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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妖术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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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阳解释:“这是一把生锈的剪刀,可以剪断一根头发,它还可以用来凿东西,就是剪不了成把的发辫。鹿娃就是拿他来凿东西的。他用这把剪刀凿开了他落脚的道观里,废弃的破柜子。当然,柜子里什么也没有。他还用这把剪刀凿破了苏月酒楼的大门,被苏月酒楼的老板赶出苏州城。”
公堂一片哗然,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地议论着什么。
廖聪问:“马先生,即便剪刀不能算作证据,但从他落脚的道观搜出一包袱头发,这又作何解释?”
衙役又呈上证物,一个红色包袱,里面是几把长短不一的头发。准确来说,是杂乱无章的头发。
马三阳指着证物说:“我们稍微对比一下自己的发辫,就可以发现一个疑点。这一团杂乱无章的头发,并不像从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头上剪下来的辫子。他乱成一团球,好像是剃头匠地上抓来的一把散发。”
廖聪问:“马先生是何意思?”
马三阳拿出鹿娃的供词念道:“张四儒对我说,剪一条辫子就可以换一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马三阳呈上供词后说:“两位大人,如果鹿娃的供词是真,那么他剪辫纯粹是为了获利了。然而,所谓证物的头发里,长短不一,色泽不同,显然不止是一人的头发。试问,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把成根的发辫搞成一团散发?这不明摆着算不清银两吗?”
廖聪点点头,“马先生说得极是!看来这团头发,是另有隐情。”
“大人英明。”马三阳高声回应,“如今的局面很清楚,这团头发与供词互相矛盾。那我们来做个对比吧!假使,这个供词是真的,那么这一团头发,就是假的。假使,这团头发是真的,那么,供词就一定是假的。”
廖聪有些激动,“先生,那究竟孰真孰假呢?”
马三阳恭恭敬敬地回应:“大人,不如我们先来追究这团头发的由来如何?”
“好!好!”廖聪异常兴奋。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陈春信说:“这团头发的由来,我想陈春信非常清楚。”
陈春信稳稳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廖聪大喝:“陈春信,马先生说的可是实情?”
陈春信冷静地回答:“小的不知。怕是马先生对小的有什么误会!”
“陈春信,土生土长的大河村人。因为父亲生前嗜赌成性而欠债累累,多年还债依旧贫寒,年过三十仍没有娶妻。但陈春信踏实肯干,勤劳朴实。每天除了在地里努力干活,还会收集旧货废弃物,他时常在别人丢弃的东西里找到还能使用的价值。因此他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开支。甚至,还能额外赚点小钱。”
陈春信有些慌了,“你想说什么?”
马三阳背着手走到陈春信的身边,“你发现一条财路。你与多个剃头匠交好,回收他们的碎发,再倒卖给假发商和苏州制枪处的杂役。当然,这件事牵扯了很多制枪厂的官员,你究竟卖给了谁,我想廖大人会另立案子来彻查此事。但我们刚刚在你的屋里搜到了半袋头发。”
………………………………
第19章 谁在说谎(下)
马三阳话音刚落,衙役就呈上了一黄色布袋的头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陈春信辩解,“我不过是做点小生意,这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本身是没什么关系,但你栽赃嫁祸,就有大关系了。在村民把乞丐鹿娃扭送来府衙时,你悄悄溜到他落脚的道观,塞进这一团头发,企图栽赃嫁祸。”
陈春信使劲摇头,“我干嘛害他?我根本不认识他。”
“你确实不认识他,但你讨恨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马三阳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还在你家找到一铜缸猫血,里面泡着一张纸,上面就写着鹿娃的八字。”
陈春信忙说:“不是他不是他。”
“就是他,上面写着鹿娃两个字。”马三阳硬起嗓子说。
“写得是陈发有,不是鹿娃!”陈春信脱口而出。
马三阳恍然大悟,“原来是陈发有啊!”
陈春信一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纸张泡了十几天了,怎么可能还看得清上面的字!他失策了!
廖聪开口:“陈良,你可知陈发有是谁?”
陈良谦卑地说:“回大人,是我们村的乞丐,老挨家挨户讨饭。”
马三阳解释,“陈春信自认为,是全村命运最悲惨的人。但他极度崇拜自己的勤劳。人的偏执是相对的。陈春信有多崇拜自己的勤劳,就有多厌恶乞丐的懒惰。他恨极了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了,他觉得乞丐全都是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于是,他想为民除害。”
陈春信没有辩驳。
马三阳继续说,“其实,陈春信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很贫穷,但还会出钱帮助村子里的孤寡老人,时常去探望他们。他做人很有追求,可能是,他的追求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盲目了,有些失了方向。”说到后面,马三阳的语气异常温柔。
陈春信依旧没有回话,却呜咽地哭出声来。
马三阳知道,他完全没有证据能证明陈春信的栽赃嫁祸,但他打了一场心理战术,无疑,马三阳是胜利的。
陈春信自己交代了全过程。
在乞丐鹿娃被抓之前,他就看到鹿娃在大河村的街面上横冲直撞。他观察了鹿娃好几天,发现他捡到了一把剪刀,成天拿着剪刀东挖挖西凿凿。
到乞丐鹿娃被抓的那日,他听着陈阁大叫“妖人剪辫子”,他忽然就想到了乞丐鹿娃的身上一直有一把剪刀,于是他主张搜身。不出所料,村长陈良真的搜到了那把作为关键证据的剪刀。
可后来,陈春信回到家中就觉得事情不对。万一乞丐鹿娃会耍嘴皮子,而官府又相信了怎么办?因为一把剪刀而定罪,这事儿陈春信自己都不信服。也就是这样,陈春信掏出一把头发包在一块脏兮兮的黄色布袋内,悄悄溜到道观,藏在乞丐鹿娃的铺盖里。
陈春信最后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乞丐是没有剪辫子的。当陈阁喊出‘妖人剪辫子’时,我突然很坚定地认为,他就是个剪辫妖人,我要让他蹲大牢。直到听了马先生与陈阁的对话,我才发现,原来,我只是为自己的丑事找了个好安慰的借口罢了!呵,我太可笑了!”
陈春信被衙役带下公堂,陈阁似乎不敢置信,两眼放空地发愣!
廖聪问陈富贵:“陈富贵,你之前说乞丐鹿娃就是剪你发辫的妖人。你可有这个指证?”
陈富贵有些心虚,“大人,小人确实有这样的指证,不过,现在,我也不能肯定了!”
“大胆”廖聪发火,“公堂上岂可儿戏!”
陈富贵不敢再回答,只能磕头求饶。
廖聪感慨说:“尽管陈春信已经认下了栽赃嫁祸的罪名,确定了头发是假,但依然不能证明乞丐鹿娃无罪。马先生已经证明了这团头发是假。那么供词呢?”
“禀大人,这团头发与供词确实互相矛盾。假使供词是真,那么可证明头发就是假。然而倒推来说,假使头发是假,却不能反过来证明供词是真。”
廖聪问,“这又是何解?”
马三阳慢慢道来:“可以这样说,因为头发与供词,全都是假的!”
现场又是声声惊叹!百姓似乎还有些疑问。
马三阳请求传召张仵作和乞丐鹿娃的尸体。
张仵作大声解释:“死者鹿娃,三十有一二。死者身上有近八十多处伤口,疑似受过长期的鞭刑。死者胸前还有两处烙伤的印记,疑似受过烙刑。此外,死者肠胃全部搅烂,口腔及食道大面积破损,疑似受过棍刑。从八十多处伤口和一处烙伤印记的愈合情况来看,可以推测,死者在半月前就备受鞭刑和烙刑的折磨。从胸前的另一处烙伤可以判断,死者咽气之前的一至二日,仍然受着痛苦的刑罚折磨。至于死因,小人判定为器官大出血,若是给大人作为判案参考,可以理解为――折磨致死!”
张仵作在说着这些话时,嗓音一度哽咽。围观百姓没有人敢在此时吱声。
一直跪在原地的苏州知府陈步,早已汗如雨下。
他连话也说不出,便不停朝着高晋磕头,又朝着廖聪磕头。额头撞击着地砖啪啪啪直响。而高晋,全当没看见,依旧在那里品茶。
廖聪沉默许久,望着马三阳说:“马先生,您可否解释一下,为何供词是假?”
“是。供词的书写日期为二月二十三日,乞丐鹿娃的死亡时间是三月二日清晨时分。这中间的时间差距为九天。而张仵作说,乞丐鹿娃在半个月前就受着酷刑折磨。这不能排除是被屈打成招的可能。而最令人奇怪的是,鹿娃明明已经在二十三日写下了供词,为何还会在死之前,仍旧受着非人虐待?甚至是被折磨致死?答案有两个可能。第一,下令者与鹿娃有私仇;第二,下令者要死来要掩盖屈打成招的事实,他听说高总督要亲自提审鹿娃,他连忙串通府衙仵作,做一个病死狱中的报告。”
廖聪怒目大喝,“府衙仵作何在?”
府衙仵作从坐在墙角的主簿身后钻出来,立即跪倒在地。他大呼:“小的认罪,小的知错。小的也是被迫的!大人饶命!”
高晋皱着眉头起身,他望了望底下跪倒的二人,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再开口:“这件案子就这样吧!细节上,本官不想再听了。廖大人宣判吧!”
“高大人稍等。”马三阳连忙阻止。
马三阳行礼,说:“这案件里,还藏着一件贪污案。”
廖聪马上接话:“马先生请讲。”
马三阳说:“陈知府、李捕头,以及大河村村长陈良,私下勾结,贪污”高晋立即打断马三阳的话,“够了,本官不想再听其他。鹿娃剪辫案的全部都已经水落石出。本官累了,退堂吧!”
高晋头也不回地离开,退进了内堂。
………………………………
第20章 真相不可说
公堂上,只剩下马三阳一个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时,离开的脚步声又往回走来。来人静静站在他身边,起先不说话。
许久,来人开口,“马先生为何觉得我与官府勾结贪污?”大河村村长陈良满是疑惑。
马三阳转过身与他对视,“村长好运气,高大人不愿追究,你也是逃过大劫了!”
陈良苦着脸感叹,“逃过什么大劫啊?你在公堂上乱造谣,我回村里面还怎么抬头做人?我做村长十年有余,向来无愧于心。如今是,你这半句话,毁了我剩余的人生啊!”
“无愧于心?”马三阳一边念叨一边冷笑出声。
陈良突然呲牙笑,有些奉承地说:“马先生既然也和高大人一样不追究这些事情了,不如再帮小人一点点忙。跟小人去一趟大河村,跟村民们解释解释。恩,就说是您诶搞错了,根本就没有贪污这件事。这么说,对您也没什么坏处,小人也会备上厚礼答谢马先生的!”
马三阳原本有些沮丧。可听了陈良一番话,忽然来了精神。他浅笑着说:“陈村长果然厉害。不过我劝您要牢牢记住一点,纸呢是包不住火的!今天马三阳不能把你们一网打尽,以后的马三阳,一定把你们连根拔起。至于去说一些假话?马三阳要脸要皮,干不出这种勾当!哼!”
马三阳说得尽兴了,拔腿就走。
陈良心里恨得发紧,可惜没什么能耐斗过马三阳。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小严肃见马三阳迟迟没有回到他们住的府衙客房,便焦急着一路找到公堂门口。
马三阳一见到小严肃,忽然就忍不住一肚子的委屈,眼泪像瀑布似得,哗哗不断往下流。这下把小严肃吓得不轻,焦急地绕着马三阳打转,问这问那。马三阳抹着眼泪往前走去,心里头不知有多懊悔哭这件事,他尽可能让自己哭得不像个女人。
小严肃灵机一动说:“先生,我已经做好一桌午饭了,快跟我来!”
马三阳有些不信,“你熬粥都困难,现在会做饭了?”
小严肃嗔怒,“先生,你不信任我!你瞧好了,可是一桌的饭菜哦!”
马三阳走进住处,一张浅木色四方桌上,放着满满一桌菜肴。糖醋排骨、清炒豆苗、三鲜粉丝汤、红烧鲫鱼、水灼河虾,还有两碗米饭。
马三阳回头看了看小严肃。小严肃憋着笑容一脸骄傲。
马三阳落座,拿起筷子先尝了尝清炒豆苗。“恩!咸味适中,豆苗入味,好吃!”马三阳真的很惊喜,他没想到短短两日,小严肃在自己埋头研究案子的时候,却在努力研究做菜。
小严肃正襟危坐,得意地说:“先生过奖。我也就是多练了几次做菜。”他忽然小声说:“住在这里就是好,食材随便你用,不用自家花钱买。那我不赶紧多练练手!”小严肃嘻嘻嘻地笑着。
马三阳突然没了胃口。他想到贫穷如陈春信,富裕如陈良,想起府衙里的贪污勾当,而自家却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不公平的鱼肉滋味。
马三阳觉得有些反胃。但是,他望着喜笑颜开的小严肃,还是决定努力吃下手里这碗饭。有些时候,人真的非常矛盾,可又无从选择,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
深夜,客房院子。
马三阳坐在石阶上,呆呆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廖聪穿着灰色的长袍,缓步走到他身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再坐下。
马三阳一直不开口,廖聪就直接说起他心里的话。
“先生,其实高大人昨夜就审讯过陈步,所以陈步在公堂上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公堂,有的时候就像演戏,坐椅子的心里明白,跪地上的也十拿九稳,最要紧的,是围观人的感受。所以啊,我时常让你解释一下这个,说明一下那个。先生也非常配合,想必先生也懂。有些时候,真相都在心里。但要不要说出来呢?就要看大家想不想听了。”
廖聪说完这些话,也是静默着不动,不再开口。
马三阳听着这番话,良久之后,突然说:“真相在心里又如何?只要没说出口,那它就只是个秘密,而不是真相了!”
廖聪接话:“高大人非常重视陈步,陈步如果没有犯下人命案,他就是未来的江苏巡抚。你也了解高大人,他性子很急,所以说,对于心痛的事情,他确实没耐心再经历一遍。”
马三阳有些激动地问:“那贪污呢?没有命案,有贪污案呢?”
廖聪叹口气,“哪个官员是干干净净的?即便官员自身不贪污,他也难保手底下的人,还有攀附的亲戚,不会欺压百姓,不对钱财趋之若鹜。这种事情啊!很难抓干净。高大人对于手底下的官员,是否贪污?是否行为不端?他心里很清楚,比谁都清楚。”
马三阳更是生气,“所以,就算官员贪污,高大人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想要说出真相,就会成为高大人的眼中钉。所以,我如果坚持查贪污案,还会变成高大人的政敌!”
廖聪很无奈,“先生可别说气话了。即便贪污案不查,陈步也是没好下场的。高大人如此重视先生,又怎会视您为敌人?这件事,主要还是高大人性子急的缘故。我来跟先生解释,也是希望您别生气。各中误会,解释清楚,你们互相谅解就完事儿了嘛!”
说着这些,廖聪的大粗眉拧在一块,一副很是焦虑的模样。
马三阳松下一口气说:“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我并非多么气高大人,只是,我对于真相和事实很执着。廖大人,三阳确实需要时间。”
廖聪见有了转机,连忙说:“是先生正直的缘故,我很明白。对了,先生,我已经派属下处理李捕头和陈良的事情了。既然公堂上处理不了,就私下处理嘛!”
马三阳猛一抬头,只见廖聪温和的微笑,再起身同他告别。马三阳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回答:“廖大人辛苦!”
廖聪穿过走廊后向面前的男人行礼,“给他点时间。”
此男人正是高晋。高晋望着远处马三阳的背影,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后悔,自己急脾气上来了,还真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事后想想,公堂上简直太不给马三阳面子了。
这不,找来廖聪商量如何缓解二人的尴尬局面。
廖聪给出主意,亲自出面说和。高晋远远听着二人对话,心里七上八下。不过幸好,马三阳最后还是消了气。高晋对于这样的结果,还算满意了!
此时的马三阳,依旧坐在石阶上。回想廖聪的言语,他忽然有种无力感。冰凉的寒气从屁股下传遍全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
第21章 我的侍从
风凄凄,新发的梧桐叶拍打着门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一道黑影穿过梧桐树下,与留在窗台上的树荫交织着。恍惚之间,黑影穿门而入,消失不见。
是一个蒙面黑衣人。他悄悄潜入马三阳的房间,摸黑找上床铺。黑衣人亮出一把双刃匕首,缓缓靠近床铺,正要用力刺下去时,他发现被子松散――床上根本没有人!
马三阳在哪里?蒙面黑衣人心里犯嘀咕。他转身正要出门时,房间门猛然洞开,一位穿着白衣袍的男子从外头进门。“啊!”四目相对,蒙面黑衣人立即认出白衣袍男子正是马三阳。
马三阳一声惊叫后,夺门而出,大喊“救命啊!”往右跑向廖聪的住所。
蒙面黑衣人紧追不放。他绝对不能让马三阳穿过走廊搬救兵。
于是,黑衣人高举匕首,三根手指轻巧地捏住刀刃,手腕使力一掷。“嗖~”匕首迅速飞出,直直往马三阳的后背飞去。眼看就要射中之时,突然一道白光略过,匕首顿时转变方向,猛地插在走廊木柱上。
马三阳人没穿过走廊,呼叫救命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廖聪和高晋的侍从。
先出来的是高晋那位面无表情的侍从。他挥剑阻拦住蒙面黑衣人的去路,然后用一记扫堂腿攻得黑衣人一跟头摔出走廊。此时,廖聪的两名侍从左右夹击,没几下就捉住了黑衣人。面无表情的侍从依旧面无表情,他抬手扒下黑面巾――竟然是李捕头。马三阳倒是一点也不吃惊。
天还没亮,高晋从东侧厢房赶过来时,廖聪、小严肃已经围着跪地的李捕头开始训话了。
这让高晋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昨日上午与马三阳闹得有些不愉快后,还没单独说过话。但他毕竟多年为官,还是装出一脸热情地问:“马先生可有受伤?”
马三阳行过礼后说:“大人放心,三阳安好。”
廖聪开口:“李贤,苏州府衙捕头,三十四岁,苏州城南人。黑衣蒙面企图刺杀马先生,被三名赶来的侍从阻止,当场抓获。至于刺杀的原因,下官以为,是白日马先生在公堂上的指控。”
高晋用余光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捕头,说:“府衙中人知法犯法,胆子够大!我原本只想撤你的职,你却要杀人?这可是死罪啊!”
李捕头吓得面目扭曲,“高大人,小人知罪,请您看在没酿成大祸的份上,轻饶小人吧!大人大人!”
“带下去吧!”高晋下令。
高晋转身与马三阳说:“我看先生脑袋聪明,但是手脚本事不强,倘若再遇到危险,如何是好?本官也要为先生担忧了。不如这样,就让侍从麒麟保护先生吧!”
“麒麟?”马三阳念叨。
高晋挥手招呼,“麒麟,你跟马先生比较熟,你以后就跟着马先生,保护先生的安全。”
只见,那位向来面无表情,高大威猛的侍从,从人群里站出来,向高晋跪地行礼,“遵命!”
马三阳一怔,“他?我跟他不熟!”
高晋说:“先生莫慌,麒麟从小跟着我,是个忠心的好孩子。他武艺高强,一定能保护好先生。至于麒麟你的开支和俸禄,每半年来高府结算,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侍从麒麟答:“是!”
马三阳拉着小严肃的手回去,麒麟紧紧跟在身后。
小严肃仰头问:“李捕头来杀您时,先生为何会在外面?”
马三阳脸色一绿,“咳,我去茅房了。”马三阳说完这话,回头看了麒麟一眼。
小严肃捂着嘴笑了笑,“先生命大!”
马三阳送小严肃回房,再往自己的房间走。侍从麒麟依旧紧紧跟随。
马三阳终于忍不住要同麒麟搭话,“你叫麒麟?”
“恩。”
“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
马三阳要抓狂了,干脆懒得理他,开门就钻进房间了。
正要关门,“哐~”麒麟的大手死死顶住房门,门上哗啦啦落下一头碎木屑。
马三阳抖一抖木屑,吃惊喊:“麒麟你干嘛呢?”
“麒麟要进来。”
“哦?你回去睡吧!已经没事了。”马三阳摊手说。
麒麟高大的身影寸步不移,“不!跟着马三阳,保护马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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