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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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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庸喝道。
林柯咽着吐沫道:“知道的也不过是这几人罢了。爹爹和二叔是不会告发我的是么?林觉,你也不会是么?还有那个高慕青,林觉,你不是跟她很好么?你求她莫要泄露,她一定会听你的话。你去帮我求她闭嘴不言。至于海东青,他……他现在需要帮助,只要我继续给他资助,他便不会跟我们为难。只要所有人守口如瓶,官府能查出什么?他们若能查出,十几年前便查出来了。他们……”
“住口!”林伯年终于忍不住怒喝出声。
“林柯啊林柯,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你居然还想着为了保全性命,让林家上下人等面临满门抄斩的境地。你居然还说什么继续资助海东青?你是疯了么?你一人的性命足以重要到全族人为你担干系的地步?重要到让我林家沦为通匪之家,让祖宗蒙羞的地步?混账东西,我林家百年清誉,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你爹爹一世清名,你二叔我更是朝廷命官,岂能被你毁于一旦?”
“我……我……二叔……”林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也看到了。你不但让海匪替你暗杀生意上的对手,搅的全城风雨。适才你居然还要杀了林觉。残杀自己林家的人,这是何等的凶狠?我和你爹爹都知道了此事,我们若不替你保密,你是否也要举剑砍杀我们?林氏祖训,林家家训,你还记得么?你还是林家的子孙么?”林伯年怒喝道。
林柯满脸错愕,羞愧无地。
林伯庸长声叹息。虽然他爱这个儿子,但他还没昏了头答应林柯这些荒唐的要求。今日之事如何了局,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了。只是,那答案如何能说的出口。
林伯年看了看林伯庸,沉声道:“大哥,这件事如何定夺,还请大哥说话。”
林伯庸皱眉沉默良久,轻声道:“伯年,我这个家主不称职,今日起,家主之位交于你手。生子若此,我愧对爹爹,愧对林家列祖列宗。我该从此闭门思过,检讨过失。”
林伯年忙摆手道:“大哥不必如此,这不是大哥的错,错在林柯一人。男子汉大丈夫当有骨气,为了活命便屈服于海匪之威,沦为海匪帮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林伯庸摇头道:“子不教,父之过。他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总之,无论作为家主还是他的爹爹,我都是失败的。这家主之位,我只能传给你。从今往后,林家家主便是你,你一定比大哥做的好,林家在你手上也比在我手上强。”
“不不不,大哥这么做,岂非陷我于不义么?我可没有当家主之心。”林伯年急忙叫道。
林伯庸摇头道:“伯年,谁说你有争家主之心了?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我兄弟关系最好,从小到大你我都没红过脸。倒是三弟脾气倔,林觉……林觉的脾气倒是跟三弟很像。我将家主之位交于你,那是对林家负责。林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的责任最大。我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家主?伯年,这是家主信物,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林家家主了。至于这逆子如何处置,你当家主之后便以家法处置便是,也无需顾忌其他了。我……我实在是开不了口,你便帮我一把吧。”
林伯庸将拇指上的一只紫色镶金的扳指缓缓摘下,递到林伯年面前。那正是林家家主的信物。戴上扳指,便是林家家主了。
林伯年神情犹豫,似乎想着伸手去接,但有甚是纠结。此时此刻痛心又自责,其实方寸已乱。林柯的行为按照家法那是要受到最严厉的处罚。虽然林家并无对家族子弟处以极刑的公开的权力,但对于族中罪大恶极之人,历代家主都有传训,那是必须要动用家族极刑的。 而林柯这种情况,无论是依照家法还是对整个大局的挽救,恐怕也只有一个办法。林伯庸或许是自己无法下这个决定,又羞愧自责,所以决定让出家主,让自己来说出这个决定。但自己若是此刻接了这个家主之位,便免不了要担负处置林柯之责,这是林伯年所不愿做的。
林柯张着嘴巴看着这一切,他看着爹爹将那只扳指递到了二叔面前,心里不知何种滋味。那只扳指本来是自己的啊,自己的所为现在不但让自己再也没机会将那个扳指戴在手上,而且连本属于大房特权的家主之位也要拱手让人了。一瞬间,林柯觉得自己简直太蠢了,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爹爹。他看着林伯庸那死灰一般失望之极的脸,心中无比的痛苦。
“爹爹,家主之位不能传给他人,这一切不是您的错,错在儿子身上。爹爹,孩儿不孝。孩儿……知道怎么做了。爹爹,您保重。告诉娘,儿子不孝,下辈子再孝敬你们二老了。”林柯缓缓道。
众人闻言诧异的看向他,只见林柯忽然起身冲到桌案旁,伸手抓住那只盛有毒酒的锡壶,揭开壶盖将里边的大半壶酒尽数倾倒入口中。
“那是毒酒。”林觉大声叫道,紧跟着冲了过来。
林伯庸和林伯年尽皆色变,但两人虽然离得近,却哪里来得及。林觉冲到时,林柯已经将半壶酒喝得涓滴不剩。
林觉伸手挥打,但听“当啷!”一声,锡壶落于地上。林柯发髻散乱,脸上酒水淋漓,跌坐于地上。
“呵呵呵,这下我算是谢罪了吧,我自己做的孽,我以死谢罪。我一死,死无对证,林家便也无虞了吧。爹爹,孩儿这么做能恕我的罪过了么?”林柯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龇牙大声道。
林伯庸张着双手踉跄上前,老泪纵横道:“柯儿,柯儿。”
林柯跪地朝林伯庸磕头,喘息道:“孩儿不孝,当初孩儿确实贪生怕死,才惹来这么多的祸事。现在孩儿拿命抵罪,你们再也不能说我是贪生怕死了吧。林觉,你说,我还是贪生怕死之人么?你回答我。”
林觉看着林柯叹息道:“兄长,你怎么这么急,这件事并非无解决之法。未必至于服毒自尽这般地步。”
林柯愕然道:“呸!还能有什么法子么?你不是说必须死无对证么?”
林觉叹道:“我刚刚才想到一个办法,还没来得及跟家主和二伯说,你便服毒了。要想保证此事不会牵扯林家,未必需要死无对证。你大可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啊。放些风声说你失踪不见,你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还是可以活下来的。你怎么那么着急啊?”
林柯惊愕的张大嘴巴,猛然间窜起身来,口中叫道:“解药,我要解药。我要解药。”
林觉道:“你自己下的毒,解药你自己没有么?你刚才不是有一包么?当着我的面洒在桌子上了,还有么?还不快些服下解毒。”
林柯像个泥塑木雕一般的愣在那里,下一刻他发了疯一般的冲向桌案。刚才那一包解药被他刚才当着林觉的面洒在桌上,那可是唯一的一包啊。桌面上本来洒落的粉末已经在淋漓的酒水之中消融,此刻早已看不到解药粉末的痕迹。林柯发了疯一般舔着桌上的酒水,他觉得那些酒水之中还有解药融在当中,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林伯庸林伯年林觉三人吃惊的看着他像只狗一般的舔着桌子上肮脏的酒水菜汤,林伯庸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这个儿子,面对死亡是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可想而知,当初海匪抓到他时,他是什么样子。林伯庸很想喝止,但他却又不忍心如此。林觉说的办法是可行的,或许当真柯儿不用死。
林柯疯狂的舔着酒水,整个身子趴在桌上的酒盘菜碟之中,旁若无人的吸吮着那些他认为的解药。忽然间,他仰身咕咚一声从桌上翻倒在地,手脚开始痉挛起来。毒酒喝的太多,刚才他也太激动,毒性已发。正如他对林觉所言的那样,这毒酒先是麻痹身体。他的身子麻痹,无法控制,所以摔落地上。
“柯儿,柯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林伯庸冲上去叫道。
“爹爹……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林柯大声叫道。
“救你,好,解药呢?那是什么毒?快说什么能解?”林伯庸连声道。
“那是……”林柯面容僵住了,片刻后看了林觉一眼,长叹一声道:“解药只有一份,除此之外,世间再无解药了。我原本……原本是……罢了,我死定了。”
林伯庸林伯年和林觉都明白了,他原本是要置林觉于死地,解药只有一份,他攥在手里,林觉便死定了。他用此毒便是要林觉今晚必死的。可惜造化弄人,却让自己在本有机会生还的时候无药可救了,这可真个是害人害己了。
“快去寻解药,快去寻解药。”林伯庸急的连声大叫道。起身四顾,张皇失措。
………………………………
第二七六章 混乱之夜(下)
“爹爹……找不到了,没有了,来不及了。”林柯目光黯淡,伸手抓住林伯庸的胳膊叹息道。
“柯儿,坚持住,爹爹救你。爹爹一定救你。”林伯庸浊泪满脸,心痛如绞。
林柯凄然一笑,喘息道:“爹爹,孩儿不肖,辜负爹爹的养育和栽培。孩儿犯下了这个滔天大错,本就该以死谢罪。虽然孩儿不想死,但死也是一种解脱不是么?”
“柯儿,莫说这样的话,爹爹……爹爹心要碎了。”
“爹爹莫要伤心,要保重身子。家主之位非爹爹莫属,爹爹不能倒下。我林家……我林家还要门庭光耀呢。孩儿要死了,但孩儿不想背负罪孽而死,爹爹,你答应我,我死之后,爹爹永远不要将我的事说给我的儿女听,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爹爹是如此死法,否则他们将低人一头,心有羞愧。爹爹答应我。”
“我……我答应你。柯儿,你放心。爹爹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儿女,不教他们受委屈。你放心便是。”
“那就好,那就好。没了爹的孩子,日子不好过啊。”林柯目光散乱,嘴角已经慢慢的流出黑血来。这毒酒虽然不会让人五内俱焚的痛苦,但发作的结果却也和其他毒物无异,林柯的面容肌肤也开始变得发黑。
“柯儿,你放心,有你爹爹和二叔在,你的儿女谁也不敢慢待。你放心,家主之位二叔绝不会去接。长房继承家主的规矩也不会破。若你的儿子将来有出息,家主之位便还是传给他。你的事也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绝不会让你名声受损,让你的妻子儿女抬不起头来。”林伯年也流泪道。
“多谢……二叔了。二叔是我最信任的人,二叔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林柯发黑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神态更加的萎靡。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已经进入了弥留之态。
林伯庸伸手擦着他嘴角不断流出的黑血,已经伤心的肝胆俱裂,说不出话来。
“林觉!林觉!”林柯忽然大叫起来,睁着眼睛找寻着。
林觉俯身道:“大哥,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为什么躲着我?点灯啊,为何灭了灯?为何漆黑一团?”林柯惶然叫道。
众人皆知,林柯已经是到了死亡的边缘,已经双目不能见物了。林觉跨前一步,伸手过去攥着林柯的手臂道:“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林柯扭头转向林觉,空洞的双目毫无生气的盯着林觉,喘息道:“林觉,我要死了。”
林觉叹道:“大哥,你要说什么便说吧。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定怨恨我揭开了这一切的秘密。如你这么想,打我骂我也自无妨。”
林柯摇头道:“不!我不会骂你打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其实……你没有对林家做一件损害之事,相反,作为兄长,我对你太过苛刻了。林觉,你很有本事,我对你……也是很佩服的。我林家出了个你,我想将来应该不会受人欺负了。我死之后,如你真的对林家忠义,希望你能好好的帮我爹爹,帮二弟三弟他们,好好的振兴家业。”
林觉没想到林柯死前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中也自有些感动。人之将死,或许也是人最终幡然醒悟,最终说出心里话的时候。哪怕他看自己在不顺眼,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其实若非被海匪胁迫,林柯也还算是全心为林家的一个人。
但感动归感动,林觉对林柯并不同情。即便是没有这件勾结海匪之事,林觉还是能记得上一世林柯犯下的大错。正是林柯在林家拥有的话语权,最终左右了林伯庸和林伯年的立场。林柯在林家那场灭门之祸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是他的错误判断将林家所有人推入了火坑。
虽然从时间上来看,这一世的林柯尚未犯下那样的大罪,但这一世的他居然和海匪勾结在了一起,同样将林家推到了悬崖的边缘。也许这便是林柯的宿命,无论如何,此人都会做出一件会让林家灭门的蠢事来。所不同的是,上一世自己根本没机会扭转,而这一世自己却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了。
“大哥,你放心。但林家有需要,林觉必义不容辞。”林觉沉声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柯叹息着,鼻孔眼睛中都渗出血来,身子也变得愈发的僵硬。林伯庸用袖子胡乱的擦着他的脸,替他擦去渗出的毒血,涕泪滚滚而下,真个是伤心到了极点。
“爹爹,孩儿……好后悔啊!”林柯紧紧抓着林伯庸的胳膊,轻声叹息。不久后身子抽搐数下,一口长长的气息探叹出,就此僵卧不动。
林伯庸流泪哭道:“柯儿,柯儿,你怎样了?”
林觉伸手一探他鼻息,却已气息全无。林伯庸知道林柯已死,呼天抢地放声大哭。
……
清晨时分,杭州城刚刚从沉睡中醒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便传遍了全城。林家长房的大公子林柯死了!昨晚在林家湖西别苑饮酒之后驾船游湖,结果因为醉酒之故失足落水溺亡。半夜里林家家主有事找寻林柯,宅子里遍寻不着,却在离岸不远的湖水中发现了林柯的尸体。
此消息一出,顿时满城轰然。林家作为杭州商贾之中的翘楚,林家长公子林柯作为未来家主的人选,掌管林家生意的大管事,正是杭州城中的明星人物。他的死,带来的轰动效应自然不小。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出来,据说林家家主林伯庸因为此事已经病倒了。林家现在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了。还有说什么,林家内部现在因为要争夺家主和大管事的事情已经反目。说什么此次林家二老爷回来的目的之一便是要夺家主之位云云。
总之,百姓们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而且造谣也没什么成本,怎么惊悚怎么吸人眼球便怎么说。一个小小的消息在经过众人之口之后便彻底的走了样,变的面目全非,变得再无一丝可信之处。
很多人为林柯的死扼腕叹息,但也有很多人弹冠相庆。林家这十几年来的迅速扩张和壮大早已树敌无数,此刻林柯死了,对林家的敌人而言,那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值得庆贺一番。譬如东城钱家家主钱忠泽便特意在院子里放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庆贺了一番。还吩咐厨下中午多烧几个好菜,要喝酒庆贺。
钱忠泽的女儿钱氏便是之前被林家三房长公子一纸休书休回家的。从那时起,林家和钱家在生意上也由合作者变成了对抗者,钱忠泽也发下毒誓,和林家势不两立。林柯死了,林家要倒了,这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林家内部确实乱成了一锅粥,林柯溺亡的消息传到宅子里,顿时宅子里上下震动。林柯的六名妻妾和四个儿女的哭声顿时充斥了后宅,再加上林伯庸的老妻陈氏,各房的妯娌姑嫂一起,后宅中变成了哭声的海洋。
林伯庸从别苑回来之后便倒病倒在床上,除了哼哼之外,根本起不了身了。而林颂林润等人又觉得事情来得突兀,有着诸多的疑点。故而吵闹着要查清楚真相。林润还闹着要去报官查明死因,更是让家里乱上加乱。
面对这种情况,林伯年也是有些慌乱。虽然在官场混迹多年,也自有其一套手段。但林家内部的混乱他却从未经历过,也不知该用何种手段应对才能平息。再说,他这个二叔其实在两个侄儿眼中并不受尊重,他们一致认为是大房花了银子,二叔才有今日的。
关键时候,林觉挺身而出,他不能任由家中混乱至此。特别是林颂林润等人提出什么要报官查死因的事,要是任他们胡闹,那将是不可收拾的结果。
昨晚林柯死后,三人商议了以何种口吻发布死讯。闷声不响是不成的,只能是以其他理由掩饰过去。林伯庸居然提出要说林柯是被海匪余孽袭击而死,林觉当时便苦笑不得。林伯庸的意思很明显,儿子不能白死,死了也要为他挣个名声,为林家挣个名声。说是被海匪余孽袭击杀死,那林柯的死将会为他自己为林家得到一份尊重和官府的褒奖。或许这件事被圣上知道了,还会再嘉奖一个所谓‘义士’的称谓。也算是林柯之死价值的最大化了。
但林觉岂能答应这么愚蠢的主意。一来,说林柯被海匪余孽杀死,不明真相的林家人会将矛头对准自己身上。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献计于官府,参与剿灭海匪。也就是说海匪若是报复,也是因自己而起。他们又怎知其中内情,也不能跟他们将所有的因果明说。林伯庸或许是无意针对自己,但对林觉而言,光是这一点便不能接受。
其次便是这个办法本身就是不成的。林柯的自杀正是为了解决其通匪带来的隐患,他的死应该低调的宣布,让人毫无怀疑才是。而说他是被海匪袭击而死,必将引来官府查证,甚至可能会验尸查找证人,找寻海匪余孽的踪迹等等。这么一来,林柯中毒而死的事情将无从遮掩。
林觉提出了疑虑,林伯庸也立刻醒悟过来,这才商议出了一个喝酒溺亡的办法来。这个办法虽然也并不是最佳的办法,但时间仓促,也只能如此了。好在这个办法没什么大的纰漏,一起意外溺亡事件,在家属不提出异议的情形下,官府是不会介入的。别苑之中虽有几名仆役在,但他们对事情一无所知。因为林柯预谋毒杀林觉,所以根本就没允许他们靠近屋子。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们丝毫不知。林伯年和林伯庸离开时,也将那几名仆役以护送为名带走,故而他们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
………………………………
第二七七章 疑点
至于林柯溺亡,尸体被发现,那是另一场安排。那是半夜里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林柯的尸首被清洗干净,事发现场也统统清理之后,林觉才将林柯的尸首背出宅子,放入湖水之中造成溺亡的假象。
在湖水岸边发现林柯尸首的也是不相干的湖中采菱之人。那是林觉早已计算好的。尸体就浮在生长着大片红菱的水域,而清晨时分采摘红菱新鲜上市是所有采菱人必做的事情。数名采菱人几乎同时发现了一条无人的小船和水面上的尸首。只是他们欲报官时,林家找寻林柯的人刚好驾船抵达,认出了大公子尸首。
当然带着几名仆役在湖上搜索的也是林觉,他早已掐准了时机。在给了采菱人感谢的银两之后,采菱的百姓们自然也因为死者有主而放弃了报官的念头。无主尸首才会报官。
小船上发现了空空的酒壶,林柯的身上依旧有着浓烈的酒味。所以,采菱人目睹这一切之后,无需林家人放出风声时,他们已经开始主动脑补出了酒醉落水溺亡的情节了。这之后林家也放出了同样的消息,二者吻合,将所有的猜疑降低到了最小的程度。
……
即便事后做了这些周密的安排,但林家的情况还是陷入混乱之中。林伯庸倒下之后,林伯年又束手无策。林润林颂吵吵闹闹,后宅女子孩童哭声震天,整个宅子里乱的一团糟。林觉不能袖手,他必须要立刻恢复秩序,绝不允许有节外生枝的情形发生。
林觉找到了正团团转不知所措的林伯年。林伯年见到林觉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前拉着林觉道:“林觉,快想个办法,家里乱的一团糟。老二老三说什么有疑点,非要去报官。哎,我百般劝说也是无用,我也不能强行喝阻他们,否则岂非让他们更加的怀疑?”
林觉皱眉道:“二伯为何不起找家主,家主一发话,他们岂非都老实了?”
林伯年跺脚道:“我刚刚去见了家主,家主吃了汤药正昏睡不醒。我叫醒了他,他竟然有些迷迷糊糊的,说话都说不清。这件事给他打击太大了,也难怪会如此。再加上家主房里人多口杂,一群女人们也在说老大死的蹊跷,你说,我还怎么开的了口?”
林觉看着林伯年焦虑的脸叹了口气,心道:这位二伯这么多年在京城怕是白混了,遇事一点章程也无,又不够果断干脆。身为长辈,居然连林颂和林润两个人都不能压制住,看起来他当的官也是个庸碌之官。难怪年年要银子去开路,否则怕是要不进反退了。
“二伯,既然家主现在不能主事,二伯当要担当起重任来。决不能容两位兄长胡闹,更别说是报官了。若是他们真的跑去衙门报官,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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