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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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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觉呵呵笑道:“严大人,在下是真的佩服你,这时候你居然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严大人是要我再次劝降高慕青他们是么?你以为我还会愿意么?你以为高慕青他们还会相信我么?莫不是把所有人当傻子不成?高慕青他们重新为匪那是谁之过?严知府,这等话再也休提,林觉可不愿再当一次言而无信之人。也不愿再将那帮人送到砧板上任人宰割。”
严正肃皱眉正色道:“林觉,可不要被个人情绪左右,他们为匪,跟朝廷作对,终究是自寻死路。他们这么一闹腾,朝廷岂会饶了他们。若能摒弃前嫌,或可是一条出路。你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不是土匪,你是大周的臣民,岂能站在土匪的立场说话?”
林觉冷笑道:“我是站在良心上说话,我是大周百姓自然是不错的,但我也是个人。整件事因何而起,谁背信弃义在先?我对朝廷可没什么想法,但你我的一厢情愿最终却会断送他们的性命。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严正肃怔怔的看着林觉半晌,叹息道:“作为个人我自然是理解你的话,但身为朝廷官员,我只能说,他们唯一的活路便是归降,而非因为那件事而报复。事已至此,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有时候个人的情感决不能凌驾大局之上,个人的决定也决不能违背朝廷的利益。身为大周臣民,忠于朝廷是最基本的准则。”
林觉道:“我是义士,只重义,不重忠。我也只是一介草民,等我入了仕当了官,大人在跟我说这些话。大人说的什么大局为重,那是朝廷的大局,跟我何干?有因必有果,高慕青那群人的命运该由他们自己决定,他们选择继续为匪对抗朝廷,他们也知道那样的后果。之前是我干涉了他们的选择,但结果却是他们惨遭屠戮。现在我是绝对不会再说一个字了,因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应该自己选择,结果自然也是自己承受。严大人,我尊敬您,您为官清正,是个好官。但我希望严大人不要让我对您的尊敬消失殆尽,今后严大人再跟我提这件事,那便不要怪林觉无礼了。”
严正肃静默片刻,长叹一声道:“罢了,本官不提了便是。这本来也就是本官个人的意思,本官其实……只是不想他们被朝廷围剿至死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每个人也要为他的选择负责。”
林觉拱手道:“多谢严大人体谅。”
严正肃道:“你家里出了这等大事,必定会乱一阵子。但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懈怠。秋闱将至,你要入仕,可不能荒废了学业。敦孺兄希望你能高中,你不要让他失望。”
林觉道:“在下省得。”
严正肃点点头道:“那么,本官告辞了。且好自为之吧。”
……
三日停灵之后,林柯隆重下葬。上午时分,林伯庸撑着病体起来,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扶着灵柩痛哭一场,锣鼓唢呐声起,道士和尚手中的法器杂乱而鸣,一片震天的哭声之中,灵柩出门,出城安葬。
街道上满是百姓围观这场葬礼,看着长长的送葬的队伍均咂舌不已。且不说那金丝楠木的八人抬着的大棺材,队伍前后一对对的丧幡纸马金童玉女,用芦苇彩纸扎出的高楼大厦亭台楼阁,上百名道士和尚组成的排场,数十人的扶灵的队伍,以及其后数百人的送葬人群,这都是他们所见到的最为排场的场面。
有心人替林家算了一笔账,光是这排场花销便在纹银三千两以上,这还不算那副名贵的金丝楠木的棺材。停灵三日在家中的排场花销流水宴席,全部加起来更是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林家大公子的一场葬礼,足够数百家普通百姓富足的过一年的了。
然而,再多的银子却也换不回林家大公子的命。看着被人搀扶走在灵柩之后,老泪纵横形容枯槁的林家家主林伯庸的样子,百姓们即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心有戚戚,但同时也莫名的有些快意。富贵之家锦衣玉食过着奢华享受的生活,若再如江南大剧院演的那窦娥冤中所说的‘享富贵又寿延’,那可当真是没天理了。自家虽穷,但落得个身子康健,那也是一种安慰和平衡。
午后时分,林柯的灵柩下葬于杭州城南万松岭西坡的林家祖坟之中。回城之后,几乎所有的人虽依旧面露悲伤之色,但心里却都松了口气。这几日府中上下人等可谓是忙的昏天黑地。忙些倒也罢了,偏偏府中气氛压抑,公子们之间还闹腾不休。加之家主又病倒,家中一片愁云惨淡之象,仿佛林家就要分崩离析了一般。现在林柯的葬礼结束,这一切终于要过去了吧。
傍晚时分,参与葬礼的客人离去之后,林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府门前白色的灯笼照着黑色的布纱在暮色中飘扬,凌乱的纸钱和白幡横七竖八满地都是。虽然空气安静了下来,但似乎满脑子还回荡着这数日以来弥漫在林家前庭之中的诵经布道之声。给人一种凄凉萧索却又诡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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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用意何在
林家后宅之中,光线暗淡的林伯庸的卧房里,林伯年正坐在床头的一张椅子上看着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流泪的林伯庸。
“大哥!节哀啊,你的身子要紧啊,你可不能倒下,你若倒下,林家便全完了。一定要将养好身子啊。”林伯年轻声道。
“我活着有什么用?老大……老大……去了,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知我心中之痛?我恨不得以身相代啊。从小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直到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又能独当一面为林家撑住门面的时候,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哎,我林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是林伯庸伤了天理,报应在子孙身上么?”林伯庸锤着床沿痛苦的道。
林伯年微微皱了眉头,沉声道:“大哥,不要如此折磨自己,这并非你的过错。老大……他是一时糊涂,但他也算是我林家的好儿男,临了他没丧失我林家儿男的气节。老大死得其所,他是为保全我林家上下而死。大哥你万万不要愧疚不要自责,你多年的教诲没有白费。恨只恨那些海匪猖狂,老大运气差了些,否则哪里有这样的事?”
林伯庸擦了一把眼泪,哑声道:“伯年,你这话叫我心中稍慰。柯儿最后的时候没给林家丢脸,总是弥补了他的过错。这么多年来,他为了林家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给他一个厚葬不为过吧?”
“不为过,一点都不为过。大哥对他也算是尽心了。说实话,我对大哥的钦佩无以言表,这几日我都在想,若我碰到这样的事情我能否如大哥一般将林家摆在前面?我想我定会极为犹豫的。大哥是我林家的一座山,有大哥您在,我林家便一定会有辉煌之日。所以请大哥无论如何要节哀顺变,我林家该有此劫,这是劫数啊。”林伯年轻声道。
林伯庸摆手道:“此事也不用提了,你提了,我心中反而更加的羞愧。若非是为了家族,若非是重任在身,谁又能下的了如此狠心?其实说句真心话,我是绝没想到柯儿如此果决的,居然就服毒了。柯儿这一死,林家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却毫无章程了。”
林伯年道:“大哥是何意?”
林伯庸道:“家中生意一直是柯儿顶着,这几年其实我已经不太过问了,只是大事上在旁协助。现在柯儿去了,谁能担此重任?我这身子怕是要将养多日才成,但生意上的事情却是无法等待的。商场如战场,我林家好容易有了今日的气象,决不能被人趁着此时钻了空子。这也是柯儿的心血,是柯儿用命换来的,若是败了,也对不住柯儿啊。”
林伯年皱眉思索道:“大哥说的倒是极是。大哥现在的身子确实不适合伤神劳心。郎中说了,需得静养安歇。老二和老三不是一直都在船行做事么?他们成不成?”
林伯庸摇头道:“他们是不成的,老二和老三抵不上柯儿之万一,这两个不成器的,就知道吃喝玩乐。我对他们已经足够纵容了,否则按照家法,他们也不知吃多少罚。他们总归是我的儿子啊,我偏心些你也能理解。我也不怕族人说我纵容自己的儿子。但家族的大事,那是决不能让他们接手的,他们手里怕是会坏了事。”
林伯年沉吟不语,片刻后开口道:“大哥,有件事我需得跟大哥说一说。老大去世这几日,家里发生了些事情。现在老大入土为安了,这事儿我得向大哥禀报。”
林伯庸摆手道:“不用说了,定是林颂林润那天闹事的事情吧。听说林润被林觉着人绑了关在柴房半日,是么?”
林伯年惊讶道:“大哥都知道了?”
林伯庸叹道:“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他两个昨日便来告状了,却被我好一顿大骂。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两个还敢闹。伯年,你们做的很对。若不及时处置,两个混账当真去禀报官府,那事情便麻烦了。我已经严厉的警告了他们,若再在老大的死因上纠缠,我将给予严惩。”
林伯年搓着手道:“是啊,当时我也是担心会坏事,所以才默许林觉的所为。但毕竟林觉如此作为是坏了家中规矩的,两位侄儿是长房公子,又是他兄长,此举自然是不妥的。故而,这件事我得向大哥禀明,如有不当,那是我之过。”
林伯庸摆手道:“伯年,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我兄弟之间亲密无间,不分彼此。林家的事你便是做主了,那也是应该的。这两个混账确实说了些混话,说什么趁着我病了,柯儿去世了,有人要翻天什么的。但我岂会听他们的混话。你做的很对。”
林伯年忙道:“大哥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林伯庸叹了口气缓缓道:“伯年,你是怕我对林觉不满,故而为他揽下责任是么?”
林伯年沉吟片刻,轻声道:“大哥,我说句真心话吧。此次老大的死让我很是震惊。我并无埋怨大哥之意,但林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哥责无旁贷啊。大哥虽兢兢业业为林家殚精竭虑,但似乎一切都在和大哥所愿背道而驰啊。我在想,是不是在策略上出了问题,也许……也许我们该好好的想一想了。这么下去,林家怎么办?出路在何方?当真是让人迷惘啊。”
林伯庸皱着眉头沉默半晌,哑声道:“伯年,大哥无能啊。所以我这家主之位才想要传给你。”
林伯年忙道:“大哥,伯年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大哥便是将家主之位传给我又能如何?我在京中为官,并不能管理家事,难道要我两头跑?再说,我的本事难道还大过大哥不成?”
林伯庸叹看着林伯年道:“家主倒也不必非要在家中坐镇,其实你当家主也是成的。不过……你在京城光是应付官场便已经很吃力了,再将重担压在你肩上,我于心不忍。”
林伯年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失望。说来说去,林伯庸是绝对不肯让出这个家主为位子的。那可是他们大房的特权,数代家主都是长房长子担任,却从来没有让出来这一说。
不过林伯年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轻声道:“多谢大哥照顾,我确实力不从心。当初我们便说好了,我在朝廷负责结交官场上的关系,大哥在家中理家中之事,以后也当继续如此。”
林伯庸叹道:“可是现在你做的很好,而我却没能治理好家事。大哥惭愧之极。”
林伯年道:“大哥,你也尽力了,本来不该如此的,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我们的策略出了问题。”
林伯庸道:“你指什么?”
林伯年道:“大哥,我们一直都在说,林家要回归朝堂光耀门楣,靠的是上下一心,林家子弟全部出力。然而,这么多年,我们可曾给过旁系子弟机会?我们是不是太看重嫡系几房的利益了,和林家旁系支族已经脱离太多。我们不能看重他们,他们又怎会和我们一条心?而我嫡系几房子弟就那么几人,又能出什么人才?其他人有本事却无机会,这不是个恶性循环么?我们是不是该放开眼界,不拘一格才成。毕竟无论是主家还是外房,嫡系还是旁系,都是我林家人,都是一脉相传下来的。或许该给他们些机会了。”
林伯庸沉吟不语,皱眉默默看着别处。
林伯年道:“大哥,我的意思是……”
林伯庸摆手道:“我懂。我嫡系三房中出不了能人,这么下去确实前景堪忧。譬如现在,我竟不能放心找到个接手管理生意的人,这着实是件悲哀之事。但是伯年啊,我嫡系一脉执掌林家,这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要我们放弃主家之权不成?”
林伯年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多少给他们机会,给他们些希望。起码要让他们明白,旁系也有机会参与家族经营。既不浪费我林家有才能的子弟,又能慢慢的聚拢人心。就拿现在的情形来说,目前大管事之职无人可用,大可将考虑范围放大些,看看是否有人堪用。若有可用之人,可不拘而用,这将是大大提振人心之事。”
林伯庸皱眉道:“谁可堪用?我没看到谁能担此重任。”
林伯年道:“大哥,眼下一个现成的合适人选,你怎么视而不见?”
“你说的是谁?”林伯庸诧异道。
“林觉啊,可以让他暂代大管事之职啊。他虽非旁系子弟,但是三房庶出之子,若受重用,同样可起到提振人心的效果。而且,林觉的能力当足以胜任。”林伯年沉声道。
林伯庸抬眼看着林伯年,半晌后皱眉道:“绕了半天,你却是为了推荐林觉。看来你对林觉很是器重啊。”
林伯年忙道:“大哥莫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小一辈之中,外房子弟中或有才能出众之人,但一时间不知底细。但林觉的能力,我们却是有目共睹的。切不可因为他庶子的身份便另眼相看,他也是三弟的骨血啊。”
林伯庸沉声道:“这是你的看法,我却不以为然。林觉确有些本事,但他却让我很不放心。你难道没觉得林觉身上有一种让人看不清的迷雾么?我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摸不透一个人。我不知他心中所想,又怎敢重用他?”
………………………………
第二八二章 赶鸭子上架
(二合一)明亮的烛火在前厅之中闪耀着,林柯下葬之后灵堂早已拆除,大厅中也恢复了原样。但在洒扫清理之后,厅中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那是灵前烧香和纸钱烟灰混杂的气息,其中更夹杂着一股弥留不散的尸体腐败的怪异味道。停灵三日,虽有冰块镇着尸首,但其实到了出殡之日,林柯的尸身已经有一股味道了。人人都闻得出来,只是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厅中静悄悄的毫无声音,好像根本没人在这里。然而事实上大厅之中却坐满了人,黑压压的几十号人或坐或站,个个神情肃穆。桌案旁的几张椅子上,林颂林润大刺刺的坐着,他们的旁边坐着是从绍兴赶回奔丧的三房长公子林全。这次林柯去世,他才被允许回来奔丧。下首两侧,除了林家宅子里的几名管事之外,其余人高矮胖瘦老壮俊丑,竟然全是陌生的面孔。这些人都是林家生意上的主要人物,各家铺子里的掌柜以及船行码头中的大小管事们。
林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神情若有所思。
不久之前,家主命人召集众人聚集于此,说是有要事要宣布。不仅通知了宅中众人,还命人将掌柜管事们一起请来。有心人自然便猜出了今晚要议论的事情是什么。大公子去世了,林家生意上的大管事死了,谁来继任此职,谁来掌管生意,这自然是要商议的。
很多人猜测必是长房两位公子之中的一位上位,但也有人觉得是家主重新出山。毕竟长房三位公子中除了大公子之外的两位可都没什么本事,他们难任此职。但又听说家主病倒了,此刻出来操劳恐也难为,所以众人虽然静静而坐,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
厅后脚步声响,灯笼的光亮透过竹帘照进来,晃了几人的眼。但厅中所有人都知道,必是家主到了。果然,竹帘掀开,林家管家黄长青和赵连城一左一右搀扶着家主林伯庸出现在后门口。在他们身后是林家二老爷林伯年。
众人纷纷起身,躬身向林伯庸和林伯年行礼。几名老掌柜关切问道:“家主身子如何?可要保重身子节哀顺变啊。”
“是啊,东翁一定要保重身子,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您可不能倒啊。”
林伯庸面容枯槁,脸上带着惨白的病态,但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摆手道:“好好,各位不必多礼,都坐下,都坐下。”
一群人当然不肯坐下,给林伯庸行礼之后又给林伯年行礼,闹哄哄了一番,在林伯庸和林伯年相继落座之后,众人才纷纷归座。
“这么晚,把你们都统统叫来,可是劳动你们了。这几日柯儿的丧事,大伙儿都很劳累。丧事办的很好,我很满意,相信柯儿在天之灵也会满意的。老夫在这里代表我林家上下给诸位道谢了。”林伯庸缓缓拱手道。
在座的不少人都参与忙活葬礼的事情,确实如林伯庸而言,他们帮了大忙。虽然是林觉主持事务,但林觉毕竟是个新手,所以很多事还是靠着这些老成的老掌柜老管事们帮忙才决定的。所以事情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柯儿命薄,英年早逝,留下我这老朽之人和他房中孤儿寡母们倒也罢了,但他这一去,我林家的生意却是无人照应了。”林伯庸面容悲戚,忽然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便咳了很久,直到黄长青捧了一杯热茶送上,林伯庸喝了两口后才止住了咳嗽。
“家主,节哀啊,身子要紧啊。”众人纷纷关切的道。
林伯庸摆摆手道:“放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不会入土。但我确实精力不济,家里的生意却是无法照应了。大事老夫可以出出主意,但生意上的事太过繁杂,我这身子怕是几天下来便送了命。所以,今日将你们急找来商议的事情,便是柯儿身故之后这大管事一职谁来担当,林家的生意谁来总领的事情。此事干系重大,这几日我知道因为丧事之故,船行码头上已经很是混乱了。所以,不能拖延了。”
众人早有这样的猜测,所以听到这些话倒也并不觉得惊讶。林颂和林润神色有些亢奋,在他们看来,这大管事的位置还用商量么?自然是从自己这两人之中选一个了。大哥的死虽然让人难过,但却也给自己两人带来的机会,他们早就羡慕大哥在大管事的位置上呼风唤雨的威严和做派了。
“关于此事,老夫和伯年仔仔细细的商议了一番,现在有了个人选。所以叫诸位来便是要宣布此事,希望诸位能多多帮衬,大管事一旦任命,便是我林家生意的总领之人,诸位便要听他吩咐了。二弟,你来说罢,我气力不济,说不了太多的话。”林伯庸沉声道。
林伯年闻言起身,朝林伯庸拱手道:“遵命,大哥歇息一会,喝些热茶。”
林伯庸点点头,林伯年转向众人沉声道:“我和家主经过慎重商议,关于这个人选,需得极为谨慎。按理说,长房大公子过世,该从长房的两位公子之中选一个主持林家的生意。但家主认为,这位置极为重要,要选堪用之人。所以,我们打破规矩,并非从两位公子之中选择一人,而是选了长房以外之人。”
此言一出,林颂和林润顿时变了脸色。本来满怀期待,没想到二叔一开口,这希望便破灭了。两人心中均想:爹爹这是老糊涂了么?执掌家业的大管事居然不用长房之人,这是怎么了?
林伯年的话也让座上众人惊愕不已。家主不出山,两位长房公子被排除,难道是二老爷亲自主持不成?可是二老爷是朝廷的官啊,回乡也住不了几日,一向也不涉足生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会是谁来当这个大管事?谁有这个资格和能力?众人满头雾水。
但听林伯年继续道:“我林家之前一向是尊长尊嫡,这自然是祖宗的规矩,也无可厚非。但任何一事,总是会有例外,特别是此时,林家正处于危急之时,有些事便不能按照常理来办了。我林家子弟之中有才能的很多,很多时候便是因为这样的规矩而无法发挥能力。我和家主商议了很久,觉得此时便是个契机,是时候改一改规矩了。所以我们决定,从今时今日起,林家用人将不分嫡庶、不论里外,但凡我林家子弟,只要有能力,都将酌情而用,不至于埋没人才。此次大公子的丧事,在家主病倒,众人手足无措之际,有人挺身而出主持丧事,让大公子的丧事进行的井井有条,得到上下人等的赞誉,让我和家主都很满意。家主和我都认为,此人乃可用之才。管理林家生意,无非是管人管事罢了,虽然他没接触林家的生意,但我们相信他定能胜任。这个人我不说你们怕是也能猜到了,他便是三房的林觉。”
林伯年此言一出,厅中众人先是错愕,旋即像是炸开了锅。这个人选当真是太让他们意外了。
“怎么回事?怎么是林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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