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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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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和严大人何尝不是如此?”林觉道。
严正肃和方敦孺对视一眼,满眼的无奈。确实,他们也何尝不是如此。
“林觉,这件事其实需要奏请圣上定夺,就算我们此刻答应了你,事后奏请圣上也未必会被批准。因为这招供指认的行为乃是林伯年必须要做的,他不能以此来要求朝廷做什么,否则朝廷的威严何在?”严正肃道。
林觉点头道:“我知道,我只希望先生和严大人能奏请圣上,考虑戴罪立功的举动。至于成不成,那是天意。这样吧,林觉还愿意提出一个条件。那便是,我林家愿奉出二百万两银子的家产给朝廷,作为附加的条件。听说朝廷不是正缺银子么?辽人无理,宠宠欲动。朝廷正缺银子备战,这二百万两银子算是我林家权忠君爱国大义之举。”
“二百万两?”严正肃惊愕道。倘若按照林伯年的罪行,罚没过去十年漕运所获的银子,那也不过百万两银子罢了。林觉居然一下子提出了一倍的数目。
方敦孺皱眉道:“你林家有这么多银子?”
林觉摇头道:“没有。我林家哪来这么多的银子,需要变卖产业房产,东挪西凑。凑足这两百万两银子之后,我林家便一无所有了。”
“这……你却还为何愿意这么做?那样的话,你们林家岂非要完了么?”方敦孺皱眉道。
林觉看着方敦孺道:“先生,我要救人。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我不会说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这种话,银子谁不喜欢?有人为了十两银子便会杀人,何况拿出两百万两银子倾家荡产来救一个人。学生适才已经说了,践行祖训,祸福与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亲友家人掉脑袋。我必须尽我一切能力去做。不但是我二伯我会如此,先生、师母、浣秋或是我身边我在意的任何一个人需要我这么做,我都会去这么做。仅此而已。虽然我林家会倾家荡产,但我们林家践行了祖训,保全了家人。对朝廷而言,我们林家也做了贡献,也戴罪立功,对先生和严大人的大事也有益处,这算不算是两全之策呢?”
方敦孺和严正肃怔怔的看着林觉,他们无话可说。林觉此举是不明智的,不符合当今大周人人利己的风气。但在林觉身边的人应该感到幸福。因为他们身边有一个人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他们,甚至可以辞官,可以倾家荡产。
方敦孺此刻也完全相信林觉会为自己这么做,为了浣秋和她的娘,林觉也会这么做。在此时此刻,方敦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羞愧感。因为他从未有过像林觉这般极端的对身边人的袒护。他方敦孺脑子里想的是,倘若家人犯法,他会毫不犹豫的去遵循国法大义灭亲。这固然是保全自己的德行,但是否是一种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表现?是否这便是正确的选择呢?
严正肃站起身来走到角落里,方敦孺也起身走过去,两人低着头轻声的交谈。
“敦孺兄,我看此事可行。既能取得证据,林家又肯出两百万两银子赎罪,这足以抵消林伯年的死罪。”严正肃道。
“成是成,但这么做是否开了个很快的先例?始作俑者其无后乎?这要是被人诟病我们为了银子可以枉顾国法,你我可要遭受言语的。”方敦孺道。
严正肃微笑道:“敦孺兄,你我的使命是变法强国,为此你我可不能计较名声得失。你我均知,变法之要在于增财强军。说句不得体的话,我倒是宁愿每一个犯了罪的官员都能这么豪爽的倾家荡产买命。那样反而可解朝廷燃眉之急。就怕这些人为了钱财连命都不要。敦孺兄,你爱惜名声,我严正肃可不怕。这件事我会扛下来,跟皇上上奏此事也由我去上奏,这样你便不用背负这个名誉了。”
方敦孺正色道:“这是什么话?要背一起背,老夫还会退缩不成?哎,没想到我们居然要跟林觉做下这场交易,这之后我还如何当面为师?惭愧之极。”
严正肃微笑道:“敦孺兄,不要纠结于这些事了。林觉是个有自己立场的人,不要试图改变他。强行教导,适得其反。不要老是将他当成是个少年,他已然成年了。就像你自己的孩子长大了,该放手便放手,管的越严,却未必如你的意。”
方敦孺皱眉道:“你说的固然在理,但此子已然有些走火入魔,我必不能容他这么滑落下去。有机会我要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严正肃笑道:“机会多的是。咱们不是商定要将其调来新衙门么?届时日日可见面,你再调教便是。”
方敦孺点点头。两人转身回来,重新落座。林觉早已为方敦孺和严正肃斟满了酒,他自己也捧着一杯酒坐在那里等着。
“先生,严大人,酒已斟好,林觉先干为敬。先生和严大人若是商定同意了我的请求,便请喝了此杯。倘若不同意,可以倒了这杯酒。林觉不想先生和严大人觉得难以启齿,饮或不饮,便可知结果。不过在此之前,林觉必须要说一点。倘若我林家愿意倾家荡产的救人,我们绝不希望最后人财两空。严大人也莫要用皇上的旨意来搪塞。至于怎么说服皇上,那是严大人的事情。能否做到这一点,请严大人自行斟酌。我不希望龟山岛那件事重演,我不希望严大人再对我食言一次。”
林觉说完,一口喝干了自己的酒,亮了亮杯底,将酒杯放下,静静的坐在那里。
严正肃脸色冷峻的看着林觉,沉声道:“好,快人快语,我就喜欢这么直来直去说话的。我干了此杯,倘若我做不到让你二伯活命,我自请辞官便是。”严正肃也一扬脖子喝干了酒。
林觉心中安然,倘若严正肃以辞官为胁迫,那还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皇上可是仰仗着严正肃为他拯救危局呢。林觉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得意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同意的。事实上林觉心里也确实很得意,今日的宴会得到了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救出林伯年的目标应该可以实现了。任严正肃和方敦孺如何倔强和不近人情,他们终敌不过这两件优厚的条件。
事实上,严正肃和方敦孺这样的人弱点太明显,他们太执着于自己的报负,只要在这一点上下手,便有极大的可能戳中他们的弱点,让他们答应几乎不可能答应的事情。
方敦孺默默的喝下了酒,他看着林觉的笑容,心里别扭的很。
终于忍不住对着林觉道:“林觉,我想问一问,倘若今天你的条件我们绝不答应,你会如何?你既要救林伯年,却又没办法救,你会怎么办?”
林觉拱手道:“先生何必问这样的问题,先生和严大人不是已经同意了么?”
方敦孺摇头道:“老夫只是好奇,老夫现在越发的看不懂你。你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不怕今日无果?你必有其他的准备吧。”
林觉想了想道:“先生还是不要问为好,学生确有备用的营救办法,但先生绝不会想知道这个办法。”
方敦孺皱眉道:“便透露一丁点又当如何呢?”
林觉沉吟片刻,静静道:“好吧,我只说一句话:能救我二伯的绝非只有先生和严大人两人。朝中还有人能救人,万不得已我会去找他们谈一笔交易。”
严正肃和方敦孺神色大变,他们当然明白林觉的话中之意。朝中还有谁能救林伯年,能保下林伯年的无非就是那两个人罢了。而林觉会去跟谁做交易呢?答案呼之欲出。
“哼!”方敦孺掷杯于地,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今天的他实在是太受打击了。林觉今日的言行已经大大的超出自己的底线,他担心自己再留在这里,怕是要真的将林觉逐出门墙了。他需要去冷静冷静。
林觉叹了口气看着消失在门口的方敦孺的背影,喃喃道:“我说了你不会愿意听的,可是您老人家非要我说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呢?”
严正肃冷声道:“林觉,你或许智谋过人,但你若不走正途,同流合污,你便是自甘堕落。我也走了,三天后我给你答复。倘若事情顺利,三天后,我要看到林伯年的供状。”
严正肃离席走向门口,林觉拱手道:“严大人放心便是。严大人请提醒老师一句,现在我二伯性命攸关,有人会怕他开口而做出极端之事。所以请加派人手,单独看守,饭菜都要检查。倘我二伯出了不测,情形便将不堪。”
严正肃回头呵呵冷笑道:“你倒是操心的很,这些事倒要你来提醒。你是不是以为天下只有你最聪明?”
林觉一愣,严正肃转头阔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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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十四章 千里赴京
六月十三午夜时分,汴河上一艘重楼大船从东角门进城,在满城星星点点的灯火之中抵达汴河中码头前靠岸。
船只靠岸,跳板搭上,一名身披黑色布披风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下船来,来到了码头上。而前方,迎候而来的是十几名卫士簇拥着的一名青年公子。
这艘船便是林家的船,随船而至的老者便是林家上一任家主林伯庸。此次随着林伯庸来到京城的还有林家三房的几位公子。大房公子林颂林润,二房代行家主之务的大公子林昌,三房公子林全。除此之外,还有几位族中老者,还有林家管事黄长青,赵连城等一干人等一同前来。可以说,这一次,林家主要人物几乎尽数抵达京城了。
“侄儿林觉给大伯行礼。”岸上等候多时的林觉快步上前,向林伯庸长鞠到地高声行礼。
林伯庸脸上带着长途旅行之后的疲惫,但看到林觉后明显精神了许多,伸手拍着林觉的肩膀笑道:“不用多礼,让我瞧瞧咱们林家的状元郎。不错,不错,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成了状元郎入仕之后,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林觉笑道:“大伯谬赞了。”
林伯庸抚须而笑,转身让开一旁,让林觉和前来的众公子心里。
林觉也微笑着和林润林颂林昌等人一一行礼问候,林觉岁数最小,自然要主动行礼。但此刻的林觉,早已非昔日的林觉。众公子还礼之时恭敬异常神色庄重,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林觉中了状元,也知道林觉成了梁王府的女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三房的庶子了。
和林昌见礼的时候,林昌的眼睛红红的,嘴上都生着火泡,眉头紧皱,神色焦急。忍不住的向林觉发问:“林觉,家父现在的情形……”
林觉摆手打断道:“兄长,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咱们一会再说。”
林昌叹了口气点点头,林觉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转过头对林伯庸行礼道:“大伯和诸位兄长叔伯一路舟车劳顿,想来已经甚是疲惫了。侄儿已经准备了马车等候。本来咱们应该去二伯的府里,但此时此刻,二伯府里有些忙乱,也无人主事。故而侄儿自作主张,在我的宅子里安顿了住处,未知大伯可否怪罪。”
林伯庸点头道:“自然听你安排。此刻也不宜去伯年府里,怕是会招惹耳目。”
林觉点头,林伯庸果然还是老辣,知道此时此刻林家人不能大张旗鼓的聚集在林伯年家里,那会给人以一种蓄谋而为的错觉。
林觉微笑道:“那好,那便听我的安排,咱们这便回府。”
众人缓步离开码头来到汴河大街上,街边十几辆黑色的马车早已停在那里,拉车的都是一水的高头大马,肌肉雄健俊美。即便在场众人都见过世面,看到这些高头大马和崭新的马车,也自暗自赞叹。众人心里也都明白,这便是梁王府的派头。林觉和梁王之女成婚,自然也拥有这些气派的行头。
马车一路往北,沿着汴河北街飞驰,一炷香后,便抵达林觉的宅邸之前。当林家众人进入这座大宅之中时,才知道那马车的派头根本不足为奇,这座大宅子的气派才是真正的王府气派。虽然论大小,杭州林家大宅不亚于此处宅邸。但二者内部的装饰摆设,建筑和布局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里可是京城,寸土寸金之地,这一座大宅子单轮价格,怕是要比杭州林宅要贵上五六倍之多了。
前厅之前的院子里,十几名仆役提着灯笼在此迎候。小郡主郭采薇和绿舞在几名丫鬟的陪同下站在大厅前的石阶上等候。当看到林觉领着林伯庸等人前来时,小郡主忙快步走下石阶迎候上来,向林伯庸万福行礼。
“侄媳妇给大伯见礼问安。”
林伯庸忙躬身还礼道:“哎呀呀,可使不得。该是老朽向郡主行礼才是。郡主千金之体,怎可屈尊降贵,折煞老朽了。”
林伯庸倒也不是矫情,小郡主是亲王之女,身份尊贵。官员见了都要行礼,更遑论是平民百姓。林伯庸一介百姓,虽是林觉长辈,但礼节上先论国礼,再论家常,应该是他向小郡主行礼在先才是。小郡主先行礼,确实有些折煞他了。
林伯庸撩起袍子要给小郡主行礼,林觉忙一把拉住道:“大伯怎可如此?小郡主是您的侄媳妇,理当给您见礼。”
郭采薇笑道:“正是呢,采薇只是林家的媳妇儿,可不是什么郡主。大伯切莫如此。”
林伯庸这才作罢,笑道:“好好,郡主平易近人,下嫁我林家,我林家可是祖上积德了。”
郭采薇笑着点头称是,再和众公子见礼一番,之后便纷纷进入大厅之中就坐。
茶水沏上时,林盛也从家中赶到,他本也是要来迎接林家众人抵京的,但林觉不想因为他的行动而为人所察觉,从而被人知道林家众人抵京的消息,所以让他在府里等候通知。林伯庸等人抵达码头时,林觉便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前来自己宅中来。
林盛一进门,朝林伯庸磕了头之后,便抱着林昌大哭了起来。
“大哥,爹爹他……可遭了罪了。呜呜呜。御史台大狱那儿还是人住的地方么?爹爹何曾受过这样的罪过啊。大哥,这可怎么才好啊。”
林昌闻言也是心中焦急,眼泪都下来了。这兄弟两虽然纨绔,但看得出来,对林伯年还是关心的。林伯年便是他们的靠山,平日里吃喝玩乐做什么荒唐事心里其实都是不怕的,因为有这个爹爹在后面给兄弟两擦屁股。银子没了伸手,惹了事爹爹会摆平。但现在,爹爹下了大狱,一下子头顶上的庇护没了,仿佛天塌了一般。
一干人等见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也自悱恻。虽然二伯林伯年跟林家后辈的交往不多,但是林伯年一直是林家人的骄傲。家中有他这个朝中高官,说话都有底气,身板子也挺直些。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林伯年便是林家的门面。所以,现在林伯年犯了事了,众人也都心下惶然,不知所措起来。
林伯庸也是老泪纵横,这里边和林伯年感情最深的便是他了。兄弟情深,数十年相互扶持依从,那可不是一般的感情。虽然去年林伯年给了林伯庸一次巨大的伤害,让林伯庸深感痛苦。但林伯庸这个人还是颇有些度量的,他绝不会因为那件事便一直记仇。况且林伯庸自省自己也确实在家主位置上犯了错误。特别是大儿子林柯的事情,更是让他备受打击和自责。所以,怨恨之心早已淡了下去。此刻他更关心的是林伯年的处境,那两兄弟抱头痛哭的时候,林伯庸也不免潸然泪下。
“二位兄长不要这样,大伯都被你们惹的伤心了。再说此刻也不是伤心痛哭的时候,现在是想办法救人的时候。”林觉开口提醒道。
林昌和林盛这才抹着泪恢复情绪,坐到一旁去。
林伯庸擦了眼角之泪,开口问道:“林觉,你派人送了信去,我也看到了。但具体事情并不甚了解。这件事只有你最了解,你给大伙儿说说前因后果,大伙儿心里也有个详细的判断,才好讨论决断。”
林觉拱手道:“大伯和诸位叔伯兄长要不要歇息一夜,咱们明日再谈?一路舟车劳顿,你们怕都是很疲乏了。一会儿吃些东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再谈此事,大伯看如何?”
林伯庸摆手道:“不用了,我还撑得住。再说,这件事迫在眉睫。你信上不是说最多十日,倘无法营救,伯年便将定罪么?明日已经是第六天了,不能耽搁。”
林觉点点头道:“也好,那便按着大伯的意思。绿舞……着人送些茶点来,让大伯兄长们自行取用,不能饿着肚子硬扛着。”
绿舞忙应了,亲自去准备茶点。当下林觉缓缓开口,将林伯年的事情捡着重要的可说的部分都说了一遍。一些其他的缘由,包括林伯年逼着自己成婚,吴春来从中作梗这些事情林觉便略过不谈,这里人多口杂,这些事告知他们也无益,林觉打断私底下只跟林伯庸禀明便可。
林伯庸和众公子聚精会神的听着林觉的叙述,脸色也都越来越难看。林觉的信上写的内容虽然严重,但并没有告知他们林伯年的具体罪行。此刻当从林觉口中说出林伯年罪名一旦成立的话,便最少是个死罪,而且要罚没林家十年经营漕运所得是,众人都傻了眼。知道事情严重,但不知道严重到这种地步。
林觉说完之后,厅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目光呆滞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伯庸皱眉哑声开口道:“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严重,伯年糊涂啊,哎。这事儿也怪我,当初是我要伯年走一走门路,在漕运之事上为林家谋得运转之权。哎,我也是个老糊涂,若无当日,岂有今天?可以说,是我害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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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五章 意见相左
林觉轻声道:“大伯,此事不能怪你,实际上二伯犯的事中,漕运之事还是小事,断不至于要送命。无非便是降职罚银罢了。真正严重的是职务上的事情,以及收取回扣好处,贪赃渎职之罪,这才是最严重的罪行。二伯确实不应该做出这些事来,这才是真正害了他的罪过。”
众人深以为然,这话虽然听着刺耳,但确实是实情。林伯年不该之处便在于他在三司衙门副使的职位上做了危害朝廷的事情,为自己谋求好处,从而成了一个渎职贪赃之官,这才是最大的把柄。至于为林家谋求漕运之事,实际上只能算是个不大的罪名。毕竟林家这么多年来,在漕运这件事上并没有出差错,而是每次都按时按量风雨无阻的完场漕运运输。唯一可被诟病的便是,虚拨了不少漕运运费,和张钧一起瓜分了。而这件事居然没有禀报林家,林家众人也是此刻才得知。
“林觉,事已至此,什么也不说了。现在得赶紧走门路才是。你在京中可想了什么办法?有哪些门路可走?”林伯庸问道。
林觉缓缓摇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三司衙门此次事情的性质,他很想告诉林伯庸这不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弹劾和查出,而是一次严正肃和方敦孺为了变法而进行的一次重要的立威和铺垫。所以这比一般的案子更为棘手。但林觉知道,说这些是没有意义的,没几个人会明白这里边的弯弯绕。
见林觉摇头,林伯庸试探性的低声问道:“你岳丈梁王爷现在不是在京城么?你有没有……”
林觉缓缓摇头,低声道:“大伯,这件事梁王爷插不上手。这不能怪他,二伯的罪行太严重,梁王爷想出力也未必能出的上力。”
林伯庸微微点头,他明白林觉的话外之意。虽然林觉是梁王府的女婿,但梁王府可犯不着为了林家去惹一身骚。怕是因为林伯年的这件案子,林觉都要受梁王府的言语了。林觉不可能不去请梁王爷出面营救,怕是吃了闭门羹了。林觉虽娶了小郡主,但在梁王府中怕还是说话没什么份量的,这一点要给予充分的理解。毕竟是高攀了人家,想平起平坐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为了林觉去惹上麻烦了。
“林觉兄弟,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一直在旁苦着脸的林昌忽然开口道。
林觉拱手道:“兄长有话便说就是,今日本就是集思广益,共同谋求救援之策的,每个人都应该畅所欲言。哪怕有一丝的可行,也会给我们启发。”
林昌点头道:“好,那我便直言了。我想问的是,你适才说了,这一次是严大人和方中丞弹劾的三司衙门,自然也包括了我爹爹在内。严大人倒也罢了,方中丞可是你的老师啊,他怎么能这么干?他不知道这么做会出人命的么?会毁了我林家的么?这个人怎么这般的六亲不认?再怎么着,我爹爹也是你的二伯啊,他怎么就能这么做呢?亏你还敬他如父,我看他根本没把你当人。”
林昌此言一出,顿时林颂林润等几名公子频频点头,这也是他们心中一直想说的话。在路上,众人便探讨过这个话题,他们本以为以林觉和方敦孺之间的师徒关系,方敦孺断不至于将事情做绝。但适才林觉一番叙述之中已经否定了这种可能,所以他们心里都很窝火。
林伯庸皱眉道:“林昌,你怎可这么说话?方先生是林觉的老师,你当着林觉的面说他的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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