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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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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谦举杯喝了,转过头又要和方敦孺说话,林觉忙道:“薛先生,学生有件事想请教。”
薛谦转过头道:“你是方老头的学生,有事莫要问我。我可不想讨人嫌。”
方敦孺哈哈笑道:“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学堂弟子,怎地来问我?我虽收了他为学生,但课业上的事情却是你的事。莫非你拿了束脩不想做事?”
“呸!束脩束脩的,成天拿这个要挟我。握薛谦挖竹笋吃草根也一样活得下去。莫要以为请了我来当教席便是于我有恩,信不信我马上卷铺盖走人?”薛谦啐道。
方敦孺早习惯了他这副德行,不以为意。方浣秋倚着门笑的花枝乱颤,自己的爹爹威严庄重,但在这薛蛮子面前,却毫无办法,这很好笑。
“薛先生,学生不是要帮着谁,但这一次学生的这个问题必须由薛先生来答。便是山长怕是也答不出来。”林觉笑道。
薛谦瞪眼道:“平日怎么教你的?话说的这么委婉作甚?你就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就问你,不问他人。这才是你该说的。罢了,你问吧。”
林觉微笑道:“当日入先生学堂之中,对先生甚是仰慕。私底下打听了一番先生的事情,才知道薛先生当年是我大周文坛巨匠。我读《国朝史略》时,上有记载。前朝科举之时,河南举子即席写了《刑赏忠厚论》一文震惊四方。后来才知那便是薛先生科举时的策论文章。学生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薛谦皱眉道:“老黄历了,你说这些作甚?不是有问题要问么?这算什么问题?”
林觉笑道:“是是,问题便在这篇《刑赏忠厚论》之中。抛却先生的文采和观点不论,文中有一处我查遍书本也没解决的疑问,只能问先生本人了。”
薛谦翻了翻白眼道:“你可真有空,翻出这种老黄历来问事儿。说罢,文中哪一处?”
林觉点点头,略一思忖道:“先生文章之中有这么一段典故:‘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有了此引述之典,才能引出后面的‘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之论。学生的问题是,先生用的这个典故出自何处?学生遍查书籍,未得此典故记载,请先生给学生解惑。”
方敦孺本来很期待林觉问出什么有深度的问题来,却不料只是问个典故的出处而已,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薛谦的这篇策论自己也读过不少回,倒是没注意这个典故的出处。仔细想一想,似乎脑海中没有搜索到这典故的出处,以自己知识之渊博,这倒是很少见。所以倒也歪着头看着薛谦,也希望知道答案。
薛谦也似乎没有意识到林觉会问这个问题出来,他愣了愣忽然大笑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问了这个问题出来。当初在科举考场山,我写了这篇文章出来,众人皆说好,却无一人问我此典出处。没想到,时隔四十多年,却是一个少年问了这句。哈哈哈,有趣有趣。”
方敦孺奇怪道:“老薛,这有什么好有趣的?问你个典故出处而已。”
薛谦笑着指着方敦孺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有趣之处。这个典故其实是我杜撰的,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典故。当日考场之上,一来我是要佐证自己的观点,我说了不算,搬出尧鲧来必是有人信的。二来,我也是想戏弄一下世人。那些称为文坛泰斗,大儒名士的,个个自诩饱读诗书,却根本不知道那典故根本不存在。或许有人觉得可疑,但他们却不敢问出来,生恐被人讥笑为学识不渊博。哈哈,这件事最好玩最有趣之处便是,明明这是个杜撰之典,却无人指出来。足见官场文坛虚假之风气。四十年前如此,四十年后更甚。”
方敦孺惊愕到难以形容,呆呆的看着薛谦翻白眼,那典故居然是杜撰的,而且看起来还是他故意为之,颇有些戏弄世人的意味。
林觉也笑出声来,这位薛蛮子先生越发的有些可爱。这件事就像是个淘气的恶作剧的孩子,既希望被人看穿,又担心被人看穿。而可悲的是,当时那么多的官员大儒名士泰斗,居然无一人指出这件事,还堂而皇之的将其写入了《国朝史略
》之中。这可不就是个皇帝的新装的故事么?很多人其实是怀疑的,但他们却不敢说出来。
薛谦举杯对着林觉道:“来喝一杯,此事在我心头四十年,今日终于了结了。虽然指出来的不是什么泰斗大儒,只是一个少年而已。但总比永远无人追究真相,害的我将此事带到坟墓里去要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呢?那可是科举场地,写文章最忌讳的便是杜撰典故,生造硬套。若是被人指出,你可是名声扫地,科举也根本别想得中了。”方敦孺问道。
薛谦哈哈笑道:“你个老糊涂,你我倒是中了科举当了官,然则现在还不是一介布衣之身?我们这种人考上科举和考不上科举有什么区别么?你不觉得戏弄一下天下人很有趣么?”
方敦孺愣了愣,旋即也哈哈大笑起来。
林觉喝干了酒,出声再问道:“薛先生,我有个假设的问题。当初在科举场山,若是有人问你此典出处,你该如何回答?”
薛谦仰头想了想道:“我料定他们不会问,因为看得出他们都是草包。他们便是问,我一样能对付过去。”
林觉微笑道:“我若是先生的话,谁来问典故出处,我便四个字回他。”
“哦?哪四个字?”方敦孺和薛谦同声问道。
“何须出处!”林觉笑道。
“哎呦,这个好。霸气直接。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何须出处?老子的文章还用问出处么?哈哈哈。”薛谦挑指大赞,大笑不已。
方敦孺瞠目瞪着林觉,心道:你跟着他学的也太快了吧,这可是他说话的风格。别的倒是没什么,你要是敢写文章杜撰典故,瞧我怎么收拾你。
………………………………
第六十三章 盛事将至
吃完了酒饭之后,在方师母殷切的目光里,林觉开始了建房大业。之前林觉便做过丈量,请教了一些工匠,早已画好了简单的布局,做好了些规划。但毕竟是要造一座小房子,哪怕只是数丈见方的依着正房而建的小书房,所费功夫和气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好在早就准备今日动手,所以林觉早上来书院的时候便命焦大卸了骡车拉着骡子跟到书院中来。一下子多了一头骡子和一个壮汉作为苦力,事情便变的容易了许多。
焦大被吩咐跟林虎一起去小竹林砍伐毛竹,用骡子拖过来。林觉则在方师母和方浣秋的帮助下开始在东厢房旁边挖坑立柱,搭建框架。作为将来书房的使用者方敦孺,却在酒足饭饱之后不知去向。林觉偷偷问了问,方浣秋告诉林觉,定是和薛谦一起去崖下的青石上下棋去了。林觉翻翻白眼表示无奈,大儒名士原来都是不动手不干活的,别人都是伺候他的命,包括自己这个送上门来的苦力。
小书房的进度不快,毕竟需要抵御冬天的风雪和夏天的飓风季,林觉需要做的精细些。打好了框架之后,用竹条内外两层的钉牢,里边还要以灰土稍稍夯实,以免墙壁太薄不耐冬寒。屋顶也是用竹子破开钉成竹椽子,上面铺上一层油毡,再以剖开的竹瓦覆盖。所有的一切更多的是水磨的功夫,林觉本就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一边干活一边跟方师母方浣秋母女谈谈笑笑,气氛倒也温馨安逸。
半日时间远远不够,次日林觉一早便来,满满当当的忙活了一天时间,到傍晚时分,终于一座依着正房而建的小小的竹书房正式完工。虽然方敦孺没有动一下手,但小屋建成之后,他倒是喜不自禁,赞不绝口。在方师母收拾整理的时候,方敦孺挥笔泼墨写下了一副字,装裱之后挂在了门楣上,名曰:济世斋。
林觉看着这三个字,心想:方敦孺还是心中不忿,虽远离朝堂躲在书院当山长,但这济世二字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其实还是想干一番事情的。只是林觉知道,在此后的十二年的时间里,方敦孺都没有机会出山,一直在这里住着。自己上一世被杀时,方敦孺已经六十三岁,都已经老得须发皆白了。他这个济世的愿望怕是永远也完成不了了。
完成了这个大工程,方师母别提多高兴了。从当初第一次见到林觉和到现在见到林觉,方师母的态度已经三百六十度的大拐弯,对林觉关爱有加,亲如母子一般。林觉在剖竹子时手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方师母比谁都心疼,大惊小怪的拿着布条帮林觉裹了一层又一层,之后又不断的唠叨着要小心。
方浣秋在旁嘲笑林觉道:“看来我娘把你看得比我都重要了,我刚才也碰了腿,青了一块,也没见她这么心疼。”
林觉哈哈大笑道:“什么叫人缘,这就要人缘。我这个人就是招人喜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方浣秋连啐不已,但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看着林觉忙碌干活的时候,方浣秋在旁痴痴的想,若是林觉是自己家里人便好了。若是一家子能永远的这么在一起便好了。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病,方浣秋心中便徒生伤感,自怨自艾不已。明明有这么好的人在身旁,但却不能更进一步。因为她怕自己害了林觉,自己是不能嫁人的啊。
傍晚完工下山的时候,方师母拿出了一件长衫给林觉。方师母说这是替林觉缝制的衣衫,看着林觉成天穿着那件月白长衫,似乎没什么新衣服,于是便给林觉缝了一件。林觉欣然接受,他并不知道,这件长衫其实是方浣秋熬夜裁剪缝制的,方师母只是在旁指点罢了。方师母自然是知道女儿的心的,遇到这么个少年,却不能嫁给他去,作为女人,心中何其伤悲。
方师母认为应该尽量满足女儿的心愿,让她去为喜欢的人做事,毕竟女儿时日无多,有些情理面子上的事也不去计较了。于是,在林觉提出邀请方浣秋去林宅小住,让方浣秋也能领略花魁大赛的盛况的时候,方师母竟然一口便答应了,也免得林觉夸下带着方浣秋私逃下山的海口不能实现的窘迫。方敦孺虽然踌躇,但在方师母一顿嘀咕之后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叮嘱林觉一些注意事项,避免发生上一次发病的事情。林觉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方浣秋的喜悦便挂在脸上,跟着林觉下山时,她竟然唱了起来,开心的了不得。走在昏暗的林荫山道的时候,林觉伸手扶着方浣秋的胳膊,方浣秋则趁着前面的林虎和拉着骡子的焦大不注意的时候,将林觉的胳膊紧紧的抱了一回,毫不掩饰对林觉的爱意。林觉心惊肉跳,也不敢太过如何,任由她高耸的胸脯压着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带着她下山。
……
连日来,杭州城中的气氛已经有所不同。上至官员豪族之间,下到市井小民街头巷陌之中,关于八月十五花魁大赛的话题已经悄然升温。寻常百姓平日里哪得见到什么大场面,听曲观舞看戏这等事都是达官贵人们的专利,寻常百姓哪有能力去享受这样的娱乐活动。进去一次青楼倒也没什么,但要想见到那些色艺俱佳的花魁名妓们,那可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承受的花销。
而现在,杭州城数十座青楼中的头牌,几十位花界翘楚将在中秋前后数日集中亮相比拼才艺,而且可以任所有的百姓免费观看,这可是一年一度大饱眼福的机会。更别说,这花魁大赛已经举办了二十年,名声闻天下,已经成为杭州城百姓心中的一个颇为自傲的活动了。
越是接近八月十五,关于花魁大赛的话题便充斥了所有的街巷茶馆饭铺之中。认识的不认识,熟悉的不熟悉的,总是三言两语便会扯到花魁大赛的事情上去。
“嗨,你们知道么昨日洛阳名士东方未明和司马青衫抵达咱们杭州了。嚯,可了不得。万花楼和群芳阁能请到这两人前来助阵,当真是面子大的很了。我估摸着,今年的花魁非万花楼和群芳阁两家之一莫属了。”
“呀!真的么?东方未明和司马青衫都被请来了?这两人可是我大周闻名天下的大才子啊。此二人据说在洛阳汴梁两地家喻户晓。各大青楼都待为上宾。每出新词,各大青楼必重金求购,谱曲翻唱,风靡不休。万花楼和群芳阁请了这两人,那可有的看头了。倒要瞧瞧这两人谁的名气响,谁的才气高。”
“这位仁兄,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吧。那万花楼和群芳阁虽是两家,但他们其实是一家的,后面可是同一个东家。东方未明和司马青衫虽分别以两座青楼的名义相邀,但他们可是斗不起来的,他们是为同一个东家效力而来。亏你连内幕都不知道,还在这里乱说话,没得教人笑掉大牙。”
“这个……原来那两家楼子是一家?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谁这么阔气,开得起两家大楼子?你怎知道这些内幕?别不是骗我的吧。”
“骗你作甚?我自有消息来路。这后台的东家说出来吓死你,便是咱们杭州的梁王爷。”
“啊?原来是梁王?难怪了东方未明和司马青衫联袂而来了,这两人据说可是孤傲的很,但梁王的面子,他们怕是不敢得罪。不过这倒是有些奇怪,梁王爷开起青楼来了,这不是闹笑话么?”
“嘘……你想死么?可不要乱说话。梁王爷只是在幕后,两家青楼挂在他人名下而已。你不知道便别乱说。为什么开青楼?你这问题问的可真蠢的很。万花楼和群芳阁每日进账多少银子你知道么?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进账,你若日进斗金,还会在乎其他事情么?”
“兄台教训的是,这年头,有银子赚便好,可管不了许多。嘿嘿……我若能日进斗金的话,你要我吃一盆大粪我都愿意。”
“你这腌臜人,正在用饭的当口,你说这等恶心的话。呸呸呸,恶心死我了。”
“……”
类似这样的交谈充斥大街小巷之中。正如他们所言,这几日大批的文坛名士从大周各地抵达杭州。他们中的一部分是各大青楼请来助阵的,有的是前来观摩花魁大赛的,更多的是利用这次机会结交文坛泰斗名士,交流诗词文章借以扬名立万的。
当然,还有几位是作为本届花魁大赛的评审而来,他们都是在大周朝公认的人品德望以及在各自领域的泰斗人物。作为一个全大周都名气响亮的花魁大赛,保证公平公正的风气是它具有巨大公信力和影响力的前提。
整座城池,都进入了翘首以盼的模式,人人都期盼着今年的花魁大赛的到来,这是他们枯燥的人生中的难得的有乐趣的时刻。
………………………………
第六十四章 帷幕拉开
八月十四上午,林觉带着方浣秋去了清波门内的排演场所。昨天晚上,林觉便告诉了方浣秋自己和望月楼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当然家族之中的一些恩怨林觉并未提及。没想到的是,方浣秋得知林觉正在暗中帮助望月楼夺得花魁大赛的事后很是觉得有趣。这让她对这场花魁大赛的结果有了一分期待。
对方浣秋而言,花魁大赛只是瞧个热闹,谁夺花魁她可是一点都不关心。但现在,方浣秋找到了参与感,因为林觉助力望月楼的事情,让她对也带入了其中。
话本的排演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次的集中排演了。经过半个月时间的打磨,每一个细节的反复推敲,这场名叫《杜十娘》的话本已经接近了林觉心目中所要的感觉。无论服装人物灯光唱词对白,林觉都倾注了很多的心力。望月楼中的众女也不负众望,从开始时候的生涩和不习惯,到现在的演绎自如,并没让林觉失望。
花了两炷香的时间,林觉和方浣秋作为唯一的两名观众,完完整整的将已经完全成型的《杜十娘》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在帷幕拉上的那一刻,林觉微笑的点头。虽然尚不知这样的剧目是否会符合评审和百姓的趣味,但林觉认为,这出剧目已经接近完美了。
身边传来轻轻的抽泣之声,林觉转头看去,却发现方浣秋正在轻轻的抹眼泪,似乎十分的激动。
“师妹,你哭什么?”林觉笑问道。
方浣秋眼睛红红的转过头来到:“我被感动了,好悲惨的故事,但是,却又很好看。这话本真的是你写的么?这要是在花魁大赛上演出去,必是满场落泪了。”
林觉笑道:“这是故事而已,又不是真的,你不要太激动。你的身子不能太激动。话本是我写的,但话本再好,演的不好也是不成的,这些人在这里辛苦了半个月,便为了这出剧目。总算是打磨成型了。你给挑挑缺点呗?你不是说要替我参谋参谋么?”
方浣秋摇头道:“我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无一不佳。此剧目即便不能夺魁,也必将流传。”
林觉哈哈大笑,两人说话间,屋内灯光亮起,望月楼一干出演的女子纷纷从帷幕之后出来,谢莺莺和男装饰演公子李甲的红袖一起带着众人来到林觉面前施礼。
林觉和方浣秋忙站起身来还礼。
“林公子对众人的表现还满意么?今日是最后一日,若有可琢磨之处,还可有一日时间更改。”谢莺莺笑容满面的道。
林觉笑道:“我是挺满意了,不知那些大赛的评判满意不满意。”
谢莺莺笑道:“奴家和众姐妹只要公子满意便好,至于其他,顺其自然吧。公子不是说,做好自己能掌控的部分不留遗憾便好么?公子尽力,我们姐妹也都尽力了。”
林觉点头道:“很好,带着这样的心态便好。我只担心你们万一失利会生出失落之感。这出戏打磨至此,已告完成。你们现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静待明晚的花魁大赛了。”
众女一起鼓掌,面露喜悦之色。谢丹红和兰娘吩咐众人更衣换装收拾东西准备回望月楼。谢莺莺陪着林觉和方浣秋出了门来到院子里。
秋阳下,天高云淡。谢莺莺一直送林觉来到院子门口,驻足道:“林公子,奴家便不远送了,奴家要收拾收拾,下午轮到我望月楼的初赛甄选,若是连初赛都过不了,那岂非白忙活了。奴家要将公子那首一剪梅的谱曲和唱技再打磨一番,我可不想阴沟里翻了船。”
林觉呵呵笑道:“这事儿绝对不会发生。还有,那首一剪梅不是我写的,而是你写的。到时候可千万莫说漏嘴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便是。明日午后我们登上你们的红船咱们再聊便是。”
谢莺莺点头答应,盈盈下拜送别林觉和方浣秋二人。
林觉带着方浣秋出涌金门前往西湖。那里是花魁大赛举办的场地,林觉想来瞧瞧。来到涌金门外,但见西湖东岸一侧的码头山,堆积着大量的木头和毛竹。十几艘大船正从岸上载着原木竹排等物运往离岸百步之外的水面。那里,由浮排和原木搭建的一座方圆二十丈的巨大浮台正在成型,那便是明晚突入复赛的十五家青楼角逐花魁的竞技之地。
那浮台的格局已经初见雏形,一面封闭,三面开放。封闭的一面自然是供人换装候场之用,其余三面环水,面朝东边的杭州城墙,距离岸边百步的水域可以停靠船只,而且岸上的大道乃至城墙城楼山都可以供人观看。这应该是充分考虑了明天晚上前来参与的人数。
林觉和方浣秋欲乘船靠近细看,还没到码头便被几名兵士上前拦阻。
“奉知府严大人,杭州宁海军指挥使宋大人之命,昨日辰时到明日午时,西湖沿岸以及水面由宁海军水陆兵马封禁,保证花魁大赛的正常进行,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布告在城门口,你们没瞧见么?”一名士兵指着城门口高声喝道。
林觉忙带着方浣秋回转进城。刚才出城时确实没注意张贴的布告。驻扎在杭州府的正规军宁海军都已经出动维持治安了,足见官府对此次花魁大赛的重视程度。须知宁海军可是正规军,若非大事,他们是不会出动的。
林觉虽两世为人,上一世几乎在杭州城呆了他的整个人生,但花魁大赛却一次也没参加,更不知场面和气魄居然如此的隆重和庞大。从进入八月以来,亲眼看到的和亲身感受到这场盛事的隆重程度,林觉的心里也开始激动和期盼了起来。
上一世自己错过了多少精彩之事啊,自己怎么能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呢?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
午后未时,位于杭州馆驿大厅之中设立的花魁大赛预赛的考场便设立于此。外间的等候之处,二三十名青楼女子在丫鬟和妈妈的陪同下各据一方屏风之后等待上场。上午的预赛中已经有十名入围者。万花楼的楚湘湘、群芳阁的顾盼盼,飘香院的艾真真等十名花魁的有力竞争者已经入围。特别是楚湘湘和顾盼盼,两人分别以一首当时词坛双壁的东方未明和司马青衫的新词谱曲歌舞,一曲既罢便直接锁定了直接晋级的名额,而无需时候集中推议,可谓是实力强劲之极。
谢莺莺坐在一座青竹屏风之后的小几旁喝着自带的润嗓的茶水等待着。一旁的谢丹红明显有些紧张,不时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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