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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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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个混账,怎敢有如此狠心?这混账莫不是疯了不成?”林伯庸再次大怒。咆哮了数句之后,厉声问道:“他们没得手是么?林觉一直好端端的。是他悬崖勒马,还是被林觉知晓躲开了?”
“家主明鉴,事后推测,是被林觉公子察觉了,所以没有得手。因为第一天没有得手之后,林觉公子便再也不出城了。在城里他们可不敢动手。再之后,便是林全公子被钱氏抓奸的事情发了。林全被家主责令离开杭州,当然也不会在要人去对林觉下手了。家主,您说,那件事林觉有无动机?如果他知道林全暗中对自己下手,那么他是否会反击?”
林伯庸何等精明,事实上话说到一半他便有些明白了。林全和林觉为了个丫鬟而交恶,林全吃了暗亏,于是便想从暗中找回。然而却被林觉发觉。之后林全便出了事,被钱氏在盈香居当街抓奸。整件事一梳理,不难察觉此事绝非偶然。若是有人说是林觉暗中的策划,那也一点不让人吃惊。
“长青暗中查了,消息是一位名叫秋容的丫鬟透露给钱氏的,而且是事发前一个时辰才告知了钱氏,那时候林全公子正好在盈香居包养的妇人那里。其次,这个秋容的丫鬟事后被林觉向家主要到了他房里,说什么带到书院去跟着伺候,是家主亲口答应了他的。然而,他的房里,包括松山书院之中这一个多月都没见到这个叫秋容的丫鬟的影子。宅子里查人的时候,林觉说她是手脚懒散笨拙被自己赶走了,然而这显然不尽不实。在长青看来,这正是他在销毁人证线索。那秋容正是关键的线索人证,被他给弄的不知去向了。联系到事发之前他去春来茶莊几日,那便是去提前踩点。整个一个线索串联起来,此事定是林觉在背后策划无疑。林觉公子可真是教人刮目相看啊,一切的计划安排谋划都周祥齐全,事后证据都被切断了,查都无从查起,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人。”
林伯庸已经有些无言以对了。黄长青这一番话说出来,在林伯庸的心里,林觉已经彻底的变了形象。他再也不是那个温顺懦弱的庶子了,他是个满怀机心的恶魔。他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安排了一出出的戏码,然后将林全通过自己之手拿下。
“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林伯庸喃喃道。本以为掌控全局的自己,却在现在发现,自己的林家这座漂亮的根基牢固的高楼大厦,其实不过是一座破破烂烂,霉气冲天,随时会倒塌的小木楼。还好有自己和二弟两根顶梁柱顶着,才不至于坍塌。
“家主,若要完全的弄清楚此事,着实其行,长青建议家主派人去问问张通判,那日为何要请家主去春来茶莊见面?而且是在午后时分。怎么就那么巧,家主和张通判都见到了那一幕。”
“你是说这也是被人设计了?”林伯庸惊愕道。
“长青不敢肯定,但此事绝对有蹊跷。家主不也对那次见面感觉奇怪的很么?事后家主怕是没问张通判为何那日要去春来茶莊吧。想来有人算准了家主不会问,张通判也不会问。这本都是人之常情。然后长青细细的想了想,明白了为什么他要这么安排,因为那场好戏若是不被家主看到,事后也无人敢禀报家主,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而家主看到了,张通判也在场,家主定会觉得丢脸,所以会严惩林全公子。所以,这一步的设计便是要家主不能饶了林全,归根结底还是冲着林全去的。那么便一贯而通,很好理解了。”
林伯庸也一贯而通了,心里的震撼难以形容。整件事其实也不算是特别的精巧和严密。但一环扣着一环,一环也不松脱,所以一步步的将整个计划推进了下来,达到了最终的结果。所有人都是这计划中的棋子,可气的是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枚。
“当真是林觉所为的话,这可真教老夫无话可说。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只是个无声无息的庶子啊,怎地忽然变得如此可怕?这太让人意外了。”
“家主,长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长青理清楚了这些事后也是很惊讶很震惊的。林觉公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机?当真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但林全的事情和望月楼抓奸的事情一旦坐实,林觉便犯下了逐出家门的大过,到时候逐他出族也是理所当然了。”
林伯庸被最后这句话提醒了,说来说去,现在是要将林觉逐出家门。而他的这些作为虽然让人震惊和惊讶,但却也正是逐他出家门的理由。说来说去,黄长青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自己,便是要为自己逐出林觉找到理由。
“长青,你去搜集所有的证据。关于林全的那件事以及望月楼误捉张衙内的事情。咱们还有三天时间,我要你搜集人证物证,免得他抵赖。到时候他若是抵赖的话,可以堵住他的嘴。不过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要低调行事,不要弄得家丑外扬。另外老夫在三天之后也还是要找林觉谈一谈,最好他自己承认做了这件事,自己自愿叛族离开,便省的我们公布这些证据,还要向全族公布,那对全族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两手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三日之后,必须要他离开林家,从此再无瓜葛。”
“家主放心,长青定办的妥妥当当的。长青早就在林觉身边安排了一个眼线,便是为了今日能完成家主的吩咐。长青就知道会有今日的。”
“哦?眼线?”
“请家主不要误会,只是长青为了暗中调查而布下的跟踪之人,只是林觉太过刁钻警觉,所以将人安排在他身边。便是那个
赶车的焦大。”
林伯庸怔怔的看着黄长青,忽然间他发现,自己心目中的林家的那座破楼又倒塌了一片。家中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暗中监视,胡来乱搞的地步了。尚不知还有多少事情没被发现,若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怕是那座木楼只剩下两个柱子立着了。
………………………………
第八十五章 风雨将至犹未知
这几日林觉过得很消闲。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林宅之中,目前似乎没人故意跟自己作对。林全夫妇和黄长青都吃了自己的亏,一个被赶出了杭州,一个大管家的职位丢了,暂时没有兴风作浪的能力。更妙的是,他们都不知道两个人的倒霉都是自己从中作梗。
书院里的学业也自如常,对林觉而言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上一世读了十几年的书,肚子里已经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上一世有了中科举的经验,这一世也自然知道要往哪方面努力,所以并不吃力。薛蛮子的甲字二堂虽然奇葩,但在课业上的讲授还是兢兢业业的,薛蛮子也是个有见解之人,每每还是能给林觉一些启发。
方家那里,林觉是每日必去的。帮方敦孺抄书撰写,整理稿件是每日身为学生的必修课。从中,林觉也窥见了方敦孺的一些主张的苗头。有一些主**觉虽然觉得不合时宜,有些让人吃惊。但方敦孺不在朝中,只是在野大儒,这些东西也对朝廷政策影响不大,倒也不必去跟方敦孺讨教。
方敦孺对林觉的态度也益发的器重,自从花魁之事两人长谈之后,方敦孺认为林觉的文才堪称不世之材。他自己觉得都有些不配作为林觉的师长,因为林觉写的那几首词,连他也写不出来。所以,这样的一个不世之材投入他方敦孺门下,自然是自己的荣光。但另一方面,方敦孺也觉得自己的责任很大。他必须教导好林觉,让他不至于走向歧途。文采是文采,人品是人品,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就像之前方敦孺收过的唯一一位弟子吴春来,也是才情高旷之人,然而科举入仕之后,便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依附于权势,做了很多不齿之事,反而成为了自己心中永远的块垒。
方浣秋因为能天天见到林觉,倒也成天荣光焕发。方浣秋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神情,但身边的人可都是心惊肉跳的。方师母和方敦孺都能看得出自己女儿眼中的情意。看着林觉的眼神神采流转,爱意满满。而且原本不太在意外貌的方浣秋也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买了花粉首饰衣衫,每逢林觉来了,方浣秋都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一个本来就姿色俏丽的女子,再精心的打扮一番,美的简直惊心动魄。特别是方浣秋身上有一种弱不禁风的书卷气,更是别有风情。这让方敦孺时常在房中暗叹:这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然而林觉却苦了,若方浣秋是个正常女子,林觉自然是求之不得。能得此女为妻,那也是福气。但是,因为方浣秋的病,林觉只能对天长叹。面对方浣秋,林觉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方浣秋的喜欢是不加掩饰的,是真挚热烈的。一开始,林觉既高兴却也极为苦恼。他不能投入进去,因为此事不成事实。但林觉若是表现的冰冷,却又怕伤了少女的心。所以只能不咸不淡的吊着,也不能太亲密,也不能太疏远。好在方浣秋自己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她本就是个落落大方的单纯少女,喜欢了就喜欢了,却也没有太多的矫情。
林觉为此不免唉声叹气。方师母又抽空跟林觉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的内容让林觉心惊肉跳。方师母的意思是:我们不会逼你娶浣秋,因为她不能嫁人也活不了几年。但我们希望她活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希望林觉不要顾虑,若是也喜欢浣秋,不妨对她好一些。
这种话其实不能说的更直白了,这年代的父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已经足见开明,也说明方家夫妇对浣秋是多么的疼爱。他们希望浣秋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快活的,能让她享受到情爱的欢悦。林觉虽然觉得这种关系很是畸形,不已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不是公然要自己耍流氓么?但是,一看到方浣秋巧笑嫣然的俏脸,林觉便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应该享受一个完整的人生。当然包括一场投入的爱情。
终于在一个午后,林觉和方浣秋站在摩崖之下看秋色的时候,方浣秋不小心滑了一步倒在了林觉怀里,然后火山便爆发了。两人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亲吻得谁,总之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方浣秋脸色发白,林觉才赶忙停止。这一吻差点让方浣秋犯病,喘气喘的像火车。林觉忙安慰她平静下来,这才避免了诱发病情。这也说明了方浣秋的病是根本无法成亲生子的,任何情绪激动的情形下对她都是一场劫难。亲吻都这样了,万一同床做那种事情,岂非当场便病发了。
这一次的接吻虽风险颇高,但经过这一吻之后,两人的关系便正式的确立了下来。方浣秋固然更加的容光焕发,但对林觉而言,虽心理上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但每一次的亲吻都成了一场冒险,这着实让人纠结。接吻时还不能过于撩拨,不能造成情绪的激烈的情动,林觉本就不是各中高手,这种技术活林觉还很难把控。
望月楼那边的事情也步入正轨,江南大剧院正以极为响亮的口碑横扫全城。仅仅开演了数日,便成为城中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因为每日暂时只能一场,而且一票难求。所以票价已经水涨船高。有人在大剧院外开始当黄牛炒票,闹的人怨言死起。而林觉对此早有准备,当谢莺莺派人来问计时,林觉果断的让她实行购票入场实名制,杜绝了这股歪风。同时,票价也在林觉的建议下作了微调,普通票上浮二十文,包厢雅座上浮一两银子。此举居然没有引起任何的不满。
望月楼退出花界改为大剧院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完全的一帆风顺,起码在内部便有不少分歧。据林觉所知,望月楼内部曾经因为此事而闹腾了一番。青楼女子之中有很大比例是身不由己被各种原因所迫从事的这一行,但其中也不乏有好逸恶劳好吃懒做,只想靠出卖色相皮肉不劳而获之人。望月楼中自然也有这样的人。
当得知从此需要靠演戏来获得钱财过日子,而且每月不过十余两银子之后,一些人便不愿意了。这些女子平日里轻轻松松的便可赚的数十两乃至上百两一个月,而且无需太多的艰辛只需出卖色相即可,现如今却要去卖力演什么戏,尝过演戏之苦的自然都知道这碗饭可不容易。况且收入上还大幅度缩水,这岂是她们所愿。不夸张的说,以前一个月的胭脂水粉点心钱都要花十两银子,这点钱实在让她们看不上眼。而且更让她们难以理解的是,望月楼新得花魁之名,生意好的不得了,这时候却要退出花界,这件事是世上最蠢的决定了。
七八名女子一起去跟谢丹红谢莺莺闹,她们不愿意去演什么戏,挣这份辛苦钱。谢莺莺和谢丹红苦口婆心的劝她们,告诉她们这是从良的良机,从此可以摆脱风尘之扰。而且这一行不必担心人老珠黄,便是上了年纪也还是能上台演戏的,总之生活其实比以前更有保障和尊严。
但这样的话,那七八名女子是听不进去的。她们吵闹着不依,无论如何不肯。她们要求谢丹红放了她们自由之身,反正望月楼已经关了,还攥着自己等人,妨碍自己等人的出路作甚?谢丹红和谢莺莺无奈之下做出了决定: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既然她们不愿留在这里,便也放她们自由。发还她们的卖身契,免了她们的赎身银子。姐妹一场,好聚好散。
于是乎,这七八人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望月楼。不仅如此,因为她们的举动,也导致了几名尚在犹豫之中的女子也提出了要走。谢丹红和谢莺莺一概应允,绝不强留。最后,整个望月楼三十多名女子,留下了二十人愿意抛弃过去,鼓足勇气重新生活。
这个消息传到林觉的耳朵里的时候,林觉并不觉得意外,但对谢丹红和谢莺莺的处理方式,林觉感觉到有些不妥。她们就这么放走了那十几人,连她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了她们,甚至连一个像样的约束条件都没提出来,这显然是太过随意了。她们也许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然而在林觉看来,这件事或有隐忧。毕竟自己在望月楼中的活动是瞒不过楼中女子的,她们即便要离开,也需要约束她们保守秘密,不得透露之前的那些事情。而这些谢丹红她们都没做,这让林觉有些恼火。
但想一想,谢丹红和谢莺莺她们那里知道自己所担心之事,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事背后会带来的隐忧,她们也并不善于周祥考虑全局。某种角度而言,这也是一种善良。况且这本是望月楼内部之事,林觉也不能因此而责怪她们。唯有暗自希望不要有什么节外生枝之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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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摊牌
九月二十一晚上,吃了晚饭后,林觉坐在窗下为西厢记话本润色。故事的梗概和一些经典的唱段他是记得的,但在台词对白场景灯光服饰等各方面的细节上,林觉需要细细的琢磨。林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剧组中的万能者。编剧导演道具灯光等等都一职担当,倒也圆了在地球的那一世的一个导演梦。只是没办法潜规则几个女演员,否则便是正宗的导演了。
正在沉思冥想之际,外边院门被敲响。绿舞忙出去开了门,但见大管家赵连城带着几名提着灯笼的小厮的护院站在门前。
“赵赵大管家?”绿舞有些慌张,自己这个小院可很少有人来,特别是正房中的那些人。管家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回。处于对正房中那些人的莫名的惧怕,绿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绿舞啊,林觉公子在屋里么?”赵连城笑眯眯的问道。
“在在,赵管家里边请。”绿舞忙道。
“哦,不必了。你去通禀一声,请林觉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就说家主要见他。”赵连城笑道。
“家家主?”绿舞更加的慌张起来,她觉得一定是又要出事了,这才安稳了几天,又不知要出什么事。
“快去啊。家主等着呢。”赵连城皱眉喝道。
绿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回身来,进了房里一把便将门关上了。林觉握着笔在写字,头也没抬的问道:“谁来了?是你的那些小姐妹找你来说悄悄话么?”
绿舞走上前来,一把抱住林觉的胳膊。林觉转头看去,灯光下绿舞的脸色一片煞白。
“怎么了?”林觉将毛笔搁在笔架上,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不好了,家主要见你。赵连城就在院门口等着你,要你和他去见家主。”绿舞带着哭腔道。
林觉愣了愣,旋即笑道:“家主要见我,我去见他便是,你怎地这般模样?”
绿舞艰难的道:“公子,绿舞觉得要出事,绿舞很害怕。”
林觉呵呵笑道:“什么就要出事?你这简直是惊弓之鸟了,只是说个话而已。我去去就来,莫要多想。真是个小可怜。”
林觉伸手在绿舞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起身来笑着道:“拿外衣来,我穿上去见家主。”
绿舞慌里慌张的取了长衣给伺候林觉穿上,扣盘扣的时候手上哆嗦的不行,显然心中的紧张没有消除。林觉觉得有些好笑,捧着她脸亲了一口,安慰几句,开门出去来到院子里。
“林觉公子,还没好么?家主等着呢。”赵连城站在院门口叫道,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林觉缓步走来,笑道:“赵大管家,这么会儿便等不及了么?这是出了什么火急火燎的大事?就算是天塌下来,赵大管家也不能这么急啊,你都这么急,还如何能让下边的丫鬟小厮们安稳?”
赵连城见了林觉却也在礼节上不敢怠慢,躬身行礼道:“见过公子,不是我急,是家主急。我这不是怕家主等的着急么?天塌下来倒是不至于,就算塌了,不是还有家主和各位家主顶着么?我们这种只是跑跑腿罢了。”
林觉呵呵笑道:“大管家未免将自己看的太低了些,我林家的大管家,出了林宅可是都要被人尊称一声爷的。”
赵连城笑道:“多谢公子抬举。事不宜迟,咱们这边走吧。家主在前厅等着呢。”
林觉伸手道:“那便请吧。”
四名小厮两前两后提着灯笼将林觉和赵连城夹在中间,几人转身便走。绿舞站在院门口叫了一声:“公子!”
林觉回头摆手道:“回去吧,叫小虎关了院门,你早些睡,不用等我了。”
说罢转身阔步离去。绿舞小手紧紧的攥着,远远看灯笼绕行院墙之后,心事重重的回到院子里拴上了院门。
林宅前厅之中灯烛明亮,但偌大一个大厅之中,只孤零零的坐着一个林伯庸。他静静的坐在桌旁的红木大椅中,手中握着一只玉蟾蜍的把玩物件,眼神若有所思。
林觉踏入了厅门,见到厅中只有林伯庸一人也觉得甚是意外。他本以为请的不是他一人,或许是家族中的事情需要自己列席而已,但现在看来,却并非那么回事。林觉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想想刚才绿舞的反应,林觉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太安逸了,以致于有些忘形,失去了对危险的嗅觉。绿舞才是那个灾难临头前先感觉到危险的灵敏的小动物,自己刚才还笑话她,没准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侄儿见过家主。”林伯庸抬头望来之时,林觉上前行礼。
林伯庸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厅门被人砰然关紧。林觉益发的觉得有大事发生。
“坐,那一盏是刚刚沏的茶,还热乎着呢。”林伯庸的态度很是随和。
林觉道谢之后缓缓坐下,眼睛看着林伯庸。
“不用紧张,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谈谈心。说起来我身为你的大伯,还没好好的跟你这个侄儿交过心。也是家中事务繁忙,所以没找到机会,实在惭愧的很。”
“家主说哪里话,家主撑着林家这副家业,肩上担子重如千钧,几百口人张着口要吃饭。家主日理万机,忙的脚不沾地,那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倒是侄儿未能替家主分忧,才是惭愧之极呢。”林觉笑道。
林伯庸微微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倒也养人心。足见你是个明理的。你虽是三房庶子,但我说句心里话。几房公子之中,老夫对你却格外的看好。”
林觉微笑不语,心道:“你这话可太假了,有意思吗?当我三岁孩童么?”
“说了你可能不信,你当年出生的时候,你爹娘请了天龙观的秦道长来给你摸骨算命,秦道长说你有大富大贵之像。那秦道长可是杭州城出了名的半仙,算卦看相极准。自那时起,老夫便对你寄予厚望。你的名字叫林觉,这个名字是老夫替你起的,你可知道?”林伯庸沉声道。
林觉有些惊讶,他并知道这些事,小时候的记忆还有这个名字的来历,在自己这个皮囊之中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而自己的魂魄附身于上,所知的记忆也仅是皮囊的记忆。原来的皮囊记不得,自己当然也无从知晓。
“觉者,悟也。老夫给你起这个名字,便是期望你将来能有大悟,能得大成。而且,还有一层意思,便是你小时候不肯安眠,他人都睡了,你还睁眼不睡。你父跟我谈起此事,便说你是春眠不觉晓,一夜都不睡。故而这个名字也是契合你的。”林伯庸呵呵笑道。
林觉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温暖,在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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