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妖术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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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树上？”马三阳惊讶。

　　　　郭师爷：“树上有个鸟窝，很有可能是鸟捡到了手帕，然后带到树上的。”

　　　　马三阳仔细摸摸手帕，几乎是干的，只有一点点湿润，“你们将手帕存到证物房，晚些再研究。”

　　　　“是。”二人告退。

　　　　这时，仵作：“马大人，没有其他发现。苏大人确实是被人从背后，一剑捅死的。”

　　　　马三阳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这个凶手与苏大人是认识的。凶手将苏大人从监牢里救走，来到玄武湖边。苏大人轻敌，以为凶手不会伤害他，所以背对着凶手站在湖边。可是，凶手却一刀捅了苏大人的心窝。”

　　　　麒麟：“先生得有理，只有认定对方不是敌人，才会轻易将后背交出来。”

　　　　许学仁：“与苏大人认识的人实在太多了。人海茫茫，谁知道会是谁？”

　　　　“不！许大人忽略了一点。”马三阳自信地。

　　　　“什么？”许学仁疑惑。

　　　　马三阳走到房门口，“对苏大人来，谁劫狱是理所当然？只有找到这样的人，才能确定真正的凶手。”

　　　　“啊！”许学仁惊呼着拍手，“马大人所言甚是！太对了！”他忍不住一直感叹。

　　　　事情有了眉目，马三阳心里也有了一些目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还有目标太大。。。。。。

　　　　午后，太阳有些猛烈。

　　　　马三阳坐在御史衙门的书房里，心中惆怅万千。

　　　　严肃给马三阳端来热粥，“先生，喝点粥吧，中午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嗯！”马三阳呆愣着喝起粥来。

　　　　严肃好奇，“先生似乎不是因为案而烦恼啊？”

　　　　马三阳忽然剥离了惆怅，“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严肃坐在他的对面，“我认识先生好几年了，咱们同吃同住也快半年了，怎么会不了解先生呢？！”

　　　　马三阳苦笑，“你对了。案我已经弄清楚了。虽然还没找到凶手，但大方向也不会偏差。只是，苏大人与我颇有渊源。见到他死得如此凄惨，心里面，心里面真不是滋味。

　　　　“还有，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杭州的第一个案吧？熊学鹏的妾苏惠，其实是苏大人的妹妹。苏大人心里惦念着苏惠，多年来始终想与她见一面。我本来还劝苏大人，要鼓起勇气与妹妹见一面，以后好一起生活。如今，他连一面也未见到，便悲惨地被人杀害了。”

　　　　严肃瘪瘪嘴，“我爹常，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看是这个苏大人之前种了恶因，所以才会被人杀了吧！”

　　　　马三阳用自豪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严肃，现在了不得了！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嘿，意思。”严肃得意极了，“不都是跟先生你学的嘛！”

　　　　马三阳与严肃随意聊了几句，还真的舒畅了很多。

　　　　他起身：“走吧！继续查案。”

　　　　马三阳一行人来到玄武湖东南侧，慢慢在河岸边行走。

　　　　王经历：“已经按照马大人您的意思，在东南侧的湖边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血迹。除了之前的手帕，也未发现其他任何线索。”

　　　　“是怎么找到尸体的？”马三阳问。

　　　　王经历：“是一位船夫撑船的时候，在湖中央发现了飘在湖面的尸体。”

　　　　“时间呢？”

　　　　“今早辰时之前。”

　　　　他们往前走，突然，一个孩跑得太快，从侧面撞到了马三阳大腿上。

　　　　“对不起！”孩快步逃跑了。

　　　　王经历指着马三阳的长衫：“马大人，您的衣服脏了。”

　　　　马三阳拎起腿上的衣料，是孩儿的手脏，染了一些污渍在他的长衫上。

　　　　王经历：“还好布料颜色是灰的，浅色的话就太明显了。”

　　　　“布料？！”马三阳忽然灵光一现，“布料！对啊！那个布料是个天大的破绽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马三阳扭头就往江宁府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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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级谋杀案（下）

马三阳跑进证物房。

　　　　证物房分为两个独立房间。左侧房间有四列架子，装着未告破案件的相关证物。右侧房间有分门别类的抽屉、箱子和柜子。

　　　　马三阳在两名衙役的引领下，找到了架子中央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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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探秘东山楼（上）

马三阳将所有记录都单独抄写在一张张白纸上，再将相关的家族、人员、地址、手帕数量等重要信息填写上去。

　　　　纸张铺了一地，马三阳跪在地上细看，同时也在考虑一些案件细节。

　　　　苏畅一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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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探秘东山楼（下）

“夫人和小姐都在瞻园里绣花呢！”管家回答。

　　　　秦大士直摇头，嘴里啧啧感叹，“宁愿多绣一朵花，都不肯多识一个字！把她们叫来。”

　　　　“是。”管家匆忙跑走了。

　　　　蓝衣仆人上来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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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秦大士的岳父心

　　　　被人反复打量，马三阳实在有些别捏，连忙开门见山，“不知严姑娘可拥有这样一块手帕。”马三阳亮出图纸。

　　　　严家姑姑一惊，“有。。。。。。”

　　　　听过她的言语，马三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当马三阳回到御史衙门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刚进大门，便看到柳大爷急急忙忙跑来，“马大人，您可算来了。”

　　　　“怎么了？”

　　　　“诶呀，有个秦老爷一直在大堂等您呢！”柳大爷焦急。

　　　　“嗯？秦老爷？”马三阳想起了东山楼的秦老先生。连忙快步往大堂走。

　　　　会客大堂里，秦大士捋着胡，独自坐在左侧位置上喝茶。严肃正给他加热水。

　　　　“秦老先生，您怎么来了？”马三阳连忙迎上去。

　　　　秦大士笑眯眯起身迎接，“马大人，案办好了？”

　　　　“办好了！”马三阳颇为心地回应。他觉得这个秦大士有些蹊跷。

　　　　“好样的！”秦大士拍拍马三阳的臂膀，径自坐回椅。

　　　　马三阳顿了顿，慢慢坐到主位上，“不知秦老先生过来，所为何事呢？”

　　　　秦大士依旧笑眯眯的，“今日与马大人见面，马大人觉得我秦大士如何？”

　　　　“秦老先生生活恣意洒脱，非常令人羡慕。而且，老先生是个智慧贤人，三阳心中钦佩而仰慕。”马三阳回答。

　　　　“这么，你对我们秦家，还是看得过眼的？”秦大士接着问。

　　　　“过眼这个词汇有些难听了，秦家门第高远，三阳不过一介书生，怎么敢去随意品评？！”马三阳越想越觉得古怪。。。。。。

　　　　秦大士满意地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我秦大士一共有两个女儿，四个儿。儿都在京师为官，大女儿也嫁在京师。如今，我就一个女儿，你也见到过，我十七岁的女儿秦天昀。不瞒马大人，天昀喜欢女儿家的东西，绣绣花，弹弹琴，读书没什么天分。但是啊，做个贤惠妻应该是足够了的。”

　　　　马三阳这才明白秦大士的用意。

　　　　“秦老先生看得起三阳，三阳万分感激。只是三阳是个孤儿，家中没有任何亲人可以照样。除此之外，三阳身体不强壮，体弱多病。实在配不上秦姐。还请秦老先生见谅。”马三阳起身，给秦大士深深鞠躬。

　　　　秦大士有些不高兴，“抛开马大人的家庭与身体状况不讲，马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马三阳立即回答，“是！”

　　　　秦大士气得狠跺一下脚，“罢了罢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中庭里，王经历、郭师爷，还有陆志中正往里走。正好撞见气呼呼离开的秦大士，心中万分好奇，不禁都目送着秦大士离开。

　　　　“三阳，怎么回事？”陆志中问。

　　　　严肃捂着嘴巴偷笑，声：“那个秦老爷，想把女儿嫁给先生，哈哈哈~”

　　　　陆志中的脸色一下就拉拢下来了，“哼！马三阳你现在来不得了！”

　　　　虚洁一把挽住陆志中，“误会误会！先生已经拒绝了。”她顺势掐了一把严肃。

　　　　这时，衙役来报，“马大人，尹大人是手下来报，犯人张鼎已经认罪！明早辰时便出发去京师。”

　　　　“好！你下去吧！”

　　　　“是。”

　　　　捕役离开。

　　　　陆志中惊喜，“三阳，你抓到犯人了？”

　　　　马三阳点点头，“是的，成功破案了！”

　　　　“哇~”陆志中和严肃抱在一起庆贺，“好棒啊！~”

　　　　这件案对于马三阳来，似乎挑战不大。

　　　　他傍晚在“归求草堂”时，在严家姑姑提供的线索中得到了几乎可以破案的线索。

　　　　严家姑姑芳名路爱，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家中一直给她亲，却都被她拒绝了。

　　　　去年九月的时候，严路爱带着自己的侄严观，俩人一同去江宁东郊的钟山书院，找院长夏之容来归求草堂做一场讲学。

　　　　二人刚进到钟山书院，便见到了一位长相白净，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张鼎。此人是钟山书院的先生，颇有学识。

　　　　张鼎与严路爱几乎是一见钟情，很快，俩个人便坠入爱河。

　　　　但十月初的时候，身体健康的张鼎忽然生了场大病，口水鼻涕不断。严路爱随手掏出那块“黑色绣花围杆”的白色手帕，送给他擦拭口水鼻涕。

　　　　之后没几天，二人因为一首诗的第二句应该“写意”还是“写实”发生了第一次争吵。从那天开始，二人便常常吵架，动不动就会翻脸。随之，两人的感情急转直下，迅速地分开了。

　　　　在张鼎心目中，这段感情早就冷淡了。

　　　　也是因为这样，张鼎在杀害苏畅时，随手便将肮脏的手帕扔进了水里。

　　　　经过一系列的追查，马三阳通过严路爱的供词，终于在钟山书院抓到了杀人疑犯张鼎。

　　　　至此，马三阳真的在一天之内，破获了一桩一级杀人案。

　　　　“虽然张鼎是杀人凶手，但是，张鼎与苏畅无冤无仇，真正要杀苏畅的，怕是张鼎背后的神秘人！”马三阳。

　　　　陆志中问，“你觉得会是谁？”

　　　　“八卦教！”马三阳摸摸下巴，眼睛闪闪发光，“苏畅一直与八卦教有合作。苏畅应该知道很多八卦教的秘密。他们杀苏畅灭口，其实正是坐实了这一点——苏畅他，知道很多八卦教的秘密。”

　　　　虚洁大惊，“先生，你，你想如何？”

　　　　马三阳浅浅一笑，“你们放心，明天还要奉旨上京呢！我不会随便去挑衅八卦教的！”

　　　　众人皆松了口气！

　　　　第二日辰时之前，马三阳走出了御史衙门。

　　　　他回头与王经历、郭师爷，以及一众官差仆人道别，“衙门里的事情，你们多上心。有什么要紧事，就都交给王经历处理。如果有难题，郭师爷你就写信给我。”

　　　　“马大人一路顺风。”

　　　　“保重！”

　　　　“保重！”

　　　　这时，一男一女朝马三阳走来。

　　　　“述斋？严姑娘？”马三阳惊讶。

　　　　原来是严家姑侄来给马三阳送行了。

　　　　严路爱莞尔一笑，“马大人可不能留在京师了啊！早些回来。”

　　　　陆志中在马车里，狠狠白了她一眼。

　　　　严观：“马先生的才智真令弟佩服，马大人一路顺风，如果见到了家父，便将这个交给他。”他递给马三阳一块精致的流云玉佩。

　　　　“这是？”马三阳问。

　　　　“这是述斋的信物，若是马大人在京师时需要熟人帮忙，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我的父亲严长明大人。”严观拱手。

　　　　马三阳感激不尽，给姑侄二人鞠躬，“感念二人恩情。三阳就此别过。”

　　　　马三阳上了马车，车队往两江总督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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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清江浦之灾（上）

马三阳一行与尹嘉铨在两江总督署门口汇合后，众人浩浩荡荡往北进发。

　　　　尹嘉铨独自坐在一辆宽阔的马车上，后头跟着的另一辆马车里，坐着两名能干的大理寺评事。六名侍卫分别骑着六匹骏马，前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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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清江浦之灾（中）

　　　　他往身后的坡地走了几步。站得高一些，不仅看得更清楚，黄色的泥水也能退到膝盖下。

　　　　李宏穿着同样的蓑衣蓑帽，站在一块耸起的石块上，吼着嗓大喊：“左边，是第一队，你们负责掩土，堵住缺口。中间，你们第二队，负责开渠，疏通洪水。右边，全部人，第三队，把东侧泥土沙石，运送到河边。所有人，打起精神。”

　　　　他咳嗽两声，接着喊：“刘副将负责一队，必须要快。”

　　　　李宏的嗓差不多是废了，但他必须再喊：“马三阳马大人，你负责第三队搬运泥土沙石，越快越好。文副将，你领着监工队，和第二队，开渠，将洪水引走！行动！”

　　　　“是！”站在堤坝边的积水坑里的众人，用奋力大喊来回应。

　　　　李宏曾经与高晋共同治理过水患，是个治水救灾经验非常丰富的南河总督。他确实配得上这样的地位和头衔。

　　　　马三阳带着十八人的队伍来到东侧山坡下，这边的泥土非常粘稠，再混一些草灰进去，便可以成为修补堤坝的基础材料了。此外，不一会儿功夫，便有牛车载来一些大块的石头。

　　　　“妥当！”马三阳念叨。

　　　　随后，他将十八人分为两组，十二人负责用推车，来回运送泥土和石头。另一面六人负责搬运泥土石头，马三阳自己也顶着大雨，与官兵兄弟们一同干活。

　　　　冰冷的雨水打在马三阳的脖颈上、背上，但心里的激动与身体的劳作，却令他觉得热火朝天的，仿佛置身在温室之中。

　　　　这时，马三阳见到李宏领着另一队人马，指挥他们将一些稻草和泥沙扎成的麻袋，率先堵住缺口下方的水中，以达到暂时阻绝洪水的作用。

　　　　大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大地上。地上的人们不服输，拼尽全力与洪水斗，与暴雨斗，与大自然斗。

　　　　天越来越亮，雨却越下越大。

　　　　马三阳依旧精疲力尽了，但依然在坚持搬运石头。

　　　　这时，他发现够强度的劳作会降低人们的斗志，于是，他跑去找指挥开渠的李宏，“李大人，三阳觉得，如此下去，大家的斗志会越来越低。不如新找一些年轻力壮的官兵，增加新鲜力量。”

　　　　李宏点头，“刘副将，这边我来指挥，你去找陈主簿，要他再带几队人过来。”

　　　　“是。”

　　　　刘副将前脚刚走，那名陈主簿就撑着伞疯跑来了，“李大人，不好了，李大人。”他一边跑一边大叫。

　　　　“怎么回事？”李宏被他的毛躁气得直翻白眼。

　　　　“这，南边的农田全淹了！”他着急地解释。

　　　　李宏一愣，“你再一遍！”

　　　　陈主簿咽下一口口水，“王家田头，全被水淹了！只有一名县丞在那里救助百姓。”

　　　　李宏转头对马三阳：“马大人你留在这里，指挥陈主簿再找些年轻力壮的男人过来。堤坝修理和开渠疏通洪水的事情，全部交给你指挥。”

　　　　“是！”马三阳拱手。

　　　　李宏快步跳上马，领着一队守卫，迎着疾风暴雨，匆匆忙忙往南边赶去。

　　　　马三阳感慨，“这河道总督还真是不好当啊！”

　　　　陈主簿瘪瘪嘴回答，“就是！人家漕运总督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李大人天天灰头土脸，又是刮风又是淋雨太辛苦了！”

　　　　马三阳拍拍陈主簿的肩膀，“陈主簿也辛苦，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来回跑的！”

　　　　“哟，马大人客气！”陈主簿受宠若惊。

　　　　马三阳将事情交代了陈主簿，便肩负起指挥现场工作的职责。

　　　　哪里不够人手，他便派新的劳力去填补，要之前力不从心的官兵休息一下。他自己也是亲力亲为，学着开渠，学着掩土。。。。。。马三阳真是什么事都会干了。

　　　　大约是到中午了。天上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猛烈而炙热的阳光，从缝隙里照耀在黄色河水上。人们的心情，一下明郎了不少。

　　　　这时，陆志中与麒麟快步赶来。

　　　　“马三阳，你不能擅自行动，你知道吗？”陆志中气急。

　　　　马三阳灿烂一笑，“你们快来搭把手！”

　　　　二人也不废话，拿起铲也加入了开渠的队伍。

　　　　这时，雨水忽然了一半。

　　　　很快的，先是堤坝修补完成，紧接着渠道也成功引走了三成洪水与此同时，人员都还算精力充沛，没有一人伤亡。

　　　　众人举起双手庆祝，欢呼~

　　　　马三阳学着李宏，站在河边那块耸起的石块上，“各位！兄弟们！”他撕裂着嗓大吼。

　　　　“辛苦大家了！但是，南边的王家田头，还被洪水危害着。兄弟们！”他大喘气后接着喊，“拿起你们的铲、推车，跟我一起去王家田头。”

　　　　“好~”“一起去~”所有人兴致高昂。

　　　　此时的王家田头，仍旧是洪水泛滥。

　　　　李宏不仅要指挥开渠引水，而且还身负救助灾民的责任。

　　　　知县回乡探亲，只有一名县丞指挥捕役和衙役，划着木船来救人。李宏来之后，带来了两拨人马，一拨负责救人，一拨负责开渠。

　　　　但是，爆发的山洪不与往常河道相同，如果没有大量的人力用麻袋先垒砌一拍堤坝，救人和开渠都是异常困难的。

　　　　李宏陷入迷茫。

　　　　此时再去叫人，来回耗损的时间，还不如拿去先救一个老百姓的性命啊？！可是，李宏没得选择，他还是加来随从，“你回署里一趟，叫黄通判去调些城门尉的兵来。”

　　　　话音刚落。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北面的坡地上，走下来一队又一队的官兵——是自己的兵！马三阳与文副将、刘副将一同领着李宏自己的兵，来到王家田头。

　　　　李宏终于露出了笑脸，从昨夜到今日下午，他一刻不停地皱着眉头苦着脸。

　　　　救洪的任务大约在下午酉时才结束。

　　　　马三阳累得走都走不动，还是麒麟背着他回的河道署。。。。。。

　　　　他趴在麒麟背上，“我终于明白，几千年的王朝，将人才以文武来划分是非常有道理的。你看，这些伙们个个身强力壮，干了一天的活也不见有多累。你再看看我，手脚麻痹、脸色煞白，感觉大病了一场似得。”

　　　　陆志中白了他一眼，“你这叫自不量力。不对，你就是自虐！”

　　　　“你还真对了！”马三阳有气无力地回答，“我真是这样。人如果太幸福顺当了，总要找些苦头吃一吃。我就是个爱吃苦头的人。前些天太顺当了，不高兴了！”

　　　　麒麟忽然开口：“先生还记得昨夜的那个道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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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清江浦之灾（下）

马三阳一怔，“我记得他指着大河说，‘河神无敌’。”

　　　　麒麟解释，“先生其实说得有道理，可能是他夸河神无敌，所以激怒了天神，天神故意降暴雨来挑衅河神，反而令老百姓遭殃。”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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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富尼汉的狠心（上）

　　　　老头的三角眼一闪，“本官是山东的按察史，吴嗣爵。”

　　　　马三阳连忙行礼，“原来是按察史吴大人，下官失敬了。”

　　　　吴嗣爵笑得灿烂，“马大人在我们按察使司里，可是非常有名的啊！您前几个月作为一名的按察使司经历，竟然彻查了安徽的省的半数妖术案，并且剿灭了安徽省八卦教和白莲教。马大人就好像是一把金漆的扫把，所到之处，那是一尘不染啊！”

　　　　马三阳正要表达感谢时，突然冒出一个脸颊有一块刀疤的男人。

　　　　他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吼着大嗓门：“哈，马大人，欢迎你来到我们济南！”

　　　　马三阳第一次来到真正意义上的北方，望着眼前纯正的北方糙汉，他莫名觉得紧张而激动。

　　　　尹嘉铨过来介绍，“这位是山东巡抚，富尼汉大人！”

　　　　富尼汉叉着腰，“虽然马大人在南方时候，破了很多妖术案。但是有一点非常可惜，你都没有抓到几个真正的剪辫妖人。可本官不同，本官两个月来，抓获了近十名剪辫头目，将山东的妖术案彻底控制住了！吴按察史，您是不是啊？！”

　　　　吴嗣爵忽然脸色一沉，“富尼汉大人，今日是尹大人与马大人来到济南的高兴日，案的事情就别提了！”

　　　　富尼汉恶狠狠白了吴嗣爵一眼，“那诸位大人晾在大街上干啥啊？跟我进府吧！”

　　　　马三阳察觉了二人之间的不合，但也不方便多什么。

　　　　马车停在了牌坊里的一处院里。众人跟着富尼汉，一同步行ｊｉｎｒｕ巡抚衙门。

　　　　富尼汉对马三阳有些不屑一顾，但对尹嘉铨却特别上心。

　　　　“尹大人你可以知道？您的表舅是我的表兄弟，也就是，咱们是表舅甥的关系啊！”富尼汉。

　　　　吴嗣爵开始拆台，“富尼汉大人不会是瞎编的吧？尹大人是汉人，你是满人，这亲戚是怎么搞成的？”吴嗣爵一摊手~

　　　　富尼汉颇为嫌弃地一跺脚，“以前满汉是没通婚的，后来不是偶尔会有一些嘛？”

　　　　尹嘉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