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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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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了了之,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正是因为容妃是绿舞的母亲,父皇看在绿舞的面子上不忍下狠手。而绿舞也求肯了许久,让父皇心软了。这一切让郭旭恨得牙根痒痒,这么一件大事居然就这么湮灭了。容妃得到的惩罚完全不足以让郭冕身后支持的力量连锁垮台。他恨林觉,恨绿舞,恨容妃,恨太后,恨郭冕,甚至心中已经生出了对父皇的怨恨。
郭旭的心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微妙却剧烈的变化,这一点甚至连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惊讶。
得知消息后,郭旭立刻召集人手,三百多人分散从南边和西边几座城门出城。为了保证行动的突然性,这些人并没有集结,而是三三两两的赶到西山翠谷之中,藏匿在树林之中。当所有人抵达之后,才集结在一起。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午后未时末才集结完毕,但这之前所有的行动都有条不紊,无人知晓。
原先的计划是,在谷中林地设伏,等待林觉等人下山归家时到小树林里去取马匹车辆的路上进行突然袭击。郭旭甚至已经想好了,待杀光林家人之后,便留下字迹,伪造成是青教余孽的复仇行动。那林觉不是被称为剿灭青教的首功之臣么?那么青教余孽来寻仇便是顺理成章之事了。一切准备就绪后,郭旭坐等林觉等人自投罗网,他想不出林觉这一次还能活着回京城的理由来。
然而,事情终究还是出了变故,等待了一个时辰后,林家众人竟无丝毫下山的迹象。郭旭等不及了,主要他怀疑自己这些人的行踪泄露了,那么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林觉倘若知道自己的伏击计划,那他一辈子都不会下山的。而时间越久,便会越麻烦。林觉可是三司使,倘若明日上午不在衙门中出现,必会引发别人去寻找,这一找,便会找到西山来,一切便功亏一篑了。
于是郭旭决定冒险往山梁上摸上去突然袭击,可巧的是,正是他的行动导致了他们行踪的暴露。倘若他们再忍耐哪怕半个时辰,便可看到林觉和方浣秋回归山梁上的情形,便会按照伏击计划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然而,事情往往就在转念之间便改变了结果。
之后的进攻乏善可陈,林家护院显然不是吃素的。郭旭也想尽了办法,可是终究随着援军的抵达而不得不选择撤离。这次失败让郭旭恼火不已,同时心中又紧张不已。虽然回到了京城之中,坐在这里喝茶的时候,他的身子都还微微的颤抖着。他不知道此事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显然,这件事搞砸了。
郭旭一碟子点心吃了大半,茶水喝干正欲命人添茶之时,门外传来卫士的禀报声。
“禀王爷,吕相来了。”
郭旭一惊,手中吃了半截的一块点心失手落地,忙起身道:“快请!”
“那也不必请了,老夫已然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吕中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但见他面罩寒霜,脸色黑的像是锅底,大步流星而来,甚至没有理会郭旭的起身相迎。
进门之后,吕中天径自来到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脸色冷厉无比。
“郭旭见过外祖父。”郭旭躬身行礼道。
吕中天大手一挥,沉声喝道:“罢了,淮王殿下的礼老夫怎敢受之?淮王殿下眼里还有老夫么?”
郭旭忙赔笑道:“外祖父此话何意?孙儿有什么对不住外祖父的事情,还请外祖父担待则个。”
“砰!”吕中天伸手一拍桌子,吓得郭旭一愣。
“你不是做了对不住老夫的事,你是做了对不住你自己的事情呢。事到如今还要装糊涂。郭旭啊郭旭,你怎么那么糊涂呢?你怎敢带人去做袭击林觉之事?简直糊涂透顶。”吕中天大声怒道。
郭旭皱眉道:“谁这么嘴快?是黄师傅么?哼,一定是他。叫他帮忙他不帮,说嘴倒是跑的比谁都快。”
那黄师傅是吕中天府中的高手之一,在方敦孺和严正肃去世之后,城中凶杀案连环出现,吕中天为了保护郭旭的安危,特派一名高手在郭旭府中保护,此人便是这一位姓黄的武师。昨日最后关头,击退白冰的正是此人。此人虽保护郭旭,但其实是吕中天用来约束郭旭行为的眼线,这一点郭旭心里也清楚的很。出了此人,没人敢擅自将此事禀报吕相。
“怎么?你还心里不痛快是么?你怎可如此冒失行事?你行事也太欠考虑了,而且居然连老夫也不知会一声,擅自行动的后果你可知晓?”吕中天喝道。
………………………………
第一一零八章 惊恐
郭旭对吕中天的语气很不满,虽然是自己的外祖父,但对自己说话的口气像是训斥下属一般,这教人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从辈分上来说,那是自己的外祖父。但爵位上来说,自己可是亲王,而且是皇子,吕中天这是拿自己当他的属下在训斥了。
“外祖父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了么?您不也希望早一日收拾掉那个林觉么?此人的存在比当初的严方二人还要令人厌恶,偏偏父皇宠信他,容妃那么大的事情都不处置。反而越发的大红大紫。这一次找到机会,我岂能放过他?杀了他不是一了百了么?”郭旭沉声道。
“然则你除掉了他了么?你得手了么?”吕中天冷笑道。
郭旭一时语塞,皱眉道:“这一次是个意外,倘若不是您府中那位黄师傅不肯出手,早就解决了他了。下一次绝对不会失手。”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事么?那林觉已然进宫了。老夫已经得到了消息,皇上对此事极为震怒,也许很快便大祸临头了,你不知危险将至,还在想下一次。郭旭啊郭旭,你清醒一点吧。这种时候,你的所为简直是毁灭性的。倘若皇上知道是你所为,你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慢说太子之位,连你亲王之位能否保住都很难说。太糊涂了,太糊涂了,老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吕中天拍着腿连连摇头,痛心疾首。
郭旭也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严重,忙道:“外祖父息怒,那林觉也没有证据,他怎知是我所为?就算他怀疑我,也要拿出证据来才是。”
吕中天叹息道:“你怎知他没有证据?你的人死伤惨重,怎敢保证没有被林觉抓到活口?倘若有人招供了便当如何?”
郭旭皱眉道:“应该不会。这帮人都是严格训练过的死士,他们知道招认的后果。他们都有把柄攥在孙儿手中,孙儿倘若没这个把我如何干派他们去行事?这一点尽管放心。”
吕中天皱眉道:“你敢保证?”
郭旭点头道:“孙儿绝对保证,这些人的家人都控制在我的手里,选人的时候孙儿便做好了防备。声誉的八十余名人手,我也没让他们回来,打发他们暂时隐匿了。那林觉没有任何活口可以盘问,这一点外祖父请绝对安心。”
吕中天闻言,脸色稍霁,沉声道:“这才像句话。但即便如此,此事还是极为凶险。这些人活着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最好是一个个的都死了才能安稳。只要林觉没有证据,皇上便不会处罚你。但这次即便过关,你也要引以为戒,你走了一步臭棋,知道么?”
郭旭皱眉不语。
吕中天沉声道:“那个给你出主意的郑之学呢?人在何处?”
郭旭一愣,知道瞒不过去。这次袭击的计划便是郑之学谋划,郑之学竭力怂恿郭旭去对林觉下手,可以说整个计划都是郑之学所策划的。经过上一次的教匪之事的善后事宜之后,郑之学已经是郭旭甚为信赖的智囊了。
“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是孙儿最后拍板的。”郭旭为郑之学辩解道。
“老夫问你郑之学在何处?不是问他有没有干系。”吕中天喝道。
郭旭无奈,只得命人去将郑之学请来。郑之学现在是王府长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穿的也不想以往那么随意。一声宝蓝色长衫穿在身上,合体的很,显得精神奕奕。听到传唤,还以为是吕相和王爷请自己去参与议事,心中不免得意。看来吕相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了。吕相座前,当谨慎些。毕竟自己还得靠他来更进一步。若无他的支持,自己是无法再进一步的。
“在下郑之学参见吕相,参见王爷。”郑之学上前长鞠到地,躬身行礼。
“来人,绑了!拖到院子里活活打死。”吕中天厉声道。
郑之学傻了眼,郭旭也傻了眼,在旁忙道:“外祖父……”
“还不给我拿下,拖出去打死。你身边充斥这等无能之辈,净出些馊主意。这种人只会坏了大事。打死,给我打死。”吕中天大声吼道。
郭旭还从未见过外祖父如此发怒过,此刻的吕中天失去了往日的儒雅风范,暴怒的像是一头狮子。郭旭终于明白了,外祖父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在这种情形下,自己不宜再多言。失去了外祖父的支持,他将一无所有。
几名卫士将郑之学往外拖去,郑之学魂飞魄散,大声的叫道:“饶命啊,吕相饶命啊,小人是一片忠心耿耿啊。王爷,王爷救救小人,替小人求求情啊。”
郭旭转过头去,皱眉不语。吕中天怒喝道:“你们这些人,教唆王爷做出这些事情来,全不考虑后果。如今的局面都是你们造成的,死有余辜。长舌扰扰,令人憎恨。再若叫嚷喊冤,便割了你的舌头。”
郑之学兀自叫喊求饶,却哪里有半点回应。卫士们将他拖到院子里,掀翻在地,棍棒如雨而下,全力击打。那郑之学本就是文弱之人,哪里经得起这些。几棍子下去,便已经气息奄奄,骨断筋折。一名卫士心有恻隐之念,这么打下去无疑让郑之学多受苦楚,于是挥动大棒对着郑之学的头颅猛击而下,郑之学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这一棒子彻底要了他的性命,结束了他的痛苦。
卫士检查了一番后确认郑之学已死,于是回厅中禀报。吕中天冷哼点头表示知晓,郭旭则面色难看之极,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卫士退去后,厅中一片死寂。良久之后,吕中天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郭旭啊,莫要怪外祖父如此,我所做的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昨日的行动过于冒失,现在局面对我们已然极为不利。虽然今晨皇上和林觉之间的谈话我们无从知晓,但老夫猜的猜得出林觉会说什么。老夫知道你心中不服气,不错,林觉这小贼便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他坏了我们太多的事情了。若不是他,现在你已然是太子了。可是,对付他必须深思熟虑,到现在为止你还觉得可以轻易对付得了他,那便是太糊涂了。就算昨日是个杀他的机会,但你的准备难道便很充分?三百人便去杀林觉?你莫非忘了当初他以几百骑兵便敢袭数万教匪大军的营地的事情了。此人领军作战的本事比你可高太多了。一开战,他便派人回城求援了,你甚至没能阻止他这么做。你连在半路上设个拦截哨卡的想法都没有,足见你的考虑多么的不周全。”
郭旭皱眉不语,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自后悔不已。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在路上设两道关卡呢?昨日的情形……若不是援军赶到,则输赢未分。自己确实考虑不周了。
“……这些事也不说了,将来你当了皇上,倒也不用亲自领军打仗。皇上无需什么都会,只学会御下用人便可。但那需要更为高深的谋略。从这件事看出,你还需要学的很多,考虑的更多才是。老夫简单的说一句,你这么做之前便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么?也许你认为就算失败林觉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你所为,可是你莫要忘了,你将林觉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撕毁之前的某种默契。比如说那次你绑了绿舞和林虎的事情,他绑了天赐逼我们做出交换。这件事我们双方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那是因为我们互相都攥着对方的把柄,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这便是底线,就算斗,也要有底线。好比打狗,你将狗逼到墙角,便必须一棍子打死,你打不死它,他便会不顾一切的跳起来咬你。因为它没有任何的退路了。你昨日没能杀了林觉,焉知他今晨跟皇上说了些什么?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么?”吕中天缓缓说道。
郭旭悚然一惊,转头叫道:“外祖父的意思是,他会将之前的事情……全部告诉父皇?”
吕中天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做。但狗被逼急了,逼疯了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你要杀他和他全家,他还跟你客气么?老夫一直告诉你,小不忍则乱大谋。祸不及妇孺亲眷。可你就是不听。恨林觉连他身边的人都恨上了。你这不是逼着他跟你拼命?你若针对的仅仅是他,恐怕他都不至于如此。你还是太缺乏对对手的了解了,老夫说的你完全听不进去。只顾一意孤行。林觉身边有梁王府的郡主,还有绿舞公主,就算你昨日成功了,那也是天大的麻烦。你行事之前难道不去想这些么?”
郭旭摇头道:“外祖父,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都快要疯了。父皇一天天的疏远我,我这两个月甚至只见过他不到三次。他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了,像是在穿透我的身体,看我的内心一般。外祖父,不杀了林觉,任由那厮在父皇身边转来转去,我便根本没机会当上太子。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外祖父,你的意思是说,林觉今晨有可能将我之前绑了绿舞的事情告诉父皇?那可完了,父皇岂非会以为我对自己的妹妹也下手,我岂非是完蛋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这狗贼该不会真的这么做吧,他也绑架了舅舅啊,他的罪名也不轻啊,他会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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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九章 尘埃落定
面对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郭旭。吕中天叹息一声,上前轻拍郭旭的肩膀,沉声道:“郭旭,你也莫要惊慌。事情已然如此,后悔也是无用。老夫也不指责你了,老夫理解你的心情。事情或许不至于那么糟糕。以老夫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对你责罚。毕竟……容妃那件事他都容忍了过去。皇上定不肯将事情闹大的。”
郭旭叫道:“可是他知道了之后,岂非对我更加的冷淡?他……他心里还不知怎生看我了。”
吕中天轻声道:“是啊,这么一来,他会对你更加的不满,更会疏远你。所以老夫一直说你的行动有欠考虑,你怎么不来问一问老夫呢?哎。”
郭旭叫道:“外祖父,我错了,我以后都听您的。可现在的局面,我该如何应对?倘若父皇召见我,问我这件事,我该怎么回答才好?”
吕中天看着郭旭道:“郭旭,得失要有寻常心,即便当不上太子,不能成为大周的皇上,那也没什么。你要有心理准备才是。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必然成功的,要学会接受失败。不能乱了阵脚。”
郭旭瞪大眼睛叫道:“外祖父,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说,太子之位势在必得么?丢了太子之位,那我们不是死路一条?郭冕当了皇上,他岂能容我?我明白了……外祖父根深蒂固,枝叶蔓延,就算郭冕当了皇上,你一样当你的宰相,郭冕也不敢对你怎样。所以,你是不是想改弦更张了?是不是想效忠郭冕了?哈哈哈,也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外祖父当然是最懂得立身持稳的那个人。我算是明白了,我成了孤家寡人了,是一枚弃子了。罢了,罢了,到时候死的是我,你们都好好的便是。”
“住口!”吕中天厉声怒斥道:“郭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昏了头了不成?我已然如此和郭冕为敌,他登基后还能容老夫么?你是我的亲外孙,老夫除了帮你还有的选择么?郭冕当了皇上,林觉郭冰等人便会得势,你认为他们能绕得过老夫?你怕是真的疯了,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混账东西,老夫是否看错了你,你怎地智昏心迷到了如此地步?”
郭旭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太过了,他也真的是急的昏了头了。于是连忙道歉:“外祖父莫恼,是我胡说八道,是我昏了头了。我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外祖父说的话,难道意思是要我放弃不成?那我们岂非全部要完蛋了?这可怎么能放弃?外祖父难道也甘心情愿任人鱼肉?”
吕中天沉吟片刻,瞪着郭旭道:“郭旭,老夫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郭旭从吕中天的眼神中看到了让他心中胆寒的凌厉和果决,心中凛然,沉声道:“外祖父请说。”
吕中天道:“只问你一句话。为了当上大周之主,你是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是否有胆量做一切事情?”
郭旭呆愣片刻,他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终于沉声道:“我敢做任何事情,只要能赢得皇位。那便是一切。”
吕中天眼中寒芒闪烁,呵呵笑了起来。忽然离座起身道:“老夫回衙门了,还有公务要处置呢。”
郭旭愕然道:“外祖父,你话还没说完呢。”
吕中天笑道:“该说的都说啦,还说什么?你既有如此决心,这大周之主便是你的。稍安勿躁,静待时机。皇上不会叫你去问话的,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就算问了,你难道还能承认么?我去啦,这几日你不要出门,修身养性,好好的过几天清静日子。我怕你以后没有这般清静日子过了。”
郭旭满头雾水,似懂非懂。见吕中天要走,只得起身相送。
两人来到廊下,阳光明媚刺眼。廊下的几盆鲜花开的正艳。一名仆役正拎着清水冲洗廊下青石地面,适才郑之学被杖毙之时留下了不少血迹,清水一冲,满地鲜红。
“血的颜色便是花的颜色。老夫府中的养花人说,以血浇花,花会开的更艳丽更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吕中天似乎在对郭冲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言罢甩着袍袖,快步而去。
……
五月初五,端午节佳节。大周端午节是一年三大节之一,故而较为隆重。端午节的习俗无非是吃粽子咸鸭蛋划龙舟喝雄黄酒洗艾澡等等。
在大周,南北两处习俗相似,在林觉这个南方人看来,无非细微的差别之处便在于粽子有甜咸之分,雄黄酒滋味的差别而已。对有些人可能这件事很重要,会引发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哪个更好吃的争论。但在林觉看来,这都是吃饱了撑的,因为他都爱吃。
京城之中前几日便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大批香蒲草充斥街道,那是包粽子的必须之物。艾草的香味满城弥漫,冲淡了街头妇人们身上的香粉味和男人们身上的汗臭味。汴河河道上,也用浮筒划分出了赛龙舟的河道。早几日,便有许多五彩缤纷的龙舟在鼓点声中于河道之中开始练习。
满城百姓都期盼着端午节的热闹节目,百姓之家原本辛劳,能有个借口休息一日大吃大喝大玩一番,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人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今年哪家龙舟队能夺魁。一说是城东顾家的龙舟队将卫冕,因为去年他们便是第一,而且他们是祖传的造龙舟的家业,他们造舟的水准连大周军队都请他们帮着造水军战船。有的百姓则不这么认为,他们看好去年惜败的李家船队。李家船队去年横空出世,差点夺魁,可惜最后惜败于顾家。但他们的潜力为人所知。经过一年的艰苦训练,他们今年当力压群雄夺魁才是。相较而言,今年李家的支持率极高,几乎有七成左右的百姓都认为李家会成为今年赛龙舟的魁首。
这就像是甜粽子还是咸粽子之争一样,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争论的过程。人总得有个事来干不是么?否则吃饱了肚子翻着白眼无事可做,却也没什么趣味。吵吵闹闹,争争夺夺,这便是人生的本质。
可惜的是,如此热闹的节日,林家上下却是无缘与民同乐了。不久前的遇袭再一次敲响了警钟,让林家上下都意识到危险随时可能发生。那一次付出的代价极大,死了那么多的人,差点林家众人被全部杀死,所以再不能掉以轻心了。不用林觉交代,林家众人便自己决定端午节不允许任何林家家眷出门游玩。越是这种人多嘈杂的场合,越是极为危险。不能再添乱了。
再者说来,林觉也没有时间去过这个端午节。因为他一大早便要上朝去。朝廷虽然有端午官假,但是今年的端午假期却取消了。因为端午节当日,郭冲要召开一次极为重要的朝会,决定一件干系到大周未来的大事。
一大早,林觉便进宫上殿去了。林家众女辰时起床,纷纷用艾水沐浴,头上插了艾草集合在后宅花厅之中。早餐自然是粽子主打,小米粥咸鸭蛋为辅。吃了早饭,给林战挂了荷包,穿了梁王府送来的五毒衣,全家老少一起去后园玩耍。虽然没有观龙舟之乐,但却可以斗草赏花,婢女们带着林战在园子里追逐,倒也其乐融融。
一个多时辰后,林虎将汴河上的赛龙舟的结果带了回来,顾家今年依旧拔得头筹,赢得五百两银子的赏金和大量的布匹赏赐之物。李家再次惜败,得了个第二。林家众女是支持李家的,她们希望霸占魁首多年的顾家的统治地位今年能被打破。得知李家惜败的消息后,众女唏嘘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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