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妖术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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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老板！”马三阳。

　　　　麒麟放下手中的长剑，趴在桌上迷糊犯困。

　　　　马三阳，“麒麟，你先睡一会儿，面来了我教你。我先洗把脸。”

　　　　“好。”

　　　　麒麟的话语刚落，便直接ｊｉｎｒｕ了梦想。

　　　　马三阳洗了一把冷水脸。天虽然有些凉了，但是骑了一天的马赶路，搞得浑身黏糊糊的，用冷水擦一擦，立即格外爽快了。

　　　　马三阳推开窗户，“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的月亮果真是圆滚滚地挂在天上，远比昨日明亮澄澈。

　　　　望着月亮，昨日一幕幕场景浮现在马三阳的眼前，他呆呆回忆着，逐渐地出神。

　　　　这时，房门口有人敲门。

　　　　麒麟转醒过来，抢先一步去开门。

　　　　“二位客官，面好嘞！”老板哈着腰给他们摆好碗筷，“二位慢用！”他很快离开了房间。

　　　　“多谢！”麒麟点头。

　　　　马三阳走到桌前，盯着那晚面瞧，“这是什么面？怎么红通通的？”

　　　　麒麟一看，“正顺饸烙。”他拿起筷正准备尝一口。

　　　　“慢着！”马三阳立即阻止麒麟，“事情有点蹊跷。”

　　　　麒麟困惑，“先生，怎么了？”

　　　　马三阳：“你没发现刚才的老板，有些异样吗？”他顿了顿，继续，“我们刚来到客栈的时候，老板话很多，一直在人耳朵边滔滔不绝。但刚才，他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麒麟这时才想起来，“对！确实蹊跷。这个老板有诈。”

　　　　话音刚落，麒麟立即握紧长剑，奔向马三阳窗口的位置。

　　　　这时，窗外一支羽箭极速飞进窗来。麒麟挥剑阻拦，立即将羽箭拍飞。但没等他喘息，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便如同暴雨般袭来。

　　　　麒麟拉着马三阳逃离房间，却看到楼道口上，客栈老板正满身鲜血地躺在地上。

　　　　“他死了？！”麒麟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店老板是个刺客。

　　　　马三阳：“去马厩，我们得立即离开。”

　　　　“是。”

　　　　麒麟拽着马三阳的手臂，从二楼窗口飞下，直接跑向马厩。

　　　　然而，马厩里的马，全全都死在地上，口吐白沫，马厩上空还飘荡着一种胃酸的臭气。

　　　　麒麟好奇，“难道是八卦教要杀我们？”

　　　　马三阳站在后院空地上，环视一周，他恶狠狠地：“是白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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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大战保定城（下）

麒麟很意外。他在与马三阳的闲谈中大概地听说了马三阳与白莲教教主的关系。

　　　　他转移话题，“先生，敌人在暗处对于我们太不利了。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麒麟说。

　　　　马三阳忽然灵机一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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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谎言是真（上）

　　　　马三阳跟着陆志中来到一处隐蔽的巷口，这才停下脚步。

　　　　“三阳，你可有受伤？”陆志中上上下下，仔细给马三阳检查了一番。

　　　　马三阳一把拉住她的手，满怀柔情地搂住她，“我没事！我很好！”

　　　　“那就好！”陆志中微笑着接受了他的怀抱。

　　　　这时，马三阳眼神下沉，褪去柔情，有些焦虑地问：“志中，你当初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

　　　　陆志中一愣，挣扎着离开马三阳的怀抱。她心翼翼地问：“三阳，你在担忧什么？”

　　　　“回答我！”马三阳紧追不放。

　　　　陆志中只是盯着他看，久久没有答复。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马三阳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只是想听到陆志中的否认。只要她否认，马三阳便会逼着自己去相信。

　　　　但是，陆志中不肯回答。

　　　　良久，马三阳：“你之所以会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马朝柱的儿吗？”

　　　　陆志中垂下头，还是不肯回答。

　　　　“所以，假如我只是马三阳，不是任何人的儿，你便不可能选择与我在一起？是吗？对吗？”马三阳有些激动地继续追问。

　　　　陆志中不否认——其实她已经默认了！

　　　　马三阳落下两行清泪，“如果我不是马朝柱的儿，即使你我感情多么和谐，你都不会接受我的。而正是因为你知道，我早晚也是要加入白莲教的，所以，才会选择与我在一起。我马三阳自诩为是个聪明人，甚至自以为拥有完美无瑕的爱情。原来不是，原来不是这样的！”

　　　　“三阳！”陆志中陪着他流泪。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我能拥有你的爱恋，全是马朝柱的功劳。对吧？我如果只是马三阳，你还会多看我一眼吗？”马三阳无望地追问陆志中。

　　　　“我，我，我不知道。”陆志中几近崩溃地摇头。

　　　　马三阳往后退步，“你知道的，我喜欢查案，我渴望探求事情的真相。我以为自己是通透纯洁的，与众不同的。到头来，我的身世、我的爱情，全都是天大的谎言。我从谎言上出生，在谎言上生长，我的人生，全他妈就是个谎言。我多么失败啊！”

　　　　他缓缓下蹲，蜷缩在地上，紧紧将自己抱住。

　　　　“对不起！”陆志中也蹲在马三阳面前，“不管谎言如何？我都是爱你的！三阳，你可以不接受起因，但你不可以否认结果。结果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

　　　　陆志中紧紧抱住马三阳，二人共同哭泣。

　　　　“我该接受吗？这些翻天覆地的谎言！”马三阳独自呢喃。

　　　　“你怎么选择，我都跟着你！”陆志中轻轻拍拍他的背，温柔地回答。

　　　　马三阳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无声地狂落眼泪。

　　　　他们俩的爱情有多深，马三阳一清二楚。或许是他们一开始是以两个男人的身份在相处的，所以他们的情谊似乎与任何人的爱情都有所差别。

　　　　如何去形容呢？马三阳觉得，倘若他与徐翠凤的爱情属于普通男女之间的爱情的话，那么他与陆志中之间的情谊，就是可以超越性别、超越世俗拘束、超越现世羁绊的情感。这种情感可以被称为爱情，也可以它是高于爱情的某一种无名的情爱——这种爱究竟叫什么？马三阳还不大清楚。

　　　　所以，马三阳即便心里头不甘心被陆志中欺骗着，但他依然接受这份爱。这份珍贵的感情，完全超越了猜忌和隐瞒。这份爱就摆在那里！马三阳无法再去抱怨更多了！

　　　　“志中，以后我若是发生什么危险，像今天一样的危险，你一定要独自活下去。我们俩个人，总要有一个好好活着。”马三阳。

　　　　陆志中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回答，“好，我答应你！”

　　　　随后，两个人快步离开巷口，往保定城北门走去。找了城门口附近的客栈休息，静静等待天亮开城门。

　　　　突然，麒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落脚的客栈中。

　　　　“麒麟？”马三阳颇为震惊，“你不是去京师城了吗？”

　　　　麒麟忍俊不禁，“先生，麒麟怎么可能放下你独自离开？！我是感觉到志中的踪迹，知道她要来救你了，便配合你的命令！”

　　　　陆志中破涕为笑，“麒麟现在越来越滑头了！”

　　　　“你得不对！”马三阳笑着揉揉鼻，“他向来就滑头，只是你们都被他的冷冷的外表迷惑了而已！”

　　　　麒麟点头，他自己完全赞同。

　　　　一下，最近压抑的气氛瞬间愉悦了很多。

　　　　第四天的清早，八月廿四日的辰时，三人分别骑着快马，奔跑着来到京师城城门口。京师城不允许架马，于是，三人下马行走，快步来到尹府。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尹府大门口，上下挂满了丧事才用的白色绫布，还贴着一副白底黑字的挽联，挂着一对圆柱状的白纸灯笼。

　　　　三人大吃一惊！心里在猜是否是尹府老爷过世了？但他们先都不话，赶忙快步走进尹府。

　　　　这一进门，险些将他们吓坏了。

　　　　原来，尹老爷正坐在中庭的一棵槐树下喝茶。他虽然脸色不好，但好歹是活着的。

　　　　护院来报，“老爷，马三阳大人回来了。”

　　　　尹老爷双眼一亮，抬头盯着马三阳。

　　　　马三阳匆忙跑到尹老爷跟前，“尹老爷，府里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尹老爷扯着嗓厉声大喊，“我要杀你了！”话音刚落，他落下两行浊泪，抡起拐杖就朝马三阳打去。

　　　　随从连忙抱住尹老爷，“老爷别啊，老爷您冷静啊！身体要紧。”

　　　　马三阳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扭头就往侧厅的灵堂跑。

　　　　灵堂布置得很简单。一对白色蜡烛源源不断地在燃烧。一副短的棺材摆在中央，孤零零的。虽然布置简单，但棺材头前方的桌案上，摆着满满一桌的供品。足见了尹府的客气。

　　　　这时，马三阳见到了一块深褐色灵牌。灵牌上纂刻着一竖排字，“严肃之灵位”——马三阳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重新再看一遍，五个大字：“严肃之灵位”。

　　　　那个瞬间，马三阳似乎被人狠狠捶了一击，他瞬间往后躺倒，睁着眼睛摔在地板上，如死了一般！

　　　　麒麟与陆志中惊异地进门看，这时，他们也都看到了那块清晰的灵牌。但没人敢上前一步。时间仿佛是静止的，长长久久静止。连悲伤都在那一刻停止下来了！

　　　　尹老爷蹒跚着走进灵堂，“严肃被人杀了，他死得太惨了，连头颅都找不到！我可怜的干孙，一个人孤苦无依地死在外乡，严肃啊~”

　　　　陆志中转身，给尹老爷跪地磕头，“多谢尹老爷给严肃设灵堂做法事。是我们不好，将他独自撇下，都是我们的错！”

　　　　麒麟也跟着陆志中磕头，三个响头过后，他问，“请问尹老爷，虚洁在哪儿？”

　　　　“都是马三阳害的，虚洁姑娘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都大半个月了！”尹老爷那双泪眼凶狠地白了躺在地上的马三阳，再是悲哀地转身，“年纪大了，看不得生离死别了！”他又蹒跚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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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谎言是真（下）

马三阳没有眼泪。

　　　　他仰躺在地上，双目直视房梁，似乎看见了小严肃那张圆润而充满生机的脸庞。圆圆的脸蛋上，是圆圆的大眼睛。眼睛古灵精怪地转悠，他大声宣誓，“我长大了，要做一名优秀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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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招安八卦教（上）

　　　　“高总督当然知道，虚洁本就是高总督的线人。”马三阳拿出理所当然的腔调，实则是硬着头皮承认。

　　　　邓时敏没有起疑心，“那你为何要收虚洁，做女学生？”

　　　　虚洁不仅身份尴尬，而且还是个女人，光是这一点，就很难不能令人想歪。

　　　　“没别的原因，纯粹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马三阳依旧理直气壮。

　　　　“可造之材？她可是个女人！”邓时敏似乎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虚洁性别的问题上。

　　　　马三阳无奈：“即便是女人，她也是可造之材！”

　　　　众人大为震惊，忍不住互相对视。

　　　　他们虽然没有问出口，但多多少少是不相信马三阳的话的。在场的人多半觉得，马三阳不是和女学生有染，便是这女学生对马三阳来有利用价值！

　　　　马三阳不以为然，非常乖巧地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等着继续答复。

　　　　良久之后，邓时敏长叹一声，“半个月了，这个虚洁什么都不回答。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个女人确实是硬骨头。也许你得对，她会是个人才，不过可惜了，身而为女人，注定只能嫁为人妇。”

　　　　一旁看热闹的大理寺官员插话，“女人真是麻烦，要丈夫养活，还想着自己搞些名堂，太贪心了！”

　　　　又有人，“就是，女人注定了嫁人生娃的，就别折腾了吧！”

　　　　“世间事瞬息万变，哪里会有真正的注定？”马三阳声回答。

　　　　马三阳要洗脱自己的罪名确实非常简单。但是，虚洁身份的问题，他确实有些犯难的。既然官府非常明确地抓住了虚洁，那么也就表示，官府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虚洁的来历。那么，马三阳只能照实去。只有这样的只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彻底解救虚洁。

　　　　他唯一感到担忧的，并非高晋的供词，而是虚洁自己的。

　　　　她最好是仍旧什么都不。倘若大理寺的人故意拿马三阳的供词线索，去套虚洁的供词，一旦二人供词不同，那他们二人将彻底在阴沟里帆船。再想救命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跪在公堂下的马三阳，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他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骄傲。这份骄傲不仅仅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还是对自己学生虚洁的足够信任。

　　　　马三阳从邓时敏的言语中明白，半个月了虚洁什么都没有，既然半个月受尽苦难也什么都不，那么半个月后，虚洁还是什么都不会的。对于这一点，马三阳深信不疑。

　　　　不出马三阳所料，一天之后，这件案便基本了结了。

　　　　没有彻底了结是在于，大理寺还需要高晋的供词反馈。只要高晋为虚洁的身份作保，那么马三阳与虚洁便可以无罪释放！

　　　　乾隆过目了案件资料，直接命令马三阳先行出狱，继续负责妖术案和对付白莲教与八卦教的案。只是虚洁还需要继续留在监牢里等候。

　　　　大约六天之前，乾隆下达了招安八卦教的诏书。与此同时，还下令清剿白莲教的政令。为此，舒赫德已经离开了京师，往山东河南一带追剿白莲教的老巢。

　　　　马三阳得到的任务是，招安八卦教！

　　　　这怎么可能！蔡思明当着马三阳的面，杀死了季流鸣。马三阳自己都是八卦教的敌人，他怎么可能降得住八卦教？！

　　　　马三阳坐在严肃的灵堂的门槛上，手里捧着刑部关于八卦教的文书。

　　　　陆志中轻手轻脚走近马三阳，挨着他坐下，“要我告诉一些八卦教的线索吗？”

　　　　马三阳立即关掉手里的卷轴，“嗯，你！”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能抓住杀害严肃的凶手，那掌控八卦教便成功了一半！”陆志中偷摸地瞥了马三阳一眼。

　　　　“你的意思是，杀害严肃的人，是八卦教里的刺头？”马三阳问。

　　　　“对！”陆志中点头。

　　　　马三阳扭过头，认真地看着陆志中，“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杀了严肃？”

　　　　陆志中低头：“我现在过来，就是想要跟你这事儿的！”她显得有些委屈。

　　　　马三阳放松眼神，不想给陆志中太多压力。

　　　　“这事应该从你被蔡思明带走那天起！”陆志中用手臂撑着下巴，继续：“那天，蔡思明一刀杀死了八卦教教主季流鸣，也就是约你见面的商人刘鸣。之后，你们便直接去了正定，也便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如何？”马三阳非常急切地问。

　　　　“后来，麒麟进到杨树林里查看。便发现了季流鸣的尸体。也就是这个时候，季流鸣的妹妹走进杨树林，看到了麒麟站在季流鸣的尸体旁！”陆志中。

　　　　马三阳刷地站起身，“所以他的妹妹阿禾，便以为是麒麟杀了季流鸣？”马三阳顿了顿，“不！她应该是以为，是我杀了季流鸣！麒麟杀人，向来是一刀砍人脑袋。阿禾只要想明白这一点，便一定以为，是我杀了季流鸣。所以，所以她要杀严肃，来报复我！”

　　　　马三阳跪在地上哆嗦地哭泣。。。。。。

　　　　陆志中轻抚马三阳的后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教主曾经下过命令，要萧龙去取季流鸣的脑袋，拿着脑袋送给八卦教安徽舵主徐成非！我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事情偏偏这么巧，严肃没有了脑袋。”

　　　　经过这些重点线索的提点，马三阳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跪在地上，抖着双手拾起卷轴，继续看着八卦教的资料。报仇还是招安？马三阳不断地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

　　　　突然，他看到一排黑蚂蚁串联成一条直线，沿着屋脚缓慢地往北爬去。

　　　　马三阳忽然有些晃神，“志中，马朝柱真是我的父亲吗？”

　　　　“三阳！”陆志中捏捏他的肩膀，“别再想了！”

　　　　“我真的是他的儿。所以，是我害死了严肃。我的亲生父亲下令杀死季流鸣，所以季流鸣的妹妹理应找我复仇，因为我是真凶的儿。无辜的严肃，我把他带到京师，却没有将他平安带回杭州。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才是杀死严肃的真正凶手！”

　　　　马三阳已经无力再握住卷轴了。泪水像梅雨天气的大雨，源源不断地滚落，止也止不住。

　　　　要论这世间最残酷的事为何，那夜不过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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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招安八卦教（中）

在乾隆皇帝的指令下达之后，马三阳很快便屏蔽了自我的牢骚，开始用尽全力搜查八卦教的线索。

　　　　根据各地汇报到刑部的线索，马三阳很快便听说了徐成非在济南接任八卦教教主职位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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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招安八卦教（下）

　　　　他撒了个谎。他哪里会知道季流鸣的下落啊？

　　　　马三**本就不知道季流鸣在何处，也从未想过要将季流鸣的头颅与尸体分离。

　　　　他只不过是，在看到阿禾跪在严肃面前还如此可耻地嚣张，他便气得几近疯狂。为了要阿禾痛苦，为了彻底打击阿禾的期望，马三阳也只能编造了如此变态的谎言。

　　　　至此，不管阿禾是如何反抗与咒骂，马三阳都不为所动。麒麟亲自押送阿禾回京师城，马三阳与尹嘉铨等人还留在原地，继续着严肃的火化仪式。

　　　　马三阳注视着缺了头颅的严肃尸体，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管，只是像发呆一样盯着严肃。而有一句话，马三阳不能当作没听到。

　　　　“马三阳，你不要严肃的头颅了吗？！”尹嘉铨问他。

　　　　“不要了！”马三阳淡漠地回答。

　　　　陆志中大惊，拉着马三阳追问：“三阳，你再一遍！”

　　　　马三阳转过头去，毫不畏惧地看着陆志中满是期待的眼睛，“严肃的脑袋，我不找了！”

　　　　“你破案无数，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脑袋。你刚刚也了，你知道季流鸣藏在哪儿的。严肃的脑袋一定和季流鸣的尸体在一起啊！”陆志中焦虑地。

　　　　马三阳摇摇头，“我不找！”

　　　　“为什么？”尹嘉铨气愤地大声质问。

　　　　“我必须快些去山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马三阳淡定地解释。

　　　　陆志中急得红了眼，气得再不想与马三阳话了。。。。。。马三阳明知陆志中生自己的气，但他就是不愿意再多做解释。

　　　　其实理由很简单。马三阳不信鬼怪，他并不相信没有脑袋的严肃，会真的变成什么无头鬼了！这样的马三阳，在芸芸众生中，显得多么冷漠而恶毒啊！

　　　　当然，马三阳是故意不与陆志中解释的。

　　　　因为他忽然发觉，严肃被杀害、虚洁仍旧被关在大牢里。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地拥抱着陆志中，享受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爱情。他简直罪孽深重！

　　　　不如趁此机会，故意地伤害一下自己！伤害一下自己，逼得自己内心焦躁与失意——这样境遇的马三阳，他自己觉得理应如此，而且是罪有应得！

　　　　大火熄灭，严肃焦炭漆黑的躯体，像木头做的假人似得平躺在泥地上，与一堆冒着黑红色光焰的木炭掺杂在一起。

　　　　尹府三名家丁分别掏出一个锤，很耐心地敲着严肃的身躯、手臂、双腿、脚掌。。。。。。许久之后，严肃彻底变成了大不一的碎块与炭屑。

　　　　马三阳亲自将骨灰兜到一个白色吃惯里。连着焦黑泥土和木头碎屑，全都兜进去。

　　　　将瓷罐封好，贴上写着严肃姓名的字条——这便是严肃最后的归宿。

　　　　第二日天还没彻底亮堂，马三阳便带着一队刑部派遣的官差，一同往山东济南进发。

　　　　阿禾被五花大绑地塞在一辆马车上。陆志中与一名刑部官差一同看管着阿禾。

　　　　众人快马加鞭赶往济南。本以为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八卦教人吧！谁知道，第四天的傍晚，八卦教的徐成非便亲自站在官道中央，静静等候马三阳的到来。

　　　　徐成非仍旧穿着他惯常的素色长袍，身后跟着双胞胎兄弟之一的陈奋。两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势单力薄、楚楚可怜。

　　　　马三阳远远地便看到了徐成非——应该是一眼便认出了徐成非的素色长袍。

　　　　大队人马远远地停着。麒麟护着马三阳下马，也只二人走上前去。

　　　　徐成非脸颊窄、五官精致、身材健硕，头发半白。这与马三阳第一次见他时，无甚分别。他拱手打招呼，“马大人，别来无恙！”

　　　　“杨滩堡一别，真是许久不见啊！徐教主，恭喜你！”马三阳笑着答复。

　　　　徐成非摇头晃脑地感慨，“马大人知道，我是安徽人。所以啊，我非常喜欢喝黄花云尖。就算没有黄花云尖，我也喜欢聊天的时候，手里头摆弄茶具。”他无奈摊手，“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我再能耐也变不出茶桌茶具来。真是，不大适应啊！”

　　　　“看来徐教主的泡茶造诣很深啊！可惜了，没能与徐教主聊天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