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妖术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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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晋气急，“啪！”抬手一个巴掌，打得梦河夫人摔翻在地。

　　　　梦河倒在地上，终于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高晋立即后悔，但他不能因为私情而误了高氏的前程。

　　　　“梦河，从今天，你就留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如果你能跟我道歉，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但你若是执迷不悟，这一辈子，你都别想踏出房门半步！”

　　　　高晋冰凉地说完话，毫无眷恋地扭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梦河夫人卯足劲嘶吼。

　　　　“为了高氏荣誉！”

　　　　不久，仆人便将房门上了锁，由四名侍卫轮流看守着。

　　　　房间里，常常能听到女人悲戚的哭喊声。

　　　　第二天清晨，老管家进门来问：“夫人，老爷问您，您愿意道歉吗？”

　　　　“不愿意。”她躺在床上不起来。

　　　　老管家深叹口气，“两口子有什么不能解开的仇怨啊？夫人您就去道个歉吧！就是一句话的功夫啊！”

　　　　梦河夫人不回应。

　　　　老管家临走前说：“老爷吩咐了，要小的每天早上过来问一遍。一直问到您哪天愿意了才能出门。小的先走了，明早再来问您。”

　　　　梦河夫人侧着躺在床上，恶狠狠地说：“做梦！”

　　　　前一天晚上，马三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御史衙门时，陆志中一直站在门口等待。一见到他便拉着他的手狂奔。

　　　　郭师爷打趣说：“这陆姑娘也是够奔放的哈~”

　　　　王经历一愣，“瞎说啥啊！一看就是有急事！”

　　　　萧龙也觉得似乎是什么着急事情。

　　　　陆志中找了一个角落，趴在马三阳耳朵说，将梦河夫人通风报信的消息告诉了马三阳。

　　　　马三阳起先有些听不明白，接着感到惊愕，最后又变得欣然了解。

　　　　“高大人于我有恩，我曾努力劝诫。他曾经做过一些事情，我不会去故意对付他，但他对于举报制度的态度，我却不会有任何姑息。”马三阳失魂地说。

　　　　陆志中说：“这一次真的苦了梦河夫人了。她是个直性子，为人又重义气，她要如何去面对高晋啊！”

　　　　马三阳眼神一闪，“志中，你擅长乔装，明日白天试着去一趟总督府吧！看看高夫人怎么样了？你说得没错，我怕她的日子不好过。”

　　　　“好！”

　　　　第二日清早。陆志中便乔装成新来的杂役，混进了两家总督府。

　　　　她躲在卧室的侧面窗户下，偷听见了老管家与梦河夫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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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召回官差

“谁在那里？”一声大喝从背后传来。

　　　　陆志中错愕间，扭头往后一瞧，只见是两名搬运文书的衙役，路过梦河夫人卧房边上的长廊。

　　　　两名衙役觉得她有些鬼鬼祟祟，大喝，“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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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越陷越深

马三阳忽然长舒一口气，“没什么危险就好！你放心，高大人不会硬起心肠，关她很久的。”

　　　　陆志中鄙夷地望着他，“怎么不可能？他都能在背后害你，为什么不会关着梦河夫人？”

　　　　“那是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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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等待明天

苏畅放下手中的文书，“张通判。”

　　　　张通判立即从门口迎上去，“苏大人有何吩咐？”

　　　　苏畅望着门外灿烂的日光，有些感慨地吩咐，“程度差不多了，明早天一亮，你便将准备好的政令全部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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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谁在棋中（上）

　　　　苏畅期待的“明日”，如约而至。

　　　　夏日六月的清晨，他早早起床，与张通判忙碌“举报制度”下发的事情。

　　　　张通判：“昨日已经派人与四位府衙同知大人打过招呼，他们将会以高总督接纳苏大人政令为由，先行散布‘举报制度’的讯息，然后迫使各地知府自行下令使用‘举报制度’。”

　　　　苏畅的随从却突然问：“苏大人，各地知府如何才能自行下令施行‘举报制度’？”

　　　　苏畅今日心情好，耐心解释：“举报，就像一个恶魔的交易。只要你付出一定的代价，便可以收获自己想要的结果。只要圣上对于妖术案的推进越是迫切，官员对于‘举报制度’的期待便会越高。谁都想要不劳而获？”

　　　　随从恍然大悟，“越来如此，苏大人高明。”

　　　　张通判见苏畅话多，也提出了自己的困惑，“苏大人，那为何要绕过彰宝大人？”

　　　　苏畅笑脸立即收敛，“张通判！”

　　　　“啊！下官在。”张通判大惊。

　　　　“你跟我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我的用意？”苏畅脸色阴沉，“只要举报制度与高晋有关，江苏巡抚彰宝，又怎么会坐以待毙？不在背后搞点动作呢？！你这都没想明白？！”

　　　　张通判一拍脑，“下官懂了！下官愚笨。”

　　　　虽然苏畅是个难伺候的主，但张通判对他还是非常忠诚的。一方面是苏畅对他有培养提拔的恩情；另一方面，是张通判打心眼里佩服苏畅，觉得跟着这位精明能干的主，一定会前途大好的。

　　　　虽然。。。。。。张通判被苏畅割了左手，但好歹还留着右手。。。。。。他感恩苏畅给他留着右手，至少还能写字吃饭！

　　　　“张通判，我不在的日，你要多吃一些核桃，能补脑！”苏畅。

　　　　“嘿嘿！下官一定吃。”张通判点头答应。

　　　　三人都很愉悦。他们下了一盘大棋，正在等待着将高晋一军。

　　　　这时，两江总督府的大门口，一片嘈杂。

　　　　随从心翼翼来报，“苏大人，朝廷来人了，要您出去迎接。”

　　　　苏畅困惑，“朝廷来人？什么人？”

　　　　“不清楚。问他他不肯。”随从回答。

　　　　苏畅快步走出房门，往大门口快步走去。

　　　　只见，“两江总督部院”的牌匾下，一位身穿补服，头戴吉服冠的男人，面朝大街站在门口。

　　　　苏畅拱手，“这位大人是？”

　　　　男人转过身来。圆脸圆眼睛，浓眉毛像另外粘上去似得。

　　　　“尹嘉铨！”苏畅惊异。

　　　　“大理寺少卿尹嘉铨，拜见苏畅大人。”男人恭敬行礼。

　　　　苏畅有些吃惊地问：“尹大人怎么来江宁府了？”

　　　　尹嘉铨拱手：“下官奉了圣上的命令，来此处调查妖术案。”

　　　　“怎么可能？”苏畅有些不满，“圣上已经指派了本官为钦差大臣，又怎会要你们大理寺再来接手妖术案？况且，你们大理寺一向都不插手地方案件。。。。。。”

　　　　”苏大人误会了！“尹嘉铨连忙解释，“下官来，不是要与苏大人抢生意的。只是，圣上收到消息，苏大人您，假借彻查妖术案为名，故意搅乱民间秩序。所以，下官特来此处调查的。等调查清楚了，这件大案，还得交给我们大理寺正卿邓时敏大人来审查啊！”

　　　　苏畅犹如五雷轰顶！

　　　　他终于搞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原来，尹嘉铨正是冲着他下的那盘大棋来到！

　　　　尹嘉铨微笑着问：“苏大人不打算请我进去吗？”

　　　　苏畅冷静回答：“本官正准备离开江宁府，往杭州府查案，恐怕不能陪尹大人调查案件了。”

　　　　“哦！苏大人不用忙了。圣上下了口谕，因为苏大人调查妖术案的方式可能有些问题，所以，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您钦差大臣的工作，暂时就别做了。您的钦差职务，会先让山东巡抚崔应阶代为执行。”尹嘉铨仍旧笑着。

　　　　苏畅往后一个踉跄，随从与张通判连忙扶住。

　　　　苏畅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镇静，“尹大人，里面请！”

　　　　“请”尹嘉铨不卑不亢。

　　　　与此同时，江宁织造舒文早早来到御史衙门。

　　　　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缎面长衫，站在会客厅里静静等待。

　　　　马三阳疾步迎上去，“稀客，舒文大人来了。”他拱手。

　　　　舒文也拱手，“恭喜马大人。”

　　　　马三阳打了一个机灵，惊喜地问：“莫非是事情办成了？”

　　　　舒文笑着点头，“正如马大人所料，事情非常顺利。”

　　　　马三阳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拍手大笑，“哈哈哈，实在太好了！这一次真的要感谢舒文大人啊！”

　　　　“我这一次过来，除了跟马大人报喜外，还有两个消息要与马大人。”舒文突然严肃。

　　　　“舒文大人请讲。”

　　　　舒文喘口气，“一件好事，今早，圣上派来的大理寺少卿尹嘉铨大人，已经去两江总督府找苏畅的麻烦了。因为事出突然，苏畅应该没有任何准备。只要尹嘉铨大人随便调查一下，便可以将苏畅赶回闽浙。”

　　　　“果然是好消息！”马三阳感叹。

　　　　舒文眼神一躲，“还有个坏事。”

　　　　马三阳一愣，竖起耳朵静静听。

　　　　“是这样的。马大人给我的信件里，有一部分是关于高晋高总督的负面讯息。那几条讯息，我已经将它抹去了！”舒文着话，有些愧疚地低头。

　　　　马三阳倒是不太惊讶，“舒文大人也已经站在了高大人的阵营了？”

　　　　“自然没有！”舒文匆忙解释。

　　　　他停顿了许久，缓缓开口：“高氏家族本是八旗汉军旗包衣，先帝时出包衣、抬旗，入满洲镶黄旗。多少年了，高氏家族一直为圣上一人效力，光是高氏家族为圣上培养的皇羽营，便令圣上离不了高家。马大人，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马三阳明白。

　　　　舒文继续：“高氏家族是圣上的自己人。如果一封奏折中，出现了高家的负面讯息，我真的不敢保证，圣上会否为了掩饰高家而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但是，苏家不同。虽然近年来苏家已经在朝中展露了头角，但是他们在圣上眼中，是没有任何根基的，想要搬倒苏家，这并不会坏了圣上本身的利益。所以，我只写了苏畅的罪责，并没有写任何高晋的坏事。”

　　　　马三阳心中了然了，但却非常寒凉。作为皇帝，哪怕是在江南留下三个重要的心腹耳目，仍旧会因为利益的考量，而粉饰了言语。。。。。。皇帝，只能听到他想听的。他不喜欢的，谁都不会故意去给他听！

　　　　马三阳点点头，“舒文大人已经做了很多了。三阳不该再多有抱怨。”

　　　　舒文感慨，“马大人的信，还给你吧！”他掏出信件，递给马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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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谁在棋中（中）

马三阳刚接过信，舒文又从侍从那里递过来一个大锦盒。

　　　　“马大人，这是我们江宁织造署出品的衣服，送给夫人穿吧！”舒文递过来。

　　　　马三阳连忙拒接，“舒文大人太客气，三阳不便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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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谁在棋中（下）

　　　　虚洁佯装生气，“先生再不理我们，我们就只要陆师娘，不要马先生了！”

　　　　众人忽然大笑出声~

　　　　马三阳在三名学生善意的提醒下，发觉了近期的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他摸摸自己闪亮的大脑门，“是先生不对。最近破案太投入，都没跟你们安心吃过一顿饭。”

　　　　“哈哈哈！先生是跟女人一样，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走火入魔的！”虚洁大笑。

　　　　马三阳满头黑线，又羞又恼。

　　　　麒麟憋着笑意拽走了虚洁，“监牢里要你帮忙！”

　　　　“唉~唉~监牢里能有啥事儿啊？麒麟快放手，我还要和先生聊天呢！唉~”两人飞快出门去。

　　　　很快到了辰时。

　　　　马三阳领着衙门里的所有人，全都立在衙门口等待。

　　　　不久，两座轿子缓缓从远处过来。

　　　　落轿。两位穿着黑色单衣的男人，分别从轿子里出来。

　　　　高晋拱手，“马先生，许久不见。”

　　　　马三阳行礼，“见过高大人，尹大人。”

　　　　高晋介绍，“这位就是大理寺少卿，尹嘉铨大人。”

　　　　尹嘉铨拱手，“马大人满腹才干，声名远播。本官真没想到，马大人竟然如此年轻。敢问，马大人今年贵庚？”

　　　　马三阳惭愧一笑，“下官今年正好廿岁！”

　　　　“啊呀！马大人年纪轻轻，已经官拜监察御史了。马大人前程远大，不可估量啊！”尹嘉铨感慨。

　　　　“尹大人过奖。高大人、尹大人，里面请！”马三阳侧身引导。

　　　　三人一同进了御史衙门，来到会客厅。

　　　　马三阳也不藏着掖着，“下官小小五品检察御史，怎么会劳驾两位大人亲自上门探视呢？想必是下官有什么做的不妥，得罪了两位大人？”

　　　　这话是说给高晋听的。。。。。。

　　　　高晋明白，笑说：“马先生可别误会。是尹大人一定要亲自来拜访，而本官也许久不见马先生，便特意陪同尹大人登门。”

　　　　尹嘉铨点头，“马大人。既然你都问了，我也不与你绕弯。”

　　　　“尹大人请讲。”

　　　　“本官此次来江宁府，除了奉旨查办苏畅外，还为一事而来。”他顿了顿，望着马三阳，“便是为了马大人。”

　　　　马三阳与高晋也是一惊。

　　　　高晋好奇，“原来是为了马先生。不知马先生与尹大人有何关联呢？”

　　　　“哦！不是这么回事。”尹嘉铨继续解释，“是圣上口谕，要求马大人北上京师，面见圣上！”

　　　　马三阳彻底呆住了！

　　　　作为大清子民，能够面见天下之主，绝对是光耀门楣的幸事啊！

　　　　“恭喜马先生！”高晋拱手庆贺。

　　　　马三阳忽然谨慎起来，“尹大人，圣上为何要见我？”

　　　　尹嘉铨摇摇头，“不知。”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马大人不必担忧。圣上似乎很欣赏马大人，自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真是坏事，圣上早就派人把你给办了，哈哈哈！”

　　　　马三阳跟着笑了一声，“那待我处理完衙门里的事情，择日便上京师。”

　　　　“诶！”尹嘉铨狂摆手，“本官后日便走，马大人你跟我一道回去。”

　　　　“这么快？”

　　　　“不快，此地去京师，少说要半个月。”尹嘉铨感叹。

　　　　马三阳愣了许久，忽然没头没尾地问：“苏畅大人也同行？”

　　　　“哦，是的。”尹嘉铨显得轻松。

　　　　马三阳起身，拱手行礼，“下官请求，今日能与苏畅大人见一面。苏畅大人曾经与下官有些交情，见他落魄，也想探视一下，还他一些情谊。”

　　　　尹嘉铨的轻松劲忽然收敛，异常困惑，“你与他还讲情谊？你们不是敌人？”

　　　　“算不上。”马三阳回答。

　　　　尹嘉铨眼神冷漠：“我以个人名义，劝马大人一句：一个落马大高官，马大人还是别与他讲交情的好。”

　　　　高晋在一旁听了许久，慢慢开口，“马先生向来讲义气，尹大人就给他行个方便吧！”

　　　　尹嘉铨也不好再坚持，“那行。他就关在两江总督府的监牢里，马大人下午过去吧！”

　　　　“多谢尹大人，多谢高大人。”

　　　　马三阳松一口气。

　　　　“诶呀！”尹嘉铨起立，匆忙问：“马大人，府上哪里解手？”

　　　　马三阳立即叫唤，“柳大爷！”

　　　　马三阳交代过柳大爷后，抬手引导尹嘉铨出门，“尹大人，您跟着柳大爷走。”

　　　　尹嘉铨走开后，会客厅里只剩下马三阳和高晋。

　　　　高晋起身，走到马三阳面前，二人互相望着。面前除了是对方的脸庞外，还有一幕幕过去的亲密时光。

　　　　这时，高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递给马三阳，“这是梦河送给陆姑娘的礼物。”

　　　　马三阳一听，知道是两位女人的交情，他也不能不接受啊！

　　　　“多谢高大人、高夫人！”他双手接过小木盒。

　　　　高晋找了话题后，顺势说：“前些日子，我把梦河关在房间里，不给她出门。”

　　　　“这事儿三阳也听说了。”马三阳回答。

　　　　高晋忽然向后退一步，给马三阳深深鞠躬，“马先生，我一直以为，你要对付我是你的过失。其实不然，若是我自己不去做些卑劣的事情，马先生是不可能要对付我的。我明明了解先生，却又因为自私而歪曲了先生的用心。这是高晋的过错。在这里，高晋给先生道歉。”

　　　　马三阳大惊，连忙扶住高晋，“高大人于我有恩，你即便是要对付三阳，三阳也不会记恨高大人。高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

　　　　二人忽然对视一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下午的时候，马三阳走进了两江总督府，探视监狱里的苏畅。

　　　　监牢里闷热潮湿，但苏畅穿着干净的囚服，辫子也梳得整洁。他坐在木床板上，靠着墙壁发呆。

　　　　马三阳走进监牢，拱手说：“苏大人，别来无恙？”

　　　　苏畅看了他一眼，继续发呆。

　　　　马三阳走过去，坐在他的木床板上，双目直视侧面墙壁，“第一次遇到苏大人，三阳便觉得苏大人是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公堂上击败苏大人。想来，这还真是一个少年的傻气。后来苏大人多次想要与三阳交好，但三阳总是以不认同苏大人的行事作风为由，多番拒绝苏大人。其实，无非是三阳心存偏见，嫉妒苏大人。似乎一切比我高强的人，都应该先被我打败，然后才能好好做朋友。”

　　　　苏畅终于有了反应。他立直身，与马三阳并排坐，“所以，你现在是来与我做朋友的？”

　　　　“不是。”马三阳立即回答，“是来解开与苏大人的纠葛的。”

　　　　“纠葛？”苏畅念叨。

　　　　马三阳浅笑，“我的狭隘，曾经令苏大人伤心。三阳特来道歉。但苏大人的狭隘，却伤了江宁百姓的心，苏大人该为此付出一些代价的。”

　　　　苏畅冷笑一声，“我下了一盘天大的棋局，你猜怎么着？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下棋人，我自己，才是真正的棋子。身在棋局而不自知。”

　　　　“官场如棋局，人生亦是如此。人人都想成为下棋人，不然，其实人人都是那一枚枚棋子，命运才是真正的下棋人。”马三阳回应。

　　　　“难道，我该讨好命运，祈求命运？”苏畅问。

　　　　马三阳顿了顿，“我想，我会与命运抗争到底！”

　　　　苏畅惊异地望着他，似乎发现了马三阳从未展露过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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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级谋杀案（上）

苏畅忽然瞪大眼睛，困惑地问：“所以，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马先生在背后做了手脚？”

　　　　“是三阳将苏大人的事情，拜托给江宁织造舒文大人。”马三阳回答。

　　　　苏畅全身一颤，接着颓唐下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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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级谋杀案（中）

　　　　众位大人忽然频频开口，“马大人有这本事！”，“马大人可以！”。。。。。。

　　　　马三阳哭笑不得。有些是等着看他笑话，有的是真的相信他能办到。

　　　　还是高晋来圆场，“本官以为，马大人还不能在一日之内破案。不过让马大人试试也无妨。”

　　　　尹嘉铨也无可辩驳了，“那就辛苦马大人了！”

　　　　马三阳拱手，“多谢诸位大人！”

　　　　马三阳与许学仁一同来到江宁府衙的停尸房里。

　　　　许学仁用手帕捂着口鼻，站在停尸房门口不愿意进来；马三阳与仵作再一次验尸，麒麟在一旁打下手；陆志中和虚洁站在走廊里等候。

　　　　许学仁忽然闷声：“马大人，本官忽然想起第一次与马大人合作办案的场景。才几个月吧！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哈哈！”

　　　　马三阳低着头看伤口，浅笑：“看来许大人很思念下官啊！”

　　　　“可不是？！”许学仁兴奋地：“马大人办案能力这么强，又不跟我们抢功劳。许某句真心话，现在上哪里找像马大人这样优秀高雅，脱离低级趣味的好人啊！”

　　　　“哈哈哈哈~”陆志中和虚洁听得大笑不止。

　　　　许学仁一见有人捧场，反而来劲了，“马大人你是不知道。我们背后都你是半仙，随便掐指一算就能找到凶手。可了不得了！马大人，你去了京师后，可要记得回来啊！我们都舍不得你的。”

　　　　马三阳无奈地叹气，“许大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话多了？”

　　　　许学仁“嘿嘿嘿”笑道，“那是跟马大人熟了之后才话多的。跟不熟的人，我连理都不想理他！”

　　　　这时，王经历和郭师爷走进停尸房。

　　　　王经历的八字胡往下扬，“马大人，有重要发现。”

　　　　马三阳将满是鲜血的手放进铜盆里洗净，擦干手后回身问：“是什么？”

　　　　郭师爷将手里的木盘递过去，上面放着一块潮湿的，有些浅红色污渍的手帕。

　　　　马三阳一愣，捡起手帕展开来。只见，是一块有黑色绣花栏杆的白色手帕，在白色区域，有两片浅红色的污渍。

　　　　马三阳仔细闻了闻手帕，“有些土腥味，还有？是血的味道。”

　　　　王经历：“马大人，这是我们在发现尸体的玄武湖边上的柳树上找到的。”

　　　　“在树上？”马三阳惊讶。

　　　　郭师爷：“树上有个鸟窝，很有可能是鸟捡到了手帕，然后带到树上的。”

　　　　马三阳仔细摸摸手帕，几乎是干的，只有一点点湿润，“你们将手帕存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