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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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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再一次无言以对,这一次林觉说的可不再是一点都没道理了。有时候为了噱头,吸引人眼球,确实会有一些举动,只是为了博得名头。这些事其实不足为奇,特别是在花界这种名气可以决定一切的行业里。
“你们或许还是不信,我只问你们,倘若柳依依当真身怀掌上之舞的技艺,她应该早就会展示出来,并且早已扬名天下。为何却从未听说她的名气呢?说什么那客人一掷千金她都不愿表演的再多,怕是鬼才信。倘若真有这般本事,便是不给银子,怕是也要主动表演一番。为何?一舞可惊天下,为何还藏拙?这可是绝对说不通的。”林觉微笑道。
“是啊,可不是这个理儿么?”顾盼盼大声叫了起来,林觉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彻底解释了她心中的疑惑。“奴家每学新舞,恨不得立刻为恩客表演,博人欢喜。若我会掌上舞,岂会藏拙不舞,必是要籍此大大扬名了。有诈,这里边果真是有诈。”
小郡主楚湘湘等人也深以为然,林觉这番解释算是令人信服。不管他对于掌上舞的那番言论是否正确,单单是从花界头牌的作为而言,没有身怀绝技却不拿出来示人的。这是花界欢场,便是要用色艺娱人,求得便是声名远扬,那柳依依难道还是得道高人,不在乎名利风光不成?那她也不必来参加这花魁大赛了。
“那么,那位郑暖玉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还有扬州云水阁的秦晓晓,鸣凤院的冯苏苏的事情呢?这些也都是假的么?”少女芊芊忽然问道。
这一句询问立刻让众女高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这才想起除了柳依依之外还有另外三位劲敌,而关于她们的技艺也是不可思议难以匹敌的。
林觉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芊芊那张清秀端丽的脸蛋道:“芊芊姑娘性子还挺急的,我正要说一说那三位的所谓‘绝技’呢。那位江宁府的郑暖玉的事情,在我看来其实很是好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其实并无什么可夸耀之处。几位姑娘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流传的和大周第一国手赵子岳的那场对弈,更是无从考证。或许是真的,或许也还是借赵子岳的名号扬名罢了。想那赵子岳必是风流俊俏之人,和佳人对弈,又怎会毫无风度用处全力?那郑暖玉当真有和天下第一国手对弈的实力,又岂会在事后复盘时被人瞧出了几手昏招?而天下第一国手,又怎会露出大龙被屠的破绽来?若赵子岳只是这般水准,他又怎当得起大周第一国手之名?这场对弈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也不过是一场形同游戏的消遣罢了。”
众女纷纷苦笑,在林觉口中,显然是不信那场对弈的真实性,而是将其当做是赵子岳和郑暖玉之间的一场儿戏。
小郡主道:“可是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呢?毕竟我们也无法证明这是假的啊。”
林觉微笑道:“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对于花魁大赛,棋艺可毫无用处。难道明晚的花魁大赛,还要现场摆上棋局对弈数场不成?你们见过花魁大赛的时候坐在台上下棋的么?台下百姓全部眼巴巴的看着台上人下几个时辰的棋?怕是早骂翻了天了。”
众女轰然而笑,倒是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棋艺虽是一项极为重要的技艺,青楼头牌若不具备这一项技艺,便不能称之为头牌。但花魁大赛上确实是没什么用的。花魁大赛是要尽力展现色艺,以娱众人。故而唱曲跳舞诗词歌赋乃是主流,而且有另类的表演书法画作这些,那也是直观可视的技艺,至于围棋之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觉笑着继续道:“那郑暖玉琴棋书画都极为精通,或许是劲敌。但绝非什么不可战胜之人。也许你们琴棋书画不及,但歌舞之技可压她一头,这叫梅兰竹菊各擅胜场,谁能胜出,谁能知道?至于扬州云水阁的秦晓晓,说她声音可让茶盅碎裂,这明显是夸大其词。声音将茶盅都炸裂了,人还能听么?岂非个个都被震聋了?也许她于歌艺上有独到之处,但定然绝非如传言那般夸张。有人想竭力的营造其不可战胜的气氛,却不知吹牛也要吹得恰当,吹得太玄乎,反而适得其反。楚姑娘的歌艺我是亲耳聆听过的,我认为以楚湘湘姑娘的歌艺,绝不输于任何人。而且即便歌艺即便有所欠缺,更可在曲词二者上加以弥补。歌者无好曲好词,那也是空废了好嗓音的,歌艺曲词相辅相成,互为佐助,那才能称之为完美。否则大伙儿都争相重金礼聘名士乐师填词作曲的意义何在?”
楚湘湘臻首连点,林觉之言确实不假,这个道理所有于歌艺上有所钻研的人都明白。空有一副好嗓子是不成的,无好曲好词相配,再好的嗓音也是枉然,最多只能拾人牙慧,唱些别人唱过的曲子罢了。而那样做却永远不能成为名家大家,反会遭人非议讥讽。
“相较之下,那一位冯苏苏精于音律乐器的事反而是这几人之中最可信的。琵琶瑶琴笙箫管笛皆精,我是相信的。反弹琵琶什么的,我也信,毕竟勤加练习熟能生巧都是能做到的。所以,我相信这位冯苏苏姑娘的实力。”林觉沉吟着继续道。
“这有什么,我也会啊。”芊芊忽道。
顾盼盼皱眉道:“芊芊,不要信口开河。听林公子说。”
“我没有信口开河啊,我真的会。不信我演奏给你们听听。”芊芊红着脸叫道。
顾盼盼还待呵斥,林觉笑道:“芊芊姑娘,你会什么?”
“所有的乐器啊,跟那冯苏苏一样,我都会的。不信的话,林公子你随便指一样,我奏给你们听听。”芊芊忙道。
“哦?当真?”林觉也来了兴趣,转头四顾,却没看到小厅中有任何乐器。
楚湘湘转头朝厅外娇声叫道:“让人拿几件乐器来。”
片刻后几名丫鬟各自捧着乐器进来,瑶琴琵琶笛子笙箫摆了一桌子。
林觉指着瑶琴道:“先奏一曲来听听。”
芊芊点头应了,上前捧起瑶琴走到一侧的小几旁,将瑶琴摆在小几上跪坐于地,拨弄了几下琴弦调了几下音,然后素手如兰微微一拂,顿时琴音如流水般流淌出来。但见她手法灵动,勾捻抹挑,竟然手法熟练之极。手底下一曲洋洋之音清亮入耳,乐音纯正,毫无杂音。
一小节琴曲之后,芊芊起身整衣敛裾行礼。林觉抚掌赞道:“好一首空山,当真如身在空谷幽山之中一般。”
楚湘湘惊讶问道:“你何时学的琴?我怎不知?”
芊芊笑道:“是跟着楼里乐师学的,没敢跟湘湘姐说,怕湘湘姐说我贪多嚼不烂。毕竟湘湘姐的歌艺我都没学到一成呢。”
林觉指着桌上的一柄琵琶道:“会弹琴不算什么,琵琶最难,你会弹么?”
芊芊上前来拿起琵琶抱在怀里,坐在春凳之上,琵琶半掩着稍显稚嫩的脸颊,素手轻拨,弹奏起来。叮咚数声之后,琵琶之音开始变的繁复变幻,似如泉水叮咚汇流成溪,翻山越岩奔腾而下,遽尔成瀑布,轰鸣飞溅,然后归于大河莽莽,东流而去。短短一曲,正是当世最著名的大乐师唐玉所创的名曲流水。此曲来唐玉成名之作,短短一曲不到盏茶功夫,但却演绎了水流数番形态,从泉眼汩汩到大河奔流,这其中所用的手法更是截然不同,所涉音域也极为宽广。跟难的是,此曲是为琴曲,用瑶琴弹奏尚且不易,更可况是用琵琶弹奏出来,且能表现的如此精妙,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一曲既罢,座上众人都面露惊喜之色。若说之前瑶琴奏的那一曲空谷只能算是熟练的完成,不能称之为惊艳的话,那么这一曲流水算是真正的惊艳到了众人。就连原本面露不屑的顾盼盼也眼露惊喜的神色来。
“好。”林觉抚掌大赞,几名女子也跟着鼓掌叫起好来。
“好啊,我说你歌艺舞技都没什么长进,原来你时间都用在这上面了。”顾盼盼娇嗔叫道。
“盼盼姐莫恼,不知为何,我对这些乐器很感兴趣,歌艺舞技却不长进,丢了两位姐姐的脸了。”芊芊红着脸道。
楚湘湘叹道:“哎,早知如此,何必逼着你学什么歌艺舞技?若无兴趣,如何精进?你对乐器感兴趣,自然学的好了。看来你应该改为专精乐器音律才是。”
林觉笑道:“说的很是,兴趣所致,方可一日千里。我看芊芊姑娘这一曲,若是唐玉在此,也必瞠目结舌了。”
芊芊红着脸道:“公子谬赞,奴家不敢当。”
林觉道:“那么,那些什么反弹琵琶什么的,你会么?”
芊芊愣了愣道:“没试过,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说罢芊芊站起身来,将琵琶置于肩背侧首,一手反转托住琵琶底部,另一手翻转至颈后握住琵琶上部,姿势怪异却有一种奇怪的美感。
“叮叮咚咚!”琵琶杂乱无章的响了几声,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那里是弹琵琶,这是弹棉花还差不多。
忽然间,琵琶的声音变得有规律起来,芊芊像是摸到了诀窍,起初音调之间还显得磕磕碰碰甚至还有错音,但不久后竟然流畅顺遂毫无滞碍。再不久,琵琶声中已经带了翻覆轮转之音,翻转的双手灵动如蛇,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
“天才啊,当真是天才啊,居然真的能做到,而且似乎是刚刚才领会的,真是教人赞叹。”林觉大声笑道。
芊芊越激动的面色发红,这确实是自己刚刚才尝试领会的,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尝试,没想到很快便适应了。只要集中精力于双手之上,倒也没觉得太难。
“再来,笛子呢?笙箫呢?二胡,埙,瑟,你都来一曲。”林觉兴奋道。
芊芊一一演示了一小段,众人再无疑惑。芊芊本是跟着顾盼盼和楚湘湘学习歌艺舞技的,本意是两大头牌对她进行教授培养,将来芊芊可为两楼接班。可是这芊芊舞技歌技都进展不大,以至于让人怀疑她的资质。但现在却明白了,原来她对乐器音律更有兴趣,想来大部分时间没用在歌舞练习上,而是用在学习这些乐器上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林觉也甚是高兴,本来他刚才那一番对江宁府扬州府的几名女子的评价只是出于一个目的,便是为了让楚湘湘顾盼盼等人不要丧失信心。其实很多话也是林觉臆测出来的,真正推敲下来,也未必如林觉所言。然而,没想到的是,林觉不但增强了众人的信心,反而收获了意外之喜。这个少女芊芊居然现身说法以行动证明了对手的技艺并不可怕,这更加给林觉的话增加了说服力。而且芊芊表现出的才能也让林觉惊讶。对于明晚的花魁大赛,林觉又有了新的想法。
“几位姑娘,我想什么都不用说了吧,芊芊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对手并不可怕。相反,他们若知道三位的本事,该害怕的是他们才是。更何况,你们不但有自己的本事,而且有我替你们安排明日的赛事,明晚之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要再去理外边那些流言了。不过,现在时间很紧了,我这里已经有为你们准备好的表演的剧本。从现在起,我要你们召集所有乐师舞师各路人手即刻排演训练。我遗憾的宣布,从此刻到明日大赛开幕之前,我怕你们都没时间休息了。”
林觉从怀中取出厚厚的一叠写满字的纸张扬了扬,那正是他昨晚后半夜彻夜未眠的成果之一,那是林觉已经准备好的一场在花魁大赛上的剧本,现在是让众人立刻投入排演的时候了。
午后时分,林觉才有空从万花楼出来带着小郡主前往江南大剧院。因为花魁大赛之故,江南大剧院即日起停演三日,因为所有剧院之中的画师技师已经全部被征用。为了营造花魁大赛上的舞台效果,这些人必须全部调动起来做出准备。
偌大的大剧院之中,灯光宛如白昼一般。桌椅座位全部被移到一旁,腾出巨大的空地。数十名画师分为数组,正在十几道薄纱屏风上绘画。前方墙壁上,十余名王府卫士守卫着一副长卷,画师们在屏风上正在临摹这画上的场景,但却不准靠的太近,更不许触摸此画。如此情形,便知这副画的珍贵之处。
小郡主和林觉到来后,众人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计上前行礼。小郡主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干活,不用多礼,众人便才重新投入手头的工作去。
闻听林觉和郡主到来,谢丹红和谢莺莺也从二楼下来。难得今日休息,谢莺莺睡到晌午才起,此刻薄施粉黛穿着黛色长裙,云鬓松松挽就,一副慵懒家居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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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章 紧锣密鼓
两人上前行礼毕,谢丹红便愁眉苦脸的道:“哎,林公子啊,为了万花楼和群芳阁的花魁大赛的事儿,咱们大剧院倒是停演了,这一天下来损失起码几百两银子呢。三天便是几千两银子。咱们图的什么?花魁大赛更咱们现在可没什么干系。”
谢莺莺忙嗔怪道:“妈妈说什么呢?这一次是三城争霸,争夺东南第一花魁的宝座,这可干系到我杭州城的地位。我们虽已不在花界,但也不能坐视啊。再说了,这事儿跟林公子也没干系啊,林公子还不是丢了家中生意主持此事?银子虽好,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拿银子说话啊。”
谢丹红翻着白眼道:“姑娘,你这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咱们一天的花销有多大么?以前咱们只有几十号人,现在咱们连画师灯光师杂役还有姑娘们快两百号人,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一天要花多少钱你知道么?这些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一场场的演出挣来的。停演一天,便几百两银子花出去没的回报。你以为我想提银子么?谈钱俗气,我谢丹红也不想当这俗气之人啊。”
谢莺莺皱着眉倒是无话可说了。按照林觉的要求,大剧院大力扩展人力,养了一大群的学徒和画师杂役。林觉说是储备人手,为大剧院的扩张做准备,但这花销着实不少。以江南大剧院望月楼和东城两处,其实十几名画师便足可担当布景和幻灯片的绘画之用。再加上十五六名工匠杂役足够。但现在光是画师和工匠杂役便近一百三十号人,在加上一百多号演员和学徒们,每天花销着实不小。算算收入,倒比以前只有一家剧场,每日只演两场的时候赚的少。谢丹红是个爱钱的,一旦进账减少,难免嘀咕。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也只是嘴上唠叨罢了。
林觉听惯了谢丹红的唠叨也不觉得什么,事实上若无谢丹红忙前忙后的张罗,并且苛刻算计银子的花销的话,大剧院也没有今日。
“丹红姐,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为了大局么?就这几日而已 ,正好排演新剧。你大可放心,将来大把银子让你挣。将来你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做,光数着银子玩。用银子做张床,枕头用黄金做的,被子也用金子的,你每日睡在钱堆里便是。”林觉笑咪咪的道。
“呸!金子当被子,岂不是压死人了?你就会说这些话哄我,天天画个饼儿让我瞧。”谢丹红啐道。
林觉哈哈大笑。有时候逗逗这个爱钱的妇人也是蛮开心的一件事,谢丹红虽然爱钱,但其实心肠挺好的。
谢丹红叹道:“我也不是不知道这次花魁大赛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那是别人的事儿,范不着耽搁咱们的时间和银子。咱们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啊。”
一旁的小郡主沉声道:“谢妈妈,你放心便是,这所有的损失都会给你补偿上的。所有的人工花销耽搁的演出收入,事后我命人一并给你们结算。”
谢丹红一愣,脸上快速堆上笑脸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可不敢让郡主补偿,老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小郡主微笑道:“应该的,这本不是你剧院的事,该补偿多少一两也不能少。”
“那可怎么好?不过对于你们王府来说,这点银子倒也是九牛一毛,老身先行谢过了。”谢丹红脸上笑成了花儿。
林觉笑道:“丹红姐,这下心放到肚子里了吧。郡主发话了,银子一两不少,这下吃的下饭,睡的着觉了。”
谢丹红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
林觉对着郭采薇道:“小郡主既然补偿江南大剧院的损失,那么我林家的损失你也不会坐视吧。”
郭采薇诧异道:“什么?”
林觉笑道:“装蒜么?我林家堂堂大管事,放了家里的生意来帮王府做事,损失该有多大?难道王府不给补偿么?”
郭采薇眉眼弯弯笑的花枝乱颤,撅着红唇啐道:“你也要补偿?好呀。待我禀明父兄,补偿你一顿板子如何?包管打的你舒舒坦坦的。”
林觉讶然道:“打板子么?那还是免了吧。果然是仗势欺人,王府欺负我们小老百姓起来倒是毫不留情。郡主为富不仁,我要抗议,我要去告状。”
郭采薇被林觉逗得捂嘴笑个不停。
一旁的谢莺莺见林觉和郡主之间言语之中颇有调笑亲昵之意,又见郭采薇看着林觉的眼神中满是爱意,心中不由得暗自神伤。看来林公子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显然是非同小可了。林公子这般人物,谁会不爱?虽然王府郡主的身份尊贵,但其实林公子也能配得上她。反观自己,出身风尘之中,虽然守身如玉但毕竟名声狼藉身份低贱,林公子对自己若即若离,自己虽有所表示,但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自己终究是难为公子所接受了。
谢莺莺正在旁黯然神伤,忽听林觉在耳边笑道:“莺莺姑娘,发什么愣呢?”
谢莺莺忙抬头,却见林觉正站在身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谢莺莺忙转头找小郡主,却见小郡主早已站在远处一道屏风之前观瞧。两名画师正点头哈腰的对小郡主说着什么。小郡主不断的点着头,发髻上金银钗环闪闪发亮。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神不守舍的样子。身子不舒服么?脸色看起来并不像生了病啊。”林觉笑问道。
“我这是心病,你哪里知道。”谢莺莺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浮现笑容道:“哦,没有没有,奴家只是在想,公子调动这么多人做事,不知明晚的花魁大赛上是要呈现何等样的精彩。奴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林觉笑道:“其实没什么,只是弄些声光画影布景之类的东西,这都是咱们大剧院常用的,你怎会不明白?”
谢莺莺歪着头想了想,遥遥指着那巨幅画卷道:“那副洛神赋图当真是真品么?”
林觉微笑道:“算是吧,因为那是唯一的摹本,顾恺之的真迹早已遗失了。当世之中,唯有梁王府有此摹本,说是可媲美原作的真品也不为过。”
谢莺莺点头道:“梁王府富可敌国,可真不是虚言。然则你命人临摹此画于薄纱屏风之上,那是要以灯光映衬,作为舞台之景么?”
林觉笑道:“聪明,果然被你猜中了。薄纱临摹,画作透明,正适合打光通透。不过这只是布景中的一项,自然还要辅以我们用过的其他的手段,譬如光影幻灯之术。”
谢莺莺道:“我明白,那些我其实并不在意,我只想问,你以洛神赋图为布景,这是要表演什么?难道是要再现图中之景?”
林觉点头微笑道:“又被你猜中了,我正是要再现此图,这个想法如何?”
谢莺莺惊讶的看着林觉道:“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图画可以尽情想象,挥洒描绘。以实景再现,谈何容易?那图上有高山有大河有蛟龙有异兽,你如何再现?洛神之凌波于水上,如何能为之?更麻烦的是,这是花魁大赛啊,你如何能让参赛之人的技艺得到展示,并且可与图画之中和人心中想象的情景相匹配?稍有不慎,弄巧成拙,反而会为人所诟病,适得其反啊。”
林觉微微点头道:“你说的很是,我承认这有些冒险,但我相信我能做到。种种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之中,我只是担心届时不能如我脑海中的样子呈现出来罢了。再说,我也并非要照葫芦画瓢。忠于画作,但却并不拘泥于此。要做到想象和现实相结合,虚幻和真实相结合,加入自创之舞,自谱之曲,自度之情,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谢莺莺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无语,说实话她并没有听明白林觉的意思。就像之前大剧院的那么多剧目演出之前,林觉向她解释剧中词曲,解释光影运用的效果所表达的意思时一样,她也是大多数时候听不明白的。譬如如何用光线对比烘托人物的处境和内心情感,谢莺莺完全不明白这其中之意,然而演出结束后,总有人告诉她,刚才演出上那一幕光线烘托之下,她的形象有多么的突出,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这样的话听多了,谢莺莺也终于相信了林觉的话。原来还可以用外在的手段烘托内心。
又譬如林觉喜欢在剧中特意点出此处用何种乐器演奏何种类型的曲子,还特意写了一篇论配乐的重要性的文章给她们看,开始时她们不以为然,以为这是破坏了剧目的氛围。然而每每当乐声响起时,台下鸦雀无声时,她们才真正意识到林觉的作法是对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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