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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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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之以鼻,漠然视之。但问心无愧,何惧流言。”
在权力和地位面前,袁振乾甚至没有太多的犹豫便做出了他认为的现实的选择。和利益相比,情义能值几钱?杨俊固然对自己不错,但是他现在死了。活着的杨俊或许值得自己敬畏,死了的杨俊便毫无用处了。
朝廷提拔了自己,升官加爵封赏丰厚,这本就是给自己礼遇和尊重,自己又何必不识抬举。难道自己真的要为杨俊做些什么么?自己难道真要为一个死去的杨俊去讨说法,去惹怒皇上和吕中天不成?难道自己还真能用这二十五万手头的兵马做出什么大事来不成?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冒犯天威和吕相,何不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吕中天想要拉拢自己,自己便也顺水推舟就好,这之后吕中天只会在钱粮军饷上更加的对自己照顾,自己坐镇这西北之地,只要兵精粮足,当个土皇帝便好。其他的事又何必去想太多?
郭旭和吕中天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们担心的便是袁振乾的态度,现在袁振乾选择了站在朝廷这一边,便是选择了效忠朝廷。那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了。
至于其他的军队的反应,京城禁军是不用担心的,因为禁军因为地位的特殊,所以一直以来在将领的任命上的举动都很微妙。作为拱卫京城保卫皇上的禁军的将领的任命,杨俊在世的时候便很是谨慎,他也没敢大肆的安插自己的亲信去掌管。因为如果那么做的话,便有一种心怀不轨的嫌疑。事实上所有禁军将领的任命都需要有一个额外的程序,便是任命中级以上将领,需得呈报皇上御览批准。先皇郭冲在世的时候,还自己亲自任命了十多名将领。
杨俊对于京城禁军的掌控程度其实是最低的,相反,吕中天倒是颇有心计的塞了不少自己人进禁军。这就叫做此消彼长。朝廷中的权力争夺犬牙交错,互相角力。在你力有不逮的地方,我自然是要更进一步。在你严密控制的领域,我也只能退让三分了。利用杨俊对于禁军这只兵马为敏感性和谨慎的态度,吕中天却安插了不少重要的职位给了自己的亲信。
如今,京城禁军之中,殿前司指挥使是白奇,这是郭旭自己任命的人。侍卫马军司指挥使是冯子唐,原本便是大周的枢密副使,算是半个杨俊的人。侍卫步军司指挥使原本是小王爷郭昆,但自其和林觉反出京城之后,此职位由另一名枢密副使李三山兼任。但在不久前,趁着杨俊率军出征的时候,吕中天已然建议郭旭提拔了侍卫马军司的都虞候吴奎胜担任了侍卫步军司指挥使,将李三山的兼职给撤除。那冯子唐虽然是杨俊的人,也是枢密副使,但此人并不足为虑。因为此人早已老迈,一年前便已经处于半病退的状态,马军指挥使和枢密副使的职位也只是名义上保留,侍卫马军司中主事的是副都指挥使李荣,而此人则是早已是吕中天的人,是吕中天很久以前让府中大批卫士进入禁军之中,进行渗透禁军计划中的一员。包括那位吴奎胜,都是这个计划中的佼佼者。在吕中天的暗中助力和他们自身的努力之下,爬到了禁军中的高位上。此刻,则正是他们面掌握禁军的时候。
所以,整个京城的禁军其实是不会因杨俊之死而产生什么太大的骚动的。
至于地方上的一些厢兵,包括东北边镇的数十万兵马,其实担忧还是有的。但这正是吕中天接下来要做的事。地方上的这些杨俊的党羽倘若要是识时务倒也罢了,倘若谁要是敢蠢蠢欲动,那么吕中天将会毫不留情的肃清。就算他们保持沉默,吕中天也要对他们中的一些人进行肃清。
现在,袁振乾这个最大的担忧已经不复存在,吕中天已经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他决定开始对杨俊的党羽动手。如果他想要完控制军队的话,有些人注定成为畔脚石,这些畔脚石是必须要被踢开的。在得到郭旭的同意之后,吕中天开始了他的肃清行动。
八月上旬,朝廷发出了召集各地驻军指挥使以及副指挥使来京城见驾的圣旨。名义上是说皇上要和军中官员商讨军中之事,总结对辽作战的战败原因以及当面听取意见改进军队战力的事宜。听起来似乎是个广纳进言,虚心听取军中将领意见的召见,但其实,这却是一场鸿门宴。因为所有通知的对象都是吕中天花了数天时间列出的一个杨俊的残余党羽的名单上的将领,吕中天正是要利用这样的一次机会进行一次大肃清和大策反。很明显,部分来到京城的将领将不会有机会活着回去,能活着离开的人只可能是宣布效忠皇上,或者是效忠吕中天的人。
……
八月中,虽然大周大部分的地方依旧是炎炎夏日,并没有入秋的感觉。但是,在燕云边镇之地,这里已经有了秋天来临的迹象。
天空高远湛蓝,旷野山坡上的树木也开始转变颜色。原本翠绿一片的山野,此刻却有了五彩斑斓的迹象。这种转变将会变得迅速,只消过了月半,很快便会秋意浓郁,秋风萧索。到了九月里,天气便会很明显的变凉,那也便意味着寒冬不远了。
霸州,一座大周边镇上的雄伟城池,此刻便耸立在群山众岭之中。这座大周边镇上的城池,经历过的无数次的战斗的洗礼,高大的城墙上斑驳坑洼,浑身伤痕。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但百年来,虽然无数次遭遇袭击和险境,却从未被敌人攻陷过。所以,霸州边城,从某种程度上已经是大周东北边境的一座心理上的图腾。霸州不失,边镇便依旧稳固,这已经是边镇将士们心中的一个不成文的共识。
此时此刻,霸州北城的城楼上,两个人影正站在城楼垛口处看着北边起伏的山峦和红黄一片的山岭秋色交谈着。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色黝黑,四方脸庞上带着深深的忧虑之色,眉头紧皱着。他身旁站着的那名人虽然穿着盔甲,但却体态修硕,举止儒雅,颇有书生之气。不过和那黑脸壮硕大汉一样的是,他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眉头也紧皱成了一个疙瘩。
“青山老弟,对于朝廷送来的圣旨,要我们去京城见驾的事,你怎么看的?”说话的人正是安肃军指挥使韩刚,他身旁的那人便是马青山。
大军兵败之后,韩刚本被羁押在涿州城中,马青山等人率领残兵退回涿州的时候命人将韩刚释放,那时杨俊正在昏迷之中,而白奇原本就对韩刚没有恶感,对于马青山的决定也没有反对。撤回霸州之后,马青山建议韩刚不要跟随杨俊回京城,因为韩刚之前被杨俊问罪,回到京城会有不利。韩刚也不是糊涂人,他当然知道自己此刻回京城不会有好果子吃。马青山之所以留在霸州,却是因为白奇要回京,败退霸州的七万兵马需要有人统率休整,所以白奇请马青山留在霸州善后,率残兵做好御敌准备。
韩刚和马青山两人留在霸州城中整顿兵马,他们收到了辽军大军集结于涿州的消息,在保州容城等边镇兵马都极为紧张的时候,两人坐镇霸州确实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两人将左近边镇守将召集来此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布置了烽火通信的安排,制定了相助救援的计划,给这些人吃了定心丸。
只不过,最终辽人似乎止步于涿州城,并没有南下,而大周的和议使臣柳振邦从霸州经过北上,众人也都明白了朝廷正在跟辽人和议。对于韩刚和马青山而言,虽然他们知道这次和议必然是不平等的和议,作为军人,和议也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但是,作为败军之将,他们甚至连打听的资格都没有。柳振邦从涿州议和回来路过霸州的时候,甚至都没给他们一个好脸色,更别说跟他们说和议的内容了。作为军人不能战胜对手,最终导致必须要进行和议,这正是韩刚和马青山最为内疚和煎熬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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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五章 未卜先知
“韩大人,我不知该怎么说出心里的话为好。这近一个月来,是我人生中最为痛苦和犹豫的时刻。哪怕是当初我放弃了科举投军之后遭受的众人的讥讽和嘲笑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痛苦过。”马青山没有正面回答韩刚的问题,吁了一口浊气,轻声说道。
韩刚微微点头道:“青山兄弟,我知道,我也理解你,因为自兵败这一个多月时间以来,我也处在痛苦和煎熬之中。杨元帅……杨元帅居然就这么被皇上给杀了。就算是兵败,也不能杀了杨大人啊。朝廷此举,不是自毁长城么?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不能这么做啊。可以责罚,但怎么能杀了杨大人呢?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得知杨大人被处决的消息,我从头到脚都一片冰冷,如坠入冰窖之中。你和我大概是同样的感受吧。”
马青山凝视着秋阳下斑驳的山岭树林,缓缓道:“正是如此,杨大人被处死,当真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整个人都懵了。不过……我最心寒的还不是这一点,让我心寒的是……朝中居然没人阻止,那么多有识之士居然看不透这局面么?和辽人议和?议的哪门子和?我大周和辽人之间能有真正的和解么?就算议和,难道不怕他们反悔?杀了杨大人之后,辽人若来进攻,谁来领军?朝廷里的那些人难道不去考虑后果么?就算皇上想议和,又何必要拿杨大人开刀?简直让人无法理解此事。我现在真的相信那天林大人跟我们说的那些话了。韩大人,我是真的信了。”
韩刚皱眉道:“你是说那个林觉么?他说了什么?”
马青山道:“那日林觉将我们从辽人手里救出来,在那林间宿营之处跟韩大人说了那么多的话,韩大人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韩刚苦笑道:“我当然记得,但他林觉是朝廷的叛臣,他的话我怎么能当真?况且那天他说的都是中伤皇上和朝廷之语,我身为朝廷官员,怎能听他蛊惑?”
马青山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韩刚道:“韩大人,你认为林大人说的都是假话么?我却认为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咱们只是身份不同,不肯相信皇上是杀父杀兄篡位的事实罢了。”
韩刚道:“就算那是事实又如何?你我是大周臣子,又能怎么做?”
马青山还是没有回应韩刚的诘问,只轻声道:“韩大人,那天晚上你离开之后,我和林大人还有一番谈话,你想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韩刚疑惑的看着马青山道:“青山兄弟,莫要卖关子,有话你就说。你我之间,当不用吞吞吐吐吧。”
马青山点头道:“当然,那天晚上我是主动去跟林觉攀谈的,因为下午的时候我听他跟你交谈的时候便心有所感,心中对他有些好奇。加之他也是我大周的一个传奇人物,便想去跟他攀谈一番。我本来想知道的是,作为原本前途远大,年纪轻轻便位居三司使的林觉,为何会选择叛出朝廷这条决绝之路。他原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
韩刚皱眉思索道:“他有选择么?他不是支持晋王郭冕的么?郭旭篡位成功,岂能容他?”
马青山神情古怪道:“原来韩大人心里也是认为当今皇上是篡位的。这无心之言,其实才是韩大人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吧。”
韩刚有些尴尬,摆手道:“莫要说这些,这和我们所言之事无关。”
马青山呵呵一笑,沉声道:“林觉说他并未没有选择,事实上皇上和吕相一直在拉拢他,希望他能为他们效力。林觉说,直到最后一刻,他其实都是有选择的。皇上的玉玺是被内侍统领钱德禄交到他手里的,那时候他只需将玉玺交给当今皇上,那么皇上便不是篡位,而是光明正大的即位。林觉说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或者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若愿意投靠皇上和吕相,皇上和吕相断不会将他拒之门外。我相信他的话,因为我知道林觉得经历和本事,他是我大周的佼佼者,文韬武略无不让人叹服。试想,这样的人若是愿意辅佐皇上,皇上怎么会将他拒之门外?”
韩刚想了想道:“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为何还要当朝廷的叛臣呢?”
马青山轻声道:“这便是问题之所在了,那天晚上他跟我袒露了心迹。他说,从严正肃和方敦孺两位大人推行新法失败之后,他便看出来了,朝廷里烂透了。他给我打了个比方,他说我大周现在就是一座外边华丽的大宅子,看着高高大大华美无比,但其实廊柱腐朽,里边老鼠臭虫横行,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严正肃和方敦孺的变法之举是试图修补廊柱,清扫屋子里的老鼠臭虫蟑螂,这种办法其实只是一种维持,并不能让大周这座大宅子得到彻底的修缮。而即便是这种修缮的办法,到后来也失败了。从那时起,他其实便明白了,靠这种修修补补的办法是无法让大周这座大宅子能够庇护天下百姓,替百姓们遮风挡雨的。所以,他认为,与其不断的修补,而且还没有好的结果,还不如一把火将这宅子烧了。”
“烧了?说的轻巧,烧了这宅子,岂非连起码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了?烧了便能解决问题?他这是为他的反叛找理由。”韩刚喝道。
“我也问过他这句话,他说,烧了宅子恰恰是为了重建一座新宅子。这才是目的。与其让人住在这鼠虫横行,摇摇欲倒的宅子里受罪,还不如重新建造一座新的大宅子。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大破大立,欲立则先破,不下狠心是不成的。所以,这才是他选择叛出朝廷的最终缘由。他说,他反的不是大周,而是郭旭,他要努力为大周造一座新宅子,因为今上登基,换汤不换药。朝中君不是君,臣不是臣,都是一群烂透了的人,新的大周里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些蛀虫,这些看似栋梁却已经腐败之极的人存在的。”马青山沉声说道。
“大破大立?大破大立!”韩刚面容惊愕,皱眉沉吟。
马青山继续道:“当时我听他的这些话也是觉得他有为自己找反叛的理由的嫌疑。按照他的意思来说,朝中无一是栋梁之臣,都是自私自利的蠹虫,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考虑大周社稷江山的墙头草。都是不顾百姓死活的贪腐之辈。我当时听了他这些话,心中其实是有些反感的。我一直认为,我大周固然有些弊端,但不至于如他所言的那般不堪,皇上我不敢评价,但吕相和一干朝臣中还是有英才的,他林觉那么说着实过分了。然而到今日之时,我不得不说,林觉的话是对的。杨大人之死便证明了这一点。整个朝廷全是苟安之辈,没有一个人去阻止皇上杀杨大人。皇上……何其昏聩。吕相则更令人失望。从他居然同意暂代枢密使之职的行为中,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让皇上杀了杨俊而不阻止,为的便是……攫取军权。我甚至更加怀疑,吕相或许还从中推波助澜了。倘若真的如此,皇上昏聩,吕相这时候还想着专权,朝臣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那么我们所要维护的这个朝廷还有什么让我们维护?我们效忠的是怎样的一个朝廷?光是想到这些,便足以让我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了。”
韩刚惊愕的瞪着马青山,半晌喃喃道:“青山兄弟,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怎么能落入林觉的圈套之中。他跟你说这些,恰恰便是另有目的而已。你怎么能信他的话,而诋毁朝廷呢?”
马青山摇头道:“韩大人,我当然信林觉,因为他说的句句都在理,而且现实已经应验了。韩大人,我再跟你说个最离谱的事情,这件事说出来,你或许更以为我是中了邪。但我却可以我死去的爹娘来发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
韩刚忙道:“怎可发此毒誓?犯不上吧马兄弟。”
马青山道:“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事太过离奇诡异,你一定认为我在胡说八道。所以我发下毒誓,便是告诉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韩刚道:“罢了罢了,你说便是。”
马青山正色道:“那天晚上交谈的最后,林觉对我说了几句话,我记得他是这么说的:‘马兄弟,联女真灭辽不是什么妙计,而是大周的劫难。这场战事大周是占不到便宜的。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极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会因此招致灭国大祸。’。我听后自然不太相信,于是便问他说,他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大周此次北征必败。他当时斩钉截铁的告诉我说,他正是此意。我问他‘你为何如此肯定?’。你猜他怎么说?”
韩刚皱眉道:“他怎么说?”
“他说……天机不可泄露。原因他不会告诉我,他只叫我一定记住他的预言。到时候便知道他不是信口胡说,也不是故弄玄虚。”马青山轻声道。
韩刚惊愕道:“他……他的意思是,他可未卜先知?他可预见事情的成败?”
马青山咂嘴道:“恐怕正是如此。当时我是当笑话听的,可现在……事实俱在,他的所有的话都应验了,我还能不信么?这个林觉……怕是真的是知晓前后之事,能够未卜先知之人。我从未见过一个人那么笃定的敢说我大军会失败的。你说这邪门不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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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六章 死法
韩刚呆立半晌之后,轻声道:“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应该没那么邪门吧。哪有人真的有未卜先知之能?”
马青山点头道:“也许吧,也许只是巧合。但是,这起码说明这个林觉对余局面是看的很清楚的,他虽未必真知结果,但却一定是对双方实力的对比,对于我的大周兵马的战力有清醒的认识,甚至比我们自己都还了解,所以才敢做出这样的预测。这个人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也是有远见目光的。”
韩刚皱眉道:“这一点我倒是有同感,这个人不简单。可惜他不愿为朝廷效力。否则,此次北征若有他在,必不至于如此下场。”
马青山点头道:“是啊,可惜他是不肯为现在这个朝廷效力的。”
韩刚顿了顿,忽然问道:“青山兄弟为何会想起这个林觉呢?你似乎对他极为推崇呢。青山兄弟,不要怪我啰嗦,那林觉再有本事,也是朝廷的叛臣啊。”
马青山呵呵笑道:“韩大人,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想么?林觉只是不肯维护眼下这个朝廷罢了,他并非是背叛了大周,只是不肯跟篡位者和只图私利腐朽之辈为伍罢了。我倒是觉得,站在目前这种状况之下,他的选择或许……或许……值得我们去深思。”
韩刚楞道:“你是何意?我怎么感觉你今日说话怪怪的。”
马青山轻声道:“不是我说话怪异,而是……我说的话都是事实,但却违背了我们一直所坚持的东西,所以韩大人觉得怪异罢了。但其实我们现在到底是在维护什么?我个人已经非常的迷茫,不知韩大人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韩刚皱眉道:“青山老弟,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我叫你来此,只是想询问你对朝廷召我们进京之事的看法罢了,可没想跟你说些其他不着边际的话。”
马青山静静道:“韩大人,这件事你还用问我的意见么?你心里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接到圣旨被要求回京的都是杨枢密提拔之人,像韩大人这种的,都被视为是杨枢密的亲信嫡系。这种时候,召集咱们这些人回京城,难道真的是为了述职商讨什么事么?事情不是明白着,这是要对咱们这些人动手了。吕中天现在成了枢密使,他要执掌军权,完全掌控军队的话,我们这些人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除非我们愿意公开表态支持朝廷诛杀杨大人的举动,并且愿意向吕中天低头效忠,否则此去京城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送死!韩大人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找我来此商议的吧。”
韩刚怔怔的看着马青山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马兄弟果然是明白人啊,果然是读过书的人。你说的没错,你适才之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这一次召我们这些人进京……着实蹊跷的很,怕是要拿我们开刀了。”
马青山沉声道:“既如此,韩大人可有什么对策?其实韩大人只需公开表态支持朝廷的决定,并且去对吕中天表达忠心,支持他当这个枢密使,愿意无条件接受朝廷的任何任免调动,我想应该便可保住一命吧。”
韩刚皱眉瞪着马青山,马青山苦笑道:“不用这么瞪着我,我说的都是现实之言,这么做可以保住性命,或许还可以得到吕中天的器重呢。”
韩刚喝道:“公开表态支持朝廷杀了杨枢密的决定?你是不是疯了?无论杨大人怎么对我,他总是对我有恩之人。若无杨大人提携,我怎有今日?那吕中天算什么东西?如果此次杨大人之死真的是他捣鬼的,便说明他意图大权独揽,心怀不轨。我支持他当枢密使?疯了不成?他有什么资格当枢密使?况且他此举已然破坏了朝廷祖制,满朝上下该弹劾他才是。青山兄弟让我去效忠吕中天当他的走狗?难道在你心目中,我韩刚便是这样的人么?岂有此理。”
马青山忙道:“韩大人息怒,青山并无此意,只不过这是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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