厢房前的小花园里，工整地站着十九位黑衣人。

　　　　麒麟解释：“带你们老大，出去找个人！”黑衣蒙面人们立即紧跟在麒麟身后

　　　　不久之后，麒麟肩抗柳大爷，手拎首领老大，雄赳赳地回来了。

　　　　“那些人呢？”虚洁将柳大爷扶上床榻。

　　　　“被我关到衙门外了！”麒麟云淡风轻地说。

　　　　马三阳却异常惊喜，“麒麟，你怎么？怎么会智商见长了呢？”

　　　　麒麟眼神一瞥，“嗯！毕竟是先生的学生嘛！”

　　　　“哈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

　　　　这时，在房间的最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左腿绑了绷带的男人。

　　　　马三阳吓了一跳，“喔~这，这，这位朋友很面熟啊？”

　　　　“这是萧龙！”陆志中回答，“他的左腿伤了，我们留他在这里养伤。”

　　　　萧龙似乎有些不想承认，不过腿上的绷带实在明显，“马上就走！”

　　　　马三阳走过去，“是你救了麒麟吧！”

　　　　萧龙一愣，“你怎么知道？”

　　　　马三阳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这个世界上，除了麒麟自己能救自己，也只有你有能力救他了！”

　　　　萧龙沉默不说话。

　　　　马三阳见状，又开口了，“总之谢谢你！你若是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衙门里。”

　　　　萧龙鄙夷地望着他，“我是白莲教的人！你这里可是官府啊？”

　　　　马三阳浅笑一声，“你救我们，这个恩自然要报答。不过，你离开后，我马三阳还是有本事抓到你。”

　　　　萧龙点点头，不再多言。

　　　　自从在回江宁的路上遇到了八卦教的刺客，又被白莲教人解救后，马三阳便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救了他们？为什么要救？

　　　　但是，当马三阳回忆起萧龙在巷子里，那莫名其妙的行刺场景时，马三阳才反应过来。

　　　　不管白莲教是因为什么来搭救了他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短期之内，白莲教是一定会搭救他们的。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肯定因素在，马三阳才敢将几位学生和陆志中留在衙门里。

　　　　说来也不稀奇，马三阳是因为陆志中身份的关系而觉得，一定会有白莲教人来救他们。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可能、也许、或者，是自己的原因

　　　　当柳大爷清醒过来时，衙门口的十九位黑衣蒙面人全都不见了。他们，是被气得半死的苏畅，抓去受刑罚了。

　　　　马三阳多方面卡量后，连忙转换了新的对抗思路。

　　　　他嘱咐衙役肖放，“把这位首领老大看好了，你带着虚洁和小严肃，好好审问他。麒麟留下保护大家，志中换一身女儿装，我们一起去个地方！”

　　　　“是”肖放回应。

　　　　“去哪儿？”陆志中困惑。

　　　　“你马上就知道了！”马三阳笑说。

　　　　陆志中可高兴了，“虚洁，你的衣服借我用用！”她兴冲冲跑去虚洁的房间，用最快的速度开始梳妆打扮。

　　　　换上粉色褂裙，梳一个简洁大方的发髻，脸上抹上粉，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嘴唇上要用最鲜亮的红色总之，怎么好看怎么来。

　　　　马三阳换上一身便装，在虚洁房门口等来等去，怎么等也不见陆志中出来。

　　　　“吭哧~”房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陆志中明眸皓齿、螓首蛾眉，活脱脱一个美艳无双的大家闺秀。她一笑更是美妙，那一对熟悉的月牙眼睛闪闪发亮。

　　　　“哦！你这么好看的啊？”马三阳一时愣住。

　　　　陆志中眉头一皱，“你不会才知道吧？”

　　　　马三阳点点头，突然，他像个粘人的小野猫，扑过去亲在陆志中的脸颊上，“波~”狠狠亲了一大口。

　　　　“没羞没臊！你以前怎么不亲我？”陆志中愤愤不平。

　　　　马三阳立即转移话题，拉着她的手，使劲拽她，“还赶时间呢，快些走吧！”

　　　　他们先去了客栈找了郭师爷，这才一行三人，往江宁城最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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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江宁织造（上）

　　　　在郭师爷的引领下，马三阳等人来到了一间门庭辉华的大宅院前。

　　　　“江宁织造署！”陆志中好奇，“为何来这里？”

　　　　“听说江宁织造可以上达天听，我要来碰碰运气。”马三阳回答。

　　　　郭师爷轻敲紧闭的朱漆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良久之后，大门才不慌不忙的打开一道小缝，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伸出来，“找谁？”

　　　　马三阳拱手说：“小兄弟，我们是路径此地的养蚕商，想与你们家主子聊一聊丝线的生意。”

　　　　仆人一愣，“我们现在不接外头的蚕丝了。”

　　　　马三阳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仆人说：“前几天做的决定，我们把手上的单子了解掉就要搬出织造署了。”

　　　　马三阳问：“小兄弟，能否代为引荐一下你们的江宁织造？”

　　　　“都说了，外头的蚕丝我们不要了，快走吧！”仆人挥挥手。

　　　　“小兄弟，这位是我夫人，她对于你们江宁织造的手艺非常喜爱，特意想来与你们东家聊聊。聊聊手艺也聊聊你们丝线的加工。麻烦小兄弟去禀明情况。”马三阳说得客气。

　　　　仆人点点头，“要是以前，织造大人才没空理你呢！现在他可空闲了！”

　　　　马三阳与陆志中和郭师爷对望一眼，得逞一笑，愉快地跟着仆人进门。

　　　　江宁织造署果真不同凡响。

　　　　这里是马三阳见过的，最为奢华的宅院了。假山水榭、亭台楼阁、百花争艳，随处可见的庭院花园使得走到哪儿都觉得舒适；白墙黑瓦、雕梁绣柱、琼楼玉宇，在秀美之中尤见壮阔巍峨；除此之外，古朴深远的气息萦绕在穿山游廊厢房间，似乎在舒适与壮阔间，用一种肃穆来找到三者的平衡。

　　　　马三阳三人，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得，被美妙景致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穿越多个游廊和花园，终于来到一间会客厅里。

　　　　厅堂之内，古玩摆件排了满墙，中间是一张罗汉床与两列木椅子。

　　　　“客人在这里稍等。我去请主子来！”仆人告辞后，快步往后堂去。

　　　　婢女来加了两回茶水，还一人送了一碟栗子糕非常大方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一名方脸长脖子的男人从后堂出来。

　　　　“客人好！”他拱手后坐到罗汉床边。

　　　　马三阳三人也客气回应。

　　　　“本官是江宁织造舒文，不知几位怎么称呼？”舒文问。

　　　　马三阳起身，“舒文大人，其实我们并非什么养蚕商人，这不过是为了见你所想的托词而已。”

　　　　舒文惊异，起身问：“那您是？”

　　　　“本官江南道监察御史马三阳。特意来拜访舒文大人，也是有件事情需要大人的帮助，所以特意来此。”

　　　　舒文越听越困惑，“这位马大人，您有什么事情还需要我这个落魄织造帮忙了？”

　　　　“您客气，这样的差事怎能说是‘落魄’呢？”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马三阳并没有感慨惆怅，也没有直接说困难与需要帮的忙，他先将所有情绪放缓，“舒文大人，不如坐下慢慢说吧！”

　　　　“请！”舒文做了一个客气的手势，自己也径自坐下。

　　　　马三阳扫视厅堂一眼，禁不住感叹：“这江宁织造署实在是精致华丽。”

　　　　“那是！”舒文高兴地说：“当今圣上的祖父，康熙皇帝，曾六次下江南，五次都住在我们这江宁织造署啊！圣上多年前，也已经钦点了‘江宁织造署’为江南行宫，自然是精致华丽。哦，不止是精致华丽，这里一砖一瓦都有独特的气质。”

　　　　马三阳点点头，“舒适、壮阔、肃穆！”

　　　　舒文大喜，“精准！马大人说得非常精准！”

　　　　马三阳叹口气，“这么好的地方，为何不与外头做生意了？以后外头的人，也很难再有机会观赏到这样非凡的江南宅院了！”

　　　　舒文扭扭长脖子，“马大人是指外接蚕丝的事情吗？诶啊~是本官打算将整个织造局全数搬迁到八府塘那边，将这个美丽无双的旧署正式改建为江南行宫。新的织造署会有自己独立的养蚕园，也就不太需要从外头采购蚕丝啦！”

　　　　“舒文大人会做生意，您做江宁织造果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马三阳赞扬说。

　　　　“马大人过奖了！”

　　　　谈过一会儿闲话后，马三阳这才进入正题，“三阳听闻舒文大人向来游离在江宁官员交际之外，反而与商人的交往更为紧密一些。所以，三阳一直以来都不大认识舒文大人！今日三阳初次拜访就有事相求，还希望舒文大人谅解！”

　　　　舒文倒是个不太较真，脾性随和的人，“马大人不必挂怀，有事但说无妨！”

　　　　马三阳掏出一份信，“舒文大人，三阳听闻您能上达天听，所以想拜托您将这封信递交给圣上。您先看看吧！”

　　　　舒文有些疑惑。往常都是人人躲避舒文，最好的事情就是别在舒文的密函里出现自己的名字。而马三阳竟然亲自送上门来？

　　　　舒文万分好奇地打开来看。

　　　　马三阳的亲笔信中，他将苏畅的“举报制度”以及，这项举措带来的恶劣影响，全数罗列清楚。除此之外，他也将高晋的不作为也一并写明。

　　　　舒文看得双手发颤，“马大人，你这个信一旦递出去，先别说苏畅与高晋会不会有事？光是你自己，都不一定还能活着啊！”舒文深深感慨。

　　　　陆志中大惊，“三阳，我们别再干这事儿了！行吗？”

　　　　马三阳坚定地说：“如今的江宁已是一片混乱。百姓为了赚三十两赏银，可以将死的说成活的。人与人之间若是有什么仇恨在，又能依靠官府的举报制度，来理直气壮的泄私愤。这样的举措，根本不应该在我们大清的天下出现。舒文大人，请您一定要帮助三阳。这封信是我写的，事情也是我要干的，绝对不会拖累舒文大人您的！”

　　　　舒文赶紧起身，向马三阳鞠躬，“马大人有一颗为国为民之心！是我目光狭隘了！”

　　　　马三阳扶住舒文的手，“舒文大人，我本是监察御史，这种信件本身应该递交到都察院去。只是，您应该明白，都察院的两位左都御史我都无法谋面，还不能弄清他们的为人。另外，高晋高总督是兼任右都御史的头衔的。我这信件涉及到他的一些内容，三阳也是怕这信件无法送达到圣上面前啊！所以，这件事情，不知舒文大人可否帮助三阳？”

　　　　舒文忽然笑着问：“马大人与我也是初次相见。您怎么就肯定，在下与苏总督、高总督都没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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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江宁织造（下）

　　　　马三阳浅笑一声，“您这‘江宁织造署’门庭冷清，三阳想不到您会与谁有关系。”

　　　　“哈哈哈哈~”舒文大笑不止。

　　　　舒文，正五品江宁织造。在舒文之前的江宁织造署，一直是由安徽布政使托庸主管，也是因为托庸的离去，使得江宁织造从最鼎盛跌落至目前的谷底。

　　　　江宁织造署之所以变得像如今这般门庭冷清，正是因为托庸当年的对于江南事情隐瞒不报，最后惹出了一桩贪污**的大案子有关。至此，江宁织造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舒文接手后，他们江宁织造署的密文，在皇帝眼里，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他想过改变如今的现状。他一方面大力发展新的江宁织造署，也将老织造署改建为行宫。他这么大刀阔斧的就是为了引起皇帝的关注，来一招“要么死、要么活”的行动。

　　　　不过，舒文心里明白，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功夫。皇帝之所以给他俸禄和仅次于两江总督的地位，无非是要他们在关键的江南消息上，能取得至关重要的影响。

　　　　不久之前，妖术案的兴起给了舒文一次机会。然而，这个机会却让苏州织造抢先夺走了。苏州织造素来强悍，在皇帝面前也非常得宠。如今的苏州织造是宠上更添喜爱，皇帝似乎都快忘了他这个曾经的三织造老大，“江宁织造”了。

　　　　马三阳的这封信，风险实在太大。

　　　　但是，这正好应了他的想法：“要么死、要么活！”

　　　　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高。舒文对于信中之事非常感兴趣。他也知道，这信中内容，将会是他咸鱼翻身的最好机会。只是这些内容不仅需要查证，而且还需要加以修饰。

　　　　舒文陷入沉思。他始终在考虑，如何让这些内容往他们期待的方向去引导。

　　　　马三阳见他突然变得犹豫不决，心中不免起疑，“舒文大人是有什么顾虑吗？”

　　　　“哦！没什么大事！”舒文起身踱步，“只是，事情的真伪我还得查证一下。”

　　　　郭师爷也松口气，他对舒文说：“舒文大人，您可以找几个杂役问问，现在江宁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这个举报制度。”

　　　　舒文大惊，“为何我不知道？”

　　　　是啊！为何他不知道？！舒文一脸惊愕！

　　　　马三阳摸了摸下巴，忽然灵光一闪，“看来是有人故意不让您知道。”

　　　　舒文大惊失色，一下子跌坐在罗汉床边，“所以，派出去放哨的人，到现在还没传来消息，是因为他们全都暴露了，被人控制了？！”

　　　　马三阳沉默不语因为事实也只能是如此

　　　　舒文自言自语，“在江宁的两位总督都有这个可能。但我猜测，应该是高晋。他曾经来过这里。”

　　　　“高大人来过？”马三阳一怔。

　　　　舒文手肘抵住膝盖，轻声说：“他曾经来试探我，企图拉我下水，要我站到他那一边。我太搭理他，所以，他便故意设局，想要抓住我的把柄后，好威胁我为他做事！”

　　　　陆志中感叹，“人心隔肚皮，太可怕了！”

　　　　舒文起身，向马三阳拱手，“多谢马大人相救。你这封信，在下一定会传达给圣上的！”说着这话，他浑身都有些发颤。

　　　　舒文应允后，马三阳便起身告辞了。

　　　　天色有些昏暗。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志中不太放心，“三阳，你说那个舒文大人真的会把信递交给圣上吗？”

　　　　“不会。”马三阳立即回应。

　　　　“啊？”陆志中大惊失色。

　　　　郭师爷满头雾水，“既然大人觉得他不会递交，怎么不在他那里多劝劝？再劝劝他，说不定他就肯递交了！”

　　　　马三阳笑说：“我的意思是，他虽然不会递交我写的信，却还是会将事情的始末，全部交代给圣上。哈哈，我对他有信心！”

　　　　“这是为何？”

　　　　“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马三阳感慨，“我们快些走吧！”

　　　　这真的，是舒文唯一的机会了！

　　　　舒文回到书房中，先交代属下去调查各地放哨人的行踪，然后才埋头书写了三个版本的详文。

　　　　第一个版本，便是马三阳书信里所说的全部内容；第二个版本，是没有高晋，只说明了举报制度的详文；第三个版本，是关于马三阳以假情报诬陷朝廷重臣的详文。

　　　　写好三份详文后，他将三份东西依次排列。然后开始思考，每一种详文递交给皇帝后，分别会给他自己以及江宁织造署，带来怎么样的影响？

　　　　他反复琢磨着

　　　　马三阳一回到自己的御史衙门，便看到公堂中央，站着一位留了八字胡的男子。

　　　　“王知事？！”马三阳大喜。

　　　　原来，是王贤勤知事顺利从安徽调到，江南道御史衙门经历厅了！

　　　　马三阳立即改口，“以后就是王经历了！哈哈哈~你可算来了！”

　　　　王经历连忙拜谢马三阳，“多谢马大人提拔！”

　　　　马三阳扶起他，“不必谢我！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了晋升的。王大人，你将出任江南道监察御史衙门从六品经历，负责江南地方官吏、户籍、刑名等监管事项。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王经历两撇胡子不断上下颤抖，想是太激动了。

　　　　御史衙门又新添一名干将，马三阳高兴极了，嘱咐牛嫂和小严肃，料理一桌大餐，所有人一起吃饭，好好热闹一下。

　　　　柳大爷和麒麟从杂物房里搬出一张大圆桌子，架在会客厅的中央。一下子，会客厅都能容纳近十五人同桌吃饭了。

　　　　虚洁与陆志中上街买些酒水和盐水鸭子。马三阳、王经历、郭师爷安排杯碟碗筷。所有人都在忙活，倒是只有那个左腿受伤的萧龙，像个大老爷似得坐在角落里等着开饭

　　　　热火朝天的一顿忙活，众人终于围坐在一块儿。

　　　　马三阳问：“牛嫂，肖放在监牢里值班，他的饭菜可送过去了？”

　　　　牛嫂笑盈盈说：“自然送去了。那小子开心坏了！哈哈~”

　　　　“那就好！今日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所有人都在，整整齐齐的，这样真好。来我们干一杯吧！”马三阳举杯。

　　　　“干杯~”众人举杯欢呼，一口干下。

　　　　小严肃说：“先生，我看我们要抓紧招一些衙役来了，肖放哥一个人守着监牢，怪累的。”

　　　　马三阳问：“郭师爷，这边以前的衙役捕役都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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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的陆公子（上）

　　　　“马大人有所不知，自从上一任监察御史李大人被贬官之后，那些由李大人亲自招收的衙役捕役，陆陆续续都走光了！”郭师爷叹口气。

　　　　虚洁不解，“他们有官府的工作不做，跑哪里去了？”

　　　　“有的跟着李大人走了，去当县衙捕役。有的本地人自己做点小生意，他们担心马大人不好处，也说是在府里看着会伤心。”郭师爷一脸郁闷，连带着牛嫂和柳大爷也有些闷闷不乐。

　　　　牛嫂感叹，“那些呆瓜~”

　　　　柳大爷感慨，“李大人真是不错，可惜了得罪了太多人。”

　　　　牛嫂不满意了，“李大人是个好官，但也比不上我们马大人嘛！”

　　　　郭师爷连忙说：“马大人自然是好。但那些老捕役衙役都没见过马大人，自然不知道马大人的好了。”

　　　　“郭师爷！”马三阳说：“明日你写个召榜，先将留在本地的捕役衙役找回来，能说动的，我们继续留用，说不动的就算了。目前人员需求不大，有个三五个，可以帮帮肖放就成了！”

　　　　“是，是。”郭师爷点头回应。

　　　　才吃了一会儿，马三阳忽然有些动情。

　　　　他站起身，表情异常凝重地说：“有两件事情要跟大家解释、道歉。

　　　　“第一件事，昨天上午，我带着郭师爷去了江宁府衙，把你们全都留下，我的学生、爱人、下属，全都留在了府里。后来你们还受到了三番四次的刺杀，是我将你们推到了生死边缘，令你们无辜涉险。是我马三阳对不住你们。我必须和你们道歉。

　　　　“第二件事情，是我昨天经过衙门口时，又折回去住了客栈。我必须跟你们承认错误。若是我昨日回到府里，苏畅的黑衣人也不可能拿我的性命来换麒麟的性命。是我对不住麒麟！”

　　　　马三阳说着，朝众人深深鞠躬。

　　　　麒麟起身，“先生不必如此。你宁愿自己涉嫌，也不愿意我们因为保护你而受到伤害，我们都懂！”

　　　　坐在马三阳身边的陆志中一将他往下拉，“快坐下！都坐着说话。”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今儿不是忏悔大会，是为了欢迎王经历，谁都不可以说些煽情话了！”

　　　　“对对！”小严肃抓起一个盐水鸭翅膀，“快吃吧！就先生话多，搞得我们都没法吃饭了！”

　　　　“哈哈哈~”众人又笑成花儿了。

　　　　这时，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的萧龙突然喊：“马三阳！”

　　　　“嗯？”

　　　　萧龙说：“麒麟目标太大，从现在起，由我保护你！”

　　　　“啊？？”众人吓得呆愣，就连在啃鸭翅膀的小严肃也愣着不敢动弹。

　　　　马三阳挠挠头，“为，为什么？”

　　　　萧龙正打算开口，却被率先反应过来的陆志中抢话，“是我求萧龙保护你的！”

　　　　马三阳一脸尴尬，“萧龙还受伤呢，你这样麻烦人家多难为情啊！”

　　　　陆志中长舒一口气，“我看过他的伤口，他好得差不多了。由他保护你我们也能放心一些嘛！”

　　　　萧龙迷茫地盯着陆志中。他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撒谎，而且他也不认识这个女人啊？！

　　　　马三阳起身敬萧龙一杯，“萧龙兄弟你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