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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5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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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舞慌张的躲避着郭冲的眼神,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眼前这个面容清瘦眼神凌厉的男子是自己的生父这个事实是如此的难以置信。但是,他虽然陌生,可绿舞似乎能感觉到这陌生之外有一丝难以言明的熟悉。那张脸虽然苍老清瘦而且陌生,但绿舞却总感觉那脸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熟悉感。就像自己曾经见过这张脸一样。实际上,自己从未见过皇上。
“你知道朕是谁么?你不要怕。”郭冲声音变得柔和了起来,再问了一遍。
绿舞轻声道:“你是皇上。当今大周的皇上。”
郭冲居然被这句话逗笑了,柔声道:“还有呢?朕当然是皇上,除了皇上之外,朕还是你什么人?”
绿舞转头看着林觉,林觉轻叹一声点点头。绿舞却咬牙道:“我只知道你是皇上,不知道你是我什么人?”
郭冲眉头皱起,容妃忍不住再叫道:“绿舞,皇上全部都知道了,你不用隐瞒了。他已经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了。绿舞,叫声父皇吧。以后父皇会好好的待你,不让你受苦了。”
容妃并不知道林觉和绿舞已然知道事情泄露,还以为绿舞是在回避皇上的问话。她急于让绿舞和皇上相认。只要皇上认了绿舞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么她也就放心了。绿舞便再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
绿舞却摇头道:“不……不,我爹爹姓陆,他是皇上,却不是我爹爹。”
郭冲怒道:“陆非明?他算什么东西?逆臣贼子以个,你还认他为父?他和容妃串通,将你一生下来便换了去,让你饱受颠沛之苦,沦为他人奴婢侍妾,你居然还认他为父?简直可笑。”
绿舞大着胆子辩道:“没有。我爹爹从小便非常疼爱我,对我极好。有些事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我明白一件事,我爹爹对我是极好的。倘若不是家中发生变故,他依旧会对我很好的。我知道。而且我可不觉得我过得苦。林家救了我,主母待我如亲女,公子是我的夫君,我过得很幸福。倘若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过得比谁都开心。正是知道了这一切,绿舞才不知所措。我求你们不要再追究此事了,让我和夫君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不在乎自己是谁,我只求能跟公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好。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绿舞从未这么说过话,更可况是当着皇上的面说这些话。绿舞是个纤弱乖觉之人,但她其实内心里有一道底线,谁要是碰到了那个底线,会发现她其实并不柔弱,她会誓死捍卫。绿舞的底线便是她的亲人和夫君。这是她的全部。这是所谓的公主的身份都不能置换的。这便是绿舞。
林觉心里为绿舞捏了一把汗,但同时也颇为感动。绿舞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在事情的真相揭开之后,绿舞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从未有过任何的抱怨和不满。她也没有拿自己公主的身份来自居,还和以前一样伺候着自己的衣食起居,关心着家中上下人等。她依旧保持着自我,而这一点很多人都无法做到。
郭冲虽然眉头紧锁,但他却没有发怒。反而微微点头,沉声道:“这么说你其实早知道朕是你的爹爹是么?”
绿舞点头道:“我知道,我早知道了。”
郭冲道:“很好,你虽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却还能不张扬,说明你能不忘本,朕很欣慰。但你是在朕的女儿这件事是无疑的,朕是你的父皇。朕以前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有你这个女儿倒也罢了,但现在朕知道了,朕便要好好的补偿你。你是公主身份,再不能和以前一样了。朕要将你接进宫里。还有,你嫁给林觉为侧室的身份是不成的,朕的女儿怎么能是他人小妾?即便是林觉也不成。这件事容朕想一想,必须要妥善解决。”
绿舞一惊,沉声道:“谁也不能让我离开夫君,我求皇上不要把我们分开。”
郭冲皱眉沉吟片刻道:“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起来,眼前之事跟你无干,一会儿朕跟你再叙话。”
绿舞道谢准备起身,但看了一眼林觉依旧跪在一旁,忙又重新跪下。林觉没得准许,自然不能平身,只能跪着。
郭冲皱了皱眉头道:“林觉,你也起来吧。”
林觉道谢起身,绿舞这才跟着站起身来。郭冲瞪着林觉,忽然厉声喝道:“林觉,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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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二章 辩解
林觉一怔,遂躬身道:“微臣不知何罪。”
郭冲冷声怒道:“你还装蒜?绿舞是朕的女儿,容妃掉包之计,你难道不知?”
林觉忙道:“臣知道,但不知罪从何来?”
郭冲一拍桌子怒喝道:“你知情不报,便是欺君之举。倘若不是有人禀报了此事,你难道要一辈子隐瞒此事不成?欺君大罪,竟说不知?”
林觉沉声道:“皇上,这件事臣只是后来才知晓,其中是非曲直并不清楚。此事干系皇家威严,干系皇上的声誉,臣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出去。干涉后宫之事,败坏皇家体面和皇上的声誉那才是不忠之举。臣之所以不禀报,便是不想当这不忠之人。”
郭冲怒极反笑,瞪视林觉道:“你倒是说出道理来了。欺瞒着朕,让朕蒙在鼓里,包庇容妃所做的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振振有词?朕可真是开了眼了。”
林觉静静道:“皇上言重了,包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皇上莫要忘了,臣只有二十三岁,绿舞出生的时候臣只有两岁而已。皇上硬要将此事安在臣身上,臣还有什么好说的。两岁孩童能包庇谁?臣可不懂了。”
“你!”郭冲怒极,虽觉得这是狡辩,但却似乎无言反驳。
林觉不为所动,继续道:“皇上恼怒的无非是臣知道绿舞的身世之后没有禀报皇上罢了。臣没禀报皇上并非存心欺瞒,而是有所顾虑。或者说,臣选择的是最佳的解决办法。”
郭冲冷笑不已道:“好好好,朕便听你说说你的道理。朕知道你善辩,朕想要看你如何说出一朵花来。朕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欺君大罪,罪不容恕。你最好能让朕相信你跟此事没有关系,能说服朕不治你的罪。否则,今晚这一关你过不去。”
林觉躬身道:“皇上息怒,微臣知道此事之后,其实也甚为纠结。微臣一直犹豫说要不要禀报皇上。实际上,禀报皇上对臣个人而言并无坏。您想一想,绿舞是公主,臣是他的夫君,臣便是驸马了。这对臣而言可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还可以免于被指责隐瞒不报之罪,何乐而不为呢?”
郭冲皱眉不语,林觉话倒也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林觉继续道:“然而臣倘若因为自己的得失衡量此事,便枉自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辜负了皇上和朝廷的栽培和信任,成了为一己之私而行事的小人了。臣思虑再三,有几点顾虑促使臣不得不隐瞒此事。第一个顾虑的便是皇上的声誉和皇家的体面。这件事惊世骇俗,传出去必是人言如沸,皇上和皇家的颜面受损,为人所指谪笑话,这是对皇上的极大的不忠。是对皇权的极大不敬。其二,朝廷这两年处于动荡变革的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人心思安。这件事必极大损害朝廷的稳定,宫闱之乱往往会给别有用心之人制造混乱的机会。为了大局着想,臣不能火上浇油,乱中添乱。其三,臣
也不能说一点私心没有,这私心便是因为绿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绿舞很是惶恐不安。臣倘若禀报皇上此事,容妃娘娘岂非要因此而获罪。臣不是说容妃娘娘不该为此担责,但她毕竟是绿舞的母亲。我说出此事,却害了绿舞的生母,绿舞会怎么看我?我是她的丈夫,理应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反而去做伤害她的事?臣实在做不到。”
林觉侃侃说出这三点顾虑,虽然临时拼凑,言不由衷,但却也道理分明,有理有据。
郭冲皱着眉头沉思着,他不得不承认林觉所言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对于林觉而言,确实左右为难,不好抉择。如果易地而处,自己怕也是要犹豫再三的。
林觉见郭冲沉吟,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于是继续说道:“当然,臣知情不报确实是不对,皇上倘若因此治臣之罪,臣也无话可说。毕竟大周律法在此,臣无可辩驳。但倘若将此等同于不忠,臣便不能接受了。臣还是那句话,什么话都说出来,未必便是忠心,反而也许是居心叵测之举。隐瞒不说,未必便是不忠,反而可能是维护皇上颜面和朝廷的稳定之举。起码臣的初心不是不忠于皇上,臣可以接受处罚,但绝不接受不忠于皇上的罪名。”
郭冲冷笑道:“你可真是舌绽莲花,跟朕坦诚者反而被你说的不堪,这不是颠倒黑白么?你觉得朕这么容易被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蛊惑么?朕可还没老糊涂。”
林觉摇头道:“皇上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其实不然。臣举个例子,人人都知道谎言可恶,隐瞒欺骗可恶,但在特定情形之下,那却是善意之举。比如一个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只有数年或者数月可活。倘若身边人直接告诉他只能活数月的时间,那这个人必是满心忧惶,悲伤恐惧。便是那最后的几个月时间,也都在惊恐和痛苦之中渡过。这对那病人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此事倘若身边都告诉他什么病都没有,不用担心生死。这个人必是快快活活的过日子,直到最后那一刻。虽然说结局相同,但人活在世上不就是要享受生命,追寻快乐的么?哭着死和笑着死看似都是死,但其实已经是云泥之别了。那么皇上能说身边家人隐瞒病情的行为是大恶么?这只是善意的谎言,反而是一种爱护吧。”
郭冲闻言思索半晌,终于微微的点了点头。
“算你说的有些道理,但你难道不知道此事的后果之严重?这是要腾笼换鸟,夺朕的江山社稷。这可说是谋逆大罪,你没有考虑过这当中的蹊跷么?”郭冲沉声道。
林觉躬身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但其实……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而且……那假冒的皇子郭昊已然夭折,早已不可能形成皇上所言的局面。正因为危害已经消除,臣才敢擅自隐瞒。倘若郭昊还活着,那么臣便是拼死也要揭露真相,否则很可能我大周江山为人所窃取,这是关乎大
周社稷存亡的大事,在这件事上,所有的一切都可弃之不顾了。”
郭冲点头道:“照你这么说,作恶之人便无需惩罚了?当年之时便不用追究不成?这件事虽然因为郭昊之死而危险解除,但始作俑者的谋划之心便是谋逆,其心当诛。”
林觉点头道:“臣同意,倘若此时确实是有人暗中谋划,这个谋划之人必要追究,诛杀九族也不为过。但问题是,此时是否有人谋划?莫非容妃娘娘承认她的用心如此?亦或是容妃娘娘交代了幕后有人指使不成?”
林觉敢这么问,是因为他判断出容妃娘娘不可能招供出梁王来。此时的攀咬其实并无意义,对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坐实别有用心的谋逆大罪对她而言不但不能免责,反而罪加一等。况且,如果容妃娘娘已然招供出梁王来,那自己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了。皇上会第一时间将梁王府上下以及相关人等全部控制起来,进行审讯问供,之后会一个不留全部诛杀。既然局面没到那一步,那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皇上自己的猜测,而容妃娘娘并没有透露半个字。
想到这里,林觉看了一眼容妃。容妃却低着头捂着腰腹之间站着,身子微微颤抖着,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郭冲没有回答林觉的提问,沉声道:“朕问你,据你看来,有没有他人指使谋划的可能?”
林觉敏锐的觉察到了这话语中的陷阱。郭冲是要试探自己是否会欲盖弥彰。其实正常人都能想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倘若自己要是无视这一点,为之辩解,那么郭冲立刻会生出怀疑来。
“臣认为此事要彻查,臣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设计的计谋。倘若有,这幕后之人必须揪出来。当然,这并非绝对。臣以为可查,但不必钻牛角尖。我想容妃娘娘应该不至于那么糊涂,她这掉换子嗣的举动,臣还是认为,那是为了争宠而已,为自己在后宫谋得一席之地。只是做的太过火了。容妃娘娘当不至于会想要颠覆我大周。”林觉沉声道。
郭冲皱眉道:“你有凭什么认为她不可能是要颠覆我大周江山呢?你又不是她,难道她跟你细细说过此事?”
林觉忙道:“当然没有,臣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基于古往今来的一些基本的事实罢了。历朝历代,后宫之中争斗不断,有一条道理颠簸不破,那便是母凭子贵。以臣来看,皇后娘娘梅妃娘娘都有子嗣,而容妃娘娘没有子嗣,那么必是很难立足的。虽有皇上的宠爱,也会心中难安。臣只是猜测,容妃娘娘此举便是为了能和皇后娘娘和梅妃娘娘平起平坐。说她有争后宫之主的心思,臣是会相信的。但说她要以此腾笼换鸟,颠覆大周江山,臣却觉得勉强。当然,臣这都是猜测,臣不敢保证是对的,只是基于历朝历代后宫争斗的目的和原因而起。臣宁愿相信容妃娘娘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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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三章 旧事重提
郭冲静静的皱眉思考着,林觉的判断和他自己的判断基本一致。他从一开始便认为容妃不可能会有如此深的机心,会谋略那般深远。但是,这件事的严重性摆在那里,却又叫郭冲不能不想去查出真相,找到幕后那可能的指使者。
“林觉,倘若这背后有人指使的话,你认为会是谁呢?”郭冲沉声问道。
林觉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是郭冲对自己的进一步的试探。其实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其实便是已经心里有了猜测的人选了,只是要看自己的反应罢了。
“臣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林觉沉声道。
“你是何意?什么叫不能回答?”郭冲皱眉道。
林觉道:“硬是要臣列出所谓的人选来,臣也不是不能够这样做,但这完全是没有事实依据的猜测,臣这么做和攀附他人何异?而且是毫无证据的攀诬。臣前面已经说了,皇上可彻查此事,找到幕后指使者,前提是这个人或者这股势力是存在的。臣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臣倾向于是容妃娘娘自己所为。所以臣不能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郭冲冷笑道:“怕就怕你明明知道是谁,却不肯告诉朕吧。”
林觉撩起袍子跪地,高声道:“皇上此言,臣不敢当。皇上若这么看臣,请赐臣一死。臣岂敢包庇谋逆之人。”
绿舞也吓得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郭冲瞪视林觉半晌,皱眉道:“都起来吧,朕只是说说罢了,当年你只是个孩童,跟此事没有干系。哎,朕真是心力交瘁。朕自问待人以诚,对身边的人也照顾的周全,孰料竟出如此背叛朕的事情。林觉,你知道遭人背叛的滋味么?很不好受啊。朕恨不得将背叛朕的人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
林觉起身来,轻声道:“皇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臣也觉得很遗憾。”
林觉转向容妃叹道:“容妃娘娘……哎……容妃娘娘,你当年怎么会那么糊涂呢?你怎可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你看看皇上这般痛苦,你伤了皇上的心了。然则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三皇子……不……那郭昊也死了,自己的女儿颠沛流离在外,这么多年无父无母,不知根在何方,您说你这么做值得么?”
容妃流泪叹息道:“是啊,我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失去了许多,伤害了很多人。我唯有一死以恕罪了。皇上,您千万莫生气伤了龙体,臣妾不值得你伤心发怒。”
郭冲沉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大错铸成,朕无法宽恕你。你倘若还有一些良心的话,便该什么都不要隐瞒,告诉朕那幕后指使你的是谁?是谁怂恿你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那才是你真心的悔悟。”
容妃看了一眼林觉,咬牙答道:“皇上,臣妾不是不肯说,而是根本没有人指使臣妾,臣妾从何说起。正如林觉所说的,臣妾总不能胡乱攀诬他人吧。”
郭冲怒道:“贱人,死不悔改,死有余辜。”
容妃脸色发白,垂头不语。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忽然林觉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件事想问容妃娘娘,不知皇上可否同意。”
郭冲疑惑的看着林觉,点头道:“要问什么事?”
林觉道:“臣忽然想起绿舞跟我说的一件事,绿舞说,娘娘曾告诉她,说三皇子当年的死很是蹊跷,娘娘怀疑其中有诈。臣想问问娘娘是否有此事。”
郭冲一愣,不知林觉为何忽然提及这件事来。但听他话语,似乎郭昊当年之死有一些蹊跷,这让郭冲生出疑惑来,不觉也疑惑的看向容妃。
容妃也有些诧异,心中疑惑不解。她不知道林觉此时说出这件事是何用意。确实,郭昊之死一直是她心中的阴影,总觉得事出蹊跷。但是这仅仅是猜测而已,并无确凿证据证明。三皇子死前腹泻不止,太医来诊断的结果也只是类似于痢疾之症,但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怀里。这件事虽然蹊跷,但容妃也只能在心里怀疑,并不敢胡乱猜疑张扬。林觉此刻提及此事,用意何在?
容妃毕竟是个聪明人,在这种时候,即便不知林觉用意,她也明白林觉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从林觉之前的话来听,林觉正竭力的为自己开脱,所以容妃决定顺着林觉的话回答。
“哦,这件事么?确实是实情。郭昊的死却是让我刻骨铭心,我也一直心里难以平息。所以跟绿舞闲聊时谈及了此事。”容妃忙道。
“臣听绿舞说,娘娘告诉他,三皇子郭昊在有一年中秋之夜赏月之后忽然腹泻不止,百般医治无果,拖延一个多月之后亡故,是也不是?娘娘说其中有些疑点,可否跟臣详述?”林觉道。
容妃看了看郭冲阴沉的脸,那张脸上有些惊讶和期待之意,显然皇上也在等候自己的回答,于是咬了咬银牙,沉声道:“那件事我本不愿提及,但既然林觉问了,我便说说那件事。那是郭昊十岁那年的中秋,当时皇上还是太子,那晚我们在太子府后园赏月。那晚之后,郭昊便腹痛难忍,腹泻不止。太医诊断说是痢疾之症,开了治疗痢疾的方子,却又根本治不好。最后……最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
容妃流下了眼泪。想起当年之事,兀自心中伤痛。不仅是因为郭昊之死的伤痛,更因为郭昊的死是她人生的转折。郭昊死后,她便失去了后宫争雄的资本了。从此便只能看着梅妃在面前招摇了。她所冒险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她的眼泪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此事而流。
林觉沉声道:“娘娘确定那是痢疾之症?”
容妃道:“是太医们说的,本宫也不懂医术,只能听他们诊断。”
林觉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被郭冲忍不住打断道:“林觉,你问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林觉躬身道:“皇上,臣只是觉得很是蹊跷。痢疾之症普通的郎中都可医治,为何三皇子郭昊的痢疾之症连太医都无法治疗?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郭冲冷声喝道:“你怕是疯了。此刻朕要处置的是掉包之事,你扯到这上面作甚?是何居心?幸而太医没有治好他,否则让这个西贝货充作朕的儿子,还不知道产生多大为危害。死的好,我郭氏得上天保佑,这是老天在帮我郭氏。”
容妃娘娘轻声叹息道:“皇上,那好歹也是你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啊。”
郭冲喝道:“什么儿子?那是别人的儿子,跟朕何干?你还有胆子说他是朕的儿子?着实可恶。”
容妃面色惨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无话可说。
林觉忙转移话题,轻声问道:“娘娘还是说说当晚郭昊是如何发病的?怎么突然就腹泻不止了呢?是否是吃了什么不洁之物?”
容妃惊愕的看着林觉,她看到了林觉的眼神在闪烁。突然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林觉这是要将郭昊之死的事情也扯出来,这件事关联之人,一旦扯出此事来,后宫这一潭水便更加的浑浊了。容妃想,反正事已至此,自己恐难逃一死。背后上奏此事的吕中天吴春来等人不就是想要自己死,想让太后受到牵连,好重重打击支持郭冕的后宫力量么?他们的根本目的其实便是为了郭旭成为太子罢了。一旦失去太后和自己的支持,皇上又对梁王府生出怀疑,那么郭冕几乎不可能成为太子。说到底,还是为了皇位之争。
林觉显然是想要自己将梅妃拖下水的,把整件事彻底的搞乱。哪怕是让皇上对梅妃生出怀疑,便对郭旭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在那种情况下,郭旭便不可能顺利的战胜郭冕。
临死我也要拖着你,要完蛋一起完蛋。这是容妃从林觉的言行中读出的领悟。
“是了。此事极为蹊跷。那天晚上,郭昊本是跟我坐在一起赏月的,皇上还记得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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