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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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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众卫士齐声呐喊,猛冲上前。双方本就距离不到二十步,眨眼间便冲到衙役们面前。
“护住郡主。”白冰一声娇喝,身子腾空而起,飞扑而上,直奔方敦孺而来。她早就想好了,一旦动手,第一个便将方敦孺擒获,必要时将他格杀。管他什么官儿,管他和公子什么渊源,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林虎横过身子挡在小郡主身前,以免被对方箭支射中,绿舞也将身子站在小郡主身前,却被小郡主一把拉到身侧。两名卫士横身过来,和林虎一起将两女身前挡了个严严实实。
箭支嗖嗖作响,不过衙役们并非没有脑子。有了那一箭的样子,他们都将箭射向了半空中,他们宁愿射不中人,也比射中对方要好。与此同时,一道白影后发先至,飞上了众衙役的头顶。白冰脚尖点着一名衙役的帽子,身子再度跃起,扑向站在台阶上方的方敦孺。
“保护方大人。”有人大声叫嚷。
十几名衙役立刻涌在方敦孺身前,举起兵刃对着扑来白冰乱挥乱舞。唐缺拉着方敦孺往衙门里退去,他知道白冰的厉害,自不能让方敦孺和自己一样被白冰制住。
白冰身在半空,下方兵刃一片雪亮。不得已沉身下落。落脚处正在衙役人群之中。立刻抽出青笛开始动手。下方卫士们也已经冲到了衙役们面前,双方你来我往刀剑相交打斗起来。
小郡主是有分寸的,来时便吩咐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伤人性命。卫士们自然不敢违背,所以打斗之时并不下狠手。否则以卫士们的武技,一交手必有死伤。
双方人员缠斗在一起,刀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不时有鲜血飞溅而起,惨叫之声发出。有人受伤了,有人倒地了,有人哭喊叫嚷了,有人举步逃跑了。场面乱做一团。
方敦孺气喘吁吁的站在中堂衙门里,面色发白的看着这一切。他根本不想事情变成这样,但这一切似乎已经变得无法控制。他在想,此刻该不该再坚持下去,还是应该立刻将林觉放出来平息这一切。但是倘若这么做,自己便将威严扫地,承认自己有错在先了。这之后还如何查案?自己已经宣布了林觉是从犯,这不等于是承认自己冤枉了林觉,承认自己无端羁押林觉么?
方敦孺犹豫不决之时,唐缺拽着他的袖子道:“中丞大人,快走,我们的人挡不住了。快从后门离开,去搬救兵去。”
方敦孺看到了门口那白衣女子一路打翻七八名衙役朝自己冲来,知道她的目标是自己。但要他落荒而逃,却又不是他的性格。方敦孺别的没有,便是有一身臭硬的骨头。这种时候他是绝不会逃走的,他可不仅是对别人刻薄,对自己同样的不讲道理。认了死理的话便是掉脑袋也是不怕的。
“老夫不走,他们还能杀了老夫不成?我便不信,他们敢杀了老夫。”方敦孺怒道。
唐缺跺脚道:“那是何必……哎呦……大人你不走,卑职可要走了。”
唐缺撒腿便走,因为他看见白冰挥动青笛打晕最后一名衙役,正猛冲而来。他可不想再被这个女人给拿住。
方敦孺怡然不惧,负手站在原地对着白冰喝道:“大胆,你敢对老夫如何?”
………………………………
第七九一章 母子之间
白冰冷声喝道:“放了林公子,否则今日送你归西。”
方敦孺仰天大笑,冷声喝道:“原来林觉便是你们这些人给带坏的。身边有这些人,他能学什么好?动辄喊打喊杀,你们是土匪还是强盗?”
白冰可没闲工夫跟他磨嘴皮,她对方敦孺可没什么好感,也并不关心林觉和他的关系。
“放不放?”白冰冷声道。
“休想!除非杀了老夫。”方敦孺骨头就是硬,他对别人不讲情面,对自己同样如此。
“好,那便杀了你又如何?”白冰手指轻按机簧,粲然一声,薄如蝉翼的刀刃从青笛前方弹出,冷光扑面。
方敦孺负手冷笑,毫无惧色。白冰也不多言,青笛挥起,一道青光耀眼划过,眼看方敦孺便将人头落地。一场惨案在所难免。
……
……
午后未时时分,郭冲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福康殿太后寝宫中的女官前来传话,说太后请皇上过去叙话。郭冲答应了,却没有挪动身子。因为他正好批阅到的是三司衙门呈上来的有关上半年五个多月的财税收入情形,以及要求拨银子的几处大项目的预算。
郭冲对此自然是极为关心的。
变法开始到现在,他其实心也是悬着的。对于严正肃和方敦孺的信心满满,郭冲其实信心并没有那么足。更何况,反对变法的奏折一直不断。朝中几名重臣的沉默不不表态,恰恰说明他们对于新法是不支持的态度。郭冲的压力巨大,他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要支持变法,倘若变法没能成功,带不来想要的结果,那么自己便要承受因此而带来的结果。
郭冲不想被人认为是昏聩之君,即便做不成千古一帝,他也要做个贤明之君。而变法倘若不能成功,自己一定会被人诟病。虽然大臣们也许嘴上不说,但他们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百姓们也必然会私下里议论的,各种话都是能说出口的。这还罢了,最厌烦的便是那些史官,他们会将这一次的失败记入史册之中,让后世的人也对自己指指点点。郭冲绝不想这一切发生。
好消息是,新法的推动效果立竿见影,朝廷的财税增加,财政状况正在得到改善。根据严正肃和方敦孺的预计,今年的财税总收入将要达到创纪录的一亿两纹银。照这个势头下去,大周朝廷的各项停滞不前的事务都将会得到推动。只要有了银子,什么事都好办的多。
坏消息是,越来越多情况出现。朝廷内外,对新法的诟病和一些举措的指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民间关于新法推行过程中的一些问题也越来越恶劣和严重。政事堂的三日邸报上呈上来的全是这些关于新法推行过程中造成的对百姓的伤害以及地方上百姓对抗官府而造成的各种动荡。每一次看到这邸报,郭冲都恨不得将这些丢到火盆里去。
他知道,这是宰相吕中天他借此在提醒他,新法的弊端很明显,已经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而且也在借此表明他们一直反对的态度。郭冲一开始其实并不太相信他们递上来的内容,他曾经命了皇城司指挥使陈玢派人去核实邸报上的内容,结果全部都是真的,这让郭冲很是有些心塞。虽然严正肃和方敦孺也曾说了,新法的颁布和实行必是会有些负面影响的,什么重病猛药的比喻郭冲也是明白的,但是这些是越来越多,这不得不让郭冲忧心忡忡。
郭冲现在所能期待的便是,赶紧将新法推行下去,赶紧立竿见影的起到效果。赶紧将银子用在那些该用的地方。赶紧的让百姓们能见到新法所带来的变化。也许这是大周复兴所必须经历的阵痛,也许这正是猛药所带来的毒性,但愿这阵痛不会太久,毒性不会太强。当新法全面的落实下去之后,大周重现盛世之光时,那么今日所付出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太后第二次派人来请郭冲去福康殿时,郭冲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太后从来不这样。如果自己在处理事务的时候,太后绝对不会连续派人来打搅自己。事后自己再去的时候,太后总是会说:国事为重,有事便做事。但今天,太后明知道自己在做事,还是派了第二次人来请自己去,似乎是真有什么事儿了。
郭冲问来请的宫女:“太后是有什么事么?不会是身上不舒服吧。”
宫女忙回禀道:“太后好的很,只请皇上去说话。具体要说什么,奴婢却不知道。”
郭冲无奈,只得起身前往福康殿中。对于这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母亲,郭冲内心里自然是极为尊敬和孝顺的。他从未违背过太后哪怕一件小事。当然,太后贤明,也从未提出过出格的要求。很多事情都是郭冲为了孝顺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譬如太后生日时送的名贵礼物,为太后开心而替太后修建的艮园。搞得自己因为没银子而难堪,也是自己愿意尽一份孝心。太后可从未提过这些过分的要求。
郭冲在内侍侍卫的陪同下摆驾前往,进入福康殿东阁内时,见卫太后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郭冲忙上前见礼。
“皇上,你来啦。快坐吧。来人,上茶。沏皇上最爱喝的武夷山云雾茶。”
卫太后看到郭冲笑了起来,眼角鱼尾纹都堆在了一起。这笑容让郭冲很是暖心。多少年来,他便是在太后这样温暖的笑容里渡过。无论是心情低落还是高兴的时候,这笑容都让他安心舒服。因为郭冲知道,母后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杂质,那是对自己真正的爱意。
“多谢母后,母后身子还好么?这几日儿子忙的很,没来陪母后说话,儿子赔罪了。”郭冲上前扶住卫太后的胳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母亲的手。
“皇上日理万机,辛苦的很。我这老太婆子可不敢耽搁皇上的时间。我现在身子好的很,吃得下睡得着,用不着皇上担心。坐下说话,怪累的。”卫太后笑道。
郭冲点头坐下,女官送上茶来,沏上了一杯碧绿晶莹的武夷山新茶。郭冲一闻这香味儿,顿时神清气爽,大为赞叹。
“知道你爱喝,福建路转运使夫人来京,给哀家带了一包这武夷山云雾茶。本来哀家是要送给皇上喝的,但又一想,不如留在这里,皇上来了便给沏一壶好茶,这样皇上便会经常来看我这老婆子啦。后来想想,这样是不对的。这一次剩下的茶叶都给皇上带回去喝。不必吊着皇上胃口啦。”卫太后笑眯眯的道。
郭冲站起身来,眼中竟有雾气升腾。轻声道:“母后,是儿子不孝,很久没有来看母后了,儿子实在是……实在是不对。”
“皇上别这么说,你现在很忙,母后都知道。朝廷在做大事,正在关键的时候,母后心里都明白。那变法的大事很是闹心,上上下下七嘴八舌的闹腾着,哀家知道你每天都在想着这些事,我岂会怪你。你已经很好了,当初你父皇在世的时候,我大周还没这么多事。你父皇喜欢铺张,把个前面积攒的东西都花光了,现在国家到了你的手里,教你为难了。母后是明白人,母后心里都清楚。”太后轻声道。
郭冲忙道:“儿不敢指责先皇之事,儿子是皇上,为国事操劳也是应该的。再说,儿子总不能指望着吃老祖宗的老本儿,总得自己励精图治才成。”
卫太后高挑大指,赞道:“不愧是我儿,这话哀家爱听。打小你便是个有志气的,我瞧着便不一样。现在看来,哀家的眼光没错。”
郭冲笑道:“母后,儿子都五十岁的人了,你还说小时候的事情。”
卫太后呵呵笑了起来,郭冲也看着她笑,母子两人毫无芥蒂,亲情融融。
郭冲落座喝了几口茶水,赞了几句,笑着问道:“母后急着叫儿子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跟儿子说吧。母后便请直说吧。”
太后笑道:“急着要走是么?”
“不不不,母后这么说,儿子可真要羞愧死了。这样,儿子在这里呆到晚饭后,等太后睡下了再走。政务虽多,但那是做不完的。母后可只有一个,我可不想惹母后不开心。”郭冲笑道。
老太后笑的满脸褶子,嗔道:“皇上越发的会说话讨人欢喜了。哀家可不敢占用皇上这么多时间,不然那些大臣们会上折子参奏哀家的。”
郭冲大笑。卫太后定了定神,朝一旁伺候着的宫女内侍们摆手道:“你们都出去,让哀家跟皇上说几句体己话。”
郭冲愣了愣,太后要说的话似乎很重要。于是也摆摆手道:“都出去吧。”
一群人纷纷出门,关了们下了帘子,屋子里只留母子二人。郭冲笑道:“什么事啊,母后让儿臣都有些紧张了。”
卫太后脸上并无笑容,轻声道:“皇上,你知道哀家是从不过问政事的,这也是我大周立国以来的规矩。后宫不干政,哀家可从没坏了这规矩。”
郭冲一怔,忙道:“母后贤德,从未有过干涉之事。便是儿臣向母后询问,母后也是告诫儿臣要自己做主的。这一点儿臣最清楚。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来了?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
第七九二章 晓之以情
卫太后缓缓摇头道:“不是有人说闲话,而是哀家今日想破个例。哀家这么做是为了我皇族和谐着想,并非是要干涉朝廷律法。今日所言倘若皇上以为哀家说的不对,那也不必听我的。哀家只说出我心中所想,皇上自行定夺便是。”
郭冲皱眉道:“母后到底要说的是什么事?还请跟儿子明说便是。儿子一定遵照母后的吩咐便是。”
“好,那哀家便直说了。哀家听说,你二弟郭冰最近闹出了些事情出来了是么?他杀了人?还是个四品的大员是么?”
郭冲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皱起来。他没想到太后说的居然是这件事。此事其实原本也瞒不住太后,郭冲也一直想找机会向太后禀报。但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他是不会禀报太后的,因为他心目中的处罚会是很严重的结果,他怕提前告知太后,会横生枝节。所以他决定等案情查明,处罚确定下来之后再跟太后说。到那时一切尘埃落定,太后就算有意见,自己也可以朝廷的决定和国家律法不可更改为由去为自己解释开脱。
其实,以郭冲对太后的了解。只要郭冰的罪行真的被确定是蓄意杀害朝廷官员,对抗新法的实施,损害江山社稷的话,母后也未必会反对。但他还是决定防患于未然。
然而,太后这时候居然主动问起来了,这绝不是件好事。郭冲立刻想到了,是有人向太后禀报了此事,并且求情了。听说梁王妃来京了,郡主也来京了,虽然她们母女都没进宫,但难保没有托人带信进宫。或许便是跟此有关。
“母后,这件事儿臣原本是打算向母后禀明的,但是此案目前尚未查明真相,儿臣已命方敦孺全权查明此案,待案情明朗,自会向母后禀报。”郭冲沉声说道。
卫太后叹了口气,沉吟半晌,低声道:“皇上,哀家这一辈子没什么成就,唯一让哀家觉得开心的便是生了两个好儿子。不说为社稷传承出力,对哀家自己而言,母慈子孝儿孙绕膝,这一辈子也就没白活了。你们兄弟两个都很孝顺,皇上自不必说,聪慧圣明无人可及,你二弟虽然顽劣些,脾气暴躁些,行事出格些,但也还算中规中矩。记得你们小时候,兄弟两个关系很好,冰儿也最听你的话,对你言听计从。他对你这个兄长还是很尊敬的。哀家要说的是,无论冰儿做错了什么,他终归是你的同胞兄弟,你一定要多担待担待。不看在别人面子上,只看哀家的面子,也请皇上能多多宽容。”
郭冲紧皱眉头并不说话,心中只思索是谁跑来跟太后说了这件事,回头该好好查一查。自己严令不许将外边的事情禀报进来,还是有人这么干了,这是公然违背自己的旨意,不得轻饶。
“皇上啊,哀家知道这些话原本不该说的,可是你们都是我生的,都是我的儿子。哀家只要在世一天,便不想看到……不想看到找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有什么变故。在你看来这是朝廷大事,但在哀家看来,这是家事啊。我不能不跟你啰嗦几句。皇上莫怪哀家多嘴。”太后柔声续道。
郭冲皱眉道:“母后,这件事您不要操心了,儿臣说了,待案情查明自会禀报母后。”
卫太后蹙眉道:“查明案情么?哦哦,哀家倒是知道一些案情。无非是那个叫康子震的杭州知府跑到王府的大船上撒野,还冒犯了身怀六甲的采薇。你二弟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得知消息如何能袖手?于是便将他浸入河水中以示惩戒。不成想失手溺杀了他。这误杀之罪固然难逃,但也是这些人对皇家不敬在先。不是哀家多言,现在这天下人对咱们皇家可是真有些不尊重了,一个小小的知府尚且如此,其他人岂非……”
“母后……”郭冲突然出声打断了卫太后的话。卫太后吃惊的看着郭冲,郭冲对自己还从未如此无礼过。
郭冲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放缓语调道:“母后,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这岂是误杀而已?二弟杀的是一名朝廷命官啊,是杭州知府啊,四品大员呢。二弟如此妄为,怎不引起公愤?所谓误杀之说,朝中群臣无一相信。康子震确实行为不当,有犯上之嫌,但也不能私自溺杀了他。朝廷是有律法的有规矩的,康子震有罪,自有朝廷惩办。二弟这种做法,眼里还有律法么?还有朝廷么?还有我这个皇兄么?”
卫太后怔怔的看着郭冲道:“有那么严重么?就算是街头上闲汉地痞斗殴,一方羞辱他人在先,被人杀了,那也只是个杀人案而已。到了你们嘴里,怎么就成了藐视朝廷律法了?”
郭冲摇头道:“母后,你可知道这康子震是什么人?他可是儿臣正在推行的新法的变法派中的干将。是严正肃和方敦孺举荐了他去杭州全面推行新法的。他在杭州干的也很不错,新法推行的很成功。但是二弟在杭州诸多掣肘,不予配合。他们之间其实早就有了芥蒂了。这绝不是误杀这么简单,也不是您口中所谓街头地痞闲汉的殴斗杀人,背后是有动机有目的的。儿臣索性跟您说明白了,二弟一向反对变法,说了很多过头的话。他不支持儿臣富国强兵的变法倒也罢了,却胆敢仇视甚至破坏变法,杀了变法派的得力干将,这是向新法宣战,向朕宣战,朕岂能容忍?”
卫太后呆呆的瞪着郭冲,轻声道:“那依着皇上的意思,这是要如何处置你二弟呢?”
郭冲皱眉道:“儿臣说了,要查清楚事实再说。”
“倘若真的是你所说的那般呢?你会如何处置他?”卫太后轻声问道。
郭冲皱眉想了想,沉声道:“母后,儿臣是大周之主,天下臣民的皇上,亿万只眼睛瞧着儿臣,儿臣行事不能不考虑到他们的感受。更何况儿臣全力推行新法,现在已经初见成效,富国强兵指日可待。在这个节骨眼上,儿臣不允许任何人去破坏目前的局面,也不能让天下人失望。二弟此次行事太过骄横鲁莽,儿臣倘若包庇他,天下人会对儿臣失望的。所以二臣不能徇私,只能依法而办。母后,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周江山社稷着想,希望母后能理解儿臣的心。”
卫太后缓缓的站起身来,转过头去。郭冲仰头道:“母后……”
卫太后摆手轻声道:“皇上回去吧,哀家想静一静。”
“母后,你要理解儿臣的心,儿臣要为社稷江山着想啊……”郭冲叫道。
卫太后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满是泪痕。郭冲慌了手脚,忙起身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卫太后流泪道:“皇上的心思,哀家明白。哀家不说再说什么了。哀家从今日起想搬到云台寺去住了。”
“母后,这是……为何?宫里住的好好的,为何要……”
“哀家要终日念佛赎罪,因为哀家没有完成你父皇的遗愿。你父皇临终前对我说,只要我活着,便不能发生兄弟相残的人间惨剧。他说,如果我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到了泉下便要惩罚我。我已无颜去泉下见先皇,所以我要去寺中求佛赎罪。我死之后必是要下地狱的,你父皇不会饶了我的。”卫太后轻声说道。
郭冲皱眉叫道:“母后,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兄弟相残?二弟做下如此错事,我不能惩罚他么?天下人该怎么看我?新法还如何推行下去?朝廷律法形同虚设么?人人如此?儿臣这个皇上还怎么当?”
卫太后轻声道:“我没有怪你,你做的都对,我只怪我自己没有好好的教养好你二弟,让他惹出了如此大祸。这都怪我。我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你身上了,小的时候便没有太关注他。可是我能怎么办?当年你七个月便早产了,寒冬腊月,宫里冷的像冰窖,你剩下来还没一只猫儿大,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宫里的太医说,你活不成了,要我放弃了。可是我不管,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你死。我将你抱在怀里,暖了三天三夜,你终于哭出了声。”
卫太后眼中含着泪水,沉浸在当年的情形之中,继续道:“皇上,你知道我听到你的哭声时心里的感受么?我快活的都要疯了。我谢天谢地谢所有的神灵,谢他们保佑了你。你一哭,便算是有了希望了。这之后,你虽依旧瘦弱多病,经常抽搐,好几次都差点回不来了。可是我一直相信你能活。我的儿子绝不会死,我坚信这一点。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小的妃子,你父皇也不常来看望我,宫里的妃嫔们都笑我,说我想上位想疯了,想母凭子贵,想飞黄腾达。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想那些,我只想我的儿子活着。就这样,整整半年时间,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你终于活过来了。我的苦心没有白费。六月初二,对就是那天,你对我笑了。这之前你都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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